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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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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一阵,郭崇韬站起身,义正严词地道,“皇长子刘茂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天资聪颖、品行端方,理应立为太子。皇上病重,太子理应监国。”

  “皇长子尚年幼,难道郭大人想让一个孩子监国?”蕊仪反问道,回头望着李存勖。让不到八岁的皇子监国,还不是他郭崇韬想坐在身后?

  郭崇韬不屑地笑了笑,仿佛蕊仪是一介无知妇人,“皇上卧病在床,不省人事,若没有太子监国,难道要选哪一位王爷?再或是,昭仪娘娘寄望于腹中胎儿,想让未出世的皇嗣监国?昭仪娘娘既然入了贞观殿,不如修身养性,好生服侍皇上,旁的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你……”蕊仪气结,不知想骂他糊涂还是昏了头好,让腹中胎儿监国,亏他说的出口。若是李继岌和李嗣源能及时赶到,这种莽撞的人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非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变本加厉,郭崇韬竟让人过来欲破门而入,“臣看昭仪娘娘是在贞观殿呆闷了,还是请娘娘到别处安养,别在生出别的不该有的念想。”

  “郭贼休得无礼!”平地里一声大喝,李继岌已凭着一柄长剑闯进了内院,李嗣源借他的那支亲兵还在长乐门缠斗,“这儿是皇上的寝殿,你私自撤换捧圣军,又在此矫诏逼宫,意欲何为!”

  “是少将军,敢问少将军手执利刃在此又是意欲何为?据臣所知,皇上从不承认少将军是皇室中人,少将军未奉诏令入宫,才要问一句是何居心。”郭崇韬指着他,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正巧李存渥也到了,“少将军一直受申王辖制,是不是也该听听申王殿下如何说?”

  殿内蕊仪已回到李存勖身边,听着李存渥也来了不免一阵心惊,现在不是看谁占着礼,而是谁占着势。

  “不管是谁,今日都休想进殿!”李继岌冲到殿前,把剑一横,拦住二人。

  “皇上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大好的,朝堂上不能没人主持大局。不立太子,不设监国,几位大人想要襄助朝局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久了难免惹人闲话。少将军先让开,大家都是为了大唐社稷着想,不可莽撞了。”李存渥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

  李继岌仍是半步不肯退让,挡在那儿动也没动,但面对李存渥,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蕊仪在里面越听越急,李存渥定是带了兵来的,而且李存渥还是李继岌的长辈,在魏州时又是他的统帅。

  听李存渥的口气,他八成是打算把这些持仗都搬出来来了。这些个李家人真是奇http://www。345wx。com怪,明明都不肯承认李继岌的身份,却又都想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还有存勖,每每一提到李继岌就黑了脸,现在知道他带兵入宫,又反而没什么表情了。

  “这小子书读的不好。”李存渥低笑道,眼角一动,目光复杂。他想起周氏,想起那个军士,又想起蕊宁和梓娇,他有些迷糊了。这只身深入的勇气不是没有触动他,李继岌像他们李家的人。

  何况即使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凭着敢涉险救驾的忠心,只要不涉及储位也没那么重要。他的父王不是也收了好些个义子么?李存勖暗笑了一下,以前他还和蕊仪说过,自己不会收义子,眼下却动了这个念头。不过不管李继岌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依眼下的局势都不重要了。

  蕊仪诧异地看向他,这句话是认下李继岌了么?若是,也算弥补了当年蕊宁造的孽,“皇上和少将军之间也许有些误会,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皇上的心结是不是也该解开了?”

  当年若是真认定了周氏私通,李继岌怕已早成了刀下亡魂。之所以一直好好的活到现在,也是因为没有实证。假使真的查实了,也是皇家不愿外传的丑事,存勖也会脸上无光,他心底里也是不希望此事坐实的吧。

  李存勖整好冠服,让蕊仪退到身后,自己向门口走去。大病初愈,此刻他还很是力不从心,只是勉力支撑,让外人看不出究竟。

  “郭卿和皇帝好兴致,多日不见,一来就向朕禀奏此等大事!”李存勖笑道,声音虽不似从前响亮有力,却也是精神十足,门外的几人都为之一震。

  郭崇疼愣在那儿,缓缓地回头看向窗纸后的人影,心里一慌,脚下一绊,刚好踩到石阶,连着向下退了几步。李存渥瞪大了眼睛看着慢慢打开的殿门,看见李存勖好好的站在那儿,脸上僵得好像干裂的墙皮。

  “铛”地一响,长剑落地,李继岌这些年第一次见到他,陡然间多年的期盼都不知去了哪里,方才还握着剑的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慌忙拾起剑,入了鞘,“臣李继岌拜见皇上,请皇上治臣擅闯禁宫之罪。”

  李存勖看着他,这么多年了,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儿子,试图在那棱角分明的脸孔上找出些什么。像,太像了,鼻子像他的父王,眼睛像他,他竟从没有发现。方才还存于心底的疑虑一点点地消逝,他暗暗叹了口气,也许是他亏欠了这个儿子太多。

  郭崇韬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上前行了拜见之礼,“臣竟不知皇上大好了,是臣的疏忽,皇上可传了太医?”

  “你的确不知,你是巴望着朕永远好不了吧?”李存勖冷笑着,没有叫平身,他看向另一边,李存渥也低着头跪下了,“还有你,你是巴不得朕龙御归天了,好掌控年幼的皇子!继岌来洛阳是护送昭仪,你呢,可曾奉召?”

  “臣弟听闻皇兄龙体有恙,心急如焚,彻夜不眠赶来宫中探望。来不及请旨,还请皇兄恕罪。”李存渥硬挺着脊梁骨,殊不知他说出的这串话有如蹦豆一般断断续续,不耐着性子听,险些连不成句。

  “平身。”李存勖对着李存渥道,正当李存渥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冷冷地命令道,“去,叫冯地虎和韩靖远进来。”

  李存渥如盟大赦,赶忙出去喊人,许是想要表明心智,他每说一句话,声音就高上几分,像是刻意想让人听清楚。捧圣军闻讯而入,李继岌带来的人也已进了贞观殿,两帮人马分列两边,看得出都是军纪严明。

  “臣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冯地虎和韩靖远齐道,二人互看了一眼,有错同罚,这一回他们来迟了,平日再不和,此时也不得不站在一起。韩靖远看见门槛处立着的蕊仪,微微欣慰。

  “皇上,臣妾和茂儿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梓娇一手拽着宫裙下摆,一手拉着刘茂匆匆而来。她拜于玉阶上,抬头看向李存勖,目光焦急,“皇上可大好了?大好了就好,要不臣妾可要急死了。”说罢抹着眼泪,放声大哭。

  (免费字数:本书中的大唐,是历史上的后唐,不过小说就是小说,呵呵)

正文 第一零一章 乱局(下)

(赶更新时间,有重复的字数,半个小时后改正,抱歉,请大家稍等再刷新,不会重复收费)

  当年若是真认定了周氏私通,李继岌怕已早成了刀下亡魂。之所以一直好好的活到现在,也是因为没有实证。假使真的查实了,也是皇家不愿外传的丑事,存勖也会脸上无光,他心底里也是不希望此事坐实的吧。

  李存勖整好冠服,让蕊仪退到身后,自己向门口走去。大病初愈,此刻他还很是力不从心,只是勉力支撑,让外人看不出究竟。

  “郭卿和皇帝好兴致,多日不见,一来就向朕禀奏此等大事!”李存勖笑道,声音虽不似从前响亮有力,却也是精神十足,门外的几人都为之一震。

  郭崇疼愣在那儿,缓缓地回头看向窗纸后的人影,心里一慌,脚下一绊,刚好踩到石阶,连着向下退了几步。李存渥瞪大了眼睛看着慢慢打开的殿门,看见李存勖好好的站在那儿,脸上僵得好像干裂的墙皮。

  “铛”地一响,长剑落地,李继岌这些年第一次见到他,陡然间多年的期盼都不知去了哪里,方才还握着剑的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慌忙拾起剑,入了鞘,“臣李继岌拜见皇上,请皇上治臣擅闯禁宫之罪。”

  李存勖看着他,这么多年了,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儿子,试图在那棱角分明的脸孔上找出些什么。像,太像了,鼻子像他的父王,眼睛像他,他竟从没有发现。方才还存于心底的疑虑一点点地消逝,他暗暗叹了口气,也许是他亏欠了这个儿子太多。

  郭崇韬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上前行了拜见之礼,“臣竟不知皇上大好了,是臣的疏忽,皇上可传了太医?”

  “你的确不知,你是巴望着朕永远好不了吧?”李存勖冷笑着,没有叫平身,他看向另一边,李存渥也低着头跪下了,“还有你,你是巴不得朕龙御归天了,好掌控年幼的皇子!继岌来洛阳是护送昭仪,你呢,可曾奉召?”

  “臣弟听闻皇兄龙体有恙,心急如焚,彻夜不眠赶来宫中探望。来不及请旨,还请皇兄恕罪。”李存渥硬挺着脊梁骨,殊不知他说出的这串话有如蹦豆一般断断续续,不耐着性子听,险些连不成句。

  “平身。”李存勖对着李存渥道,正当李存渥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冷冷地命令道,“去,叫冯地虎和韩靖远进来。”

  李存渥如盟大赦,赶忙出去喊人,许是想要表明心智,他每说一句话,声音就高上几分,像是刻意想让人听清楚。捧圣军闻讯而入,李继岌带来的人也已进了贞观殿,两帮人马分列两边,看得出都是军纪严明。

  “臣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冯地虎和韩靖远齐道,二人互看了一眼,有错同罚,这一回他们来迟了,平日再不和,此时也不得不站在一起。韩靖远看见门槛处立着的蕊仪,微微欣慰。

  “皇上,臣妾和茂儿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梓娇一手拽着宫裙下摆,一手拉着李茂匆匆而来。她拜于玉阶上,抬头看向李存勖,目光焦急,“皇上可大好了?大好了就好,要不臣妾可要急死了。”说罢抹着眼泪,放声大哭。

  梓娇哭得情真意切,吓得李茂也抹起了眼泪,李存勖皱了皱眉,不满儿子这副样子,“朕好好的,有什么好哭的!”

  “皇上龙体无恙,臣妾就安心了。”梓娇安抚住了李茂,又望向蕊仪,“妹妹侍疾,劳苦功高,我……”

  “住口!”李存勖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郭崇韬和李存渥,“想必朕的病把郭卿忙坏了,朕这就准郭卿回府中休养,宫中无事,郭卿可以安心养着,朕有诏旨再进宫不迟。还有你,去行辕好好呆着,闭门思过!”

  这句闭门思过是对着李存渥说的,可又何尝不是对着郭崇韬?郭崇韬听了,脚上像灌了铅,想退又不敢退,也觉得不能退。这一回府,说不定就得被拎到大狱里。他呆在那儿,心知进是难了,只能琢磨着如何退才能消了眼前的危机。

  龙纹广袖下的大掌慢慢收紧,精光在目中聚集,李存勖给冯、韩二人使了个眼色,捧圣军已按剑待命。申王已慢慢向后退去,郭崇韬却仍是纹丝未动,蕊仪也察觉了此时的危急,手上不觉用力扣住了门框,捧圣军这些人尽管忠心善战,可不知郭崇韬这局棋到底布了多少人,会不会寡不敌众。

  梓娇肩上抖了一抖,目光想看向郭崇韬,却又不敢,暗暗拉着李茂往边上蹭了蹭。她怕李存勖万一就此一病不起,她没有娘家可以依仗,就此落入别人鼓掌之间,她才和这些人勾连。她当时没有多想,更不会想到她这么做等同盼着李存勖早死。她不该如此的,她怎么就犯了糊涂了,她真恨不得一头撞在柱上。

  “昭仪娘娘。”远处有人唤了一声,声音清透,众人不由得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衣宫女快步行来,来人正是鱼凤,她向李存勖拜了拜,有些惊讶,但尚未忘了礼数地道,“看见皇上龙体痊愈,大将军就安心了。奴婢一路快马而来,一是代大将军看望皇上,二是夫人得了些安胎补气的药材,给昭仪娘娘送来。”

  “嗯。”李存勖看看蕊仪,大概明白了,心头的石头放下了些,可蕊仪方才没对他说也给李嗣源传了话,让他有些不舒服,“不知大将军行到何处了?何日进洛阳城?”

  说话时特意高了声音,这是问给所有人听的。鱼凤哪里不明白,说话时自然气清声朗,让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得清楚,“大将军后日到洛阳,不过大将军的先军已到洛阳城外二十里。”

  一阵大笑溢出,李存勖笑看向冯、韩二人,“朕后日要在洛阳城外亲迎大哥,你们要好生准备,不可怠慢了。”他转而又看向郭崇韬,“郭卿还不回府?要不要让韩卿送上一程?”

  “臣……不敢劳动韩大人。”郭崇韬干巴巴地应着,终于退了出去。

  冯地虎狠狠地瞪了郭崇韬一眼,又诧异地看了看韩靖远,不明白李存勖一向器重自己,为何不将如此重任交给自己。梓娇听了也越发不安,将韩靖远委以重任,应是已对蕊仪韩家予以重望了吧?她悄悄望了望李存勖,下意识地搂进了李茂,怕他治她一个谋逆之罪。

  蕊仪笑了笑,倒是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存勖这么说只是因为听见了郭崇韬威胁她的话,再用韩靖远警告他罢了。存勖是不会仅仅因为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就更看重韩家的,因为此时此刻,任何在他身边的人都可能别有用心、另有所图。

  梓娇会为茂儿勾连外臣,焉知她韩蕊仪不会想依仗韩家之势,造出些浪头?她舍了命陪在他身边,到头来却还要受他猜忌,听起来很让人心寒,可她却丝毫没想要怪他。坐在龙椅上的人,面临此等众叛亲离的局面,疑心也是必然。

  “皇上,贵妃姐姐还在那儿跪着呢。”蕊仪跨出门槛,轻声道,“陛下这个样子会吓着皇长子和姐姐的。”

  李存勖叹了一声,看向他们没什么好脸色,“吓着他们?他们的主意大着呢。说,你是不是想着朕龙御归天了,就做太后了?”

  此时捧圣军已退到了外院,里面除了鱼凤、赵喜义,就是他们四人。都是自家人,李存勖不必再摆出息事宁人的样子,“说,你跟郭崇韬和存渥,有没有勾结?他们来逼宫,是不是你的意思?”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他们说要拥立茂儿,也是因为他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不是臣妾教的。”梓娇花容失色,猛地看向蕊仪,“是不是你对皇上说了什么?你觉着我碍了你的路,一定是你诬赖我和茂儿的。”

  李存勖一声冷笑,来到她面前,“她没有无赖你,反而为你说了好话,你统领六宫的确辛苦了。不过朕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拥立茂儿,而不是自立为王,或是拥立朕的兄弟?”

  “臣妾猜的,是猜的,父子王朝家天下,臣妾就是顺着这个理猜的。”梓娇手脚哆嗦了起来,她身居内宫,的确不该知道这些事,她一着急就说漏了嘴,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皇上明察,这都是那些逆臣自己的主意。茂儿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他们一有主意,就想着利用茂儿。茂儿这么小,知道什么,臣妾一介无知妇人,又知道什么!”

  “你是说茂儿是朕唯一的皇嗣,所以总被人利用?”李存勖轻问。

  “是啊,他们一直都在利用茂儿。”梓娇回身拉李茂跪下,流着眼泪道,“茂儿,快告诉父皇,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直盼着父皇寿与天齐。”

  李茂委屈得小脸皱了起来,害怕地道,“父皇,茂儿不懂事,惹父皇生气了。父皇别怪母妃,不关母妃的事。”

  “哭什么哭,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软蛋,过几天就让你大伯把你带到军中去,刀剑劈上,沙子扬上,看你还哭。”李存勖怒目骂道,茂儿是被梓娇带偏了,没学到他半点,倒学足了那些贵胄公子的坏毛病。

正文 第一零二章 功高大封(待补,请明日12。4早订阅)

(已补全,谢谢大家包含)

  秋末的寒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水气,零星的雪花似有似无地飘落在官道两旁久候的人群中。这是这一年的第一场雪,还没入冬,不是很冷,倒是平添了些意趣。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开道的铜锣声,众人翘首以盼,等待着大将军李嗣源凯旋。

  远远地望见旌旗上龙飞凤舞的“李”字,城门上,李存勖低声对赵喜义说了什么,赵喜义朗声报道:“大将军凯旋,圣上亲迎,百官随行。”

  李存勖率先下了城门,身后跟着敏舒和蕊仪,之后是李继岌和李茂和几位重臣。几人穿过城下侯着的大小官员,在城门口站定了。李存勖一身明黄的龙袍,敏舒、蕊仪也按品阶穿着宫装,远远看去像从画中行出一般。

  李茂战战兢兢地看了眼他父皇,又看向这位兄长,有些讨好地道,“皇兄见过大伯吗?”

  “见过。”李继岌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应付了过去,他实在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李存勖听见了,回过头瞪了李茂一眼,“一会儿见了你大伯,好好磕个头,以后跟在他身边历练。”

  老鼠见了猫似的哆嗦着往后一缩,李茂害怕地答应了,蕊仪见状,朝他笑了笑,伸手想帮他整整袖口,“来,让韩母妃看看。”

  又是一缩,蕊仪的手停在半空中,李存勖看了越发恨铁不成钢,索性不再理会他。李存勖往身后望了望,问蕊仪,“怎么不见蕊瑶?”

  “之前贵妃姐姐下了禁令,让她在丽春台休养。这几天贵妃姐姐也病了,禁令也就没有撤。”蕊仪浅笑着,话中带了点醋味,“皇上见不着妹妹就跟失了魂似的,臣妾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啊。”李存勖笑了笑,大庭广众之下,也有些不好意思。

  梓娇笑看着他们打情骂俏,蕊仪有孕必定加封,将来的位分必定在她之上。她往旁边靠了靠,给他们多挪出些地方。

  李嗣源一人一马当先,在离城门百步的地方下了马,百姓们早已听说了他攻破汴梁,此时夹道欢呼,一时呼声震天。虎步行来,李嗣源奉还御赐宝剑,赵喜义接了,他向李存勖行礼谢恩,“托皇上鸿福,臣幸不辱命。”他转身接过一只描金檀木盒,恭敬地奉上,“臣在梁宫的一口枯井里找到了梁国玉玺,献与皇上。”

  “大将军请起,朕心甚慰。大将军和众将士一路辛苦,朕定论功行赏。”李存勖亲自扶他起身,握住他的手,朗声对道旁重臣道,“朕有天下,由公之血战,当与公共立。”

  李嗣源明显愣了一下,这番话在汴梁时李存勖已当众说过一回,当时他就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回又在洛阳当众讲起。他诚惶诚恐地躬身道,“这都是为人臣子的职责,臣不敢居功,皇上不要折杀了臣。”

  “大将军不必过谦。”李存勖扶住他,笑道,“虽说自古出将入相,但朕还想让大将军掌兵,就兼封大将军为中书令吧。”

  一句兼封让朝臣们脸色各异,没有收回兵权,又封了高位,这无异于登天的荣宠。可是没有封为太尉,又多少可惜了。

  “谢皇上恩典。”李嗣源叩首谢恩,起身时又被李存勖握住了手,二人携手入城。众人簇拥着,面对这奇功伟业和突如其来的恩赏,纵使心思各异,面上也是一团喜气。那些平日跟李嗣源走得近的此刻正是春风得意,笑着颔首受了那些恭贺。

  皇上迎接的是功臣,皇妃要迎的自然是将军夫人,敏舒和蕊仪见平都下了马车,笑着迎了上去。敏舒热络地拉着平都的手,一阵嘘寒问暖,她原跟平都并不熟络,可几个月没见,又想打听些汴梁的新鲜事,一下子倒问了不少话,难得的是还丝毫不显生硬。

  蕊仪跟平都一别不过月余,不过在去兴城之前,平都曾威胁过她,而后来又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们一直没能有所交集。此刻她见了平都,心里有些忐忑,不知平都还会不会折腾出些幺蛾子来。但一想自己已然回了宫,她再想做什么事来威胁自己,也不大能了。

  “夫人随大将军征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们这些宫中妇人好生佩服。夫人什么时候跟我们讲讲,这战场上究竟是什么样?”敏舒笑问道。

  “我一直在魏州等着大将军,并没上过战场。”平都笑了笑,让她碰了个钉子。

  “夫人累了,该多休息,姐姐就别拿这些话烦夫人了。”蕊仪摇了摇头,暗示敏舒不必急于一时。平都在宫里人缘不错,这些日子定是经常走动,不如等她打开话匣子的时候再问,也能给众人增添些茶余饭后的笑谈。

  其实敏舒问得太过刻意了,随便打听几句就能知道,平都即使随军,也只是出入大帐,是不会跟宋可卿一样驰骋沙场的。

  一路上她们没说什么,只是朝两旁的百姓颔首示意,还和出迎的命妇们寒暄了几句。临到了宫门口,平都忽然问道,“贵妃娘娘和韩才人呢?”

  平都对梓娇一向不怎么上心,蕊仪觉着她是客套,可又觉着隐隐有些别有用心的意味,遂又一个软钉子抛了过去,“不巧,她们都病着呢。不如我帮夫人传个话,等她们好了再邀夫人茶叙?”

  “那你可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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