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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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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华看了看那两名暗卫,低声问道:“你们要带她去哪儿?”
  这两名暗卫本就是灼华为楚阑培养出来的,此刻见到灼华,语气中都带了几分恭敬的回答道:“去后山。”
  灼华又问道:“是楚大人吩咐的么?”
  “是。”
  灼华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与那天的猫肉有关,后山一般是处理尸体的地方,楚阑让暗卫将春晖带去后山,那么肯定就是要杀死春晖了,但是眼下王娴语这般激动的情绪,若是春晖死了的话,王娴语恼羞成怒,那么对楚阑未必有好处。
  微微思索半晌,便道:“带去刑房吧,笞五十,之后便放了吧。”
  两名暗卫有些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灼华淡淡道:“按我说的去做吧,楚大人那,待会儿我自行去解释。”
  “是。”

  合欢凝语(上)

  米粥酸而甜蜜,将胃中翻涌的苦水掩去,枣核已经去掉,化在了粥里,米又煮的软糯,凝于唇齿,氤氲的散开,楚阑坐在床边喂着她,一如从前那般细致入微,将粥吹凉,一勺一勺的喂到她的嘴里,墨瞳中柔光流泻,唇角带着笑意,仿佛永远也不会厌倦。
  微风悄然拂过了窗口,吹得那铜铃一阵低吟,叙叙的诉说着岁月的细枝末节,沈落辞恍惚见看到了那碗璧上的图案,是一棵未曾开花的合欢树,心底一涩,瞬间便已尝遍清冷,卷起满眼浮尘……
  ……
  从她第一次在后院见到楚阑时,他一直都是寡言的,很少笑,身边也只有一个与他同样冷淡的黑衣少年,除此之外,再无别人,因为下人都有些怕他。可能是因为年纪小吧,她却并不觉得他可怕,总是喜欢缠着他,让他陪她玩,给她抓蝴蝶,他也很少拒绝他,只是与她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沉默。
  后来她渐渐长大了,不似小时候那般顽皮了,面容愈发清秀可人,有了女儿家应有的娇羞,便很少去找他了。终日呆在阁中,与寻常闺秀一样,学着绣花女红。
  三五天便绣好一只小小的香囊,红底儿合欢枝,里面装着龙脑香,最后再以金丝镶边封口,不过掌心大小,却愈显得精致,她坐在床边看了半晌,却忽地失落了起来,爹爹最近一直在忙,好久都没有与她说过话了,自己呆在阁中与其说是做女红,倒不如说是打发时间,自己第一只绣好的香囊,却不知该送给谁……
  她嗅着这龙脑香的香气,脑海中蓦然浮现了楚阑那深紫色的身影,他身上也有淡淡的龙脑香气,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觉得这若有若无的味道十分好闻,不知不觉竟喜欢上了,就连这次绣的香囊里都放了龙脑香,既然是龙脑香,不如就送他好了,就当是小时候他给她抓蝴蝶的报答吧。
  沈落辞想着便走出了房门,自己也许久未曾见过他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呢?是惊蛰还是春分呢?沈落辞已经想不起来了。
  两家住的并不远,沈落辞没花多少时间便已经走到他府中,孙管家看见她来时略微有些惊讶,因为她许久不曾来过了,随即又笑了笑,道:“楚大人在里屋呢,我带沈姑娘过去。”
  沈落辞甜甜一笑,“谢谢您。”
  孙管家带着沈落辞走到了楚阑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的楚阑似乎忙什么事情,书页翻得哗哗作响,声音中透出几丝不耐道:“什么事?”
  沈落辞听了出来,还不等孙管家开口,便抢先道:“你在忙么?要是在忙的话,我就先不打扰你了,过几天再来找你。”
  里面沉静了许久没有动静,像是有些意外,随即轻声道:“没有,你进来吧。”
  许久未曾找过他,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落辞竟觉得低柔的好听,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楚阑面前的书摆放的有些凌乱,沈落辞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书面,是一本伤寒杂病论》,沈落辞秀眉微皱,又看了看另外几本,无一例外的都是医书,里面的有些内容用毛笔勾画了出来,沈落辞却看不清楚,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看起医书了?是想转行当御医了么?”
  楚阑将书合上,低声道:“当然不是了。”随即转开了话题,“你呢?最近在忙些什么?”
  沈落辞想起最近无聊的日子,叹了口气,“与绣娘学了些女红,然后就‘待嫁闺中’……”
  这话前半句还好,后半句还未说完,就见楚阑的目光灼灼的望了过来,语气不觉间已经有了丝僵硬,“你爹……给你许人家了?”
  沈落辞摇摇头,“没有。”随后兀自找了个椅子坐下,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一般自在,手轻扶着额头,看着窗外树枝上的莺雀,缓缓道:“只是实在是太无聊了,爹爹好久没有陪我了,一直在忙事情,我都觉得他要把我嫁了……”
  很久都没有人陪沈落辞说过话了,此刻沈落辞将肚子里的苦水一股脑的全部到给楚阑,语气幽怨的倾诉着,而楚阑只是静静听着,待她说完,才轻声问道,“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沈落辞转头看向他,“不是怕你在忙么,前几次找你,你好像都很忙的样子……”
  楚阑淡淡道:“也没什么好忙的,下次,你直接来找我便是了。”
  沈落辞点头道:“好。”忽然想起自己来着的目的,便将袖中的香囊拿了出来,递给了他,“这个是我刚绣好的,里面放的是龙脑香,和你身上的味道挺像的,就把它拿过来了,你看看你喜欢不。”
  楚阑微微一怔,伸手接过了香囊,看着那红底儿上绣着的金色枝条,似乎正在缓缓延伸,一点一点地捆住了他的心。
  这是,合欢……
  他眸色渐深,握紧了手中的香囊,蓦地抬眼凝视着她,幽深的墨瞳中流动着她看不懂的情愫,沈落辞被他这样注视着,心跳不觉间已漏了半拍,脸也烧了起来,却胡乱的掩饰着,结巴道:“你、你若是不喜欢、我……就拿回去了……”
  说着便伸手想要拿他手中的香囊,慌乱间却又触到了他的指尖,沈落辞的手又如触电般弹开,一个没站稳,险些倒了下去,楚阑伸手扶住了她,她斜着身子跌在了他的臂弯中,扑鼻而来的全是淡淡的龙脑香气,眼睛正好对上他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屋子都转了起来。
  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虽然,他们已经认识了五年……
  沈落辞慌乱的垂下眼,身子却依旧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楚阑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勾了勾唇角,声音带着异样的柔和,“我很喜欢。”
  沈落辞刚刚恢复颜色的脸又因为他这个笑容而红了起来,沈落辞急急别过眼去,轻声道:“你……喜欢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好。”
  沈落辞逃离似的跑开了这间屋子,心犹在‘咚咚’跳着,似乎比刚才又快了几分。
  楚阑刚才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呢,却能让她脸红心跳的,但她一时也想不清楚原因,便也不再去想。不过,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呢,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他多笑笑……
  沈落辞回到家中却又无聊起来,便学着楚阑的样子,翻起了书来,只不过她看的不是医书,而是一些闲情读物,翻了几页又觉得无聊,正想放下,却看到名为‘合欢’的一章,想起自己绣的那香囊也是合欢枝的,又坐了下仔细翻看起来。
  这书中讲的是虞舜与娥皇女英的故事,只不过却是个悲剧,沈落辞不觉间已翻到最后一页,蓦地看到一句‘合欢树叶,昼开夜合,两两相对,以此喻情,是以百年之好,恩爱不渝……’
  沈落辞再也坐不住了,她不知道合欢居然是这个意思……
  那,楚阑知道吗?
  一股血气窜到脸上,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腾腾热气,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就蒸发了……
  千万不要知道啊!
  自己送他那只香囊,算是在示爱吗?
  怎么可以……
  沈落辞懊恼的扑倒在床上,绣什么不好偏偏绣合欢枝,这下可好,他若是知道了合欢的意思,肯定会把香囊送回来的,到时候自己该多丢人啊!
  不行!在他送回来之前,自己一定要想个法儿把香囊要回来,一定要要回来,明早就去!
  沈落辞下了这个决定后,便心安了不少,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心中仿佛有只猫爪子在轻轻挠着,痒的厉害。
  他……要是知道合欢的意思呢……
  他还把它收下了,那么是不是……
  沈落辞的心又跳了起来,脑海中全是那挥之不去的紫影。她赶忙拍了拍脸,自己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脸红心跳的,真是不该啊……

  合欢凝语(下)

  到了第二天,沈落辞一早就跑到了楚府中,但是楚阑并不在,孙管家说他去宰相那了,她就在府里等着,可这一等便等到了中午,太阳都升到了正空中,楚阑还没回来,沈落辞的肚子都有些饿了,这肚子一饿,人就失了耐心,沈落辞便准备回去了。
  刚出房门就遇见了灼华,那时的灼华看上去还有些稚嫩,却也是掩饰不住的俊秀,一声黑衣,脸上带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沉静。
  沈落辞微笑着与他打招呼,灼华侧头看她,低声问道:“打算回去了?”
  “嗯。”沈落辞点点头,“肚子都有些饿了,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灼华看了眼太阳,已是午时了,她辰时便到了,等了两个时辰,到现在,也该饿了,便道:“那就留下来吃点东西再走吧。”
  沈落辞还是有些腼腆,轻轻摇头,“不用了,我爹爹也在家等我呢。”
  灼华见沈落辞拒绝,便也不再挽留,轻声道:“那好,你路上小心些。”
  “嗯。”沈落辞转身欲走,转眼却看到楚阑从远处走了过来,顿时将饥饿与腼腆抛在了脑后,一路小跑到了他身边。
  楚阑看到沈落辞在府中,有些意外,想起自己一早就出了,便轻声问道:“你等了多久了?”
  沈落辞盈盈一笑,“没多久。”
  她的笑脸在阳光下娇柔如初绽的花,那一瞬间楚阑竟觉得有些晃神,不经意间便触动了他的心,他微微转过脸去,柔声道:“这都晌午了,现在吃点东西再说吧。”
  沈落辞这次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了下来。楚阑不着痕迹的牵起了她的手,走向大堂中,边走边问道,“进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沈落辞被他一问,才想起今天是来要那个香囊的,秀脸一红,小声道:“那个……你、能不能……”毕竟是自己送给人家的东西,如今又要要回来,沈落辞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结巴在了那里。
  楚阑侧头看着她,墨色的瞳幽深如潭,“怎么了?”
  沈落辞对上他的眼,又不好意思看他,急急转过脸去,索性豁出去了,飞快的说道:“你能不能把那只香囊还给我?”
  握着她的手微微一僵,指尖已经有了些凉意,“为什么?”
  沈落辞又怔住了,她这次来只想到要香囊,却并未想过要香囊的理由,心下一急,索性胡乱编了一个,“呃……因为我绣的时候,答应了要送我爹的……结果我给忘记了,昨天我爹问我我才想起来,我不想让他老人家伤心……所以……”
  沈落辞支支吾吾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就快编不下去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个东西递到了她的手里,她拿到眼前看了看,红底儿金纹,正是昨天那只香囊,顿时觉得如释重负,马上将香囊收好。转眼却看到楚阑墨色的瞳有些黯然,心下觉得尴尬无比,自己这样的做法确实很不厚道啊……
  她小心翼翼的又拉起了他的手,语气中带着些哄骗道:“你没生气吧?嗯……改天我再给你绣个更好看的,好不好?”
  她的手柔软而温暖,轻易地便裹住了他的心,他勾了勾唇角,“好。”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沈落辞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带着午后醉人的芬芳,向堂中走去……
  ……
  回忆翻涌如潮,快要将她淹没了,那只香囊,她至今都未曾绣好……
  楚阑感觉到了她神色的不对劲,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额头,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沈落辞僵硬地摇摇头,“没有,我……吃饱了。”
  这碗并不算太大,粥也只盛了小小一碗,可沈落辞却还剩了半碗,楚阑不不放心的说道:“只吃这么点就够了么?要不,我再让他们做点梅花糕送来可好?”
  沈落辞转过了眼去,努力地想要甩开那扰人的思绪,轻声道:“不用了,我真的饱了,我这几日有些乏,想再睡会儿。”
  楚阑凝视她半晌,见她面容确实是有些倦了,便缓缓起身,“那好,你再睡会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出去了。”
  楚阑扶着她躺在了床上,将被子盖好才走出了屋。流萤早已在门外等候,见楚阑从房中走出,欠身行了一礼,“楚大人,您找我?”
  “嗯。”楚阑轻声问道:“落儿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
  流萤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楚阑沈落辞是装病的消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转念一想,若是告诉楚阑沈落辞病了的话,那么楚阑肯定会请大夫给沈落辞看病,这要一把脉,肯定就知道了沈落辞肚子里有了孩子,那可就糟了。
  低头思索片刻,便答道:“小姐只是受了些惊吓,休息一夜便好了不少,但是就是不愿意出去,而且厨房这两天做的菜小姐也吃不下,所以就让奴婢出去买了一些,大都是城东‘聚鲜堂’的。”
  “嗯,我知道了,这几日幸苦你了,待会儿去孙管家那领个红包吧。”
  楚阑淡淡的吩咐着,流萤低头退下,楚阑刚出了院门,却见灼华站在院外,似乎是在等着他,也不知是有什么事情,走到他身旁,低声道:“怎么了,有事找我?”
  灼华点点头,也不隐瞒,开门见山的问道:“春晖是你下令杀的?”
  提起春晖,楚阑目光一沉,“对,我正准备去后山看看,她死透了没。”
  灼华看了一眼楚阑幽寒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不用去了,我让那几个暗卫送去刑房了。”
  楚阑皱起了眉,转眼看着灼华,“一个丫鬟而已,你又为何要救她?”
  “没错,春晖只是个丫鬟,但是你没见王娴语当时的样子么?”灼华对上楚阑的视线。
  楚阑嘴角上扬,带着丝冷峻,沉声道:“我就是要让她那样。”
  灼华轻声道:“这样对你又无好处,而且王娴语又是圣上赐的婚,你也不好休她,她若是因为春晖的死而对你怀恨在心的话,以后的麻烦事可就不少了。”
  楚阑冷哼一声,“若是再不教训教训她,她只会更加猖狂的,再说,而且国丈那边,也很少来看她了,她现在不过是泼出去的水,她又是一介女流,还能给我找什么麻烦?”
  灼华道:“癞蛤蟆不咬人也膈应人,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毕竟她现在在你的府中,若是起了什么歪心思,也是不好防备的。要给她教训的话,今天这样已经足够了。”
  楚阑沉吟半晌,问道:“你罚了春晖什么?”
  “笞五十。”
  “那也足够要她半条小命了。”楚阑淡淡道:“那便这样吧,起码能让她消停几天。”
  “嗯。”灼华将那天楚阑给他的钥匙还给了楚阑,道:“钥匙给你。”
  楚阑看着灼华掌中的钥匙,闪烁的银辉有些刺眼,他垂下了眼去,悠悠道:“算了吧,你拿着吧,我这还有一副呢。”
  灼华的手僵了僵,缓缓将钥匙收回了袖中,“那好,我先走了。”
  “嗯。”
  ******
  这一天浑浑噩噩的便过去了,沈落辞几乎没有出门,晚饭也是楚阑陪她在她屋中吃的,她忍不住点了许多味道酸的菜肴,楚阑却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只是微笑陪她吃完。
  看着楚阑有些不自然的笑容,沈落辞心中不免有些难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这样刻意的迎合她的心意了?他本是不爱笑的,却每天都笑着对她,墨瞳里也不似以前那般坦然自若,总是不时流露出一丝紧张与黯然,是怕她会离开么?
  所以,一切都变的这般小心翼翼……
  可是沈落辞却在想,这样的他,知道了自己肚子里有了徐怀瑾的孩子的时候,会不会……放了她呢?
  会么……
  沈落辞不知道答案,可是也不敢冒险,只能伪装着,带着满身的疲惫,与往常一样,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
  楚阑从她身后抱紧她,她的发丝拂在他脸上,是如此柔顺,让他心中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宁,他想就这样一辈子,他只要她在他身边……
  就这样沉默许久,沈落辞都快要睡去了,楚阑却忽然轻声道:“落儿,明天,陪我去一趟刘大夫那里,好么?”
  沈落辞一时间没想起来刘大夫是谁,听到‘大夫’二字,就以为楚阑要带她去看病,便道:“我不想去看病。”
  楚阑轻声一笑,“不是去看病,他当爷爷了,明天是他孙子满月,希望我们能过去,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沈落辞还是没想起来,问道:“希望我们过去?他怎么知道我是谁啊?”
  楚阑又将她抱紧了一些,伏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忘了么?你小时候还去他家玩过呢,还对我说,‘那伯伯看起来好凶,满脸都是乱蓬蓬的胡子……’”
  楚阑学着她小时候的语气,缓缓地诉说着童年的回忆,沈落辞不禁有些怅然,轻声道:“就是我爹的那位朋友么?”
  “嗯。”楚阑微垂下眼,每次沈落辞提起她爹,他心中的涩意久久都不会散去,他只希望以后,不要再有那么多事情,等时机到了,他就辞去官职,就这样与她平淡的生活一辈子。
  “哦。”沈落辞脑海里有了个模糊的影子,那刘大夫与她爹关系很好,好几年前便退了官,也不在行医了,只是他儿子又在城中开了家医馆,是目前京都医术最好的大夫了。
  她微微思索片刻,便轻声答应了他,“那便去吧。”
  “好。”楚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柔声道:“睡吧。”

  暮霭沉沉

  第二天,刚到午时,他们便已经到了刘大夫府中,这刘大夫虽说是辞了官,但是府邸却也比一般人家大了不少,丝毫没有落魄之感,想来是因为他儿子这几年行医,将钱都孝敬父亲了。
  想到这里沈落辞心中不禁有些酸涩,自己的父亲若是还在,也到了享福的年纪了吧……
  楚阑看到沈落辞突然有些落寞的神情,似乎知道了她在想什么,握紧了她的手,轻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去里面吧。”
  “好。”
  楚阑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屋中,今天刘府里来了很多客人,也不乏一些朝廷中人,看到了楚阑,都笑着与他打招呼,“楚大人和令夫人也来啦。”
  楚阑客气的回应,“嗯。”
  这官员知道楚阑娶了两位夫人,但却不知道这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一般来说,出门参加宴席,若是带夫人的话,一般都会带大夫人,所以心下便把沈落辞当成了王娴语,客套道:“久闻国丈的女儿各个沉鱼落雁,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呐……”
  沈落辞知道他认错了人,微微低下了头,一旁的楚阑低声对那人道:“刚才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二夫人……”
  那人顿时尴尬了起来,干笑了两声,“哟,瞧我这眼神,真该找刘大夫看看了,真不好意思。”说着便向沈落辞赔了一礼。
  沈落辞回了一礼,“大人言重了。”
  那人还想在与楚阑套套近乎,便道:“为何不见大夫人来?”
  楚阑听他再三提起王娴语,面色有些不悦,看了那官员一眼,沉声道:“她病了,出不了门。”
  “哦……”那官员点点头,“王家女儿身子弱,皇后也时常生病……”
  那人滔滔不绝的又说了起来,刘大夫刚好这时进到了屋中,见楚阑的脸色有些冷意,又看了看楚阑身边的官员,顿时明白了一切,笑着走到楚阑的面前,对那官员道:“我与楚大人许久未曾见过了,想与他去房中叙叙旧,可否行个方便?”
  那官员不好意思的笑着,“刘大夫哪里话,这是您的客人。”
  说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刘大夫顺势将楚阑与沈落辞带进了里屋。
  三年前沈彣灭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沈落辞还活着的官员。此刻见到沈落辞,不禁有些感叹,缓缓道:“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现在却都已经嫁为人妻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他的头发早已经变得全白,胡子也早已稀疏零落,不似以前那般凌乱了,笑起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和蔼,沈落辞的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惆怅,眼角有些湿润了,轻轻地叫了声,“刘伯伯……”
  刘大夫笑着点头,却没有提起她爹,他知道沈落辞不愿意提起,便将话题放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你们两个孩子都吃了不少苦,能走到今日,也算不易,以后彼此相互扶持,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刘大夫并不知晓这中间种种事情,沈落辞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犹豫之际,却听见楚阑对刘大夫道:“刘伯伯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落儿的。”
  刘大夫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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