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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庶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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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氏听得眼眶湿润,忍不住嗔了他一句:“傻孩子!”
出了福寿院,桑玄夜出去采办一些过年所用的礼品,大姨娘凑近桑玥,讨好一笑:“二小姐,老爷到家也就明、后两日了。”
桑玥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浓密而卷翘的睫毛眨了眨,如蝴蝶的羽翼在轻展,说不出的清纯灵动:“大姨娘和大哥待我如此之好,我无以回报,唯有替大姨娘和大哥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说不定不用我帮忙,父亲也会去大姨娘的房里多走动的。”桑玥四下看了看,确定除了心腹丫鬟并无他人,小声道:“我听说母亲近段时间一直在服用药膳,怕是身子不爽。”
大姨娘一双媚眼秋波流转:“身子不爽?瞧大夫人那红光满面、体态丰腴的样子,会是身子不爽?”
桑玥杏眼圆瞪,一本正经道:“听说还是去庙里求了签的,连药材都是开过光的,你说母亲若非真是病得厉害,怎会如此大费周章跑到东郊的普陀寺去求方子?”为了探到长乐轩的消息,她可是下了血本。
“二小姐,你确定消息不假?普陀寺?”普陀寺最有名的便是送子观音,去那儿上香的十之八九是为子嗣绵延,她年轻时便与老夫人一块儿去过。难道大夫人是想中年再怀上一胎?
桑玥将大姨娘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相信,大姨娘已经听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大夫人怀孕与否,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不过是卖个人情给大姨娘。再说了,有大姨娘牵制大夫人,五姨娘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日落西下,钟妈妈一脸焦急地在棠梨院门口徘徊,远远地瞅见桑玥带着丁香回来,急忙迈起小碎步迎了上去:“二小姐,大事不好了!”
桑玥神色一凛:“什么事?”
“五姨娘被大夫人抓起来了,茉莉一直躲在长乐轩门口听着,刚传回消息,这会子只怕已经在行刑了!”
她处处小心,步步为营,甚至刻意疏远五姨娘,不就是为了让她置身事外?可大夫人的怒火还是烧到了五姨娘的身上!
☆、第十九章 五姨娘的劫难
她慕然想起桑柔的话……难道她们此次要对于的人不是她,而是五姨娘?桑玥迈开步子往长乐轩而去,面色凝重:“母亲以什么理由抓的五姨娘?莲珠呢?”
“具体什么原因奴婢不清楚,莲珠不是去福寿院给二小姐送口信了么?二小姐没见着莲珠?”钟妈妈疑惑了。
“方才大姨娘与我絮话避在了假山后,怕是刚好错过了。”桑玥忽然停下脚步,拉住钟妈妈的手腕,沉声道:“我和丁香先去长乐轩,你派人去找莲珠,然后去外面请个大夫在五姨娘的院子候着。”
走近长乐轩,才发现门被人给堵死了。荷香一脸恣意地站在门口,谨防老夫人又突然冒了出来,杀大夫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老的没来,小的倒是来了。
桑玥今日穿着浅绿色缎面长袄,头发用绿色绸带轻轻束起,簪上几朵白玉珠花,远远望去,如一抹春绿袭冬,所过之处无不生机盎然。
她的脸上已褪去忿色,晶莹透亮的眸子在霞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嘴角挂着淡定优雅的笑容,倒是叫荷香看得心生惊艳,不过也就那么一瞬而已,只要一想起她是大小姐最讨厌的人,那种惊艳便烟消云散了。
“奴婢见过二小姐。”荷香简单行了一礼,“大夫人忙着呢,二小姐还是明日再来晨昏定省吧!”说完,她开始两眼望天,手里有意无意地玩弄着丝帕。
桑玥给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从怀中掏出一根碧玉海棠钗塞进荷香的帕子里,动作不大,门口的粗使婆子并未瞧见:“咱们都是下人,我就掏心窝子讲几句,老爷快回来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犯不着得罪二小姐。老夫人为何将我和茉莉送去棠梨院,不就是希望老爷瞧着欢喜?再说了,二小姐进去之后,发生什么是主子间的事,与你我何干?”
荷香眼珠滴溜溜一转,她跟着夫人时日久了,自然瞧出了那钗绝非凡品。丁香的话不无道理,老爷一回府,二小姐的日子便会过得风生水起。最主要的是,大夫人只让她放风,没说一定不准小姐们进去。思及此处,她恣意开口:“二小姐,随奴婢进来吧。”
桑玥对荷香的怠慢视而不见,打蛇打七寸,逞口舌之快,犯得着么?
长乐轩的正厅,大夫人身穿紫色长袄,白色月裙,雍容华贵地端坐于主位上。发髻上赤金步摇的流苏一直垂至右耳,随着她一个颔首茗茶的动作而轻微晃动,流光溢彩。
而五姨娘,衣衫单薄,双手被上了夹棍,想必已经用过一轮刑了,衣袖下一片血肉模糊,整个人倒在地上,了无生机,惨不忍睹!
桑玥看得眉心一跳,呼吸都滞了一秒,但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神色,恭敬行礼道:“玥儿见过母亲。”
似乎是听到了女儿的声音,五姨娘濒临灭绝的意识恢复了些,蜷缩在地上的身子抖了一下,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只听大夫人和颜悦色道:“玥儿,快,来母亲这里坐。”
那态度简直像是见到了桑柔一般,慈爱得不得了!
桑玥应声坐在大夫人的身侧,再不看五姨娘,心中开始计量:大夫人从来不是莽撞冲动之人,父亲明后两日归家,她惩处五姨娘,给父亲一个家宅不宁的形象有什么好?往常,大夫人可最是注重这个,甭管春夏秋三季斗得多么火热,一旦步入深冬,所有人都必须收敛!这几乎成了定国公府多年来心照不宣的规矩。
“母亲,五姨娘怎么惹您生气了?”桑玥浅笑着问,那语气恭敬温婉,听不出半分担忧和责备,仿佛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不是她的生母,而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桑玥的冷静沉着令大夫人微微侧目,从前桑玥与五姨娘走得也算近,毕竟血脉相连,可自打落水醒来后,整整月余,她再没踏足五姨娘的院子,对此,大夫人倒是十分疑惑。疑惑归疑惑,她还是认真回答了桑玥的问题:“说出去真是丢了定国公府的颜面,她居然在府里行窃。”
“行窃?”
“是啊,从五姨娘的房里搜出足足一百两,我也是希望在老爷回家之前把事情查清。起初只让五姨娘道出银子的来历,可她咬紧牙关不说,我才动了刑。玥儿,你不会怪我吧?”
“母亲也是秉公办理,只是为何突然去搜五姨娘的院子呢?”桑玥开始与大夫人虚与委蛇,心里却道:她明明只让莲珠送去五十两,怎生搜出了一百两?
“这正是我为难的地方,若只是单纯的行窃,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五姨娘是你的生母,老爷又偏疼你,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可偏偏府里的侍卫瞧得真切,有个男人从五姨娘的院子出来,事后还发生了打斗,虽然让他逃了,但却从他身上撕下一片衣角,那证据如今就在张侍卫的手中。所以,我才命人搜了五姨娘的院子,结果就发现了那来历不明的雪花银。”
桑玥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难辨的暗光,道:“母亲着实不必解释得这般详细,毕竟我不是父亲。”
听她的语气,难道是希望将此事闹到老爷面前去?大夫人面色暗沉了几许:“玥儿,依我看,这件事还是尽快处理了好,别让老爷回来看着心烦,又或是影响到了你。”
影响到她?父亲对她的宠爱从来就与五姨娘没有丝毫关系,反而是因她的缘故,五姨娘才分得几滴玉露。桑玥挑眉一笑,绯红的霞光自轩窗而入照在她美如璞玉的脸上,越发衬得她灵动妩媚,眼眸晶亮:“母亲的意思是要将五姨娘就地正法?”
“……”大夫人一时语塞,她确有此意,但被桑玥探究的眸光一扫,竟然生出几分心虚。
“母亲,定国公府家规森严,不论行窃或通奸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五姨娘亲口承认了倒还好,母亲按照家规处置,是仗毙还是浸猪笼,想必父亲和祖母那儿也无话可说。”
大夫人心中一怔:仗毙?浸猪笼?这丫头讨论起用在五姨娘身上的刑罚时,居然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仿若说着青菜萝卜般淡然得不得了!
☆、第二十章 另有隐情
桑玥并不理会大夫人眸中的诧异,也仿佛没看见五姨娘微微颤抖的身躯,继续道:“但,母亲用了这么重的刑罚,五姨娘仍未承认,只怕其中另有隐情,若继续严刑逼供,即便五姨娘招了,在旁人眼中也会是屈打成招。冤死一个姨娘没什么,毁了母亲多年公正严明的形象可就得不偿失了。”
绕来绕去,还是要保下五姨娘,还以为她有多铁石心肠呢?大夫人淡然一笑:“能为定国公府肃清不堪之事,我便是背个骂名又如何?”
方才是抓着偷窃之罪,这会子又咬紧通奸的罪名!她把话挑得那么明,大夫人仍执意要处死五姨娘,连半分毫无转圜的余地都无,这倒令桑玥起疑了。她起身一福,道:“母亲,那一百两银子是我给五姨娘送去的。”
“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大夫人惊诧了一瞬,沉声道,“你可别因为心疼你娘就要替她顶罪!”
桑玥纠正她话里的“纰漏”,道:“母亲说的哪里话?我时刻谨记您才是我娘。至于那一百两银子么,是慕容公子赔的,他不仅撞坏了马车,还打伤了我的丫鬟,所以赔了些医药费。母亲若是不信,大可差人去找慕容公子问个清楚。”慕容拓,暂时借你的恶名骗骗大夫人了。
大夫人望进桑玥清澈无瑕的眸子,没有躲闪、没有不安,坦荡而坚定,不似撒谎,而她也确实没有胆子去质问慕容拓,但她仍不能放过五姨娘!
“多少双眼睛都看见了,那名男子绝非我编造而出!放了五姨娘,如何堵住悠悠众口?莫不是让人笑话我定国公府家风不正?”
桑玥并未被大夫人的威严所摄,嘴角依旧挂着合宜的微笑,吐出来的话却似尖刀戳进了大夫人的心里:“就凭一片衣角不足以定五姨娘的罪。那人说不定是刺客,或是盗贼,不过是途径五姨娘的院子而恰巧被侍卫发现。府里的女人那么多,就算是奸夫,也不见得是与五姨娘有染。母亲你命人捉奸在床了么?”
“你……”大夫人的胸口一阵剧烈起伏,这丫头,连“捉奸在床”都说得出口?她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大夫人后退一步,桑玥便前进一步,一眨不眨地锁定大夫人愕然而飘忽的眸光,笑容依旧甜美,语气依旧轻柔:“除非将那人找来当面对质,方能还原一个真相,令人信服,不然父亲回来后听到的不仅是五姨娘与人私通而被处死,更有大夫人办事不利,甚至包庇淫贼,令其逍遥法外,继续惑乱定国公府。”
“你……”大夫人气急攻心,一口腥咸涌上喉头,头痛排山倒海而来,她重重地跌坐在了椅子上。荷香急忙拿了药瓶过来,她一连深吸好几口,才觉呼吸顺畅了些,但头痛却愈加明显。
五姨娘听桑玥如此维护自己,不惜与大夫人唇枪舌战,心里打翻了五味瓶,竟调出了上百种味道。她的女儿,到底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可这种转变,是好,还是坏?她很想开口,可嗓子火辣辣地痛,嘴唇抽动了数下,竟是一句也说不出。
桑玥注意到了五姨娘的异常,她似有苦难言,或者……根本不能言!桑玥的脑海中飞快闪过无数思绪,忽而对着五姨娘惊叫了起来:“五姨娘,你怎么了?”
她跑过去,双指放在五姨娘的鼻尖,又呼:“天啊!没气了!”转头对着大夫人,“母亲,你把五姨娘打死了!她还没认罪,就被你打死了!”
原本这就是大夫人的计划,可此刻被桑玥这般露骨地说出来,尤其是被那双看似无辜、实则冷如寒刃的眸子注视着,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她给荷香使了个眼色,荷香俯下身,用手探了探五姨娘的鼻息:“大夫人,确实没气了。”
“赶紧拖……抬走!”
粗使婆子依着大夫人的吩咐将五姨娘抬回了院子,莲珠和钟妈妈已请好大夫在房内候着。
五姨娘当然不是真的死了,那不过是桑玥急中生智之举。好在五姨娘也不笨,荷香来查探时,她就配合着屏住了呼吸。大夫人也是一时心虚,乱了分寸,若冷静下来把把五姨娘的脉搏,兴许桑玥她们立即就穿帮了。
陈大夫先是看了五姨娘布满血污的手,再仔细把脉,若有所思地摇头。
“陈大夫,你看看五姨娘的喉咙。”
桑玥话音刚落,陈大夫便拿来烛火照着,查探了五姨娘的喉咙,道:“回二小姐的话,五姨娘被毒哑了。”见过了大宅中的各种争斗,陈大夫的语气并无多少惊愕,“应该是行刑前中的毒。”
五姨娘将头偏向床的内侧,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桑玥如冷月般漾着清辉的眸子忽而射出凛冽的寒光:“此毒可有解?”
陈大夫摇摇头,叹道:“老夫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陈大夫走后,钟妈妈带着莲珠守在了门外。
桑玥亲自喂五姨娘吃了几口粥,压住心底的怒火和酸楚,语重心长道:“娘,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我来问,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你也别担心我会与大夫人对着干,实际上,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与其落个被她卖掉的下场,不如放手一搏。都说虎父无犬子,我骨子里流着的血并不比大夫人的低劣,我怎会斗不过她?”
五姨娘心底的感动涌上眼角,冲出两行清泪,点了点头。有那么优秀的父亲,你怎么可能差?
“另外的五十两银子是你自己的?”
五姨娘点头。
“其实银子什么的,都是其次,没有你和我的银子,大夫人也定有办法从你院子里搜出其它的东西。我自然不信你会私会他人,做出对不起父亲的事。而大夫人之所以在没有查清的情况下就对你下毒手……是不是因为你撞破了她的什么秘密?”
五姨娘痛苦地点点头。
桑玥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甚至荒诞的猜测,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有得玩了!
“娘,私会男子的……是大夫人,对不对?”
☆、第二十一章 冤家路窄
桑玥还欲再问,五姨娘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大致是:傍晚时分五姨娘撞破了大夫人与那名男子的私会,对方便打算杀人灭口。事发地点定是离五姨娘的住所不远,所以五姨娘才有机会跑进院子。一追一赶,惊动了巡逻的侍卫,这才有了后面大夫人所说的“有个男人从五姨娘的院子出来,事后还发生了打斗,虽然让他逃了,但却从他身上撕下一片衣角”。
那名男子杀人未遂,大夫人便亲自出手,而恰好五姨娘的房里多了一百两银子,大夫人省去了自己制造“证据”的麻烦,信手拈来,毕竟私通一事疑点颇多,不如行窃来得真实。
五姨娘不是咬紧牙关死守银子的来历,而是大夫人给她喂了毒药。如此一来,五姨娘嘴硬自找苦吃,大夫人对她用刑实属无奈。自古死在重刑下的人不知凡几,一个姨娘而已,父亲和祖母也不会太在意。
桑玥深吸一口气,眼下最紧迫的事便是要保证五姨娘的安全。方才诈死逃出了长乐轩,很快大夫人便会发现真相,到时,什么阴招阳招都会来了!
“莲珠!”
听到桑玥唤她,莲珠忙掀了帘子进来:“小姐,五姨娘睡下了?”
“嗯,”桑玥点点头,“这两天,你和丁香在这里守着,别让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带走五姨娘。好歹丁香是祖母院子里出来的人,一般的下人不敢对她怎样,若有主子亲自来拿人,你也要守好了!”
莲珠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坚定道:“只要我莲珠有一口气在,就决不让人闯进五姨娘的院子。可小姐你呢?”
“我身边有钟妈妈和茉莉伺候,不必担心。”话说如此,桑玥却明白她的处境同样堪危。大夫人若知道五姨娘没死,第一个想法便是五姨娘可能将秘密泄露给了她,只怕如今她也被列入了大夫人的死亡名单。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桑玥又对红玉说道:“五姨娘的食物一定不能假手于人,全都由你亲自做。”
出了五姨娘的院子,桑玥只觉得心里有颗火种被点燃了,慢慢放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她仿佛可以听见血肉烧焦的咝咝之响。经过一个多月的暗涌,她和大夫人于此刻彻底撕破脸面。她没有恐惧,没有惊诧,有的只是熊熊燃烧的斗志!
她,桑玥,不会输!
经过湖边时,一阵极寒的冷风自侧面而来,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桑玥眉心一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身后的茉莉和钟妈妈已经倒下。
“你是什么人?”桑玥冷声相问,大拇指悄然贴上了风影戒。
“取你小命的人!”蒙面人一声低喝,探出魔爪朝桑玥袭去。
这声音,异常年轻!
桑玥并不躲闪,弱小的人要杀虎就必须紧握匕首送入虎口,然后割破它的喉咙!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桑玥时,一道凛冽的掌风隔空袭来,将那人震入冰凉刺骨的湖中。
桑玥抬眸,只见月光下,一名墨色锦服男子款款而来,他像是积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精华,俊美得令人窒息,但那双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里却有着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倦意。
桑玥愕然了一瞬,紧接着喊了句十分破坏气氛的话:“慕容公子?你中邪了、还是在梦游?怎么会跑到定国公府来?”她的眸光淡淡扫过慕容拓眼底的鸦青,很难想象他也会有疲倦如斯的一面,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俊美得不像话。
慕容拓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僵硬在唇角,眸光一暗:“臭丫头!对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种态度?”不过,他也怀疑自己中邪了!居然几天几夜合不上眼!
桑玥淡淡一笑,似水莲悄然绽放,静谧得美好:“我求慕容公子救我了么?”
“……”慕容拓呆在了原地。是啊,她有求他相救吗?他原本想了那么多折磨她的法子,为何一见她身陷囫囵,不是落井下石或冷眼旁观,而是出手搭救呢?
桑玥不再理他,转身望向湖面,她心中对与那名歹徒的身份已猜了个七七八八,能不能替五姨娘洗脱冤情,可全靠他了!
“哼!你欠我一匹汗血宝马,这笔账还没算呢!”他也学她看向湖面,却时不时瞟一眼她的侧脸,几天不见,还是那么瘦!不过,好像漂亮了一些。他又开始目测她的身高,貌似只到自己的胸膛,啧啧啧,好矮啊!
“你夜探定国公府,我没报官,已是仁至义尽。”桑玥随意答着,眼神死死地盯着微波粼粼的湖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既能替五姨娘洗脱冤屈、又能重创大夫人的机会。至于慕容拓么,他本就是疯子,不按常理出牌,定国公府算甚?便是皇宫,他也是想逛便逛的。
慕容拓对她的心不在焉十分不满,绕至她身前挡住她的视线:“你以为我怕?你就是告到幼帝那里也没用!”
“请你让开。”
“不让。”
桑玥左移,他右移;桑玥右移,他左移……
湖面鼓了个小泡。
“你让开。”
“不让!”
湖面鼓了更多的小泡。
“到底让不让?”
“不让!”
噗通!
桑玥将毫无防备的慕容拓推下了水。同一时刻,蒙面人破水而出。
慕容拓一个翻转,脚尖轻点,踩在了他的头上,借着回力跃上岸,而那倒霉的汉子再次跌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这才有了前面的那声“噗通”!
“臭丫头!你要不要除了狠毒、无耻之外,还这么野蛮?”慕容拓气得一把抓住桑玥的手腕,将她拉至自己的身前,咬牙切齿道,“上次毒杀未遂,这次又将我推下水!你这蛇蝎心肠,难怪得罪那么多人,弄得自己举步维艰!”
这一瞬,桑玥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滔天的怒火,但……没有杀气!于是她莞尔一笑,俏丽而灵动:“慕容公子不是没事么?再说了,我得罪谁是我的事,慕容公子急什么!”那模样,乖巧得像个求知问解的孩子。
赖皮!色诱!臭丫头又来?
慕容拓不知怎的又想起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耳根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但他仍维持着面上的冰冷和桀骜:“我没事是因为我聪明机警、武功盖世!要是像他——”
慕容拓头也不回地打出一掌,本欲悄然逃走的蒙面人刚露出半个头复又被震回湖底。
“我都不知在你手里死了几回了!”
果然是极其自恋啊,桑玥暗觉好笑,道:“其实说到毒杀……上次慕容公子不是放小白蛇咬我了么?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她实在没有闲功夫跟他瞎扯!
“不好——”
☆、第二十二章 做笔交易
“慕容公子,”在僵持了一刻钟后,桑玥终于再次开口,“拜托你等我解决了眼前的难题再找我的麻烦,可以吗?”再不打发掉慕容拓,湖里的证人就要变死尸了。
慕容拓看看桑玥,再看看半截身子趴在岸边、半截身子没入水中的蒙面人,鼻子哼哼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桑玥是真的怒了,或许对疯子施舍耐心本就是一件极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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