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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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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看了那小猫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熟练地将药包打开,倒入陶罐中,舀了一勺水加进罐子里,又在炉子内生起了火,将罐子房子炉子上开始煎药。徐怀瑾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桃花般的美眸里染上了一层雾气。
两个人都沉默着,烟火忽明忽暗,摇曳着思绪、带着一丝微凉,徐怀瑾轻声开口,在这寂静的夜中却不显突兀,反而低柔的好听,“你这些日子,见到庭柯了么?”
灼华听他提起叶庭柯,指尖微微一颤,涩声道:“他应该……已经离开京都了吧。”
徐怀瑾听出了灼华语气的不对劲,便在心中将当时叶庭柯的举动猜了个透彻,也不再多问,轻声安慰着灼华,想解开他的心结,“嗯,过几天我给他写封信,告诉他我没事。”
灼华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徐怀瑾,火光将他的脸镀上一层暗红,“你出事那天,是我缠住叶庭柯的,没有让他及时去援助你……”
灼华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但是却越来越颤抖,到最后已经带着几分沙哑。徐怀瑾心中一痛,声音依旧轻柔,“没关系……”
灼华吃惊的转过身来,“你有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
徐怀瑾淡淡一笑,却透出几丝苦涩的味道,“自然是听清了,不过,就算他来了,当时那种情况,他也帮不到我什么,你……不用自责了。”
灼华听徐怀瑾这样说,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别过了头去,僵站在炉子前,不敢再看他。如果没有那晚,徐怀瑾现在应该还会幸福的活着吧?不用独自面对这空落的房间,也没有病痛的折磨,不用再喝这苦涩的药……
缓缓闭上眼,如今这一切,也有自己的原因啊……
灼华忽地开口,声音轻若微风,“你恨楚阑么?”
徐怀瑾忽然很想笑,但却不知该笑些什么,静静地垂下眼,低声道:“你希望我恨他么?”
灼华缓缓地摇了摇头。
徐怀瑾看在眼里,脸色已经有些苍白,“那你又何必问我,我恨他又能怎么样,难道还去杀了他么?还是……和你动手?到时候挡在楚阑面前的,会是你还是落儿呢?”
灼华看着炉中的火光,心被那火花灼的生疼。徐怀瑾怎会不恨楚阑呢?只是如他所说,恨又有什么用呢?徐怀瑾是不可能对自己动手的,所以,他也不会对楚阑动手。只能如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药好了,我给你盛上吧。”灼华轻声转开了话题。
“好。”徐怀瑾淡淡的回应,唇角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知道,他的病又要发了,连续在体内沉眠两天的毒药,早在闻到药味儿时,就蠢蠢欲动了,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会持续多久,但是他知道,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直到自己死掉……
灼华将药倒入碗中,凝了内力让药冰了一些,端起碗递给徐怀瑾,徐怀瑾沉默地接过,仰头将药喝尽,把空碗放到了桌上,抱着怀中的小猫,向屋外走去,边走边道:“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嗯。”灼华应了一声,看着徐怀瑾的背影逐渐隐没在黑暗中,就像是沉入水底的石头那般毫无希望。他转身灭掉炉火,走了出去。
******
灼华刚回到楚府中,就被孙管家叫住,灼华停下脚步,看着孙管家道:“怎么了?是楚大人找我么?”
孙管家点点头,“是的,楚大人说,他在自己房中等你,有事情要与你说,你快写过去吧。”
“好。”
今天灼华也听闻宰相叫了楚阑,而且楚阑一中午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灼华想着,便疾步向楚阑的房间走去。
楚阑倚坐在椅子上,双目微微闭着,桌上的烛火照着他疲惫的眉眼,带着一缕寂寞的伤感。他听见门打开,缓缓抬起了头,双眸漆黑如墨,看着同样墨色的灼华,轻声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嗯。”灼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楚阑,“我去的时候他不在家,我等了半个多时辰他才回来,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楚阑猜到了徐怀瑾可能去了以前那间屋子,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的微笑,原来他也如自己一样,放不下啊……
“那他的情况怎么样?”
灼华思索半晌,轻声道:“看起来还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楚阑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淡漠,“他将药喝下了么?”
“喝下了……”说到药,灼华有些迟疑的看向楚阑,不知道要不要开口问他。
楚阑却好像知道灼华在想什么一样,没等灼华发问,便已经回答了他,“那药不是解毒的药,他的毒并没有解掉。”
灼华听楚阑这样说,呼吸一滞,果然是这样,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徐怀瑾的毒没有解掉,那么他,还能撑下去么……
楚阑看着灼华的神情,心中漾起一丝落寞,微垂下眼,缓缓开口道:“柳静持也算是用毒行家,那毒并不好解,所以,我只能想办法先保住他的命,其它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我知道了。”灼华没想到楚阑会对他解释这些,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轻声转开了话题,“今天冯昭找你,是因为什么?”
“冯昭要给柳静持升官,问我应该给他个什么位置合适。”
灼华皱眉问道:“只是这个原因就留了你一中午么?冯昭是直接问你的?”
楚阑淡淡一笑,“当然不是,冯昭说,柳静持办事阴狠有余,智谋不足,与他加官的话,怕他辜负了自己的期望。”
“你怎么说的?”
“冯昭这话表面上是问我要给柳静持什么位置合适,其实也是在试探我,我若说的低了,就有想独揽大权之嫌,要是说的低了,也不合他心意。所以我就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打打马虎眼便过去了。”
楚阑此刻说的是平平淡淡,但是灼华却听出了其中的惊险,轻声问道:“那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楚阑疲惫的闭上眼,倚着椅子,轻声道:“别的也没有什么了,只是让我去商州一趟,调查一些事情,顺便留我吃了午饭而已。”
“你要去几天?”
“三天。”楚阑的眼睛又微微睁开,看着灼华道:“所以,我想麻烦你,帮我照顾着点落儿,我怕我走之后,王娴语那边会有什么动静。”
灼华低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三天的话,我估计王娴语也闹不出什么。”
“嗯。”楚阑从椅子上起身,向屋外走去,缓缓道:“我先去落儿那了,你也早些休息,我明早便走,到时候,府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好。”
灼华随着楚阑走出门外,楚阑将几把钥匙递给了他,他紧紧的攥在手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楚阑一定已经知道了,他与徐怀瑾相识,可他依旧选择相信他,若是他此刻背叛了楚阑的话,楚阑从此就一蹶不振了……
月亮随着楚阑的脚步声,渐渐笼进了云烟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鲸波怒浪(上)
楚阑睡醒时,沈落辞还在睡着,他凝视她半晌,轻轻地起身,尽量不吵到她。
初春的早上还是有些冷,楚阑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却发现她的呼吸不似刚才那般平稳,手僵了僵,轻声道:“落儿……”
沈落辞依旧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样子。
楚阑见她不回话,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让她面对他,就那么难么?
“落儿,我知道你醒了。”
沈落辞见装不下去了,这才睁开了眼,看着他幽黑的墨瞳,低声道:“我想再睡会儿……”
“嗯。”楚阑微垂下眼,掩去了眼中的涩意,“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沈落辞回应了一声,又轻轻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楚阑微微一叹,转身走出了屋外,梅花已经落尽了,树上的叶子却还没有长出来,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无比萧瑟地在这寒凉的清晨中。
他又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小屋,风吹起了他紫色的衣角,落成了他眉宇间寂寥的清愁,随着淡淡的薄雾,落入尘世的忧伤。
楚阑刚离开不久,流萤就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见沈落辞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轻声问道:“小姐醒了?”
“嗯,刚醒,他走了么?”
流萤知道沈落辞说的‘他’是楚阑,便回道:“刚走不久。”
说着就将盆放在架子上,濡湿了手帕,走到沈落辞床边,为她擦着脸。
“楚大人发现了么?”流萤小声问道。
“没有……”沈落辞轻抚着小腹,“他暂时还发现不了。”
流萤叹了口气,将手帕放回盆中,“到时候,小姐身子有了变化,要怎么与楚大人说呢?要骗他说,孩子是他的么?”
沈落辞摇摇头,“来不及了,我还没有与他圆房……”
流萤一惊,手甩到了盆上,在她衣服上溅出了一滴大大的水渍,但她却来不及擦水,紧张的问道:“一次都没有吗?那他每晚过来只是睡在这里而已吗?!”
沈落辞低头看着被单,声音轻若微风,“嗯,他知道我不愿意,就没有强迫过我。”
“天呐!”流萤不可置信的感叹,走到了沈落辞床边坐下,问道:“那小姐要怎么办?到时候肚子起来了,你还要怎么留下这个宝宝呢?难道楚大人会同意你么?”
沈落辞痛苦的闭上眼,“我不知道……”
流萤咬了咬唇,看向沈落辞,神色无比认真的问道:“小姐能与他圆房么?”
沈落辞的手攥住了被单,沉默着说不出话。
流萤握住她的手,想减轻她内心的痛苦,“小姐,其实楚大人也对你很好的,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会这样照顾自己的妻子,我爹都没有这样照顾我我娘。要不就……不要这个孩子了……”
沈落辞的身子猛地一颤,紧紧的护住小腹,强大的内疚感和责任心让她的眼中已经有了些许泪光,“不行!我不能杀了这个孩子……”
流萤见劝解不成,急忙安抚着沈落辞的情绪,“好,你既然要留下,我们就想办法把他留下,小姐先别急,心急了对孩子不好,我先想想办法。”
沈落辞低声呢喃,“会有办法么……”
“办法倒是有,就是小姐不愿意,其实孩子在肚子里几个月,很难从外面看出来的,小姐要是能与他圆房的话,说不定是可以隐瞒下去的……”
沈落辞已经将唇咬出了一个白印,许久,才艰难的开口,“那……我尽量试试吧。”
流萤见她难过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扶着沈落辞起身,“我先给您梳头吧。”
沈落辞刚刚在梳妆台前坐下,门外便有下人轻轻敲门,流萤将梳子放下,对沈落辞道:“应该是送饭来的,我去开门。”
“嗯。”沈落辞轻轻点头。
流萤打开屋门,却发现门外站的下人手里什么都没有拿,皱眉问道:“怎么没拿早饭来?”
下人急忙低头回话,“我不是厨房的人,只是大夫人托我给二夫人带句话。”
流萤听这个下人说起王娴语,便轻哼了一声,“什么话?”
“大夫人想请二夫人去堂中吃晚饭。”
流萤面色一寒,冷声道:“我们小姐这几天不舒服,去不了。”
说完也不管那下人回不回话,直接就关上了屋门。
沈落辞见流萤面带寒霜的回屋,问道:“怎么了?刚才在外面吵些什么呢?”
流萤拿起桌上的梳子,一边给沈落辞梳头,一边答道:“楚大人刚走,大夫人就这般不消停,刚才托下人来给您带话,叫您晚饭去堂中吃。”
“你没答应么?”
“当然没有了!我怎么可能答应呢,我就说您不舒服,去不了,就把门关上了。”
沈落辞看着镜子,轻声道:“其实不答应,也未必好,她既然叫了我,那么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如果我不去,她也会想别的办法的。”
流萤将她的一缕青丝挽上,皱眉道:“那怎么办?!”
沈落辞淡淡一笑,轻声道:“没关系,她也闹不出点什么的,若是有情况,你就悄悄去找灼华,知道了么?”
“嗯,知道了。”
流萤点头,将她最后一缕发丝盘在了脑后。
******
白天倒也是平安无事的过去了,沈落辞害喜依旧非常厉害,即使是及其清淡的午饭,仍然会使她干呕起来,流萤看见后频频摇头,“小姐这个样子,以后连吃饭都是件难事了。”
沈落辞只是低头摸向小腹,虽然她感觉不到肚子里这个小小的血肉,但是却带着许多期盼,空闲地时候,她总会想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如果生下来,是会像徐怀瑾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从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这团血肉就仿佛与她融为一体了,再也割舍不开,这世上与她有血脉关系的人,都不在了,只有肚子里的这个,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这个孩子,她不想再一次地失去自己的亲人。
很快就到了傍晚,厨房的饭菜却迟迟没有端来,流萤看着门外有些空落的院子,疑惑的说道:“真是奇怪,这都酉时三刻了,饭菜却还没有端过来,以往酉时便早已准备好了,我去厨房看看是怎么回事,小姐你在这等我一下。
流萤说着便要出门,沈落辞拦住了她,“不用去了,今晚的饭是不会端过来的。”
流萤皱眉道:“为什么?!”
沈落辞淡淡一笑,“你忘了么?早上大夫人有派人叫我,如今这样,是在逼我去呢。”
“那怎么办?”流萤看向沈落辞,想了想又轻声道:“要不……小姐还是不要去了,我出去给您买点。”
沈落辞摇了摇头,“不用了,她让我去,我去便是,她也不敢对我太过分的。”
流萤不放心的抓着她的手,“小姐……”
沈落辞微笑着安抚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你去帮我找灼华过去就好,我先走了。”
流萤咬了咬牙,疾步跑向屋外,“我这就去找他。”
鲸波怒浪(下)
沈落辞来到大堂时,王娴语已经在桌边坐着了,看到沈落辞走来,微笑着站起了身,走到沈落辞身边,友好的揽住沈落辞的胳膊,“就知道妹妹会来。”
沈落辞随着王娴语走到桌前坐下,也是面带微笑,“姐姐好心邀请,妹妹自然会来的,只是我那丫鬟不太会说话,若是得罪了姐姐,还请姐姐莫要计较,我先给姐姐陪个不是了。”
王娴语在沈落辞对面坐下,凤眸含笑,“妹妹太客气了,我怎么好怪罪妹妹呢。妹妹才来府中不久,以前那些厨子做的饭菜估计妹妹也没吃过多少,今天姐姐特地叫那些厨子做了一桌,想请妹妹也尝尝这官菜的味道……”
沈落辞刚才一直在与王娴语说话,也未曾注意过这桌上的饭菜,此刻一看,满桌鱼肉,菜色鲜红,在沈落辞眼里却是油腻万分,她只觉得胃中酸气上涌,难受的厉害。她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尽量不去看桌上的菜,轻声对王娴语道:“姐姐有心了,只是妹妹实在吃不惯这官菜,怕是要拂了姐姐美意了。”
王娴语勾了勾唇角,也不生气,犹自夹起一道菜吃了起来,待菜咽下,才看着沈落辞道:“这菜真的很不错呢,可能妹妹习惯吃苏菜,一开始吃官菜会觉得油腻,不过没关系,姐姐早就为妹妹准备好了,待会儿有道清淡的汤羹,到时候妹妹可要仔细品尝哦……”
沈落辞一时间也猜不透王娴语的用意,只能点头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王娴语笑着看了沈落辞一眼,自顾自得吃起了饭,她倒要看看,这楚阑不在,沈落辞还能娇贵到什么时候。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沈落辞看着这满桌的油腻,好几次快要吐了出来,却狠狠地咬紧牙关,手掐着自己的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是她正巧坐在正风口,这菜香经外面的冷风一吹,一阵又一阵的扑鼻而来,沈落辞就要忍不住了……
却在这时,看见春晖从提着瓷盒走了过来,沈落辞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挪了一下位置,使菜的味道不再那么浓厚。
春晖笑意盈盈的看了王娴语一眼,随后将瓷盒房中桌上,从瓷盒里拿出一个煲着热汤的瓦罐,端到了沈落辞面前,轻轻的打开了盖子,“二夫人,这是我们大夫人特地吩咐为您准备的,您可要好好尝尝哦。”
沈落辞看了一眼汤羹,确如王娴语所说,十分清淡只是那里面的肉却一时看不出是什么肉,只能看到配菜是竹笋,抬头发现王娴语和春晖两个人都面带笑意的看着她,而且这汤也不是厨子端过来的,不知王娴语是打算做什么,便轻声问道:“这汤色确实不错,就是不知,是用什么食材做的?”
这俩人一听沈落辞这样问,脸上的笑意更重了,还没等王娴语开口,春晖就笑着答道:“二夫人不妨先尝尝,看看能不能尝出来。”
沈落辞听春晖这样说,心知自己若是不喝这汤,是走不掉了,自己现在地位虽然比王娴语低,但毕竟是妻,王娴语也未必敢在这汤中下药,但是自己肚子里毕竟怀着宝宝,也不敢大意,便舀了一小勺汤放入碗中,轻轻的含了一口在嘴里。
春晖见沈落辞喝下,眉毛一扬,眼角都乐开了花,看着沈落辞问道:“二夫人尝出这汤是用什么做的了么?”
沈落辞只觉得这汤的味道带着几分酸气,没有羊肉的膻味,也不似猪肉的油腻,便轻轻摇了摇头。
春晖含笑不语,拿起沈落辞的碗,舀了满满一碗汤肉进去,放在沈落辞面前,道:“那二夫人再好好尝尝,一定能尝出来的。”
沈落辞不知王娴语为何非要和这碗汤过不去,若说是因为前些日子饭菜的缘故,那么直接叫她吃官菜便好,根本不必这样大费周折的让她喝这碗汤,又不肯告诉她食材,那么其中必有蹊跷。
沈落辞暗自思索半晌,也不动筷,微笑地看着王娴语道:“妹妹味觉迟钝,实在是吃不出来这是什么,不妨姐姐告诉我吧……”
王娴语含笑点头,“既然妹妹都这样说了,那姐姐就告诉妹妹吧。这些日子总有只狸花猫在我房门口叫,吵得我好几天都睡不好,所以就j□j晖设法抓住了那只猫,那只猫看起来倒是不大,也就半岁的样子。正巧听说妹妹体弱,这几日下雨都未曾出屋,所以就j□j晖去把那只猫杀了,炖了这锅汤,给妹妹好好补一补……”
沈落辞的脸色瞬间苍白,这几天她确实没有见到自己的小猫了,她看了一眼碗中的汤肉,心像是被人狠狠地剖开,再也止不住胃中的酸气,猛地跑到门外,扶着墙,吐了起来。
刚刚喝下的汤汁与胃液融合在一起,发出酸涩而刺鼻的味道,她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只小猫碧绿色的眼睛,灵动而有神的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叫着。
沈落辞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一只手扶着墙,吐了许久,直到把胃吐空了,却还是止不住的干呕。而王娴语就坐在座位上冷眼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带着几丝嘲讽的傲慢,“姐姐听说这猫肉补虚益气,特地做给妹妹的,却想不到妹妹享用不了,还真是遗憾呢……”
沈落辞听着王娴语的话,胃在不断的抽搐,扯的心生疼,她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栗起来,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头一阵晕眩,再也站不住脚,扶着墙缓缓蹲了下来,依旧在干呕着。
王娴语靠在椅背上,欣赏着屋外的风景,含笑道:“妹妹先别急着呕了,不妨说说,春晖做的这锅‘冬笋炆猫肉’,味道如何?”
王娴语的话刺地沈落辞耳膜嗡嗡作响,她呕的眼泪都滴了出来,手紧紧的扣着墙壁,指甲都被齐齐折断,破碎不堪,她此刻恨不得杀了王娴语,可是她却无力这样做,原来失了楚阑和徐怀瑾的保护,她竟是这样脆弱不堪……
王娴语看着沈落辞痛苦的神情,心情一扫往日的阴霾,变得顺畅无比,悠闲的喝了一口茶。
只是这愉快并没有持续多久,她远远的便看到灼华走来,心中一凛,皱起了眉头,“灼华公子今个儿是想来堂中用餐么?”
灼华看到沈落辞痛苦的蹲在地上干呕,以为王娴语给沈落辞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心中一惊,面带寒霜的看向王娴语,冷声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王娴语轻哼一声,“没什么,只不过熬了锅‘冬笋炆猫肉’,却不知妹妹这般虚弱,连这都吃不下。”
灼华看了一眼桌上的汤,并无异样,便也不再理会王娴语,转身搀起了依旧在瑟瑟发抖的沈落辞,扶着她向屋外走去。
王娴本想最后再对沈落辞威逼利诱,使她无法告诉楚阑今晚的事情,却没想到灼华会过来搅局,心中一急,气急败坏的喊道:“灼华!我好心请妹妹吃饭,你现在一声不响的把她带走是什么意思?你还懂不懂分寸?!”
灼华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道:“二夫人身体欠佳,享用不了大夫人准备的晚餐,大夫人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王娴语急的跺了跺脚,向上前拦住他们,却被春晖抓住,春晖轻轻的对王娴语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去,王娴语这才止住了脚步。但是眼看着那背影越来越远,今天的好计划全部都泡了汤,心中愈发的愤怒,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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