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将门庶女-第2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桑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不是没领会云傲的初衷,所以她留下了沐倾城,但这些道理她无法对慕容拓诉说,现在,他自己理解了,怎不叫她感动?
慕容拓的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从容道:“让她姓云吧。”
桑玥的瞳仁一缩:“不行!你已经为我放弃了那么多,我怎么能让孩子跟我姓?”
慕容拓抱住她,“这样,云傲才不会认为我要抢了你的江山。”
桑玥拼命摇头,泪珠子不停地滚落双颊:“不要!他姓慕容!不姓云!”
云傲让桑玥给沐倾城名分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要给孩子冠上“云”姓,桑玥冰雪聪明,哪里猜不出?她冒着差点儿被云傲一剑杀死的危险阻止了云傲的要挟,她的心,他懂了。但他不愿意让她为此闹得父女生隙,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样的痛苦,太过憋屈。
从她在华清宫宁死也绝不辜负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做了这个决定,她的心完完全全属于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欢喜的事?慕容家的血脉就交给慕容锦、慕容天和慕容珂去传承吧,慕容宸瑞不缺子嗣,桑玥却少不得他这个丈夫。
他俯身,掀开桑玥的云裳,带着浓浓深情吻了吻他的女儿:“等爹爹回来,给你买糖吃。”
这一瞬的深情,如烈日般炽热,似瀚海般汹涌,比泰山稳重,比苍穹广阔,任千言万语,道不出它十分之一。
桑玥按住胸口,眼角的泪花晶莹剔透,唇瓣的笑容温柔和美:“我们等你。”
早春的风,极冷。
郓城较近,荀义朗两个时辰便抵达了,老远,他就听见了战争的号角,遂扬鞭策马,将速度提到了极致,一路逛奔抵达了战场。
一望无际的草原,狂风吹得军旗呼呼作响,一个又一个火烈鸟翩然起舞、振翅欲飞,分不清是呜呜风声还是它们高亢的叫嚣,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两军对垒,严阵以待,自苍穹俯瞰,那两排黑白分明的整齐线路,犹如楚河汉界,未拔剑,已煞气腾腾!
姚清流骑在高头骏马上,手持长枪,怒指对面容颜俊美、英姿飒爽却面无表情的将领,疾言厉色道:“逆子!还不快束手就擒?你要杀光自己的同胞,做大周的千古罪人吗?”
薛元昊,不,姚俊杰气势磅礴地坐在汗血宝马上,冷眼看着对面的老头儿像个疯子一般叫喊,心里的嘲讽如怒海狂澜,几乎要翻腾上天:“大周人都死光了吗?居然要一个年过花甲的人来冲锋陷阵,本将军不屑于跟老弱病残打,识相的,速速离开,本将军要开战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整,他的伤势虽未痊愈,但上阵杀敌足够了,“把荀义朗叫出来!本将军要跟他打!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不配做本将军的刀下亡魂!”
姚清流怒急攻心,策马冲了过去,姚俊杰轻蔑一笑,扬剑一斩,剑锋挑起破空之音,肉眼似能看见弯月光波,地表突起尘土飞扬,马匹一声惨叫,已被削落了四肢。
姚清流欲翻身下马,奈何一切发生得太过迅猛,马蹄已失,马身还在俯冲,他的身影一个不稳凄然坠落,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之响,他的脊背磕在了长枪之上。
“姚将军!”卢副将大惊,不顾姚清流的命令,策马奔了过去,在战场中央抱住了姚清流,探手一摸,心遽然一沉,他不可思议地望向一脸恣意的姚俊杰,咆哮道:“姚俊杰!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下得了手?你这个禽兽!胡人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你六亲不认,连自己也不认得了?你睁开眼看清楚!你跟姚将军长得多么相似!一看就是父子!你……你瞎了眼吗?”
姚俊明随意扫了脊背负伤的姚清流一眼,对于容貌他不甚在意,只看着那迟暮老人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莫名地闪过一丝惊惶和不忍,但更快的,脑子里炸开一道白光,痛得他目眦欲裂、浑身发冷,那种惊惶和不忍即刻被冲散得如烟如风了。
狂风挽起他的紫色披风,像一张硕大的布幕瞬间笼罩了大周军士的心,带着刺骨的寒意,冻得人瑟瑟发抖。
他剑指卢副将,“本将军警告过他不要不自量力,现在,赶紧把荀义朗那只缩头乌龟叫出来!本将军的伤都好了,他还在装死吗?上次一战,胜负未分,今日,本将军定要跟他一较高低!”
咻!
一道尖锐的呜鸣横贯沙场,带着碎裂虚空的所向披靡,直直地取道姚俊杰,姚俊杰双耳一动,即刻挥剑相抵,巨大的内劲顺着他的剑和手臂蔓过他的全身,他只觉得五脏六腑被一根极细的长针给穿透了一般,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同时,身下的马一歪,赫然是那股内劲已渗透到了它的体内,它甚至连嚎叫都来不及,便魂归故里了!
姚俊杰腾空而起,汗血宝马侧翻在地,打了个呼呼,尘土扬起三尺之高,埋了它一世骄纵。
姚俊杰稳妥地落于一旁,侧目一看,那差点儿要了他命的兵器不过是片树叶子!好厉害的对手!他的血液急速沸腾,心脏蓬勃跳动,脸上展露了一抹兴奋的笑容:“来得正好!本将军刚好手痒了!今日就跟你一决胜负,看看谁才是天下最厉害的战神!”
荀义朗在姚清流和卢副将的身侧勒紧缰绳,止住了脚步,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定着姚俊明,口气却是吩咐道:“皇上有旨,召姚家主即刻返京,卢副将你亲自护送吧!”
卢副将福了福身子:“是!属下遵命!”
关于姚俊杰失忆的事荀义朗没说,想必姚清流也猜到了。
姚清流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是身体痛,还是心痛,不得而知。
荀义朗一来就给了姚俊杰一个下马威,大周军士方才因为姚清流负伤而呈现出的低靡士气瞬间就高涨了,大家纷纷摩拳擦掌,被黄沙迷得干燥万分的眼眸里徐徐跳动起了希冀的锋芒,日晖下,犹如数万颗黑水晶不停闪耀,映着澄碧蓝天,映着战火硝烟,这一刻,他们的心凝聚成了一堵功不克的铜墙。
荀义朗启声道:“姚俊杰,你本是我大周第一战将,十四年前你亲率一万兵士和胡军的七万兵士同归于尽,缔造了我大周史上绝无仅有的传奇,但你不幸负伤昏迷被胡人掳走,乌苏女皇用失魂花清空了你的记忆,并用紫火莲维持了你多年前的容貌,让你以为你就是土生土长的胡人,还分外年轻,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孩童时期的记忆都去了哪里?”
其实别说十四年前,就连五年前的记忆他也没了。乌苏女皇说,他跌落了台阶,摔坏了脑子,所以忘记了许多事。他对此深信不疑,难道不是吗?
自从荀义朗认出了姚俊杰之后,乌苏女皇就派了亲信过来监督,亲信名唤岑翕,中等个子,贼眉鼠眼,一瞧就是个精明的,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嚷嚷道:“薛将军!您可千万别听信了他们的谗言啊!您和当年的姚俊杰的确有三、两分相似,但天底下相似的人多的去了!您的父母都在胡国,您的妻儿也在胡国啊!陛下前段时间染了风寒,太医不建议她有孕,可她仍是冒着生命危险怀了您的孩子,您……您可不能因为大周人的挑拨就弃陛下于不顾啊!”
荀义朗的眸光一凉,乌苏女皇好卑鄙!姚俊杰做了她那么多年的男人,她早不怀孕、晚不怀孕,一打仗就怀了孕,分明提前洞悉了姚俊杰可能被认出,于是计划用孩子栓住他。
姚俊杰冷冷一声,反手扬剑,朝着荀义朗冲了过去。
荀义朗一跃而起,宛若蛟龙出世,火红铠甲在凛冽寒风中划出一道焚天烈焰,如闪电般迅猛,一个眨眼的功夫,他手里银光闪耀的剑已劈向了姚俊杰的命门。
姚俊明本是一招攻击,以为荀义朗会防守抵御,谁料,荀义朗愣是不怕死地给了一记杀招,眼看他的剑就要削掉荀义朗的双腿、而荀义朗的剑则是要刺入他的眉心,孰轻孰重,立见分晓,他赌不得!他只能猛跺脚根,单掌朝着前方的地面斜斜地打出一道劲风,借力全速后移。
荀义朗一剑刺空,不做停顿,左手一挥,三枚暗器直逼姚俊杰,同一瞬间,右手的宝剑横着一划,斩出一道摧枯拉朽的云月之光。这一招,含了他五成内力,之所以不是十成,是因他更愿意活捉姚俊杰。
“居然使暗器!真是够卑鄙的!”姚俊杰不屑地骂了一句,身子一侧,大掌一挥,暗器已被掐在他的指缝中,他的另一手急速劈出一圈轩然劲浪,无色无形,地表却以看得见的速度急剧皲裂!
两种顶级强者的力量在半空轰然相撞,悠悠天地为之色变!妖风呼啸,仿若电闪雷鸣,平坦沙场突然炸开了一个百尺大坑!能量余波擦过,飞入了对方的阵营,双边的第一排军士躲避不及,顷刻间就倒了一大片,全是被震碎了心脉而亡。
荀义朗狐疑地凝眸,奇怪了,他才用了五成功力,怎么跟姚俊杰打成了平手?难不成姚俊杰的伤势没有痊愈?没道理啊,姚俊杰伤得没有他严重,怎么好得不如他利索?
来不及多想,姚俊杰已怒发冲冠,挥剑发动了第二波攻击,荀义朗身形一闪,人已与他近在咫尺,这是凌厉与霸气的交锋,也是速度和力量的对决,火红身影如风如梭,紫色身影似鬼似魅,那一道道幻影、一声声剑鸣、一次次碰撞、一片片金光,在黄沙漫天的战场交织出了一曲嗜血勾魄的战歌,他是千军万马,他是百丈云霄,彼此气吞山河,招招致命,步步夺魂。十多万军士,不如他们二人气势恢宏。
百招后,姚俊杰体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荀义朗逮住一个他微喘的空挡,一剑削落了他的头盔,尔后脚尖轻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用左手震碎了他胸前的盔甲,在掌心即将贴上他健硕的胸膛时,他突然双指一并,点了他的穴道。
姚俊杰的四肢一僵,失去了知觉。
荀义朗将他拦腰抱起,施展其功落在了马背上,驰回自己的阵营,尔后高举宝剑,催动内力,朗声,惊空遏云:“杀!”
胡国战神被擒获,大周军士的士气是从未有过的高涨,反观胡军,则是史无前例的低靡!
岑翕的眼珠子一动,趁乱逃离了现场。
这是一场实打实的混战,也是一条用血肉和骸骨堆积而成的兵路,荀义朗面色沉重地看着大周的好儿郎跟胡军浴血奋战、生杀予夺,战争苦的从来都是老百姓,死的全部都是热血青年,乌苏女皇为了争一口气,不惜陷万民于水火,这种女人,当真是自私自利、毒辣至极!
刀光剑影,血海无边,一场仗打了整整三个时辰,七万胡军被尽数歼灭,大周军士折损四万,这片黄沙,一夜之间就埋了十一万英魂。尽管残忍,但战争莫不都是如此,好在结果尚如人意,不仅胜利了,还抓住了姚俊杰。
而另一边,慕容拓的情况显然棘手许多。
潍城距辽城也仅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属于幅员最辽阔的城池,地广人稀,多矿山,大周近五分之一的铁矿产自此处,铁矿乃兵器之源,可见潍城有多重要了。
守住城关的正是瑶兮公主的生父豫亲王,他这个人当真是头野兽,为了让女儿离间姚家和皇室的关系,不惜让女儿沦落风尘,和两名男子周旋,最后更是当着外孙的面被恶人强暴,这样的历练方式,慕容拓想想就恶心。
原本慕容拓带着破神弩已经消灭了胡人的一万士兵,谁料,胡人丧心病狂地开始屠城,潍城的城门紧闭,十多个孩童或妇孺被吊在城楼之上,在她们的头顶,是一锅锅滚烫的火油。大周军队不得不停止了攻击,不仅如此,还被威胁退兵十里,否则豫亲王便肆意杀害大周子民,就在前一个时辰,他活生生地剥了一个七岁小女孩的皮,此刻,那一副风干凝血的皮囊正像一面诡异的旗帜飘摇在城楼的一角,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慕容拓的脑海里不停盘旋着小女孩儿被剥皮时的惨叫哭嚎,她喊爹喊娘,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的肺气得快要爆炸了!难怪瑶兮那么变态!她爹简直是变态的祖宗!
豫亲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慕容拓,只见他单枪匹马伫立在森森寒风里,一举手一投足,甚至一个眼神就足以拂风万里、扬尘千丈,这种波澜壮阔般的恢弘,金戈铁马般的强势,即便不动声色,已然是广袤的天地间最华贵的、不可倾轧的一道风景。豫亲王的手指点了点城墙,一般当事情的发展超脱了他的掌控时,他才会做这个细小动作。
慕容拓翘首望着不可一世的豫亲王,那人长得仪表堂堂,哪怕已年过六旬,却老当益壮、精神奕奕,身材比普通的兵士更加魁梧,面色较豆蔻少女还要红润,传说,他每隔几日都会服用一次婴儿汤用以滋补,慕容拓原先不信,现在瞧了他的残暴手段,只会觉得他哪里是喝婴儿汤,根本是生吃婴儿的脑子!
但他再气愤,面上却是不会显露半分,这是跟桑玥点滴相处的过程中习得的经验,他从容地、带着睥睨众生的浅笑,朗声道:“豫亲王,久仰大名,怎么,你不请本王进去喝杯茶?”
豫亲王是乌苏女皇的亲叔叔,极受乌苏女皇的器重,对于乌苏女皇和慕容宸瑞师出同门一事熟知于心,他虽听了传言,知晓慕容拓和大周太女关系匪浅,却万万没想到慕容拓会为她出征。他犀利的鹰目眯了眯,笑得和颜悦色,与任何一个慈祥的老人无意,甚至,更加亲切:“慕容拓,你若是南越的曦王,本王自会大开城门迎你入内,并设宴好生招待你。但你要是大周的太女驸马,本王就万万不能引狼入室了。”
“哈哈……”慕容拓仰天长笑,难以鄙夷,“豫亲王,你城内二十万兵士,还怕降不住本王一人?本王可以认为你这是胆小如鼠的表现吗?哎呀!早知道本王就去郓城打姚俊杰了,起码是勇者之争,死活都是痛快,哪像在潍城,英雄没有,倒是一堆王八乌龟,真是憋屈得很啦!”
毛头小子,牙尖嘴利啊!豫亲王吃过的淹比他喝过的水都多,自然不会轻易中了他的激将法,豫亲王皮笑肉不笑道:“慕容拓,南越和胡国向来交好,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本王不想为难你,你速速离去,本王要对付的是云恬,不是你!”
对付桑玥?看来这个糟老头儿是想为瑶兮报仇,慕容拓黑宝石般璀璨的眼眸里流转起一抹愠色,转瞬即逝,难以捕捉,他唇角一勾:“哈!你对付她,不就是对付我咯?”
他从挂在马鞍的袋子里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四四方方的包袱,打开,晃了晃,“想要回胡国玉玺吗?想要的话尽管来抢!大周军队都在十里以外,你想擒获本王,呵呵,似乎不是很难。但前提是把这些无辜的百姓放了,否则我一掌劈了它!”
豫亲王的眼眸一亮、再一暗,慕容拓说最后一句话时严肃的神色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绝对认真的,他都敢为了桑玥公然跟胡国对上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豫亲王凝思了片刻,最终决定采取慕容拓的建议,诚如慕容拓所言,他单枪匹马,难抵二十万军士,哪怕大周军队赶过来,十里路程有那么容易敢吗?他把心一横,道:“本王放了他们可以,但他们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本事了!你只说放,那么本王就放给你看!”
语毕,豫亲王拔出佩剑,一举斩落了两根绳索,立时,一名八九岁的男孩儿和一名四十岁的妇孺凭空跌落,他们吓得大呼救命,慕容拓催动内力,将忍术施展到了极致,身形像一道黑色冥光,疾驰而过,在身后落下翩飞的残影。
终于,在二人即将跌落地面时,慕容拓一手一个接住了,把他们放回地面后,快言快语道:“笔直往前跑,不要回头,大周军士就在前方。”
豫亲王并不善罢甘休,一剑一剑斩落,慕容拓东飞西纵,衣袂迎风鼓动,残阳下,他容颜如画、身形若云,西边的霞彩落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竟勾勒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四个、五个、六个……十一个,还剩最后两个!
他不仅要跟时间赛跑抢人,还得躲避那滚滚燃烧的火油,城楼下的一片枯草地,早已火光四射,黑气漫天。
“救命啊——”
此时落下的是一名六岁孩童和一名五十上下的妇孺,那孩童叫得无比凄惨,妇孺也不遑多让。
慕容拓飞身一扑,脚背一抬,孩童被掂了掂,落入他的怀里,尔后他抱着孩童脚踏城墙,借力一跃,拉住了那名妇孺。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那名妇孺大抵太过害怕的缘故,另一手一攀,圈住了慕容拓的脖子。
落地的那一瞬,慕容拓直感一阵森冷寒意自颈后传来,急速顺着他挺直的脊背蔓过四肢百骸,流进五脏六腑,他本能地打了寒颤,尔后单臂一震,欲要甩开那名妇孺。
却见,那妇孺单袖一拂,面容大改,看清她此时的样貌后,慕容拓的心遽然一紧,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眸子:“桑……桑玥?”
☆、君狂天下【第三章】胜利,记忆
那么真实,就连身上的幽香似乎都完全一样,真的是桑玥?
女子娇柔一笑,唤道:“慕容拓,带我回家,好不好?”
慕容他忽然十分地迷恋这样的感觉,桑玥在身边,在叫他回家,拓出现了瞬间的恍惚,然而在搏杀中,一瞬间的恍惚绝对是致命的!
那名女子手里的暗器已直逼慕容拓的后颈,幽幽白光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分外夺目,死亡的脚步已踏响了诡异的节奏,寒风凛冽,吹得他头盔上的银翎翩然起舞,似一团无所归依的柳絮,晃荡间就要远离这喧嚣尘世。
“慕容拓,带我回家。”
又是一句,那声,那貌,与桑玥的一般无二!
电光石火间,被慕容拓救下的五岁孩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慕容拓和那名女子俱是一震,她的暗器就要刺入慕容拓的后颈,慕容拓却单臂一挥,拧断了她的手骨,尔后奋力一脚,将她踹出了老远。
他催动意念,强行粉碎了残留脑海中的幻术,果不其然,那名女子依旧是粗布裹身,但她已露出了本来面貌,约莫二十上下,浓眉大眼,姿容艳丽,因被慕容拓重伤,她不停咳血,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幻术属于巫术的一种,以迷惑人的心智为主,短期内能让人看到内心最期盼的东西,即便意志力强大如慕容拓也难抵它的诱惑,好在他虽沉醉,却及时幡然醒悟,否则,今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幻术必须和对方有眼神交流才能施展,豫亲王会把她混在人质里一吊就是一整个时辰,就是为了骗取慕容拓的信任。
慕容拓抱了抱那名小男孩儿,以示感谢。尔后,他欲出手杀了那名女子,只见一支箭矢横空驰来,在慕容拓动手之前刺破了她的心脏。
慕容拓抬眸相望,却只捕捉到了一道片翻飞的红色衣角,速度倒是挺快。
他四下看了看,算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唇角一勾,带着那名五岁的孩子策马返回了军营。
他走后,豫亲王即刻下了城楼,在一间密室寻到了那名红衣女子,她生得十分妖媚,丹凤眼上描绘了淡紫色的眼妆,斜飞至鬓角,宛若两片飞霞凌驾于瑞雪之巅,越发衬得她冰肌玉骨,那双璀璨潋滟的眸子微眯成两道细弧,泛着朱丹红色泽的薄唇翘起一角,这张脸瞬间就立体得妖娆多姿了。
豫亲王凝眸询问:“沫儿,你见了慕容拓,觉得如何?”
乌苏沫涂了深紫色豆蔻的指甲轻轻地放置于唇角,那种姹紫嫣红的华美立时就点亮了整个暗沉的房间,她挑了挑眉,轻言轻语道:“是个棘手的人。”
豫亲王倒吸一口凉气,乌苏沫的眼界极高,被她赞一句“棘手”简直是凤毛麟角的机会,他又道:“比之荀义朗呢?”
“不相伯仲吧。”
豫亲王似乎不太认同,他总觉得没把慕容拓看透似的,那人表面狂傲不羁、冲动鲁莽,实际上呢?会否暗藏了不为人知的一面?冥思了片刻,他话锋一转:“对了,沫儿,潍城虽大,但铁矿居多,粮草并不十分充足,慕容拓一定会抢先封锁了胡国给我们的补给,将我们围困其中,我们还是早些部署应敌之策才对。”
乌苏沫的素手绕了绕毡帽上的穗子,一种女子罕有的果决之气自眉宇间徐徐散发而出,她是乌苏女皇的长女,亦是储君最得力的竞争人选,当然,如果不算她的双胞胎弟弟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和桑玥无论从身份上还是从性格上都颇有几分相似,就连看男人的眼光……也相似得很。
她笼着一层轻烟的黛眉高高蹙起:“慕容拓,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只可惜……我觉着他十分讨厌,今晚,就跟他决一死战吧,他才带了十万兵士,我就不信双倍人数还灭不了他!”
夜风呼啸,新月如钩。
慕容拓坐在营帐内,仔细做着沙盘推演,在他身旁是魏副将。
魏副将和陆流风曾经同为冷煜林的部下,随着冷煜林东征西讨,打了不少胜仗,渐渐的,人也骄傲了。慕容拓尽管在南越的名号十分响亮,但大周人到底只是道听途说,并未亲眼见他带兵打仗,太女身为此次讨伐胡敌的主帅,抵达辽城后即刻任命慕容拓为副帅,统领十万轻兵,其中包括五千弓箭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