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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日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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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乖乖。”水伯咽下一口吐沫,使劲拍了水生后背一掌,赞道,“水生,你果然有我的风范啊!”
水生本是无意识的使出青月鞭,这被水伯一拍一喊,立时坏了水生境界。丹田如遭重创,淡淡的灵力随之溃散,水生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水生又做了一个梦。
好多模糊的片断在他的脑海里飘浮游荡,他看到一只黑色的大鸟,在九天之上,自由自在的飞翔。最后,这只黑色的大鸟化为了一只圆滚滚白莹莹的蛋,静伏于一处灰濛濛的混沌天地。
这蛋的模样,水生看一眼就熟的很,他每晚都会抱着这蛋睡觉,他还在蛋壳上做了记号,写了两个字:妖妖。
原来,我的妖妖是只大黑鸟啊。
水生醒来前,这样想。
水生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声娇呼,“大仙醒啦!水老爷,大仙醒啦!”
没两秒钟,水伯跑进来,一张老菊花脸伸到水生面前,关切的问,“水生,我是谁?还认得不?”
水生一只手掌推开水伯的老菊花脸,就要挣扎着起来,皱眉问,“咱们不是在夏员外家捉妖么?怎么回来了?”
水伯一见水生神智无碍,顿时放下了虚悬了两天的心,喊道,“春妮子啊,去把炖着的人参鸡端来!给我水生补身子。诶,吃了晚饭你就回夏员外家吧,跟夏太太说,我水生没事啦,好啦!”
春妮子在外头响亮的应一声。
水伯又大嗓门的喊,“师父,你快进来,给我水生瞧瞧,身子骨可好些没?年轻的后生,可不能落下啥病根哟。”
进来的是位四十岁左右,气质温文、双眸深邃的中年人。这人一进来,水生脱口问,“你是修士?”
中年人微露讶意,“我听阿水说,你得了失魂症?”坐在水生床边的椅子中,中年人拍拍水伯的手,温声道,“阿水,你先去吃饭吧,我给水生疗伤。”
水伯很肯听这人的话,嘱咐水生两句,“别忘了吃人参鸡,连汤一并喝了,补补身子。”走到门口,水伯才想来给水生介绍这中年人的来历,“这是我师父,那个,我先去吃饭啦,一会儿我再跟你说说我师父的神通哟。”
水伯走后,水生打量着中年人的面貌,摇摇头,“我还是记不起从前,只是一见你,就感觉是这样。”
“我姓夏,你可以叫我夏先生。”夏先生面貌气质一流,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夏先生似乎能看出水生的想法,并不瞒他,直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丹田受损,灵力溃败。因你在夏家强行提用灵力,伤到经脉。”
水生道,“这么说,我先前也是修士。”
夏先生点头,“我看过你的玉佩,那是一块不错的聚灵玉佩。正是那块玉佩,夏员外家才召来山精山怪作祟。你的衣裳,我也看了。很可惜,从衣裳上分辨不出你的身份。不过,你应该是来自修真界。”
水生道,“多谢你。”
夏先生道,“我听阿水说,你们相处的不错。以后,我也会住在阿水这里。”
水生是个伶俐人,忙问,“先生的屋子收拾出来没?要不要我帮忙?”
“有阿水的屋子,冬天,一起住,暖和些。”
水生心下觉着奇怪,他跟水伯在一块儿的时间并不短了。水伯这人,很有些大炮的意思,平日里颇会吹牛,基本上水伯已经把他从出生到现在几十年的事儿都跟水生吹遍了。只是,水生从未听水伯提及过这么一位师父。
能一来就跟水伯同处一室的师父,水生自然明白,这人与水伯的关系很不一般。
不过,水生很有把握,依水伯那存不住事儿的性子,不出三天,必然要来跟他絮叨一番,有关他这位“师父”的事情的。
但是,这一回,水生料错了。水伯还真忍住了,他直憋了三个月才来找水生絮叨一番:年轻时,那些与夏先生有关的日子。
这一日夏先生外出,水生把屋子里的咸鱼腊肉拿出来晒,趁着天气好,满满的挂了半院子。
早在水生搬进水伯家,家里的事,水伯就很少沾手了。如今夏先生一来,水伯没有半分“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的意思。相反,师父一来,水伯这做弟子彻底解放了。就是偶尔有人请水伯捉鬼拿妖,也大都是夏先生代劳。
水伯围着水生转悠了大半个时辰,很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水生道,“要是有关夏先生的事,你最好别说。”
“为啥?”水伯正想跟他家水生念叨念叨这个呢。
水生开始准备午饭,头都未抬说一句,“我怕夏先生误会,以为我有意跟你打听呢。”
“你管他呢。”水伯搬了个小木杌坐在水生身畔,问,“水生,你相信天上有神仙吗?”
“信。”
水伯叹一口气,“我也信。以前我小时候,师父就这模样;现在我都老的掉渣了,师父还这样。后来他有事走了,一走就是四十年,现在又突然回来了。要我说,天上神仙也就这样了吧?”
“大约吧。”
“你跟他是一类人吧?”
“我不大记得了,不过,夏先生说,应该是的。”
水伯又问,“水生,那你信不信,人的前世?”
“信。”
水伯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天,你突然倒在地上,摔了夏员外家的玉玦,我好像突然想起了许多事。后来,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夏春秋就来了。”
“夏先生的名子叫夏春秋啊。”
水伯点点头,又有几分骄傲的模样,问水生,“你知道夏春秋是谁不?”
水生老实的摇头。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哪里会知道夏春秋是哪棵葱!
水伯压低了嗓音,像是在跟水生说啥绝世大秘密一般,“夏春秋你都不知道,戏文里必唱的‘夏军师飞符召将,天祈坛布阵求雨’,说的就是他呢。”
水生忽然福至心灵,问,“唉哟,水伯,你跟夏先生,不会是前世有啥牵扯吧?”
水伯瞪大眼睛,一时没说出话来。不过,观此表情,水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微微一笑,继续低头淘米。
水伯气的哼了一声道,“这年头儿的后生啊,可不比我们那年头的人实诚了。”
水生一笑,“你与其跟我在这里嘀咕,不如直接问夏先生呢。若不是有何缘故,他不会这么前尘后世的不忘你呢。”
水伯叹口气,“能有何缘故。几百年几千后之后,他依旧是如今温文尔雅的·模样,我却是弹指便老,一世世的轮回。这一世能记得他,下一世或许就忘了呢。”
“你忘了,苦的是被你遗忘的人。”水生道,“如同现在,我忘了许多事,其实我并不觉着苦。我担心的是我的亲人因为我的失踪而伤心难过呢。”
“你心里有什么话,就去跟夏先生说去吧。”
“我如今这个模样……”水伯还是有几分踟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水生只是忽而感叹,脑中想起这首诗,便随口念出来,谁晓得正戳水伯心肝儿,水伯眼睛一酸,当场泪如雨下。
这一幕,给托着紫金鼎回来的夏春秋瞧个正着,夏春秋当下气的没一鼎扔过去砸死水生。这作死的失魂小子,有事没事的你念啥酸诗啊!就显得你有文化还是咋地!
水生挨了顿冷嘲热讽后,于内心深处给夏春秋取了个“夏双面”的外号。外头瞧着温文尔雅,实际不分青红搭皂白,闷骚又小气!
174、第一七四章
夏春秋来的很突兀,当然,夏春秋并不这样认为。
人家几场小小的法事之后,便被当地人奉为活神仙,而且,这个“神仙”的含金量,远远超过水伯“活神仙”的含金量。之后,夏春秋带着水伯、水生搬了家。
用夏春秋的话说,身为“神仙”,当然不能再住在凡人堆儿里,于是,一番整理之后,他们搬到了山上的一所破庙里。
为此,水生与水伯颇多意见。
水伯道,“好好的青砖大瓦房不住,住这破屋子。看看,在屋里就能仰头望青天,这屋顶修修得多少钱,你知道么?还有这地,一步三个坑,重铺青砖地,知道多少钱不?跟你说,我一个钱都没有?”
“都什么时候了,还瞎讲究呢。”水伯一面抱怨,一面跟水生收拾破庙。
水生挥舞着大扫帚扫庙里的蜘蛛网,道,“阿伯,你有本事,倒是当面儿说呢。我看,你在先生跟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大声呢。”
“你说啥!”水伯当即立眉竖眼,威严无限,断喝道,“这要搁在当年,你敢跟我这样说话,非拖出去暴打屁股不可。”
水生嘿嘿两声,“好汉不提当年勇啊,陛下。”
他现在啥都从水伯那漏风的嘴里打听出来了,一个不知哪辈子是天国太祖皇帝,一个自修真界偷跑到凡世过军师瘾的修士,不知因啥谱出一段相爱相杀来的断袖情来。用水伯的话说,“那时给姓夏的骗了,其实我没打算宰了他,是他一个劲儿的惹我。他病了,我叫太医去给他瞧病,谁晓得他第二日就遁死了呢。后来,人人说我鸟尽弓藏。真个哪里没有冤死鬼呢。”
水生则暗暗的想,水伯这种人品值往上数几辈子都能做开国皇帝,那他前世,说不定是天上的玉皇大帝哩。
水伯嘟囔着,“堂堂皇帝陛下,龙子龙孙们坐着龙椅吃着山珍,老子在这里扫地修屋子。”
“行啦,谁不知道你是要饭的出身呢。当年莲花落都唱过,还敢嫌弃这屋子。”水生给他嘟囔的心烦,扫帚挥两圈道,“要我说,你该觉着亲切才对。”
水伯气的,“英雄不论出处,你懂个屁!”
“就懂个屁皇帝。”水生瞅着水伯发根生出的黑发,缓了声音劝他道,“你看你现在,头发越长越黑,皱纹越来越少,今年五十,明年四八,你这个样子,哪里还能住在村里。先生一片好心,你真不知道啊。”
水伯难得老脸一红,“我就是气他啥都不跟我商量,自己做主。”
水生笑笑,“我去河里打些水来擦地。”
水生抱着自己的紫金鼎去河里打水,他如今灵力术法皆不在,倒是留下了一身好气力,寻常的木桶太轻,倒是这被夏春秋寻来的紫金鼎是难得的好物,外头瞧着不大,实际上夏春秋说若是他恢复了,这紫金鼎轻轻松松便能装下一条河去。现在,也能装几百斤的水。
而且,这紫金鼎,只有他用得。水伯使出拉屎的劲儿,也撼不动紫金鼎分毫。夏春秋能将紫金鼎捞回来,是他道法高深。不过,紫金鼎只有在他手里时,才轻松的仿若无物。
水生已经不晓得紫金鼎的神通如何用,就是瞧着亲切,秉着不浪费的原则,水生常用来紫金鼎打水。
而且,水生觉着,紫金鼎这样宝贝,夏春秋从河里捞回来,却没有私吞,把紫金鼎还给他,他心里暂时认可了夏春秋的人品。
夏春秋已经开始为水伯调理身体,在水生看来,夏春秋手段不凡,水伯是正经的凡夫俗体,在夏春秋一日一碗汤药的调理下,兼着修炼道法,水伯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的年轻,甚至连去年掉的一颗槽牙都开始重新长出了新牙。
先时水伯那张老迈的菊花脸,如今已恢复了几分壮年时的轮廓。当然,论相貌,总是不能与夏春秋相比的。
不过,能有这样的变化,水伯早是欣喜不已。
水生也替他们高兴,夏春秋能一世一世的寻了水伯来,已是个难得的痴情人。
水生灌了几百斤水,单手一举,便往回走。纵使是他,几百斤的水也不轻松,不过,现在灵力术法皆无,水生还是愿意煅烧一□体,打好底子,总无害处。
水生回来时,夏春秋正在跟水伯说话。
水伯问夏春秋,“水生的伤,你能治不?”
夏春秋刚自山下回来,把水伯那些家什一件件的自储物戒中取出来,漫不经心道,“不知道。他身负高阶法宝,丹田伤的千疮百孔,而且……”夏春秋略顿一顿,方道,“他这伤,靠凡世的药,是不成的。”
“那就是能治了。”
“很难。”夏春秋道,“他的伤,不是普通手段能治的。哪怕化神修士出手,也不一定有把握。要我说,他在这里就挺好。能伤成这样,说明他仇家不一般。何况,他现在还失忆。住在这里,最安全。”
水伯道,“相逢既是有缘,何况你想想,每年河里淹死那么多人,我都没救,怎么就单救上他呢。你一走多年,要不是水生打碎了玉玦,说不定你还在闭关呢,我又得死一回,你还得找我的转世。”
“救不救得了是一回事,救不救是另一回事。”
夏春秋望一望窗外,水生放下紫金鼎,走进来,嬉嬉笑,“阿伯,你果然是我的亲人哩。”
水伯将嘴一撇,“以为我不知道呢,看我越发年轻俊俏,你那小眼神儿,别提多羡慕啦。”
水生望向夏春秋,正色道,“我不敢求先生出手救我,只想求先生闲暇之时,能指点我一二就好。”
夏春秋道,“水生,你是个聪明人。在这里,指点你些个没问题。不过,回到修真界,你不能说是我的弟子,也不要与我与阿水扯上任何关系。”
水生道,“为何?难道先生就这样肯定我是输的那一方?”
“对。”夏春秋回答之干净俐落,很令水生噎了一噎。
水伯给水生使个眼色,水生连忙干净俐落的应了下来。
从此,水生便开始了与水伯一并修炼的日子。
水伯进境极快,很快就有了炼气的底子。水生炼起来也不满,他能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但是,别人灵气一入体是存在丹田,他吸收的灵力,一入丹田便烟消云散。
夏秋春的解释是:你丹田伤的太厉害,存不住灵力是一定的。
水生请教有没有疗伤丹田的法子,夏春秋许久没说话,半晌方道,“丹田是修士的根基,看你丹田的伤,非化神修士出手不能治愈。”
“化神?”水生听到这两字,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夏春秋并未错过水生眼中的神色,唇角一翘,问,“想起什么了?”
“没,就觉着这两字很讨厌。”
夏春秋道,“整个修真界,化神期的老祖,不超过一掌之数。你何得何能让化神老祖出手?再者,若是我所看不差,你的伤,可能就来自化神修士。”
水生道,“看,化神修士也没能把我怎么着,可见,兴许我以前也是化神修士呢。”
夏春秋一笑,眼尾化出一丝奚落,“你放心,化神老祖,大约我都见过,并没有你这相貌的。”
水生咕嘟下嘴,终于不说话了。
水生的聪明往往令人心惊,他的丹田存不住灵力,终于,水生发现了个绝好的修炼地界——紫金鼎。
他不负以往的记忆,但是,水生是善于思考了。他的聚灵玉佩,还有从夏春秋那里见到过的灵石,他的紫金鼎,无一不是灵气充沛之物。水生甚至总结出了个极朴实的经验:什么是法宝,法宝就是灵气丰沛的宝物。
譬如聚灵玉佩,倒能聚集灵气。
夏春秋给了水伯一串聚灵手珠,水伯戴在手上,他们这座小庙便成了整座山灵气最丰沛的地界儿,甚至有许多山上的动物悄悄的靠近小庙,想着沾些灵气,以便修炼。因有夏春秋在,动物们并不敢过分,反是将夏春秋视为山上的大能一般,时不时悄悄送些猎物瓜果来孝敬,倒省了水生去打猎。
话归正题,水生想着一块聚灵佩、一串聚灵珠都有这样的效果,他的紫金鼎这样阔气,经夏春秋鉴定,说是了不得的宝贝,岂不比聚灵玉佩与聚灵珠厉害许多。
开始,水生背靠紫金鼎修炼,效果并不非常明显。
过几日,水生干脆跳进紫金鼎去,水生惊喜的发现,他的身体虽然存不住灵力,但是,紫金鼎能存的住啊。灵力一入紫金鼎便不会往外逸一丝半缕,换而言之,紫金鼎是可以储存灵力的。这个发现,简直令水生惊喜的难以形容。
他邀请水伯一块儿进鼎里修炼,只是水伯进好进,但是出来时,真是费了血劲。
水生无辜地,“我进去出来,方便的很。谁知道水伯出不来呢。”
水伯哭丧着脸,“这是啥子妖鼎哟,灵气还是要靠自己吸的,比我往日里快不了多少,这还出不去啦。水生,先给我扔两块肉干来,我快饿死啦。”
夏春秋黑着脸,“有吃饭的心思,看来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转头又逼水生回想使用紫金鼎的法子,水生道,“我连自己都记不得了。”
三人折腾了三天三夜,夏春秋放了狠话,“你再不能把阿水放出来,我就宰了你,让紫金鼎重新认主。”
“你以为紫金鼎认为这样容易,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个认法。只有我家……”水生猛然住了嘴,拽着夏春秋的袖子道,“我有个法子,我身体就是存不住灵力。你,你在我身体里输送一段灵力,我试试,能不能令紫金鼎把阿伯放出来。”
夏春秋那澎湃的灵力进入身体里,经脉与丹田如同干涸已久的土地受到突如其来的一阵雨水的滋润,灵力欢快的在经脉里跳跃奔跑,水生顺其自然的引导着体内的灵力,双手握住紫金鼎的边缘,说了声,“出!”
水伯瞬时被弹出紫金鼎。
身体里的灵力随之散去,水生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往他觉着自己能徒手降狼伏虎,他的力道,在临水村里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二。
但是,这种力气与刚刚灵力满身时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降狼仗虎,力气终有极限。而刚刚灵力充斥着经脉,甚至让水生觉着,他仿佛是有撼天之能的。
原来,这就是修士与凡人的不同之处。
紫金鼎可以储存灵力,但是,紫金鼎本身吸收灵力的效果还比不上聚灵玉佩,故此,在紫金鼎修炼,对于水伯没什么效果。倒是对水生这种只能吸收灵力而存不着灵力的人非同一般。
反正紫金鼎够大,水生索性就住到了里面去,他每天勤于修炼,每天经由身体释放出满满一紫金鼎的灵力后,水生就用这些灵力反复的冲刷着自己的经脉、丹田、血脉、骨骼。而且,水生发现,他在外面不能用术法,那是因为他丹田伤了,身体里存不住灵力。
但是,这个问题,在紫金鼎里是不存在的。紫金鼎别的本事,水生还没试出来,但是,仅就储存灵力这一项,就是夏春秋都未见过这等异宝。
水生是个脑筋灵活的人,即然丹田不中用了,他索性就把紫金鼎当做自己的丹田。
很快,利用紫金鼎里储存的灵力,水生都能用个小小的术法了,譬如,凝水诀啥的。
而且,水生觉着,他的妖妖蛋也更喜欢他呆在紫金鼎里。每天晚上,妖妖蛋必定能入梦来,自从他在紫金鼎里修炼,他的妖妖蛋似乎变的更加晶莹漂亮起来。
一个蛋的变化,要中换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出来。
不过,妖妖蛋怎么能跟那些凡蛋一样呢。他的妖妖蛋,高兴时会拱到他怀里来,要是心情不好,就离水生八丈远。水生捞他到怀里,他还是会滚出去,不现会水生。
久而久之,水生发现了一个问题:哦,原来蛋也是有脾气的啊。
譬如,水生夸他一句,“哟,蛋妖妖,一天没见,你又变俊了啊。”这颗蛋就会随他摸随他亲。
要是水生夸别人一句,譬如“夏春秋那家伙,虽然人品差一些,长的真不赖”啥的。那就把妖妖蛋得罪光了,耍起脾气能三天不理水生。
本来,蛋妖妖理不理他,水生也不太在意,反正是梦中么。结果水生发现,蛋妖妖好像在梦里也能对他发出攻击,他就夸了夏春秋那一回,蛋妖妖非但三天没理他,而且在梦里用蛋砸了水生脑袋一个大包。第二天醒来,果然是脑门儿一大包。水伯问他时,水生还不敢说实话,只说是自己不小气撞的。
当然,若是别人遇着这种梦中被妖蛋砸大包的事,早吓疯了。水生却不觉着有半点恐惧害怕,他每每想到蛋妖妖,心里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涌出,他就是打心底想对蛋妖妖好。
许多不能对别人说的话,他在梦境中都会告诉蛋妖妖。
甚至,水生认为,蛋妖妖其实是很仰慕他的。因为有时候,蛋妖妖会滚到他脸上,蹭他脸蹭他嘴来着。
因为有蛋妖妖这一片深情,水生觉着,虽然他跟蛋妖妖的种族有些不同,但是,蛋妖妖这么小就懂得欣赏他的好,要是以后蛋妖妖对他痴心不敢,他也不介意先考虑一下蛋妖妖追求他的事啊。
水伯对水生睡前的美容事件异常不解,嘀咕道,“捯饬的这样光鲜做啥,是不是看上谁家闺女,晚上要去偷情啊。”
水生白水伯一眼,“你还不是天天睡前换新衣梳新髻。”
水伯前辈子做过皇帝的人,哪里还要脸呢,得意道,“我是给我家小秋秋看的,你呢?你这样捯饬,打算给谁看啊?”
当然是给我家蛋妖妖看啦,水生哼哼两声,不理会水伯,跳紫金鼎里钻被窝去了。他非但捯饬的光鲜,其实水生还偷偷的做了两件性感睡衣来着,每天晚上他换了性感睡衣,他家蛋妖妖就对他格外的热情,百依百顺。他还能糊弄蛋妖妖叫蛋妖妖在他背上滚来滚去,权当免费按摩了。
不过,蛋妖妖有些怪癖,似乎很喜欢往他屁股上滚来滚来。不过有一次很悲剧地,蛋妖妖刚滚到水生屁股上,水生刚好那天吃了些炒豆子,穿性感睡衣有些肚子着凉,当下一个屁崩了出去。
然后……
反正,每天抱着蛋妖妖,水生便会睡的格外的安稳香甜。
他从心底,喜欢他家蛋妖妖。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很久以后,知趣与罗妖吵架时通常是这样滴:
知趣:要不是你在蛋里就死求白赖、死皮赖脸的追求我,你以为我会跟你好?别忘了当年小爷是多么的万人迷!追求小爷的人能填山倒海哩!
罗妖:不知道是谁呢,我还在蛋里没出壳呢,就天天把我抱怀里又亲又啃,占我便宜。清白都没啦,不娶你怎么办?
知趣怒吼:不知道是谁圆滚滚的从我脸上一路滚到小JJ的占我便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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