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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梦-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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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晟之点头道:“是了,听过他唱曲儿,比青云班的小凤音声音还脆亮。”
婉玉道:“今儿晚上他喝了不少罢?不知怎么回家的?”
杨晟之道:“小舅子喝了个半醉,在杨家那处别院里住下了,已经遣了人往梅府上送了信儿,别院里还有下人伺候着,我明儿一早便过去瞧瞧,你放心就是了。”
婉玉蹙了眉道:“别院里住的公子哥儿全都是京城里有来头的,万万别生出什么事才好。”
杨晟之道:“我凡事有分寸,他们跟咱们一同启程回京,横竖也没几天了。”
说话间丫鬟们端了手巾、铜盆、木桶等物鱼贯而入,婉玉看了杨晟之一眼,状似不经意道:“翠蕊从下午就身上不爽利,一直躺着,晚饭也不曾用。我本想唤她来问问话的,见她这样也就罢了。又恐她生了病,让她好生歇歇,晚上让采纤替她服侍你梳洗。”
杨晟之伸出胳膊让采纤把袖子挽了,低头道:“日后这档子事儿不用问我,你做主就是了。”
婉玉看了看杨晟之脸色,试探道:“翠蕊多大了?在你身边伺候多少年了?应是你身边头一个大丫鬟了罢?”
杨晟之听了此话看了婉玉一眼,又收回目光道:“翠蕊伺候了我几年,也是兢兢业业的,不能薄待了她,如今她年纪也大了,我一直琢磨着找个合适的人家给她放出去,赏赐给的丰厚些。”
婉玉听杨晟之这般一说,原本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抿着嘴笑道:“那我也替她留意着,回头问一问她,她家里可给她订亲了,或是她自己有什么可心的。”杨晟之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一时无事。待盥洗后二人入了罗帐,杨晟之搂了婉玉道:“下回有话就跟我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热气吹到婉玉脸上,婉玉不知是心虚或是羞涩,脸儿又热起来,看着杨晟之装傻道:“什么拐弯抹角?我怎么不明白?”
杨晟之笑道:“你要不明白,那我回头就把翠蕊收用了。”
婉玉似笑非笑道:“那正好,我瞧着她也有这个心。先前儿我还记得你跟我说一番话,要什么‘贤妻美妾’,赶明儿个我就收拾一间房,摆上酒席让你纳美妾进门儿,如此一来就显得我贤良了,也趁了你‘贤妻美妾’的心愿,真真儿是一举三得。”
杨晟之听了笑道:“我才说了一句,你就拉上这么些,还把先前的话翻出来了,也不想想我是那个意思不是。如今应让你知道知道厉害,振振我的夫纲。”说着便俯身亲了上去。
婉玉笑着推道:“你等等,我还有话要说呢。”
杨晟之不耐道:“明儿个再说。”说着又欲亲上去。婉玉伸手按了他的嘴道:“就这会子说。”杨晟之叹了口气,耷拉脑袋道:“成,你说。”
婉玉道:“不知京城买的宅子有多少间房?”
杨晟之不明所以,道:“约莫十七八间罢,你问这个做什么?”
婉玉抿着嘴笑道:“若是房子少,还得换一栋,免得日后什么翠儿、蕊儿、红儿、花儿的多起来,连个房子都没得住,岂不是愈发显得我不‘贤良’了?”
杨晟之方才明白起来,又是咬牙又是笑道:“今儿个不让你求饶,日后还了得?”说着便亲嘴。帐内一时红被高拥,春光融融,不在话下。
第二日,婉玉梳洗罢先到杨母处请安,又在柳夫人跟前站了规矩,回去检查珍哥儿课业,二人说笑了一回。一时柯颖鸾便来了。坐在房中同婉玉说话儿,聊着聊着便往家事上扯道:“听说妹妹在梅家就会管家,如今你来了我跟嫂子也好有个臂膀。”
婉玉垂头笑道:“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哪里会管什么家了,只是嫂嫂们疼我,这才赞我,我却知道自己有几分斤两,再说了,两位哥哥都是嫡出的,嫂子们又都干练精明,我粗粗笨笨的,若是嫂子们忙不过来,我帮衬帮衬倒还省得,若是让我操持,只怕倒把家管乱了,真是万万不能了。”
柯颖鸾笑道:“妹妹说哪儿的话,梅家出来的断错不了,你先逝的那位姐姐,手一份嘴一份的,家里上上下下清明。”心里道:“老三媳妇儿倒守本分,谁知她说得是不是心里话儿。”
婉玉笑道:“我哪儿能跟那位姐姐比,我是什么出身你还不知道,不过是顶个名头好听罢了。”一语未了便听门口有人道:“妹妹这么说真真儿不像了,莫非是看不上我们柳家?”说着话儿,妍玉已款款的走进来,一见柯颖鸾便掩着口笑道:“哎哟,原来你也在这儿,你们俩交心怎也不叫上我?莫非是嫌我了不成?”
婉玉和柯颖鸾连忙站起来让座,柯颖鸾笑道:“嫂子哪儿的话,我是路过这儿,顺带来看看妹妹罢了。”
婉玉亦笑道:“嫂子也误了我的意,我先前不过是个庶出的,幸而沾了柳家的光,否则如今还不知在哪儿呢。”说着唤道:“怡人,重新端细茶瓜饼上来。”
妍玉斜倚在炕上坐了,对婉玉道:“你若真能这么想就好了。”又对柯颖鸾道:“牌子都发下去了?太太要的料子可找到了?”
柯颖鸾道:“牌子早发下去了。只在库房里翻了半日也不见那料子,是不是放在别处了?”
妍玉端起茶吃了一口,半掀了眼皮瞧了柯颖鸾一眼,又看着茶道:“这我就不知了,早先这家也不是我管,登记造册的物什跟存货比对只少不多,短了什么,缺了什么,我哪儿知道到何处去了?那料子是宫里才用的烟霞缎,许是哪个奴才瞧着好,偷出去卖了钱,贴补家里也未可知。这事可得好好查查,家里要出了内贼可就糟了。”
柯颖鸾知妍玉在排揎她贪官中的钱,又总贴补娘家,登时恼怒起来,冷笑道:“嫂子说得是,如此论断是我失察了。”又看向婉玉道:“珍哥儿呢?我刚来时还看见他在这儿,这会子怎不见人了?看着珍哥儿那孩子我从心眼儿里就喜欢,同昊大哥长得像着呢,一看就是咱们杨家嫡亲的子孙。”
妍玉想到珍哥儿就觉得膈应,还隐隐有些难堪,如今听柯颖鸾提起来脸色果然不自在起来,假笑道:“弟妹也别急,等你生个大胖小子,一准儿跟珍哥儿一样,让人从心眼儿里就讨人欢喜。”
柯颖鸾久婚无子,这一下轮到她变了脸色。婉玉只垂头看着茶杯装死,听这二人言辞渐厉,有一触即发之势,立时笑道:“我得了一瓶子新茶,要沏三四回才能出来成色,吃着轻浮,嫂子们也都尝尝。”说着执起茶壶亲自给二人添茶。
柯颖鸾站起来道:“三弟妹别忙了,我叨扰半日,也该回去了。”
妍玉似笑非笑道:“瞧瞧,我一来,你怎么到走了?还是我妨着你们不是。”
柯颖鸾回头道:“这倒是你多想,我可没这心了。”
妍玉也站起身道:“我还有些家事要理,也不坐了。”说完跟柯颖鸾一同告辞,婉玉殷勤送到门外。待二人走远了,怡人凑上前看着两人背影道:“好端端的,她俩人跑来做什么?”
婉玉冷笑道:“还不是来探探我的意思,她们不知道我要跟三爷进京,唯恐我不走,家里的事怕我伸手呢。”想了一回又道:“我瞧着二房媳妇儿如今日子难过,妍玉哪里是省油的灯,处处挤兑她,这里头恐怕还有太太的意思。鸾姐儿过来也兴许是笼络我。这档子烂事儿我才懒得理睬,让她们自己斗鸡去。”
正说着,银锁打起帘子进来道:“翠蕊在门外问奶奶可得了闲儿了。”婉玉坐到罗汉床上道:“让她进来罢。”翠蕊便走进来,满面带笑,手里拿了个包袱,先跪下磕头道:“请奶奶千秋大安。”
婉玉道:“起来罢,昨儿个我就想问问你的话,谁想你身上不爽利,此时可大好了?”
翠蕊忙道:“早已好了,劳烦奶奶惦记。”说着将包袱打开,露出一件衣裳,道:“我思来想去也不知怎么孝敬奶奶,就亲手做了件衣裳,料子极好,望奶奶别嫌弃我手艺糙。”
婉玉点头笑道:“劳烦你有这个心。”说完摆手让怡人将衣裳收了,又道:“”我听你三爷说了,你伺候了他几年,一直妥帖周全,也极有辛劳……”
翠蕊一听连忙抢了话道:“能伺候三爷是我的福分,日后还望能长长久久的伺候三爷和三奶奶。”
婉玉并不搭腔,端起茶喝了一口,转过头对怡人道:“去把昨儿晚上三爷给我的木匣子拿来,再把柜子里那两匹缎子取来。”怡人转身去了,片刻拿了一只錾云龙纹盘云描金的乌木匣子,婉玉将匣子打开,从中拿了两块银子,又把手上一个金镶水晶的戒指退下来,对翠蕊道:“这儿有二十两银子和两匹缎子,戒指是我额外给你的,你伺候三爷时日最久,理当多给些赏赐,拿着罢。”
翠蕊只觉这赏赐过于丰厚了,心中惴惴的,眼睛朝婉玉脸上溜去,碰巧二人目光相撞,翠蕊忙垂了头道:“这是尽本分,不敢要什么赏赐。”
婉玉笑道:“既是赏你的,就拿着罢。”
翠蕊方才伸手接了,道:“谢三奶奶赏。”心中暗道:“梨花也领了赏,但不过是点子首饰和衣裳,三奶奶一下打赏了我这么些银子和绸缎,看来是三爷在她跟前儿说了,要将我留下来,这才多赏赐些东西,好叫我日后尽心。”想到此处不由喜形于色。
此时婉玉缓缓道:“昨儿个三爷跟我说了,你如今年纪渐渐大了,家里恐怕也给你打算,把你留在身边伺候错过年纪,反倒是我们做主子的不宽仁。”
翠蕊只觉头上打了一个焦雷,猛抬起头,脸色煞白。婉玉道:“你宽心,绝没有赶你的意思。只不过三爷过几日就要上京去,你就留在这儿罢,若是家里选定了婚配的人,便尽管嫁了,若仍未选定,就仍留在此处听差,月例用度比照你先前,绝不亏一分。待你出嫁,三爷还会赏你份嫁妆,也是这么些年主仆的情分。”
翠蕊听罢浑身登时瘫软,“噗通”一声跪倒,眼泪便滴下来,哭道:“奶奶明鉴,我从没想过出府,若要从府里出去,我宁愿一头撞死!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三爷和三奶奶,求奶奶给我个恩典!”说着朝婉玉跪着扑过去,要抱她的腿。
怡人抢上前拦住,银锁和金簪忙去拽翠蕊胳膊,欲把她拉起来。婉玉道:“你不愿出府,便只管在这府里呆着,若想成亲后仍然进府来,那只管放心,日后你在杨府必有一份差事。”
翠蕊哭道:“三奶奶,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婉玉听了盯着翠蕊的脸道:“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翠蕊支支吾吾道:“是,是想跟着三爷和奶奶和身边贴身伺候……”说着,脸已涨得如红布一般,话一出口,翠蕊便瞧见怡人等几个丫头均露出不屑之情,自己也觉得没脸,但强忍着耻央告道:“我伺候三爷这么些年,从未想过走出这个门儿,奶奶大度柔和……还请奶奶……请奶奶……”声音愈发小起来。
婉玉道:“方才同你说的是你三爷的意思。”
翠蕊抽抽噎噎哭了起来,不住给婉玉磕头道:“还请奶奶疼我!”
正此时,只听银锁在门口道:“三爷回来了。”
欲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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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回【上】新女婿回门拜岳丈
话说翠蕊一行哭一行央告婉玉,忽听银锁传话说杨晟之回来了,扭头一瞧,恰看见杨晟之迈步走进来,登时喜出望外,唤了一声:“三爷!”便扑倒跪在杨晟之跟前哭道:“我的爷,你可回来了,你不能不为我做主,看在咱们这么些年的情分上,千千万万莫要赶我嫌弃我,能守在你身边伺候,即便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杨晟之一怔,心里已明白了几分,并未开口,只朝婉玉望了过来。
婉玉略一沉吟,暗道:“翠蕊是杨晟之身边第一得用大丫鬟,朝夕相处不比常人。我与他才刚成夫妻两日而已,虽是新婚燕尔情意正浓,但情分尚浅,如今翠蕊这般一哭,反倒显得是我方才用了强,要逼她似的,若因此埋了刺,横生枝节便不好了。”刚想到此处,又听翠蕊哭道:“我自打进府就在您身边服侍着,这些年也未犯过大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三爷和三奶奶若是一意要赶我走,我也不敢埋怨,横竖是我的命,我宁愿一头撞死,也不出这个门儿!”
杨晟之见翠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底有些不忍,暗道:“翠蕊到底服侍我一场,我早已说要打发她走,婉妹又何必逼她到这步田地呢。”又看了婉玉一眼,目光中带了两分嗔怪之意,想要开口抚慰翠蕊几句,只见婉玉端端正正坐在罗汉床上,沉着声音道:“怡人,你替我说。”
怡人立时站出来呵斥道:“翠蕊,你在三爷跟前搬弄什么是非!我们奶奶赏了你二十两银子,两匹缎子,因觉着你是三爷跟前的老人儿,这些年辛劳,又额外赏了她自己的一个金戒指。同你说的,也是三爷交代的话,说你岁数渐渐大了,不想耽误你青春,要日后放你出去,又说你要不想出府,杨家里总有你一份差事,月例用度都比照你先前,一分都不动。是你自己存了臊人的意思,竟要我们奶奶疼你、抬举你。没脸的东西,也不想想若是三爷有这个意思,还用得着交代我们奶奶那番话儿?三奶奶不过是看在三爷的面上,觉着你在三爷身边多伺候了几年,又有些头脸,这才与你笑脸相待,和气相迎,你倒作耗,欺负我们奶奶好性儿,在三爷跟前胡说八道!你求三爷,央告三爷我们不恼,但你不该诬赖我们奶奶,什么叫‘三爷不能不为你做主’、‘三奶奶一意要赶你走’,三奶奶什么时候赶过你了?你这般说好像我们奶奶仗势压人容不得你似的,到底安的什么心?”
怡人口齿伶俐,一席话说完杨晟之面色无波,目光却沉了下来,低头看着翠蕊道:“方才怡人说的可是实情?”
翠蕊跟着杨晟之身边多年,已知主子动了怒,不敢看杨晟之脸色,也不答腔,连杨晟之的腿也不敢抱了,只垂了头哭得抽抽搭搭的。
杨晟之又问一遍:“问你话呢,方才她说的是实情不是?”
翠蕊哽咽哭道:“三爷,这些年来,你身上穿的衣裳有多少是我的针线,你吃的糕饼点心有多少是我亲手制的,你扇子上挂的络子,腰间系的帕子,也全是我夜里在蜡烛底下一个个凝着心思做出来的,求你……求你……”
杨晟之心里已全明白了,走到罗汉床前坐下来,看着翠蕊道:“三奶奶交代你的正是我的意思,你伺候我这么多年,到底主仆一场,眼见年纪大了,不为你打算是我们做主子的不宽仁。我本想着,等过两日上京,就留你在这抱竹轩里,待日后你家里给你择了人家,风风光光送你出去,也算是缘分一场。但你既存了这个心,我倒万万留不得你了!待我上京之后,你也收拾了东西家去罢。”
翠蕊眼前黑了一黑,跪着爬到杨晟之跟前大哭道:“我不敢了!我再不敢了!三爷要打要骂只管发落,万万别打发我出去,我伺候了三爷这么些年,还求三爷给我留脸见人!”
杨晟之缓缓道:“我给你留脸?你可给我留脸了?可给三奶奶留脸了?即便你伺候了我一场,有些脸面,也应该知道自己做丫头的本分!我此刻未发落你出去已是给你留脸了,过两日你便家去罢。”
翠蕊哭得愈发厉害,苦苦哀求道:“三爷,我真再不敢了,你念在往日里……”一语未了,杨晟之便道:“你回罢,莫非让我此时就把你妈叫来带你出去不成?”
翠蕊听杨晟之口气渐厉,登时住了口,浑身发软瘫在地上,檀雪和霁虹二人上前左右架住,将翠蕊带了下去。
婉玉方才冷眼观瞧,见杨晟之打发了翠蕊,不由微微颔首,但面上不露一丝声色。此时杨晟之转过头看了看婉玉脸色,便要拉她的手。婉玉一把将手抽了回来,低头整着衣摆和宫绦,一声也不吭。杨晟之仍要去握婉玉的手,婉玉又将手夺了,低着头不说话。杨晟之抬头对怡人使了个眼色,怡人立时会意,带着丫鬟们出去了。杨晟之赔笑道:“三奶奶莫要生气了,我替那个没脸的丫头给三奶奶赔不是。”
婉玉冷笑道:“不敢。下回你自己的丫头你自己打发,别回来闹得我受累不讨好,让人家主子爷们以为我介意个小丫头子,巴巴的耍淫威要撵她出去呢。”
杨晟之知是自己先前误解让婉玉恼了,便上去揽她的肩膀,一径儿往怀里搂,婉玉挣扎不过只得伏在他胸膛上,杨晟之低了头道:“什么你的丫头我的丫头,我的就是你的,你就是院儿里天王老子,我都要听你的呢,何况那些个小丫头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不把我撵出去就是了。”
婉玉冷着脸道:“说得好听,你看不上的丫头就让我做奸人打发了,看上的呢,自然自己做好人收用了,倒是打了手好算盘。”
杨晟之哭笑不得,凑在婉玉耳边道:“哪儿有什么我看得上的丫头,你醋什么?小生我就看得上你一个,早已朝朝暮暮魂牵梦萦,生生死死以身相许了。”
婉玉脸上发烫,推开杨晟之,瞠大眼睛道:“既如此,你方才还不信我?”
杨晟之笑道:“我记着了,日后只信你的。”
婉玉哼了一声道:“口蜜腹剑!”
杨晟之搂着婉玉摇来晃去道:“三奶奶莫要再恼了,小生给奶奶赔不是,你就原谅则个。”
婉玉伏在杨晟之胸膛上,一颗心早已给哄软了,何况她本就未曾生气,不过是借机拿捏罢了。两人在一处静静拥了半晌,婉玉道:“方才大嫂和二嫂都来了。”
杨晟之皱了眉道:“她们俩来做什么?”
婉玉道:“不过是闲话,可这两人倒很不投机,未说两三句就针锋对了麦芒。”
杨晟之道:“大房和二房没有一日不闹腾的,咱们只管看着就是了。太太原就偏心大房,如今她侄女又做了大房媳妇儿,更了不得了,整个儿府里的事都由大房去理。二嫂子原来手里捏着权,怎能甘心情愿的放开手?二则她手脚不干净,如今太太吩咐家事一律不让她沾,二嫂看着大房眼红,镇日里跟二哥闹。”
婉玉听了从炕桌上取了个填瓷青花茶碗,给杨晟之倒了杯茶,口中道:“你二哥倒是好性儿,如今二房这么些年还一无所出,鸾姐儿还把太太给二房的丫头给治死了,二哥也一声不吭的。”
杨晟之冷笑道:“他哪儿是一声不吭,早就找着乐子了。青云班里原有个唱花旦的小戏子,唤做蔷官,虽是个男子,但生得白净标致,看着娇娇怯怯的,因爱自称‘奴家’,有好事之徒就给取了个诨号叫‘爱奴’,反比‘蔷官’之名叫得响了。二哥爱他跟珍宝似的,还问我借了五百两银子,凑上他五百两私房钱,把爱奴从戏班子里赎买出来,做了娈宠,除却进内院,在外都形影不离的。”
婉玉吃了一惊,放下茶壶道:“二嫂知晓这事?她若知道是你给二哥银子赎小倌儿出来,还不来找寻来闹翻了天!”
杨晟之道:“我和二哥有言在先,他定不会说是我给他银子。我也是瞧着二哥可怜,娶个河东狮,一肚子委屈窝囊,镇日里缩头缩脑的,好容易有个可心的人儿,他又巴巴的求上我,我怎能不帮衬一把?再者说,爱奴是个男人,二嫂即便知晓,恐也会睁一眼闭一眼罢。”
婉玉摇了摇头笑道:“那倒未必。”后二人寻了别的话儿说,暂且不提。
且说第二日正是婉玉回门之日,二人清早起床梳洗穿戴妥了,又命奶娘抱了珍哥儿来,一同坐马车回了梅府。梅海泉和吴夫人早已等候多时了,二人行了跪拜之礼,吴夫人忙扶了婉玉起来,握着她的手不住打量,见婉玉气色甚佳,眉目间笑意舒展,两颊一袭娇羞之色,心中略定。
梅海泉则容色严肃,对杨晟之一招手道:“你随我来罢。”杨晟之不敢怠慢,忙跟在梅海泉身后,直进了正房外间的一处书房中,杨晟之留心打量,见房中极雅致,迎面挂数幅墨迹书法,其余三壁皆是书格,屋当中设一紫檀雕梅兰竹菊大案,案上设七八方端砚,又有黑漆牙雕笔筒、花梨百宝嵌笔筒、豆青釉夹彩梅竹笔筒等各色大笔筒,连带铜胎掐丝珐琅莲花笔架上全都满满当当插着大小毛笔。笔架旁设一蓝釉青花竹蝉笔洗,那边摆一官窑美人觚,内有一簇黄菊,花朵硕大如绣球一般。桌上散放着两三册书,正当中乌金釉瓷捆竹镇纸压着一张簪花小楷,落款为:“金钗客。”
杨晟之暗道:“‘金钗’显然为女子名,而能出入正房书斋写字的必定为岳母大人了,梅家确为诗书礼乐之家,女流写出的字皆可羞煞男子,与杨家截然不同矣!”
梅海泉绕到书案后坐了下来,杨晟之垂手站在书案前。梅海泉眯着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杨晟之打量了五六遭,见他今日穿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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