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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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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辞一颗心都揪了起来,用袖口轻轻的擦着他额上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渐渐平复,许久,才对她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安慰着她:“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沈落辞不知说什么好,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喝点水吧。”
“嗯。”徐怀瑾接过水杯,将水喝完,一双眼睛带着剧痛后的疲惫,望向沈落辞,“你也饿了吧?”
沈落辞摇摇头,将空杯从徐怀瑾手中接过,放在桌子上,转身抱住半倚在床上的他,眼里还带着些害怕,轻声道:“我不饿。”
徐怀瑾轻轻揽着她,手怜惜的托起她的脸,眼中满是心疼,“你昨天晚上就没吃吧?”
沈落辞又将他抱紧了一些,“我真的不饿,你好好养伤。”
徐怀瑾的手指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柔声道:“那只能委屈你几天了,等我伤好了,就做给你吃。”
沈落辞却道:“不,我不要你做。”
徐怀瑾眼中有一丝慌乱,“为什么?”
沈落辞看着他眼中的慌乱,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他还是如此害怕,如此不安……
沈落辞柔声安慰道:“不是,我想做给你吃,你教我好不好?”
徐怀瑾凝视了她半晌,轻声道:“好。”
他的眼中荧光点点,像是夜空中明亮的繁星,将沈落辞小小的影子投射进去。她明白,他并不如表面那般的云淡风轻,他也是会难过的,他也是会紧张的……
沈落辞柔声安慰着他,“怀瑾,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让你伤心、难过。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付出了,我是不会做饭,可是我愿意去学。我不想再这样蹉跎下去,我会好好珍惜这段感情的,你也一定要把伤养好,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徐怀瑾嘴角浮出一抹笑容,一双眼睛仿佛将世间万物都包裹起来,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沈落辞抬头问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徐怀瑾一双眼睛眨也不眨,柔声道:“我在想……我昨天昏迷的时候,你是怎么喂我吃药的……”
沈落辞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徐怀瑾笑着揽住她的腰,微微阖上眼睛,俯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不似那日的占有侵略,只有低柔的浅尝,带着丝丝凉意,轻轻的舔抵着,搅乱了一池碧水,捻起一缕缠绵,蝶恋花香般的缱绻,诉说着绵绵情意,流进心的深处,生根发芽。
只恨西风
侍郎府,牡丹园。
雾色弥漫,不过转瞬,却像是过了千万年那般长久,浮萍大海,何处相逢?
那一抹翠色在楚阑指间环绕,割心如死一般的疼痛,‘残日东风,不放岁华去。’‘寒销不尽,又相对、落梅如雨。’心终是随着这浓雾沉去,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来路,他在这雾中跌跌撞撞,满地的荆棘刺骨而过,带着满身的沧桑与疲惫,再回首,却再也找不到记忆中的那抹绿影。
那永远也不会停下的雨,又埋葬了多少浅遇深知,落尽繁花,碾化为泥,任他再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这满目荒芜。
思念蚀骨,他不知该如何去找寻她。
转身又酌了一杯烈酒,饮尽那一痕愁绪。落寞如云烟,声声低唤,却再无应声。任他在苍茫中徘徊,独自刻画着沧海桑田。
他真的,好想她……
胃里不断翻涌的疼痛又再次袭来,烈酒划过,不断的灼伤着伤口,只不过是轻轻一触,却引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手中的酒杯一晃,杯中的月影破碎不堪,楚阑像是醉了,笑着将杯中的酒倒入这黄土之中,那潺潺细流像是谁止不住的泪,坠入深渊。他的身子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一般的倒在了地上,这满园的芬芳,也终是留不住她。
她曾经就站在这地方对他笑过,可那笑容现在却随着一缕寒风化去,染湿了他的眼眶,凋零在这泥土中,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
那是谁的脚步声响起,在这夜色中矗立在他身旁,可他不想再去看,他不想起来,只想沉沦在那或许美好梦境里。
灼华望着那个倒在地上的紫影,无法想象这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楚阑。
灼华俯下身去扶起他,他的身子像离枝的枯叶一般坠着,他一言不发的任他扶着,双眉紧皱,苍白的脸上是一双空洞而又乌黑的眼,毫无光彩可言,夜色一般的无声寂静。
灼华看着他的样子,张了张口,几次想告诉他沈落辞就在京都,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又说不出来,最终化为一句,“你醉了……”
楚阑却痴痴一笑,“醒或醉又有什么分别。”
灼华叹了一口气,扶着楚阑在庭前坐下,楚阑的手紧紧的捂着胃,这才注意到楚阑的神色十分痛苦。
灼华心中一惊,“你怎么了?”
楚阑摇了摇头,轻声道:“是旧疾。”
“旧疾?我怎么不知道?”灼华皱眉看向他。
胃里翻涌的疼痛一波比一波猛烈,烈火般的反复灼烧,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他咬紧牙关,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一年前,她下毒的时候……”
灼华这才想起一年前沈落辞对楚阑下过毒,看来楚阑是那时染上了胃疾,不由得怒声道:“那你还喝什么酒?!”
楚阑一双眼睛看向很远的地方,带着几丝向往,喃喃道:“醉了,或许还能见到她……”
灼华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涩住了,说不出一句话,他随着楚阑的目光望去,那是望不见边的灰暗,将一切席卷而空,忧伤而又冗长。
******
过了三天,沈落辞终于会熬粥了,虽然只是白米粥,但两个人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这天早上,沈落辞又将粥端了过来,看着徐怀瑾喝着,缓缓道:“我想去城中一趟。”
徐怀瑾笑着看她,“怎么?不打算冬眠了么?”
沈落辞瞪了他一眼,“是啊,我想去买点吃的,你养着伤哪能让你天天喝粥啊。”
徐怀瑾柔声道:“喝粥没什么不好,养伤就应该吃一点清淡的,外面天凉,你就别出去了。”
“不行,今天必须得出去一趟,你的药也没了,得去医馆拿。”
徐怀瑾拉着她的手道:“那我陪你去。”
沈落辞又瞪了他一眼,“你好好给我在床上躺着,乖乖等我回来,哪都不许去!”
“我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床了,一起去嘛。”徐怀瑾的语气低柔的好似撒娇,一双眸子亮闪闪的望着她。
看着徐怀瑾的神情,沈落辞险些心软答应他。随即又稳住心神,暗忖道,自己不能被他迷惑!
“好什么了,昨晚还听见你咳嗽呢,外面寒气那么重”沈落辞不由分说的把徐怀瑾按到床上,然后又给他盖好被子,道:“你好好在家等我,我中午就回来。”
徐怀瑾看了她半晌,心知再说什么也没用,便道:“好,那你多穿点衣服,早去早回。”
“嗯。”沈落辞对他笑了一下,端起碗,走出了门外。
******
灼华站在楚阑门外,像是想了好久,才缓缓敲响了房门。
楚阑像是知道是谁一样,直接低声道:“进来吧。”
灼华走进屋子,屋子里还有着未消散的淡淡酒气,灼华皱了皱眉,看向楚阑,“你昨晚又喝酒了?”
“喝了一点。”他的墨瞳仿若寒冬的湖水一般死寂,转过眼看着灼华,“你的伤怎么样了?”
灼华不敢看楚阑的眼,淡淡道:“好多了。”
“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到处乱走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灼华垂下眼,思索半晌,缓缓开口道:“我这次受伤,是在城西的医馆前面,现在想去看看,或许会留下什么线索……”
“城西?”楚阑墨瞳微眯,“你就不要去了,我去看看吧。”
灼华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
灼华走出房门,胸口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巨石压心般的难受。
上次和沈落辞在医馆里,大夫说只配了三天的药,剩下的三天后去拿,今天刚好是第三天。徐怀瑾受伤比他严重,现在应该还下不了床,如果要拿药的话,肯定是沈落辞一个人去拿,遇不遇的上,就看他们造化了……
******
昨夜又下了一场雪,显得早上的天气格外的冷。沈落辞虽是照着徐怀瑾的嘱咐,穿了厚的衣服,又披了裘皮大衣,可还是有些哆嗦。她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城内的,跑到医馆里时,已经不是那么冷了。
大夫看见她,一扫那天晚上的冷漠,陪着笑将药递给她,道:“姑娘,这是五天的计量,五天后麻烦您再来小店一趟。”
沈落辞接过药包,点头道:“好,麻烦您了。”
大夫急忙道:“不麻烦,不麻烦。”看着沈落辞转身走掉的背影,又急忙道:“姑娘慢走!”
沈落辞转身出门,却在看到门外的那一抹紫影时僵住了。
枯枝上的积雪随风而落,落在心间那许久不曾触碰的疤上,一片片凋零。手中紧握的药包不知何时落在地上,惊扰了这晨霜的寂静。那一双墨瞳转过眼来,带着几丝不可置信,几丝意外,几丝惊喜,那一瞬间他的眼里划过太多情绪,像是书不尽的残片,细细的写下那些过往,穿越过无数个春秋,最终化为一道墨色的浅痕。
他有些颤抖的走到她面前,卷起一地霜白,颤抖的手抚上她的眉间,却只是轻轻一触,就闪电般的弹开。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她真的在他面前……
或许是这突如其来的相遇,让她忘了说话,他眉间有着明显的沧桑与憔悴,这刻骨的相思,又瘦了谁?
一瞬间的相望,却像是过了沧海桑田那般久。
他瞥见她落在脚下的药包,俯身捡起,看着她犹带震惊的眼,哑声道:“你病了?”
他的声音犹如寒夜里寂静的风,带着几丝哽咽,却将她惊醒,她从他手中接过药包,低声道了一句,“没有。”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
“你去哪?”
沈落辞身形一顿,从他手里抽出被抓着的衣袖,心中汹涌的潮水终是在那一刻恢复了平静,再无波澜,曾经的情义也随着那潮流消失殆尽,再也寻不到踪迹。他与她已经毫无关系了,不是吗?
“与你无关。”
这四个字冻彻了他心中的柳叶,将那一抹绿影搅碎,他好怕她就这样随风逝去,又一次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干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落儿,跟我回去。”
她想从他手中抽出去,但他却抓的那样紧,像是抓住生命中那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她放弃了挣扎,回头看着他,她的目光像是被冰封住的河流,任凭狂风肆虐,也没有丝毫波澜。“你已经放我走了。”
楚阑紧紧锁住她的眼,“我不想再放了。”
沈落辞轻声一笑,一点一点的扳开他紧握的手指,“楚侍郎,你已经有了家室,如今在街上与别的女子拉拉扯扯,就不怕楚夫人误会么?”
她眼中的冷意胳的他生疼,他以为坚固的心却在这一刻被风一吹就成了碎片,遗落在他找不到的梦境里,只剩下空荡。
可他还是不想放手,只是抓着她的手看着她,他不想在面对那空寂的小屋,和已经凋零的杜鹃,他情愿她恨他,都不愿再放掉她。
沈落辞看到楚阑眼中的坚决,她想起还有一个人在那屋中等着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伤害徐怀瑾了。
“楚侍郎不怕夫人误会,可我却怕,我现在浮萍无依,若是得罪了楚夫人,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呢。”
楚阑心中一痛,蓦地想起那日宰相的话,颓然松开了手,若是让宰相知道的话,她就会有危险的……
沈落辞见他松了手,转身就走入一片雪色中,她越走越快,最后都小跑起来,像是要逃离这牵绊。
楚阑看着那一抹绿影越来越小,心也像是随之被割舍而去,被无情的碾碎成一段过眼云烟。
谢却荼蘼
沈落辞一路跑回了那小屋,跑到门前时,脸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泪水,有些已经被寒风凝结在了脸上,蛰的脸生疼。
她急忙拿袖子擦着,冻结的眼泪看似坚硬却一触即碎,在阳光下融尽最后一点生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推开房门,却发现徐怀瑾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床,站在桌旁,桌上摆着的饭菜,还冒着丝丝白烟,看见了她,微微一笑道:“回来啦?”
沈落辞说不出话,只能应道:“嗯。”
徐怀瑾走到她身旁,将她的裘衣解下挂在墙上,柔声道:“回来的刚好呢,饭菜刚做好,还热着呢,快去吃点吧。”
沈落辞刚止住的泪却在听到他这几句简单的话语后又落下,她扑进徐怀瑾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哭喊道:“不是不让你下床吗?!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伤吗?!为什么不听我话呢?!”隐藏在心底的情绪全在这一刻宣泄出来,她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声音呜咽着。
徐怀瑾见状有些慌乱,轻轻的拍打着她抽动的肩膀,“你陪我喝了几天粥了,都瘦了,我已经好很多了,做饭又不耗费什么力气的,别哭了,好吗?”
沈落辞贪恋的吸取着他怀中的温暖,但却填补不了内心的伤痛,她失控一般的抬起头,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
她疯狂的吸吮着他嘴里的甘甜,舌头在他口中肆虐着,寻找那一份柔软,像是沙漠中孤独行走的人一般充满绝望。他似乎嗅到了她的绝望,轻轻的抱住她,任她在他口中发泄。吻了许久,直到她的舌头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带着一点点涩,才惊醒了疯狂的她。
他被她咬破的唇瓣上带着猩红的血迹,刺痛了她的眼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对不起……怀瑾,对不起……”
有青烟在他眼中缭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惆怅,他轻轻的捧着她的脸,手指抚去她眼角的泪,静静的看着她,轻声道:“你怎么了?”
她还是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
徐怀瑾眼中的薄雾全在那一刻凝结成了霜,洒落了一地悲伤。他的声音轻的像一阵叹息,“你……又想他了么?”
沈落辞心中剧痛,自己还是伤害了他……
他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努力将一切悲伤藏进心里埋葬,再埋葬。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轻轻的擦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柔声道:“别哭了,先吃点东西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徐怀瑾哄着她坐到座位上,不断的给她夹着菜,仿佛她才是那个生了重病的人。
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浑浑噩噩的吃完了饭,看着徐怀瑾起身收拾着碗筷,突然像回过神一般的说道:“你快去床上躺着,我去洗碗。”
徐怀瑾静静的看了她半晌,轻声道:“好。”
沈落辞将碗筷放在瓷盒中,一路走到厨房,手指在接触到那冰冷的水后,瞬间清醒了过来。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她用冰凉的水拍着自己的脸,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她早已下定决心将楚阑放下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如此伤害徐怀瑾呢?他如此聪明的人又怎会看不透她的心思,可他却总是把悲伤藏在心里,从不将自己的痛苦强加于她,对她永远是小心翼翼的爱护,她又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沈落辞也顾不上洗碗,擦了擦手,就跑到了徐怀瑾房中。
他倚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悲伤而又落寞,却在看到她推开门时,全部收入眼底,脸上只剩微笑,“这么快就洗好了?”
沈落辞摇摇头,跑到床边抱住他,低声道:“没有。”
徐怀瑾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柔声道:“那一会儿我洗。”
沈落辞将脸埋进她怀中,“不是,我今天,见到楚阑了。”
徐怀瑾的手指微微僵了一下,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正常,“嗯。”
沈落辞等着他的下文,却发现他并没有再说话,不禁抬起脸来看着他,“你不生气么?”
徐怀瑾淡淡一笑,反问她,“我问什么要生气呢?”
“我不但见到他了,还和他说了话,回来后还拿你发泄……”沈落辞充满愧疚,声音越来越小。
徐怀瑾看着她,一双美眸里全是包容,“但你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可是我……”
徐怀瑾安慰着她,“要忘掉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何况,是深爱过的人,你又是重感情的人,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沈落辞看着他唇上的伤口,心中一阵揪痛,“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嗯。”
沈落辞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站起了身子,道:“你等着我,我去给你煎药,你不许再下床了哦。”
“好。”徐怀瑾笑着回应她。
沈落辞让他躺好,又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门外。
却不过片刻,从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叫,徐怀瑾心中一惊,急忙从床上下来,顾不得穿鞋就跑出了门外,看到沈落辞哆嗦的站在厨房门口,一颗心都吊了起来。沈落辞见徐怀瑾出来,急忙扑到他怀里,徐怀瑾的眼中满是关切,看着沈落辞,低声问道:“怎么了?哪里烫到了么?”
沈落辞一颗心还是咚咚的跳个不停,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心绪,道:“不、不是,好大、好大一只老鼠!”说完又猛的哆嗦了一下。
徐怀瑾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着沈落辞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落辞听到徐怀瑾的笑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
徐怀瑾眼中笑意不减,“你没见过老鼠么?”
沈落辞别过脸去,尽量不去看厨房,“见过,但是,没见过那么大的!”
徐怀瑾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究竟是多大的老鼠,把你吓成这样?”
沈落辞一甩袖子,转过身去,还是有些哆嗦道:“你、你自己去看嘛!就在米缸旁边!”
徐怀瑾柔声道:“好,那你等我。”
沈落辞见许怀瑾走进厨房,有些迟疑的喊道:“你别把它杀了啊,抓到放了就行了。”
“知道了。”
里面许久没有动静,沈落辞忍不住向厨房张望,但是又不敢进去,他不会是也被吓到了吧?哈哈!沈落辞顿时有些幸灾乐祸,笑道:“怎么样?半天不出声,吓到了吧?让你笑话我!”
厨房里传来徐怀瑾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呀,吓坏我了呢。”
沈落辞心情大好,“嘿嘿,那你快出来吧,别呆在里面了。”
徐怀瑾幽幽道:“我出不去了呢,腿都吓软了,走不了路了,你进来接我吧。”
沈落辞心中一悸,他该不会是伤痛发作了吧?随即摇摇头,甩掉了这个想法。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听不出一点难受的样子,他肯定又在逗她,真是可恶!咬牙道:“少骗我了!你快点出来,要不然不理你了!”
“你别急,再等我一下,一会儿就好。”
沈落辞又望了一眼厨房,问道:“抓不到吗?抓不到就算了,它吃饱了应该就跑掉了。”
“不是。”徐怀瑾已经走出了厨房门,没有一点声音,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沈落辞面前,怀中还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沈落辞吓得急忙闭上了眼睛,大喊道:“啊!你快把它拿开!”
徐怀瑾怀中的小东西好像也被沈落辞吓到了,尖尖的叫了一声。
徐怀瑾一边安抚着怀中的小毛球,一遍柔声对沈落辞道:“你别怕,这不是老鼠。”
沈落辞还是不敢睁开眼睛,道:“不是老鼠难道是老虎吗?!你快带着那东西走远点!”
徐怀瑾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那我进屋了,你真的不要看一眼吗?”
沈落辞坚决道:“不要!”
“那好吧。”徐怀瑾抱着怀中的毛球走进了里屋。
沈落辞听到关门声才敢睁开眼来,走到房门前但又不敢进去,在门外迟疑道:“你把那东西放哪了?!”
“床上。”
沈落辞惊声道:“什么?!你把老鼠放床上!还想不想睡觉了!”
徐怀瑾的声音有些无辜,“我说了,这不是老鼠……”
沈落辞语气变缓,但还是带着些质疑道:“那是什么?”
“你自己进来看看嘛。”
沈落辞踌躇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但是瞥见徐怀瑾怀中的毛团时,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别过头去不敢看。
徐怀瑾看着沈落辞的样子,笑道:“好啦,别怕了,这是只小猫。”
沈落辞这才转过头去,走到床边,看着徐怀瑾怀中的小毛团,有着圆圆的头,竖起的耳朵,杏核状的眼睛,狸花斑纹,不是猫又是什么?
沈落辞变得有些尴尬,解释道:“厨房太黑了,一时没看清。”然后走到徐怀瑾床前坐了下来。
徐怀瑾看出了她的尴尬,道:“嗯,这猫还不足月,就手般大小,我一开始也看错了呢。”
徐怀瑾是拿了一块布垫在被子上的,沈落辞看着徐怀瑾怀中的小猫,碧绿色的眼睛滴溜溜直转,歪着头,像是打量着她一样,样子可爱无比,沈落辞不禁心生怜意,伸手轻轻的摸着它的脑袋。小猫眯起眼睛,娇软的叫了一声,沈落辞的爱心在那一刻瞬间爆发了出来,看着徐怀瑾道:“我要养它!”
徐怀瑾轻声一笑,“好。”
沈落辞盯着那猫咪,伸手想要抱它,那猫咪却像受到惊吓一般的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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