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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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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一一交流探访;直到腊月方才结束了这趟巡视,返回扬州。

在巡视之时;林海多是以官对官,可私下里;也多有微服之时。这一趟出行,不单奠定了叶澄观的地位;一众上下官吏都知道了叶先生可以代表林大人,也让不少人看到了林大人和徒老爷的出双入对。扬州城里也就罢了,无论是甄应嘉知道徒老爷是谁,还是郑公人老成精知道林大人和徒老爷乃是长久相伴之意,他们两人没有动作,自然下边的许多人也就安静些。待出行巡视,颇有些地方上的盐商得了些漫天消息,心想林大人既然也是此道中人,不妨从此处入手讨好也是一法。

于是林海初到通州之日,有通州知州带着当地一班官绅,又有通州盐运使司的运同、运副和运判等带着盐务一班官僚一同迎接林大人,当晚便由当地盐商胡家起头,请了父母官江大人和盐务上的运同杨大人主陪,大家换了便服,在双清阁上为林大人设宴款待。林海也知这些俗务不好一概推却,正好徒景之心情好,非要跟着一起去,便带着徒老爷和叶澄观一同赴宴。到了双清阁,通州知州江大人和运同杨大人都已经到场,胡家见林海竟带着徒老爷一起来了,那双小眼着实抖了抖,将林大人和徒老爷让到上座,叶澄观次座,江大人和杨大人陪座,余人也有带着自己的清客的,各自散座。宴上美酒佳肴自不必多言,更有一班丝竹隐在楼阁之中奏乐,酒不过三巡,林海就推说自己身体不适想要离席,胡家重头戏还未上,自然百般阻拦,又有江大人帮腔。若只是胡家说话也就罢了,可江大人说了话,林海虽是上官,也不好刚到地面上就驳人家的面子,便又坐下,只道本官不可再饮酒了。

胡家立时命人换上茶盏,又道:“小人家中有一班小戏,在这通州地界也算小有薄名,近日重排了《董西厢》,早闻林大人文采斐然,还请大人鉴赏一二。”便拍掌三声。

一时丝竹稍停,又复渐起,一个多情才子张生从席边转出,又有一个美貌绝伦的崔莺莺由娇俏可人的红娘奉着从屏风后转出,唱了一折《待月》。那张生清俊文雅,崔莺莺眉目传情,红娘妙语连珠,三人你来我往,将一出风流公案唱得婉转清越。《董西厢》的情节虽稍显粗陋,但文辞较之《金西厢》更加文雅,拿出这样一折来,不见粗陋而只见文雅,饶是林海一向不喜南音,单从这三人的表演上看,也不得不暗赞。徒景之自到了南边,闲来无事渐渐喜欢上了南音之戏,这时见三人只全心欣赏。

胡家惯于察言观色,他见林大人入了戏,心中很是欢喜,待这一折唱完,立时对三人使了眼色。张生便带着崔莺莺和红娘一起上前拜见林大人,声音皆是清亮,此时林海方才看出原来这三人都是男子所扮。那张生的少年风流形状自不用说,崔莺莺和红娘演戏时千娇百媚,此时并未卸妆却仍有男子气概,端的是演技了得。那胡家见林海对三人和颜悦色,还夸奖了几句,又命人打赏,心中大喜,自以为得计。

胡家又让三人给林大人、徒老爷和叶先生敬酒。林海因不饮酒,面前只有一个茶盏,方才看戏时已经空了,这时张生取了案桌上的茶壶要给林海斟满,徒景之眼疾手快,立时将自己只喝了一口的茶盏推到林海面前,林海就势拿起徒景之的茶盏放到嘴边抿了一下,对张生笑道:“本官这里还满着呢。”张生见林海不按套路走,他一时呆住,望向胡家这边。

而红娘过来给徒景之的酒杯满了递过去,徒景之却不拿酒杯,只看了一眼那红娘,红娘年纪最小,被徒景之看了一眼,手抖了抖,杯子里洒出了不少酒,有几滴沾到了徒景之的衣服上,红娘知道闯了祸,一下子竟扔了酒杯跪到地上。

三人中,倒是只有那边崔莺莺给叶澄观满了酒杯,叶澄观欣然笑纳。

胡家见了林海和徒景之的作为,心中一凛,心知自己好像办砸了事,又见林大人和徒老爷看自己的样子着实不善,而叶先生那里对自己暗自摇头的样子很是悲悯。他好歹也是个大家宗主,立时对张生使了眼色让张生退下,又喝骂了红娘几句,终归是在几位大人面前不好喊打喊杀的,只命人将红娘拉下去好好调/教就是。

由是林海再度起身说自己要回去歇息时,更无人阻拦,林海便和徒景之相携而去。胡家和江大人、杨大人见林大人虽走了,可毕竟叶澄观留了下来,擦了擦汗,心道好歹还算有救,便一力奉承起叶澄观来。

叶澄观心中笑倒,面上只将那方才倒了酒就立在身旁的崔莺莺推开,只道:“我不耐烦这个。”胡家忙命人将另一套全是女子组成的小戏换下这批全是男子的班底,重又开宴,这一夜仍旧宾主尽欢不提。

林海和徒景之在通州住的乃是以前巡盐御史巡视时下榻的官驿,只提前换上了林府派出的下人而已。两人原本一路无话,待到回了房只剩两人独处之时,徒景之终于绷不住,对着林海笑道:“竟不知你是个如此多情的名声,到让人如此惦记。”

林海唯有苦笑,他和徒景之的事情,如今在江南两淮也算光明正大,多有只当两人乃是一体的不去打他的主意,可也有如胡家这般利令智昏想要从男色上谋路子的。这时他也知景之面上说笑,心中必然不悦,可这种事情林海也知道不是他自己洁身自好就能避得了的,好在他从不假以颜色,又有个叶澄观可以与人周旋,终究不曾让景之当面难堪过,且过了今晚,流言送出,以后也可少些麻烦,便打起精神只求安抚景之。

他回想了一下以往跟着徒景之去看的那些南音小戏,只伸出手去勾起了徒景之的下巴,道:“自然是因为遇到了你这个‘五百年前疾憎的冤家’……”那句“五百年前疾憎的冤家”用了董西厢里的调子,他的声音虽不是少年人的清越,可带着情意唱将出来,让徒景之心头一颤,那些微的不快立时飞走。更兼林海凑了过来,两人唇舌触碰,缠绵了一会儿,徒景之一边去解林海的衣裳,一边道:“既如此,你我便‘好天良夜且追游,清风明月休辜负’了吧……”

两人喘息着拉拉扯扯,就要往床上去。却是正在情动之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高青青道:“林大人,林大人,运同杨大人派人来了,说是码头那边有急事!”

徒景之见林海立时神智清明,知道这个时候还来打扰必是有事,便不好阻拦。只是夜色已深,他不放心林海一人,硬是跟着去了通州运河码头。

待到了码头,却是江大人、杨大人陪着叶澄观都在,还有个武官模样的带着兵士押着一队人守在一旁。叶澄观见林海来了,将林海和徒老爷让至偏处,为他们分解。却是这一夜本有十二船官盐要装船,装船的苦力出自盐帮世家,如今这盐帮老帮主刚死,大女婿和小儿子争位,两方势均力敌,使得今日接待巡盐御史,两边一个人都没出现。这日晚间,两边都派出人来装船,却弄得场面混乱不已,更有几个浑水摸鱼的贼人,装成抗包的抢了盐就跑。若不是正好江浙省通海卫的王总兵正好带兵乘船路过,不光弹压了盐帮的两方,更抓住了那几个作乱的小贼。

林海见其实不是什么大事,知道是通州的官员怕他明日从旁的地方得到消息不妥,不如让他今天来自己看到这些官员辛苦公事的场面,便走过去和几个官面上的人谈了话,对江大人和杨大人的作为很是表现出了上官的满意来。江大人和杨大人见林大人如此通达,心头大石落地,便更加恭维了林大人几句,方将今日头功的王总兵请过来。

大夏官场文武分明,那王总兵原本站得远,且论职责他也不归林海管,不过林海官品高,今日又是盐务相关的事情,便走过来向林海见礼。却不小心抬头看到了徒景之,那一脸的惊骇实在吓人。

这夜之事,林海见运同杨大人把盐帮大女婿叫过来训斥一顿,摆明了支持小儿子,又命人处置了大女婿这边的人,林海也从郑公处知道小儿子那边支持的人多些,便默认了杨大人的处理,盐帮之事算是明面上了结了。杨大人又将那几个偷盐的转交给江大人按律处置,林海见杨大人处事尚可,他更不去掣肘,只在诸事了结后对向自己请罪的杨大人宽慰几句。

而那王总兵,在一众官员纷纷扰扰,林海总算将后续之事交给叶澄观抽身回驿馆之后,一路跟随。到了驿馆,待身边只剩林府自己带出来的从人之后,那王总兵对着徒景之大礼参拜,只道:“臣,江浙省通海卫总兵王子腾,拜见太上皇。”

徒景之也还记得这个文武双进士,哼了一声,道:“起来回话。”

这一夜诸事繁杂,待到天色微明之时,王子腾才从驿馆告辞,他心潮澎湃,知道自己既然知道了个大秘密还能活着走出来,以后自然前程不可限量。果然,待他带兵回到卫所不久,便有朝廷旨意,将他调到京城,不多时便成了地位举足轻重的京营节度使,于是渐渐地朝中传言,王子腾大人深得圣心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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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本章的标题,用的是《董西厢》的句子,《董西厢》里最有名的最打动人的还有一句:“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

又话说,王子腾终于出来了……下一章,该宝钗出来了……

89第 89 章

第八十九章薛家有女名宝钗

等林海和徒景之、叶澄观回到扬州;已是腊月了,还在路上时;他就派人去金陵接回黛玉和英莲,又命人传话给徒七和林忆;叫他们务必要在腊八之时回家。而在甄家护送林、甄两位姑娘回扬州的船后边不远不近地跟着的;正是皇商薛家的大船。

那日薛蟠在外边闯了祸;薛劭气急攻心竟至吐了血;他这几年本就身子不大好;这回心中连惊带怕好几天方才缓过来;就此更添了病症,延医请药了好些时日。薛蟠如今年纪尚小;虽被母亲宠得有些过分;行事全凭己心,可对父母家人还是很上心的,见父亲如此,他知道是因为自己闯祸,心里也很着急。又兼徒七和林忆当日放了话,要是他再胡作非为必不轻饶,可他哪里知道人家说的“胡作非为”的标准是什么?

薛蟠这里以己度人,往日里他在街面上教训他人之时,也会对人家放出类似的狠话,可根本也无什么一定之规,看得不顺眼的招呼过去就是。金陵城里,固然有比薛家更富贵的,可子侄多有约束,那些放到街面上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里,还真没几个能斗得过薛家的,因此向来无人敢惹薛蟠。如今薛蟠碰上了比他更狠更霸道的,却是连自家老爹都惹不起的主儿,这些时日便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可心里那股挫败和懊丧实在难受,他不敢在薛劭那里讨嫌,又不想去找见了他只会心儿肝儿叫着却从来不去听他说些什么的母亲,便只能去找妹妹。

薛家小姐闺名宝钗,她比哥哥薛蟠小两岁,自幼就比哥哥听话懂事,深得父母宠爱。薛劭的夫人王氏出自武门世家,虽则其兄王子腾自己是文武两进士,可王家一向对女儿有些偏见,只道女儿家拘于内宅,学会侍奉父母、丈夫,能够管教下人也就够了,因此王家的女儿只需跟着母亲学些内务,连女红都不是很好,更不用提识文断字了。王氏嫁到薛家,因着薛劭对夫人还算尊重,又兼打理内务也要用到诸般文字,才在丈夫的教导下稍微认识几个字罢了。当日薛家给薛蟠请先生,要教导儿子成材,宝钗也想跟着读书,王氏一开始并不热心,还是薛劭发话,道是女儿家也要多学点东西,将来才能更进一步,才让宝钗也跟着哥哥一起念书。薛家请来的先生,这几年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了,大多不上一两个月就被薛蟠气走,其中很有几个留的时间长的,是因为薛家小姐聪明伶俐,读书读得好,又知道尊重先生的缘故。

宝钗年纪虽小,可薛蟠对这个拿起书来就能念得头头是道的妹妹很是尊重,许多他不懂的问题,到了妹妹那里都能迎刃而解,遇有不高兴的事情,也总有妹妹能给他安慰。这些日子宝钗殷勤侍奉薛劭汤药,薛蟠直到薛劭病情稳定,又能出府巡视店铺了,才寻了个老爹不在家的日子跑去找妹妹。

虽是王氏在闺中之时不怎么学女红,可嫁到薛家,又在江南生活了这许多年,和金陵城里的世家来往频繁,早知道女孩子会些针线有多么重要,于是宝钗读不读书尚可两说,于女红上,王氏特特寻了绣娘来教导宝钗。

薛蟠先到了妹妹的书房,寻不见人,又去了绣房,方才见到宝钗。宝钗正在跟着个绣娘学习飞云针,神情专注,连薛蟠进来都没察觉。还是那绣娘见少爷过来,放下针线行礼。

薛蟠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和妹妹说。”绣娘出了门,宝钗并不理会哥哥,直到走完了这一行的针,方才放下手中针线。薛蟠本来很是焦急,可是见了宝钗安然行针的样子,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等到宝钗放下针线看向他时,他已经心平气和得多了。如是薛蟠将那日如何在自家酒楼上吃饭要下楼时被人挡了道,叫人去教训一二结果自己反被突然冒出来的兄弟两个教训的事情在宝钗面前和盘托出,只是薛蟠也不知道徒七到底是谁,却是薛劭自知徒七身份不可泄露,教训儿子时便只提林忆,只说不可得罪巡盐御史府上的少爷,加上徒七只是口头教训,林忆却是结结实实戳了他的脸拍了他的头的,因此在宝钗面前,林府少爷就成了最大的恶人。

宝钗这些日子也知道父母为哥哥闯祸的事情揪心上火,可薛劭教训薛蟠时王氏和宝钗都不在场,事后王氏只是担心薛劭身体,宝钗直到这时才知道事情原委。宝钗听了哥哥的话,听着哥哥在那里一边心有余悸地说林家少爷如何跋扈,一边着实委屈地认为老爹怎么也有摆不平的事,却又勾起了自己的心事,她见薛蟠看着自己想要得到安慰的样子,心里先郁郁了一回。

自从甄老太太接了那个命数神奇的孙女来金陵小住,金陵城的大家都知道巡盐御史府上的林姑娘也和甄姑娘一起来了金陵。林海的府上没有主母,因此往日里这些大家的男人们想走夫人路线都难,这次好不容易林姑娘到了甄府,虽是林姑娘自己年纪尚小,可随侍的必不少,如此又能讨好甄老太太,又能在林府中人面前博个眼缘的好事自然趋之若鹜,便多赶着自家的夫人小姐们去求见。薛家自然也不例外,王氏早早就递了话,想要带着宝钗去见见甄、林两位姑娘,可本来甄家就族人众多,单是甄家自己家的小姐妹就有不少,黛玉和英莲忙乱了好几天还见不过来记不住呢,何况是外姓之人 ?'…fsktxt'

甄家在金陵可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世家,已经往生的不提,在世的甄老太太做过太上皇的奶娘,甄应嘉甄大人从巡盐御史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虽是新朝不愿用老人,可今上给了体仁院总裁的高衔,仍旧是金陵地界的头一人。甄老太太放了话,不许人烦扰林姑娘和小孙女,旁人岂敢不尊?

如是王氏带着宝钗求见了好几回,别说黛玉和英莲了,就是甄老太太那里,也只跟着另外的几家夫人一起拜见了一回,稍稍说了几句就被打发走了。

王氏自己倒还好,她回了家只顾着丈夫儿子,并不怎么将此事放在心里。可宝钗自幼也是金尊玉贵、众星捧月的,平日里跟着母亲,或是家中设宴,或是外出游玩,和那些为了讨好薛家而来送礼请宴的夫人小姐相处,哪个不是捧着自己赞着自己?而且以前宝钗也曾跟着母亲到甄家拜访过,甄老太太还曾摸着她的头夸赞过自己不输给甄家嫡出的女儿,可怎么这回这个外边的庶女回了家竟如此尊贵起来了?宝钗心中本来不解,却是和哥哥的话对上了,方才知道原来都是因为巡盐御史林大人家的姑娘也跟着甄姑娘过来的缘故。

宝钗虽年纪小,可已经很懂事了,她知道自家老爹捐了个五品的同知,又是江南一带最大的皇商身份,家中自然富贵,就连哥哥也能在金陵城里横着走。可哥哥被林家少爷打了,父亲却不敢出头,只让哥哥自己收敛,而自己再怎么被旁人奉承,被甄老太太夸奖,也不能和人家巡盐御史府上的姑娘相比。又想着母亲王氏闲聊时曾经说过几句,道是甄大人的女儿流落在外好些年,若不是被林大人接到府里又和林姑娘交好,只怕甄大人也不会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庶女,这回甄老太太明着说是看孙女,其实更是要看林姑娘吧……

宝钗心思百转,她叹了口气,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只道:“哥哥快别说林家少爷的不好了,那样的人家,岂是我们高攀得起的。”

薛蟠听了妹妹前言不搭后语,他也不是一味蠢笨,立时联系了母亲和妹妹这些日子的事情,心知宝钗是为了在甄家见不到林家姑娘而不高兴,他也有志气,便道:“好妹妹,是我不对,不该拿这话勾起你的心事了。”虽是想找妹妹开解,可见了妹妹郁郁的样子,他又拍着胸脯道:“妹妹莫不高兴了,等我将来成就事业,别说什么林家少爷林家姑娘了,必得让他们都来奉承你!”

宝钗噗嗤一笑,虽知薛蟠不过是句玩笑话,可也知道哥哥对自己实心实意,只道:“好好好,我的好哥哥,妹妹这里先祝你金榜题名,入阁为相,给薛家挣来大脸面了!”

薛蟠见妹妹笑起来,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兄妹两个笑闹几句也都放下心事。到让事后从下仆那里听来此事的薛劭有些感慨,他一边慰贴儿女心意,一边又想着他们虽然年纪尚小,往日里对他们太过宠爱,可自己的身子一日坏过一日,将来无论薛蟠还是宝钗,都是要自己过活的,必得让他们知道这世上不是只一个薛家。薛劭在家中思忖半晌,又去求见了甄应嘉,得了“七爷哪里有空和你儿子计较”的言语,又命人暗中探查七爷和林少爷在金陵的活动,待知道了徒七和林忆不过到处游逛,又去彩工坊的工场玩耍了几日,并不曾有过恃强凌弱的行为,又回家和夫人七拐八拐找了些因缘。薛劭方才狠下心,无论如何都要和林海搭上线。

这日黛玉和英莲回了扬州林府,拜见了林海和徒景之,两人见黛玉和英莲并未瘦弱,脸上神情也只是旅途辛苦之色,总算放心,只道徒七和林忆也在往回赶,你们也不用等他们,自去歇息去吧。

黛玉和英莲进了自己的院子,两人一个去书桌前看自己的摆件,一个去床头找出未做完的针线,待看着样样如常,方才安下心来。

黛玉只脱了大衣裳就歪倒在床上,英莲拿了她的大衣裳正要去挂好,不妨被黛玉拉着手,只道:“好姐姐,回了家了,可安生一下吧。”英莲也不复在甄家人前人后的端庄,将自己和黛玉大衣裳交给丫鬟,也蹬鞋上了床,和黛玉并头躺下,方才长舒一口气,道:“可算是回来了。”

黛玉歇了一会儿有了精神,打趣道:“甄家可真热闹,老太太对你心儿肝儿的,姐姐可还想再去?”

甄家人虽多,可事也乱,这一房的姐姐今儿有事,那一房的妹妹明儿有事,竟是光打发人问候就占去不少时间,英莲拍拍心口,她只叹道:“唉,不想去……那里虽然热闹,可总归还是自己家里舒坦……”黛玉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却是旅途劳累,闲话了几句就都睡过去了,连徒七和林忆回府之后赶过来探望都不知道。

这一日的晚饭,终于是林海、徒景之、徒七、英莲、林忆、黛玉一起用的饭。虽是食不言,可几个人心中高兴,也带到神色上,你给我夹一筷子,我给你来一小勺,几个小的不用说,就是林海也不妨忍笑呛到了几口。

这一回黛玉和英莲自不必说,甄家自然对她们照顾妥帖,却是转过天来,林海自有公务,徒景之那里把徒七和林忆都拎过来,绷着脸问他们在金陵城里都做了些什么。

徒七知道是遇上薛蟠那日的事情惹得父亲不快,便老老实实交代。徒景之早知此事,这时听了儿子的话,冷笑道:“你越发胡闹了!莫不是在外边住了几年,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又对从见了他就一直努力缩在徒七身后的林忆道:“你也别躲。堂堂巡盐御史府上的大少爷,跟个皇商之子打群架,说出去很好听么!”

徒七和林忆赶紧跪了下来,听着徒景之教训。徒景之久不训人,又兼林海公务繁忙,在外边巡视时还好,待回了扬州就没时间陪他,一早就扔下他去办公务,这时正好拿两人出气,便洋洋洒洒教训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人传话,道是林大人回府了,不过来了客,命人将林少爷带过去,方才放了人走。

出了书房,徒七和林忆相视苦笑,皆知徒景之不过是借题发挥,早就习惯了。一个将父亲的话立时扔到脑后,只顾着去找林妹妹,好送上自己这趟出游搜罗的礼物,一个跟着从人去见林海。

因着林府没有女主人,因此夫人带着女儿求见便没了着落,薛劭直接带着薛蟠来找林海,只说向林少爷赔罪。

林海自那年游历金陵时见了薛劭几面,此后这许多年都没有见过面。可薛劭对林家产业的助力,无论是朱轼还是贾敏,都是称赞过的,且当日徒行之初入朝时兵行险招翻出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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