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将门庶女-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齐侧妃的举动绝对不正常!
桑玥大胆地猜测:要么,是年侧妃与齐侧妃合谋算计容侧妃,要么,齐侧妃才是幕后主使。
容枭愤然起身,拱手作揖:“既然凶手已经找到,老夫向王妃说声抱歉,但摄政王殿下既然答应了老夫要交出幕后真凶,还请殿下不要食言!”
慕容宸瑞平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握,淡道:“年侧妃怀有身孕,即便按照南越律法,也不能对她处以极刑。”
容枭冷冷一哼:“殿下到底是在用南越律法压人,还是在用摄政王的身份压人?如果是南越律法,那么她也该被送去大理寺,待瓜熟蒂落,再被处斩!老夫现在就是要送她去大理寺!”
容枭说着就要上前拿人,容付丙赶紧拦住他:“父亲!你千万要息怒!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杀了年侧妃也不能令妹妹睁开眼,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不要冤冤相报!”
“你这个逆子!”容枭一拳砸在了容付丙的胸膛,只听“咔嚓”一声,容付丙的肋骨断裂有二。
“够了!”慕容宸瑞一掌拍在了檀香木桌上,“这里是摄政王府,不是威武侯府!”
“王爷!”一波波的打击和惊吓令年侧妃花容失色,小腹如遭刀绞,她捧腹倒地,一股温热的液体自下体流出,慢慢地渗出罗裙,她随手摸了摸,粘腻的触感像一块长满锯齿的狗皮膏药,死死地贴着她、刺痛着她,甩也甩不掉。
她惶惶然了:“王爷!我们的孩子……”
慕容宸瑞一步迈至她身前,将她横着抱起:“宣太医!”
容枭欲阻拦,慕容宸瑞侧目,眸光冷沉:“容枭,你别再无理取闹,本王会给出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解决办法!本王敬你是三朝元老,所以一直待你礼遇有加,但这不是你可以挑衅本王权威的筹码!区区一个威武侯府,本王,还真不放在眼里!如果你执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不介意手下多出五百六七条亡魂!”
五百六十七条亡魂?容枭的脑海里轰鸣阵阵,他府里上上下下加起来正好是这个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而他对朝廷报的只有三百五十八人!他的老脸上淌下一滴汗,还想说什么,却是一句也讲不出了。
不止容枭,就连桑楚沐的心里都捏了把冷汗,摄政王这是在向所有人表态,不论是谁,都不能动他的子嗣!
多年来,因楚婳的原因,慕容宸瑞一直子嗣单薄,如今他羽翼渐丰,宁国公府于他而言再不是一座头顶的泰山,只是一块压在背上的巨大钻石,用处很大,却又令他感觉负累,现在,他要努力尝试将这块巨钻放在脚边,甚至……踩在脚下!
被压抑过后的释放是汹涌澎湃的,这个节骨眼儿上谁伤了他的子嗣都会被汹涌澎湃的浪潮给吞噬得体无完肤!
年侧妃究竟有没有杀容侧妃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她腹中怀有慕容宸瑞的子嗣,便是她杀了皇帝,慕容宸瑞也会护她周全。
桑玥将所有利害关系在心里默默地分析了一遍,总觉得这件事似乎并未完全落下帷幕。慕容宸瑞究竟会给出怎样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式呢?难不成又娶一个威武侯府的女人进门?如果真是那样,究竟谁才是这场内斗最大的赢家?
“咳咳咳……”齐侧妃咳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通红似霞,习秋轻拍着她的背,端了杯茶水递到她唇边,她只碰了碰,便撇过脸,尔后看向楚婳,“王妃,事情的真相已水落石出,嫔妾可否告退?”
楚婳摆了摆手,神色淡淡道:“退下吧。”
习秋搀扶着她行了个礼:“嫔妾告退。”
齐侧妃步出正厅后,容付丙握住断骨之处:“父亲,我去向摄政王殿下求情,你先行回府吧!”
容侧妃的事告一段落,接下来该处理的便是楚蓉蓉一事了,这件事显得更加地扑朔迷离,桑玥虽从慕容耀的神色中推断出幕后真凶是慕容歆,但她没有足够的人证或者物证,所以,这只能是一桩无头冤案。楚婳尽管不是凶手,却是害得楚蓉蓉遇难的推手。宁国公府对她,或许要冷上一段时间了。而慕容歆和慕容耀,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趁隙而入的机会。
桑玥猜得没错,接下来的两个月中,慕容耀几乎日日登门拜访,宁国公楚翰从最初的避而不见,慢慢地变为偶尔一见,二人的相处方式也从简单寒暄变为精彩对弈,慕容耀的棋艺桑玥见识过,的确卓尔不凡,由此,慕容耀每次的会面时长从一刻钟逐渐增至一、两个时辰。
慕容拓之所以没去凑热闹,是因为他又被灵慧困在了普陀寺的阵法中。等他好不容易破阵而出时,又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去粘着桑玥了,哪里还记得巴结楚翰呢?
年侧妃的孩子最终保住了,慕容宸瑞在与容付丙交涉之后,做出了一个震惊南越的决定:纳容付丙的女儿容青瑶为侧妃。容青瑶年方十七,姿色出众,艳冠群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性子较她的姑姑容玲可是温和了太多。若说容玲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那么她便是一棵生机勃勃的柔柳。
大抵她的身上还有着少女最纯真的本质,无论对外人如何温婉贤良,在慕容宸瑞的面前她可是毫不掩饰思念、醋意和倔强。听说有一回慕容宸瑞答应了夜间去她的院子,却因公务缠身留宿了皇宫,她愣是在廊下盼上一夜,深秋的风刮破了她娇嫩的脸,吹白了她嫣红的唇,冻伤了她柔滑的玉足,谁劝都不听,直到慕容宸瑞清晨回府,从下人口中得知此事,才忙匆匆赶去清荷斋,当时,就连她纤长的睫羽上都布满了寒霜。
或许,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抵挡这种烈火般的情思吧,慕容宸瑞整整一个月都宿在了她的院子。这样的荣宠,便是楚婳与慕容宸瑞闹僵之前都不曾享受过。
当消息传入桑玥的耳朵时,她咧唇笑了,摄政王府真是个是非之地,里面的女人,个个都不简单。
初冬来临,寒风萧瑟。
桑玄安和桑妍已经出生三个多月了,长得粉雕玉镯,胖如玉藕,桑玄安虽是男孩子,性子偏静,极少哭闹,谁逗他都笑。与之相比,桑妍就是个捅不得的马蜂窝,除了五姨娘和滕氏,谁靠近她,她都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而只要将她和桑玄安放进同一个摇篮,她铁定将桑玄安抓得满头是包。
她不让乳娘抱,不吃乳娘的娘,这让原本打算将她养在福寿院的滕氏心力交瘁,无奈之下,只有送回五姨娘的身边,独留了桑玄安陪滕氏消磨晚年的每一寸光阴。
韩玉经历上次一事后被滕氏冷落了许久,她本想让梅儿去向滕氏说明情况,谁料梅儿突兀地不翼而飞,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桑玥暗地里让莲珠和茉莉在花园里谈论这件事,“恰巧”被桑楚青给听了去,这一回,桑楚青被狠狠地气到了,硬是一个多月没与她说话。
棠梨院中,桑玥手捧着汤婆子,静静看书。她是个极怕冷的人吧,屋里的红罗碳烧得旺盛,莲珠被熏出了一身汗,她才觉得温度适中。
莲珠的伤势已经痊愈,又恢复了往常的生龙活虎,她将手里的金色帖子递给桑玥,笑得有些怪异:“小姐,王妃又给你下帖子了。”
桑玥头也不抬,翻了一页书,云淡风轻道:“这回是赏月、赏湖还是赏花?”
自经历上次一事后,楚婳对她的态度来了个始料不及的转弯,隔三岔五就喊她过去絮话,大抵都是些“女子要三从四德、襄助夫君开枝散叶”的言论,或许,楚婳不再厌恶她,却旁敲侧击地劝说她与定国公府撇清关系,嫁入摄政王府成为慕容拓众多妻妾中的一名。
就算她对慕容拓有了那么一点好感,但远远没到情系今生、谈婚论嫁的地步,况且,还是与人共侍一夫,她当然不干。
“收起来吧。”
莲珠瘪了瘪嘴,道:“小姐,这已经是你第七次拒绝王妃的邀请了,你不怕她一怒之下又阻碍你和慕容公子来往吗?”
桑玥又翻了一页,微微抬眸,淡淡笑之:“那她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
莲珠挠挠头,将金帖收入架几案的一摞拜帖中。
此时,丁香打了帘子进来,给桑玥见了个礼,将一碗热气升腾的酒酿丸子放在桌上,笑道:“小姐,趁热吃吧,暖和缓和身子。”
桑玥喜食甜食,她将书签插入页面中,合上书本,行至桌边坐下,莲珠递过一方温热的湿帕子,她净了手,拿起勺子舀了舀,发现这种气味与从前吃的不大一样,遂问:“这是什么酒?”
丁香和气地答道:“是奴婢跟秦妈妈学的手艺,往米酒里添了点梅花汁,二小姐是不是觉得格外香?”
桑玥尝了一勺甜甜的热汤,当真清甜爽口,她又一连喝了好几口,丁香状似无意地问起:“林小姐说给大少爷送书去了,怎生还不回来?都过去一个时辰了。”
桑玥将勺子的顶端挨着瓷碗的底部搅了一圈,顿时,一种刺耳的“吱吱”声打破了室内的平静,炉子里的红罗碳似乎也遭到了惊吓一般,接连发出“噼啪”之音。
丁香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桑玥的脚边,诚惶诚恐道:“二小姐,奴婢僭越了,不该过问主子间的事!”
桑玥面色如常,不理她也不叫她起来,慢条斯理地用完酒酿丸子,才擦了擦嘴,优雅起身:“莲珠随我去趟大哥的院子。”
莲珠同情地看了丁香一眼,自柜子里取了银狐大氅给桑玥披上,系好丝带,虽桑玥一同出了棠梨院。
丁香眼眶一热,眼泪滑下面颊,她端起托盘,打了帘子出去,许是心情郁结的缘故,她几乎没怎么看路,一路横着向前冲,终于额头一痛,她抬头,才发现自己撞到主子了。
“奴婢见过四小姐!四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她将身子福得低低的,耳旁落下的发丝几乎要垂到冰凉的地上。
桑飞燕的脸上始终挂着从容温和的笑,似一束暖人心扉的日晖破云而出,照得人心亮堂堂的。她将丁香的手腕轻轻托起,软语侬侬道:“没关系的,我不怪你,你眼眶红红,可是哭过了?”
丁香吸了吸鼻子,又掉了两滴泪:“奴婢就是思念军中的弟弟,听说洛邑战事吃紧,粮草又遭大雪封山无法顺利运达,奴婢心里着急担忧。”
桑飞燕拿出绣了青竹的幽香锦帕,擦去丁香面颊上的泪珠,宽慰道:“你这担忧真真是多余的,大伯父马上就要运粮北上了,一定会解决洛邑军士们的粮草问题。”
“四小姐说的是。”
“对了,我二姐姐在吗?”
“二小姐不在,她去了大少爷的院子。”
丁香说到“大少爷”三个字时,话里明显地携了一分颤音,桑飞燕眸光流转,仿若一片动人的霞光,那声竟也莫名地诱惑了不少:“说起大哥,我倒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丁香警惕地眨了眨眼,垂眸盯着绣青花鞋子:“四小姐,奴婢人微言轻,只是个下人,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
桑飞燕歪了歪脑袋,俏皮得像个孩子,微笑道:“其实很简单啊,我打算给大哥送两个贴身服侍的人过去,苦于不知他的喜好,大哥常来棠梨院,你应该与他接触蛮多的,你就告诉我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就好。”
丁香吞下一口苦水:“奴婢爱莫能助。”
桑飞燕摇头叹息,兀自呢喃:“我给二哥送了,不给大哥送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既然你不肯帮我,我只有自己瞎猜,然后随便送了。如果你是我的丫鬟就好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将你送给大哥,大哥一定喜欢。”
后面桑飞燕又絮絮叨叨讲了许多,但丁香一个字也没听去,她满脑子都飘荡着那句话“如果你是我的丫鬟就好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将你送给大哥,大哥一定喜欢”。
大少爷……当真会喜欢她?
☆、【就九十七章】再遇香凝
天色有些暗沉,风儿刮在桑玥因奔走而略微泛红的脸上,冰凉的同时亦有些生疼,京都的冬季较江南冷了太多,因而桑玄羲又病了。
白兰如今被调去桑玄羲的身边服侍,做的最多的便是给这位主子抓药。这不,她刚从药房回来,手里拧着几包草药,见到桑玥,忙屈膝行了一礼:“奴婢见过二小姐。”
桑玥清冷的眸光落在白兰右手拧着的药包上:“我二哥这次又是怎么不好?”
白兰恭敬作答:“回二小姐的话,大夫说是体寒,开了些滋补的药。”
体寒?桑玄羲的身子骨往年不带这么弱的。“平日里贴身服侍我二哥的除了你,还有谁?”
“绿芜和老夫人房里的冬梅。”
桑玥若有所思,绿芜从前是桑柔的贴身丫鬟,一直心仪桑玄羲,当初她收买绿芜就是用将绿芜调到桑玄羲身边作为诱饵的,绿芜待桑玄羲应算真心。至于冬梅么,她是滕氏院子里出去的,按理说不会包藏祸心,当然,如果她同刘妈妈一样,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即便桑玄羲如何,与她也没多大关系,一念至此,原本打算让白兰留个心眼儿的话变成了:“你去吧。”
“是。”
白兰行礼告退,与桑玥擦肩而过,往桑楚青的院子而去。
莲珠拧了拧弯弯的秀眉,目光一直追随着白兰的背影,直至消失,才道:“小姐,你是怀疑二少爷病得不正常吗?”
又一阵寒风拂过,扬起桑玥鬓角垂下的发丝,她随手绕了绕,唇角微勾,眼眸里却无笑意:“二哥自从八月份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月,身子骨竟是比叔父的还弱,停药从不超过七天。”
“或许……是大夫人和大小姐的死对二少爷的打击太大了?”莲珠瞪大清亮有神的眸子。
桑玥迈步朝桑玄夜的院子走去,漫不经心道:“或许吧,谁知道呢?”
莲珠摸摸头,有些捉摸不透桑玥的想法,又试探地问:“如果有人对二少爷的药或者饮食做手脚,必定是亲近之人,难道是白兰?”
桑玥细细分析:“白兰一家受过八姨娘的恩惠,她的父母兄弟脱了奴籍,在镇里做点小买卖,日子清苦,却不用再看人脸色,更不用时刻活在刀刃上,八姨娘被大夫人害死之后,白兰一边恨着大夫人的同时,一边把恩抱在了桑丽的身上。桑丽一共害过我两回,你说,以我的性子,该把桑丽怎么样?”
莲珠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折磨至死。”
桑玥笑得开怀:“是啊,白兰也这么觉得,所以,为了保住桑丽,她必须对我忠心,我没有让她陷害桑玄羲,就算刀架住了她的脖子,她也绝对不敢。”
莲珠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难道是绿芜或者冬梅?”
桑玥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道:“我发现自打你伤势痊愈后,变得愈发爱操心了,我可没说有人陷害我二哥。”
莲珠吐了吐舌头,道:“奴婢就是想防患于未然嘛,死了大夫人和大小姐,又来了二夫人和四小姐,奴婢觉得她们两个比从前的敌人难对付多了!整整两个月,奴婢和茉莉死盯着她们的动静,愣是没挑出错儿!她们一天不倒台,奴婢心里就一天不安稳!”
桑玥的眸子里闪过似嘲似讥的波光:“谁说没动静?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不怕死的找上门来了。”
莲珠不明所以:“小姐,奴婢不懂。”
桑玥呵了口气,双臂微张,笑得明媚如春阳,吐出口的话却令人如坠冰窖:“我好久没杀人,都快忘了血是什么颜色了。”
莲珠一阵头皮发麻,话锋一转:“下次我们再去赴宴,带上子归,好不好?”
说起子归,桑玥想到了九姨娘,貌似许久不见她了。父亲如今大部分时间都宿在五姨娘的院子,待九姨娘冷淡了许多,倒是大姨娘三不五时地去探望一番,偶尔二人相邀去五姨娘的院子逗弄桑妍。可听五姨娘说,九姨娘最近的气色特别好,原先五姨娘担心九姨娘看到桑妍或者桑玄安会忆起早殇的桑玄帧,结果九姨娘的心结不知何时已完全打开,乐呵乐呵地像个纯真的少女。
桑玥唇角含笑:“子归毕竟不是我的丫鬟呢,得过问九姨娘。”
“可奴婢觉得子归对你比对九姨娘还恭敬,整个院子,她最听你的话了。老爷和老夫人都使唤不动她。”
“那也是九姨娘吩咐的。”原先她以为子归是一名大周死士,后来从慕容拓口中得知,子归的功夫看起来应该是级别更好的枭卫。大周的枭卫哪里会把南越的官员和贵妇放在眼里?父亲和祖母使唤不动子归很正常。
她不由地又想起了普陀寺的香凝皇后,不知道香凝皇后过得怎么样了?那美得比春雨更滋润、比夏花更娇美、比秋月更优雅、比冬雪更圣洁的人竟然心甘情愿被囚禁于一偶荒山,长达十四年之久,或许天底下的母亲莫不都是如此,冷瑶夺了香凝皇后的孩子,即便撤走所有死士,香凝皇后也不会离开。如此森严的防卫,不过是怕大周的亲信找上门来罢了。
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美如蝶翼的长睫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蜿蜒地遍布全身,她眨了眨眼,雪花融化,顺势流入清冷如寒潭的眸子里,竟像一滴泪,绕了一圈又滑了出来。
莲珠见状吓到了,自打小姐落水后,她再没见过小姐在不做戏的情况下落泪,不禁有些手忙脚乱:“小姐,你……你怎么哭了?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
桑玥摇头一笑:“没,下雪了,我们走吧。”
下雪了吗?莲珠抬头,睥睨着乌云密布的天,可能……快要下了吧。
刚走了没几步,在左边是假山、右边是松林的岔路口碰到了九姨娘。九姨娘穿一件嫩黄色夹袄,内衬白色罗裙,纤腰盈盈一握,用鎏金环扣丝带束着,旁侧坠下一尺长的彩玉穗子,随着身形的晃动,流光溢彩,潋滟夺目。
她的发髻斜挽,青丝如墨,留一指垂在胸前,有意无意地勾勒着酥胸处迷人的曲线。那绝美的精致容颜像一幅应景的画册,清丽脱俗又淡雅出尘。
桑玥在打量九姨娘时,九姨娘也发现了桑玥,她快步上前,行了一礼,道:“婢子见过二小姐。”
桑玥顺着她来的方向望了一眼,道:“九姨娘不必多礼,九姨娘出去了?”还是走的后门。
九姨娘愣了愣,秋波盈盈的眸子轻眨,思付片刻,据实相告:“是,婢子去见了位故人。”
故人?桑玥杏眼微眯,九姨娘在南越除了认识五姨娘,就只认得香凝皇后,子归都闯不进大周死士的封锁,九姨娘孤身一人更无可能,如此,那人来自大周了。至于是谁她并不十分好奇,于是她笑了笑:“我去看望大哥,你回吧。”
语毕,桑玥带着莲珠就要离开,九姨娘心中一怔,转身叫停了桑玥:“二小姐不想知道婢子去见谁了吗?”
桑玥停下脚步,转过身,面露惑色:“我应该要好奇?”
九姨娘不知想到了什么,讪讪一笑:“不是,婢子就随口问问。”
桑玥淡然笑之:“荀大人如果真如你所言的那般,想必是个知晓分寸的人,我何必过问、何必担忧?”
九姨娘的身子猛然一颤,冰凉的手指摸上惶惶然的面颊,她到底还是没能掩藏好自己的情绪,可二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她见的人就是荀义朗?还影射她对荀义朗有意!她将身子福得低低的,声线里夹杂了压抑过后的颤抖:“婢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
桑玥点到为止,倒不是她多么重规矩,只是按照父亲的性子,若发现九姨娘私会男子,难保一怒之下不会杀了九姨娘。她内心,并不希望九姨娘死于非命。
“你明白就好。”桑玥莲步轻移。
“二小姐!”九姨娘再次叫住了桑玥。
桑玥回头:“什么事?”
“我……”九姨娘的贝齿咬了咬红润的薄唇,欲言又止,最终,她把心一横,殷殷切切道,“我们下次能一起去见见荀大人吗?”
桑玥瞧着九姨娘紧张得几乎要窒息的样子,生怕她会拒绝似的,她挑眉一笑:“好啊。”
九姨娘如释重负,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愕:“二小姐不问为什么?”
桑玥扶额,九姨娘今天很奇怪,“你想要表达什么,但说无妨。”
九姨娘抿唇半响,眸子里亮光渐渐充盈:“见面了再说吧,婢子告退。”
九姨娘走后,莲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姐,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奴婢听不懂。”
莲珠知道她大半的秘密,除了五姨娘和九姨娘的身份。桑玥微微地笑着,云卷云舒,雅致优柔:“以后就懂了。”
莲珠砸了砸嘴,既然小姐不想说,她就不问了吧,免得像丁香那样惹怒了小姐。
桑玥去桑玄夜的院子不是一回两回了,守门的小厮都认得她,也知道这位二小姐是大少爷心尖儿上的宝,平时无需通传就能堂而皇之地入内,这回也不例外。
桑玥跨过前院的垂花门,看见桑玄夜卧房的门紧紧闭着,周围没有一个守门的丫鬟,顿时心生预警,她对莲珠吩咐道:“你在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莲珠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心中一痛,退步而出。
桑玥紧了紧银狐大氅,快步踏上台阶,在卧房门口停住了脚步,素手轻抬,就要叩门,却听得一声酥到骨子里的长吟以及颤得令人心猿意马的低吼,她的脸“刷”的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