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为侍郎妻-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易プ』峤蛏耍乖诘厣衔饰倚帐裁矗宜滴倚粘α耍党隽宋业纳桨俗只褂泻蟊成系奶ゼ牵鞘俏也胖溃沂撬艿埽醇且渲心悄:挠白硬皇敲尉常沂钦娴模褂幸桓龈绺纭
  灼华轻轻咳嗽了一声,喝了口酒掩饰住眼中的酸涩,“我知道我那一掌打的很重,我怕寻常大夫救不了他,我就将自己打伤,喝了你配给我的药,拿了剩下的药渣,去救他,是我……骗了你……”
  灼华缓缓诉说着,楚阑墨色的眸子忽明忽暗,最后化作一抹淡淡的愁绪,“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呢?若是我知道,我就不会……”
  “不会叫我去引开叶庭柯么?”灼华笑了笑,“你的包袱太多,我不想再丢一个给你,而且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
  楚阑抬头凝视着灼华,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灼华握着酒坛的指节泛着青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额上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丝,他猛地抬头又喝了一口酒,笑着说:“这酒果然好烈。”
  晚风尽散,夜色愈发的浓郁了,远处的风景飘渺无望,被尘世的深潭所掩去。
  楚阑喝了一口酒,却在仰头的瞬间觉得一丝不对劲,他急忙将酒壶放下,看着灼华额上虚浮的汗珠,低声道:“你怎么了?”
  灼华的指尖颤了颤,面上的笑容已经有些苍白,轻轻说了声“没事。”就拿起酒坛,想要掩饰什么,却被楚阑一把抓住,身子微微一晃,失重般的滑在了地上。楚阑心头一紧,急忙将他扶住,指尖搭向他的脉间,灼华想抽开手,却已经失了力气,他无所谓的笑笑,对楚阑说:“我没事,只是喝多了酒,你扶我回去睡一觉就好。”
  楚阑没有说话,面色愈发的凝重,心怦怦地跳着,一如他的脉搏,像是用尽了所有的生命在流淌,四周浓烈的黑令他窒息,就如他的脉搏一样让人感到绝望。他看着灼华身旁那坛已经空掉的‘石冻春’语气已经变得颤抖,“你在酒中加了什么?!”
  灼华的心脏一阵缩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没用的,从我喝下酒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毒已经发了,而且药房里的‘红背竹竿草’已经被我毁去了。”
  风瞬时便变得苍白无力,夜色幽深的望不见边,楚阑的手从他的脉间滑落,沉重地垂下,如枯叶一般失去了生命。
  “你在酒中……加了‘毒箭木’?”
  “还是瞒不过你……”灼华的声音轻的厉害,仿佛随时会被风声所淹没,“你以前对我说过,‘毒箭木’又叫‘见血封喉’,枝叶中含有剧毒,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以置人于死地,除了‘红背竹竿草’再无解药……”
  楚阑眉目间的慌乱显而易见,有些失控的抱起灼华向庭外走去,灼华低低的咳嗽几声,低声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的,我时间不多了,你陪我说会儿话。”
  楚阑的脚步生生顿住,垂眼的瞬间滑落几滴温热,滴在灼华冰冷的面颊上,灼华忽地笑了,望着楚阑眸中破碎的微光,轻声道:“你这是……哭了么?”
  “我还从没见过你哭呢。”灼华微笑着说:“我以前还怀疑你究竟会不会哭,又或者即使流了泪,也是没有味道的,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的泪,比别人的,更咸……”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楚阑的声音很轻,轻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可他喃喃的重复着,像是在对自己说。
  “你别这样……”灼华看着楚阑恍惚的眼,忽然发觉楚阑竟是这样脆弱,“你虽然早就对冯昭生了叛心,可是双方差距一直太过悬殊,所以你一直在等。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冯昭想要我命,所以你只能与他动手了,可你应该也明白,这不过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更何况柳静持也一直对你虎视眈眈,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我,然后按兵不动,等到万无一失时再动手……”
  灼华的心脏一阵抽痛,他顿了顿,缓缓舒了一口气,继续说着:“我知道你不会对我下手,所以,让我自己来吧,我已经吩咐你的暗卫,明早便会把我被杀的消息传出去,如此尽可打消冯昭疑虑,冯昭暂时不会对沈落辞动手的,即使他已经知道她是沈彣的女儿,在冯昭眼里你与沈落辞不过是儿女情长,沈落辞一介女流成不了大患,借你之手除掉我,才是他主要的目的,我死之后,他会重新重用你,你找机会先除掉柳静持,柳静持被除掉,冯昭身旁没人,到时候他想做什么也由不得他了……”
  楚阑的手颤抖的厉害,手指却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好像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
  灼华透过楚阑的肩膀,看着寂静的夜空,声音已经恍若微风,“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以后……你、自己保重……”
  楚阑已经说不出话,只剩眼中的滚烫不断落下,灼华的影子在他眼里模糊不清,他用尽力气抱住灼华,可他仍能感觉到灼华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枯萎的黄叶碎了,悄无声息地被岁月夺走,灼华的呼吸声清浅的几乎听不到,楚阑像是溺在了湖水中,周身冰冷一片。
  灼华眼里的夜空渐渐模糊,只剩下一团模糊的黑,他很想再看一眼,因为他发现今晚的夜空竟是这样美,美的让他不舍,他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好好看过,很多话没有说,他还欠徐怀瑾一声‘哥哥。’他一直没有叫过,如今想开口,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人散了,梦去了,随着如烟的往事,流逝而去……

  散似秋云

  黄纸随着枯叶纷纷而落,无情地扬起满城风沙,指尖在石碑的刻痕上一一划过,沁染着孤独,欲寻无绪。
  从黎明到日落,墓前的酒杯一直满着,伴着阵阵青烟,随风冷去,却再也不会有人将它拿起,楚阑手中的酒杯却满了又空,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永远不会喝尽。
  沈落辞来了三次了,每次想叫楚阑回去,他都说,“你先回吧,我再陪他会儿。”
  这一陪,就是一整天。
  沈落辞走到楚阑身边坐下,晚风吹得她身子有些冷,她缩了缩肩膀,楚阑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又说了那句重复了千百遍的话,“你先回吧。”
  沈落辞摇了摇头,“你陪我一起回。”
  楚阑看着眼前的石碑沉默了许久,将手中的空杯斟满,仰头饮尽,终于摇晃着起身,轻声对沈落辞道:“走吧。”
  他的脚步有些不稳,沈落辞将他扶上了马车,楚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眉目低垂,带着浓浓的疲倦。
  沈落辞有些心疼,将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重新披回了他的身上,楚阑微微一颤,忽地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低声呢喃,“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沈落辞伸出手臂将他抱紧,柔声道:“不要自责了,要是灼华见到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安心的。”
  楚阑语声轻颤,“你早就知道,徐怀瑾是灼华的哥哥么?”
  沈落辞点点头,“嗯。”
  “看来只有我不知道啊……”楚阑凄然一笑,“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若是我早点知道,我就不会那样逼他……”
  沈落辞不懂楚阑说的‘逼他’是什么,可看楚阑的样子她也没有再问,只是轻声安慰他,“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想了,灼华这样做也是希望你好好的,你又何苦再这样折磨自己呢?”
  楚阑微垂下眼,涩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走……而且,走的这样彻底,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一点都没有……你说,我带出来的人,为什么会和我一样心狠呢?”
  沈落辞咬了咬唇,正准备开口,马车却一个颠簸停下,车夫在车外低声道:“大人、夫人,到府上了。”
  沈落辞扶着楚阑下车,一直守在门外的孙管家看到他们也过来搀着楚阑,楚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独自一人向院内走去。
  晚风阵阵吹过,偌大的院落显得格外空荡,身边沉寂的犹如死气般再触摸不到一丝的波澜,而记忆里却又清晰如昨,明艳而又鲜活。
  细微的响动惊扰了夜的宁静,一袭青衣自丛中跃出,寒光凌厉,随着皎洁的月光直直地刺向楚阑的要害,楚阑顿时清醒了几分,侧身躲过,反手将一枚枯枝掷出,动作却在看清来人时顿了顿,耳边恍惚地响起灼华的话,‘徐怀瑾他是我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过是片刻的迟疑,剑锋已经顺着他的脖颈险险划过,楚阑目光一沉,右手抽出腰间短剑,想化解徐怀瑾的攻势,他与徐怀瑾交过手,知道徐怀瑾的武功路数,本是可以想办法化解的,可如今的徐怀瑾与当初判若两人,一招一式尽藏杀机,破绽却极大,似有鱼死网破之势,楚阑不愿伤他,却也不好招架,渐渐处于劣势。
  ‘嘶——’的一声,楚阑的袖袍被划破,凌厉的剑光犹如秋日的雨,绵绵不绝,丝毫没有给楚阑喘息的余地。楚阑知道徐怀瑾知晓了灼华的死讯,如今这般,恐怕是想杀了他给灼华报仇,这其中种种,楚阑没办法解释,也不会去解释。
  楚阑向后急退几步,徐怀瑾紧追而上,剑锋向着楚阑心脏刺去,楚阑一个转身,躲过了他的招式,短剑自下而上,快要刺到徐怀瑾脖颈时却将剑锋转一下,刺向他的肩膀,他本以为徐怀瑾会躲这招,这样以来他便可以顺势化解掉他剩下的招式,可谁知徐怀瑾丝毫没有躲去的意思,反而将身子往剑锋上一迎,锋利的短剑瞬间便刺破了徐怀瑾的青衫,融进血肉中去,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剑锋一转,顺着楚阑的招式,将长剑直直地像楚阑刺去,眼看剑锋就要割断楚阑的喉咙,却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
  “怀瑾——住手!”
  这熟悉的呼声让徐怀瑾心头一颤,招式也缓了下来,楚阑借机躲过了这一招,将短剑从徐怀瑾的肩膀上抽出,徐怀瑾吃痛似得一僵,楚阑顺势打落了他的长剑,徐怀瑾目光一寒,回过神来,也没有去捡地上的剑,掌心凝力以极快的速度向楚阑击去……
  沈落辞是在远处听到打斗的声音才赶了过来,眼前的一幕让她心惊胆战,当剑从徐怀瑾肩膀上抽出来的时候,沈落辞的心像是硬生生地被撕裂了,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沈落辞更为胆寒,徐怀瑾反手一掌打向楚阑的左胸,楚阑来不及躲避,被他击中,鲜红的血瞬间便扬了漫天,纷纷如雨而落,沈落辞头脑一片空白,眼见徐怀瑾又要一掌击下,她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冲到了楚阑身边,用身子将他挡住,楚阑心中一惊,呼道:“落儿!危险!”
  那个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徐怀瑾的眼睛里,他急收回手,巨大的冲力反噬到了自己身上,他向后急退几步,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可他的眼睛却丝毫未曾离开那抹挡在楚阑身前的绿影,心似乎被巨石碾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彻骨的疼。
  沈落辞扶住楚阑快要倒下的身子,急声问他:“你怎么样了?”
  楚阑摇摇头,目光落在沈落辞紧皱的眉上,伸出手轻轻地将它抚平,还她一个微笑:“我没事。”
  沈落辞不敢大意,将楚阑护住,转头看向徐怀瑾,身子却在触到他眸子的一瞬,僵住了。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她,又或是他们,殷红的血将他半边身子染红,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晚风扬起他的长发,秋水般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碎了,只剩下无边的空洞和悲凉。
  他的目光让沈落辞忘记了说话,三个人都沉默着,唯有晚风呜咽而过,奏起一曲唱不尽的哀歌。
  零散的片段在脑海中悄然回放,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柔情辗转,她的默默低语,全都清晰如昨,只是他却再也无法将它们连起了。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冷,冷到指尖都微微颤动着,他看着挡在楚阑身前的她,忽地觉得像是做了场梦,任他如何挣扎也醒不来的梦。
  眼前的绿影越来越模糊,阵阵黑暗仿佛随时要将他淹没,徐怀瑾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清她,沈落辞却猛地一颤,回过神来,急声道:“你不可以伤他!”
  徐怀瑾眸子黯了黯,心底的钝痛让他觉得有些恍惚,他没有说话,只是向她的方向缓步走去,沈落辞急忙将楚阑抱在怀里护住,语声无比的坚定。“你若是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
  徐怀瑾看着她决绝的眼,缓缓勾起的唇角,血顺着他的指尖在地上流出了一道蜿蜒的红线,眼前的一切愈发的模糊了,他的脚步却没有因此而停下,继续向前走着。
  楚阑的手已经握上了剑柄,目光变得幽寒,他虽受了徐怀瑾一掌,可徐怀瑾最后硬生生地将那一招收回的反噬之力却更为厉害,若是徐怀瑾真要对沈落辞做什么不测之举,他也有把握对付他。
  沈落辞不知这反噬厉害,以为徐怀瑾只是肩膀上那一剑比较重,出自本能的护着楚阑,她无法看着他们相杀,只能先将徐怀瑾逼走,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徐怀瑾,心中那割舍不开的情感几乎将她淹没。
  终于,徐怀瑾在她面前停下了,他缓缓俯下身去,看着她,以为近一点就能看清她,可眼前的那层薄雾将他隔着,如何也看不清了,他转眼触到她紧握住楚阑的手,忽地一笑,声音轻若呢喃“你……当我是什么……?”
  他的眼神空洞的令人心寒,面色苍白若晶莹的雪花,却一直在笑着,有血从他的嘴角滴落,越来越多,沈落辞的身子僵住了,头脑空白一片,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唇角的殷红,忘记了思考。
  徐怀瑾缓缓伸手,触摸那抹令他心碎的眷恋,一切回忆都在掌纹里辗转成梦,万般情愫随着指缝流淌而去,他静静地开口,“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你……”

  香残蕙炷(上)

  一点银芒自夜空而落,瞬间散做千万雨丝,密密的落下,兀自惊扰着夜的宁静。
  沈落辞从流萤手里接过药,转身走进里屋,楚阑正倚在床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瞳中明灭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沈落辞在他床边坐下,轻声道:“喝药了。”
  楚阑回过神来,从她手中接过药,缓缓喝下,转眼看到沈落辞正低着头,睫毛上染着细小的水珠,也不知是雨还是泪,楚阑叹了口气,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在担心他么?”
  沈落辞没有回话,只是那恍惚的神色已经将万般思绪暴露在了楚阑眼中,楚阑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湿润,轻声道:“我已经派人去看他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沈落辞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便是许久的沉默。
  烛光晃了晃,雨滴碎在窗户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屋内生了炉子,本不该觉得冷,只是心却像僵了一般,麻木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徐怀瑾嘴角的鲜红犹在眼前,她不知道他伤的怎样,他转身的时候她以为她会追上他,只是那一瞬脚底却仿佛生了根一般,挪不动一步,只能麻木的站着,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走远,在夜色下渐渐化为一个点,再也见不到了。
  药碗淡淡的余温顺着掌心的脉络蔓延,楚阑抬眼看着她紧锁的眉,眸子随着烛光颤了颤,“既然这般放不下,刚才为什么不追出去呢?”
  沈落辞的眼神恍惚,声音轻的仿佛随时会被雨声淹没,“我若是追出去了,那你怎么办?”
  楚阑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寂寞,“你迟早都会走的,等你走的时候,还会对我说这句话么?”
  沈落辞的声音涩住,楚阑微垂下眼,轻声道:“你没有欠我什么,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下次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怪你……”
  “不是。”沈落辞打断了楚阑的话,“我不想看着你出事。”
  “那他呢?”
  “他……”沈落辞低声呢喃,“是舍不得……”
  楚阑缓缓闭上眼睛,“你挡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还以为,你放下了……原来不过是我自欺欺人……”
  沈落辞看着窗外漠漠细雨,缓缓道:“我们在一起,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啊,我的心结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才会打开,又或者一辈子都打不开,那时候你又要怎么办?”
  楚阑的身子僵了僵,随即睁开眼睛,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微微一笑道:“不说这个了,这几天胎动明显么?”
  沈落辞的手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她点了点头,道:“嗯,总是用脚踢我,调皮的很。”
  楚阑轻轻抱住她,暖着她微凉的指尖,柔声道:“看这调皮的样子,应该是个男孩儿。”
  沈落辞笑了笑,“可我喜欢女孩儿啊。”
  楚阑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男孩儿好一些,都说男孩儿长得像娘。”
  沈落辞没有细想楚阑这句话的意思,抬头看着楚阑问道:“你也长得像你娘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楚阑语气平淡,“我没见过他们。”
  “对不起。”沈落辞微垂下眼,“我不该问的。”
  楚阑笑了笑,“你是觉得我会难过么?”
  沈落辞低声道:“怎么会不难过呢。”
  “我为什么要因为两位从没见过的人而难过呢?”
  楚阑毫不在意的笑着,沈落辞却觉得有些难过,他从未有过亲人,如今灼华走了,等自己走的时候,他会是一种怎样的孤独呢?
  她反握住楚阑的手,柔声道:“就算我以后走了,也不会忘记你的,或许,还会常常来看你。”
  “嗯。”
  ******
  一片黑暗中,一切都像是死了一般,只剩下无边的虚无与寂静,胸口有针在扎着,疼的厉害,徐怀瑾猛地咳嗽几声,悠悠醒来。
  只是这次醒来却不似以往那般,又细微的光亮或是模糊的影子传进眼睛里,刺进瞳孔中,触目所及的只是一片浓烈的黑,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黑,黑的彻底,黑的让人心悸。
  他身子僵了一瞬,忽地笑了起来。
  终于看不见了么?
  ******
  转眼已过去一月有余,离沈落辞的预产日只剩下了一个月,她的肚子大的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楚阑愈发的小心翼翼,就连她出去走动时都陪着,不敢让她有丝毫意外。
  立冬时,王娴语又回了娘家一趟,楚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过问,王娴语也可以偶尔出来走动了,只是从不会往东边的小院靠近半步,总是保持的距离。
  这天天气正好,沈落辞没等楚阑回来,就被流萤扶着出去走动走动,牡丹园的花重新换过,如今已到冬日却依然盛开着花,她对楚阑说过不必如此耗费心力,楚阑却说,‘孕妇多看看鲜花,心情会好一些。’
  一路上花影绰约,若不是两旁的树已经失了枝叶,会让人误以为还在春天。流萤扶着她走走停停,沈落辞与她微笑着说话,却在抬眸时,看到远处两个模糊的人影儿,坐在亭子中不知在说些什么,流萤也看到了,本想继续扶着沈落辞往前走的她顿住了脚步,没好气的说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沈落辞定了定神,看到了十丈之外的王娴语,也止住了脚步,侧头对流萤道:“我们回去吧。”
  流萤点点头,扶着沈落辞往回走,远处的亭子中却忽然传出一声叹息,“男人总是容易变心,对女人不例外,对朋友也不例外,你看楚大人和柳大人,去年冬天还联手对付那个姓徐的公子呢,今年就连一点来往都没了。”
  沈落辞虽是已经转身,这句话却还是轻飘飘的传进了沈落辞的耳朵里,沈落辞的身子瞬间便僵住,流萤察觉到了沈落辞的变化,关切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沈落辞稳了稳心神,指尖却微微颤抖了起来,她轻声道:“流萤,扶我过去。”
  流萤吃惊道:“小姐?!你在说什么?!”
  “扶我过去!”沈落辞厉声吩咐她。
  流萤不知道沈落辞为什么要忽然折回去,虽是心里觉得不妥,可是看到沈落辞声严厉色的样子,只好扶着她向那个小亭中走去。
  坐在亭中的王娴语似乎没听见这边的响动,依旧在亭中与丫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到她们走近时,丫鬟才急忙站起了身,急忙对沈落辞行礼,“二夫人。”
  王娴语回头看见了沈落辞,也急忙站了起来,微笑道:“妹妹怎么来了?”
  沈落辞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娴语,颤声道:“姐姐刚才在说什么?”
  王娴语皱眉思索了一瞬,随即摆了摆手,笑着说:“嗨,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姐姐发发牢骚而已,夫君的心从没在我这里过,又谈何变心呢?妹妹就不一样了,被夫君捧在手心里疼着,我看他这一辈子也就认准妹妹一个人了,妹妹莫要多心了。”
  沈落辞咬着唇道:“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们刚才说的徐公子是怎么一回事?”
  “哦,妹妹说这事啊。”王娴语走到沈落辞身边,想扶着沈落辞到亭中,流萤却警惕地挡在了沈落辞身前,王娴语也不在意,只是对流萤道:“妹妹有身孕在身,不宜久站,你扶着她到亭中坐着,我才好对她说啊,要不然楚大人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啊。”
  流萤觉得王娴语说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