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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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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她没料到,姚馨予会大胆到这种地步,她原以为那封信只是些风花雪月之词,所以,即便她发现那送信的丫鬟不是贴身服侍冷煜安的,而心生了几分怀疑,可在姚馨予一再保证绝对没有认错的情况下,她暂时压住了疑虑,打算翌日找冷煜安问个明白,谁料,在那之前,姚馨予就失踪了!
桑玥对着侍卫吩咐道:“你们是皇上派来的,想必对皇上、对我都是衷心的,现在,我命令你们,三缄其口,不论任何人问起,只能说姚小姐整晚都在帐篷里,没有出去过,明白吗?”
守门的两名侍卫同时抱拳:“是!”
桑玥又道:“还有,我累了,在我睡醒之前,哪怕是冷贵妃亲自前来,你们也得把这帐篷守好了!”
“属下遵命!”
桑玥带着莲珠回了帐篷,跟莲珠换了衣衫,尔后以秀发遮面,使用障眼法离开了帐篷。
她让子归用特殊的联系方式将慕容拓约在了远离居住地的山坡后。
一见面,二人异口同声:“有问题!”
桑玥神色肃然地道:“馨予不见了。”
慕容拓先是一怔,尔后目光一凉:“多阿德是被内力击碎了心脏而亡,按照姚秩的说法,他避开了重要部位,那么,当时在围观的人群里定潜藏了一名高手,隔空震死了多阿德。”
桑玥秀眉一蹙:“就算多阿德不是被姚秩打死的,姚秩也难辞其咎,他这个性子,或许哪天就把姚家人全部送上菜市口的断头台了!”
“所以,你就该让云傲杀了他。”
慕容拓此话一出,桑玥的脑海里闪过一道思绪,难不成,云傲杀姚秩是想让姚家永绝后患?
慕容拓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她蹙起的眉头,这样宁静的独处已多久不曾有过了?可惜,他们两个来不及缠绵悱恻,就得为些不相干的人四处奔走,一念至此,他的语气又气呼呼的了:“我拖延时间,绝对不是为了救姚秩,我只是想查明真相,哪怕我跟云傲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在这一点上,我和云傲的意思相同,姚秩这个拖油瓶,趁早毁了才是。”
杀了姚秩何其简单?但后果呢?云傲以为姚秩是一个庶子,却不知姚秩在姚俊明和陈氏心目中的分量不亚于任何一个嫡子,不是谁都跟云傲一样,把权势地位看得比亲情重要。
至于慕容拓,他的出发点完全是想给她减轻负担。
她缓缓地靠近慕容拓,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呼吸着令她迷恋不已的清香,深吸几口气,仰头望向暗沉天际一轮皎洁明月,话锋一转:“我一定会狠狠、狠狠地教训姚秩,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馨予。”
狂风呼啸,山涧哀鸣。
一望无际的山脉,绵延如一条无尾银龙,宽阔的雪地里反射着幽幽冷光,晶莹璀璨,仿佛聚拢无数珍珠白银,这样的夜色,无灯自亮。
可是姚馨予却看不到。
她按照信上画的图,来到了熄族山脚的一座简易石亭,壮着胆子大踏一步,不曾想,那座石亭竟然呼啦啦地动了起来!原本光秃秃的地面开始剧烈地抖动,无数形状各异的石头破土而出,她吓得魂不守舍,拔腿就要跑!可那些石头仿佛识破了她的每一个脚步,不论她怎么转,怎么避,都绕不出去。
于是她大声呼救,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弄停了那些不安分的石头,她却慕地被罩入了一张大网之中,尚未看清那人的样貌,自己的的眼就被蒙了个严严实实,为了怕她叫出声,那人还用棉布堵住了她的嘴。
还好是棉布,不是臭袜子,否则她真得恶心死。
先是乱石头,再是神秘人,姚馨予的一颗心恐惧到了极点,她被抗在那人的肩膀上,耳旁滑过呼呼风声,周围的气温越来越冷,尽管穿了厚厚的秋裳和氅衣,她还是冻得手脚冰凉。
她后悔了,害怕了,不该一时情迷,偷偷跑去私会冷煜安,结果落入了贼人之手。他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杀了她?还是强暴她?亦或是先强暴再杀?
越想越害怕,蒙着眼睛的布已被热泪湿透,手心后背全是粘腻的冷汗。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种半吊着的一晃一晃的状态,折磨得姚馨予几乎快要呕吐时,她突然感觉周围变得十分暖和了。
身子一平,她沾到了柔软的床褥。
那人点了她的穴道,摘了她脸上的东西,她强迫着自己迅速睁开眼,然而所见的不过是一个虚掩的窗户、一道晃动的帘幕。
好厉害的高手!
可是他把自己弄得动弹不得,还放在了谁的床上,这是什么意思?
鬓角滑落豆大的汗珠,之前一直在担忧的事仿佛随时都要发生一样,她为鱼肉人为刀俎,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嘎吱——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没有帐幔,那冷冽的风像刀子一般挂着她的侧脸和鼻翼,被泪痕染过的额角,越发寒凉脆弱。
进来的是两名穿蓝色棉服的侍女,其中一名姿色平平,五官毫无出奇之处,另一名样貌秀美,五官精致,如果忽略她右脸那块拇指大小的红斑的话。
“筱玉,那就是敬献给六王子的人?”说话的是姿色平平的侍女。
“螺儿,小声点。”被换做“筱玉”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音量,“据说是个天仙美人。”
姚馨予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被拐到熄族六王子的房间了?六王子不是熄族王后的儿子吗?怎么会做这种奸淫掳掠的勾当?
螺儿掩面偷笑:“既是天仙美人儿,我瞧瞧,方才戴着面纱,我没看清她的脸呢。”
筱玉拉住螺儿的胳膊:“可别吵醒她。”
螺儿不禁失笑:“喝成那个样子了,包管打雷也醒不了。”
语毕,螺儿莲步轻移,走到了窗前,待看清来人后,“呀”地惊叫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退好几步,筱玉见状,忙上前扶了螺儿一把,顺带着也看了姚馨予一眼,这一眼,她也差点儿没叫出声来。
姚馨充满恐惧地、双眸含泪地瞪着她们,犹如在看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筱玉的目光渐渐深邃悠远,神情变得若有所思,她对着螺儿小声道:“你去厨房看看醒酒汤熬好了没,她大概是喝多了难受。”
螺儿将信将疑地应下,退出了房间。
筱玉俯下身,深邃的眸光自姚馨予的身上流转了一圈,尔后小心翼翼地道:“我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但你必须保证不乱叫,否则惊来了族里的侍卫,不管你是不是王后送给六王子的女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姚馨予乖巧地眨了眨眼,无比憧憬地望着筱玉。
筱玉走到门口,探出头左右瞄了一遍,确定无人才返回床边解开了姚馨予的穴道。她单臂一抖,划出一柄弯刀,抵住了姚馨予的脖颈,警惕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冒充六王子的新姬妾?”
姚馨予的杏眼一瞪,原本打算直起来的身子在感受到那危险的凉意时瞬间放弃了动作:“筱玉是吧?我没有冒充什么姬妾,我是被抓来的。你放我离开,我家人一定会重重地谢你!”
筱玉似是不信:“你家人又是谁?我瞧你的穿着打扮,不是我们熄族人,快说!你不说的话,我立刻就能杀了你!熄族人对于不明不白的外侵者可是格杀勿论的!”
姚馨予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无论是筱玉脸上的红斑还是脖子那儿紧贴着皮肤的弯道,亦或是那句“格杀勿论”,都让她毛骨悚然,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我是大周姚家人!”
“姚家人?”筱玉愣了,“你没撒谎?有什么证据?”
姚馨予被本能所驱使,掏出了藏于衣领中的玉佩:“你看,这是姚家子女才能佩戴的,有小玄武图腾。”
筱玉的指尖摸过温热的玉佩,如触电一般腾地站起身,收回弯刀,一双清亮的眸子顷刻间被一种姚馨予叫不出名的情绪所渲染,姚馨予只以为她听闻过姚家,是以胆子又壮大了几分,“你放了我吧,你提什么条件,姚家人都会答应的。”
筱玉的长睫飞速眨动,呼吸渐渐地急促了几分,她咽下口水,竭力维持快要坍塌的平静表情:“我听说姚家有两位小姐,你是哪一位?”
“我是姚馨予,另外一位是我表妹。”姚馨予如实相告。
筱玉的素手就是一紧,眸中掠过一丝堪称为不可思议的亮光,她拉住姚馨予的手:“跟我走!”
姚馨予木讷地点点头,机械性地听从了筱玉的命令,就在二人正欲离开之际,“六王子,您慢点儿,路滑!”门外响起了螺儿响亮的通报声。
……
桑玥吩咐子归和暗卫去寻找姚馨予,自己则是和慕容拓一起悄悄潜入了守卫并不森严的冷煜安的帐篷。
桑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冷煜安,冷煜安浑身惊出了涔涔冷汗,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了桑玥描述的那名丫鬟的容貌之后,他温润的眸光忽而就结了一层破不开的寒冰:“我没有给馨予写信。你说的那个丫鬟,晚膳之后就被冷芷若要去了。”
冷芷若!
桑玥气得头脑一阵眩晕,一个月的葵水,二十天的赶路,铁打的也受不了。
慕容拓心疼地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一边输入一些真气给她,一边没好气地道:“你总是操心别人,看看你自己都虚弱成什么样子了!说了我无论如何也会找回馨予,你怎生就是不信我?”
她苍白无力地一笑:“没有不信你,待会儿你去找,我回帐篷蒙着被子睡大觉。”
“这还差不多!”慕容拓总算神色缓和了几分。
冷煜安无比愧疚,一双俊脸映着昏黄的烛火,竟惨白得吓人。他从没想过自己已经掩藏得如此之好了,还是会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最后害得姚馨予身陷险境,生死未明。
桑玥靠着椅背,默默地由着慕容拓温养她的身子,体内的疲劳空虚一点一点地淡去,可双颊依旧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垂眸,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冷煜安跟姚馨予根本没谈过几次话,一次是在瑶兮公主府,穹萧要杀姚馨予,被冷煜安救下,为怕走漏风声,慕容拓已派人杀了穹萧。就算当时二人有所亲密接触,但除了慕容拓的暗卫,没有其他人知晓。
第二次暧昧的接触就是今日的傍晚了。
也就是说,冷芷若刚刚发现了冷煜安跟姚馨予的事,就马不停蹄地对姚馨予进行陷害,这根本不像冷芷若的作风。冷芷若有几斤几两,通过一年半的观察,桑玥怎么不明白?
多阿德,冷芷若,冷芷若,多阿德……桑玥反反复复地念着这两个名字,突然,心中茅塞顿开:“慕容拓,馨予在熄族!”
冷煜安倏然起身:“我去找她。”
桑玥和慕容拓交换了一个眼神,慕容拓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桑玥再三保证说会回帐篷歇息,可慕容拓一走远,她就换好衣衫,大张旗鼓地去了荀淑妃的帐篷,果然,不多时,云傲也来了。
荀淑妃再度被吵醒,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她揉了揉半惺忪的眸子,亲自给二人沏了花茶,和颜悦色地道:“皇上,玥儿,你们真真是好兴致。”深更半夜不睡觉,这一老一少,简直太折腾人了。
云傲和桑玥正在下棋,他看也没看荀淑妃一眼,随手接过,轻抿了一口,桑玥也喝了一口。二人同时一愣,咬紧了牙关,荀淑妃实在困得厉害,一时失神倒也没注意到二人的异样。
桑玥率先咽下,忍俊不禁地微笑了:“好茶,皇上,荀淑妃的一片心意,您可得好好品尝。”
此时,荀淑妃坐在一旁的宽椅上,单手支头,沉沉地睡了过去。真不能怨她,赶路赶得太辛苦,晚上睡得不够,白日里云傲又和桑玥在马车上,弄得她无法午睡。她实在是太困太累了。
周女官给荀淑妃盖了层薄毯,帐篷里生了红罗碳,倒也暖和。
其实,云傲和桑玥不困吗?困,他们两个一路斗智斗勇,一个防着对方见慕容拓,一个想尽办法见慕容拓;一个软硬兼施献殷勤,一个无动于衷摆脸色,体力、脑力都是最大限度地耗损,尤其桑玥,身子亏空得几欲虚脱。
云傲皱着眉头把茶盏放在一旁,周女官识相地重新泡了一壶茶,换上新茶具,撤走旧茶端到帐篷外后,她偷偷尝了一口,立刻喷了出来,这……这简直……太难喝了!
云傲落下一枚白子,瞅了眼桑玥微白的面色和眼底不经意间闪过的倦意,语气无波无澜地道:“困了就去歇着。”
桑玥淡淡地落下一枚黑子:“不困。”
夜风从疯狂咆哮,渐渐变得舒缓柔和,草地上冻僵的青草仿佛迎来了春季一般缓缓地直起了腰身,如墨泼洒的天际,繁星每闪动一次就消失一颗,那浓墨寂静的夜色也渐渐隐退了,当东边泛起一小抹鱼肚白,桑玥才终于熬不住困意,打了个大大、大大的呵欠,软绵绵地道:“不行了,要睡了。”
语毕,简单行了个礼,回了自己的帐篷。
……
却说筱玉扶着姚馨予打算离开之际,却在屋内听到了螺儿的通报,双双呆愣在了原地。
姚馨予毕竟是外族人,突然入内,于熄族人而言是擅闯,当被诛杀;于大周人而言是名节尽毁,从此抬不起头做人。即便姚馨予搬出姚府千金的身份免了一死,按照习俗,她也不得不委身六王子做妾。可是姚家人,定是宁愿被世俗唾弃,也不会委屈姚馨予的,真要走到那一步,姚家不恨透了六王子才怪?
这个一箭双雕、挑拨离间之计不可谓不高明。
六王子本就染了风寒,今夜又喝多了酒,浑浑噩噩,每一步都仿佛漫步在云端之巅,虚浮得不知深浅。
螺儿拧着食盒,搀了六王子一把,以免他不小心在门廊上磕破了头。
螺儿觉得屋子里的新姬妾有点儿怪怪的,六王子是王后的儿子,是王位的正统继承人,谁服侍他不是高高兴兴的?就连她自己也巴巴儿地希望能被六王子高看一眼,可惜六王子的眼光太高,除了王后送的美姬,他不会随意地宠幸他人。这么个良辰美景,那新姬妾怎生泪汪汪的?
她方才大声禀报,就是在提醒里面的人,主子来了,想活命的话,赶紧换上笑脸吧。
一门之隔,两重心境。
姚馨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纤长的手指几乎要掐断筱玉的皓皖,怎么办?真的躲不过了吗?
“人在里面?”六王子睁着迷离如一杯醇酒的碧蓝眼眸,嘴角勾起一抹醉生梦死的笑。
螺儿看痴了去,半响,刮来一阵寒风,她打了个寒颤,及时回过神,讪讪地笑道:“在呢,筱玉在服侍她。”
“好看么?”六王子似是随口一问。
螺儿笑容满面:“螺儿觉得她很好看。”就是穿的衣服很奇怪,不过前一个姬妾初次侍寝根本什么都没穿,不是更奇怪?
六王子不再多言,单掌摸上了坚硬而冰冷的门。
姚馨予的腿一软,已经无法站立,就那么靠在了筱玉的身上,一双美眸像新开的泉眼,那泪呼呼冒个不停,滚烫滚烫,每一滴都滴进了灵魂深处。脑海里浮现出冷煜安那张优雅俊美的脸,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唯一念叨着的、思念着的居然是冷煜安。
今晚,真的要变成什么六王子的女人?
“王儿!”六王子的大掌已经摸上了冰冷坚硬的门,身后却传来王后略带急切的呼唤,他转过身,用不太清明的眼神看到雪地里那个冰肌玉骨的中年美妇,她的身旁,站着一名身形健硕的男子。
他行了一礼:“母后。”
“王儿,母后刚刚想起来有一件事要与你详谈,你且陪母后去房里坐坐,螺儿,把醒酒汤端到我那儿去。”因快速奔走的缘故,王后的额角冒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双颊更是如红霞般明艳动人,她的手臂被身旁的男子搀扶着,她微微扭头,轻声道:“五王子,你进去看看,确认了身份,就用我的令牌送她下山。”
“是,母后。”
王后带着六王子和螺儿离去,五王子带着身后两名带着斗笠的侍卫走入房内,一进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三人同时望向半启着的窗子,面面相觑,逃了?
二人拿下斗笠,细细看去,赫然是慕容拓和冷煜安。
慕容拓阴差阳错之下解救五王子的善举,这会儿竟然发挥了作用。
五王子愕然:“奇怪,方才听螺儿说,筱玉也在里面,难不成是筱玉带走了姚小姐?”
慕容拓浓墨的剑眉微蹙:“今晚的事摆明了是三王子的手笔,先把你困在山洞,让你被路过的野兽抢食,再通过这种阴毒的法子让姚家恨上六王子,这样,储君之位就离他又近了几分。”
五王子点头,熄族的几个王子中,身份最高的王后所出的六王子,其次便是戚妃所出的三王子,他的母亲曾是王后的侍女,所以他是六王子一脉的。
慕容拓救下他后,他曾经怀疑过三王子,但仅仅是一丁点儿的怀疑。可直到慕容拓告诉他,姚馨予极有可能被虏获来了熄族,他随即秘密通报了王后,王后是何等精明之人,把今晚在草原上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立马就派人暗中搜了整个王庭,结果,在一处雪地里,发现了已经冻僵的姬妾尸体,可那个时候,螺儿刚从六王子房里出来,说给新姬妾熬醒酒汤。“筱玉是谁?”冷煜安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焦急地问道,“不会是三王子安插在六王子身边的细作吧?”
五王子摇头:“她是几个月以前被我六弟捡回来的孤女,不是熄族人,更不可能是三王子安排的细作了。但她懂事乖巧,又弹得一手好琴,深得我六弟的欢心,还亲自教了她武功,若非她的容颜有瑕疵,王后不许她成为六弟的女人,兴许今夜躺在里面侍寝的就该是她了。”
慕容拓狐疑地问道:“筱玉仰慕六王子吗?”如果筱玉仰慕六王子,就极有可能因妒生恨,对姚馨予下毒手。
五王子凝眸,沉思道:“不,她不仰慕我六弟,前两个姬妾的侍寝也都是她服侍的,她若要动手,早就动了。”
慕容拓的目光忽而变得深远:“我怎么觉得,那个叫做‘筱玉’的女子对馨予没有恶意,或许,她是打算带馨予下山的。”
“哎呀!糟糕!如果是那样,可就真是遭了!”五王子不由地拍了拍额头,“因为我今天被多阿德掳走,父王雷嗔电怒,下令封锁了上下山的道路,若是没有王室令牌,抓到了是要就地阵法的!她们冒然擅闯……凶多吉少啊!”
☆、庶手乾坤,谁主沉浮?【第三十二章】冷家公子
寒风凛冽,夜月如勾。
姚馨予和筱玉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脉中困难前行。
刚刚被恐惧冲昏了头脑,所以姚馨予本能使然,就跟着筱玉跃窗逃跑了,但这会子,她似乎回过了神,筱玉和她非亲非故,当真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就信了姚家人会报答筱玉而不是杀了筱玉灭口?
前方有昏黄的灯火,在上是墨色天际、下是雪色大地之间,点燃了一线并不刺目却叫人心惊的光芒。
就着这股子心惊,姚馨予一把扯住了筱玉的胳膊,迟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该不会是想出卖我吧?”
筱玉止住了脚步,扭过头望了一眼前方关卡处来回巡逻的侍卫,这一动作,使得她右脸上那块突兀的红斑像旭日一样照进了姚馨予的眼眸,半张脸,仿佛容纳了一整个世界,白皙的,是肤色,是一颗冰冷的心;鲜红的,是怪斑,是冰冷中强行破封而出的热情。
姚馨予忽而无法对她进行直视,低头,听得筱玉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实不相瞒,我受过你们姚家人的恩惠,我不会出卖你。我如果想那么做,就不会费尽心思带你出逃了,我放走了你,你以为明天早上不会有人发觉?”
姚馨予暮然忆起了那个把她虏进来的神秘人,那人想必是王室内部的成员,筱玉助她,便是与那人为敌,那人的武功那么高强,筱玉必定凶多吉少。她到底是个善良的性子,不愿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握住筱玉的手,殷殷切切地道:“待会儿你跟我一起逃下山,不要再回熄族了,你不用担心去处,姚家的产业很多,我家人可以给你一间铺子,你足够维持生计的,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筱玉苦涩一笑,她这一生已无所依靠,在哪儿不是如浮萍般活着?看人脸色的日子,她早习以为常。她看了看渐欲灰浅的天色,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是六王子的侍女,那人就算找我的茬儿,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我刚刚那样对你说,是不希望你怀疑我。时辰不早了,我们越过这个关卡,就能直达山脚,届时我再送你出阵。”
不惊扰关卡处的侍卫,唯有从稍低一些的小路上穿过,玄乎的是这条小路左边贴着峭壁,右面空无一物,乃万丈深渊,且因鲜有人走动,是以,积雪相当深厚,根本无从判断一脚下去,踩的是路面,还是虚空。
这条路,是六王子偷偷带着筱玉下山游玩时发现的,筱玉虽走过两回,可都是在青天白日,且有六王子那个武功高手护着,不怎么危险。
今晚,她这半路出家的三脚猫功夫,打几个侍卫可以,但万一中途踩空,极有可能会摔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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