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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庶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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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可不管桑玥如何有魅力,楚婳都对她提不起半分好感。所谓婆婆看媳妇,越看越添堵,别看楚婳处心积虑地给慕容拓塞女人,可真当她发现慕容拓心里有了一个比她更重要的人时,又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尤其这个人,还是桑玥!
韩珍在世时,就被这个庶女儿弄得身心疲惫,她可不会让这么个灾星在拓儿身边打转!
她细细回想了拓儿这大半年来的反常举动,得出一个结论:桑玥将拓儿迷得团团转,以至于拓儿一个通房也不肯要!甚至为了抵制媚药用刀子戳伤了自己!试问哪个王公子弟不是三妻四妾,通房成群?桑玥居然要独占拓儿!一个庶女,也配?更重要的是,桑玥是敌人的女儿,搞不好她是个细作,企图通过拓儿来获得摄政王府的消息!
楚婳从头上拔下一根凤钗递给樱桃,在她耳旁小声吩咐了几句,樱桃会意,拿着凤钗朝桑玥走去:“奴婢参见顺妃娘娘。”
桑玥转过身,一看是摄政王妃的贴身侍女,礼貌地颔首:“平身。”
韩天宇不悦地蹙眉,对“顺妃娘娘”这个称呼反感到了极点。
樱桃将凤钗递到桑玥身前,道:“王妃恭喜顺妃娘娘得蒙圣恩,特送一支凤钗,略表心意。”
“王妃有心了。”桑玥接过凤钗,却并不戴上。这是一支八尾凤钗,唯有正一品妃才能佩戴,她戴了,便是僭越了。王妃大概是想以此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她名义上已是皇帝的妃子,切不可再去招惹慕容拓,而即便她摆脱了妃子身份,慕容拓也不是她这个小小的庶女能够高攀的。王妃,是让她……主动远离慕容拓啊。
樱桃笑道:“顺妃娘娘聪颖过人,应该明白什么样的决定才是对大家最有利的。”
桑玥笑容浅浅,神色淡淡:“我明白。”
楚婳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桑玥的表情,但愿桑玥看懂了她的暗示。否则,即便身处皇宫,她也不会放过桑玥!
樱桃走后,韩天宇拉着桑玥的手:“玥姐姐,摄政王妃的侍女在威胁你什么?”
桑玥笑了笑:“小孩子,有时候糊涂一点才可爱。”
小孩子……韩天宇捏了捏桑玥的手,一本正经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要参加今年的秋试,指不定明年就是个状元郎了。”
“哦?”桑玥露出几许喜色,“那我等着你成为南越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
等着?韩天宇的唇角高高扬起:“一言为定。”狗皇帝,你先将玥姐姐娶进宫有什么用?
“对了,玥姐姐,你要当心韩正齐。”
桑玥敲了他一记,略带责备道:“有你这么直呼亲大伯名讳的?叫人听去多不好。”心里,却感激韩天宇的提醒,韩正齐是个十分阴毒的人,他大概已经发现了端倪,为大夫人和桑柔报仇是迟早的事。
韩天宇的脸颊一红,等着吧,玥姐姐,总有一天我也要直呼你的名讳!
长夜漫漫,孤灯寂寥。白色帘幕拉满了整个灵堂,两个棺木并排躺于其中,长明灯被供奉在右侧的案桌上。
桑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长明灯,起身去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异才又回到蒲垫上跪好。
空气闷热得令人呼吸困难,仿若在鼻子上堵了几层棉花。阵阵夜风,穿透门缝和窗棂子,发出“呜呜”的浅鸣,似女子低低的呜咽,哀戚得令人断肠。帘幕翩飞,渐渐的,风儿越刮越大,低低的呜咽变成声声抽泣,似在控诉什么!
“二姐,我怕!”桑秋一把抱住桑玥,今夜轮到她们两个守夜,偌大的灵堂连个丫鬟婆子都无,阴森得令她毛骨悚然。
“别怕,山雨欲来风满楼,应该是有场大雨。”桑玥轻抚着桑秋的背,软语安慰道。但心里,却有着不祥的预感。
倏然,一道蜿蜒的闪电划破天际,亮煞了下方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有那么一瞬间,屋外白得像午后的光景,地上有几只蚂蚁、有几条蚯蚓,全都一清二楚。
桑玥赶紧捂住桑秋的耳朵,闪电越亮,雷声越响。果不其然,“轰隆隆”一声惊天炸雷,平地而起,震得屋子都在晃动。
炸雷自天际撕裂了一道口子,顷刻间,瓢泼大雨,狠狠地冲击着屋檐和灵棚,“嗒嗒”作响,借着灵棚的灯火,隐约可见地上窜起的水汽足有三尺之高。
桑玥的眉心突突直跳,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会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她犀利的眸光扫过灵堂的每一个角落,最终落在了那盏长明灯上,她明明记得下午的时候,长明灯是在案桌的左侧,现在却被挪到了右侧,她方才觉得蹊跷才去检查,可检查了又没发现异状。
是她……想多了么?时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变得疑神疑鬼了么?
“咚!”桑玥似乎捕捉到了一声不同于瓢泼大雨冲击灵棚的声响,心中一怔,长明灯!她顺势望去,只见雨珠子连成一线唰啦啦地流入长明灯的灯罩!
她倏然起身,飞奔而去,可惜,晚了一步!
长明灯……灭了!
长明灯象征死者的灵魂,收殓之前,绝不能熄灭,可如今,它就在桑玥的眼皮子底下,灭了!
“二姐!”桑秋赶紧抱起长明灯,撤掉无顶灯罩,将里面的雨水倒出,又四下寻找灯油,桑玥拉住她,“没用的,三妹。”慈安殿不会无缘无故漏水,长明灯不会鬼使神差地对准屋顶的漏洞。有心人要陷害她,就绝对留了后招。
桑秋反驳的话尚未出口,门外就传来了一声惊呼:“二小姐!三小姐!”
桑玥和桑秋同时回头,只见刘妈妈来了,她被淋得像只落汤鸡,袖口和裤脚不停滴着水,所过之处水迹斑斑。
刘妈妈顾不得理会湿漉漉的身子,抹去脸上的水珠,随即低声道:“二小姐,长明灯怎么灭了?赶紧点上!”
刘妈妈表面是滕氏的婢女,实际上衷心于桑玄夜,她不会对自己落井下石。但桑玥并未因来者是刘妈妈而放松警惕,那种不安还在持续。
就在桑秋和刘妈妈忙着找灯油的时候,一道清丽的身影跨入灵堂。赫然是护国公主慕容歆!
“你果然是个不祥之人,原本本宫对克母克姊的传言不甚在意,如今却亲眼瞧见你克灭了长明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容歆若非对她早有意见,怎会笃定此灯是被她克灭的?桑玥紧了紧桑秋的手,阻止她道出事实的真相。
慕容歆上了只香就走了,临走时,她意味深长地瞥了桑玥一眼,原本她打算出手解决桑玥入宫为妃这个难题,而今看来,大抵得不偿失,索性袖手旁观的好!
桑玥并不理会慕容歆的误解,她问向刘妈妈:“刘妈妈,你突然来灵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妈妈叹了口气,焦急道:“出大事了!”
“怎么了?”
“翠柳她……死了!翠竹指控说,翠柳临死前去找过你,老夫人这会儿被气得不行,说你……又克死了她的重孙!”
“重孙?翠柳……翠柳怀孕了?”桑秋掩面惊呼。
桑玥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眸子里寒光凛冽。翠柳怀孕的事如果闹到祖母那儿,祖母也会打掉那个孩子的。只是如今,那孩子凭空没了,祖母便将责任归咎到了她的身上!
这其间,究竟有没有人煽风点火呢?答案,是肯定的!
翠柳的死,长明灯的熄灭,慕容歆的出现,那人真是撒了张弥天大网。现在,她心中对韩正齐仅存的一丝怀疑烟消云散,因为韩正齐再怎么恨她也不会拿大夫人和桑柔的长明灯做文章。
福寿院。
翠柳死了,长明灯灭了,滕氏被气得不轻,靠在床头,头上敷着用冰浸泡过的白帕子,那脸色也同那帕子一般无二。
桑楚青坐在轮椅上,紧挨着他,桑楚沐立在另一侧,二人的表情都不怎好,前者是愤怒,后者是为难。
韩玉和桑飞燕恭敬地站在桑楚青身后,桑玄夜和桑秋站在桑楚沐的身后。桑玥立在滕氏的正对面,桑丽去往了灵堂,继续守夜。
滕氏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楚沐,你看看,她都把这个家克成什么样子了?”
桑楚沐语气和善道:“母亲,风太大,灵堂又不许关门,长明灯想必是被风刮灭的。”
滕氏哼了一声:“那翠柳呢?翠柳无缘无故摔下山坡,也是被风刮的?”
桑楚沐面露难色,劝解道:“翠柳只是个丫鬟……”
滕氏果决地打算桑楚沐的话,眉毛都竖了起来:“丫鬟怎么了?她肚子里怀了玄夜的孩子!玥儿克死了嫡母和嫡姐还不够,又克死了我的重孙!下一个……下一个就该是我这把老骨头了!”
“不会的,祖母,上次灵慧大师不是说了么?您福瑞傍身,福气大着呢。”桑玄夜快步上前,拍了个不大不小的马屁,又露出一个恭顺的笑。
滕氏心头一软,桑楚青及时浇了盆冷水:“玄夜,不能拿你祖母的身子开玩笑,昨晚翠柳的确找了玥儿,翠竹说,翠柳回了房就病怏怏的,太多巧合了。再说,我们也没打算把玥儿怎么样,就是提前送她进宫而已。”
滕氏又觉得桑楚青的话不无道理,不是惩处玥儿,只是送进宫,反正她迟早要进的!
“二叔,圣旨上明明说的是十四岁生辰之后,提前进宫岂不是抗旨?”桑玄夜反驳道。
“我们只要说家里出了事,怕让顺妃娘娘沾染了晦气,早些送进宫,太后和皇上不会反对的。”韩玉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忙打了个圆场。
桑玄夜不与桑楚青和韩玉争辩,他半蹲着身子,握住滕氏的手,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祖母,您不要让玥儿那么早进宫,我日日陪着您,守着您,一定保您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滕氏怜爱地摸了摸桑玄夜的脸,几乎要融化在他渴望的眼神里。桑楚青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一番,面红耳赤,差点背过气!
滕氏脸色大变,抽回手,指着桑玥:“你……你又来克我的儿子!”
屋外依旧电闪雷鸣,照得众人的脸忽明忽暗,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良久,桑玥缓缓吐出一句:“四妹,你也觉得翠柳是我克死的吗?”
冷不丁被桑玥一问,桑飞燕愣了愣,道:“我……我……”
桑秋壮着胆子:“二姐没有克到谁!我昨晚去见过二姐了,我都没事,翠柳的死只是个意外,长明灯也是个意外,它是被雨浇灭的!就算要克,也不是二姐,说不定是我呢,是我克灭了长明灯!”
桑玥愕然了一瞬,向来胆小怯弱的三妹竟然要替她背黑锅?从前她认为桑秋和桑飞燕的性格类似,如今看来,竟是有天壤之别,她的三妹,长大了,懂得去保护人了。
桑玥缓缓吐出一口气,悠然道:“其实,我已经给了幕后黑手机会,但那人不珍惜,如此,”她抬眸,清冽的目光似一块冰晶骤然爆破,令她的声也带了几许凌厉和冰冷,“怪不得我了!”
☆、【第八十八章】真凶,难产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有些疑惑。
韩玉苦涩一笑:“幕后黑手?玥儿,你说翠柳的死并非意外?刘妈妈是在假山旁发现她的,头破血流,的确断气了呀!”
桑玥的目光落在花瓶里的一束白茉莉上,淡道:“还不承认吗?如果承认的话,仅翠柳一事,若抵死不认,我要揭发的可远不止它了。”
桑楚沐看向桑玥,语气柔和:“玥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桑玥在心里默数十下,仍无人回应,她掸了掸裙摆,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祖母,谣言是有人恶意传播的,翠柳昨日来见我也是受人挑唆的,至于今日她的死更是有人蓄意谋杀,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啊?”桑飞燕吓得窝进韩玉的怀里,花容失色,“谋杀?”
桑玥点点头:“没错,翠柳并非自己摔下山坡,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滕氏狐疑道:“你可有证据?”
桑玥福了福身子,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尊重,别未因封妃而滋生丝毫的傲慢:“请祖母允许几个丫鬟上来作证。”
滕氏神色稍缓,压了压手,表示同意。
刘妈妈将外面的人领了进来,待看清来人后,桑秋惊呼出了声:“鹂儿!我认得你,你就是昨天下午造谣说二姐克死了母亲和大姐的人!”
在鹂儿的身旁,是茉莉。
二人跪下给众人见了个礼,茉莉坦诚道:“启禀老夫人,将翠柳推下山坡的人是鹂儿!二小姐说大少爷守了一天一夜辛苦了,唯恐身子吃不消,于是命奴婢给大少爷送一份补汤过去,谁料半路上却看到鹂儿鬼鬼祟祟,慌慌张张,奴婢心存疑惑就跟了过去,因为怕被发现,奴婢离得有些远,当鹂儿对翠柳下毒手时,奴婢来不及阻止。”
桑楚青不甚信服,道:“你是二小姐的丫鬟,自然帮着她说话了。”
桑玥暗中观察着桑楚青的神色,他似乎对自己有很强的敌意,可为什么?
鹂儿急忙接过桑楚青的话柄:“茉莉,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般污蔑我?我今天根本没见过翠柳!”
桑玥故作疑惑:“那昨天呢?你有没有挑唆翠柳来找我?”
“二小姐,别说昨天,这一整个月,奴婢都没见过翠柳!”
“鹂儿,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曾经送了大哥一盒上等的香料,但凡谁碰过一点,几日都残有余香,大哥将这盒香料赏给了翠柳,谁要是推了她,手上势必沾染了些香味儿。让我的小慕儿闻一闻,就能知道你有没有接触翠柳了。”说这话时,桑玥一直用余光打量着那人的手,果然,那人将手不着痕迹地缩进了宽袖中。
鹂儿大惊失色,桑玥又看向桑楚青,温婉里夹杂了一丝恭敬,恭敬里又含了一分讽刺:“叔父,茉莉是祖母送给我的人,她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棠梨院的丫鬟那么多,为何偏偏派了茉莉?不单单因为茉莉机警,善于盯梢,更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滕氏每个月都让茉莉悄悄地禀报一番棠梨院的状况。茉莉在滕氏的眼中,是个心腹!只是滕氏不知道,经历丁香被处以棍刑一事,茉莉早吓得六神无主,而几天后桑玥让茉莉给丁香送银子放丁香走,茉莉又深受感动,当晚就将滕氏派她汇报棠梨院的举动和盘托出,并发誓从此对桑玥再无二心。茉莉依旧每月向滕氏汇报,只是,桑玥让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
滕氏会做出这种举动并不奇怪,起初她是想保护桑玥不受大夫人的欺辱,后面渐渐觉得桑玥聪颖过了头,怕将来有一日无法掌控,所以一直保留着向茉莉回话的习惯。
桑玄夜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的确,那盒香料如今就在翠柳的房里躺着呢,祖母要是不信我的话,就派刘妈妈去搜好了。”
那语气听着自信满满,实则掺和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滕氏拍了拍他的手:“祖母怎么舍得怀疑你?来,坐。”
桑玥幽静深邃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桑楚青深得滕氏的怜爱,桑玄夜也不差!老天对她还算公平。
桑玄夜在滕氏的床沿上坐好,又道:“祖母,玥儿说翠柳是被人唆使的,想必那人也是接触了翠柳,两日光景,小慕儿定能辨认出。”
府里的人都知道桑玥养了只厉害的大狗,识别气味的能力比猎犬还厉害,前段时间府里遭了贼,过了十数日,愣是让小慕儿将罪魁祸首揪了出来。
滕氏捏了捏眉心,叹道:“好吧,那你让大家都去偏厅,楚青身子骨不好就留这儿陪我吧。”
桑楚青本人的确没什么嫌疑,他走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去哪儿都坐着轮椅,这个目标太引人注目,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会见翠柳,简直难于上青天。
桑楚青的笑意有些寒凉:“儿子不去恐落人口实,没关系的,偏厅就在隔壁,韩玉推着我,不碍事。”
韩玉的脚刚刚迈动,桑飞燕却已来到桑楚青的轮椅后,俯身凑近他的脸,甜甜道:“父亲,我来吧。”
烛火下,她的笑温婉静好,她的眸清澈无瑕,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任谁都很难抗拒她的好意吧。
桑楚青眼含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也好。”
桑楚沐幽暗的瞳仁动了动,阔步先行,桑玄夜跟上,桑玥和桑秋紧随其后。
韩玉带着诗画在前铺上下台阶的板子,桑飞燕静静地推着桑楚青。
雨势减弱,风力渐小。
从滕氏的卧房到偏厅需绕过一个曲折回廊,大抵是暴雨冲刷的缘故,回廊上积水一片,幽幽反射着白色的冷光。这冷光来自廊下与反复的建筑雕花相比略显单调的白色灯笼,它们突兀地嵌入在诡异暗沉的夜色中,时而轻转,时而摇晃,令廊下的人影也紊乱斑驳了起来。
桑秋提起裙摆,踏水而过,头皮却一阵一阵发麻。
桑玥一行人都转入了偏厅,突然,桑楚青的轮椅一歪,朝旁侧的水洼倒了下去。
“啊——”桑飞燕一声惨叫,众人齐齐探出头,却见她倒在水坑,用娇弱之躯接住了桑楚青,轮椅的把手搁在她的皓皖上,磨出一道狰狞的血痕。
桑玥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心虚了吗,桑飞燕?
昨晚,小慕儿在翠柳的身上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回到棠梨院就叼着桑飞燕送来的孝服打转,桑玥不明所以,小慕儿咬着她的衣襟,将她带到与翠柳见面的地方,桑玥才明白了,小慕儿是告诉她,翠柳的身上有桑飞燕的气息。
可即便桑飞燕见了翠柳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唆使翠柳的人。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桑玥就编了个谎话,其实送给桑玄夜的香料根本不存在!当她提出让小慕儿闻香识人的时候,桑飞燕不由自主地将手埋进了宽袖,那一刻,桑玥证实了心底的疑惑,恐怕滕氏的耳旁风也是桑飞燕吹的!
只是桑玥万万没想到,桑飞燕为了逃避搜查,竟不惜伤害桑楚青、伤害自己!真真是高明,真真是狠心!滕氏心疼桑楚青,桑楚青心疼为救他而负伤的桑飞燕,这个节骨眼儿上,别说什么搜查,就算铁证如山,也奈何不了桑飞燕!
如今想来,桑柔的伪善与桑飞燕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桑玥的笑凉薄如冰,带着三分嘲讽,敢算计她?她会十倍、百倍地算计回来!
“飞燕!”韩玉和桑楚青同时惊呼。
桑玄夜急忙和韩玉一起将桑楚青和桑飞燕送回房中。临走时,桑玥敏锐地观察到桑飞燕给鹂儿翻了个掌。呵,谣言也是桑飞燕编织和传播的了!
鹂儿趁机拔腿就跑,冲入雨中,刘妈妈和茉莉忙不迭地去追,追了大约一刻钟才终于将她擒获。
这会儿,鹂儿供认不讳了,她在雨里疯狂咆哮:“二小姐,是我唆使翠柳去找你的,也是我将她推下山坡的,包括你克母、克姊的传言都是我散播的,那又如何?你的的确确弄灭了长明灯,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蓄意谋杀大少姐!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也去了普陀寺!”
刘妈妈一把捂住鹂儿的嘴,茉莉死死地掐住鹂儿的双手,不让她挣扎。
桑玥如冷月般漾着清辉的眸子微眯了一下,知道她去往普陀寺的人只有桑玄夜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心腹,鹂儿不可能窥探了她的行踪。看来,大哥的院子不干净啊。而鹂儿拼了命的帮桑飞燕顶罪,想必是落下了把柄在她手中。一个十四岁的桑飞燕,从小长在江南,哪儿有能耐操控这些?
桑楚沐大掌一挥,一道劲风穿透细密的雨帘,轰入鹂儿的体内,她身子一震,目瞪口呆,下一秒,口吐鲜血,茉莉和刘妈妈吓得手一松,鹂儿倒地而亡。
“谁再污蔑玥儿,这就是下场!”
这话一字不落地传入房中,令某些人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几乎是同一时刻,子归押着一名黑衣男子踏空而来,她将那人随手摔在地上,冷声道:“就是他,趁着夜间的侍卫换班的空挡,攀上屋顶,揭了灵堂的瓦,然后将长明灯挪到漏洞的正下方。”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杜娘子的丈夫何冲!
一个奴才哪来的胆子陷害主子?桑楚沐沉声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何冲一脸愤色:“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为杜翠娥报仇!杜翠娥替二小姐鞍前马后,用水蛭陷害大小姐,可事后,二小姐为了怕东窗事发,竟然杀人灭口!老爷,你要是不信,大可问问棠梨院的下人,大小姐深受水蛭之苦的那天,杜翠娥到底有没有提前去过二小姐的院子?”
桑玥唇角的笑意扩大,眼底的冷意加深,幕后黑手果然有两下子,至少,比大夫人难对付多了。克母、克姊的传言刚刚停止,又冒出个杀害桑柔的罪名。
何冲是个酒鬼,胆子不大,与杜娘子的关系也不太亲近,争吵打骂是家常便饭。杜娘子死后,他立即纳了一房小妾,可见他的心里根本不在意杜娘子这个结发妻子。现在他说什么?为杜娘子报仇?天方夜谭!
桑玥的目光远眺,方才离开灵堂时,她就开始了部署,子归抓了人之后,就让莲珠和钟妈妈去寻找证据,算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何冲偷偷打量着桑玥的神色,她从容淡定,优雅万方,仿佛丝毫不为他的指控所扰,难道他押宝押错了?
桑玥其实也在用余光注意着何冲的表情,发现他的神色有一丝松动后,她挽住桑楚沐的胳膊,彰显了在府里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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