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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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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天,这是她第一次离开父母过年,下人们将饭菜摆好,就退下了。偌大的大堂中,只有她和楚阑两个人,楚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杯中的酒。她对着满桌的饭菜,竟不知该如何下口。
  外面的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爆竹的声响,尖锐而刺耳。她看着眼前这个喝酒的男人,是那样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独孤感在她心头浮现。
  她小时候无数次憧憬过自己未来夫君的样子,必定是人中龙凤,而自己婚后的生活,也一定是幸福美满的。她见到楚阑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人就是她所要找的夫君。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与气势,他注定是不凡的。
  可她与他成亲快三个月了,别说他碰都没有碰过她,就算是说话,三个月加起来,也不过十句。开始她还会去有意烦他,但是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好像死了一般,被他的冷漠浇灭了心中所有的期盼,与那夜折断的树一样,失去了生命,缓缓的坠在地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他总是会去西边的杜鹃园,一坐就是一天,又或是一个人静静的在屋中,如现在这般,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只是那双墨瞳里,分明透着几分孤寂,深深的,感染着她。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他们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拿起筷子,任凭落寞在这大厅中渗透、再渗透。
  她抬起头,看着楚阑又将一杯酒喝下,短短一个时辰,他已经叫下人拿了六壶酒了,眼看又是一壶将尽,她有些担心了,她不敢直接对他说,‘别喝了’而是轻声问道:“酒好喝么?”
  楚阑看也没看她,一双墨瞳看着手中的酒杯,低声道:“好喝。”
  王娴语迟疑了一下,缓缓道:“那给我也来一杯吧。”
  楚阑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瞬,随即又转过眼去,叫下人拿来了酒杯与两壶酒,一壶放在王娴语那里,一壶放在自己手边,淡淡道:“你自己喝吧。”
  楚阑再没有多说一句话,没有多看她一眼。王娴语的手抚上那冰冷的酒壶,凉意一点一点的透进心里,她将酒倒入杯中,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被晃碎,仰头喝了下去。
  辛辣的味道窜入口中,刺激着她的鼻腔,她觉得鼻子一酸,几滴温热顺着眼角滑下,跌落在桌子上,碎了。
  楚阑看着眼前流泪的女人,忽的一笑,道:“你后悔了么?”
  王娴语擦干眼角的泪痕,抬眼看着楚阑道:“后悔什么?”
  楚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道:“后悔嫁给我。”
  王娴语听到楚阑这样说,也是一笑,道:“你以为我哭了,就是后悔了么?我的眼泪又不是为你而流,只是离开父母第一个除夕,有些想念而已。”
  楚阑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这对他而言,也是沈落辞不在的第一个除夕……
  她现在会在做什么呢?随即又想到那天她对徐怀瑾的笑颜,心中狠狠的一痛,她一定是与徐怀瑾在一起吧,她会在他怀里么?甚至是,与他亲吻……
  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再想下去,每每想起便是撕心裂肺,这几日他每夜都做噩梦,梦里,全是她决绝的背影,她离他越来越远,任他如何拼命的呼喊,她都没有回头,徒留他一个人,在那漆黑而又无助的世界里。
  楚阑的手指蓦然收紧,指节一片青白,他起身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幽幽的留下一句话,“你若是想父母,你完全可以现在就回去找他们,我不拦着你,只是,我不喜欢看人流眼泪。”
  炮竹一声又一声的不断响起,刺激着人的耳膜。炮竹声驱的走年兽,却驱不走这寂寞的魔鬼。
  楚阑走在夜色中,今夜,灼华也不在啊,他又去哪了呢?也是去找徐怀瑾了么?这次的除夕,还真是格外的凄凉啊。

  明枪暗箭(上)

  灼华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去徐怀瑾那里。
  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远处的树下,看着那屋子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他十分渴望那一处静谧,一处温暖,一处安详。但是奔波太久的心,想要停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灼华在那树下站了许久,直到感觉有些冷了,才缓步离开。
  几丝凉意落在脸上,一点一点的融化开,又下雪了啊……
  ******
  “他还是没有来啊。”叶庭柯看着站在窗前的徐怀瑾,淡淡道。
  徐怀瑾看着窗外无声飘落的雪花,轻盈而又脆弱,仿佛一触即碎的梦。
  “是啊,可能,永远也不会来了吧。”
  徐怀瑾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叶庭柯叹了口气,“你也别太难过了,毕竟,你们才相认不久。”
  徐怀瑾淡淡一笑,转过头看着叶庭柯,“我没有难过,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过得好,就好。”
  叶庭柯看着徐怀瑾的笑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巧沈落辞走过来,叶庭柯便笑了笑,道:“今天的饺子确实不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愿你们俩幸福美满啊。”说着就向门口走去,快出去时,又喊了一句,“早生贵子啊!”
  沈落辞的秀颜一红,低下头去,小声对徐怀瑾道:“叶公子也真是……爱开玩笑!”
  徐怀瑾轻轻一笑,从沈落辞身后抱住她,柔声在她耳边道:“他哪里开玩笑了,落儿不是说,要给小猫生个妹妹么?怎么?反悔啦?”
  沈落辞转身抱住他,红扑扑的脸蛋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道:“我才没有反悔呢,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呀?”
  徐怀瑾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只要是落儿生的,不管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
  沈落辞的脸又是一红,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不再说话。
  徐怀瑾抚着她的长发,这一切真的好像梦一样,他是真的,舍不得啊……
  就这样抱了许久,直到沈落辞在他怀中动了动,徐怀瑾才松开了她,她伸手打开了窗户,窗外的雪花簌簌而落,几丝凉意被风吹进屋子里,沈落辞想伸手接住那飘落的雪花,却在雪花触到指尖时,就化开了,只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
  徐怀瑾从墙上取下裘皮大衣,轻轻的披在沈落辞肩头,柔声道:“想出去看雪么?”
  沈落辞点了点头,徐怀瑾拉住她的手,道:“来。”
  她随徐怀瑾来到门外,借着屋内的灯光,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徐怀瑾扶着她,道:“地上滑,小心些,别摔倒了。”
  沈落辞侧头对他一笑,“不会的,哪有那么滑。”
  徐怀瑾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你去哪?”
  徐怀瑾将她肩上的裘皮大衣又紧了紧,微笑道:“去拿点东西,马上就来。”
  沈落辞点点头,看他进了大厅。
  飞舞的雪花让这个黑夜不是那么黑了,天地被一片银白色所覆盖着。沈落辞蹲下身,捧了一簇积雪,丝丝凉意顺着手掌传来,指尖泛起了微微的青色。
  徐怀瑾从屋中出来,看见她蹲在雪地里捧着雪,柔声道:“手冷了不冷?”
  沈落辞摇摇头,还未说话,徐怀瑾就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暖着,“手这么凉,怎么会不冷呢。”
  沈落辞感受着从手中传来的丝丝暖意,看着他眼底的温柔,轻声问道:“你去拿什么了?”
  徐怀瑾微微一笑,道:“你放过烟花么?”
  沈落辞道:“没有。”
  徐怀瑾笑着将一个长长的烟筒递到她的手中,沈落辞拿着手中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徐怀瑾柔声道:“烟花呀。”
  沈落辞拿着手中的烟筒,看着徐怀瑾道:“你什么时候买了烟花?”
  “前些天买炮竹的时候,发现有卖的,就买了一些。”徐怀瑾抓住她的手,道:“我给你点上。”
  “好。”
  徐怀瑾拿出打火石,轻轻一擦,就点燃了烟筒上的捻子,筒口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一颗明珠从筒中窜到天上,沈落辞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拿着烟筒的手微微一抖,有些害怕的样子。
  徐怀瑾柔声一笑,从沈落辞背后抱住她,手覆在她拿着烟筒的手上,在她耳边道:“别怕。”
  这个怀抱如此温暖,驱走了夜的黑,她倚在他的怀中,看着手中的烟花一颗又一颗的窜上天去,在天空中的某个点散开,像是在夜空中静静绽放的花朵,五彩缤纷,不断的变换着颜色,又像珍珠一般的四散开来,伴随着雪花飘落,一起曼舞在空中。
  “真美……”沈落辞看着天空,痴痴的发出感叹。
  徐怀瑾拂去落在她发间的雪花,看着她开心的笑颜,眼底溢满了温柔。只望,这一切不要像那烟花一样,转瞬即逝才好啊……
  ******
  “徐怀瑾的住处我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又为何还找我来?”楚阑坐在椅子上,看着柳静持,淡淡道。
  柳静持有求于楚阑,一改往常的神色,带着几分恭敬,几分讨好,笑道:“楚侍郎,我的手下您知道的,哪是他对手啊。您不妨就出面帮帮我吧……”
  楚阑轻声一笑:“我帮你?我和他打的两败俱伤,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么?”
  柳静持急忙倒了杯茶,递给楚阑道:“楚侍郎哪里的话,杀了他,对我们都有好处的嘛。”
  楚阑看了柳静持一眼,缓缓道:“对我会有什么好处?不过白费力气。”
  柳静持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他能感觉到,楚阑是想杀徐怀瑾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愿意出手帮他,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么?只能讨好的说道:“楚侍郎看在我们同是为宰相做事的份上,就帮我一把嘛。”
  楚阑喝了一口茶,随后又将茶放在桌子上,起身向门外走去,道:“我不会与他动手的,最多,帮你缠住叶庭柯,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柳静持心知多说无用,楚阑肯帮他缠住叶庭柯也是好的,毕竟这样的话,自己胜算大一些,于是看着楚阑的背影道:“多谢楚侍郎,楚侍郎慢走。”
  待楚阑走远了,自己才靠在椅子上。他狠狠的捏着刚才楚阑拿过的杯子,忍一时不快又如何?反正他已经忍了楚阑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立功的机会,他不想出任何差错。总有一天,他会站在楚阑之上的!
  柳静持唤来何七,道:“这些日子让你盯着城郊那那件屋子,盯得怎么样了?”
  何七有些为难道:“上次去了,险些被他发现,这几天也只敢在远处盯着,不太敢在上前了。”
  柳静持微微一叹,“我养了这么多手下,到现在能用的居然一个都没有,你说,我养你们何用?”
  何七急忙跪下,道:“柳大人息怒,虽然我们没敢盯紧,但是也发现了一些线索。”
  柳静持道:“哦?什么线索?”
  “发现那屋子里不止住了徐怀瑾一个,还有个姑娘。”
  柳静持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姑娘有什么稀奇,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男人的房子里,有姑娘很正常。”
  何七低声道:“不,这姑娘不是普通的姑娘,这姑娘,就是前段时间柳大人让我们一起去抓的那位姓沈的姑娘。”
  柳静持吃惊道:“哦?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小的确定,而且徐怀瑾,就是中秋那日刻意接近沈姑娘的青衣男子。”
  柳静持眯起眼,轻声道:“他俩会有什么关系呢……”
  何七缓缓道:“他俩的关系,貌似很不一般,徐怀瑾十分看重这位沈姑娘,而沈姑娘,也十分在意徐怀瑾呢。”
  柳静持笑道:“怪不得,原来是这样!”
  柳静持一直奇怪为何楚阑会想杀徐怀瑾,现在全明白了,楚阑那么看重沈落辞,如今却被徐怀瑾抢了去,这其中滋味大概只有楚阑能自己体会了。而宰相要他杀徐怀瑾的原因,正是他三年前暗中帮助沈彣,中秋那日徐怀瑾刻意接近沈落辞,现在又与沈落辞在一起,凭这点,就可以确定,沈落辞必定和沈彣的关系不一般。又加上当初楚阑和沈彣走的极近,而沈彣死后沈落辞就一直在楚阑府里,这其中关系,一下子就明朗起来了。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而且首要目标是徐怀瑾,至于楚阑么,就先放放好了。徐怀瑾既然肯在三年前就帮助沈彣,虽是原因不明,但是现在想来的话,多少肯定与沈落辞有些关系,左右也没其它方法对付徐怀瑾。那么,不妨,就这样试试好了……
  若是成功,这次的任务就完成了,若是失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何七见柳静持笑逐颜开,不知道柳静持想明白了什么,也不敢直接问,只能道:“柳大人可是有什么安排?”
  柳静持道:“这几天帮我多观察这点那屋子,若是徐怀瑾单独离开,就马上通知我,明白了么?”
  “是。”
  ******
  初二又下了一整天的雪,这雪出奇的大,一直下到黄昏都没有停,小猫也一整天都缩在家里,不愿意出去,似乎是嫌外面太冷。
  沈落辞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吃烤番薯,便想拉着徐怀瑾出去买。
  徐怀瑾却柔声道:“外面太冷,你在家等我,我一个人去就好。”
  沈落辞点点头,却在打开门的刹那惊住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鹅毛般的雪花都吹进了屋子里,寒气逼人,徐怀瑾欲走,沈落辞急忙拉住他道:“这么大的雪,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也不是十分想吃烤番薯的。”
  徐怀瑾微微一笑,“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再说,家里剩的吃的也不多了,就算今天不出去,明天我也是一样要出去的,说不定明天的雪更大呢。”
  沈落辞有些迟疑的抓着他的手,徐怀瑾笑了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乖,在家等我。”
  沈落辞沉醉在他的温柔里,痴痴的松开了手,他刚刚转身,沈落辞却又突然叫住他:“等一等。”
  徐怀瑾在雪中回头,“怎么了?”
  沈落辞从墙上取下裘皮大衣,披在他身上,柔声道:“外面冷,你要穿厚点才是,别着凉了。”
  徐怀瑾怔了怔,眼底的幸福如水般流泻开来,印着点点雪色,轻声道:“好,你快回去吧,别站在外面了,我很快就回来。”
  “嗯。”
  沈落辞回到屋子里,透过窗户看着他在雪地中越走越远,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有种莫名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随着这雪花逝去……

  明枪暗箭(下)

  楚阑收到了柳静持的口信,说是今夜行动,要他帮忙缠住叶庭柯。
  他不知道柳静持想用什么方法对付徐怀瑾,可是看起来,柳静持是很有把握的样子。只是让他帮忙缠住叶庭柯,其它并没有多说什么。
  楚阑也没有多问,叫来了灼华。淡淡道:“柳静持打算今晚动手,你去帮我缠住叶庭柯。”
  灼华没有立刻回答他,楚阑凝视着灼华的眼睛,其实他很怕灼华会拒绝他,灼华若是拒绝,那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灼华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现在么?”
  “对,你现在就去吧。”
  灼华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只是低声道:“好……”
  ******
  雪真的很大,似乎要将一切埋没,厚厚的一层铺在地上,已经没过了鞋底。从黄昏到天黑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虽然看不到太阳沉下,但是周围的黑暗却越来越浓,吞噬着一切光线,像是要这世界都变成永无止境的黑。
  徐怀瑾在这雪中往家走着,雪花落在他厚厚的裘衣上,凝固成了一颗颗晶莹的冰球,他的乌黑的头发都像是染了一层霜,有些细小的雪花顺着他的头发滑下,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远处那一点灯火亮着,将阶上的雪花照成一片浅黄,徐怀瑾又走的快了一些,她就在那处灯火里等着他,他此生的挚爱。
  徐怀瑾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房子里安静的可怕,沈落辞并不在房子里。徐怀瑾心中浮起一丝不安,沈落辞从来不会乱跑的,此刻,是去哪里了呢?
  屋子中有一股异样的香气,虽然不是十分浓郁,他还是一下子就闻了出来,这是……迷香!
  徐怀瑾心中巨震,看来他们已经行动了。只是不知道,掳走沈落辞的,是楚阑还是柳静持,若是楚阑还好,沈落辞起码不会有什么危险,怕就怕是柳静持。可是若是楚阑的话,楚阑定不会用迷香,这迷香的味道,又与那日边山村的相似,看来,掳走沈落辞的,是柳静持了……
  小猫本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看到徐怀瑾回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徐怀瑾怀中,喵喵喵的叫个不停,徐怀瑾手指轻轻的抚着它的毛,瞥眼看见桌子上的纸张,他将小猫放下,借着灯光看着纸张上的字,‘戌时三刻之前,柳府一叙,误时不恭。’
  他将纸揉碎在手里,看来,真的是柳静持了。叶庭柯今天一天都没有来,估计也是被缠住了。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徐怀瑾将裘衣解下,放在屋中,转身走出了屋外。
  他不能让她有事,只是,这一切,来得好快啊……
  ******
  叶庭柯在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一边走一遍嘀咕,“今天这雪真大的可以,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不过一想到徐怀瑾做的美味,他又觉得,再大的雪都不是问题。
  他仿佛已经闻到菜香了……
  他又加快了脚步,却在茫茫雪色中看到了一抹黑影,那黑影向他走来,叶庭柯立刻戒备起来,那黑影看出了他的戒备,远远就道:“你这是去找徐怀瑾么?”
  叶庭柯听出了灼华的声音,随即放松了神情,走上前去,拍了拍灼华的肩膀,道:“是啊,怎么?你也要去找他么?”
  灼华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
  叶庭柯有些意外,“找我?找我做什么?”
  灼华轻声道:“去陪我喝点酒……”
  灼华的眼神不在似以往的锐利,带着些说不清的哀愁,静静的看着叶庭柯。
  叶庭柯看着灼华眼中的哀愁,他知道灼华很少这样,灼华这次好像是真的心里难受……
  徐怀瑾那里,今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叶庭柯迟疑半晌,道:“那好,走吧。”
  叶庭柯转身的一瞬间,没有看到灼华眼中浓烈的痛苦,汇聚了这夜的黑暗,像这茫茫大雪一般,不断的扩散……
  ******
  戌时二刻,柳府。
  雪还在下着,将这院子的翠色不断的覆盖着,最后只剩下苍白。
  柳静持坐在亭子里,带着几丝慵懒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要不是身旁站着几位侍卫,会让人误以为他在欣赏这雪景。“徐公子还真是守时,一刻也不晚。”
  徐怀瑾扫了一眼柳静持身旁的侍卫,一共是四人,将柳静持护在中央,气息都十分沉稳,在这寒冬中并无异样,想来武功都是不弱的。这四人想必都是柳府中的精英了,不然柳静持也不会选他们四个来护着自己。
  只是右边那位侍卫,似乎是在雪中站了太久,指尖都有些微微泛青了,另外三位却并没有,只凭这点,就可以断定,右边这人受过内伤,内力并不足。若是内力足的话,会尽量让周身气息匀衡,并不会让手指泛青,因为手指若是泛青的话,就不会灵活,使出的招式,也会慢半拍,若是打斗起来,一瞬间的迟缓,就足以致命。若是一会儿动起手来,不妨就从右边这位找突破点好了……
  徐怀瑾心下已经有了些计较,低声道:“我向来都很守时。”
  柳静持笑了笑,“我就喜欢守时的人。”
  徐怀瑾却像是不想再与他闲扯下去,冷声道:“人在哪里?”
  柳静持听徐怀瑾这样一问,心中窃喜,本来他对徐怀瑾会不会来并没有多少把握,徐怀瑾若是今晚不来,自己不过白忙一场,虽然他一直很想用沈落辞威胁楚阑,但是现在并不是时候,自己有些事情,还得需要楚阑帮忙,若是惹急了楚阑,自己得不偿失。可徐怀瑾不但来了,而且,似乎正如自己所想,对那姑娘,也是十分看重呢,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问他。
  柳静持还是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折扇,“人自然是在我府上的,徐公子知道我此次为什么请你来么?”
  徐怀瑾淡淡道:“知道。”
  柳静持神色透出几分满意,点了点头,“徐公子果然是聪明人,竟然是聪明人,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说着便将一支瓷瓶丢到徐怀瑾手中,道:“你把这个喝下,我就让你见她。”
  徐怀瑾看着手中的瓷瓶,轻轻一笑,“你不让我见她,我又怎会喝这东西?”
  柳静持思索半晌,低声道:“也是,那我就让你见见她。”
  柳静持对身边的一个侍卫摆了摆手,道:“去告诉何七,让他把那姑娘带过来。”
  一位侍卫领命退下。
  雪在空中静静的飘零,这洁白的颜色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带着一抹淡淡的忧郁,不断的吞噬着徐怀瑾的心。
  虽然,他表面还很镇定,但是,只是表面罢了……
  远处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徐怀瑾随着声音回过头去,所有的伪装都在看到那抹绿影时而倾塌,他看到沈落辞被人架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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