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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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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瑾倒在院中的时候,眼神是怎样的绝望呢?
他只看一眼,心就快要裂开了。
他将徐怀瑾背回他的房中,走的时候徐怀瑾还在昏迷着,他在他颈间的伤口上缠上了一层白纱,却衬得他的脸更加的苍白,苍白的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灼华守了徐怀瑾好久,可他却一直没有醒,纤长的睫毛孱弱的覆在眼上,如同蝶翼。有时候他的嘴角会浮现淡淡的笑,却只是转瞬便化为苍白与痛苦……
他梦见了什么呢?
是她吧……
灼华看了一眼远处已经灭了灯火的小屋,终是没有进去。
沈落辞应该睡了吧?
只是,她还睡得着么……
这一切,是她和徐怀瑾两个人的噩梦啊!
究竟何时,才会结束呢?
******
听说二夫人病了,将早餐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下人们都急的团团转。他们知道楚大人最宝贝这位夫人,若是楚阑回来看到她的病还没好,肯定会‘发火’的。楚阑发火的样子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暴跳如雷,可是那种冷意,能让整个楚府都笼罩在寒冬腊月之中,呼出来的水汽都能瞬间凝结一般,下人想着便一阵哆嗦。
他们想尽了办法,做了很多大补的汤羹,可沈落辞都原封不懂得退了回去,说是吃不下。可她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啊!
下人们又请来了大夫,却被挡在了门外,流萤说,二夫人本来就精神不好,又受了惊吓,所以见不得生人。
下人们都失了主意,一个个垂头丧气,接受事实一般,等待着楚阑回来,等着那场风雪来临。
但是此刻,却有人比下人还要紧张,还要害怕,这个人就是王娴语了……
她跟本料不到沈落辞竟会这么弱不禁风,只是轻轻吓了吓她,便一病不起,若是她病了的话,楚阑肯定会追究的……
楚阑若是追究起来,那……
王娴语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又坐下,却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春晖也不似前几日那般机灵,沉默地站在一旁。
屋子中一片静谧,就这样过了许久,春晖终于抬起头,低声道:“楚大人回来后会追究此事,是肯定的了,到时候,夫人您就说自己不知情便好,猫是奴婢杀得,汤也是奴婢煮的,楚大人定不会在追究您什么,因为您是正室,圣上赐的婚,当今皇后的妹妹,他定不想弄的太难看。”
王娴语看着一旁的春晖,担忧道:“那你呢?”
“夫人不用担心我,到时候儿在一旁给我求求情便好,我吃点苦头,也就过去了。”春晖的语气无比冷静,带着几分凌然。
王娴语叹了口气,“本想借此机会杀一杀她的威风,却不料她竟是这般柔弱,只不过稍微下了她一下而已,居然就会重病不起,还真是娇弱的狠……”
春晖听王娴语这样说,摇了摇头道:“她并没有生病。”
王娴语吃惊的转过头,看着春晖,惊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贱人并没有生病,她的病是装的。”春晖静静地回答。
王娴语皱起了眉,低声问道:“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一般来说,自己的主子如果受了委屈,或是生了病,丫鬟一定都会很着急,尤其是贴身的丫鬟,可是今个儿我出门,提着篮子走出府去,那神色并无一点担忧和着急,而且那贱人若是病了的话,应该一早儿就被春晖发现,而不是将饭原封不动地撤回来,从而让下人们知道她病了。”春晖看着王娴语道:“流萤那丫头显然不是个粗心的人,办事勤快,而且与那贱人的感情并不差,所以,那贱人定是在装病!”
王娴语凤眼一眯,唇边飘出一个冷冷的笑:“她这样做就是针对我了?”
春晖点点头,“没错,她是针对您的,若是说流萤脸上并无焦急之色,是流萤不善于伪装,那么将早饭退回来,就是那贱人故意而为之的,那个贱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所以她这样做,一方面是个警告,另一方面,是在暗示您,她就是在装病,好以此达到激怒您的目的,您在这时若是按耐不住,再有什么举动的话,那就正中她下怀了”
王娴语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显然是怒极了,但她却硬生生的忍住,显然是把刚才春晖说的话听进了肚子里,“这个贱人还真是……还真是……真是……”
她一连说了几个‘真是’却一直没有下文,手紧紧地握住茶杯,里面的水都溅了出来。
春晖扶住了王娴语的手,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夫人为那贱人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
王娴语咬了咬牙,胸膛剧烈的起伏,一张秀容愈发的狰狞,“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春晖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了,这次我们只能顺着她走,不能轻举妄动,这几天夫人也不要出门了,也对外面说自己病了,楚大人回来也不好再苛责你。”
王娴语硬生生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像是要将那怒气压下去,许久,她缓缓道:“只能这样了……下次若是让我抓到什么,定让那贱人不得好死!”
繁丝摇落(上)
风犹带着几分清冷,天边月亮淡淡的影子已经快看不清楚了,却刚好指着回家的路,这一路上,月亮从身后跑到了身前,带着宁静的迷蒙,笼的一切仿若白纱,他那时就想,若是等月亮看不见了,自己就应该到府中了。
没错,他在连夜赶路。他几乎两天都没有合眼了,只是刚到商州的那天睡了一个时辰,就在没睡过。本来往返一趟,是需要两天的,他却只用了一天半,可他并不觉得累,反而还有几分幸福。
因为家里有他的牵挂,沈落辞,是他这一辈子的牵挂。
楚阑以前每次出去,都是这样赶路的,他想早点回到她身边,即使她已经不再想他,可他却依然如旧,因为他觉得,多呆在她身边哪怕一秒都是好的,他舍不得离开。
j□j的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鼻孔剧烈的收缩着,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像是累极了,楚阑直接下了马,以轻功代步。
太阳射出了第一缕阳光,映得那身紫影翩若惊鸿,月亮已经淡的看不见了,纷飞进斑驳的流年里,失了踪迹。
太阳跃到地平线上的时候,楚阑也回到了府中。
孙管家像是已经知道了楚阑会提前回来一般,早就在门口候着,看到那袭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俯头行了一礼,却见楚阑并不没有骑马,低声问道:“楚大人,您的马呢?”
楚阑将背上的包裹递给了孙管家,脚步却一刻都没有停下,直接向府中东边的小屋走去,边走边对孙管家道:“马跑不动了,在后面。你一会儿将这个包裹送到丞相府,我走了。”
孙管家垂首道:“是。”
想要离开却带着几分犹豫,因为楚阑匆忙的脚步让他跟不上话,他这么早就等楚阑回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提前告诉楚阑沈落辞生病的消息,好让楚阑有个准备,可是眼下看着楚阑越走越远,自己一把老骨头肯定是追不上的,不禁摇摇了头。
楚阑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犹豫,放缓了脚步,回头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孙管家急忙追上,低声道:“二夫人病了。”
果不出那些下人所料,楚阑目光变得幽寒,“怎么病的?”
“你走那天,大夫人晚上叫二夫人去堂中吃饭,二夫人去了之后,春晖端了一碗汤给她,二夫人受到了惊吓,便病了,从生病那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
随着孙管家的话语,楚阑的目光也渐渐冷去,太阳像是在这世界中露了一角,楚府变得没有丝毫暖意。
“春晖端的什么汤?”
孙管家如实答道:“听说是猫肉做的汤。”
楚阑衣袖下的手忽地握紧成拳,“我知道了,你去办你的事情吧。”
孙管家低头退下,楚阑看了一眼身前的小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眼中的寒气掩去,缓缓推开了房门。
屋子中并没有点香,却被炉子暖的十分暖和,楚阑将脚步放的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悄悄地走到了床前。
沈落辞还在睡着,脸色比起前几日刚走时苍白了许多,带着一抹憔悴,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一股涩意在楚阑心头蔓延,带着深深地自责,他应该更早一些回来的,他应该将一切安排的更好,那样,她就不会这般憔悴了……
沈落辞的手腕漏在被子外面,脆弱的不堪盈握,楚阑伸手想将被子拉上,却有忽然顿住,两指搭在她的脉上,想要为她把脉。
正是这轻轻的一触,让沈落辞入闪电般惊醒了,她眼睛还微睁开,就猛地抽回了手臂。
楚阑的动作一僵,看着她悠悠睁开的眼,将声音放的轻柔,“落儿,把手给我。”
沈落辞没想到楚阑会这么快回来,身子随着他的声音一颤,轻声道:“不用看了,我没事……”
楚阑微垂下眼,低声劝道:“落儿,你不想喝药,那便不喝,可是,你得让我心里有个数才是,我走的时候,你的脸色就不太好,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给你把脉呢?”
沈落辞被他这样一问,不知该怎么回答,干脆就闭上了眼,沉默着。
楚阑凝视了她半晌,轻轻一叹,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眼中充满了怜惜,“饿坏了吧?我让厨房给你熬点紫米粥,你喝一点,补补身子,可好?”
楚阑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紧张,他很怕她说自己什么都吃不下,好在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才让他那根紧绷的弦松下。
“那你再好好休息会儿,我先去厨房看看。”
“……好。”
楚阑见她答应了,转身欲走,却忽地被沈落辞叫住,他回头看着她,看着沈落辞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沈落辞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开口,“府里还有酸枣么?我想喝酸枣粥……”
楚阑见她主动要求菜谱了,微微一笑,道:“有,你等我。”
“嗯。”沈落辞缩在了被子里,疲惫的闭上了眼。
自己还能隐瞒多久呢……
******
楚阑到了厨房中,下人们看见楚阑都是一惊,急忙行礼道:“楚大人回来啦。”
“嗯。”楚阑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对灶前的厨子道:“先熬一碗黑米酸枣粥,越快越好。”
“是。”厨子急忙丢下原来手中的活,开始准备食材。
楚阑看了一眼房中的几位厨子,并不是自己当初请的那几位做苏菜的,俊眉微皱,低声问道:“那几位做苏菜的师傅呢?”
楚阑眼中的冷气让这几位厨子打了个哆嗦,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敢回答,楚阑转过了眼去,不在看他们,语气却还透着冰冷,“你们如实说便是,我不会罚你们的。”
厨子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点的,回答了楚阑,“前天大夫人都让他们回家歇息去了,今天晚上才让他们回来……”
果然是王娴语……
楚阑眼中冷意更胜,却没有在说什么,看了一眼桌上放的半只莲藕,问道:“这是给大夫人准备的早饭么?”
“是,大夫人今早儿点的‘香煎藕合’。”
“那你们给二夫人准备的什么?”
几位厨子又开始沉默……
偌大的厨房里唯有炉火的劈啪声。
“都哑巴了么?!”楚阑的语声凌厉,熬粥的厨子手一抖,碗一个没拿住,掉在了案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名厨子吓得脸色铁青,急忙将碗拿起,好在没碎,低着头,偷偷瞥了楚阑一眼,却见楚阑正看着他,心头一颤,急忙又低下了头,道:“二夫人的早饭……我没还没、还没来得及准备……”
楚阑冷哼一声,“先做她的?”
厨房的四个炉灶都抵不过楚阑眼中的冷意,厨子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道:“不、不是……只是大夫人那丫鬟催的太紧,说什么大夫人病了,一定要尽快,我们又不敢得罪大夫人,所以才……”
楚阑没有说话,下人们也都不敢抬头。楚阑无法想象,自己若是再晚回来一天,沈落辞会怎么样……
许久,楚阑转身往厨房门口走去,低声道:“先快点把粥熬好,我等等便过来取,粥熬不好,就不许做别的。”
几位厨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低头道:“是。”
再抬起头时,却发现楚阑已经不见了。
几位厨子开始窃窃私语,“你们说大夫人是不是要遭殃了?”
另一位摇摇头,“遭殃倒不至于吧,毕竟也是正妻,楚大人也不好弄得太难看……”
“那可不一定……”一位在楚府呆的久些的厨子打断了他们的话,却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们才来一年多,有些事情呀,你们根本不知道……”
另外几位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问道:“什么事情,你快说说。”
“你们过来点,可别传出去了……”
几位厨子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起来。灶上的粥‘咕咚——咕咚——’的响着,争先恐后地冒着泡,又一个个的碎去了……
繁丝摇落(下)
香帷低垂,鎏金的狻猊香兽缓缓地吐着青烟,浓郁的兜末香充满了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王娴语今日并未着妆,那张面容失了以往的妩媚,却又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憔悴。
楚阑就站在她的对面,也未曾坐下,这是这半年以来,他第二次来到这间房,第一次,就是他们成婚之日了。
青烟徘徊在金兽两侧,久久不曾散去,看着楚阑不带一丝暖意的眼,王娴语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微微侧身到了杯茶水,也没有递到楚阑手里,只是轻声道:“先喝杯茶吧。”
楚阑却没有动,只是静静问道:“你杀的是哪只猫?”
他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一旁的春晖却感到了其中的寒意,急忙为王娴语开脱道:“回楚大人的话,猫不是大夫人杀得,是奴婢,前几日有只猫总吵得大夫人睡不好觉,加上饮食不好,大夫人愈发憔悴,奴婢……”
“我问你了么?”楚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春晖剩下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卡在喉咙中,嘴兀自张着,样子有几分滑稽,顿了顿,才赶忙闭上,“是,奴婢知错了!”
楚阑没有再理她,又往王娴语身前走了几步,一说墨瞳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看着王娴语道:“厨子也是你换的?”
“是……”王娴语随即又轻声解释道:“我实在是吃不惯苏菜,所以就换了几个官菜的厨子上去,可是做苏菜的厨子,我也留了两位的……”
楚阑冷声一笑,“那两位又正巧生病,回家休养了,是么?”
“……是。”王娴语垂下眼去,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她也不敢太过激怒楚阑,因为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是以往打打闹闹的小事,而且春晖一定会为她顶罪,她不想让春晖出什么事情。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能耐?”楚阑不紧不慢的说着,“我若是早些发现,定不会委屈你在这了……”
王娴语听到楚阑口中的话,猛地一惊,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楚阑。“你、你……你要休了我么?!”
楚阑轻轻一笑,那笑容却不带丝毫暖意,“你很喜欢这,想留在这么?”
这笑容让王娴语的心都颤了起来,若是说楚阑用以前那般冷淡的态度,她或许还会有些对策,但是楚阑如今这般是说不出的诡异,王娴语被他骇住,说不出话来。
楚阑却不急着让王娴语回答,只是看着她,似乎是在欣赏她的无措。
春晖在一旁看到着急,只得硬着头皮说到,“夫人只想留在离大人近的地方……”
出乎意料地,楚阑这次却没有动怒,只是笑着道:“是么……”随即转过眼去,看着春晖,“你刚才说那只猫是你杀的?”
楚阑本来是一只背对春晖的,春晖并不能体会到王娴语面对他的煎熬,这一转过头来,春晖才觉得有一股冷意由脚底直往上窜,怎么止都止不住,只能垂下眼去,轻声道:“是……”
楚阑又笑了笑,春晖几乎站不住,“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杀的那只猫?”
“……是,先把猫抓住,之后用棍子敲晕,剪断了喉咙,猫便死了……”春晖的声音仿佛比这半空中的青烟还要轻,飘飘然的就要散去了。
“就是这样么?”楚阑又问了一遍。
春晖答道:“是……”
“好。”楚阑冷淡地转过了眼去,不再看她。
春晖还没来得及思索楚阑这个‘好。’究竟是什么意思,门外就突然进来了两位侍卫,面貌陌生,并没有再楚府里见到过,可是看穿着举止,又确实是楚府的人。
那两位侍卫不由分说的便把春晖架了起来,春晖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还未挣扎,边听楚阑对身旁的侍卫说到,“刚才你们听清楚了么,她是怎么死的?”
两位侍卫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那就把她带下去吧。”
楚阑的声音平静的不带丝毫情绪,王娴语和春晖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楚阑这是要……杀了春晖么?!
王娴语看着楚阑眼中深不见底的幽黑,脸色渐渐惨白,眼看着春晖就要被拖走,也不顾楚阑就在身旁,急忙上前拦住侍卫,紧紧地抓着春晖的手腕,惊声道:“不可以!你们不可以带她走!”
那两名侍卫却并不理她,依旧拖着春晖向门外走去,王娴语虽是性格要强,但毕竟是个弱女子,力气又怎敌得过这两位精壮侍卫呢?眼看着就要拉扯不住,凤眸中已经有了少许泪光,回头对楚阑哀求道:“不要啊!你不要这样做!求求你,她是我唯一一个陪嫁过来的丫鬟,从小便与我生活在一起,你不能杀了她!”
楚阑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理会她的哀求,有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猛地一用力,几乎将王娴语绊倒在地。
“小姐!”春晖一声急呼,泪眼欲滴。
被绊倒的王娴语又赶忙爬了起来,心知自己敌不过那两名侍卫,匆匆跑到楚阑的身旁,不顾形象地抓住楚阑的一只衣袖,泣声道:“看在我嫁与你的份上,饶了春晖吧,我求你!只要你饶了她,我以后就再也不会为难沈姑娘,再也不会招惹你,再也不会!”
楚阑冷冷地抽回了袖子,低头看着她,“你在与我谈条件?”
王娴语死死咬着唇,颤声道:“是。”
楚阑嘴角上扬出了一个残忍的弧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墨瞳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你有资格么?”
王娴语的身子晃了晃,拳握紧又松开,眼看着春晖就要被拖出门去,不由得心急如焚,也不管会不会激怒楚阑,张口便道:“你若是杀了她,我定搅得你不得安生!你能每时每刻地都陪在她身边么?!你有十足的把握保护她的周全么?!我会叫你血债血偿的!”
“哼。”楚阑一声冷笑,“你这丫鬟着实是机灵的很,我若是不杀了她,才会不得安生。而且,你以为,我会怕你么?”
王娴语招数用尽,楚阑却并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她从未这样无助过,恐惧感笼罩在心头,跌跌撞撞的跑向院口,抓住就要被拖出的春晖,不顾一切地与侍卫撕扯着。
却在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赶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不由得呆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楚阑冷眼撇过来,这才回过了神,急忙低头,不在看院中四个纠缠的声音,对楚阑道:“楚大人,厨房的‘黑米酸枣粥’熬好了,是我们要先送过去吗?”
楚阑淡淡道:“不必了。”
说着便向院外走去,与王娴语擦肩而过,却看也未曾看她一眼。王娴语心如死灰,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从指缝间悄悄划过,手掌一阵空落,眼中泣数行下,凋零如水珠。
春晖看着王娴语的样子,一个劲的摇头,“小姐,不要这样,好好照顾自己,我没法再伺候您了……”
“不——”王娴语死死地抱着春晖不放,这是她唯一的丫鬟,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她!
晨光将王娴语的影子拉长,卷起一朝凄寒,洒落一地,哭喊声缭缭不绝,与那兜末香缠绕在一起,久久不散。
这哭喊声太过刺耳,没过了莺雀的啼叫,下人们都忍不住张望着,却不敢上前。
灼华远远便看到这拥簇在一起的下人,看了看方向,是苗翠庭,这是王娴语住的地方,心下觉得有些蹊跷,便走上前去,看到远处拉扯的人影,心中一惊。
这是——
楚阑的暗卫?!
怎么会在这里呢?
下人看见灼华走来,急忙站好了身子,对灼华垂首行礼,“灼华公子早。”
灼华扫了他们一眼,低声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给你们派的活太轻松了?”
下人急忙道:“没有,没有。”
“那还不快去个忙各的。”
“是、是。”
下人们一溜烟的散开,灼华独自走到那四个纠缠的人影前,王娴语和春晖的眼睛已经红肿的不像话,却依旧在拉扯着,对灼华的出现恍若未闻。
灼华看了看那两名暗卫,低声问道:“你们要带她去哪儿?”
这两名暗卫本就是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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