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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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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每月要去庙里进香,便派了两个心腹婆子扮作梅海洲家的下人,故意坐在台阶上磨牙闲话让吴家听见。之后他命人在巡抚宅邸附近盯着,一有动静便速速来报,果不其然见到吴其芳登门,又见吴夫人乘马车往梅海洲家中去。杨晟之心知计已得手,急忙到杨峥跟前,将当日珍哥儿丢了,自己与婉玉乘马车出门寻人,又被人瞧见的事说了,要亲自登门向梅家请罪。杨峥听闻此事也吃了一惊,心说长子害死梅家嫡长女已让梅海泉痛恨至极,若是三儿子再毁了梅家养女的声誉,梅杨两家只怕愈发交恶了,于是大清早急急忙忙的带着儿子来了。待来到梅家却碰了钉子,杨家父子以为是梅海泉心存怨恨故意不见,愈发觉得自己不能走了。
且说杨家父子在待客的偏厅内坐了一炷香的功夫,门口忽走进来一个丫鬟,生得满月脸面,眉目俏丽,神色矜持,手里拿一把铜壶给二人添茶。杨晟之见到来人不由一愣,立时站了起来。
那丫鬟正是怡人,拿着壶添了茶,临出门时朝杨晟之使了个眼色,杨晟之心领神会,对杨峥说内急,远远跟在怡人身后走了出来,出了门朝东去,绕过一个竹雕架子青白玉的大插屏,怡人便不见踪迹了,杨晟之朝左右一瞧,只见婉玉竟站在芭蕉树下:顶发高梳,髻鬟密致,发上珠钿金翠环绕;项上戴金蟠璎珞圈;身上穿着湘妃色缕金梅花刺绣的褂子,下着同色绣凤绫裙。脸上脂光粉滑,更显得整个儿人粉腻娇艳了,但此刻婉玉正攥着帕子垂泪,一对星眸泪水蒙蒙。
杨晟之心头激荡,忙几步上前轻声唤道:“婉儿妹妹。”
婉玉听见杨晟之唤她,忙把泪拭了,点头道:“晟哥哥。”
杨晟之叹道:“是我该死,惹妹妹名声受累,伤心欲绝,如今我在这儿,任凭妹妹如何出气,即便此刻让我死了我都绝无二话。”
婉玉摇了摇头道:“我方才哭与你没什么相干。”说着又流泪道:“如今我们梅家怕是要祸事临头,我今儿个偷偷见你,是想托付你日后好好照顾珍哥儿……”
杨晟之大吃一惊道:“出了什么事了?”
婉玉只抽泣着摇头,杨晟之再三追问,婉玉方才把甄士游贪污一事与杨晟之说了,末了哭道:“皇上动了雷霆之怒,我们家怕要干连在内,若是……真的不好……珍哥儿的亲爹待他如何你也知晓,还请烦劳你平日多看顾这孩子几分……”
杨晟之沉吟良久,开口道:“妹妹莫要伤怀,前些日子朝堂上还有巡抚大人要高升的风声,想来圣上是因失了巨款才震怒非常,并未有真要查办梅家的意思,若是能将四十五万两赈款筹集补足,圣上息怒,对要犯也不会深问,梅家可保无虞。”
婉玉听杨晟之这般一说,面上立即做出忧愁之色道:“唉,这会子上哪儿去筹这么一大笔银子。”心中却道:“放眼整个儿金陵城,能拿得出这笔钱的头一个便要属你们杨家。”
杨晟之看着婉玉毫不犹豫道:“妹妹只管放心,我这就回去同爹爹商议,杨家带头认捐,大户们自然不能不拿银子出来,我愿向翰林院告假,亲自主持此事,必将这四十五万两筹齐!”
婉玉心头一热,深深看着杨晟之,两人对视良久,杨晟之拱手作揖,转身离去了。婉玉在芭蕉树下站了半晌,直觉腿脚酸痛方才收拾情怀,耳边只听有人拍手道:“想不到杨家老三竟是个痴情种。”
婉玉唬了一跳,连忙扭头望去,只见紫萱正站在自己身后,面上含笑。婉玉的脸儿“刷”地红了,不知紫萱偷听了多久,不由又羞又窘。
紫萱走上前拉了婉玉的手道:“你只管放心,方才的事儿我决计不会说出去。我原就看他待妹妹不同,果然逃不出我的法眼。只是可惜了,任凭他再如何,杨家和咱们梅家也结不成亲……”说着又连连叹气。
婉玉忽抬头一字一句道:“若他将银子筹齐了我便嫁他!”
紫萱闻言一怔,目瞪口呆道:“你说什么?”
婉玉道:“方才我私下与他相见,既是有求于他们杨家,也想再试一试他,结果他面上无丝毫犹豫之色,一口便应允了。大事小情,只要我有求于他,他无有不应的,单这一点就难得。倘若他筹齐了银子,一来看出他对我确是真心实意;二来也可看出他确有几分才干,这样的人有何托付不得的?”
紫萱小心道:“如此说来,妹妹对他也有意了?”
婉玉脸儿又红起来,垂了头刚欲开口,便看见采纤从树影后转出来道:“原来姑娘在这里,太太方才派人请姑娘到她房里呢。”
欲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四月份考试太多,几乎跟网络隔绝了,实在抱歉,还好已经都结束了
五月份恢复更新,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三鞠躬_
PS:昨晚写到最后因为太困了,思维都混沌了,今天早晨看了看,把结尾修了一下
第三十八回【上】杨晟之正言弹圣意
且说婉玉正要开口却见采纤寻了过来,因对紫萱道:“我先去,等中午吃了饭再找你说话儿去。”一面说一面随采纤至吴夫人房中。只见吴夫人正靠在雕百子献寿的戗金红木罗汉床上,府里管事的媳妇并老妈妈们早已到了,有些头脸的站在屋内,其余均立在门口两侧垂手而立,听从训示。吴夫人将家中大小事务均细细过问了一遍,又命把账簿拿来详查,至午时方才把人散了,对婉玉叮嘱一番,末了又道:“你嫂子有了身子不便操劳,你多担待些,府里上下严加管束,还有外头的庄子、铺子、林子,都要他们管事的过来,亲自敲打敲打,在这当口万万不能出什么把柄让人拿捏了去。”婉玉点头应了。
吴夫人长叹一声,歪在引枕上,脸色蜡黄,神色恹恹的。婉玉知母亲熬了一夜,又担惊受怕费神劳心的忙了一早,这会子神乏体弱,已显出不胜之色,忙道:“母亲快躺一躺,我让厨房做些滋补的东西来,家里的事有我担着,旁的事也不用母亲操心。”
吴夫人又叹一声,让婉玉扶着躺在罗汉床上,忽想起什么一把拉住婉玉手腕道:“达哥儿那头也该收拾行李上京……”
婉玉拍拍吴夫人的手道:“我知道,母亲放心罢。”说着亲自抱来丝被盖在吴夫人身上,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至外间,对文杏道:“屋里熏上女儿香宁神,把竹帘子也挂了,待会子太太身上还不好就去请大夫。”又对旁边小丫头灵儿道:“太太熬了一宿,只怕没什么胃口,你到厨房要他们做碗龙井竹荪来。”
灵儿道:“方才厨房打发人来,说有一品官燕鸡丝汤,另还有稀珍黑米粥。”
婉玉蹙了眉道:“燕窝鸡丝汤是晚上做的宵夜,剩下的都给达哥儿端去,他爱吃这个;稀珍黑米粥盛一碗给太太端来罢。龙井竹荪要他们细细的炖,加两截人参进去,把火候熬足了。”灵儿应一声去了。婉玉吩咐完毕自带了丫鬟回绮英阁,暂且不提。
却说杨晟之见过婉玉之后便与其父告辞回家,一路上将事情来龙去脉与杨峥说了一回,杨峥眉头紧锁,拿着旱烟抽了两口,望天啧了啧嘴,扭头斜眼看着杨晟之道:“你说此事如何?”
杨晟之心中早已想好了一番说辞,字斟句酌道:“有道是‘易求锦上添花,难得雪中送炭’,梅家这一遭出事,咱们定要竭力相助才是。先前因大哥哥的事,咱们与梅家失和,此番正是补救之机。况四木家本就同进同退,若梅家失势,咱们在金陵也失了靠山……”
杨晟之未说完杨峥便一摆手道:“这是自然的,不用你说我也知晓,但不知要怎么帮莫非要咱们掏银子将亏空的银子补上不成?”
杨晟之右眉一挑,道:“这倒不必,若咱们一下拿出这些银子反倒招眼引来妒恨了。依我说,不如扯个为国尽忠的名号,咱们牵头出十万两,让金陵城里的大户们认捐。”
杨峥嗤笑一声道:“你当那么容易?城里那几户能乖乖的交了银子出来?”
杨晟之含笑道:“把事情捅大了直达天听就不怕了。趁着京城里几位大人还未走,把这桩事风风火火操持起来,让钦差大人们一本参到皇上跟前,城里那几位跟皇家沾亲带故的,或挂着皇商名头的,到时候不捐也要咬着牙捐了。”
杨峥浑身一震,向杨晟之看来,杨晟之道:“这桩事如果办妥了,不但保住梅家,圆了两家的情分,更是为君分忧,解了圣上的燃眉之急,此中的好处父亲也是明白的。况我刚入翰林院,此事于我出仕来说亦是莫大的好处。这一箭四雕的事,花些银子也值了。”
杨峥愣了半晌,忽失笑道:“你小子倒是好算计,连我这做老子的都要不如你了。”
杨晟之笑道:“虎父无犬子,我不过是沾了父亲的光。”父子二人一面说话一面骑着马慢慢回家去了。
待过了一日,杨家抬出“公忠体国”的名号,先捐了十万两银子。杨晟之向翰林院递了告假的帖子,身先士卒四处游说大户认捐。梅海泉闻听此事,将杨峥并杨晟之二人请到府中一叙,待送走这父子二人,梅海泉立即乘轿去了钦差大人赵明谦处。赵明谦当即写了奏折,命八百里快骑连夜送往京城。皇上阅之,登时龙心大悦,连连赞金陵商贾忠国孝君,民风至善纯仁,待见奏章上写发起认捐之人正是两榜进士,入选庶吉士者杨晟之,心中愈发欢喜,特发圣旨嘉奖募捐者,又特特指出待事已毕,命杨晟之进京面圣,叙君臣之情。
此圣旨一出,整个金陵城都随之震了一震,金陵几家大户心思各异,或恨杨家多事的,或妒恨杨家占了先抢了好处的,或嫉妒杨晟之得沐天颜的,或肉疼银子的,但因此事被圣上得知,家家口中高呼万岁,纷纷捐了银子。此外认捐的也不乏大大小小的富户乡绅,有的是真心实意忧国忧民的,有的为巴结官府,有的为花银子买名声的,种种不一而足。这一番算下来,拢共竟收了五十一万七千五百两。
此事足忙了一个月方才完毕,这一日梅书远用罢晚饭出了二门,到书房寻梅海泉。书房门外立着的小厮见梅书远来了忙进去禀报,不多时出来道:“大爷请进,老爷这会子雅兴浓,正练字呢。”
梅书远进屋一看,只见梅海泉站在书案后,手里握一支白玉杆紫毫笔在纸上刷刷点点,一边写一边道:“远儿来了?过来瞧瞧这几个字。”
梅书远凑前看去,见梅海泉正临摹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暗道:“《快雪时晴帖》不过几个字‘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王羲之顿首。山阴张侯。’未果为结,力不次……莫非甄士游贪污一案仍有变故?”口中道:“父亲这几个字极严整,瞧着已是上佳之作了,前儿还有同僚向我讨父亲的墨宝,想题个亭子的匾额……”说着看了看梅海泉的神色,半晌方道:“听说甄士游的案子已经了了,不知结果为何,儿子特来讨父亲示下。”
梅海泉闻言顿了顿,抬头道:“这五十万两白银装了车往京城一送,甄士游的案子也不再深问,为首几人判了秋后决,家产抄没,男丁发配充军,女眷纳为官婢;其余的一律贬官发配,至此算是了结了罢。”
梅书远打了个寒噤,想到若此事落在梅家头上,自此之后父母亲远隔天涯,妻子儿女兄弟姊妹为奴为婢,不由心有戚戚焉,开口道:“那父亲晋升之事……”
梅海泉淡淡道:“皇上仍未发话……想来晋升无望,但朝中有大员力保,巡抚一位还是坐得稳妥的。”
梅书远心中松了口气,暗暗思索道:“父亲这些年兢兢业业,唯愿回京就任再荣升一步,如今却落了空,难怪心中郁结了。”又搜肠刮肚的想些话头引父亲开怀,奈何他忠厚老实,想了好一阵方才想到一个,说:“今儿个大夫给张氏请平安脉,说她身子结实,底子壮,生养不是难事。又因这些时日嗜吃酸,梦见一只仙鹤入怀,有经验的老嬷嬷们都说这一胎十有**是男孩儿了。”
梅海泉听了果然欢喜,展颜道:“甚好,想来是个男孩儿。当初你妹妹怀着珍哥儿的时候,梦见只又肥又壮的小黑猪,当日便有老妈妈说是个多福多财的男孩,后果然应验了。”想了想又道:“若是女孩儿也无妨,像你妹妹那样的,也招人疼爱……前几天我听你母亲说你妹妹跟吴家的亲事不成了,吴其芳虽有些品格,可瞧着太风流了,你妹妹原就在这种人身上吃过亏,我不过看着吴家门风正派,吴其芳也有几分才华才应的,也罢。我曾让你详细打探几家公子后生的人品,可有眉目了?”
梅书远忙道:“早就详详细细的探听过了,可都有不足之处……前些日子张氏跟我提了一桩,说妹妹有了中意的人。父亲正有事烦恼,我便压下来未提。”
梅海泉面露惊异之色,嘴角挂了笑说:“哦?是哪一家的公子?”
梅书远小心翼翼道:“是杨家的三公子杨晟之。”
梅海泉一怔,拧了眉道:“是他?”背着手踱到窗户旁,道:“我明白你妹妹的意思,她有这打算一半还是为了珍哥儿。”
梅书远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又道:“妹妹的性子父亲也是知道的,一旦拿定了主意就绝不会朝更暮改的。故张氏与我说完,我便暗地里观察了杨晟之一段时日,他跟杨昊之截然不同,有风度雅量,为人慷慨圆融,做事也极有分寸,最最难得的是锦绣堆儿里出来的公子竟无一丝娇贵骄横之气,奔走周边各县富户之间,吃穿住用上一概上不挑剔,吃闭门羹也不着恼,风吹日晒从不叫累,竟是极有韧性肯下苦功的。”
梅海泉叹一声道:“杨晟之是个可造之材,颖敏好学,有权略,器量深沉。他原是杨家不起眼的庶子,即便日后中了两榜进士,我也未曾多过意,但此番认捐的事一出,才让人刮目相看了。我还曾想过,若他不是出身杨家,哪怕门第低些,我也愿招他为婿。杨府那一大家子忒闹心了,从上到下乌烟瘴气,不倒不正,前一次险些丢了性命,若再害我女儿一次可怎么得了!”
梅书远蹙了眉道:“但妹妹已择定了,张氏说上回她去找妹妹闲话,话里话外问她的意思,似乎已经不改了,她自己说了,这人若是上门来提亲,她便央告爹娘应下,这辈子若要嫁,便只嫁给他,除非他另聘了别家的姑娘,她才死心。”
梅海泉又是一怔,想了一回,摆了摆手道:“杨晟之如今已进京面圣去了,他这一遭出尽风头,得了皇上的青眼。此趟进京不知多少朝中官员意欲结交攀亲,不一定就想着你妹妹呢。待他真定了性子,上门提亲来再说罢。”梅书远听罢也不再提,与梅海泉又闲话了几句,方才退了出来。
却说杨家因认捐之事露了脸面,不几日朝廷下旨,特令嘉奖,又命日后宫中采买胭脂水粉等内务拨给杨家一份,杨峥大喜过望,想到有此等圣眷均是杨晟之谋划而来,忙命打点了两大箱子的绫罗绸缎,另有五千两银子,命人送到京城给杨晟之做日常之用。杨晟之面圣之后自进翰林院读书,不在话下。
这一日婉玉正在屋里教珍哥儿背诗,却见四个丫鬟搀着紫萱走了进来,婉玉连忙上前道:“你就在屋里好好歇着,我得了闲儿就去看你,若是摔着碰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紫萱笑道:“我今儿个可得了一宗大消息,坐不住了,方才叫丫鬟请你去,偏你说要教珍哥儿背书,我等不得就过来了。”
婉玉抓了把松子糖给珍哥儿,命采纤带他出去玩,又拉紫萱坐在美人榻上,问道:“你是个急惊风,我大哥哥倒是个慢郎中,真不知你俩人平日里是怎么商量说话儿的,什么大消息?说来我听听。”
紫萱压低了声音道:“方才我姐姐打发人来送东西,那丫鬟跟我说,妍玉又出事了。她有了身子不方便,杨昊之可是个守得住的?偷着跟杨家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春芹鬼混,竟让妍玉给发觉了。妍玉那个脾气你也知道,气势汹汹去捉奸,结果不知怎的就跌了一跤,闹肚子疼,大夫来的时候就已见红小月了。”
婉玉吃了一惊,说:“小月了?那,那柳家怎么说?”
紫萱道:“孙氏自然是不依了,上门哭闹了一番。杨昊之在长辈面前给妍玉赔了不是,就是那个叫春芹的丫头,孙氏要拉出去卖了,杨家说好歹服侍了一场,就给打发出去了,听说嫁了个小户人家。”
婉玉冷笑道:“杨昊之是什么货色,孙氏这回才知后悔了罢。”
紫萱叹道:“那便不知了,只是可怜妍玉……她性子骄纵些,心到底不坏。”
婉玉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与紫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一回,两人方才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过渡……那个总是需要有过渡章节承上启下哈
说点题外话,我是很感动滴,看见有很多读者依然愿意等待,特别感谢绿茶、加加、mei和一系列熟悉的马甲(太多了,记不住了),也谢谢X。
我更新确实慢,比如这一章,我整个周六日就耗在这章上头了,因为这种过渡,没有剧情冲突的章节特别不好写,写起来也没啥激情,所以进展很慢,我写着也脑袋疼。
这文肯定不会坑的,但更新速度确实不能跟别的文相提并论,请大家多多包涵。
感谢观赏
第三十八回【下】张紫菱软语诉家情
一时之间相安无事。杨家时常打发人到梅家来,虽称是给珍哥儿送东西,但府中老爷、太太并公子小姐等人人有份。杨峥亦到梅府亲自接珍哥儿回去小住几日,待见了梅海泉口中不住夸赞婉玉,梅海泉深知其意,只将东西收了,并不搭腔。
待到了七月,紫菱诞下一子,紫萱闻之欢喜不尽,忙忙的让人备下马车出门,婉玉连忙拦住了道:“嫂子身子渐重,这会子顶着大太阳出去,岂不让老爷太太担心?你若身上不爽利了,倒让你姐姐过意不去。不如先派人送些个滋补的药材和吃食,等到洗三那天我亲自送表礼过去,替你尽心,你看如何?”紫萱略一迟疑,点头应了。婉玉打开库房,点出人参鹿茸等物,命小厮送了过去。
洗三当日,婉玉一清早收拾停当,带了四个丫鬟并两个老嬷嬷乘马车到了柳家,一进内宅就见当中热热闹闹的,各房的亲戚和柳家交好的世家女眷们都已到了。婉玉先到柳寿峰处请安,将表礼呈上。只见柳寿峰比往日瞧着清瘦了些,但因添丁之喜面上多两分笑意。柳寿峰见婉玉来了心里更欢喜起来,先上下打量一番,见她举止有度,身姿端雅,愈发超逸了,心中百感交集,细细问及衣食起居,一叠声命厨房做婉玉平日里爱吃的吃食来,又取出一封银子让婉玉留做梯己用。
婉玉想到自己受困柳家之时,柳寿峰待自己不薄,言谈举止间多有维护疼惜之意,此次见她亦真情流露,对柳寿峰多了几分亲近之情,与他说了好一回方才从屋中退出。再至孙夫人房中一瞧,只见满屋的女眷,孙夫人正坐在炕上与众人闲谈,她头上金翠环绕,脖子上挂着赤金璎珞圈,下坠一块美玉,身上穿了件墨绿绣金镶领的褙子,整个人珠光宝气。
婉玉见了孙夫人盈盈一拜道了万福。孙夫人登时生出几分不自在,只见昔日的骄蛮泼俗的庶女如今通身的气派,脸色红润,容貌更胜了几分,显见在梅家过得舒心,再想起妍玉如今的光景,心里愈发酸溜溜的,脸儿上一时绷不住便带出了几分,又怕别人瞧出来,勉强挤出笑容,拉了婉玉的手嘘寒问暖。
婉玉心中有数,不过问一句答一句,留神打量,见孙夫人鬓边竟已生出不少白发,眉目间皱纹横生,脸儿上也只用脂粉衬着气色,瞧着老了好几岁。她只瞧了两眼便垂了眼帘,待会子寻了个由头出来,转而来到紫菱房里。进门一瞧,只见紫菱正歪在床头,头上裹了翠色头巾,身上盖着红绫杏子薄纱被,脸儿和身子都比往日丰腴了不少,精神显是不错,双眼烁烁有神。
紫菱一见婉玉来了忙要坐起来,又命丫鬟倒茶,婉玉忙几步抢上前按住道:“嫂子快躺下歇着,都是自己人,忙什么呢。”又满面带笑说:“给嫂子道喜!我大嫂听说嫂子一举得男,高兴得不得了,登时就让人套马车要过来,我怕大热的天出什么事故,便给拦下来了,说我今天一早来替她尽心。”
紫菱听完叹了一声,道:“都已是快当娘的人了,性子还这么急,万一摔着碰着可怎么了得。”又对婉玉道:“妹妹来了就好,我正闷着呢,你来正好陪我说说话儿。”
婉玉指着丫鬟手里的东西道:“这两瓶子里装的都是宫里御医配的补药,宫里的娘娘们产育后都吃它,最是滋阴健体的,每日两丸,用热热的黄酒研开了服下;这儿还有两瓶果子露,也是宫里头的东西,嘴里没滋味了就滴两三滴兑水喝,很是清香,加进龙井茶里也有味儿;这个小包袱里是四色针线,是孩子穿的鞋和帽子,是我的手艺,我不如大嫂手巧,做得糙了嫂子万万不要嫌弃。”说完又摸出两个荷包塞到紫菱手中道:“这红色的荷包是大嫂的,粉色的是我的,多少是一点意思。”
婉玉每说一句紫菱都念一句佛,又将荷包接过来一捏,只觉当中沉甸甸的压手,便握了婉玉的手道:“前几天不是已经送来一大堆药材了么,今儿个怎么又这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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