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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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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缘分天定,皇上和宋军师相交多年,又曾生死相随,是有缘分的。臣妾觉着宋军师是性情中人,喜http://www。345wx。com欢直来直往,皇上有话应该直接问她。无论皇上最终如何决断,都应当尽快,以免夜长梦多。”蕊仪柔声劝道,她知道宋可卿不会答应。
如果宋可卿回旋得好,存勖的反应就不会那么激烈,说不好能就个台阶下,起码从面上打消这个念头。如果不成,也能把事情挑明了,大不了就把事情闹大了,反正蕊瑶这条导火索也已经埋好了。
李存勖颔首,眼底有几分感激,这一天第一次由衷地笑了,“若是梓娇和敏舒能像你这般,朕就舒心了。”
“宋军师是巾帼须眉,又不是祸国之水,臣妾懂得这个道理。”蕊仪心里很慌,若不是事先得到宋可卿的承诺,她又怎能心安理得地说出这番话。她别开眼,余光带了些凉凉的笑,“不如今晚皇上再和宋军师见一面,臣妾让她们备些上好的酒菜,就当皇上给宋军师接风洗尘。大家坐在一块儿,把话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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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高悬,月华如霜,月光照在屋檐荷塘上成了薄薄的一层纱。小角院里新添了十几盏宫灯,都是这天傍晚临时添置的。李存勖、蕊仪一前一后到南院走了一趟,各种赏赐就源源不断地送了进来。不消半个时辰,整个郓州府都传遍了,王彦章要降了,皇上要厚待他的家眷。
小角院正堂里烛影绰绰,火光映在窗纸上,柔和的浅红色光影晃动,宋可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主位上摆放的菜肴。李存勖还没有来,那儿空落落的,尽管现在这间屋子是那么的拥挤,四处都堆满了赏赐的绸缎、摆设。
那些薄如蝉翼的云纱,滑如牛乳的丝缎,纤巧的金步摇、臂钏,精致的珊瑚盆景……郓州战事方平,难为他们匆忙间能倒腾了这么多好东西。可惜这儿不过是一个牢笼,一个比洛阳宫小得多的牢笼。
宋可卿拿起手边的字条,又看了看,就着烛火烧了个干净。这场戏终于要开场了,她利用蕊仪,蕊仪利用她,只是不知她们能否都如愿。从前蕊宁视她为仇雠,她从来没想过有一日会和韩家的人联手,做的还是性命的交易。
她也没想到蕊仪能放下她和蕊宁的恩怨,也就是六七年的功夫就跳出来这样一个人物,不知日后蕊仪会在洛阳宫中掀起多大的风浪。李存勖,韩蕊仪,宋可卿笑了笑,倒是合适,若是相处有道,不失为深宫中的依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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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反常
李存勖来时没有通传,更没有惊动蕊瑶,只留了赵喜义守在小角院门内。门扉虚掩,用手指轻轻地将门推开一线,他望了进去,视线左右徘徊了几下子,没有看见想见的人,又轻将门推开了些。
“嚯”门猛然从里面拉开,李存勖虎目圆睁,下一瞬被扯进了房内。宋可卿看着他,呼吸沉重,双手忽然猛地一推将他向墙角推去。李存勖那饱经历练的胸膛宛如铁铸,刚才只是事出突然,现在反应过来本能地一挣。宋可卿一个踉跄,整个身子不听使唤地向他撞去。
李存勖一声闷哼,背重重地撞在墙上,他堪堪扶住她,发现他们正紧紧地靠在一起。宋可卿神情一滞,用力推着他,撑开一条缝隙:“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二人间的缝隙陡然拉大,李存勖将她扶稳,扶住她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臂,不想放开。他看着她的眼,短短两年的分别,她变了很多。从前她不会这样看着他,她甚至不会有这样的眼神,难道都是因为那个王彦章?
敌将王彦章,王铁枪,梁军大将,一个算得上他长辈的男人……他从来没想过宋可卿会跟他走,从来没有。李存勖颓然地垂下手,沉沉地叹了口气,坐在了边上的躺椅上,松散得像是失了所有力气……
“三妹,做什么呢?”蕊仪带了萱娘和郑夫人过来,探进头巧笑嫣然。
蕊瑶正在擦拭她的琵琶,被她吓了一跳,弦把手割破了皮,把手藏在袖子里,“二姐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陪姐夫么?难道姐夫赐宴叫你来带我过去?”蕊瑶猜测着,心里惦记着该有人给她补一场接风宴,又看蕊仪一脸笑,不像是又发生了那些烦心的事,就把心里的念想暗合上了。
“瞧这丫头越大越不知羞了,你这不是逼着我为你张罗么?”蕊仪打趣笑道,让萱娘给郑夫人搬了张小凳,“郑夫人手艺好,让她帮你量量脚,做双好鞋。要是满月在就更好了,别看她没心没肺的,她刺绣的手艺可是一绝,可以在上面绣一些花花草草的,保证跟长出来的一样。”
“满月呢?”蕊瑶蹙眉,看了看门边的萱娘。
“原本让她去接郑夫人,结果兵荒马乱的,跟一起去的人走散了。她一个人不好回洛阳,就回了魏州,三哥还在那儿,左右有个照应。”蕊仪笑了笑,其实满月来郓州送信之后郓州就被围了,稍有空隙,又听说她要去魏州,就想了办法去魏州找她,结果她又阴差阳错地到了郓州,就这么二人错开了。
二人有一句每一句地拉家常,蕊瑶跟郑夫人也熟络了一些,听她讲了不少扬州的风土人情,最后都有些羡慕蕊仪幼时呆在扬州了。可说着说着她又觉得奇http://www。345wx。com怪,蕊仪做事从来都是干干脆脆的,从不拖泥带水,不像会花上一两个时辰跟她秉烛夜谈的人。
渐渐的,她觉得蕊仪笑得僵硬,还有那时不时垂下的嘴角,时不时黯淡的眼眸。她敛住笑,歪着头看着她,“姐夫真的在批阅奏折?刚才他们熬了些参汤,不如咱们给姐夫送去。”
“他……我刚刚送过了。”蕊仪掩饰着,又想东拉西扯。
“二姐就不必骗我了,你心慌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蕊瑶眨了眨眼,轻声问,“是不是姐夫又去那个什么军师那儿了?”说罢就要起身去看。
蕊仪作势要阻止,却被郑夫人抢了先。郑夫人在蕊瑶身后一个劲儿地使眼色,很难为地嘀咕着,“三小姐千万不要去,哪个大户人家没有三妻四妾,何况是皇上。撕破了脸,大家都没面子。”
“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么一个人。”蕊瑶举步正欲跨过门槛,忽然埋怨地看了蕊仪一眼,“天晚了,二姐还是先送夫人回去。”
知道她嫌郑夫人聒噪,蕊仪微微一笑,“不必了,我再坐一会儿也该回去了。蕊瑶,夫人说得对,别看了,咱们拦不住。”
“二姐,宫里有个刘梓娇也就罢了,又来一个宋可卿,真不知道你怎么忍得了。”蕊瑶不屑地哼了一声,气冲冲地冲下石阶。
萱娘轻轻提着裙子,正轻手轻脚地上阶来,“三小姐这是去哪儿?”见蕊瑶不答,还一味往前走,转身拦住她,目光看向屋内的蕊仪,“娘娘,皇上在里面,奴婢瞧见赵公公了。”
“你都瞧见了?”蕊瑶挑衅地看着蕊仪,像是在邀约,“你再不去,我就要去了。”
蕊仪讪讪地一笑,摇摇头,“有赵公公守着,你能进得去?你要是能把人弄出来,你的事一回宫我就同贵妃说。”
“你等着。”蕊瑶袖子一甩,绕过萱娘就去敲门。
蕊仪堵着耳朵,这声音在听起来格外大。萱娘扶着她跟了上去,刚走了两步,朱漆小门“吱嘎”一声开了,出来的人不是赵喜义,而是李存勖。蕊仪猛地停住脚步,事情太过突然,她向前一栽,饶是有萱娘在,脚上也还是崴了一下。
李存勖面色不善,黑着脸看着蕊瑶,赵喜义跟在后面,嘴里“这个、那个”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蕊瑶险些撞到李存勖身上,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一肚子气变成了慌,半肚子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蕊仪向旁边移了移,假装刚从屋里出来,上前施了一礼,“皇上和宋军师商量得如何了?三妹准备了一些点心,正想给你们送些。”
“是啊,姐夫。”蕊瑶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余光一瞥,宋可卿正在小角院里看着她,一院子的人也都看着她。众目睽睽之下她的确越矩了,她轻声叫了声,“皇上。”
“嗯。”李存勖看看蕊仪,见她站得有些歪,像是脚上受了伤,“扭着了?走,随朕一道回去。”
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看了出来,此时他目光如炬,当中暗流汹涌,猜测不透。蕊仪不知他是否看透了自己心思,看他和宋可卿都是一脸疲意,自是不敢往火头上撞,“臣妾不小心扭伤了脚,天不早了,回去敷药折腾得晚了,难免扰了皇上休息。不如今晚就歇在三妹这儿,明早再回去。”
“我可以照顾姐姐。”蕊瑶小声道,怎么也不能把蕊仪往火坑里推,再者眼下的情景她与蕊仪高下自现,有些事她是该和蕊仪多商量。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应允。谁知李存勖淡淡地看了蕊仪一眼,转身吩咐赵喜义,“拿春凳抬昭仪回去。”说罢拂袖而去。
蕊仪脑中一片空白,回望着宋可卿想要知道答案。宋可卿微微苦笑了一下,向她点点头。蕊仪不明就里,不知她这一点头是不是意味着事成了,难道她的一句话真的抵得过万言书,如此轻易地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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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看到苏苏果的留言,霜霜想说,这里是有些多了,拖慢了情节,以后一定会注意,要是都这么展开,字数要超了,一来影响结构,二来投稿困难,之后大修的程度会加大……所以表紧张,霜霜一定会控制,不会超过45万的……)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劝和
眼下蕊瑶在身旁,她不能多问,只能兀自猜测,最起码王彦章的命是保住了。
蕊瑶目光如冰,冷冷地瞪着宋可卿,宋可卿看了看她,忽然微微一笑。这一笑看在蕊瑶眼里是挑衅,看在蕊仪眼里却颇有一番逗弄的兴味。蕊仪忍着笑,在门阖上时,终于忍不住了,不合时宜地扑哧一笑。
“有什么好笑的?”蕊瑶朝着小角院轻哼了一声,蕊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她更加恼怒。
“我……”蕊仪犯愁,眼看着要出纰漏,幸好已望到春凳抬了过来,“我是笑皇上,也不知怎么的,非要抬我回去。倒好像堵着气要跟我算账似的,你说我又没欠他的,他找我算得哪门子账?”
“去去去,你们夫妻情深,都不理我的死活。”蕊瑶喃喃地道,瞥了她一眼就往屋里走。
“三妹。”蕊仪轻拉住她,小声道,“他准是在里面受了气,没地方撒。唉,这也算好的了,好歹跟出来的只有我一人,要是在宫里,连让他出气的机会都未必有。”
“娘娘,春凳来了。”抬春凳的小太监躬身轻道。
“改日再来看你,你可别再干出鲁莽的事来。”蕊仪特意往小角院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小太监扶她坐好,脚上还真有些疼,她看了看面无波澜的萱娘,等会儿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让萱娘帮她好好推拿一下。
天刚刚透亮,远处打过更鼓,宫女太监端着盥洗用具立于阶下。无论里面的人是否醒来,他们都要从这时候开始在外面侍候。
蕊仪自从来到郓州就睡得极浅,只要外面稍有动静,她便醒了七分。她起身想喝些蜂蜜水,一转头看见李存勖满头是汗,薄唇干干的,应该是渴了。叫人进来难免吵醒他,便自己到外间泡茶。
外间的小炉上一直坐着一壶水,蕊仪垫了块手巾,小心翼翼地拎起来,刚要往茶盏中倒去,听到里面“咚”的一声响,继而是一阵器皿落地的声音。
“朕是皇帝,你们再也不能……他也不能。”李存勖梦中厉声道,听到声响,陡然惊醒。
蕊仪一惊,手上被烫了一下,把壶撩在桌上,顾不上溅出来的热水,匆忙回到里间。只见原本在榻上的枕头滚落到了地上,她顺着枕头滚落的方向看去,矮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可见力道之大。与其说枕头是滚落的,倒不如说是被重重地扔下去的。
李存勖刚刚醒转,猛地坐起身看向身边蕊仪方才躺的方向,人呢?他心中生疑,往床外一望,见蕊仪正呆呆地站在矮桌前望着他。
“皇上做噩梦了?”蕊仪上前替他披上一件薄衫,淡淡的黄犹如昨夜流转的月华。
“你去哪儿了?”眼前已恢复了清明,李存勖探寻地看着她,握住她正替他拉拢衣衫的手。
“啊。”蕊仪低声痛叫了一声,缩回手,吹了吹手上的红痕,“臣妾见皇上唇上干涸,就去外间沏茶。没想到皇上做了噩梦,臣妾没在皇上身边伺候,是臣妾不好。”
“没事。”李存勖面色微缓,起身取了抽匣里的白玉膏子,轻柔地替她擦上。生着薄茧的手轻滑过那片红肿,感受到那弱小的战栗,心中一软。
蕊仪又惊又喜,让她又燃气了走进他心底的期望,“皇上梦见什么了?再或是白日里有人惹皇上生气了?”
手上一滞,被白玉膏子冰润了的手指停在一处,李存勖抬眼,神色莫名,“朕说什么了?”
“皇上,臣妾……”蕊仪一愣,她也许不该多问。
“你听到什么了?”李存勖隐怒问道。
“没……没听到什么。”一颗心咚咚乱颤,蕊仪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难道他说了什么朝局上的事,而不想让旁人知道。她赶忙解释,挤出些笑,“皇上忘了,臣妾刚才在外面沏茶。”
“朕只是随便问问。”李存勖笑了笑,继续为她擦白玉膏子,看她紧张兮兮地样子,又看看玉手上的伤,“刚才烫的?也不小心些,叫他们进来就是,这些小事不必你动手。”
“皇上日夜为政事军务操劳,能多歇一刻是一刻,他们人多,臣妾怕吵了皇上安寝。不过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再被烫上十次也高兴。”蕊仪轻抽回手,自己揉着,朝他笑了笑,甜甜的,满是小女儿气。
李存勖眼里渐渐有了笑意,想了想大概知道她方才想问什么,轻拢了她过来,让她背靠在他怀里,“她说她与王彦章同活一条命,望朕能成全他们,他们从此远离朝政,保证不回大梁,也不再出现在朕面前。”
“皇上不是早料到了么?”蕊仪笑了笑,见他没有动气,又道,“其实无论如何,皇上都不能动王彦章的性命。皇上有所不知,王彦章除了行军打仗,这些年几乎散尽家财救助流民,在民间威望极高。皇上杀了他,只怕百姓心寒,说皇上待人苛责。”
“若是朕极尽礼贤下士,他仍是不降,也怪不得朕。”李存勖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使没有宋可卿,王彦章不降,也只有这一个结果。
他说得对,为君者大体都会如此。其实王彦章杀与不杀,并不在宋可卿,宋可卿只是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复杂了而已。
“凡事能做得好,但也许还能做得更好。王彦章不懂良禽择佳木而栖,该杀,可若皇上因其才德而不杀则是更好。皇上将他放归乡里,必将成天下美谈。”蕊仪静静地抚上他的手,轻轻地贴在脸颊上。
放归乡里,难保不为他人所用。李存勖心中明了,王彦章岂是甘于田间市井之辈,只怕真放回去了,也只是一时的妥协退让,稍有机会,他便又会重操铁枪。
“朕只能让人善待他,至于其他,朕也无法预料。”李存勖神色凝重,忽然唤了外面的人进来,在他们近来前,他又露了半句,“朕只是……”
他没有说下去,蕊仪也没有听下去,她径自起身去接帕子,要亲自伺候他梳洗。他只是咽不下那口气,还是忘了不了宋可卿?无论是哪一个,这件事都不能再拖了。
心中之气久而不平,难免郁结成魔。何况乱中出乱,这乱来得太急,也许会引出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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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寻路
晌午十分,日头干辣辣笼罩着郓州。郓州府中几个院落里各有荷塘小池,日头照下来升起些水气,无风得以吹散,让人不由得想要绕着走。蕊仪本带了人,打算到北院请韩靖远一叙,可一出门便觉得烦躁不已,索性让人请韩靖远到东华院共膳。
韩靖远来时,蕊仪已让郑夫人备了几个扬州菜,又配了薄酒,摆在厅堂正中。韩靖远在蕊仪对面落座,萱娘和郑夫人在外间伺候,她们偏过头就能看到厅堂里的情景。不过里面的人说话时只要稍微压低声音,外间的人就听不清了。
“都是郑夫人做的,听说都是二哥在扬州时最爱吃的。其实二哥在扬州也不过住了半年,夫人却记得一清二楚,等会儿一定得好生谢谢她。”蕊仪笑道,夹了一筷子蟹粉狮子头给他。
“是夫人有心了,我听说夫人上一年又得了个小孙子,之前我恰巧得了个长命锁,可以让夫人带回去。”韩靖远朗声笑道,郑夫人在外间听到了,立刻要跪下谢恩,被他用手势制止。
“那大概要等上一段时日了,我打算带夫人回洛阳小住。”蕊仪笑了笑,想起郑夫人带来的讯息,忍不住又想再验证一遍,“你长年在军中,可知道皇上是否常去扬州?可去过咱们老宅?”
“这倒是记不清了,不过老王爷在的时候对皇上督教甚严,除了出征打仗,从不让皇上私自离开军中。扬州是玩乐之地,老王爷应该不会让皇上常常涉足。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韩靖远纳闷。
迟疑了一下,蕊仪笑了笑道,“皇上说在我和大姐小时候,他常来老宅,与我们有数面之缘。你也知道,自那场大病之后,我将幼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为此他一直怪我,我怕自己把什么重要的事忘了。”
见妹妹一脸的患得患失,韩靖远笑叹了一声,“你别往心里去,皇上不过随便说说。你啊,以前在府里时常冷着脸,嫁过来怕是把这毛病也带过来了。不过是跟你套套近乎,你还当真了。”
他这个妹妹在家里时最亲的除了爹娘,就是算盘、账册。别的姑娘在闺房里学女红,跟侍女窃窃私语猜测未来夫君,她还在想着白日里先生讲的书,是半点风月之事不懂。原想着跟了李存勖大半年,能多少开些窍,没想到连一句玩笑话都想不明白,今后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是这样么?”蕊仪不好意思地笑笑,也许是她太敏感了,也许她眼里也容不下沙子。她容不下一点点猜疑,也容不下蕊瑶。她说存勖有心结,她也一样有,一样不能放过自己,“王将军的伤如何了?”
“好了一些,但听御医说王将军郁结在心,实难痊愈。”韩靖远露出惋惜之色,小声道,“没想到宋军师居然嫁给了王将军,我看王将军是不会降的,到时候两个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王将军民望甚高,皇上未必会如此,毕竟江山未定,皇上也不愿失了民心。”蕊仪压低声音暗示道。
谁知韩靖远轻叹了一声,“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外面的事。王将军被擒,外面知道的并不多,有人还说王将军快马加鞭逃回汴梁了。皇上大概是要等事成定局,才会把他的消息放出去。”
“什么?”蕊仪万万没有料到,王铁枪被擒,外面即使只有一个人知道,也得弄得风声四起,怎么能把消息封得这么好,怪不得存勖并不怎么紧张。
韩靖远自己斟满了酒,一饮而尽,“我敬王将军是条汉子,若不是要顾着爹娘和一家老小,拼着不要性命,也要救他们夫妇。”
“二哥。”蕊仪轻声喝止他,韩靖远少年时跟一位侠士学艺,沾染了不少侠义之气,做起事太不懂得掩饰真性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宋军师,不,应该王夫人,太可怜。总想着帮帮她,就算对王将军的事无能为力,也让他们见上几面。”她顿了顿,看向他,“皇上这儿容不得我多话,只想问问二哥可有办法通融?”
低眉沉吟,韩靖远挠了挠头,见外面只有萱娘,郑夫人想是被支走了,才道,“后窗子那儿是一片竹林,长得太密,落脚都难,捧圣军的人也只能在外面守着。不过有一次你送给我的夜明珠滚了进去,就是我二十岁生辰时送我的那颗,我夜深时进去找,小心一些倒不是不可能。”
“难道就没有其他人知道?王将军毕竟是习武之人,怎么会将区区一片密林放在眼里,会不会暗中还有人,只是你没有发现?”蕊仪小心地问。
“王将军不是还病着嘛,腰上的伤重,下了床也走不远。”韩靖远解释着,不免担心起来,“二妹,你可以帮她,可在人前一定要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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