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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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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过几日就好,还等着你们让我抱小外孙呢。”韩元大笑道,引得一阵咳嗽,韩夫人难免又唠叨了几句,给他把被子往上掖了掖,“见着你三哥了吧?唉,这个不孝子。”
韩元只骂了这一句,蕊仪知道他心里还是舍不得这个儿子的,“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三哥只是少了历练的机会,身上多了些浮夸之气。只要给他历练的机会,他一定会知道父亲的苦心。不如父亲拿个主意,有机会我和皇上提一提,也许就成了。”
这些年韩元不是没有给过韩靖烈机会,只是韩靖烈性情鲁莽暴烈,又贪赌好色,二十五岁就纳了四房妾室,输了不知多少银钱,寒透了韩元的心。韩靖远尚且只能找个平平稳稳的差事,韩靖烈如此行事自然更加不如,因此韩靖烈给他找的机会就更是些芝麻绿豆大的、稳得稳不能再稳的差事。如此以来,韩靖远更是看不上这些差事,自然不会用心。没有一件差事过了三个月,有的甚至连去都没有去过一次。
韩元一听来了些兴致,也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语气硬了许多,“不必给他找舒服的,更别把他带到宫里,免得给你们俩带害。再听说哪儿不太平了,要么契丹兵又来了,就把他打发过去。不再战场磨练一番,去不了他那些毛病。也不必让他做什么将,当个牵马、扛锅灶的就成。”
“父亲,这是哪儿的话,怎么能……”蕊仪话没说完,韩夫人就拉了她袖摆一下,她连忙点头称是,“父亲说的是,玉不琢不成器,就得这么磨练他。”
“你们父女俩先说这话,我去看看午膳准备得如何了。蕊仪回来的匆忙,也来不及准备,别再出了疏漏。”韩夫人笑道,带着随身的小丫鬟一起去膳房了。
“父亲毕竟年纪大了,这回病了,索性多歇些日子,皇上让冯太医留在府里,直到父亲病愈。”蕊仪轻道。
“冯太医要留在府里?”韩元大惊,老目中闪过一丝恐惧,“一会儿就让他进来请脉,你今日回宫,就把他带回去,决不能让他留在府里!”
“父亲这是怎么了?”蕊仪疑道,难不成是怕冯立仁是布下的眼线?
示意她把门关上,韩元又在床上探着头四下看了一圈,见窗子也都是关着的,才道,“蕊仪,你蒙受圣宠也好,想跟皇上有夫妻之情也好,但你不能忘了,他是皇上。”他重重地叹了一声,“他让冯立仁留在府里,还是不放心我们韩家,怕我这病是装的。”
蕊仪凝眸看着她,低声问道,“不是我瞧不上咱们韩家,父亲如今年纪大了,二哥只算是稳妥,三哥什么样子,谁都知道。我们韩家剩下的也就是些金银和铺子了,皇上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沉默了良久,韩元忽然看向一直注视着他的蕊仪,语中有深意,却不明了,“我不能告诉你,谁都不能说。只能跟你说,当年我们韩家帮过皇上,为此皇上娶了蕊宁,还答应日后得了天下,便立蕊宁为后。有些事皇上不想再让人知道,而我是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
韩元不说,也就是不能问,不过蕊宁订亲的时候她是记得的,难道这件事跟林家有关?一手攥紧了另一手五指,心中复杂矛盾不能自己,蕊仪用力放开了手,转身沉吟着道,“父亲可听说过林康?”
“你……你怎么知道……”韩元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完全可以不承认。
蕊仪垂眸,掩住目中心神,“皇上说梦话的时候提到过这个人,不止一次了,每一次都像是噩梦。”她摇了摇头,像是要甩开纷乱的思绪,“本不想说的,可父亲说皇上会多心,看来皇上的心事很重,的确不是我能晓得的。”
“别再提起林康,更不要跟皇上提起!”韩元警告道,也不再多言。
竟根李嗣源说了一样的话,蕊仪已有了答案,韩元和李存勖都必定与此事有关,若是单纯的痛心、惋惜,绝不会如此。
“那父亲能不能告诉我?让我有个底,当年,林家的人为什么一夜之间都没了。”蕊仪看着他,不免焦急起来,觉着目光不对,才别开眼。
“你……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林康纵是有天大的冤情,也已经落了案,林家没人了,没人会翻案。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反在皇上面前搭上了自己。”韩元神情激动,双目圆凸,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膝上锦被。
“谁说要给林家翻案了?”蕊仪反问,心中越发凉了。听韩元的语气,他是知道林家有冤情的。也许他并没有诬陷林家,可是这么多年了,他没有也不敢为林家申冤,已可见世态凉薄,“我只是怕皇上突然说起,不知该如何作答,就打听几句。”
韩元讷讷地颔首,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全然回过神来,他声音中甚至带了些颤微,“午膳该是好了,你去看看你母亲。我……我要更衣,不,让他们端过来好了,我就在房里用。”
蕊仪点点头,轻轻掩上门。她没有直接去花厅,而是在院中的石亭中坐了,她还想定定神。这里有绿柳掩映,她又背靠着石柱,对面来人看不清这里还坐着人。
半晌,她刚定了心神,想唤人过来,却听见正屋的门吱嘎一声轻响。她回头一看,双瞳霎时一屏,韩元披了件薄衫,一手由管家扶着,一手扶墙,脚下跌跌撞撞地沿路而去。他们在回廊尽头竟向后一转,去的不是花厅,也不是书房,而是供奉祖先牌位的奉室。她还没想好该不该跟去,又看到韩夫人也朝那边去了。
正文 第一三七章 回门(下)
四下无人,应是都到花厅准备午膳了,蕊仪除了腕间玉镯,又摘下走起来就叮当作响的步摇,贴着墙根走,也跟了过去。沿路碰见几个丫鬟和老妈妈,几人向她见了礼,她只说想自己在府里转转,一会儿就过去。她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从前蕊仪掌家时都多多少少受过些恩惠,自是不疑有他。
蕊仪一路去了奉室,在门边停下,细听屋内动静,竟没有声音。她轻轻将最边上的一扇窗开了条缝,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难道都进了那暗室。她刚想推门进去,却见韩夫人从书架子后面走出来,又蹲下在书案下挪动了什么,然后起身掀开书案后那幅齐地的古画,里面竟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道半人高的小门。
蕊仪缩回头去,待韩夫人从小门进去了,才进了屋。她掩上门,按照所见之法做了,也猫着腰进去了。里面竟有一串的石阶,每三五阶就是一转,一会儿向下,一会儿又向上。看这形式,应是如浪头一般,兜兜转转也没向下多少。而这蜿蜒曲折中又有不少暗室,都上着锁,门都是实实的铁板,看不清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但兴许是年代久了,里面弥漫出一阵阵纸张年久的味道,想必不是古书,就是经年的卷宗。
蕊仪扶着墙走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她打从进来就忍不住四处打量,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她每走几步就如此感叹一番。魏州府中有密室她早已知晓,万没想到在洛阳的家中也有这么一条密道。
记得韩靖远曾提过,如今的韩府原本是前朝一位尚书的府邸,他们来了洛阳之后,只是在原本的府邸上休整了一番。可是,她借着墙边微弱的灯火察看了一番,这都是新砖,不像是旧府邸留下的。难道早在李存勖下令修缮洛阳宫时,韩家就也派人来修自家府邸的暗道了?
果真如此,那这儿一定放着些非比寻常的东西,甚至比外面放着的祖先排外还要珍贵。至于各个暗示中的东西,也许有些是旧府邸留下的,但更多的也许都是韩元为官多年存下的足以牵制他人的家当。
又往前走了一段,已能听见人声,怕他们察觉,她不敢再往前走。韩元的声音已清晰起来,“元隐,十年了,你们夫妇也该安歇了。我这个罪人本不该再来打扰你们,可是今天我不得不来了。”
“老爷,你别再自责了,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纵使有错,我们也已经还给他们了。”韩夫人说话时隐隐有些哭腔,“咚”的一声响,应是跪了下去,“林大人,林夫人,你们要是在天有灵,就让那些人把当年的事都忘了,谁也别再提起。他们要争要斗,就让他们去,别害了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也让我们老爷安安稳稳地过上几年。”
“郁敏。”韩元声音颤抖,竟叫了韩夫人的闺名,“我们做的再多,也弥补不了当年的过失。我只求要报应就报应到我一个人头上,不要牵连无辜。靖远和靖烈一个克妻,一个连闺女都没养下,我认了。还有蕊仪,明明好好地怀着小皇子,说没了就没了,这都是我该受的,不是他们。”
韩夫人哭了出来,暗道里听着竟另有一番悲怆,“你们要报应,就报应我们家的人,你们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她不姓韩,她是你们的亲骨肉,为什么连她也要遭报应。”她深吸着气,抽咽道,“老爷,蕊仪虽不是我们亲生的,可这些年我们早把她当成了自己的骨血,也从没有点破她的身份,会不会是这样,老天才连她也报应了?”
“不会的,不会的。”韩元的声音中头一次听出了不知所措。
他们一早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韩蕊仪,她早就想过,骨肉连心,换了一个人,难道这么多年就没人怀疑过。韩元害了林氏一家,为何不斩草除根?这么多年了,他们不说,是因为愧疚么?泪水已不觉爬满了面颊,她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没想到这种当作传奇来听的事,竟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里面的苍老的男音再次响起,韩元颤抖着声音解释着,“元隐,我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她已经做了皇上的妃子,难道让我告诉她,她一辈子的良人亲手杀了她的父亲,又逼死了她的母亲么?蕊仪性子硬,她要是知道了,要给你们报仇,她哪里是皇上的对手。我想着不如永远不让她知道,平平安安地生儿育女,给你们林家留个香火。”
“老爷,咱们也不是没想过为他们报仇,只是皇上已经不再是晋王了,又是蕊仪和蕊瑶的夫君,又能怎么样呢。”韩夫人声音略微平稳了些。
二人又说了一阵,蕊仪听着一会儿如临烈火,一会儿如履薄冰。他们如此愧疚,当年的事定是脱不了干系,可是他们又视如己出地养育了她十年,对她的好远胜于他们亲生的三个儿女。她又能怎么办,又该怎么办……
“老爷,你说皇上知道蕊仪是他们的女儿么?”韩夫人紧张地道。
蕊仪摒住了呼吸,是啊,她在府中整整九年,竟不知他们早已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那存勖呢?她忽然想起那些莫名的话,问她是否记得小时候的事,问她是不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攥紧了手,究竟是听闻她没有幼时记忆才问的,还是已经知道了,才故意试探?如果是后者,那她就真是一场笑话了。
韩元像是思虑良久,语气笃定地道,“应是不知的,皇上多疑,要是知道了,哪里会留着蕊仪,还对她宠爱有加。蕊仪刚入晋王府的时候,他倒是问过一些当年林家的事,可是也不是突然问起的,那些话他平日里也是问的。”
“这就好,这就好。”韩夫人连声道,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过后,应是站起身了,“也许他们是在怪我们,没有救下另一个。其实,就是蕊仪,也是蕊宁阴差阳错救下的。老爷,这也许就是天意,他们都是宽容明理的人,要是知道这些年老爷受的苦楚,是不会怪老爷的。”
“另一个,另一个……”韩元重重地叹了一声,“我们收养了蕊仪,也不知能不能赎上一分的罪孽。”
她的姐姐没了?蕊仪紧紧地抿着唇,她早就该料到了,早就料到了。果然如自己的亲生母亲所言,假如只活了一个,她活下来,便是老天让她为林家洗清罪名,为林家复仇。可是她还能复仇么?她先是认仇为父,再是嫁仇为夫,她已经没有脸面再做林家的人了。
况且暗室里方才的一番话提醒了她,她还没有给林家留下一支血脉,她若是轻举妄动,林家就真的没了。
她真的把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当作仇人么?她不相信他们是大奸大恶之人,牵扯到了朝廷,牵扯到了那些阴谋伎俩,没有谁是真正的白璧无瑕。也许他们有苦衷,也许她的亲生父亲也有错处,也许他们是不得已而为之,也许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因由,也许……
“三少爷,你怎么在这儿?”上面传来管家冯叔的声音,蕊仪连忙侧身躲在拐角处。
“冯叔,这儿什么时候开了条密道?老头子又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韩靖烈像是被吓了一跳,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
“三少爷,快走吧,除了夫人,老爷不许别人来,一会儿知道了,又要训斥你了。”冯叔唤道。
“走走走,这就走!”韩靖烈没好气地道,竟听话地离开了。
韩元好像听到了上面的响动,和韩夫人说了几句,想要出来。蕊仪急了,抹了眼泪,着急地听着上面的动静。好在听到的是两道脚步声,冯叔想必不放心韩靖烈,也一道出去了。
蕊仪提起裙角,小跑着远路而归,好在这日着的是丝绸底子纳的凤头鞋,极其轻软,发不出半点声音。韩元夫妇毕竟年纪大了,手脚慢,蕊仪在密道口按机关恢复了原样,掩上门出去时他们还没有上来。
蕊仪出了门就去寻鱼凤、萱娘,一番折腾无论是衣裳还是发髻都已是不得体了。二人见了她俱是一愣,好在没有慌神,立刻着手为她更衣。好在贵妃一日见换上一两次衣裳也不足为奇,她们怕不小心淋上茶水什么的,也早有准备。
“韩大人只是累着了,多养些日子就好了,娘娘别太担心了。”萱娘见她明显哭过,不免揣测着安慰道。
鱼凤也劝道,“娘娘难得回一次娘家,娘娘体贴韩大人和夫人是应该的,可若是因此伤了身子,韩大人和夫人反而要忧心。”
“你们说的是。”蕊仪点点头,遮掩了过去,“咱们也该过去了,别让他们等。”
萱娘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觉得蕊仪这一声“他们”有些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带着守候在外的一干宫人到了花厅,蕊仪入了座,众人在外侯着,只有二人随侍在侧。
“三哥方才去哪儿了?我让人找了半天也没见着。”蕊仪一见韩靖烈就问道,他怕韩靖烈看见了她,也怕他听到了韩元的话,密道中声音走得通透,也不知再往上些能听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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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八章 放敌(上)
“三哥方才去哪儿了?我让人找了半天也没见着。”蕊仪一见韩靖烈就问道,他怕韩靖烈看见了她,也怕他听到了韩元的话,密道中声音走得通透,也不知再往上些能听到多少。
韩靖烈“嗯”地应了一声,草草见了礼,“随处走走,没让下人跟着。”
“父亲想为三哥谋个差事,我会为三个留心的。”蕊仪嘴角轻动,他应是没有听见的,不然如何能不发难。
第三十章谋乱
天刚蒙蒙亮,丽春台廊子里的鸟儿还把小巧的头藏在翅膀下睡着,捧着朝服的太监、宫女在廊子下侯着。赵喜义隔着门轻唤了几声,应声的不是李存勖,而是蕊仪。
从韩家回来之后,蕊仪每天都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醒来,醒来后,她会静静地看着枕边人,或是枕边空着的地方。她想问,可是又不能,只能忍着。她想来想去,只能从旁刺探了。
“皇上,该上朝了。”蕊仪轻唤道,李存勖“嗯”了一声,翻身睡眼迷蒙的看着她,她微微笑了笑,“赵公公来了。”
“今日不上朝了。”李存勖眯着眼笑了笑,把她搂进怀中,她的发轻贴在他胸口上,痒痒的让他身上一热,手不禁往她里衣里钻,“朕不说话,他们不敢进来。”
“皇上。”蕊仪想推开他,且不说她心乱如麻,她的名声已经不好了,再加上一条媚主乱政,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会儿各位大人就到了,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
“偶尔为之。”李存勖笑了,吻上她的唇,丝毫不理会外面的人。
“你……”蕊仪想不依,却拗不过他,不一会儿自己也陷了进去,轻柔地回应着他。
门外响起几声脚步声,想必是赵喜义前去传旨了,赵喜义并非头一次应对这种事,自然知道该作何说法。二人直缠到晌午,才唤人进来梳洗,蕊仪不免埋怨道,“要是让朝里的人知道了,也不知会怎样说臣妾,皇后也来暗示过臣妾几次了。”
“皇后懂得何为暗示了?”李存勖不答反问,接了手巾。
蕊仪笑了,忍着才没笑出声,梓娇客客气气说话的样子的确好笑,“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不会再如从前。”她抬眼,巧笑嫣然地看着他,“皇上不是说皇后的胡旋舞跳的极好么?不如皇上到仪鸾殿住上几日。”
“先是让朕去饮羽殿,又让朕去瑶光殿。蕊仪,你说说,哪个妃子不想留住朕?唯独你。”李存勖笑叹了一声,由萱娘服侍着漱口,抬眸时看了她一眼。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臣妾是想和皇上长相厮守。”蕊仪低头笑道,也看了萱娘一眼,“要不去王美人那儿?”
李存勖笑了,没说不,也没应承,话锋一转,“冯立仁回话说,韩大人的病虽然好转了,却还不能走动。朕本准备在宫中摆宴,本想邀他老人家入宫一聚,如今只能邀韩靖烈代父前来了。”
“这非年非节的,皇上都请了什么人?”蕊仪请问,换上一袭鹅黄底子绣枫叶的宫装,暗暗琢磨这是不是一个机会。
“都是辅朕登基的肱骨之臣,当中也有教朕弓马和行军布阵的几位老将军。”李存勖笑道,起身和她一道行至外间,“只是君臣间的叙话,没有女眷,你们也就不必去了。”
“要不,皇上和皇后同席吧?皇上称帝登基之后,还没和皇后一起谢过他们。”蕊仪落落大方地笑道,假意叹了一声,“皇后总能为皇上张罗一二,臣妾最近疲懒,皇上准了,臣妾也就躲开了。”
“也好。”李存勖颔首,也该让梓娇得些历练,“皇后主理后宫,可朕知道,内宫里这些事都是你和敏舒管着,她也该有些样子了。”
“不如就让皇后操持筵席,臣妾有个主意,只是不知好不好。”蕊仪笑了笑,眉梢微微一挑,“民间请客都要下帖子,而宫里皇上宴客要下圣旨。圣旨自然显示了皇上的恩泽,可也让人拘束。皇上与各位老臣相聚,自然是想君臣尽欢,拘束了难免不能尽兴。不如就像民间一样,不下旨,下帖子。”
“好,此事也交给皇后,再去和德妃说一声,她身子也好了,不能总呆在集仙殿。”李存勖赞道,还让蕊仪代他传旨。
用过午膳,李存勖去了袭芳苑。蕊仪听人回报时,嘴角挂了丝嘲弄,他到底是去了丽娘那里。她也收拾一下,带着一干人等去了瑶光殿。
瑶光殿里梓娇正数着宫外送进来的金锭子,眼角眉梢都透着无奈,她让人给蕊仪看座,叹道,“宫里的料子不够轻盈,总要从外面折腾一些回来,可这些金子,还不够做两件的。之前让你想法子,可有了?”
蕊仪哪儿有心思说这些,随口糊弄道,“皇后姐姐把眼下这件事办好了,皇上一高兴,就是想把国库里的银子搬到瑶光殿也不是不可。”
眸中灵光一闪,梓娇呵呵一笑,说话时声调轻快了许多,“皇上有什么旨意?没想到,这宫里还有妹妹办不了的事。”
把宴客的打算和梓娇说了,蕊仪笑道,“皇上对皇后寄望甚深,皇后有了主意,就早些向皇上禀明。还有德妃,皇上也吩咐她协理此事。”
一听敏舒,梓娇冷哼了一声,把手里的苹果用力扔了出去,砸在柱子上,“让她写帖子就是了,别的用不着她。也不知她给皇上使了什么迷魂术,皇上还就是忘不了她了。”
“皇上也是以和为贵。”蕊仪笑着打哈哈,她也没想到会让敏舒协理,“这事也有些难办,皇后有所不知,皇上说要把教过他的几位师父都请上,可是皇上究竟有几位师父还真说不清楚。要是这么眼巴巴地问别人,传出去,难免说咱们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对皇上的几位师父不够尊重。”
“说的是。”梓娇点了点头,她这凤座还没坐热,容不得差池,“要不你派人回府问问韩大人?”
“臣妾的父亲如今病得混混沌沌的,哪里说的清楚。”蕊仪故作为难,思量了一下方道,“不过他曾跟臣妾说过,皇上对几位师父都极为敬重,都有过书信往来。不如就去御书房把信找出来,按上面的名字下帖子,若是有谁已经不在世了,就当是请他们的子侄了。”
“就按你说的办,让德妃自己找信去,得罪了御书房的人,或是惊动了皇上,就由她担着。”梓娇笑道,眉眼间很是得意,“这回你倒是落了个清闲,别想着趁我忙乱,自己想着法地伺候皇上。你们姐妹二人也该收敛些了,外面传的难听,再不收敛,我也保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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