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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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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的脆弱一触即碎,沈落辞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咬着唇说不出话,只是抱紧了他。
楚阑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轻若呢喃,“不要再离开我了……落儿……”
望极春愁(下)
楚阑静静地倚在床上,看着沈落辞给他手腕上的伤口上了药,再用纱布轻轻地缠上,墨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满足与幸福。
她的神色专注,被烛光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让楚阑不禁想起了那些幸福的过往,那时他出去办事,有时候会来会受伤,她就是这样为他包扎的,只是一切全然都已经物是人非……
……
自从那次香囊事件之后,沈落辞又是半个多月没去找他,偶然一日心血来潮,便急急跑到了楚府中,可是孙管家说,他去外地了,不在府中,沈落辞问孙管家,“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孙管家摇摇头,“不知道,楚大人没说。”
沈落辞不禁有些失落,以往每次她来这,都能找到他,她以为他无时无刻都会在这等着她的,可是这次,她却没有见到他,心中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哽的难受。
她和往常一样回到家中,夜色如同他漆黑的眸,不经意便拨动了思念的弦,她开始想他了,带着一抹牵挂,这便是相思的味道么,她还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她开始盼着他回来,隔三差五的便去他府中看看,有时候太晚,她干脆就留在他府里吃饭,她惊奇的发现,他府里的厨子做的每道菜都是她爱吃的,难道说他与她的口味一样么?
她不解的去问孙管家,孙管家笑呵呵的说,“以前也未发现楚大人有什么爱吃的,但是认识沈姑娘你以后,就总是吃这些了,厨子也经常会做这些……”
沈落辞听着孙管家的话,心中不禁漾起一股暖流,愈发的思念他了……
又隔了几日,她再去楚府时,终于见到了她日夜思念的紫影,站在屋中,见她来了,淡淡一笑,墨色的瞳在屋子里亮的出奇。
她再难按耐住心潮,不顾形象的抱住了他,楚阑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微微一僵,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沈落辞用有些哀怨的语气说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好想你!”
心瞬间便被这句简单的话而填满了,楚阑睫毛颤了颤,带着一丝紧张、一丝小心,伸出手缓缓的拥住了她,柔声道:“我也想你……”
沈落辞得到了他的回应,笑着抬头,却见楚阑正凝视着她,墨色的瞳中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愫,她的脸忽然就红了,急忙垂下,埋在他胸前,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心中一惊,抬起头刚好对着他的胸口,只见他深紫色的衣服上漾开了一朵暗红的小花,只是被那衣服的颜色所掩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沈落辞惊声道:“你受伤了?!”
“没事。”他的眼睛依然望着她,似乎是全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
沈落辞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开,心中的担忧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全都抛在了一边,秀眉微皱,轻声道:“给我看看。”
她这样一句话,到让楚阑有些吃惊,墨眸凝视着她,带着一丝不确定,轻声问道:“看什么?”
“当然你的伤势啊!”沈落辞头也未抬,只是盯着他胸口上的血迹。
楚阑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在胸口上……你……真的要看么?”
“我知道是在胸口上,都流血了,估计是伤口裂开了,快给我看看!”沈落辞有些着急。
楚阑微垂下眼,缓缓解开了自己的扣子,褪去了衣物,只见他的胸口上缠着一层很厚的绷带,却已经被血浸红了大半,沈落辞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带着沉重的痛意,那伤口就像是在自己身上一样难受,眼角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些许泪花,楚阑看到了,急忙将衣服披上,遮住了绷带上的血迹,轻声道:“我没事,你不要……”
“快去床上躺着!”沈落辞厉声打断了他,这凶巴巴的语气让楚阑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心中随即又浮上一股暖流,也不在争辩,缓缓往床边走去,沈落辞急忙扶住他,神色紧张的像是怕他会摔倒一样,但楚阑却觉得,她这样子十分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吻她……
他急忙闪过脸,克制住自己的心潮。
他很久以前,就想吻她了,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意……
他怕她并未对他有情,他怕他说出去后,会失去她,连这最简单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沈落辞扶着他躺在了床上,小心的撤去了他的衣服,将绷带层层解开,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见到他身上的伤口时,还是吸了一口冷气,手指那么长的一条刀疤已经向两侧翻卷开来,周围的皮肤带着些红肿,像是已经发炎了,还有几丝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出,一点一点地滴在被单上。
沈落辞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楚阑心头一颤,想为她擦去眼泪,沈落辞又急忙将他摁倒在床上,道:“你躺着别动,告诉我药在哪里?”
楚阑轻声道:“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
沈落辞转身去拿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怨道:“你为什么不好好处理伤口呢?都肿成那个样子了……”
楚阑看着她为他担心的样子,眼底溢满了幸福,“出去的时候忘记带药了,就草草处理了一下,没事的。”
沈落辞皱着眉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你就嘴硬吧!”
说着便将药瓶打开,把粉末状的药轻轻的洒在伤口上,却因为紧张而没撒均匀,于是她微微俯下身子,轻轻吹了起来,一来是想缓解他的疼痛,二来是想把药弄的均匀。
她口中的气息暖暖的,柔柔地拂过他的胸膛,拂过他胸前的小红豆上,楚阑眸色一深,眼中暗波涌动,呼吸都变的有些沉重起来,沈落辞却丝毫没感觉到,依旧在吹着,直到楚阑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哑声道:“落儿,别吹了……”
沈落辞不解地抬头,“为什么?弄疼你了么?”
“没有……”他的声音干涩,喉结一升一沉的,沈落辞觉得有趣,便伸出手轻轻地触了一下他的喉结,楚阑微微一颤,“落儿,别闹……”
沈落辞撅了撅嘴,不情愿地收回了手,转身拿起绷带,为他包扎起伤口来,却看到他胸前的小红豆傲然挺立,圆润饱满,好奇之下便用手捏了捏,楚阑猛地一颤,转头看向她,惊声道:“落儿……”
沈落辞却笑了笑,看着他胸前的小红豆问道:
“为什么你这个是硬的呀?”
“……”楚阑语凝。
“怎么和我的不一样呢?”
“……”
“是不是生病了?”
“……”
楚阑不知道回答什么好了,身体上的反应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他,他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把衣服脱掉,弄得自己现在如此狼狈,墨瞳里的暗潮越来越明显,呼吸愈发地急促,身上的皮肤都隐隐泛出微红。
好在这时候,沈落辞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他以为沈落辞明白了,便暗自松了口气,可是他不知道,沈落辞其实根本没有明白,只是她从未见过男人的身体,刚才注意力全被他伤口吸引过去了,现在包扎好了伤口,像是才看见他的身体一样,他身上的线条优美的如同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每一分都恰到好处,此刻带着细润的光泽,在沈落辞眼里,显得那么的……诱人?
沈落辞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这个词,心‘突突’直跳,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楚阑趁这时急忙穿好了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沈落辞听到动静,又感觉转过身,道:“别起来啊!你快躺着!”
楚阑淡淡一笑,“我没事的,已经不流血了。”
“不流血也不代表好了,你乖乖地给我躺着!”沈落辞凶巴巴的看着他。
楚阑有些无奈的躺下,轻声道:“那……你去帮我把桌上的包裹拿过来。”
“好。”沈落辞转身拿起包裹,递到他手中。
楚阑将包裹打开,从包裹的最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轻轻地将盒子打开,一只玉镯安然躺在盒底的红绸上,晶莹细腻,带着温润的翠色,里面有絮状的云雾。沈落辞一眼就喜欢上了,楚阑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样,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将镯子戴到了她的手上,细润的翠色更映得她的手腕白如莲藕,楚阑柔声道:“我看到这只镯子的时候,就觉得你戴着会好看,却没想到,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沈落辞被他夸得秀颜一红,轻轻地转过脸去,道:“我去让厨子做点吃的来,今天你都不许下床,我来照顾你。”
“好。”
沈落辞真的如她所说,照顾了他一天,那一整天,楚阑都觉得恍如梦中,自他记事以来,还从未有人这样照顾他、对他这样好过,这便是幸福的滋味么?竟是这般美好,美好的让他足以铭记一生……
……
“还痛么?”沈落辞将他腕上的纱布缠好,轻声问他。
楚阑从思绪中回到现实,嘴角的笑带着一抹涩意,低声道:“不痛了……”
只是,心还在痛,痛的厉害……
他看向她的小腹,那里现在还是平坦如初,并无起伏,但是,三个月之后呢?半年之后呢,到那时候,他还能安然面对么……
有个小生命,正在缓缓成长着,也无时无刻的刺着楚阑的心。
沈落辞看出了他的神情,沉默地收回了手,楚阑轻轻拥住了他,微闭上双眼,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颤抖,“我会尽力的……”
沈落辞这一刻才闻到,他的身上依旧有淡淡的龙脑香的味道,她以前一度以为这味道没了,没想到,却还在。
她本想叫他放了她,可是他刚才的那几句话并没有丝毫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她知道,他是再也不打算放手了,即使被她伤的体无完肤,也不会再放手。
她想不到,骄傲如他,竟然也会接受另一个人的孩子……
楚阑像是在汲取她身上的温暖一样,抱了她许久才缓缓松开了手,柔声道:“早些睡吧,我还要去药房一趟,你害喜这般严重,得想些办法了,不然,对你身体不好的,我先去了,你不用等我了。”
“嗯。”
沈落辞轻轻应了一声,楚阑转身灭了蜡烛,走出了门外,铜铃一阵轻响,诉说着道不尽的哀思……
朱帘隔燕
晚风微凉,远处的那孤零零的房子似乎永远也不会亮起灯,被夜色笼罩的看不清楚,徐怀瑾心中又是一阵微疼,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小猫见到徐怀瑾回来,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用头轻轻地蹭着他的身子。
徐怀瑾揉了揉小猫的头,准备向里屋走去,却感觉到屋内的空气有异样的流动,似有人声,立刻充满了警惕,冷声道:“谁?”
房门被缓缓推开,叶庭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到徐怀瑾的那一刻,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你真的还活着!”
徐怀瑾看见来人是叶庭柯,放下了戒备,微微一笑,“让你担心了。”
叶庭柯走到徐怀瑾身边,打量了徐怀瑾半晌,见他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并无其他异样,随即放下心来,又见徐怀瑾一个人,便随口问道:“沈姑娘呢?”
徐怀瑾的长睫微微一颤,语声恍若轻风,“她……走了。”
叶庭柯注意到了徐怀瑾神色的不对劲,微微皱起了眉,“走了?”
“嗯,走了。”徐怀瑾垂下了眼,似乎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叶庭柯随即想起那夜灼华强行将沈落辞带回楚府,心中便也猜到了几分,沈落辞应该是还在楚阑那里,可是看沈落辞那天的情形,分明是一心挂念着徐怀瑾,怎么又会与楚阑有纠葛呢?想了想,便低声问道:“你去找过她么?”
“找过了……”
徐怀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毒素又缓缓流向心房,一点一点地嗜咬着,疼的厉害,手不觉间已经将小猫抱紧,小猫不舒服地在他怀里扭动着,轻叫一声便跳了下去,徐怀瑾不敢再去想,抑制住心中的痛意,轻声转开了话题,“你收到我的信了?”
叶庭柯看着徐怀瑾的神色,心知徐怀瑾是不愿意再提此事,便也不再多问,答道:“收到了,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每年谷雨前夕,叶庭柯都会去趟西域,很少入境,在阳关的一处客栈歇下,只为等一个人。徐怀瑾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往那客栈传了一封信,没想到,叶庭柯还真在那里。
“我信上已经写了,我没事的,你在那呆着便好,又何必回来。”
叶庭柯摇了摇头,“总觉得不放心,就想回来看看,毕竟离谷雨也有些日子呢,我一个人在那待着,也怪无聊的。”随即转过了头,盯着徐怀瑾道:“刚才我进来,看房中没有蜡烛,还以为……”
徐怀瑾笑了笑,带着几丝云淡风轻的味道,“一个人不习惯点灯。”
叶庭柯却看出了其中端倪,低声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徐怀瑾见被他看了出来,便也不再隐瞒,“中毒了。”
“柳静持下的毒?”
“嗯。”徐怀瑾淡淡地应了一声,道:“只是有些看不清楚,别的倒没什么大碍。”
叶庭柯皱了皱眉,“刚才我见你房中放了许多药,那药……似乎不是解毒的……”
徐怀瑾看向夜中的薄云,宁静地弥漫着,纷飞变换,永远也猜不透。
“那药确实不是解毒的,可是不喝的话,就会死。”
叶庭柯身子一僵,凝视着徐怀瑾,问道:“那药是谁配的?”
“楚阑。”
叶庭柯虽已猜到半分,却还是有些吃惊道:“他为何要救你?”
徐怀瑾缓缓闭上了眼,“可能是怕我死了之后,落儿会因此自责、难过吧……”
叶庭柯叹了一口气,“既然会难过,那又为何还要离开呢……”
徐怀瑾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般的微笑,“难过代表不了什么,即使是普通朋友死了,也是会难过的。”
叶庭柯一时语凝,转过了头去,轻声问道:“灼华呢,他来看过你么?”
“自然是来过的。”徐怀瑾转头看着叶庭柯道:“你也不要怨他了,很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叶庭柯轻哼一声,“他为了楚阑竟然不惜对自己亲哥哥下手,也真够绝情的。”
徐怀瑾身子颤了颤,轻轻转过身去,低声道:“好了,不说了,你刚赶回来,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厨房准备点吃的,你先去客房等着吧。”
叶庭柯赶了几天的路,也有些累了,此刻见徐怀瑾也面带倦意,便轻轻点了点头,走入了里屋中。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了沈落辞的房间,驱走了黑暗,却还是有照不到的角落,兀自萧索着。
昨晚楚阑走了之后,直到凌晨才回来,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倦,一上床便沉沉睡去了,沈落辞不忍吵醒他,动作极轻的起身,却见他的眉微微皱起,眼还未睁开,便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沈落辞轻轻一颤,低声道:“你再睡会儿吧。”
楚阑的眼眸缓缓睁开,看到身边的她时,墨瞳里划过一丝幸福的神色,淡淡一笑,柔声道:“不用了,我睡醒了。”
沈落辞还想在说什么,但是眼看着楚阑已经起身,便将话都咽回了肚子里,随着他下了床,流萤正在门外等着侍候他们,此刻听见房间里有动静,便轻轻敲了敲门,楚阑看了一眼门,低声道:“进来吧。”
流萤也不知昨晚的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想起楚阑昨日冰冷的语气,心中不免有些发怵,也不敢抬头看楚阑,只是小心地将盛着热水的盆放到了架子上,一点声响都不敢出,转眼却看到床边上瓷碗的碎片,心中一惊,手里的手帕没拿稳,直直掉到了水盆里,溅了一地水渍。
流萤顿时紧张的脸色煞白,低下了头,等着楚阑发落。
楚阑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拿起了盆中的手帕拧干,走到沈落辞身边,与往常一样为她擦起脸来。
流萤暗自松了一口气,赶忙拿起扫帚,走到床边,将碎瓷扫出了门外,再转过头的时候,楚阑已经为沈落辞擦好了脸,流萤又赶紧接过他手里的手帕,端起了盆,又去打了一盆为楚阑洗脸的水来。
整整一个早上,流萤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里一直想着那扫出去的碎瓷,也不知道碗中的药沈落辞到底喝了没,不过,若是喝了的话,沈落辞的脸色应该会很差,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沈落辞,见她神色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那么,是楚阑妥协了么?流萤又觉得不太可能,怎会有男人愿意帮其他人养孩子呢,流萤左思右想,也思不出个结果来。
转眼便到了午饭时间,一位下人敲了敲门,低头问道:“楚大人,午饭是在二夫人的房间吃,还是去大堂中吃?”
楚阑思索半晌,低声道:“去大堂中吃吧。”
下人又小心地问道:“那……要不要叫大夫人呢?”
楚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以前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明白了么?”
下人有些不明白,但却不敢再问,只能一会儿去问问孙管家了……
低头答道:“明白了,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准备。”
下人说着便退去,楚阑又坐在案前看了一会儿医书,才轻轻拉起了沈落辞的手,道:“我们先去吧。”
沈落辞点点头,由他拉着走除了门外,春风悠悠,暖色的阳光洒在嫩绿的枝芽上,将树影映得斑斓,几朵花已经冒出了花骨朵,沈落辞忽然间想起了杜鹃园,已经好久没去了啊,那里的花应该开了不少了吧……
楚阑见她目光怔怔的盯着花骨朵看,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一样,柔声道:“前天我去过杜鹃园了,春天的大叶杜鹃已经开了,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去看看。”
沈落辞轻声道:“好。”
刚走到大堂,便看见王娴语坐在位置上,神情有些憔悴,看见楚阑牵着沈落辞走来,目光也不似以前那般张扬,看来是因为那件事,受了不小的打击,她微微欠身,道:“夫君。”
楚阑也没看她,就牵着沈落辞坐在了位置上,王娴语真准备坐下,却听见楚阑的声音幽幽传来,“听说你病了?”
王娴语以为楚阑是关心她,有些意外的抬起头,却见楚阑的一双眼睛冷淡如冰,瞬间便寒彻了心底,只得低下头,轻声道:“是。”
楚阑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看到人害怕,“既然病了,就该在自己房中好好病,以后,就不要来堂中吃饭了,也不要乱跑了。”
王娴语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阑,她明明是收到下人消息才来的,而下人肯定是听从楚阑的命令的,如果没有楚阑的命令,下人又怎会去叫她呢?
王娴语看着楚阑那冷漠的眼,心渐渐变得寒凉,手僵在了桌上,楚阑是故意的……
他故意让下人去叫她,然后再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生病的消息传开,她本是想假借生病来躲过这次的风波的,却不料楚阑将计就计,她最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生病是她自己承认的,只是这病什么时候好,可就由不得她自己了。她以后就只能在自己房中‘养病’了,再也不用来堂中吃饭了……
王娴语目光带着些祈求的看向楚阑,楚阑却轻轻转过了眼,给沈落辞夹起了菜。
沈落辞一直未曾说话,此刻抬起头看了王娴语一眼,看到了她眼中的不甘,微微一笑,道:“原来姐姐生病了,怪不得看起来这般憔悴,还真是巧呢,妹妹前几日也病了,应该是那日饭菜的缘故,看来官菜吃多了不好,不如以后就随妹妹一起吃苏菜吧,清淡鲜美,姐姐的病肯定不久便会好了……”
王娴语想不到沈落辞平日里少言寡语的沈落辞,居然也会在这个时候踩她一脚,看着沈落辞那笑意盈盈的神色,不禁气的发抖,但是有楚阑在身边,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用手紧紧的抓着裙角。
沈落辞吃了一口菜,抬头看到王娴语动也未动,只是恶狠狠地看向她,沈落辞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轻声道:“姐姐怎么一直不动筷子呢?看来是病得连饭都吃不下了,还是快回房歇息吧,身子要紧。”
王娴语再也忍不住,正欲开口,却发现楚阑正冷冷地看向她,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楚阑随即转过了眼去,对一旁的下人道:“送大夫人回房歇息。”
“是。”几个下人走到王娴语身边,恭敬地想搀起她,王娴语却一甩袖子,道:“不用扶,我自己能走。”
说着便看了沈落辞一眼,那眼神犹如淬毒的刀子,阴狠无比,却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不甘地转过身,走出了大堂。
沈落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是一贯的淡然,她知道王娴语不会就此放过她,即使她今日没有这样说,王娴语也不会放过她,若是一眛地做软柿子,恐怕,只会粉身碎骨。如今这样,让她呆在自己房中不出来也好……
纸灰作蝶(上)
清明已至,空气中带着潮湿的雾气,层层涌上,将衣服缓缓濡湿,透着春天的阴冷与寂寞,缭绕的山野中。
徐怀瑾今日穿了一件水蓝色长衫,戴着叶庭柯做给他的面具,一个人在孤冢前,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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