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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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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落辞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随即又点了点头,“很爱。”
  徐怀瑾心中仿佛缠了一层丝线,微微一扯,就引来一阵疼痛。明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却还是要问,自找难受么?
  他扯动了缰绳,马儿小跑起来,沈落辞身子往后一仰,跌入徐怀瑾怀中。
  “雨有些大了,我们要快些走了。”

  酒入愁肠

  雨一直没有停,下到了深夜。
  黑暗像是化不开的墨,浓的没有一点光亮。压的楚阑快要窒息。
  他摇摇怀中的酒坛,已经空了。
  他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想要找酒,却听见屋外的微风吹的窗上的铃铛叮咚作响,一声又一声,不断的敲击的心头,狠狠的,直到感觉不到痛了。手中的空坛颓然而落,掉在地上,碎了……
  这屋子充满了她的气味,房中的一切都没有变,她仿佛还在,只是出门还未回来。
  楚阑依着床坐下,几日前她还在这房中,他就坐在现在这个地方,喂她吃药……
  只是佳人已去,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灼华找了楚阑很久,楚阑不在宫中,不在宰相府,也不在杜鹃园。
  问了下人,下人也不知道。
  他在府中逛了很久,霏霏的细雨打湿了他的头发。
  走到沈落辞房前,忽然听见房中传来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心中一动,推开了房门。
  房中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听见有人在微微喘息。
  灼华将桌上烛火点燃,微光充满了整个屋子。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楚阑眼睛微微发疼,他皱起了眉,伸手挡在眼前,想要遮住这光亮。
  灼华见楚阑半倚在床边,地上散落着很多空坛,和一些酒坛的碎片。心下了然。眼中带着一丝愤怒,“这些全是你喝的?”
  “嗯。”楚阑没有看他,眼睛专注的看着床前,仿佛那里有他的爱人一般。
  “你还要喝么?”
  “嗯。”楚阑还是没有看他。
  灼华冷笑一声,转身走出屋外。卷起的微风让楚阑觉得有些冷。
  都走了啊……只剩他一个……
  楚阑又坐了半晌,觉得烛光有些刺眼,正要起身吹灭,抬眼却见灼华走进屋子,怀中抱着几个酒坛。
  灼华看了楚阑一眼,将酒坛放在桌上。冷声道:“你不是要喝么?我陪你。”
  说着便将一坛酒打开,直接就着酒坛灌入嘴中,一饮而尽。
  楚阑轻声一笑,在桌前坐下,也是拿起一个酒坛仰头饮入。
  灼华湿润的头发上滴下几滴雨珠,染湿了桌面,他又将两坛酒打开,递给楚阑一坛。
  窗外雨声潺潺,微风惹得铃铛轻响。
  不到半柱香,几坛酒就已经喝完。
  楚阑的脸上绯红褪去,只剩苍白。
  灼华看着他,眼神冰冷,“还喝么?”
  楚阑俯在桌上,俊眉微皱,声音很轻,“嗯。”
  灼华又转身走出屋外,不到片刻,便已抱着酒坛推门而入。
  雨还在下着。
  灼华又打开了一坛酒,递到楚阑面前。
  楚阑俯在桌上,左手撑起头来,右手接过酒坛,侧着头将酒倒入口中,将酒饮尽,散落的酒滴染湿了他的前襟。
  “还要么?”
  “嗯。”楚阑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一张俊脸毫无血色,脸苍白的可怕,紧抿的嘴唇泛着乌青。
  灼华又将酒递给楚阑,楚阑接过酒坛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苍白的指节泛着乌青,想要将酒坛举起,却发现酒坛仿若千斤,拿不起来,他费力试了几次,终于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楚阑颓然倒在了桌上,双眼微闭,乌黑的睫毛在烛光下轻轻的颤动着,额上浮出了细小的汗珠,呼吸都变得弱不可闻。
  灼华几时见过这样的楚阑?
  他轻声一叹,伸手用长袖拂去他额上的汗珠,一触之下,楚阑的皮肤竟然冰冷刺骨。
  “难受么?”
  “嗯。”
  灼华看着楚阑痛苦的神情心中动容,扶着楚阑躺在床上,他的身体如一滩烂泥,没有丝毫力气,软软的倒在床中。
  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一抹绿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落儿……”楚阑将头埋入枕中呢喃。
  灼华看着楚阑,低声叹道:“你可曾后悔?”
  “不曾……”他身上虽然痛苦万分,神智却愈发的清醒。“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明日我便走了。”灼华看向窗外。“前些日子你让我查中秋那日的青衣男子,已经有了些头绪,他已经离开了京都,我想跟着他,查查底细。”
  说完也不管楚阑听没听进去,便吹了蜡烛,走出屋外。
  屋外,雨声依旧。
  ******
  亥时,人定,夜色已深。雨终于停了。
  徐怀瑾和沈落辞到了边山村。
  沈落辞昨晚在山中并未睡好,听着这一路雨声潺潺,闻着鼻间淡淡桂香,竟然倚在徐怀瑾怀中睡着了。
  “沈姑娘?”
  徐怀瑾轻轻晃动着怀中人儿,沈落辞睁开朦胧睡眼,问道:“到了么?”
  “到了。”
  沈落辞揉了揉眼睛,四下看去,这是一片寂静的村落,夜深人静,村民大多已经睡去,只有一两户人家亮着盏灯,其中一户上面写着客栈二字。整个村落一片安静祥和。
  徐怀瑾就在这家客栈门前停下,沈落辞下了马,徐怀瑾轻轻敲了敲房门,低声道:“有人吗?”
  开门的是一位妇人,那妇人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手持一柄合欢扇,身上传来一阵很浓的苏合香,一双媚眼仿若秋波,声音娇柔万分,“公子是要住店?”
  徐怀瑾点点头,将一锭银子递给那妇人,“麻烦准备两间干净的客房。”
  那妇人接过银子,放在眼下看了看,秀美微皱,“此处人烟稀少,小店又经营不善,这么大的银子,怕是找不开呢。”
  “那就不必找了。”徐怀瑾语气淡淡。
  “可是……”妇人的神色有些为难,“小店只有一件客房……”
  徐怀瑾思索半晌,侧头看向一旁的沈落辞,“如不我们再去找找看看可有别的客栈?”
  沈落辞点点头,轻声道:“嗯。”
  那妇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轻轻摇着手中的合欢扇,将银子又递回徐怀瑾手中,缓缓道:“那公子便去找找吧。”
  说着,便将房门轻轻掩上。
  四周一片寂静,只是偶尔传出秋蝉的叫声,在这空旷的小路上,回音阵阵。
  沈落辞和徐怀瑾往村落深处走去,却发现户户家门紧闭,道路愈发的昏暗起来。
  徐怀瑾看着沈落辞神情疲惫,似乎是昨晚没有睡好,便道:“看来这里只有那一家客栈了。”
  “那该如何是好?”
  “我们折回去吧,沈姑娘去客房,在下找个背风的角落凑活一晚就好。”
  “那我怎能安心。”沈落辞看向身旁的徐怀瑾,“不如我们连夜赶去商州,再做休息吧。”
  徐怀瑾微微一笑,面带歉意道:“沈姑娘昨晚就未曾睡好,连夜赶路恐怕不合适。在下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地方都曾睡过,沈姑娘不必挂怀。”
  “可是……”沈落辞正要说话,徐怀瑾却拉起她的手,向着刚才客栈的方向走去,“姑娘愿意陪在下去升州在下已是十分开心了,又怎能让沈姑娘跟着在下一路吃苦呢?”
  客栈依旧亮着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投在地上,泛出淡淡的光晕。
  徐怀瑾又轻轻叩响了房门。
  那妇人打开门,看见徐怀瑾和沈落辞二人,用扇子轻轻的掩住口鼻,媚声一笑,“公子和姑娘回来了?”
  徐怀瑾没有回答她,直接将银子放入那妇人手中。“把那间客房收拾出来给这姑娘住。”
  妇人眼波流转,将银子收入怀中,轻笑转身,“姑娘跟我来吧。”
  沈落辞跟在那妇人身后,闻着那妇人身上浓郁的苏合香气,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微风一吹,连这院中都充满了香气……

  苏合留香(上)

  这是一件简陋的屋子,一个体型魁梧的大汉背对着房门盘腿而坐,烛火微微跳跃着,照的大汉脸上的刀疤愈发狰狞,他看着桌上熏香升起的屡屡青烟,一双布满厚茧的手摸着手边的刀刃。
  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终于,房门推开,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站在门前,体态婀娜,轻轻摇着手中的合欢扇,一双媚眼娇态万千,正是刚才那客栈的老板娘。
  “人就在你房中?”
  大汉没有回头,眼睛依然看着桌上的青烟,手依然抚摸着刀刃。
  妇人娇嗔一声,关上房门,走到大汉面前,一双玉手抚摸着大汉胸前隆起的肌肉,“你个挨千刀的,自从去了柳静持那里,就三五月才来一次,都快把奴家忘了……”
  胸前的手柔软而细嫩。大汉轻轻握住,揽住她的腰肢,道:“玉娘,你知道,我这么做,我还不是为了我们今后……”
  被唤作玉娘的女子嫣然一笑,将手中团扇在他额上轻轻一敲,“我当然知道了,我又没有怪你。”
  大汉微微一叹,“这几年委屈你了……”随即又道:“事情办妥了么?”
  “当然办妥了,你交给我的哪件事我让你失望了?”玉娘坐在大汉怀中,身子软弱无骨的倚在大汉身上,摸着桌上的青瓷香炉,道:“我将院中,屋中,身上,都涂满了迷香,口中含了醒脑丹,又用苏合掩盖了迷香的味道,即使那女子鼻子比狗还灵,也闻不出来。”
  大汉朗声大笑,脸上横肉抖动,“玉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那是自然。”玉娘脸上有些得意。
  “不过,那姑娘身边,似乎还有个青衣男子?”
  玉娘点点头,收起脸上的媚笑,正色道:“是有一名青衣男子,面冠如玉,步态稳健,走路气息不乱,想来武功十分高强,对那女子也很是照顾。”
  大汉听到她这样说,面色一变,浓眉皱起,“等等,你说他气息未乱?”
  玉娘点点头,看着身旁大汉皱起的眉,问道:“怎么了?”
  “你说你在院中和身上都放了很重的迷香?”
  “是啊。”
  大汉一拍桌子,从座上站起,惹得烛光一阵颤动。
  玉娘收起脸上得意的神情,看着眼前的大汉。“你发现什么了?”
  “你说你在你身上放了很重的迷香,那么那男子应该是在与你说话时就已经吸入迷香,你后来又说他进入院中时气息未乱,一个吸入迷香的人怎么可能气息不乱?!”
  玉娘微微一怔,随即道:“不妙!”
  说着便推门而出,跑向客栈。
  ******
  房中一阵苏合香气,沈落辞再床上熟睡着。
  徐怀瑾站在屋中,将一个药丸放入沈落辞口中。
  他闻到院中的香气便已经察觉到了异样,一般人只会在屋中或者身上熏香,没人会在院中也熏上香气。又见沈落辞走入房中时眼神惺忪呆懈,肯定是中了迷香的缘故。
  只是不知对方有何目的,身边是否还有帮手,便只好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待到那妇人离去,他才走入沈落辞房中,将醒脑丸喂入沈落辞口中。
  那妇人估计是去找同党了。
  他虽然不远再让沈落辞颠簸劳累,却更不愿意她身临险境。
  他抱起床上的沈落辞,推开房门,院中风声呜鸣,落叶萧萧。
  还未走出院落,便见一双白葱般的玉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这是要上哪去?”玉娘摇着手中的合欢扇,身上已经没有了苏合的香气,正眼神哀怨的看着徐怀瑾。
  “多谢老板娘款待,在下有些急事,便先行一步,不叨扰老板娘了。”徐怀瑾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公子可是嫌小店照顾不周么?”玉娘语气柔媚万分,软糯甜腻,带着一丝责怪,让人耳朵一阵酥软。
  徐怀瑾见玉娘并没有让步的意思,便顿住脚步,将怀中的沈落辞抱紧了一些。他一个人倒是不怕,只是沈落辞还在身边,他并不想让沈落辞有任何危险。
  “老板娘照顾的十分周到。”
  他话外有话,玉娘却似没听见似得,缓缓道:“公子就莫要谦虚了,是奴家照顾不周,让公子露宿风中。”她眼波一转,看向徐怀瑾,“奴家已经将自己的卧房腾了出来,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在下不过一介江湖浪人,住在老板娘房中十分不妥,出门在外,风餐露宿已是常事,女子名声要紧,又怎能因为在下而污了名声。”
  玉娘团扇轻摇,“还真是谦谦君子呢。”她笑脸盈盈,愈发的娇媚万分。“只是……公子怕是走不了了呢。”
  徐怀瑾目光冰冷,眼中似有杀气,看向玉娘,缓缓道:“老板娘这是何意?”
  玉娘被这目光看的心中一颤,随即又定了定神,笑道:“哎呦,公子这样看的奴家好生害怕。奴家只不过在那位姑娘身上放了一点东西而已……公子现在可还提的上内力?”
  徐怀瑾闻声一怔,暗自想要凝聚内力,却发现自己内力绵弱。看着沈落辞头发凌乱,似有异样,低头俯在她发间一闻,竟是涣神散!
  涣神散在江湖中十分少见,千金难求。这妇女并不像十分富贵之人,也不似江湖之辈,她幕后肯定还有人。今日为了他和沈落辞,竟是下了血本。涣神散药性十分奇特,寻常人吸了并无异样,但越是内力深厚的人,作用就越明显。想来她那番说辞,是为了拖延时间,等药性发作。
  徐怀瑾看向玉娘,敛去眼中杀意,低声道:“你想如何?”
  玉娘故作为难,微微叹道:“哎……奴家也舍不得公子玉般的人儿受苦受罪。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望公子莫要怪罪。眼下,只能请公子和奴家走一趟了……”
  徐怀瑾面不改色,“老板娘请带路。”
  ******
  房门再次打开,背门而坐的大汉终于转过身来。
  徐怀瑾一眼便认出眼前的大汉正是七年前名震江湖的赵三刀。
  赵三刀本人武功并不是十分高强,但他在江湖名震一时全是因为他手中的那把刀。
  徐怀瑾认出赵三刀,也是因为那把刀。
  那把刀看上去并不锋利,刀刃上满是豁口,甚至可是说是有些钝,但是却让无数英雄豪杰都成为刀下之魂。
  徐怀瑾看着刀刃在烛光下寒光凌厉,不知自己会成为第几个刀下之魂?
  他关上房门,走到桌前,两人之间隔着一缕青烟。他看着眼前身材魁梧的大汉,拱手道:“原来是三刀前辈,失敬,失敬。”
  自己在江湖消失多年,当年辉煌已经鲜有人知,赵三刀没料到徐怀瑾如此轻易的便认出了他的名讳,微微一怔,重新打量着只身站在眼前的徐怀瑾,“你眼力不错。”
  徐怀瑾微微一笑,“前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前辈当年仅凭一人便打败了玉溪门谷岚英,江湖中又谁人不知呢?晚辈敬仰前辈多时,幸得今日有缘一见。”
  赵三刀好久未曾听人提起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一时间竟有些得意,人一得意,就容易犯错误。
  赵三刀就犯了错误。
  他没有注意到徐怀瑾轻抚香炉的手。
  “当年谷岚英那小子仗着自己是玉溪门的人,明知玉娘是老子的人还三番四次的调戏。他玉溪门又如何?谷岚英又如何?还不是成了老子刀下亡魂。”
  赵三刀笑声似金钟洪亮。
  徐怀瑾亦是笑意浅浅。
  “前辈英勇不凡。”
  “那是自然!”赵三刀神情愈发得意,“想当年,玉娘也是京都名震一时的花魁。我若没两把刷子,她又怎会跟了我?”
  “可是为何前辈杀了谷岚英便消声灭迹?”
  “这玉溪门当时虽然已不似以前那般威风,却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派谷内高手追杀我,一时间我走投无路,多亏当朝秘书少监暗中相助,我才逃过一劫,从此便隐去姓名,为他办事。”
  原来又是柳静持的人,徐怀瑾暗自思索着。
  “晚辈素来不参与朝中之事,不知哪里得罪了柳大人,竟派前辈前来。”
  赵三刀摇摇头,看着徐怀瑾道:“此次行动只是为了那姑娘,你又十分合我眼缘,你若将那姑娘老老实实的交出,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告诉我,你把那姑娘放在哪里了?”
  看来是为了沈落辞,即是为了沈落辞,柳静持肯定就还没有查明自己的身份。
  徐怀瑾脸上笑意不减,看着赵三刀脸上闪着寒光的刀疤,缓缓道:“你为何不问玉娘在哪里?”
  赵三刀闻言一怔,随即抓紧了手动到刀柄,怒声道:“你说什么!”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玉娘没来么?既然玉娘没来,我又是怎样找到这间屋子的?”
  赵三刀将刀横在徐怀瑾颈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你把玉娘怎么样了?”
  徐怀瑾轻笑一声,面色不变,“你是想知道玉娘下落呢,还是想知道那姑娘下落?”
  赵三刀面带杀气,“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人头落地?”
  徐怀瑾收起了笑容,手轻轻的扶着颈间刀刃上的豁口,低声道:“不信。”
  赵三刀腕上用力,却发现自己提不出一丝内力,竟似功力全失。
  “涣神散……你什么时候对我下了涣神散?”赵三刀十分吃惊。
  徐怀瑾只用一只手便将横在颈间的刀刃撤开,“玉娘那里还剩了一些,我就将它拿来了,刚才与你说话时,便放在了这炉中一些。”徐怀瑾轻轻的将他的刀按在桌上,眼神冰冷,看着赵三刀,一字一句道:“玉娘一会儿就会来找你,以后莫要再打这姑娘注意,我不会怜香惜玉,若让我发现,小心玉娘性命不保。”

  苏合留香(下)

  玉娘扑倒在赵三刀怀中,一双媚眼泪光闪闪。
  “赵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赵三刀摇摇头,抱着怀中的娇柔,“我没事,只是中了些涣神散,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他虽然中了涣神散,也毕竟是个男人,怪我一时大意,被他反擒住。”玉娘神色愤愤,“他说我若不告诉他你在那里,就在我脸上划几刀,我吓坏了,只好告诉他。随后他又问我要涣神散,我也只好给了他。然后点了我的穴道,就来找你了。”
  赵三刀叹声道:“我也是大意了,竟然着了他的道。”赵三刀顿了顿,“此人胆识智谋之高,难以想象……”
  “难道我就很笨么?”玉娘脸上的泪痕还在烛光下闪烁,但一双眼睛却似秋波,娇媚万分。
  “你当然不笨……”赵三刀还问说完,却忽然像反应过来什么似得,看着怀中的玉娘道:“你的意思是?”
  玉娘柔声一笑,将头埋入赵三刀宽阔的胸膛中,“难道我就不会,在给他的涣神散上,下些手脚么?”
  赵三刀闻一扫愁容,运了运气,发现自己体内真气已经恢复,一时间惊喜万分,抱紧了怀中的玉娘。
  “可是他想来已经跑远了,我们已经暴露,他肯定有所防备了。”赵三刀神色有些失落。
  “不急……你看这是什么?”玉娘将一柄短剑拿出,递给赵三刀。
  赵三刀看了看短剑,不解的望向玉娘,“这剑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玉娘点了点头,正色道:“这剑是那姑娘随身的东西,而柳大人为什么要抓那位姑娘,你知道么?”
  “为了对付朝中中书侍郎楚阑。”
  玉娘一拍手道:“这就对了,你想想柳大人为什么要用一个姑娘来对付中书侍郎?那姑娘想必是中书侍郎很在意的人。这柄剑上纹着白虎,并不是姑娘家的东西。而那青衣男子用的是长剑,这柄短剑肯定不是他的。不是他的,那肯定就是中书侍郎的了。”
  赵三刀眼中还是一片不解。“是中书侍郎的又怎样?”
  “那姑娘和那青衣男子住店的时候,我开始说只有一件客房,他俩就走了。后来又回来,给了我一锭银子,让那姑娘去住,自己露宿屋外,想来并不是郎情妾意,如果是,他们共处一室又如何?而那青衣男子神情举止间似乎对那姑娘有情,只是那姑娘并未发现。那姑娘眼神哀愁,像是为情所伤。既然她并不知晓青衣男子对她有意,那么这个情,肯定是对中书侍郎的情了。这剑是中书侍郎的,那姑娘又对中书侍郎一往情深。现在剑在我们手里,还不怕他们不回来找么?”
  赵三刀眉开眼笑的玉娘脸上亲了一口,“你真是我的宝贝!”
  他这一举动惹得玉娘一阵嗔笑,“我在给他的涣神散中加了很多粉末,药效不过十分之一而已,而他身上中的涣神散,起码要半日才能消除,只要他半日之内回来,还不是自投罗网么?”
  赵三刀脸上的刀疤在烛光下寒光一闪。“现在,我们只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就是……”
  ******
  也许是药丸起了作用,也许是马跑得太快,一路颠簸,沈落辞从梦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正骑在马上,倚在徐怀瑾怀中,并不在客栈。
  徐怀瑾见她睁开眼来,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柔声道:“马跑的太快,吵到你了?”
  “怎么连夜赶路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徐怀瑾语声淡淡,“那客栈老板是我以前的仇家,我便带着姑娘跑了出来,害的姑娘跟着我赶路,抱歉。”
  沈落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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