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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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了……”吵吵嚷嚷的，死人都被哭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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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楼

　　　　　“小……娘娘，你醒了？！”碧雯的的眼睛肿得像个桃子，桃桃的小脸也像只花猫。两人一见她睁眼，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蹦起来往外跑。
　　　　　“太医、太医……”
　　　　　“娘娘醒了——”
　　　　　话音刚落不久，一个明黄的身影已经冲了进来。
　　　　　“若若！！”少年的嗓音有些嘶哑，抱住她的双臂很有力，勒得她生疼。
　　　　　“小暻……松手……”开口只能发出蚊子大小的声音，奇怪的是，少年竟然听见了。
　　　　　他忙不迭地把她放回榻上，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惜若却能感觉得出来他的激动。
　　　　　因为他的手在抖。
　　　　　太医被碧雯拉着跌跌撞撞进来了。
　　　　　皇帝陛下松开手，坐到床榻另一侧的椅子上，脸上阴沉沉的。
　　　　　李太医看了一眼皇后手腕上明显的抓痕，连忙别开眼，覆上一块帕子才开始诊脉。
　　　　　“娘娘余毒未消，还需静养。”李太医这回答得言简意赅了。
　　　　　“要静养多久？有何后遗症？”皇帝陛下冷冷问道。
　　　　　“皇后娘娘食毒量少，又施救及时，若能安养，不过月余就能痊愈。至于后遗之症，臣还需细细研究那毒粉之后才能下定论……”
　　　　　“你能保证皇后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吗？”
　　　　　“皇后现在不会有性命之忧，臣以性命担保。”李太医忙叩头，郑重回道。
　　　　　龙耀暻蹙眉顿了一会儿，对他摆摆手。
　　　　　“微臣告退。”李太医叩了个头，起身慢慢退出寝殿。
　　　　　“你们也都退下。”少年天子喑哑的嗓音透露出他的疲惫。
　　　　　碧雯、桃桃看看床上又闭上眼的主子，只得悄悄退了出去。
　　　　　惜若睁开眼，经过几分钟的闭目养神，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从刚才的对话中，她已经基本听出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是什么？”
　　　　　目光转到已经侧身坐到她床边的少年身上，她开口询问，但还不是很习惯自己发出的“嘶嘶”声。
　　　　　龙耀暻眉尖抖了一下，似乎不愿提及这事，但还是慢慢开口了。
　　　　　“你吃的点心上，撒了不知名的毒粉……”
　　　　　“还好你吃得不多……可也……也昏睡了一天一夜……”
　　　　　惜若觉得少年好像在发抖，说起话来噎得慌，但她知道他不愿意让她发觉这个。
　　　　　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可惜浑身酸痛没有一点力气。
　　　　　“是谁？”
　　　　　“点心虽不是宫中做的，却也有人尝过……送到昭阳宫的是母后亲自拣出来的，绝对没有问题……不过，乔姑姑来的路上遇到韩婕妤的宫里的侍女，攀谈了几句……”
　　　　　韩婕妤？
　　　　　那个总喜欢穿淡黄色宫装，文文静静的小姑娘？
　　　　　不可能是她！
　　　　　这种嫁祸的手段太明显了……
　　　　　“朕立刻就把乔姑姑和韩婕妤都拘了起来……可是，那个侍女……”
　　　　　“死了？”
　　　　　“……”龙耀暻的脸色十分难看，眼中满布血丝，显然是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休息了。
　　　　　惜若眯上眼，心中暗叹这幕后黑手胆子不小，向她下毒不说，还顺便攀诬了太后和韩家。
　　　　　即便她侥幸不死，龙耀暻心中也会对两家有了隔阂。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会处理……”起身欲走，却发现袖子被惜若拽住。
　　　　　“若若？”龙耀暻不解地坐回原处。
　　　　　惜若摇摇头，黑漉漉的双眼定定地望着他。
　　　　　龙耀暻叹了口气，侧身躺在惜若身边，握着她的双手，“好吧、好吧……我陪你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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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9楼

　　　　　第　62　章

　　　　　结果，陪睡的某人很快就睡死了，发出轻轻的鼾声。
　　　　　惜若轻轻拨开少年的手，半坐起身。
　　　　　身上的力气恢复了大半，头还有些晕眩；嘴里有股浓重的中药味，很不爽！
　　　　　披衣下床，本想找点水喝，却把守在外间的碧雯唬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没有外人的时候，碧雯小丫头还是习惯叫她小姐。
　　　　　“睡得浑身骨头疼……先给我倒杯水来……”惜若揉揉肩颈，找了张垫着软垫的圈椅坐下。
　　　　　听说主子渴了，碧雯赶紧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温水捧给惜若，然后办帮她挽头发边问：“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桃桃熬着粥呢……”
　　　　　被她这么一说，惜若也觉得肚子空得很，一杯水喝下去，所有器官都立刻觉醒了，很配合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她点点头，靠着椅被闭目养神。大概是肚子饿得没力，精神也集中不起来。
　　　　　粥很快即被送上来了，很清淡，连盐都没多放两颗，
　　　　　当初还以为再也不用吃这么素的东西了呢……
　　　　　惜若一口气喝了两小碗，才觉得被清空的肠胃略有些满足了。
　　　　　刚收拾好碗筷，就听外面宫女禀报，太后来了。
　　　　　惜若忙穿上外袍，迎到外间。
　　　　　萧后已经扶着一个小宫女进来了。
　　　　　她见到惜若亲自相迎，愣了一下，三步两步走到惜若跟前，拉着她就往里间‘拖’。
　　　　　“怎么起来了，回去、回去！好好躺着，太医说了，要静养一个月，可不许乱跑！！”
　　　　　看来太医已经到崇庆宫报告过了……
　　　　　“儿臣也是刚刚起来……”惜若任萧后拉着返回寝殿，想起床上还躺着个小祖宗，她步子也快了起来。
　　　　　“母后……”
　　　　　来不及阻止，萧后已经一把揭开了床帐……
　　　　　看到床上熟睡着的人，萧后又是一愣——今儿，这位尊贵的女士发愣的次数可真不少……
　　　　　“母后，皇上他也累了一天，儿臣斗胆留他在儿臣的寝宫歇息……”
　　　　　萧后慢慢放下床帐，回头看向惜若，目光深深。
　　　　　“还是你想得周到……皇帝他……也就肯听你的话……”说着携了惜若的手拍了拍。
　　　　　“儿臣不敢。”惜若垂头，引着萧后往暖阁而去。
　　　　　宫女们都被屏退，暖阁里就剩太后和她两人。
　　　　　外面淅沥沥下着小雨，分外寂凉的感觉。
　　　　　两人静静丅坐了一会儿，谁也没开口。
　　　　　惜若不急。
　　　　　关于这次中毒事件，还没有一个人完整地向她描述过。
　　　　　也许太后能……
　　　　　“若儿，这次的事，母后一定会为你讨个说法……”萧后斟酌着开口，“只是乔茜那丫头打小在我身边……”
　　　　　“儿臣相信这事绝对和乔姑姑没有关系！”惜若忙道。
　　　　　太后要杀她何必用这么麻烦的法子。
　　　　　萧后的神色明显松了一些：“是啊，她的为人，我也是信得过的。不过这次她也大意了，算了，这次的事也让她长些教训吧……”
　　　　　“既然没乔姑姑什么事，那就赶紧把她放出来吧，这两天也让她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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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楼

　　　　　萧后点点头，拉着惜若的手，十分欣慰的样子。
　　　　　“至于韩婕妤，只怕也是被冤枉的……大节之下，不宜闹得阖宫不安……”惜若又道，“反正儿臣现在没什么事了，再调养调养就好了，不如大事化小……”
　　　　　现在要追查也没了线索，搞不好反而拖累了无辜的人，不如先按下来，暗中查访。
　　　　　萧后想不到她会这样息事宁人，先有些意外，之后又有些了然地点点头。
　　　　　“这样，只怕委屈了你……哀家当年答应过大将军，一定要好好看顾你……唉……”萧后使劲握着惜若的手，脸上颇有两分惭愧的神色。
　　　　　惜若笑道：“是儿臣身子弱，吃岔了东西，引发旧疾而已，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告诉厨子下次小心防着点食物食性相冲相克的懂得避讳，以后儿臣吃东西时，也小心点儿就行了……让皇上和太后如此担心，儿臣惭愧！”
　　　　　萧后闻言默了半晌，拍拍惜若的手背，“好孩子，母后没白疼你……”
　　　　　两人好容易达成一致意见，就听屋外帘子‘哗啦’一声，一个明黄身影急匆匆冲了进来。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皇帝陛下气哼哼往炕上一坐，拿起惜若的茶水就灌了一口。
　　　　　“那依皇儿之见，当如何处置？”萧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也难怪，点心是她命人送来的，却被人下了毒！在她的势力范围内发生这种事，简直比当面扇她一巴掌还要难堪！！
　　　　　难得受害者愿意不再追究，偏偏她的儿子却揪着不放，把往日的沉稳气度抛之脑后……
　　　　　“查！彻查！！”皇帝陛下冷冷道。
　　　　　“查谁？”太后娘娘亦冷冷问道。
　　　　　皇后娘娘一言不发作壁上观，坐在一边拨弄着小火炉，烧上一壶茶水，自己另拿了一个杯子，倒上水，抱着暖手。
　　　　　“所有当日在场的人都拘起来，一个个问话，朕就不信查不出来！！”皇帝陛下面色狰狞，显然这个所谓的‘问话’不仅仅是问而已……
　　　　　回答他的是太后的一声冷笑，“如此，哀家就是第一个要被问话的人喽？”
　　　　　“母后……”龙耀暻变色，龙氏王朝以仁孝治天下，太后只要不是犯谋逆之罪，就是皇帝也无权对她怎么样。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后？！”太后重重地在炕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茶碗叮叮响。
　　　　　惜若看着都替她手疼。
　　　　　“你不好好反省自己，还有脸在这里说嘴！！若不是你厚此薄彼，哪会发生这种事？”太后看起来真是怒了，就差没指着皇帝的鼻子大骂‘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龙耀暻沉着脸不吱声，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躁进了。
　　　　　“母后，喝口莲子茶消消气。皇上也是为了证明母后的清白才这么做……”惜若淡淡道，端了一壶新茶上来。
　　　　　萧后缓了一口气，总算放软语调，“还是若儿识大体，不然哀家看你有几个韩婕妤可以赔！”
　　　　　惜若进宫之前，韩婕妤正当宠爱，难免碍了某些人的眼，何况她还是韩家的女儿，颇得太皇太后喜欢。
　　　　　“儿臣知错了。”龙耀暻硬邦邦地认了错，算是承认了太后判决。
　　　　　“皇后固然要多爱护，其他妃子也不能太冷落，后宫要祥和……还得看皇帝你怎么做！”
　　　　　“儿臣知道了。”
　　　　　这事明面上算是过去了……
　　　　　惜若丢下拨火的小钳子，把杯中残水泼在炉子里，火红的碳立刻‘嗤’的一声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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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楼

　　　　　第　63　章

　　　　　就这样，有毒点心事件在太后的弹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了。
　　　　　惜若因着中毒事件，得了个恩典，不用天天去崇庆宫请安了，太后特别吩咐她好好在昭阳宫中疗养，让皇帝也别有事没事去叨扰她。
　　　　　龙耀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结果第二天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了玉清宫留宿。
　　　　　经过这一事，碧雯和桃桃两个小丫头可更加警觉了，凡饮食汤药都要亲自尝过才肯给惜若吃，外面来的衣物用具都再三检查过才敢拿给惜若用。殿内殿外的宫女太监全部重新筛选一遍，除了她俩，就只准四个可靠的宫女在里间伺候。
　　　　　惜若好容易得了闲，也就不拘着她们，随她们把昭阳宫整顿得像个铁桶似的。之前她是有点大意了，没把那些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们放在眼里，却忘了那些能在宫里站得一席之地的人儿可都不是吃素的主！！
　　　　　经此一事，她算是彻底把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收了起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不是她的作风！
　　　　　将任何有可能危害到自己利益的人或事扼杀在襁褓之内，这才是她贯彻的精神！！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不是报复凶手，而是保存实力，理清宫中形势。
　　　　　惜若在余毒肃清之后还传了李太医几次，询问了一下那种毒粉的成分情况，并要了一些样品传书给了杜少云，让他帮忙查查。
　　　　　再奇怪的毒也是用草药做出来的，她就不信天上能掉出成药来！
　　　　　日子照常一天天过着，皇帝陛下前朝后宫轮番着转，等到了十五那天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到昭阳宫过夜。
　　　　　自中毒事件以后，龙耀暻就一直在雨露均施，不是去妃嫔的宫殿就是在紫澜殿召寝，除了‘生病’静养的皇后以外，后宫几乎每个有名号的妃嫔都被临幸了一遍。
　　　　　于是，后宫祥和了，和谐了，麻烦事也少多了……
　　　　　韩婕妤被解禁后来了一趟昭阳宫。
　　　　　是请罪来的。
　　　　　毕竟死掉的那个宫女士她宫里的，就算不是她主谋毒害皇后，也有个管教不严的罪过。
　　　　　惜若本来就对这个小姑娘颇有好感，又知她这次是被无辜连累，甚至失去了晋升九嫔的资格，倒也有些怜惜。
　　　　　攀谈之后才知道，这韩婕妤原来是韩氏嫡系的女儿，说起来还是韩岫黎的堂妹，与沈家也有着姻亲关系，据说入宫之前在京中还颇有些才名……
　　　　　惜若爱她温柔知礼，留她用了午膳，还下了两盘棋打发时光。
　　　　　两人说话间，惜若这才了解了一些宫中近况。
　　　　　说来惜若眼下是奉懿旨‘静养’中，外面那些谁又受宠谁又得赏的事，她一点也没听说。
　　　　　这其中的缘故，首先是因为她自己没空关心这些——调查下毒事件的事有些复杂，她这两日也头痛得紧。首先要瞒住沈家的人就不怎么容易，连大哥这么冷静的人，知道这件事后，也难得焦躁了一回，半夜跑到她宫里说要接她回去=　=
　　　　　她少不得威逼利诱（？）了沈洛城一番，总算没让他把实话说给沈致知道，只道是她受了风寒，在宫里静养罢了。
　　　　　其实，她怀疑自己可能不止中了一种毒，整日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力气，像是一种慢性毒药的症状……
　　　　　这跟李太医一开始断定是急性剧毒的意见有些相左。
　　　　　到底如何，还得等等杜少云那边的结果，她也不想引起亲近之人的无端恐慌。
　　　　　至于龙耀暻这边嘛……
　　　　　应该赞他做得很好吧。
　　　　　至少，目前为止昭阳宫的势头淡了下来，不再引人注目。
　　　　　不过，这种昭阳宫被皇上‘冷落’的状态，使得碧雯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一个个都不敢让惜若知道外面的事，生怕她听了难过……
　　　　　于是，到了十五这天，阖宫的人都欢天喜地的，惜若反倒有些莫名其妙。
　　　　　至于嘛？
　　　　　龙耀暻那小子表面上不来昭阳宫‘叨扰’，哪天半夜不来‘巡视’一番的，又不是没见过=　=
　　　　　“这事娘娘知道，奴婢也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啊……”
　　　　　桃桃满面笑容，只拣那些又大又红的花往惜若头上插。
　　　　　衣服也尽选那些色彩鲜亮的，将惜若打扮的光彩照人，桃桃看了又看，貌似十分满意。
　　　　　前些日子，因为中毒事件，可把两个小丫头吓坏了，整天战战兢兢的，惜若看着也难受，难得今天有几分喜色，她也就不愿多说什么，坐着任她们折腾。
　　　　　“皇上若再不来，外面的那些人可怎么看呐？咱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捧着镜子让自家主子照照，桃桃忍不住赞道：“娘娘天生丽质，难怪皇上喜欢……西边那两位这两日张狂的，也不拿镜子照照，哼……”
　　　　　“就你这小蹄子多嘴，还不快去帮忙端早膳来……”碧雯也笑眯眯地从外面进来，手上捧着一大碗热牛奶。
　　　　　“亏得小姐提过生牛奶可以解毒，不然奴婢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惜若点点头，“牛奶是个好东西……”
　　　　　那天多亏碧雯急智，在太医来之前给惜若灌了一大碗鲜奶，催吐了大部分毒素，使得后面的解毒过程变得顺利多了。
　　　　　“什么好东西，朕怎么不知道？”惜若的话音未落，龙耀暻已经大步进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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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楼

　　　　　第　64　章

　　　　　“什么好东西，朕怎么不知道？”惜若的话音未落，龙耀暻已经大步进了寝殿。
　　　　　“皇上万岁……”碧雯与另两个宫女忙不迭地跪下行礼。
　　　　　惜若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屈膝，那边皇帝陛下已经大手一挥，“免礼……”
　　　　　“皇上今儿怎么这么早下朝？”
　　　　　看天色应该还不到10点钟，这小子怎么就办完公了呢？
　　　　　“也没什么大事，就早早回来了……若若刚才说什么好东西呢？”龙耀暻目光闪了一下，笑着岔开话题。
　　　　　惜若见他不愿意提及前朝的事，便也不再追问，对碧雯道：“把牛奶呈上来，给皇上尝尝……”
　　　　　龙耀暻一听又是这个玩意儿，立刻皱眉，“一大早喝这么腥膻的东西，亏你咽得下去……”
　　　　　“能长个儿啊……”惜若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陛下近来也没有长高多少，再这样下去，可是有损威仪……”
　　　　　十六七岁分明是最能成长的年纪，龙耀暻却总是只比她高出一点点而已……
　　　　　八成是纵欲过度，影响发育了……
　　　　　龙耀暻一听这话倒笑了，“皇后说得是……”
　　　　　他家若若对身高总是这么执着，却不知他们龙家的男儿要过了16岁才开始蜕变，只盼她到时候不要太惊讶……
　　　　　“快趁热喝了。”倒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牛奶给龙耀暻，惜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督促着。
　　　　　龙耀暻咬牙灌了一大口，正好看见桃桃领着两个宫女端着早膳进来了，忙放下碗去看。
　　　　　“皇后早上就吃这些东西？！”不看还好，一看气得他当场要发作。
　　　　　堂堂国丅母的膳食，就是一碟白馒头、一碟咸菜、一碗清粥？
　　　　　“给朕把尚膳叫来！！”皇帝陛下面黑如碳。
　　　　　“等等……”惜若忙叫住小路子，“是太医要臣妾早上吃得清淡些……”
　　　　　“那也太寡淡了……”龙耀暻皱眉，拿起筷子敲敲咸菜碟，“你身子不好，就该多吃点好东西……”
　　　　　“这还不叫好东西？”惜若白了他一眼，指着那‘咸菜’，道：“这可是才出来的鲜蘑菇和刚拔穗的油菜，你想吃也不是天天能吃到的……”
　　　　　以此时的农业水平，这些东西基本上是过了这个季节就吃不到了，可比鸡鸭鱼肉金贵多了……
　　　　　“那也不成，若是让岳父大人看到了，还以为朕欺负你呢……”龙耀暻心疼地摸摸惜若的脸，“才几天功夫，就瘦了这么多……”
　　　　　自打有了皇后以后，他心里就开始惶惶不安，丝毫没有终于得到了爱人的满足感，反而日夜担心会失去若若……
　　　　　这些天来，他虽然流连在后宫众多妃子中间，心里却只挂着一个地方，每一夜如果不去看看若若，他根本睡不着。
　　　　　而在床榻之间，面对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妃子，他竟连纯粹的发泄都做不到，只能用药应付过去……
　　　　　惜若最受不了少年这样哀伤的眼神，心头像被猛地撞了一下，忙别开眼。
　　　　　“父亲他知道了？”
　　　　　龙耀暻苦笑，“朕哪里瞒得了他……”
　　　　　“岳父大人还说明日要进宫来请安！”
　　　　　惜若皱眉，她最怕就是让沈致知道宫中的状况，这两天一直担心大哥会忍不住露出口风，想不到她家爹爹会从龙耀暻那边下手，真是始料未及！！
　　　　　好在她现在没什么大碍，静养了十来天，气色比刚救回来那会儿好多了，能瞒着她家爹爹这么多天还真不容易……
　　　　　两人吃了饭，就到暖阁坐着。
　　　　　小路子奉命从御书房把待批的则子拿了来。
　　　　　龙耀暻盘腿坐在炕上批则子，惜若坐在一旁看着烹茶的小炉子。
　　　　　整个阁内就只听见纸张被翻折笔尖与纸面摩擦的‘沙沙’的和茶水烧开时的‘噗噗’声……
　　　　　碧雯和桃桃等人在帘子外面相视而笑，悄悄退出阁子，掩好门。
　　　　　到了午时左右，龙耀暻总算批完了一叠折子，伸伸懒腰跳下炕，在室内来回走动。
　　　　　“唉……总算可以歇一下了……”
　　　　　惜若往炉子里添了两枚梅花香饼，抬头看了一眼那叠已经批好的则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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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楼

　　　　　第　65　章

　　　　　“小暻……”她起身走到炕桌边，随手拈了一本蓝面红边的则子，问道：“你这些天就一直在处理这种则子？”
　　　　　龙耀暻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一本蓝则，笑道：“也不是很多，如今天下承平，边关也没什么大事，这些则子大多是请安道贺的……”
　　　　　龙氏王朝的奏章分为四类，以本子颜色和封边的色彩不同加以区分。
　　　　　皇室宗亲用黄封银边，普通朝臣用红封蓝边，边关将士用蓝封红边，言官御史用紫封黄边。
　　　　　内监们不识文字，但识得颜色，通常会把所有则子按颜色不同分为四类，供皇帝批阅。
　　　　　一般能送到皇帝手上的则子都已经是经过左右丞相筛选，留下都是重中之重，非得请皇帝做主的不可，像这些请安道贺的则子往常都会由丞相大人处理掉的，根本不会再这里出现。
　　　　　但是，到了先帝龙徽桓那一朝，右丞相之位基本上是被罢黜了，连着两任右相获罪下狱，先帝就决定不再设右相。而左相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