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倾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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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我问楠楠。
　　“娘……你怎么会……”后面的话他没有讲出来，但我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只是太疲劳而已，楠楠都买什么好东西了。”我弯下腰，看着他手里拉着的很多东西。
　　“都是娘爱吃的糕点。”楠楠笑着说，把手抬的很高给我看。
　　“娘带楠楠去置办新衣服，走。”我从楠楠手里拿过东西，转过身又看了看流云，他微微的笑了笑，没有反对。
　　“这不是王爷吗？”“是啊……”旁边的人群开始了骚动，我看着远处的人群，一身绯红衣衫的王爷竟从人群中向这边走过来，怪不得人们都这样惊讶，百姓很难有见到他的机会，更何况是没有搭乘轿子。
　　身后跟着管家，现在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却依然看起来很硬朗，我们站在原地，我知道他是过来找我的，这次我没有躲开，因为我也正有事情要和他说明白。
　　“拿命来！！”一声怒吼，一个身影从人群中快速的从他身旁刺向他，人群开始沸腾，人们开始到处奔跑，他侧身躲过，我从慌乱中惊醒，怎么会有人刺杀王爷，这时两人已打在一起，实力悬殊虽然不大，但王爷却是弱的一方，他打不过那个刺客，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
　　“借我用下！”我看向流云手中的碧萧，他伸手拿给我，我坚定的看了他一眼后接过，跃身冲了过去，与刺客打斗在一起。
　　“太危险，你快走！”王爷侧脸对我说，我挡开刺客的剑，对他飞起一脚，被他从容的避开。
　　“我走了，你就必死无疑！”我咬着牙说，接着刺客的招数，他实在不是一般的高手，身手很快，干净利索，找不出半点破绽，想要胜他，必然要出其不意。
　　“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王爷突然说，我勉强挡下刺客的腿，表情已经扭曲。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专心点行不行！”我愤怒的吼出，我们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勉强可以打到平手，他想胜我们，也没那么容易，这是持久战，我已经看出这点。
　　王爷听到我的话后，就再也没说什么，开始专心的对付刺客，虽然这样，战局却依然没有向我们这边靠拢的迹象，体力已经有着透支了，脸上流下滴滴汗水。
　　“你们让开！”流云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碧萧，将我推到后面，又将王爷也推了过去，自己独自一人对付刺客，我本想冲上去帮他，但流云显然已经站了上风，几招就已经被刺客的剑打开，最后用萧抵住他的喉咙。
　　“还不束手就擒。”流云冷淡的对刺客说。这时官兵已经赶到，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王爷赎罪，手下来迟了！”官员向王爷跪下。
　　“将人犯马上关押，本王今晚要亲自审问。”王爷怒呵道，那官员掉的不停发抖。
　　“是。”官员回答，刺客临走时一直回着头看着流云，眼中充满了哀怨。
　　“你没事吧？”我走到流云身边，担心的询问。
　　“没有。”他笑着说，用手帕很仔细的擦着萧。
　　“你今天救了本王，本王一定会赏赐你的。”王爷走过来，很傲慢的说，我不禁不悦，这就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谢王爷赏赐。”流云微笑着说，看得出他是在戏弄王爷，他哪需要什么赏赐。
　　“你——”
　　“不知王爷这次出来是否是找我的？”不想听到他们争吵，我阻止了王爷要说的话。
　　“正是。”王爷坦然的回答。
　　“我也正有事情要和王爷说，流云，你先带楠楠去客栈等我，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就回去。”我抬头看着流云。
　　“恩，你去吧。”流云说，用手帕擦了擦我的脸。我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
　　“我们找个地方说吧。”我转身对王爷说，流云已经拉着楠楠走了，人群已经散去，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是人们还在对面前的两个人窃窃私语，因为有人还记得，这就是曾经的王妃，但是却是已经死了八年的人。
　　我和王爷并肩走向河边的凉亭，那边的人原本很多，却因为我们要去，被管家清理走了。
　　到了凉亭看着波澜的水面，想到了那日锦盒中的字条，护城河旁，不见不散。
　　几年后，却是我们在这里相会，我其实并不应该责怪任何人，是我一直以来都太执着，如果我当时能够坦然对待的话，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王爷靠在柱子上问我。
　　“佩宁来找过我了。”我看着他说，想起佩宁，心里又不免有些难过，那个孩子，我要怎么办。
　　“他找你？为什么？”王爷问，脸上有些迷茫。
　　“他说你在见了我之后就每天喝酒，不理他。”我很平静的说。
　　“所以呢？”王爷很自然的看着我。
　　“所以我就是想跟你说，不要在想着我了，你应该对孩子好一些，就算是替我多爱他们一点吧。”我看着河面，从没想过能这样平静的和他说话，孩子我想我是不会去打扰的，明天我就会带着楠楠和流云一起走，已扬的事情就要靠她们了，以她的聪明，一定可以把事情说清楚。
　　“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是佩宁的话给了我勇气，让我重新面对你，我原以为从那天以后，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其实以前就算是误会，在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低声的说，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吹过耳边的感受。
　　“然后呢？”他接着问。
　　“我明天就会离开，跟着我的家人，这段日子给你带来的困饶，也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我们还是可以当很好的朋友，所以做为朋友，我告诉你这些，对孩子好一点，也对自己好一点。”眼前是一片黑暗，我看不到王爷的表情，甚至看不到眼前的东西，但是我却可以感觉到自己最真实的心境与想法，自私？也许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十二章

　　“朋友？我们就只能是朋友吗？”王爷听完我的话后，安静了一会儿继续说。
　　“对，就只能是朋友。”我肯定的说，时间是催人老化的药，在时间面前，谁都是败者。
　　“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其实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既然你也知道那时的事情是误会，你就应该回到我身边，回到孩子身边，你觉得你欠了他们的，那你就应该自己去还，而不是让我替你去还。”我和王爷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是一道这生永远也无法逾越的距离，我缓慢的睁开眼睛，既然已经错了，干脆就错到底吧，我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从八年前离开的那时起，就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欠孩子的，欠他的，我也没有能力再做弥补，如果真有前世今生，我绝对不希望再与他们发生任何瓜葛，甚至宁愿一人孤老，如果爱一个人真的要永远这么痛苦，那我宁愿不爱。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没有嫁给你，宁愿当时任性打掉孩子，宁愿你娶了那位公主，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看着他的眼睛，其实我最愿意的，是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没有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
　　“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有很多事情你还是不了解，我想至少应该让你知道。”王爷坐了下来，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
　　“造成现在的结果不能说全是你的错，因为是我错在前，我不应该在没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就离开，那时我带兵去打仗，一路上脑袋里想的却都是你，连战场杀敌都不能静下心去，最后受了重伤，还是被她救起，当我看见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你早就已经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了，她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就是希望我能够留下，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不仅因为我是王爷，更因为当时已经有了你，最后她说，把玉佩留下，就算是给她的纪念，我左思右想，最后把玉佩送给她了。”王爷说，当我知道他受伤的时候，心里猛的有了痛楚的感觉。
　　“为什么这些你不肯早些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误会。”我看着王爷，手死死的握起。
　　“我想既然没有人知道，就不要有人再担心了，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只是最后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利用那块玉佩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故意和你撞在一起，让你看见她腰中的玉佩，又求太后在孩子满月那天赐婚，最后再送来玉佩，这些都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按照锦盒上说的去找她，她才说出事情的真相，她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从没想过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会那样不择手段，也对自己太失望了，没有在你走之前把事情说清楚。”王爷的语气很柔和，也很哀伤。
　　我们对视着，我望着他的眼睛久久没能移开，时间就在我们的对望中一点点的流逝，河面上有了很多波澜，渐渐的成了雨水落在河中的声音，凉亭的垂檐上落下成线的雨水，溅在地上，也溅在裙边上。
　　原来我们的想法是那么相似，都因为不想让对方承受自己受到过的伤害，所以选择不说，可是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错的很离谱，如果我们当时能够坦然的说出这些，我们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我一次次的怪命运对我的不公，原来是自己一直没有把握住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是自己没能掌控住。
　　“所以我希望，我们再给对方一次机会。”王爷的话打破了平静，我看着他，眼神中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误会，这确实是误会。可是，我们真的还能回到以前吗？还能和以前一样吗？就算我愿意，孩子愿意吗？
　　“算了吧。”我低下头淡淡的说，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不能勉强自己，也不能勉强其他人，过去了终究就应该过去。
　　“为什么？”王爷有些激动，我摇头。
　　“从我离开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再给我们之间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站起身，伸出手感受着雨水打在上面的冰冷，有些无力，也有些无助。
　　“难道你知道了这些，还是不愿意吗？如果你当真为了两个孩子好，你就应该回到我身边，这样才能弥补你对孩子的过失。”身上被冰冷的感觉笼罩着，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也许我回去更会让他们感到不悦。
　　“你不是已经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吗？如果我突然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也许他们会更难接受，而且你要如何对百姓交代？你是王爷，你是皇室的人，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我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我虽然只见过佩宁几次，但是我却知道他的个性，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因为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就已经发着火来找我了，你想他如果知道我是他的亲娘，他会怎么样？更何况……你知道他多喜　欢＇炫。书。网＇上官惊鸿吗？也许你们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我垂下脑袋，把已经冰冷的手缩了回来，用手帕将雨水擦干净。
　　“只要你愿意，所有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王爷走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我却没有看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是觉得两人的关系确实是疏远了，他这样依依不舍，真的还是执迷于爱这个字吗？
　　而自己对他似有似无的心痛，也是因为爱吗？还是……已经是简单的关心了。
　　“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应该再勉强，也许现在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可能我无法说动你，但是终会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么的傻，因为你的选择可以有很多。”我喃喃着，他们都可以有很多选择，唯我不可以。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而已，你怎么能知道我的感受？后悔不后悔也是我选择的！我会为我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负责！你可以吗？”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更充斥着对我的不满，一步步的逼向我，我没有后退而是紧紧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感受了只有他才有的气息。
　　“不要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为你着想，也为孩子着想，孩子可以没有我，但是他们不能没有你。”
　　“但是我可以没有他们，却不能没有你，你知道佩怡和你多像吗？我连她的房间门都不敢靠近，甚至不敢见她，你能明白吗？”他轻轻的环住我，耳边的心跳声更加有力。
　　“晚了，我明天就会离开，永远不再踏入这里，你要好好的珍惜自己，多看看周围对你好的人，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为了我，你不值得。”我说，他猛的推开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晚？只要我不放弃，什么都不算晚！如果我当真想和上官惊鸿在一起，早就等不到你回来了，难道束缚我们在一起的就是这个东西吗？”雨水的声音很大，但却盖不住他的声音，他把那个张纸对着我，竟然是我当时留下的休书。
　　“你——”还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就疯狂的撕了起来，“你干什么啊！你撕了它做什么！”我从他的手中把纸抢过来，可却已经是碎纸，无论怎样粘合也不会恢复以前的样子了。
　　“现在你看见了，你还是我的夫人！还是王妃！还是两个孩子的娘！你休想离开我！”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的眼睛也越来越湿润。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你放弃吧！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歇斯底里的喊着，对，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就算和你在一起又怎么样！我还能给你几日的幸福，我做不到。
　　“你休想！更别想离开！今天本王遭到刺客，城门已经关闭，任何人都别想离开这里，包括你！”他指着我，我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
　　“那个刺客是你故意安排的？”我皱着眉，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他竟然又这样。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但是我很感激他今天刺杀我，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置可否，心中还是多了一丝愉悦，至少他还有骗我，王爷转过身，向亭外走去，可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白茫茫的一片。
　　“外面下着雨，你要去哪儿？”我问。管家突然走了进来，为他举起伞。
　　“送她回去。”王爷淡淡的说，自己径直的走向雨中。
　　“姑娘，请。”管家就像不认识我一样，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跑进雨中，雨水瞬间打湿全身，有些已经渗入眼中，顺着脸流了下去，可我却不知道那是水，还是泪。
　　“你放弃好不好！！！”我大声的喊，眼前的身影很模糊，唯一能够认清的，就是他那身绯红的衣衫，就像永远不会褪色的记忆。
　　“放弃！你放弃吧！！”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向前走，我无力的蹲在地上，大声的痛哭起来，没有人会知道我在哭，因为没有人可以看出流下的是水，还是泪。
　　为什么不肯放弃，我已经把话说到如此绝情，难道你还是要继续下去吗？或许我的话伤害了你，但是我却绝对没有要伤害你的心，我不能承诺给你什么，我更不能给孩子什么。

　　第二十三章

　　又是一日艳阳高照，城门果然已经关闭，不准任何人进出，人们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尤其是昨天佩君王爷被刺杀的事情，已经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议论焦点，年纪大一些的人，还会记得昨天出手帮忙的女人，像极了八年前突然病故的王妃。
　　年纪小一些的孩子，只是在他们印象中留下了一个女侠的身影，并不高大，但却很勇敢。
　　上依然喧闹，人们还是继续着自己的生活，阳光照耀着这片大地，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
　　更照耀着那个高大的王府，两排侍卫站在门外，大门敞开着。
　　厅前的藤椅上，佩君闭着眼睛摇曳着，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很安逸，昨天已经审问了那个刺客，可没想到那家伙的嘴居然那么硬，就是不肯说过到底是谁指使的，最后晕死了几次，仍问不出所以然，只好暂时先回来。自己地位虽高，但却未与他人结仇，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怎么会突然有人来寻仇。
　　亮的睫毛不自然的动了一下，但想法又马上消失了，不会的，自己一直没有涉足政务，这样的猜想是没有必要的。
　　“爹爹。”身上被阴影所笼罩，感受不到太阳的温柔照耀，听声音是佩宁，自己还没有去找他，他倒自己过来了。
　　“什么事？”佩君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佩宁正站在前面，脸上多少还带着些不悦，有些过来兴师问罪的意思。
　　“孩儿想问爹爹一个问题。”佩宁爽快的说，佩君浅笑。
　　“你说。”
　　“前几日和爹爹在一起的女人，和昨天的那个女人，到底和爹爹是什么关系？”佩宁直接进入主题，小手握的死死的，他知道佩君的脾气，但是他觉得那个女人没有对他说实话，干娘也故意掩护她，这更让他起疑了。
　　“放肆，这些事情是你一个小孩子应该过问的吗？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佩君撤去那浅笑，从藤衣上坐起来，满脸的威严。
　　“爹爹，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佩宁紧张的想要解释，虽然没有很少责备他，更没有打过他，但是他对他的恐惧，发自内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怕。
　　“你是不是找过她了？”佩君阻止他继续讲下去，眼睛直直的盯着佩宁，看到他不敢直视他，最后低下了头。
　　“是，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佩宁猛的抬起头，脸上充满愤怒，看的出他在怪她，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去告他的状，明明苦主是他。
　　“那个女人？谁允许你这样叫她的？又是谁允许你去找她的？！”佩君狠狠的拍了扶手一下，吓的佩宁连连后退，管家站在身边，一直看着门外，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陪在王爷身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王爷了，他还是很爱佩宁的，只是……因为王妃，他不敢，也不想再去面对两个孩子。
　　“可是，爹爹！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佩宁鼓起勇气，再次看着佩君的眼睛。
　　佩君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个样子，在他的印象里，佩宁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从小就很用心的读书，练武，没有忤逆过自己的意思，更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什么答案。”佩君不再那么强硬，放轻语气说，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她真的是爹爹的故交么？”佩宁再次低下头，他知道他差一点就惹怒了佩君，所以不敢再看他，也算是一种认错的表现。
　　“当然，只是一个问题？”佩君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
　　“那我娘呢？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一直都只是告诉我们，我娘是个很坏的女人，就只是这样吗？还有，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佩宁把心理的问题全部吐露出来了，他一直不敢问，虽然佩君告诉他们，他们的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但是外面的人却说，娘是一个非　常（炫…网）漂亮，也非　常（炫…网）善良的人，她和爹爹的非　常（炫…网）恩爱，为什么爹爹说的和外面那些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娘……”佩君迟疑了，最后叹了口气，现在她已经过来了，自己是不是要告诉孩子们事情的真相，他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说法并不认同，只是他们还小，所以一直没有问，现在孩子们都大了，是不是……
　　“爹爹，哥。”一个虚弱的女音童声传来，玉儿扶着一个女孩走向佩君，女孩的脸色很苍白，模样和阑裳实在是太像了，手里着手帕捂住嘴唇，咳嗽着。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呆在房间里么？”佩君皱着眉说，每当他看见这张脸，总是会忍不住的心痛，不止她是自己的女儿，更因为她和那个人太像。
　　“孩儿看今日外面阳光甚好，所以才想出来走走，正巧遇到爹爹和哥哥在一起，就来凑个热闹。”佩怡很开心的笑了笑，却是用手帕掩着嘴的，她能出来的时间自己都可以数得过来，有时候很恨自己这具身体，病怏怏的身体，在自己有记忆以来，就一直靠药物维持着生命。
　　四岁的时候因为药太苦，自己任性哭着闹着就是不肯喝，结果当晚就不醒人世，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明白，这样的生活，自己要维持一辈子，直到死的那一天。
　　“爹爹和哥在说什么？是否我来的不是时候？”佩怡见自己来之后，两人就没在说话，有着奇　怪；书；网。管家拿出椅子给佩怡，上面铺着一床被子。
　　“爹爹在讲娘的事情。”佩宁靠在柱子上，低着头喃喃着。
　　“娘？好啊，孩儿也想听有管娘亲的事情。”佩怡笑了笑。
　　“你们的娘是杭州第一才女，爹与娘的亲事，是由皇上赐婚，你娘是一个很任性的人，和爹之前听到的传闻，没有半点相同，在成亲当真，她甚至选择逃婚，也许她是没有大脑的人吧，难道不知道抗旨是要杀头的么。”佩君又靠了下去，嘴里喃喃着，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爹爹当时如何？又是如何将娘娶回来的？”佩宁有些惊讶，没想到堂堂王妃竟然又如此卤莽。
　　“哥，你听爹爹慢慢说嘛。”佩怡说。
　　“爹爹可是王爷，哪能允许那样的事情，第二天就派管家去把她接过来了，而且爹爹躲在暗处，半个月的时日未让她见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