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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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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也要为妻的有体面不是。”赵坜想了半晌，才想出这么个不得罪苏卿的想法，因为母妃说女人都小心眼子，弄不好就成仇人。可是，他好好的午觉不去睡，干嘛跟小丫头议论这种问题？
苏卿没了脾气，扭头实在不想搭理赵坜，越说只会越生气，就算是自己小小年纪不该说这些，可想起当年的事还是觉得委屈。
“你很奇 怪；书；网耶，这管你什么事？一方愿打，一方愿挨，谁也没逼着谁做恶。”赵坜不明白苏卿的想法，再看苏卿皱着眉头，仿佛万般别扭的样子，当即脱口道。
苏卿默然，整个人越发的郁闷起来，料来当年的赵坜大约也是这样思考当年的苏卿，‘你难受、你憋屈，那是你活该；我愿打，你愿挨’的想法让苏卿呼吸不畅。
当年的事情，像根针刺的苏卿浑身疼痛，那些往事不堪回首。就因为明白自己也有错如今才不愿意抱着冤屈过日子，只是心中尚有不甘，此时不吐更待何时？
想到这些，苏卿遂抬高声音道：“都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吗？见一个娶一个，娶一个欢喜一个，这算怎么回事？朝三暮四，得陇望蜀、见异思迁。”
苏卿这话说得有些过分，端看赵坜傻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知道苏卿这话对他是多么震撼了。
在苏卿气鼓鼓的眼神之下，赵坜好长时间方诺诺言道：“皇子…大家…少…少爷…那个…不…不是…三妻四妾的…”
苏卿站在旁边，闲闲的拿手给烧红的脸扇风，一言不发。即便赵坜说的话是实情，奈何苏卿着实厌烦厌烦这理由。
于是，苏卿不想说话，赵坜不知道从何说起，顿时气氛有些尴尬。除了蝉声，偌大御花园跟无人时一般安静。
“一生一代一双人，相思相牵相销魂。”当被赵坜甩开的苏印邝赶到花坛边，就听到妹妹在质问庄王，庄王解释不成反而更添尴尬，当即替两个人解局道。
“二哥？”苏卿抬头，惊讶问道。赵坜也是用从来没有这么欢迎自家伴读插话的表情看过来。
“妹妹不用这么奇 怪；书；网，殿下也不要这般崇拜。”苏印邝呵呵一笑，轻挑刘海儿，高仰头道：“这是钰表哥做的诗。”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啊，评论，我要评论~~~~只要不是打负我都要~~~~哪怕撒个花，灌壶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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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娇羞女儿心 。。。
这天夜里，因为白日的忙碌，大部分人还是睡的很香甜，梦中或者升官发财、或者做着夫贵妻荣的美梦。只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至少有两个人是睡不着的。
一个是昭阳宫中的庄王，仿佛像贴饼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另一个睡姿虽然比较斯文，可睁着的大眼却明白显示主人精神奇佳，了无睡意。
赵坜想的比较符合实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日苏卿那气鼓鼓的样子，当然了，如果那怒气针对的不是庄王自己，他大约会很开心看到苏卿这般可爱的模样；可惜，苏卿的不开心偏偏针对的是他，这就另当别论了。
白日的谈话，苏卿暗指的什么，赵坜还是知道的。昭阳宫的人虽然很有规矩，到底挡不住有人故意散播。所以不过半个时辰，赵坜身边的小太监就将康宁殿的冲突详细汇报。
那些破事，在赵坜看来，不过是郭太妃一系，心中不忿罢了，趁着由头闹的大家没脸罢了，毕竟皇父登基已有二十多年，朝廷稳固、四海升平的，谁也翻不出大浪来。
但是苏卿的态度就有些奇 怪；书；网了，无论是太妃斗争中，苏太妃获胜已成定局，还是苏卿天真浪漫的年纪，说出那样的话，在赵坜眼里都是匪夷所思的存在。一个小姑娘气成那个样子，末了简直就是把气撒到自己身上，还真是…还真是让赵坜在哭笑不得的同时，为之疑惑其中的深层含义……
至于苏卿，睡不着的原因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她在想未来丈夫的各项条件…。。
首先呢，是相熟的各府公子们或者宗室的人，这是肯定的。毕竟苏府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嫡女出嫁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可以的。
其次就是划定年龄段，以自己的年龄为界限，上查四岁，下查一岁…，这这个年龄段里找人品相貌俱佳的世家子弟，城中新贵…
还记得那年，五岁的苏卿被母亲半强迫的拉进皇宫，内心的反抗与不情愿如今依然清晰。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苏卿渐渐明白，大家嫡女的婚姻往往不是个人的问题，毫不夸张的说如果现在她的父亲还在边关带兵或者戍卫京都，那么苏卿就一定要进宫，只因皇帝的不安心。
不过呢，自从半个月前，苏沐突然辞去京都守备将军的位子，转而进入礼部的那一刻起，苏卿考虑结婚对象范围，再不用考虑家族问题。
所以，苏卿自然把原本排在第三的条件提升为最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必须疼老婆。认真回想上辈子诉苦的夫人们，还有那些整日眠花宿柳，风流成性的大人们。苏卿觉得既然上天让自己重生，也让自己保留上辈子的记忆，调查清楚未来丈夫的前十年后二十年的作风问题自然是必须的。
譬如如今风头正盛的张忻寒张家公子，现在看来那是出口成章，人品卓著，无论是品貌还是德行都是城中诸家夫人为女儿打探的对象。可内里的乾坤别人不清楚，苏卿却是知道的，如今这位张忻寒，十年后的翰林院张大学士，却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生生气死两个老婆…这样的人；苏卿自然是不敢画进丈夫候选名单里。
想到这些，苏卿悄悄翻个身，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赵坜不期然的出现在苏卿的印象里，有些心酸，有些发堵…奈何上辈子的经历太过悲惨；长春宫临终前的景象跟赵坜的脸交织在一起。
是酸也好，是苦也罢，或者是不甘也可以，苏卿都不想去追究；这辈子她只想开心的过日子，不愿再与赵坜纠缠。所以，无论是见到赵坜时的心慌，还是如今想起赵坜最近时不时的关注而产生的甜蜜，苏卿都归结于上辈子感情的延续，不想继续深究。
黑暗中，苏卿扒拉着乱发，开朗许多，既然重生就是要走一条不一样的路，如今趁着父母还没有给自己说亲的意愿，赶紧挑选出人选，以备后用才是正事。
赵家的二儿子虽然是个宠妻的，奈何喜 欢＇炫。书。网＇纳戏子为妾，不行！钱家的大儿子是挺不错的，可惜脸上的芥子实在难看；也不行！定王赵彻各项条件都很好，可他为什么要是赵坜的哥哥？哎~也是不行！牛家的侄子呢？结婚十来年没个孩子，谁知道是不是身体…
苏卿咳嗽两声，拍拍滚烫的脸颊，赶紧阻止邪风进脑，别说没结婚的，就是结过婚的想行房、身体之类的事情也是很羞人的吧。
“姑娘可是口渴了？”门外值夜的秋听见屋内响声，赶紧起身问道。
苏卿连忙掩住嘴，紧闭双眼，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声都不敢吭，这时候脸上肯定红红的，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得了？耐心的等待着，片刻间，轻微脚步声响起，秋进门给苏卿轻手轻脚的掖背角，仔细摸索一番，这才出门去。
待秋离开后，苏卿这才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时刻过去，突然间一句话钻进脑海：“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思相牵相销魂。”
心下一动，苏卿想起来这话的深层含义，不免心猿意马起来。钰表哥既能说出这样的话，料来日后定是个疼妻子的主儿，再加上表哥的人品才学，样貌家世…
可是钰表哥的那个继母；苏卿着实不想再见。今日是月初，月亮跟个小船一般，弯弯的挂在窗外，影影重重的树木、房屋在这样的气氛下比月圆之夜让人感到寒冷…苏卿悄悄叹口气，月亮为何不能天天都是圆的？
晨起之时，苏卿捧着发胀的脑袋，僵硬的脖子，懊恼的想撞墙，这样的状态还怎么去跟父亲母亲请安啊…
苏卿悄悄的发着誓，日后再也不晚上不睡觉胡斯乱想了，要是在想东想西的就让她…就让她…唉~可是那样的事情；不趁着深夜想，难道白天想？这要是让什么人看见，她的名声可还要不要？心中如何的斗争，别人是不清楚的，倒是苏卿连着几日，一日比一日憔悴倒是真的。
这日，苏卿正安坐钓鱼台，等着家里下人汇报事务，分发对牌的时候，突然从梨香院传来吵闹声…
梨香院是苏卿的大哥苏印然住的地方，苏卿的这位大哥与苏卿不是特别亲，毕竟两个人中间不仅有嫡庶之争，还有四岁的年龄差距放在这。
年前，十七岁的苏印然娶的是苏沐的门人孙家的大女儿，这一对小夫妻从结婚的那天就开始闹腾。
苏家大嫂的脾气有些暴躁，骂起人来声音能传好几个院落；又不是个善待下人的主子，每每苏卿都能听身边的小丫头闲聊说苏大奶奶又打了谁谁。
可这苏印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日常在苏卿看来也是个文质彬彬的形象，哪里知道结婚不到半年，就把苏大奶奶房里的丫头调戏个遍，苏沐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奈何苏家大哥依然如故。
所以说梨香院闹腾，在苏府已经不算什么大事，可这会子梨香院的管事连滚带爬的走过来，还真是头一次呢。
等苏卿陪着苏方氏到达梨香院的时候，院子里早乌压压的挤着一群人，主子奴才的一大堆不说，连西跨院的上官姨娘也在旁边，明为劝架，实际不知道在干什么。
苏大奶奶站在屋子中央手拿剪刀，口口声声的骂苏印然宠妾灭妻，合伙小妾要治死自己，还不如自己了结了干净。苏家大哥则是大义凛然的站在一个哀愁没人身边，双手伸开一副誓死保卫美人的样子，嘴上也是不饶人的刺激苏大奶奶没本事往心窝里刺。
苏方氏进门之后，叹口气示意冬梅把门口摆放的均瓷镇彩瓷摔到地上，巨大的瓷器破裂声才让吵吵嚷嚷的梨香院安静下来，苏方氏安坐好后，开始着人问情况。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不过是苏大奶奶遵医嘱吃的药跟今日苏印然房里的小妾，也就是如今苏少爷身后哭的梨花杏雨的女人送来的豌豆糕想冲罢了。
“太太，您可要为儿媳做主啊，她这样那里是大意？明明就是故意要害死我，她好做奶奶…”苏大奶奶双膝跪地，膝行至苏方氏面前哭道。
“行了，我苏家还没有这样的先例。”苏方氏头疼的看着眼前混乱情形，嫡母跟庶子虽然隔着一层，她不太好插手，可是看着苏印然后边的小妾样，哭哭啼啼的，不时拿手帕擦泪仿佛受了万般委屈一样，顿时气道：“苏来家的，一会找个人牙子把这女人给我送走。”
苏方氏看到的情况，苏卿自然也是看到的，那小妾在大哥身后虽然在哭，可手却攥紧大哥的衣角，低垂的头偶尔抬起也是将哭不哭的样子，不要说大嫂，就是苏卿自己都怀疑这小妾有问题。
“太太~”听见太太要发卖小芳，苏印然顿时急了，也扑到苏方氏面前道：“还请太太看在小芳有了儿子血脉的份上，不要把她送走。”
苏卿抬头诧异的看着大哥，旋即低下头去，看来这里的事情还真不是看到的这么简单。
苏方氏低着头看着这个儿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含义。
“太太，千错万错，可小芳肚子里有了儿子的血脉。”苏印然也是一肚子委屈道：“大奶奶根本是个不贤妇人，拦着儿子纳妾也就罢了，如今想要治死小芳…”
苏方氏把茶杯种种的放到梨花木方桌上，看看苏印然身后的女人，开口道：“既然有了骨肉，送到庄子上等孩子生下来再卖也是一样的。”
苏印然身后的女人，听见主母这样说，当即扯着苏印然得衣角狠狠拽了两把。
“太太，您要是把小芳送走，儿子也活…”苏印然一听大惊，再加上身后的人示意，顿时磕头不止道。
“大少爷；您这话可就错了，您死您活的，跟太太有何关系？”上官渝适时截住苏印然得话，摇着手帕闲闲说道。
“上官渝。”苏方氏哪里听不懂上官渝的画外音？
“我说的不对吗？庶子到底不是从嫡母肚子里出来的。”上官渝耸耸肩，接着屈身恍然大悟道：“啊~妾只是乡野粗人，要是那句话得罪了太太，还请太太看在老爷的面子上原谅则个。”
苏方氏轻轻的摩擦着手上的杯子，无视眼前跪着的儿子媳妇，反而冲身旁的苏卿笑道：“卿儿最近懈怠了啊，这奴才都快欺到母亲头上了，你也不管管。”
苏卿会意，连忙跟母亲道过谦，这才跑到上官渝旁边道：“姨娘别让卿儿为难，这就随卿儿一同出去吧。”
上官渝一怔，想起这小丫头最近颇得老爷赏识，简直就是说什么是什么，不得不瞪着苏卿道：“反正也看了场好戏，赶紧回去休息是正事。”
梨香院后来的事情，就不是苏卿所能知道的了，那个小芳第二天就被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了，理由很简单，只说黄姨娘病重，她要过去替大少爷尽孝也就过去了。
苏印然在院子里闹了几天，好似还跟苏大奶奶打了一架，只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又抬进一个小妾，这才老实起来，整日除了办公就是窝在小妾身旁，大约连当初的小芳都不及这位受宠。
苏卿的大哥，没有像他说的那般没了小芳就不活，反而有了新人忘旧人，这让苏卿很是反感，如果说出的话没有作用，何必说出去；如果朝秦暮楚，何必大吵大闹？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事，让苏卿纠结半个月的问题得到答案。
既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丈夫，既然不想跟赵坜有任何关系，做出‘一生一世一双人’诗句的刘钰很自然的被苏卿选中，不为别的，只为两个人的家庭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与难解纠纷。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赵坜，谁让你有前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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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刘钰生辰 。。。
苏卿这人有个优点，想到什么事情总是想尽快着手办理完，要不然心里会发慌；可是苏方氏却说这是个缺点，是性格急躁的直接表现，完全没有大家小姐的优雅气质。
每每因为急于求成被母亲责怪的时候，苏卿也在心里暗自懊恼，还想着下次一定改过，奈何到下次的时候依就会犯。
这不，晚上苏卿刚刚确定自己的未来丈夫目标，白天就开始想怎样才能把钰表哥擒在手上来。
掌家这么长时间以来，苏卿早就熟悉了府中上下的关系脉络，也能够从容的针对不同事件，处以不同的手段。偶尔苏方氏交代的对外人情往来，苏卿也是手到擒来，流畅的分发对牌、调停纠纷、更换四季杂物…井井有条的同时，却让苏卿空出大把的时间出来。
于是，每日苏卿给父母请过安，然后在抱夏里安坐个把时辰将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就会回到苏方氏的正房闲话家常，打探敌情。
半个月以前，苏卿母女的谈话对象是苏家小妹妹的近况、家中杂事或者各府的趣闻；如今，苏卿母女的谈话对象往往会被苏卿引导到刘钰身上去…
“母亲，钰表哥今年也有十六了吧？”苏卿做在矮凳上，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母亲。
把针放在旁边小羊皮上轻轻的摩擦着，冷不丁听见女儿问这话，苏方氏诧异道：“他今年也十六了啊，唉~眨眼的功夫，我们都老了。”
苏卿无奈，这不是她要引导的句子啊，她只得赶紧接话道：“母亲一点都不老，还是那样的年轻，前阵子常往来的夫人们还夸母亲像卿儿的姐姐般呢。”
“少来了，你就会打趣我，真真是越大越没个正行~”苏方氏笑骂道，即便是知道女儿不过是嘴上奉承，心底还是笑的欢畅。
诸如此类的问话，每天都在重复着，因为要小心着提防母亲察觉，要是万一被母亲猜到自己那点难以启齿的小心思，苏卿觉得一顿训肯定是难免的，所以每次苏卿总是跟瞅准时机跟母亲打太极，转弯抹角的套话，譬如：
“母亲，这次看见钰表哥，好像比以前瘦了呢。”
“有吗？没注意，大约是功课比较紧吧。”
再比如：
“母亲，钰表哥跟前那个小丫头真是太搞笑了，她怎么那么多笑话呢？”
“一个小丫头，你要是喜 欢＇炫。书。网＇要过来也是可以的。”
……
这日；苏卿忙完自己的分内之事；照例来到母亲房中打探消息…
“母亲，下个月就是姨娘的三年忌吧？”苏卿人没跨进正房，话音先一步传来。
“嗯，可能是吧。”苏方氏头都没抬，坐在小摇椅旁边看女儿睡觉的憨态。
苏卿很没意思的跟母亲闲话，快走两步到母亲身旁，也搬把矮凳放到摇椅跟前坐下后，苏卿撅着嘴继续闲聊：“前阵子听说钰表哥病了？自从姨娘过世后，咱们两府真是越来越疏远了，如今连钰表哥也不过来了。”
苏方氏诧异抬头，沉思片刻道：“想那秦氏到底是个继母，对钰儿肯定只有面子情；再加上当年我与你姨母没少为难过她，如今恐怕钰儿更难做吧。”
“母亲，要不咱们派人过去看看吧？”眼瞅着终于拐到正点上，苏卿顿时来了精神道。
“傻丫头，这种事情要怎么去看呢？难道说害怕继母苛刻继子，所以上门查探？”苏卿伸手点着苏卿额头笑道，到底不提让苏卿派人去刘府的事情。
苏卿闷哼几声，小脸皱起来为难的说道：“可是钰表哥…”
拍着苏卿的脑袋，苏方氏顺势把苏卿搂在怀里悠悠说道：“刘钰是个男子，日后自当成家立业分出去另过的，又不需要靠那秦氏过日子，亏能吃到哪里去？倒是他媳妇儿，日后恐怕要受婆婆的气了。”
苏卿吓了一跳，什么媳妇儿婆婆的？听着苏方氏这话，不知道是自己心里有鬼，还是怎么的，总觉得母亲话语里有敲打的成分在，连忙小女儿娇态十足的挠挠头，用别的话把尴尬掩饰过去，从此后再不敢提起她的钰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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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方氏倚在凉榻上闭目养神，香炉里的桂花香片让满屋子都散发着淡淡香气，腊梅在旁边拿着美人锤轻轻的敲击，翡翠很认真的做着绣活。尽管满室安闲静怡，苏方氏的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最近卿儿的举动十分的奇 怪；书；网，经常过来找自己闲聊不说，次次聊天都能提到刘钰那小子。
偶尔是说刘钰身边的事情，偶尔是刘府那边的事，虽然都是在不经意间提起，可在苏方氏看来，总觉得那里透露着不寻常的讯息，难道是…
苏方氏皱眉，如果真的是女儿看上刘钰那小子，也不是不行，只是刘钰那个继母秦氏，苏方氏是真的欢喜不起来，年少的不对付，对亲之时的尴尬局面，不得不让苏方氏额外的操心，这要是真的让女儿嫁过去，秦氏这个婆婆可是不好相与的。
只是呢，苏方氏皱眉，又觉得女儿的态度不对劲。要说是女儿看上了刘钰，可这态度那里想羞涩的女儿家？话里话外的意思，苏方氏对比自己年轻时候跟母亲套苏沐的情况，态度简直有天壤之别。
苏方氏回忆起当年，偷偷的跟人打听苏沐为人的时候，话还没开始问，两颊先红，没说两句，自己先尴尬的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
可是现在的苏卿呢？虽然跟自己年少时的情形颇多相似，可表情却是骗不了人的，眼睛依旧躲闪，眼神却简单、清澈；问话虽然扭捏，整体毫不羞怯…
这也是苏方氏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是不管怎样，先行隔开刘钰跟卿儿是势在必行的。她不想跟秦氏做亲家，也不愿意卿儿受那等恶婆婆得气。
苏卿既然不敢在跟母亲打探钰表哥的情况，就准备找些方法看能不能曲线拿人。
耐心的等待着，等到离刘钰生日还有两天的时候，苏卿偷偷的派人去刘府约了刘钰，等来人回来的时候捎来答复，苏卿给了赏钱后，就开始思索准备什么东西了。
亲自弄的寿包自然是不可缺少的，钰表哥十六岁生辰，一套及冠服做礼物不知道怎么样？貌似有些扎眼，那就换成鞋袜吧，既不会让人挑错，除非她是挑剔的人；也能显示出其中的暧昧出来。
等到了正日子，苏卿刻意的打扮着，翻箱倒柜挑出一套不错的行头…上身流彩暗花云锦罗衣、配上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小巧的流彩兰花绣鞋；插上五色翠云钗…整体色调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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