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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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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为父分忧,当初一时头脑发热,拿着个皇商的旧案子去在朝堂上争论,比起这些做实事的人来,实在是可笑之至。又想着自己既然存了不争皇位的心思,那也不能完全尸位素餐,将来不论是谁上位,我都要真正做些事情才好。
既然存了此心,他在旅途之中,便更加留意民生,还时常拿来与林海探讨。林海心里喟叹之余,看着徒行之认真时肖似徒景之的样子,实在有些想念景之。
那日两人在镇江一处薛家别馆住下,锦衣府送信的从来不管他们在哪里都能摸上门来。徒行之见林海拆了信,不似以往厚厚一沓,这回只有一张纸,可林海看着看着手竟有些发抖,脸上渐渐带了笑意,在晚霞映衬下更显温柔,他一时竟看得呆了。
林海半晌方放下信,笑道:“行之,你父亲南巡,不日便要到无锡了……”他眼神里满是温柔情意,可徒行之知道,那与自己无关。
两人既然得了景德帝南巡的消息,便匆匆往回赶。徒行之本还想着再去些地方转转,他虽然自觉抛开了对林叔的念想,但毕竟少年人的初恋不可磨灭,这些日子又和林海朝夕相处,无论士农工商,两人交流颇多,对父皇为何爱上林叔更有了内心的认同,但看林海得了徒景之南下的消息便心急如焚的样子,也知父亲与林叔许久不见,必然想念得紧。他也无法可施,只能心里叹着气,奉着林海往姑苏而去。倒是夜里休息之时,徒行之辗转反侧,想着此番出游,自己终究和林叔亲近不少,将来无论怎样,这些时日总能留在心里回忆,也是好事。
林海那里并不去想徒行之的心思,他得了景之南下的消息,那思念之情实在是抑制不住。虽是常常通信,可毕竟两年不见,不知景之变成什么样子了?
待两人回到姑苏城外时,景德帝的銮驾已经驻跸在无锡好几日了,两人在城外就被徒景之的随从迎上,拥至城内林府。进了府,徒行之并不着急拜见父亲,而是借口要去见朱轼先跑了。林海从城门外就有些魂不守舍,根本不曾留意徒行之回府之后的举动。他在金堂的侍奉下直入林府华棠院,华棠院的厅里,徒景之负手而立,听了响动转过身来。林海眼里只有那个向他微笑着伸出手臂的人,再看不到旁的。
“景之,景之……”
他见了徒景之,那些深埋在心里的酸苦甜蜜都涌了上来,一时竟挪不动步子,徒景之快步上前,将他环抱在怀里,任他使劲揪住自己的衣衫哽咽不止,半晌见他缓过神来,方才笑道:“如海,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回京吧。”
林海靠在徒景之怀里,深吸几口气,方展颜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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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长舒一口气)好了,终于把徒行之为什么最后能登上皇位的自身原因弄好了。这文虽然不是强国文,不过稍微穿插了几句改变社会的意思在,不过林海只是撒下种子,即使徒景之和徒行之两代皇帝也改变不了什么,社会的变革不是全靠上位者完成的。本书终究是个爱情童话,以后也不会再过多涉及这些东西了。
另外,稍微吐槽一下,好些同人文里,林家的儿子都叫某玉,实在不太好,林家应该有自己的排行的……
(哼哼)准备在这几章解决掉传位的事情,然后就可以进入红楼原著剧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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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儿女双全
朝官丁忧需二十七个月;待到景德三十四年的暮春时分;林海正式除服出孝;也正因如此;徒景之才选了这个时间来到江南。彼时景德帝召见平王,林海作为平王的老师和南下的缘由,自然也随着平王一起陛见。
景德三十四年,景德帝司徒偃第三次南巡;这次南巡;景德帝只带了忠顺亲王一个近支宗室;余下忠敬亲王和诸皇子在京里;依旧不给太子司徒遥监国之权;秦王司徒迪也在了结了一桩差事后没有领到新差;只得在京里闲散度日。南巡的路上,景德帝依旧视察海塘河工,又在杭州接见了几个泰西使者,并重申了大夏不禁海的原则,但于朝堂政事上,并无什么大的建树。唯有一点,那就是此次南巡结束后,景德帝从江南带回了平王司徒逸,让朝中太子和秦王各自有人咬碎牙齿。
在一众京中重臣和江南群官面前,景德帝对林海淡淡的,让林海回京之后仍为知制诰,尽心朝事,不过几句场面话而已。然而转向平王时,先是问他林府丧事如何,又问这几年在南边都做了些什么,细细听平王回禀,神色不似以往在天京城里的冷峻,反而温和有加,让几个随驾大臣心中暗惊。司徒逸以往在景德帝面前总是个闷嘴葫芦,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言,这回却一一细秉,还奉上了装订好的几大册子文字,道是这大半年来为给林师傅开解忧思,与林师傅一起周游,旅途中得了些心得体会想要奉与父皇。
景德帝看着跪在面前,低首奉上书册的三儿子,想起前日如海与他的笑言:“景之,你想让行之将来陪你承欢膝下的念头,怕是不能当真了。”他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略一点头,一旁侍奉的高有道连忙将书册从平王手上捧到景德帝面前。景德帝拿起一本,轻抚封面良久,却并没有打开看,又放回高有道手里,只道:“平王有心了。”看司徒逸虽然眼神里有所期待,但看父皇没有翻开看也并没有显出失望来,依旧一派平和温顺的样子,心里又叹口气。
林海这回必然是要随徒景之一起回天京城的,且这一回走,下次再回姑苏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如此林海一开始想要让朱轼随自己进京,也好让自己能够侍奉身子骨日益衰老的朱先生终老,可朱轼看得开,他自林海与徒行之回到姑苏后,曾和徒行之密谈过不少时候,终于放下了对平王的戒心。
此后朱轼心神俱疲,一下子倒了下去,几个从前京里跟过来的和这次景德帝身旁随驾的太医看过,都道病人并无什么真正大病,只是年老体衰,要稳住心神安心休养为上。这时正值暮春,朱轼每年这个时节都很有感慨,因此不免带出些伤感来,对着殷勤恳求的林海只是笑,道:“我知你有这份心就好了。这些时日你让那几个太医轮番来烦我,我还不知道么?如今我这把骨头,怕是也就在这几年了,与其到时候还得劳烦你送我回来,不如就让我在这里呆着吧。终究,这里是谨知的故土……”他语声渐渐低沉下去,不知想了些什么,才又带着些自嘲笑道:“如果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就将我随便烧了吧,一半送回朱家,他们要不要随他们去,便是随风散了也随他们。一半就埋到茶园里那几棵十五年前种下的树下……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可谨知如今和你母亲团圆,只怕不愿意我去打扰他们……”
林海见朱轼完全是在交代后事的样子,当时忍住没有哭出来,只得答应先生所请,又求先生安心休养,万万给弟子在家乡留个念想为上。林海知道朱轼虽大半生放浪,但家族之思终究不能磨灭,如今这般言语,显是还想着家族能够接纳他,便去找徒行之和金堂,让他们想想办法。可不多久传来的消息却是朱先生的父母早亡,三个兄长和一个弟弟也都已经死去,如今家中主事的乃是朱先生长兄之子,那人是个硬骨头,即使对着平王的使者也只道朱轼当年已经破门,并非朱家人,便是骨灰回来也不能入宗祠的。
林海得了消息,思忖半晌,还是告诉了朱轼,朱轼心里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他忧伤了些时日,面上也就不在意了。只是任林海如何恳求,都坚决不肯离开姑苏半步,林海也知朱轼留在姑苏还有个思念的地方,若到了天京城,只怕更无什么可念的,自己和徒行之又不能时时陪伴身边,又问了几个太医,都道一动不如一静,便也只能答应让朱轼留在姑苏林府。
此后徒景之再见林海时,他知林海对朱轼视若父亲,本想好好安抚爱人,却发现如海对自己愈加温柔,却是林海从朱轼的一生情思,转而想到自己与景之身上,但觉自己能与爱人相知实在难得,再见景之时,那诸般情意更是不能抑制。如此到让徒景之心中更喜,他本就从汪次生死后也有些感慨,如今见林海对两人之间的情意也是愈加珍惜的样子,只觉自己付出江山终能换来如许真心,便是要他立时退位,与如海终老姑苏也愿意了。由此两人分别两年多,却是情意更进一步,更加恩爱缠绵不提。
待到景德三十四年入夏,平王司徒逸和知制诰林海随着景德帝司徒偃的銮驾,一起踏上了回京之途。平王司徒逸在路上紧随景德帝的銮驾,不时被召到御前奏对,让一众随驾的大臣惊讶之余,也在心里各自盘算。
于是用自家车马出发,远远跟着景德帝的浩大队伍的知制诰林海林大人,便在路程过半之后,发现自己这里忽然热闹了许多。每日都有人或是派人问候起居,或是送上些土仪之类并不贵重却透着亲近的礼物,只是那些人终有顾虑,还不曾亲自找上门来。林海也不完全推拒,他自知作为平王的老师,这些东西都是看在平王的面上,因着平王忽然在圣上那里得了青眼,他这里自然也会跟着沾光就是了。
回到天京城的林府,迎接林海的是夫人贾敏、贵妾金姨娘,还有抱在奶娘怀里的林忆。林忆出生时林海已经回南丁忧,如今林忆已经一岁多了,父子两个才是第一回见面。此番见到这个在奶娘怀里安安静静的孩子,林海不能不想起已经不在人世的林慎,可见了林忆初时有些怯意,待贾敏将他从奶娘怀里抱过去,哄了几句,林忆便对着林海笑了笑,伸出胖胖的小手,嘴里边流口水,边有些含混地道:“大大……”
林海立时收拢了淡淡哀思,将林忆抱到自己怀里,拿过贾敏递过来的绢子给林忆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笑道:“不是大大,是爹爹……爹爹回来了。”
当夜林海本想歇在书房,可是贾敏殷勤侍奉之余,又要给他分说这些时日的家中事情,不小心便过了二更天,不好再挪动,便在贾敏处歇下了。却是自从林海明白了贾敏的所求之后,更对自己竟然有些三心二意的心境颇为自责,此后再面对贾敏,因没了情意,便对夫人只剩了相敬如宾的意思在,加上那时贾敏身子也需要休养,竟不曾在夫人处歇过夜。不过贾敏那里,自林慎夭折后,虽然林忆出生后便养在贾敏身边,但毕竟金姨娘是上了家谱的贵妾,林忆再乖巧也不能算是贾敏的儿子了,又得了贾母的百般劝告,便一定要再生个孩子。
待到一个多月后,贾敏在厅里理事时晕倒,太医赶来竟诊出了喜脉,贾夫人狂喜之余,林大人却是略有些担心。太医院的张掌令推荐了几个圣手,都曾对林大人说过,贾夫人身子自那年早产后便十分虚弱,并不适宜受孕,如今贾夫人一力为之,还需更加细心调养,府上事务不要烦心的好。林海只得让金堂管外务,又和贾敏说了之后,让红菱再回林府管起内务,每日贾敏那里,不过拿出一个半个时辰,听红菱汇总,拿几个大主意就是。
贾敏自受孕后,便将全副心神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虽则管家大权重要,但一来她这些年来已经权柄稳固,二来也知红菱早就脱籍,自有生路,如今请回府里来不过是暂时帮忙的,也就放下心来,安心养胎。
却是在林海丁忧之时,荣国府里,贾政夫人王氏生了个儿子,因是生来嘴里含着块宝玉,便有了宝玉的小名。抓周时林海尚未回京,贾敏也以身子不好为由不曾到场,因此虽然知道贾宝玉抓了胭脂被贾政不喜,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她如今眼界也开阔许多,知道以自己娘家这样的家世,贾宝玉将来做个富贵闲人只怕比科举路上拼杀之后入朝要好得多,便在林海要去拜会贾母时,只当个笑话讲给林海听。
林海听了却有些笑不出来,他虽不知红楼情节,贾宝玉的名字却是知道的,如今荣国府当真有了个贾宝玉,那贾敏这一胎……
待到转过年来的二月十二,花朝节这一日,贾敏果然生下了个女儿,便依林海以往取的女孩名字,叫了林黛玉。贾敏那里心中伤心欲绝,她身子本就虚弱,能生下黛玉已经是万幸,更得了太医的说法,知道自己此后再万难怀孕,由此虽知道黛玉无辜,但对着黛玉,即使面上不显,心中也总有些怨怼。林海那里,却是对黛玉极为宝爱,他前世之时,对红楼本无了解,但宝黛是个爱情悲剧却是知道的。如今两个孩子都还很小,又有当日那一僧一道“顺其自然”的言语在先,也知自己所在的这一处小千世界自成一体,便打起全副精神,要好好教养黛玉,必不能让黛玉重蹈覆辙。
林海见贾敏身子自生了黛玉便时常卧床,且管家之事也十分繁忙,而金姨娘那里,自贾敏有孕,便将林忆接到自己身边,另一个房里人春桃自己还自顾不暇,更不能为他分忧。且黛玉也因母亲的关系,自生下来就体弱,林海便将黛玉的起居安排在自己长住的书房后园,竟亲自管起了女儿。
徒景之那里,虽然对贾夫人再度有孕一事有些醋意,可一待贾夫人生下黛玉后,知道她的身子再不能生育,便又为林海操起心来。他见如海仅有一儿一女,不如他给如海挑几个好的,也好让林家开枝散叶,林海自己却看得开了,只道林忆身子好,黛玉的身子几经调理也慢慢好转,如今儿女双全,已经别无所求了。徒景之面上大度,真得了林海的话,却喜不自胜。在七皇子之后,景德帝的后宫中再不曾有过婴儿啼哭之声,这几年天京城里已经在隐晦流传景德帝内里虚亏了,他只做不知,还道有此流言正可利用,干脆连选秀也停了几年。如今得了如海的话,便知爱人与自己心意相通,哪有不喜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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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哎呀,黛玉终于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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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修)
第六十七章林家有女
西山华棠院;是景德帝赐给二十五年的探花林海的别院;林海曾经在正院与徒景之住过多时;也曾经因为正院接过驾而将怀有身孕前来消暑的贾夫人安置在东院居住;赶来探看女儿的贾母也曾在西院住过一个晚上。却是自景德二十九年平王为林海另寻了个佳处作为林府别院之后,林府中人,无论是贾夫人还是小公子林慎,到西山赏玩避暑;都是在后来平王所赠的承泽园;这华棠院竟一直空置。
贾敏那里;曾寻金堂、红菱问了话;方知是徒老爷命人锁了西院;立时便知是那日母亲来探看自己;徒老爷避让之后的结果。她虽知徒老爷对林海一片真心,但又怕帝王一怒,血流漂杵,倘或景德帝怪罪到贾府头上又该如何?却是得了红菱开解,只道徒老爷不会为这种事情为难人,后来又看平王所赠的承泽园位于西山山脚地带,虽不如华棠院地理位置上佳,却也是西山一带少有的大园子,其中更有处水榭,盛夏之时在这里赏景避暑,比之华棠院也另有佳趣,才算放下心来。
林海知道徒景之对那时匆忙避让岳母很是心结,便对徒景之命人锁了西院的行为很是理解,两人本在正院起居,但此后不久他就回乡丁忧,这华棠院便没了用武之地,干脆一锁了之。
到景德三十六年,林黛玉刚会走路时,第一次牵着父亲的手踏入华棠院的时候,这里却看不出好几年没有人气的样子,依然修整如新。
黛玉身子虽然有些弱,但毕竟不似林慎那时早产的凶险,贾敏对黛玉不是男儿身一开始虽有些怨怼,可不久也总算是看开了,知道自己既然再不能生育,可终究是林家主母,不能沉湎于自身,便强打起精神来,可时光的流逝不能回转,林海已经察觉到她对黛玉的疏忽。
林忆是一出生便养在贾敏身边的,而黛玉却是刚过百日就被林海接到书房后园,如今林忆虽是庶子,可金姨娘从不曾有过不妥的举动,还在黛玉被林海接到书房后园居住后,主动将儿子送回到贾敏这里来,贾敏对黛玉虽然有了愧疚,可觉得儿子更加重要,便将心神多放在林忆的身上。
景德三十六年入夏时分,贾敏对林海言道如今京城里已经很热,不若带着孩子去承泽园居住。林海当时没有回应,却在第二日下朝后,让夫人带着金姨娘和春桃、林忆去承泽园,贾夫人问老爷和黛玉要留在城里么?林海却道华棠院已经修整好了,他要带着黛玉去华棠院。贾敏心惊之下,见林海对自己淡淡的样子,面上当时不显,夜里却在床上哭了几回,方知自己对黛玉的疏忽终究让林海对她生了嫌隙。她本是个国公府里出身的大家闺秀,虽则能体谅林海喜欢男人冷落后院,可实在不能理解林海对女儿和儿子都重视的心境。往常她在娘家时,父母对她很是娇贵,也有将她充作男儿教养的几年,却也只是读书上与哥哥们一道,对于父亲只是晨昏定省而已,其他时候也都是女红居多,后来更跟着贾母学着管家。大夏向来重男轻女,在她看来,黛玉虽好,可毕竟是个女儿,于后宅好好教养就是,很不必做父亲的亲自出马。可又一回想,当日林慎的抓周,徒老爷硬是来观礼,而林忆的抓周却正逢林府有大丧,竟没有大办,而黛玉抓周时,徒老爷又跟着平王过来,虽是各有缘由,可也能见徒老爷对男孩女孩并无什么偏见,那自己对黛玉的一时疏忽,只怕徒老爷那里也是不高兴的……如此心惊肉跳之后,贾夫人对林忆和林黛玉从此更加一视同仁,尽心尽力不提。
却是黛玉抓周之时,林海已经回朝多时,彼时平王又在景德帝面前日渐得了青眼的样子,虽是仿照林慎当初的例子,仍只请荣国府至亲,可平王殿下仍旧亲临,景德帝也还是跟着过来凑热闹,到底在天京城里流传了些时日。
那一日,林海看着小小孩童先抓了只毛笔,摸了摸软的一头,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方才放下,又抓了个金线笸箩的小玩意儿放到嘴里咬了咬,大概是发现咬不动,她却也不哭闹,只将其放下,又慢慢爬到一柄黄玉红头如意面前——那如意乃是徒景之命人用一整块原石雕刻而成,刻意用原石的色彩做成灵芝如意的模样,又经徒行之之手送到林府,此时黛玉先是伸手摸摸如意的柄和穗,像是得了她的心意,便坐了下来,双手将如意抱到了怀里,方才向着林海的方向笑了起来。
林海看着黛玉抱着如意的笑模样,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旁边早有人恭维林姑娘将来既是个才女也是个女红高手,更是个随心如意的好命格。
此番重开华棠院,也是徒景之和林海的无奈之举,他们自贾母突访之事后,若要私会,除了徒景之另外备下的几处房舍,多在平王在西山的别院。在平王是个闲王的时候,那里没什么人关注倒也罢了,可到了如今,不光景德帝司徒偃要重新考量自己的几个儿子,朝中各方更对平王十分在意,平王府的西山别院便不再是个见面的好地方。可林府中人要在西山消暑,林海总不能离他们太远,如此他便劝解了景之几回,更让景之得了不少甜头之后,方命人重开华棠院。
而带着黛玉来华棠院,也有林海的私心,他虽不知红楼里林黛玉到底怎么死的,又为何与贾宝玉的相爱是场悲剧,可如今黛玉既然是自己的女儿,便想着要让黛玉平安喜乐。当初林慎早产,他虽关心儿子,可总有太医嘱托,不能时时亲近,而林忆从出生到一岁多他都不在身边,唯有黛玉,是他一直守候在身边的孩子,贾敏虽然对黛玉也是很好,可毕竟杂事太多,又兼林忆养在她那里,倘若让黛玉跟着贾敏一起,生怕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便将黛玉也带到了华棠院。
徒景之来到华棠院时,看着林如海在曲水流觞处全心护卫着蹒跚学步的小黛玉,一时竟没发觉他的到来,心里对这个占据了如海心底的小女孩颇生出些醋意。于是当林海见景之来了,抱着黛玉过来,让黛玉叫他徒伯伯的时候,他看着黛玉灵动的眼神和带着婴儿肥的鼓鼓的腮帮,摆出一副平日里在儿女面前的严肃样子,嘴里却道:“来,让伯伯抱一抱。”
黛玉对徒景之并无陌生之感,她也不看徒景之严肃的脸,竟从父亲怀里伸手迎向徒景之,徒景之一手抱过黛玉,一手便拿手指去戳那带着红晕的苹果似的小脸,黛玉猝不及防,左右摇头,却又无法反抗,只能任徒伯伯蹂躏。徒景之心里正得意,却是黛玉正是长牙的时候,口水甚多,徒景之戳了几下手上便沾满口水,他微微皱眉,黛玉见了他皱眉的样子,竟嘻嘻笑了起来。徒景之也绷不住,对着早就笑意盎然的林海笑道:“你看她得意的样子!”
黛玉再接再厉,见徒伯伯停了手,她有样学样,也伸出手指去戳徒景之的脸颊,更让林海大笑,道:“景之,景之,我今日方知你竟如此可爱。”
徒景之见了林海少有的开怀大笑的样子,被黛玉的小手戳着更觉心中柔软。他命人抱走黛玉,待后园只剩他们两人之时,徒景之上前去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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