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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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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被发现了。“那个……我是想看看他们什么时候会注意到我们。”

“注意到我们就会捉我们回去的啦!”龙衍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就等他来捉你呢。不过这话可不能告诉他,他没准会哭死的。“可他们貌似对我们无动于衷。”

“好象是也。不会父,呃,爹爹根本就没派人来捉我们吧?哈哈。”龙衍眼睛一亮。

“……”想到这个可能,我一头黑线。这年头做爹妈的就这么狠心,小孩丢一边不管死活了?想想龙天翼与流云那俩人的德行,这种事他们确实做得出来。不行,我一定得送他回去。

一个时辰后。

两个翩翩佳公子走在大街上,收到秋波无数。

“为什么要穿男装呢?”龙衍嘟着嘴抗议。

“卖你方便……呃,我说买东西方便。”我干笑着掩饰。

“可是……可是那样我就不好牵你手了。”两个男人手牵手逛街,多吓人那,龙衍郁闷地想。

“回去给你牵个够哈……找到了。”我哗啦一收折扇,跨进药铺。

“好!”闹别扭的人立刻满脸堆笑,跟了进来。

抓了一包迷药。

“我们抓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迷……呃,我是说遇到坏人的时候有备无患。”不给他多想的机会,拉着他跑回客栈。

“落落对我真好,买这么多好菜。”不知情的龙衍吃得开心。

望着他纯洁的笑颜,忽然心里一酸。忍下心酸,强笑道:“看你吐了那么多天了,今天上岸了嘛,当然要好好补回来。”

“恩!”龙衍出其不意地凑了过来,软软的唇贴上了我的脸颊:“落落我最喜欢你了!”

我抚摸着被他亲过的脸颊,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

将马车停在一个阴暗的店铺前。

黑洞洞的门口像是会吃人的怪兽,人们面无表情地进进出出。门上方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天下第一当。凭我对金钱的敏感,这字是纯金打造。门边挂着大红的对联:当天当地当父母,赎珍赎宝赎罪过。横批:有钱就好。

他这么张狂不是没道理的。早先在皇城,我就了解到这个天下第一当在全国遍地开花,信誉极高,原则古怪,幕后老板想必是个人物。我那次在皇城当一支千年灵芝,掌柜一看了一眼就开了价,价格拿捏十分到位,想来是经常接触这些珍宝。一手给货,一手给钱。给出的银票也是小面额票子,他说:看得出来,客倌您并不想张扬,碎票花起来不会引起注意。能开出这样的店,培养出这样的人才,这老板绝对不简单。

我也就是那时了解到这个当铺竟然什么都当。口号是“只要你敢当,我就敢收。”

看着他们把龙衍抬进去,我收下一打银票,转身,离开。

从当铺出来,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没了龙衍的纠缠,轻松了,可以自由自在地过我想要过的生活,不用再担心他出状况了。可是心里却有种淡淡的闷挥之不去,隐隐盘绕心间。

不是没想过找个镖局护送他回京,但是第一,龙衍肯定不肯,第二,太破费了,这不符合我流氓落的行事风格。当铺就不一样,我把龙衍塞给他们,他们给我钱,还得把龙衍给乖乖送回去,谁敢私匿皇子呀。想到这里,我就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果然将流氓本色发挥到了极致。

希望龙衍能配合点回家才好,这样才不枉我将那面御赐金牌塞到他怀里,纯金的呀!心疼肉疼浑身都疼。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只是搞不清楚我爱的到底是他还是银子,或者两者都有吧。算了不想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抹了把廉价的眼泪,我又唱着努力向前冲大步离开。

[江湖卷:第九章    初见慕离魅]

清水城。天下第一当铺后院,听雨阁。

雕梁画栋,漆金镶玉,珠帘荡漾,轻纱舞风。软塌上半躺着个柔若无骨的人儿,细长却不失坚韧的眉没入云鬓,挺直的鼻梁,鲜红鲜红的唇映在那张白净如雪的脸上却勾勒出一段绝世的妖艳。一笑,便让世间的繁华褪色,只剩下一片耀眼的玫瑰。黑发恣意地散落在身边,有几缕轻轻地挂在额旁,慵懒中自带一种高贵。

此刻,他手中正拿着那枚御赐金牌,闭着双目,像在沉思,又像在小憩。只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喝多了在午睡。

午后的暖风轻轻拂过,扬几他几绺发丝。

仿若被那阵风惊动,塌上的人儿缓缓睁开那双媚惑众生的眸。点漆一般的眸子竟闪着——调皮的光芒?!

“呵呵,原以为我够无赖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无耻的人。有趣,有趣!”跟这个又吃又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流氓一比,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四处偷嘴的偷儿。

“李福,找几个好手把那小子送到皇城当铺去。后面的事我会另外交代他的。”像是珍珠落入玉盘的声音,圆润清脆而不刺耳。

一直候在门外的李福弯腰应了声“是”,便匆匆走向安置龙衍的屋子。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塌上的人儿复又陷入沉睡。

树林里。

“出来吧。”清冽而平静的声音,泛着点点杀意,却偏偏映着一张邪魅的笑脸,矛盾的组合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荧火点点,衬着那张邪美的脸,那抹勾魂的笑,那头柔顺的发,那袭血红的衫,偏让人觉得该死地和谐。

“慕离魅,苍山派八十二口是不是你所杀?”为首的一人明显底气不足。相信只要慕离魅说“不是”,他立马会上前拍着人家肩膀说:哈哈,误会,误会,咱兄弟去喝酒哈,喝酒。

“你觉得呢?”微勾嘴角,慕离魅不答反问。

“大师兄,别跟这魔头废话了,咱动手吧!”旁边的青衣弟子沉不住气了。这慕离魅太可恶了,心胸狭窄还杀人如麻。

红影一闪,“你大师兄明显比你有脑子多了。”话音刚落,慕离魅又站在了原处,仿佛从未动过。只是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头颅,正是那个青衣弟子。他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先前的义愤填膺。

慕离魅吃吃一笑,一掌劈开那头颅,脑浆迸溢,“奇怪,还是有点脑子的嘛,那怎么还这么蠢呢?”一边摇头一边抛开那头颅,勾魂的凤眼扫向大师兄:“你比他聪明得多也。”

大师兄不禁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被后面的弟子抵住。“慕离魅,你不要欺人太甚!”

大约是明白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大师兄忽然涌起一种豪气,一挥手上的剑:“我们一起上,一定可以拿下他!”拼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慕离魅唇边的笑容更深了,又是一群来送死的。内力渐渐凝聚在双掌,手心泛出诡异的荧光,火红的发迎风飘摇,在圆月下更显得阴森骇人。

“御——魂——流——”

惨白的月光见证了刚才的腥风血雨,断肢漫天飞,热血随风飘,映着慕离魅邪魅的笑容,交织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当一切都沉淀下来,颀长的红色身影停顿在风中,沉默不语。满地的残肢断骸不断提醒着他刚才的暴行,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抬起头,又是月圆了吗?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不可遏制地渴望鲜血,感觉身体里有个嗜血的影子随时都会从自己身体里撕裂而出。如果没有知觉也就罢了,偏偏就如喝醉了酒一般,明明头脑很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

而自己这些年似乎受这个影子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就连平日里也逐渐变得暴躁易怒且邪恶残忍。

慕离魅幽幽叹了口气。复又自嘲一笑,谁会想到大魔头慕离魅也会叹气呢?

另一边。

我高声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快步走在小路上。翻过这座山就到济雨城了,就安全了。

我现在开始懊悔干吗为了省那几个钱靠11路(两条腿)解决了,还美其名曰亲身体验游山玩水的乐趣。本来到济雨城很近,走过去也就半天,结果我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迷路了,以至于现在天黑还没到。幸好先前遇到个猎人,才寻到正确的方向。

没办法,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吓人,尤其现在还是晚上。我通过不断地加大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到最后竟变成干嚎。回音在这山野之间又被风拉扯扭曲,听得我心惊肉跳,不断地加快脚步,最后是一路小跑了。

我在这鬼影憧憧的树林里跌跌撞撞地跑着,不时有树枝,藤蔓划破我的衣服,割伤我的肌肤,不过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风中还飘荡着鬼哭狼嚎的回音,越听越不像我刚唱的歌。我拼命向前奔跑,20年从来没这么渴望过能遇见个同类。

一个红色的影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眯起眼看那身型,是个人!我兴奋得跳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

我扑进他的怀抱,温热的,是人!我激动得一边笑一边擦眼泪,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没事吧?”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呃?我没事,没事。”忽然意识到自己就这么扑到别人怀里了,脸上不禁有点热热的。虽然我是小流氓啦,但流氓也分等级的。我可是遵纪守法坚持原则人见人夸的高等流氓!

一抬头,哇!帅哥!!我感觉自己如斗牛般两个鼻孔呼呼直喷气,一边淫笑一边擦口水。什么遵纪守法,去他的狗屁原则,爷就是流氓!

我一手摸上他的白玉般的脸,嘟起嘴,飞快地亲了上去。“好了,盖章了,你是我的!”

慕离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不是躲不开,却是一种奇异的直觉,让他不能也不愿挪动一下,像施了咒术似地定在那里,任她亲上。那顷刻的碰触,软软的,温热的,像有魔力一般地解冻了他的心,漾起一池春水。

手指不禁抚上自己的唇,慕离魅第一次希望时间可以为他而停留,就停在此时,此刻。这瞬间的永恒化为一粒种子,潜到了慕离魅的心底,生根、发芽。

“咦?下雨了?”老天真讨厌,没看我正跟帅哥脉脉含情吗?

抬手一抹,怎么黏黏的?借着月光,一看——是血!顺着血来的方向,我看到一条肠子挂在树梢上。我一阵反胃。再看四周,断手断脚满地都是,脚边的半个头颅睁大着眼睛,不知是不敢置信还是恐惧又或者仅仅是不甘心死去。

“啊——”我尖叫着扑进慕离魅的怀里。他轻轻拍打我的背。

一惊,他是唯一的活口。“是你,对不对?”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颤抖,慕离魅忽然有种无力感,他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可他又不愿骗她,闭上眼:“是。”

我全身的汗毛咻地竖起,一把推开他,拔起腿死命向山下奔去。

耳边呼呼的风声应和着我怦怦的心跳,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倒流,四肢渐渐发冷。终于在见到一座小茅屋里温暖的灯光时一头栽倒。

风扬起慕离魅的衣衫,他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

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划破长夜,打破他的感伤。勾起嘴角,他又是那个轻视人命,邪恶嗜血的慕离魅了。

不过——

这个女人,怕是注定与他纠缠不清了。第一次在船上见到她,对着一只水鸟大骂;今次见她,怕得要死还一个人赶夜路。

最让他感兴趣的是,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奇特的力量,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自己总忍不住地想靠近她以获取那种安心的感觉。在她身边,自己的暴戾便会渐渐消失无踪。也许,她可以治好自己的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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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卷:第十章    史上最贵的衣服]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一片片纯正得不带一点杂质的荷叶掩遮住一大块平静的湖面。轻风一拂,莲茎微微晃动,在水面上漾起一圈圈涟漪。倒映在水里的荷花刹时碎了,化成千千万万片——残肢断骸,纷纷如雨一般落下。

“啊——”从修罗屠场中惊醒的我猛然睁开眼睛,尖叫着坐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人影掀起门帘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粥,是个农妇打扮的大嫂。四十上下,带着农家特有的憨厚笑容,脸上风霜雕琢的痕迹非常明显,想来也是清苦人家。

“我,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我抹了把汗,不怕,那恶魔已经被我远远地甩开了。况且那场面又不是没见过(心虚,电视上见过),咱怕啥呀。

闻到粥的香气,才惊觉自己的肚子早已在开PARTY闹翻天了。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又饿了,看来得提前进行节食计划了,不然这一路上到江南该浪费多少饭钱那!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震天响。

“快趁热喝了吧。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大嫂将粥递到我手上。

啥?我睡了这么久?我一脸激动。别误会,是狂喜,一天也,一天才吃一顿,多划算啊!我一下子变得无比地崇拜我自己。接过粥碗呼啦啦一口气喝完,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农家人就是热情啊,不过不知道会不会收我暂住费啊,想到这个,我有些苦恼了。还好我身上有不少银票——对了,我的银票呢?!

看我拼命地在身上摸索着什么,大嫂好心来了句:“姑娘,你身上的衣服都破得不成样子了,我就给你换了下来。”

我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她不会把我的钱给贪污了吧?顿时看向她的目光便有些冷然:“那换下来的衣服呢?”

“呵呵,别急,我给你保存得好好的呢。上面都是泥,我还帮你洗了呢。”大嫂笑得一脸灿烂。

“洗了?!”我尖叫起来,那比被她拿走还可怕呀,拿走好歹还能创造国家GDP呀,洗了可就什么都没啦!我白花花的银子啊,全打了水漂了啊!强按下心痛,我咬牙切齿地问依旧笑得一脸灿烂的大嫂:“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异常?没有啊。不过姑娘不是我说你,这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尤其你一个大姑娘的,一件衣服怎么可以穿那么多年呢。洗啊洗的,都能洗出白屑来。啧啧。”大嫂充分发挥着女人本色,唠叨个没完。

可我听得直想哭:大嫂啊,我敢打包票这是你这辈子洗的最贵的一件衣服了,简直是银票做的啊!我把大面额的银票全都缝在了那衣服里面啊,几千万的银票啊,给她这么一泡,能不起白屑么!

大嫂仍然一点都没意识到她曾经搓洗过几千万的银子,拿起空碗,看了眼双目无神的我,安慰道:“姑娘,你要好好保重啊。这没钱不要紧,人可不能丢了志气。”

我吸吸鼻子,说得简单,这钱可是我流氓落一个萝卜干都要分两天吃才省下来的呀!我无声地扑倒在床上“呼天抢地”。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啦!

房梁上的身影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女人,真是见一次一个惊喜啊。

可惜沉浸在怨天尤人情绪中的我没有留意到,依旧在床上滚来滚去。

晚上,我病仄仄地躺在被窝里,双目望着房梁却没有焦距,不然一定会看到一双担忧的眼。

忽然听到敲门声,坐在桌边做针线活的大嫂放好东西,起身去开门。听声音似乎是男主人回来了,原来这是一家猎户,男人似乎打猎时不小心受了点伤。

不知受了什么蛊惑,我忍不住就下了床,轻轻打开房门,只见大嫂扶着一个体形壮硕的汉子走进对面他们的卧房。

大嫂边走边唠叨:“叫你追不到就别死命追,偏不听,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再这样我就回娘家去,不跟你过了。”边搁狠话边轻轻地托着汉子受伤的手臂,动作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汉子听了这话也不恼,嘿嘿一笑,在大嫂脸上掐了一把:“娘子要回去早回去了,哪会等到现在还跟着我受苦。”

忽然觉得眼睛热热的,原来幸福也可以这么简单。没有名,没有利,没有钱,没有权,仅仅只是一个动作,一句调笑。

深深呼了口气,把体内积聚的怨气全部吐出来,我一骨碌翻身上床,动作一气呵成,身轻如燕。阖上眼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一双邪美而魅惑的眼,眼里流露出的却是温柔的笑意。头一偏,我沉沉睡去。

[江湖卷:第十一章    捡到水美男]

第二天一早,我就向大哥大嫂辞行。路还长,还要走。

我走在乡间小路上,唱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再前面不远处,就是济雨城了。唱了半个多时辰的山歌,嗓子也有些超负荷了,就是MP3也会有没电的时候呀。

哟荷,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刚觉得口渴就看见小溪。我忍不住在心里叫嚣:我单身我单身我单身……

捧起水喝了几口,清冽而甘甜。农夫山泉要开在这个地方肯定要破产,实在是没市场呀。

呃,这里的水草怎么是黑的呀?哇,不会有毒吧?!我往后弹跳了一大步,不会吧,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哎?我怎么还没死啊?身体也没任何不适的感觉。难道是慢性毒药?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虽然明知道这小溪又不会咬人,可人家还是怕怕嘛。还是带一把这水草回去做个样本的好,到时候再找个神医研究一下,才好配出解药。

我才20岁,还没赚够钱,泡够美男呢,天下那么多寂寞美男需要靠我来解救,我死了他们怎么办啊,难道真要孤老终生?这太残忍了,太不人道了,所以,老天拜托你让我多活几百年吧……

咦,这水草怎么这么韧啊,小样,我就不信拔不上来。我后退一步,捋起袖子,摩拳擦掌,再拽紧那水草,一用力:“嘿!”

出来了!哎?怎么这么长?体积似乎很大?形状——似乎像个人?

当一张苍白的容颜展露在我眼前时,我忍不住尖叫:“鬼啊——”两秒钟,我跳到了八丈开外。

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瑟瑟发抖,抖到骨头架都快散了,这鬼还没追上来,也太慢了吧!我偷偷探出脑袋,看向溪边的“鬼”。

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不会是个死人吧?我一惊,随即呕吐起来,泡过死人的溪水,我刚才还喝得有劲得很。

一琢磨,不对啊,我流氓虽然落懂的东西不多,但死人会浮起来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电视上浮尸看多了)。他明明是沉在底下的,难道还没死?我摸着下巴倚在石头上:“真相,只有一个。”

在地上找了根长树枝,垫起脚轻轻地走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用树枝拨弄他:“喂——还活着吗?死了也应一声呀。”

然后我充分发挥了色女本性,别的不管,先看看小脸再说。拨开挡在他脸上的发,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不同于龙衍的可爱精致,区别于红衣妖男的邪魅勾魂,眼前的男人没有偏向某一特色的俊美,却属于一种恬淡的俊逸,在淡然中又隐隐透露出一股傲然正气,给人无限的安全感,让人情不自禁想靠在他怀里汲取他的温暖。

飞扬的剑眉,挺直的鼻梁,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不肯离去的水珠,不断有水从他的发迹滑下,划过脸庞,回归大地。所幸他是侧着脸倒下的,不然要是被毁容了,我想我一定会心痛致死的。

大步上前,一探,果然有极轻微的鼻息,开心地一把抱住这水美男,在他唇上用力地盖了个章,然后露出得意的奸笑:水美男,以后你就归我了。脑子里不禁浮现出洞房花烛夜,水美男弱弱地坐在床边,我大灰狼一样淫笑着扑上去:水美男小乖乖,你就从了爷吧。想到这里,忍不住大笑三声:哈、哈、哈。

十丈外。

一个红影萧然而立,紧握的双拳显示了主人的愤怒。

画面回到早上流氓落告别大哥大嫂后。

红衣妖男慕离魅华丽丽地从天而降,落在猎户夫妻面前。

修长的手指扣上大嫂的脖子,冰凉得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只待他随时一拧,她便再也见不到今天的日落。

“你——你想干什么?”猎人大哥扑了上来,明知道眼前的人武功极高不好惹,可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死在自己面前,他做不到。

红影一闪,便远离了大哥一丈开外。手渐渐举起,大嫂的脚开始悬空。

双臂乱挥,大嫂呜呜地叫着,含糊不清的音节不知是绝望的哽咽还是仅仅出于本能的挣扎,可是远处的猎人大哥听懂了,她在叫他:你快走!

大哥虎目含泪,又扑了上去:“疯子,恶魔,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红影竟然没闪开,任他扑上去又踢又打。

一时之间,慕离魅也迷惘了,为什么要杀他们?只因为他们让落儿为衣服伤心了吗?可是落儿并没有责怪他们,似乎还很羡慕他们恩爱的样子。刚才他看到落儿离开时脸上的笑,那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笑。想到她的笑脸,慕离魅的心蓦地一窒:她——不会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吧。

手倏然松开,慕离魅转身离开。

大嫂翻着白眼软软瘫在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大哥奔上来,对大嫂的背一阵轻拍,大嫂咳嗽几声,渐渐有了气息。

而此刻,慕离魅的指关节握得喀喀直响,拼命抑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为什么她影响自己如此之深,却还像个没事的人一般又去招惹别的男人,还偏偏是那个人!或许,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物存在吧。

想到这里,慕离魅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扭头奔向远方。

[江湖卷:第十二章    逼婚水美男]

“大夫,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想我挺得住。”看着大夫不停地用古怪的眼神看我,一会又用怜悯的目光瞧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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