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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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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乐开了花,转眼却看到楚阑沉默的站在沈落辞身侧,心中一惊,口中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她这布庄里衣料极好,达官显贵都会来这做衣服,所以也认得一些朝廷中人。她一眼就认出了,站在眼前这绿衫女子身边的,正是朝中如日中天的楚侍郎……
  老板娘脸上立刻堆起讨好的笑容,对楚阑道:“楚大人可是来带这位姑娘买衣服?”
  楚阑没有回答她,一双墨瞳转向沈落辞,轻声问道:“看上哪块布料了?”
  沈落辞却仿佛没听见一样,指了指桌上淡青色的料子,对老板娘道:“就要这块吧。”
  老板娘有些为难的笑着,对沈落辞道:“姑娘眼光真好,这料子是刚从苏州那里运来的,轻薄柔软。可是,这是给男子做衣服用的呀。”随即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块布料,道:“姑娘不妨看看这块,与那块是一起运来的,同是苏州的。”
  楚阑看着那块青色的布料,心在不断的下沉。
  沈落辞摇摇头,“我就是要做男子的衣服,你帮我用这款料子做一件吧。”
  老板娘愣了愣,看着这青色的料子,想起前段时间的青衫男子,心中有些疑惑,这姑娘给那青衣男子做衣服,楚阑跟着过来做什么?
  老板娘出神间,沈落辞又问道:“可以吗?”
  老板娘急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姑娘可知尺寸?”
  沈落辞一怔,自己从未给他买过衣服,竟是不知他的尺寸……
  声音有些酸涩道:“不知道……”
  老板娘有些尴尬的笑道:“不知道尺寸,怎么做衣服呢。”
  沈落辞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脚尖,神情一片失落。
  楚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涩声对老板娘道:“和我差不多,你去做吧。”
  “好,好,我这就去。”老板娘急忙转身。
  沈落辞却突然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老板娘,小声问道:“又可以做了么?”
  老板娘陪笑道:“可以了,可以了,明天就能做好,到时候姑娘来拿就是。”
  沈落辞开心的笑了,“那我明天来拿。”转身走出了布庄。
  楚阑跟着她走出去,墨色的瞳中看不清任何情绪。
  老板娘急忙道:“楚大人慢走、姑娘慢走。”
  街道旁的小贩又架起了炉子。
  腾腾白汽从炉子里冒出,香气阵阵。
  沈落辞笑着走到摊前。
  楚阑的步伐已经有些僵硬了。
  一个月前,就是在这个地方,她叫另一个人,相公……
  他现在都忘不了那种疼痛。
  她的眼里依旧没有他。
  沈落辞走到摊前,小贩依旧热情,“新鲜的烤番薯,姑娘要不要买一个尝尝?”
  沈落辞笑着道:“嗯,我要一个。”
  小贩将烤番薯装好,递给沈落辞。
  沈落辞微笑着接过,楚阑在一旁付了钱。
  楚阑眼前又浮现起那日徐怀瑾喂沈落辞吃烤番薯的样子,心中一阵抽痛。
  树上积雪随风而落,在眼前轻轻的划过。
  刚出炉的烤番薯烫的沈落辞指尖发红,但她还是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中,徐怀瑾每次给她买了烤番薯都是只喂她吃的,自己却从没吃过,这次,她要喂他吃,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沈落辞勾起唇角,笑着想。
  她没有看到身旁楚阑已经苍白的脸,只是向那条熟悉的道路走去。
  有风吹过,沈落辞有些冷。
  这是徐怀瑾带她走了无数次的道路,只是,现在少了为她暖手的人。沈落辞将烤番薯贴在胸口上,烤番薯冒着腾腾热气,就像他的手一样温暖。
  地上的雪花露出孤独的辉芒,如梦似幻。脚步声落在清幽的深处,带着魂梦,牵绕至远方。

  对影成双(下)

  沈落辞回到了她熟悉的家。
  院落的门开着,好像主人走的时候很匆忙,忘记了关。
  小猫见到沈落辞回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沈落辞怀里,不停的撒着娇,却又带着几分警惕的看着楚阑。
  沈落辞抱着小猫走进院中,院中的地上有厚厚的一层积雪,还有几个小猫的脚印。
  洁白的积雪刺痛了楚阑的眼睛,他别过眼去看墙角的那棵梅树,可依旧觉得鲜红的刺目。
  他闭上了眼睛,哑声道:“落儿,跟我回去吧。”
  沈落辞的身子晃了晃,但是却没有理他,抱着小猫走向厨房。
  厨房里有些幽暗,但是却收拾的十分干净。
  楚阑背光站在厨房里,墨色的瞳与这黑暗相融。
  沈落辞将小猫放下,按着徐怀瑾以前对她说过的方法,舀了些米放到锅里,加了些水,放在炉子上煮着。
  他说过她做的粥好吃的,可她却只为他做过两天。他答应过她要教她做饭,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完成。沈落辞不怨他,因为她知道,他不想让她太劳累。
  厨房里还有他买的菜,角落里放着他做的蜜红豆。
  沈落辞笑了笑,带着些怨气的自言自语道:“怀瑾,你又骗我,家里明明还有这么多吃的,你却骗我说没有,那么晚了还出去买菜。你总是喜欢骗我……”
  楚阑的身子微微一颤,看着忙碌的沈落辞。相别不过半年,她竟是,连做饭也学会了么?心中有种莫名的疼痛牵扯着他,她经常给徐怀瑾做饭么?
  沈落辞依然低声絮语着,仿佛楚阑根本不存在一样。
  过了半晌,粥已经熬好,香气飘散在小小的厨房中。
  沈落辞将粥盛好,放在瓷盒中。
  看了看厨房中放着的菜,却不知道怎么下手。笑了笑,道:“怀瑾,你总是不讲信用,说好了教我做饭的。这次你回来,我一定要你教我,不然就罚你天天喝粥。”
  沈落辞提起瓷盒走出了厨房。
  楚阑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梅树的花瓣落在雪地上,为这冬日的苍白凭添了几抹鲜红。
  门上还贴着崭新的‘福’字。
  两边的对联已经染了些雪花,沈落辞伸手擦去,微笑着推开门,走进了那间温馨的小屋中。
  她将粥摆在桌上,坐在位置上,像是在等着什么。
  粥冒出朦胧的白烟,将沈落辞的睫毛晕染的有些湿润。
  红色的梅瓣在空中旋转。
  沈落辞静静的趴在桌子上,小猫不解的望着她。
  一个时辰就这样流淌而过。
  太阳已经染上了红晕,不断的向山下沉去……
  屋子里的光线昏暗无比。
  楚阑身子有些僵硬的站在门前,胃里翻江倒海的痛苦几乎将他撕碎,嘴唇苍白如纸,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桌前的绿影。
  她的眼中没有他。
  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桌上的粥已经凉了,沈落辞的眼眶却依旧湿润。
  沈落辞喃喃低语……
  “你说好的让我在家等你,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了呢?”
  “你是不是生气了?”
  “怀瑾,我不是故意要出去的……你别生气了好么?”
  “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粥了么?”
  “现在我熬好了,这次没有熬糊,你回来吃一口好不好?”
  “我今天买了烤番薯,我听你的话,没有在街上吃,你也回来尝一口好不好?”
  “你再不回来,饭会凉的……”
  “怀瑾……”
  沈落辞的声音已经有几丝哽咽,无助的趴在桌子上,看着脚下的小猫。
  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进了楚阑的心里。
  楚阑有些痛苦的扶住门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胃痛、还是心痛,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苍白的唇紧紧的抿着。
  太阳缓缓的落下,黑暗渐渐的将这小屋笼罩。
  幽深的黑……
  令人窒息的绝望。
  沈落辞在黑暗中趴了好久,直到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沈落辞听到了,楚阑也听到了。
  沈落辞的眼睛亮了亮,急忙点上一盏灯。
  柔和的灯光四散开来,带着几分暖意。
  楚阑的眼睛漆黑如夜,胃里的痛苦不断的折磨着他。
  他抓住沈落辞欲出门的身影,声音轻的像一阵风,“落儿……”
  沈落辞轻轻的挣脱开了他,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
  楚阑的身子晃了晃,紧紧的抓住门槛,才没有倒下。
  她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么?
  沈落辞推开院门,以为门外站着的会是她熟悉的身影。
  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袭白衣。
  沈落辞有些失望的垂下手,随即又笑了笑,道:“庭柯,你来啦。”
  叶庭柯有些疑惑的看着沈落辞的神情,点了点头,“嗯,我又来蹭饭啦。”
  沈落辞笑着转身,轻声道:“进来吧。”
  叶庭柯跟在她身后,却在看见站在门口的紫影时,怔住了。
  楚阑怎么会来这?难道说--
  叶庭柯急身跑进房门,桌上并没有他熟悉的饭菜,只是放着两碗粥,小猫趴在桌底,屋子里面没有任何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叶庭柯急忙回头问沈落辞,“怀瑾呢?”
  沈落辞缓步走进屋内,与楚阑擦肩而过。
  沈落辞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他出去给我买吃的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和我一起等他吧……”
  叶庭柯能看出沈落辞的笑容有些不正常,他皱起了眉,目光转向扶着门槛的楚阑。楚阑却未看他,一双墨瞳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沈落辞。
  叶庭柯走到楚阑身边,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楚阑没有说话,苍白的脸衬得眼睛格外的黑。
  叶庭柯的眼里已经出现了杀意,“徐怀瑾呢?”
  “死了。”楚阑的眼睛还是看着沈落辞,仿佛这句话根本不是说给叶庭柯听的一样。
  沈落辞的身子微微一颤,慌乱的抱起桌下的小猫。
  叶庭柯眼中带着凌厉的杀气,一掌击向楚阑的前胸,楚阑的身子猛的向后飞去,紫色的身影在夜空中如流星般划过,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叶庭柯怔住了,以楚阑的武功,完全可以躲过刚才的招式,楚阑为何不躲?
  楚阑倒在雪地上,口中的鲜血染红了他苍白的唇,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剧烈的疼痛让楚阑的眼前发黑。
  叶庭柯手中的玉笛已经抵上了楚阑的脖子,楚阑的眼睛依旧看着屋内的沈落辞,她的身影在他眼中已经有些恍惚,但她还是看也未看楚阑,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
  “即使他杀了我,你也不会看我一眼,是么……?”楚阑的声音沙哑而干涩。
  沈落辞的身子晃了晃,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猫,小猫有些不舒服的扭动着。
  “呵……”楚阑低声轻笑,眼中的幽暗深不见底。“你就如此厌恶我么?”
  沈落辞颤抖的垂下眼,死死的盯着小猫。
  鲜红的血顺着楚阑的嘴角不断的涌出,在雪地上晕染出凄美的颜色。
  冰冷的雪浸湿了他紫色的长衫,疼痛几乎将他撕成两半。
  那个因为他受伤而痛哭的女孩儿呢?不见了么?她再也不会为他哭了,是么?
  现在的他,连靠近她都成了一种奢望。
  她终究,还是离他越来越远。
  楚阑轻声的咳着,血色一点一点溅到他紫色的长衫上,他缓缓的闭上眼,声音充满了绝望,对叶庭柯道:“杀了我吧……”
  “徐怀瑾在哪?!”叶庭柯冷声问着,玉笛在楚阑的颈间已经抵出一道浅浅的白印。
  楚阑动也未动,脸色苍白的可怕。
  他只想要她眼中的一丝怜惜,可是即使付出了性命,仍得不到么?
  红色的梅瓣在天空中飞舞着,入心成颤,只有风声。
  叶庭柯眼中寒意更浓,玉笛狠狠一掷,眼看就要刺穿楚阑的喉咙。
  一双手忽然抓住了叶庭柯的袖子。
  叶庭柯带着几丝怒意转身,看到的是灼华清秀的面孔,灼华锐利的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叶庭柯,低声道:“你若是再敢动他,我就杀了你。”
  叶庭柯眯起眼,声音中满是狠厉,“那你就杀杀看!”
  风起,一黑一白的身影在夜色中不断变幻,惹得墙角的梅树不断的抖动。
  地上的积雪被他们打打斗所扬起,与梅花交错成雨。
  楚阑依旧倒在地上,眼前是斑驳的鲜红,那绿影恍惚的不真实,随着那昏暗的灯光,渐渐的凝聚成了一个细小的点。他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的垂下,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眼前变成一片沉重的黑……
  再也,看不见了……

  挽断罗衣

  夜的微风渗透着丝丝冰凉,凄冷而寂寥。
  叶庭柯静静的站在楚府门前,风吹起了他洁白的衣袍,带着一丝惆怅的单薄。
  灼华说,会给他一个解释,所以他才在这里等着,任灼华将楚阑带回府中。
  徐怀瑾,真的死了么?
  叶庭柯衣袍下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自己不过一日没去,就变成这样了么?又忽然想起昨日灼华找自己喝酒时的表情,心头一颤。灼华很少主动请他喝酒,难道说,昨日灼华是故意挑那个时候的么?故意引开自己,好让柳静持对徐怀瑾下手?
  叶庭柯的心里顿时烦闷万分,叶庭柯虽然对徐怀瑾说过,要徐怀瑾要徐怀瑾小心灼华,但是叶庭柯自己其实并不相信,灼华会真的帮助楚阑来对付徐怀瑾,毕竟,灼华是徐怀瑾的亲弟弟啊……
  思索间,灼华已经从楚府内出来,带着几丝夜的寒凉,站在了叶庭柯的面前。
  天空中的月朦胧如纱罩,捻起一缕寂寥,静静的照着站在门外的两个身影。
  灼华看着叶庭柯,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昨日我找你,确实,不是单纯的请你喝酒。”
  “那是为了什么?”叶庭柯虽然已经猜到三分,但是他还是想听灼华亲口说出来。
  “是为了……”灼华缓缓的闭上眼,强压下心中的酸涩,“是为了引开你,让徐怀瑾孤立无援,好让柳静持对徐怀瑾下手……”
  “你!”叶庭柯的声音充满怒意,“他是你的亲哥哥啊!”
  “我知道。”灼华的声音依旧平静的不带任何情绪。
  叶庭柯看着灼华这副淡漠的样子,愤怒的揪起了灼华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你知道?你知道就完了?!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么?!”
  冰冷的寒意从墙上传来,透过衣服刺得皮肤生疼,灼华淡淡的回答他,“是的。”
  “哈哈……”叶庭柯忽的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有些刺耳,“灼华,我真是看错你了!”
  风呼呼的将树枝吹出几丝呜咽的声音。
  “命该如此,我……别无选择。”
  “我真想杀了你--”叶庭柯的手握的‘咯咯’作响,将灼华的衣服抓出了褶皱。
  灼华的脸色在黑暗中显得异常的苍白,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里面是死灰般的寂静,“那,你就杀了我吧……”
  “哈哈!”叶庭柯狠狠的将灼华推到了墙上,凝视着灼华黑冷的眼,低声道:“那我问你,徐怀瑾是不是如楚阑所说……”叶庭柯的声音顿了顿,后面的几个字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或许,是吧……”灼华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
  叶庭柯的双目已经有些发红,“你的心是冷的么?怀瑾找了你十几年,你不认他便算了,居然还亲手将他推入深渊,怀瑾怎么对你的,你一点都感受不到么?”
  灼华的声音带着几丝颤意,“我知道……”
  叶庭柯失望至极的大笑,松开了抓着灼华衣领的手,玉笛在衣袍上轻轻一划,柔软的绸缎在空中辗转飘零。
  叶庭柯冷声道:“你我犹如此袍,从此恩断义绝,我不再认你这个朋友。”
  他洁白的衣袍在夜空中飞扬,肆意的侵蚀着灼华的心。灼华的嘴唇抖了抖,有些话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其实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徐怀瑾,已经,不在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浅浅的投在桌案上。
  “相公,喝药了。”王娴语端着药走到楚阑的床边,语声轻柔。
  楚阑动也未动,倚在床上,一双墨瞳静静的凝视着窗外的光,眸中毫无光彩,像是死了一般。
  见楚阑久久不曾回答,王娴语微微一叹,轻坐在床边,拿起药勺正准备喂他,却听到他淡淡的开口,“你把药放桌上吧。”
  王娴语的手僵了僵,又轻轻的垂下,起身将药放在桌上。
  王娴语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是今早才知道,楚阑昨夜受了伤,是被灼华背回来的,而且伤的很重。
  这一切,是不是与前天的那个女子有关呢?
  直觉告诉王娴语,昨天的那个女子和楚阑关系不一般……
  只是那个女子从昨天楚阑受伤,到今天,却是看也未曾来看过楚阑。而楚阑,也是从醒了开始,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依着床,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去帮我,把灼华叫来。”楚阑的眼睛依旧看着窗外。
  “哦。”王娴语正转身欲出门,却又听见楚阑叫住她。
  “算了,别叫灼华了,把孙管家叫来吧。”
  “知道了。”王娴语静静的关上了房门。
  桌上的药冒着氤氲的香气。
  苦涩的味道不断的充斥着屋内。
  疼痛一阵又一阵的袭来,楚阑一闭上眼,就想起了昨夜那令人窒息的绝望。
  许久,传来了三声轻轻的敲门声,孙管家站在门外低声道:“楚大人,您找老奴?”
  “嗯,进来吧。”
  孙管家推门而入,又将房门掩好,站在屋内道:“楚大人有什么吩咐?”
  楚阑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开口,“前天的那个青衣男子,还活着么?”
  “还活着。”
  楚阑垂下眼,“那他现在在哪里?”
  孙管家恭敬道:“前天我按着楚大人的吩咐,跟着那名青衣男子,他像是受伤了,并没走多远就倒下,我将他放在了城西的一处房子中。”
  楚阑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情况怎么样?”
  “他身上虽是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但是情况很不妙,一直昏迷,所以我估摸着,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没有任何外伤么?”楚阑问。
  孙管家摇摇头,“不是,双膝处有伤,深可见骨,但是却并不像是刀剑所伤,而且,并不足以致命。”
  双膝受伤么?楚阑想不到柳静持竟如此阴狠,会用这种手段来折辱徐怀瑾。楚阑静静的思索半晌,开口道:“柳静持擅长用毒,他既然没有严重的外伤,但却昏迷不醒,应该是中毒了。”
  “症状确实很像中毒。”孙管家回答着。
  楚阑正欲说话,胸口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手捂着胸口,肩膀微微的颤动,痛苦的咳嗽起来。
  孙管家见状,急忙道:“我去找人看看。”
  楚阑双眉紧皱,摇了摇头,“不用……”
  “可是……”孙管家有些迟疑的看着楚阑。
  楚阑剧烈的喘息着,“把药拿来。”
  孙管家急忙将桌上的药端到了楚阑床边。
  楚阑接过了药,手指因为刚才的咳嗽还带着些颤抖。
  药已经有些凉了,却更显得苦涩万分。他乌黑的睫毛覆在苍白的脸上,将一双墨瞳掩在眼皮之下,缓缓的将药喝了下去。
  屋子里淡淡的龙诞香都掩不住这药的涩意。
  楚阑的呼吸渐渐的平复。
  许久,他睁开眼,轻声问道:“灼华呢?”
  孙管家道:“灼华公子昨夜将您背回来后,又出去了一趟,之后便一直呆在府里,再未曾出去。今早来看过你一眼,见你无事,便回到了自己房中,现在应该已经歇下了。”
  楚阑点点头,“青衣男子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顿了顿,又道:“灼华也不要说。”
  孙管家愣了半晌,以往楚阑无论什么事情,都是直接找灼华的,这次青衣男子的事情,楚阑托自己去办,他本就有几分意外,现在又不让他告诉灼华,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但孙管家也不好再问,静静道:“是。”
  楚阑又沉默了半晌,想起沈落辞昨日冷漠的眼,心中的痛意翻涌而来,他强压下酸涩,声音带着一丝微颤道:“落儿怎么样了?”
  孙管家立马回答道:“沈姑娘昨日并没有和您一起回来,是后来灼华公子强行将她带回来的。她回来时情绪很激动,一直吵闹着要出去……”孙管家有些迟疑的看着楚阑的神色,不知道下面的话要不要说出口。
  楚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没事,你继续说。”
  孙管家垂下头,“她吵闹时一直说,有人在等她,还有什么说好的在家等他的……”
  孙管家缓缓的叙述着,楚阑的脸色是纸一样的苍白,墨色的瞳中没有一丝光亮,漆黑的可怕。“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孙管家道:“我们昨晚给她喂了些安神药,她才平复下来,现在她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应该是还没醒。”
  楚阑缓缓闭上眼,带着一丝疲惫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孙管家转身刚刚推开房门准备出去,楚阑却又像想起什么似得,吩咐道:“以后不要让王娴语再到我房中来。”
  “是。”

  触绪还伤(上)

  梅花在空中零落。
  风带着一丝惆怅,吹起楚阑紫色的衣角。
  丫鬟站在门外,见到楚阑走来,急忙低头行礼,“楚大人,您来啦。”
  “嗯。”楚阑语声淡淡,“你怎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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