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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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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落辞知道他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去,便牵起徐怀瑾的手,道:“好。”
  临近冬至,天气又冷了几分,屋外的积雪一直不曾化掉,风中带着几丝清冷,将世界融合成一片雾雪苍茫的色调。
  两个人静静的走在这一片雪色之中,徐怀瑾拉着她的手,暖意淌入她整个心怀,温暖着冬日的苍白。
  沈落辞看着徐怀瑾好看的侧脸,精致的犹如雕刻,长而纤细的睫毛上,浮着一层细小的冰珠,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微的光亮,晶莹如雪花。徐怀瑾好像察觉到了沈落辞的注视,点点银辉映入那瞳孔中,一双眼轻轻的转过来,带着微笑道:“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沈落辞的注视被他发现,沈落辞有些窘迫,但是随即又毫不掩饰的盯着徐怀瑾,轻哼一声道:“你是我相公,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怎么,你不愿意啦?”
  徐怀瑾抓了抓她的手,低声笑道:“没有,我是娘子的,娘子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沈落辞刚刚恢复的神色又因为这句话而窘迫起来,“你说的我好像流氓一样……”
  徐怀瑾柔声道:“哪有,就算娘子是流氓,我也喜欢。”
  沈落辞的脸又是一红,“以前都没发现你嘴这么甜。”
  徐怀瑾轻声一笑,“你不是说,我总气你么。现在这样,你喜欢么?”
  沈落辞抓紧他的手,感受着那手掌传来的阵阵暖意,娇声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徐怀瑾的睫毛颤了颤,抖落了几颗细小的冰珠,他嘴角的一抹微笑,醉了所有的风景。沈落辞几乎看痴了,猛的摇了摇头,理了理思绪,轻声道:“小时候遇见你,我还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徐怀瑾凝视着她,轻声道:“是我不好,没有按着约定,去找你。”
  沈落辞看到他眼底的愧疚,心中不忍道:“又不是你的错,还好,我们没有错过彼此……”
  “嗯。”

  欲结绸缪

  他的手掌如此温暖,她永远都不要放开,她拉着他的手,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你这样把内力都为我驱寒,你自己没事吗?不会过度消耗内力么?”
  徐怀瑾微微一笑道:“不会的。”
  沈落辞见他说不会,才放下心来。但是她不知道,其实这样很消耗内力,他只是不想让她冷着。
  他们很快便走到了城里,可能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城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街边的小贩,沿着街道叫卖着。
  沈落辞和徐怀瑾先去药店拿了药,又去布庄取了衣服。出来时,刚好看到一位小贩在街边架起了一个炉子,冒着腾腾的白烟,香气阵阵,勾起了沈落辞的馋虫,拉着徐怀瑾的手就向那小贩走去。
  本来冬天的生意就有些冷清,那小贩远远看到徐怀瑾二人,顿时精神抖擞,等他们走来,急忙笑道:“新鲜的烤番薯,五文钱一个,外焦里嫩,香甜可口,姑娘、公子,要不要来点尝尝?”
  徐怀瑾低声在沈落辞耳边问道:“你想吃这个么?”
  沈落辞点了点头,徐怀瑾便递给小贩五文钱,道:“那就麻烦您给我装一个番薯。”
  小贩做了这么久生意,经常要看客人脸色,还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过,不由的愣了一下,接过钱,随即又反应过来,急忙装了一个烤番薯递给徐怀瑾,笑道:“公子拿好。”
  徐怀瑾接过烤番薯,微笑道:“谢谢。”挽起沈落辞的手,向远处走去。
  小贩看着徐怀瑾和沈落辞远去的背影,心情也因为徐怀瑾那句谢谢而好了起来,哼起了小曲。这公子不知道是谁家的,还真是温润如玉啊。
  沈落辞的眼睛一直盯着徐怀瑾手中的烤番薯,见徐怀瑾没有给她的意思,便道:“给我吃一口嘛。”
  徐怀瑾柔声道:“回去再吃,现在天凉,路上吃,会闹肚子的。”
  沈落辞拉着徐怀瑾的手,撒娇道:“就吃一口嘛,好不好?”
  徐怀瑾看着她的馋样,有些无奈道:“好吧。”将番薯从牛皮纸里拿出来,剥掉了皮,掰了一小块送到沈落辞口中,柔声道:“小心烫。”
  这烤番薯果然如小贩所说,外焦里嫩,香甜可口,沈落辞吃完又觉得不够,又是撒娇道:“再给我吃一口嘛。”
  徐怀瑾看着她,叹声道:“你说了只吃一口的。”
  沈落辞故技重施,拉着徐怀瑾的手撒娇,“再吃一口嘛,就一口,相公最好了……”话音还没落,她却发现徐怀瑾目光一变,定定的看着某处,沈落辞顺着徐怀瑾的目光望去,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一袭紫衣就那样静静站在雪上,一双墨色的瞳望过来,痛楚、震惊、绝望在他眼中交错不断,最后凝结成了沉重的黑,在她们的脸上一扫而过,停留在了她们相握的手上,久久不曾移开目光。
  树枝上的积雪随风萧萧而下,楚阑的脸是比积雪还要苍白的颜色,他一双墨瞳凝视着沈落辞,声音干涩万分,“你……叫他什么?”
  楚阑眼中的悲凉刺痛了沈落辞,她本能的往徐怀瑾身上靠了靠,却又看见那说墨瞳一沉,顿时晦暗无比。
  什么叫做身心俱碎,楚阑终是体会到了。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痴痴的等待,换来的,就是这个么?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血液在一点一点的凝固,像死了一般,冷的可怕。他转眼看向徐怀瑾,两个人目光交错,冻彻了漫天的芳华,僵持在飘荡的空气里,徒染了一身风霜。
  楚阑凝视着徐怀瑾,冷声道:“阁下尊姓?”
  徐怀瑾也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楚阑,淡淡道:“手机小卒,怎敢劳烦楚侍郎记挂。”
  微风浮动,似乎有硝烟在两个人中间无声的弥漫。
  徐怀瑾虽是那么静静的站着,但却将身周防备的毫无空隙,楚阑可以明显看出,他武功不弱。
  那一袭青衫被风吹起,与身边那一抹翠色相溶,纠缠在一起,耳边似乎又响起沈落辞刚才那一声,‘相公……’
  这是比‘我恨你’更可怕的词语,相别不到一年,她就把他,忘得干净么?
  交叠的身影在他眼中狠狠的撕扯着他心中烦乱的愁绪,痛的快要窒息了……
  沈落辞紧紧的抓着徐怀瑾的手,似乎一松开,自己就会倒下。她努力平复这心中的情绪,轻声对徐怀瑾道:“我们走吧。”
  “好。”徐怀瑾拉着沈落辞转身,只是一瞬,身后的紫影就袭了过来,卷起地上的茫茫雪花,抖落满身沧桑。
  徐怀瑾早有防备,抱起沈落辞轻身一转,落在五丈开外。
  沈落辞见楚阑动手,心中惊怒万分,想起徐怀瑾身上还有伤,便急声道:“楚阑,你若是伤他,我恨你一辈子!”
  楚阑身形一顿,看着那曾经熟悉的脸上如今带着陌生的神色,嘴角浮出苦涩的笑容,凝视着沈落辞的眼,轻声道:“一辈子?我们还有一辈子么?”
  沈落辞没想到楚阑会这样说,心中一涩,答不出话来。楚阑看着她眼中的波澜,声音中带着几分悲凉,“你已经恨我一辈子了,不是吗?”
  他眼中的痛楚如此强烈,沈落辞别过脸去,不敢再看,缓缓道:“楚阑,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我已经……不恨你了……”
  “放下了?”楚阑轻声一笑,“你说的放下了,是将我也放下了么?”
  沈落辞稳住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带着几分决绝,“是,全都放下了,请你也放下吧……”
  “呵呵……”楚阑的笑凄楚无比,“心是可以放下的么?你教我,如何放下,如何割舍掉自己的心!”
  “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又何必在纠缠下去……”沈落辞声音冰凉的像一把刀子,反复凌迟着他。“我不想在记恨任何一个人……”
  “我宁愿你恨我!”他墨色的瞳里似乎只剩下了痛,灼烧着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的身子晃了晃,徐怀瑾急忙抱紧了她,却将楚阑伤得更深,楚阑欲抓住她,却被徐怀瑾隔开,冷声道:“楚侍郎是有身份的人,莫不是要在街上,强抢民女么?”
  楚阑目光一寒,转向徐怀瑾,“中秋那日的青衣男子,就是你么?”
  徐怀瑾将沈落辞护在怀中,淡淡道:“正是在下。”
  “你究竟是谁?!”楚阑的声音充满怒意。
  徐怀瑾语声依旧清淡,“在下说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手机小卒,不值得楚侍郎挂怀。”
  楚阑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短剑,直刺向徐怀瑾,出招极快,那剑刃几乎是顺着徐怀瑾脖子划过的。
  沈落辞的心几乎跳了出来,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脚下一轻,徐怀瑾牢牢地抱着她,她只觉得耳边呼呼作响,像一阵风一样跃过街道。身后的一袭紫衣紧随其后。
  徐怀瑾的轻功本不在楚阑之下,但是他身上的伤本就没好利索,刚才为了给沈落辞取暖,又耗了很多内力,此刻竟觉得有些吃力,眼看就要被楚阑追上,却在这时突然出现一支玉笛,向楚阑肩头点去。
  这突如其来的玉笛让楚阑身形一滞,急忙躲避开来,他的徐怀瑾的距离瞬间被拉开,叶庭柯随着那玉笛而来,与楚阑纠缠着。
  楚阑见徐怀瑾越来越远,心中一急,下手阴狠无比,如雨丝般细细密密的袭来,不留一丝空隙,叶庭柯有些招架不住楚阑的这番攻势,急忙躲避,凭借自己独一无二的轻功,甩开楚阑半截,追在徐怀瑾身后。
  楚阑本也不想与叶庭柯再多纠缠,看见叶庭柯转身跑远,便也急急追上,寒风烈烈,犹如利刃一般的划过脸颊,带着彻骨的寒意,刺得人生疼。
  叶庭柯不消片刻便已追上徐怀瑾,看着后面的楚阑依旧穷追不舍,皱眉对徐怀瑾道:“你的轻功怎么变弱了?我隔了那么远都能追上。”
  徐怀瑾回头看了一眼楚阑,楚阑已经在他们二十丈之内了,来不及细想,便把沈落辞交给叶庭柯道:“你先带她走,她知道回去的路。”
  叶庭柯道:“好。”便也不顾沈落辞的挣扎,带着沈落辞就像远处跑去。
  叶庭柯的轻功是江湖翘楚,再加上徐怀瑾的纠缠,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已将他们甩开。沈落辞回头再看向身后时,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再没有徐怀瑾和楚阑的踪迹。
  她心中一急,对着叶庭柯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下去,叶庭柯身上吃痛,脚步便缓了下来,低声道:“沈姑娘,你别咬我啊!”
  沈落辞见叶庭柯脚步放慢,便急声道:“快放我下去!”
  “不行。”叶庭柯不由分说的拒绝了她。
  沈落辞焦急万分,喊道:“你快回去看看怀瑾,他身上有伤!”
  叶庭柯脚步一顿,惊声道:“什么?”
  沈落辞挣脱开叶庭柯,落在地上,“他十天前受了重伤,险些丧命,你快去看看!别管我了!”
  叶庭柯思索片刻,怪不得徐怀瑾今日的脚力慢了许多,原来是有伤在身。便道:“好,沈姑娘先去怀瑾说的那个地方等我们,不要乱跑,我回去找他。”
  沈落辞急忙点头,叶庭柯转身便融入雪色之中。

  翻惊摇落

  楚阑见那一抹绿影越来越远,徐怀瑾又在旁边阻拦,眼看是追不上了,心中怒意更胜。手中短剑一转,寒光凌厉,刺向徐怀瑾的眉心。
  徐怀瑾只觉得煞气逼人,急忙往身后退了五丈,楚阑根本不给他机会,封住了徐怀瑾所有退路,剑刃迅速无比,快如闪电,不带任何花样,因为他的剑法,从来都只是为了杀人的。
  徐怀瑾瞧出了这一招式的狠辣,心知不好躲避,便用左手握起长剑,绕着楚阑的剑刃转了几转,这一剑法柔和无比,不像寻常剑法那般刚劲,带着绵绵内力,向楚阑压来。
  楚阑只觉得手中短剑被一种无形剑气所压,似乎将周围的空气都凝聚在剑法之中,脚下纷飞的雪花也被那长剑卷入剑锋中,剑锋却并未触到雪花分毫。
  这剑法转瞬间便已过了七招,招招精妙无比,竟是已经失传多年的‘停云落月’!眼前这个青衣男子究竟是谁?为何会习得如此剑法?楚阑心中一惊,却随即又感觉到,徐怀瑾的这套剑法虽是精妙,但是‘停云落月’本不该如此绵柔,但是如今他又为何这样使用?
  楚阑心中计较一番,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便不再用短剑,掌中凝聚内力,手也不去碰徐怀瑾那剑刃,只是顺着剑刃周围的飞雪一挥,雄厚的内力顿时将积雪化为了冰水,引入楚阑掌中,又化为一阵白汽,带着一股热浪,像徐怀瑾击去。
  这一招来势汹汹,看来楚阑已经瞧出了徐怀瑾内力的绵弱,徐怀瑾便也不再掩饰,捻起长剑在空中划了几划,似要破解楚阑这惊涛骇浪的一击。却奈何身带旧伤,内力不足,楚阑这一招又用足了力气,虽是化解了一部分掌势,却也还是被这掌风所震,鲜血在胸口沸腾翻涌,徐怀瑾强压不住,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随着飘落的雪花,如雨而下,红白相间,凄美而绝艳。
  楚阑印证了心中猜测,便乘胜追击,左手掌力一收,右手的短剑已如蛟龙般向徐怀瑾刺去。徐怀瑾虽然已经看清了楚阑的来招,但是身形却已经跟不上,眼看那剑就要没入徐怀瑾胸膛时,却被一枚石子击中,剑势由此一缓,被徐怀瑾躲避开来。
  叶庭柯随后而至,抓起徐怀瑾欲走,身后的楚阑却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又是数剑刺出,叶庭柯心知自己不好招架,何况又带了受伤的徐怀瑾,便也不接,脚下使力,急急跑出十丈,右掌猛的向地下一挥,激起无数雪花,纷纷飘落,犹如大雪一般,遮挡住了楚阑的视线。
  叶庭柯本就身穿白衣,此刻的雪就是他最好的掩护,他的身法飘渺无比,几个转身,就融入雪色之中,再也分辨不出。
  叶庭柯不敢有丝毫大意,带着徐怀瑾疾奔了许久才敢放缓脚步,见身后楚阑并没有追来,想来是被他甩开了,便松了一口气,看着徐怀瑾道:“若是我在晚来一秒,你的命就没了。”
  徐怀瑾脸色苍白无比,青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轻声道:“多谢。”
  叶庭柯见徐怀瑾这个样子就来气,“多谢什么啊多谢,每次都是多谢!就不能说点别的!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去送死?!”
  徐怀瑾淡淡道:“你本就是来救我的,我又怎能留你与他周旋呢。”
  叶庭柯瞪了徐怀瑾一眼,却也不好撒气,徐怀瑾毕竟也是为他着想。他看着徐怀瑾苍白的脸,抓起徐怀瑾的手腕,将内力渡入他体中,却发现徐怀瑾体内虚软一片,显然是重伤之势!楚阑那一掌只是试探,徐怀瑾又化解了许多掌风,所以那一掌并不足以让徐怀瑾伤成这样,徐怀瑾的内伤,显然是沈落辞所说的十天前的伤。
  叶庭柯暗忖道,徐怀瑾向来小心谨慎,在京都并没有其它仇家,柳静持那些乌合之众是不可能伤到徐怀瑾的,以今天的状况来看,楚阑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徐怀瑾,那么能伤徐怀瑾的就只有一个人了,就是灼华。但若是真的打起来的话,灼华并不是徐怀瑾的对手啊,怎能伤的徐怀瑾如此之重?
  叶庭柯心中觉得疑惑,便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谁打伤的?”
  徐怀瑾却并不回答,只是轻轻撇开了叶庭柯的手,“好了,我没事了。”
  叶庭柯收回了手,瞪着徐怀瑾道:“好个屁!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伤势啊!”
  徐怀瑾像是并不愿意与叶庭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道:“落儿呢?”
  叶庭柯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双眼笑眯眯的,道:“咦?落儿?怎么不叫沈姑娘了?莫非……”
  徐怀瑾已经向远处走去,低声道:“如你所想。”
  叶庭柯笑着追上徐怀瑾,“哎呦!还真修成正果了啊!怪不得她刚才那么关心你,一个劲的叫我过来帮你。”
  徐怀瑾一双眼睛幽幽的转过来,“她可是回去了?”
  “嗯,我都快送到家门口了,不就是你以前的那间屋子么。”
  “嗯,是的。”徐怀瑾又问道:“妍青这次没同你来么?”
  叶庭柯点点头,“她没有来,我和她说,这次挺危险的,叫她不要来捣乱,她就乖乖的在唐州呆着了。”随即目光一变,充满怨气道:“你上次可是把我给气死了!说什么有缘再见!我要不是不放心你,才懒得来见你呢!”
  徐怀瑾心知叶庭柯这是气话,微微一笑,“我欠你好几条命了。”
  叶庭柯道:“你以前不是也经常帮我么。”随即又叹了口气,“只要一和朝廷搅到一块,就是非不断啊。我才从火炕里爬出来几年,想不到如今你又跳进去了。”
  徐怀瑾低声道:“我已十分小心了,却也是没办法。”转头看向叶庭柯,问道:“你和灼华是怎么认识的?”
  叶庭柯疑惑道:“你怎么对他感起兴趣了?难道是他伤了你?”
  徐怀瑾沉默半晌,幽幽道:“他……是我弟弟,徐怀瑜。”
  “什么?!”叶庭柯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怀瑾,“你不会认错了吧?!”
  徐怀瑾将一直带在身上的红绳递给叶庭柯,缓缓道:“不会认错,这红绳上的玉坠,是当年我爹去庙里求的。”
  叶庭柯看了看手中的玉坠,又递给徐怀瑾,道:“你俩长得是有那么一点点像,但又不是太像……”
  徐怀瑾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长得十分像我母亲,他长得有一点像父亲,可是过去那么多年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居然也是没有认出来。”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巧妙。”叶庭柯又打趣道:“哎呀,这么说,你母亲当年岂不是一个大美人了!”
  徐怀瑾淡淡看他一眼,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哦……”叶庭柯想了想,便道:“我在狱里关的那几年时间里,他总是喜欢坐在那听我吹笛子,然后给我带上几坛酒,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这样啊。”
  叶庭柯看着徐怀瑾道:“就是这样啊,难道你还以为我和他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么。”
  徐怀瑾笑了笑,道:“不是。”
  叶庭柯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对了,灼华把他的玉坠给你,显然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他认你了么?”
  徐怀瑾声音一涩,“没有。”
  叶庭柯又道:“那他将你的身份告诉楚阑了?”
  徐怀瑾思索半晌,道:“也没有,今天楚阑并不知道我是谁。”
  叶庭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徐怀瑾却道:“不过,楚阑应该马上就要知道我的身份了。”
  叶庭柯惊道:“为什么?!”
  徐怀瑾的眼睛静如秋水,“刚才我用了‘停云落月’他应该已经认出了,他回去只要查一查,这个招式当年最后一个使用的是谁,就不难猜出我的身份了。”
  “你怎么能用这招呢?!”
  徐怀瑾淡淡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了,我刚才若是不用这招与他周旋,又怎能撑到你来?”
  叶庭柯心想也是,便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徐怀瑾思索道:“那天灼华知道我就是徐怀瑾后,并没有杀了我,只是说要我跟他回楚府,想来,楚阑接到的任务,只是调查我,并不是杀了我。宰相也不可能让楚阑风头再盛,应该是借这个机会,给柳静持一个发展的理由,所以最后对付我的,应该是柳静持。”
  “如果你猜错了,对付你的不是柳静持,而是楚阑呢?”
  徐怀瑾微微一笑,“就算是楚阑,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他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他,若是打起来,不过是两败俱伤。”
  叶庭柯哼哼一声,“那就看你到时候能不能把这伤养好了……”
  话音刚落,却又见徐怀瑾双眉紧皱,猛的咳嗽起来,几丝血顺着嘴角流下,叶庭柯急忙将内力输到他体内,道:“外面寒气太重,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我们快点回去再说。”
  徐怀瑾点点头,待咳嗽渐渐平复,才将嘴角的血迹擦去,轻声道:“我方才被楚阑打伤的事情,你不要告诉落儿。”
  叶庭柯道:“我知道了。”便扶着徐怀瑾往回走去。

  翠衫柳醉

  楚阑回到房中,内心翻涌的痛苦搅得他无法平静。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这一切真的如她所说的,放下了么?
  他从没想过,她会离开他,即使是她走的那天,他也没想过,他一直坚信,她是他的,任何人都抢不走,因为他知道,她是爱着他的,即使她恨他,也还是爱着他的。
  直到今天,他看到了她对那个青衣男子笑,对那个人撒娇,甚至,叫那个人相公……
  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都在那一刻碎裂了,他许久不曾触碰的温柔,她轻易的就给了另外一个人。原来时隔这么多年,她也还是会笑的,只是那笑容,却不再属于他。
  楚阑蓦然握紧了双拳,不可以!落儿是他的,又怎能被别人抢走?!
  可是……
  紧握的拳又颓然松开,他又要将她,重新带回噩梦中么?
  他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过。
  他思索半晌,推开了门,走入书房中。
  ‘停云落月’这一失传的招式,那位青衣男子如何会习得?怪不得那日柳静持威胁不成,反让沈落辞跑了,沈落辞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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