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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无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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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之外,高立着四十八根木桩。
每根木桩上都绑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
柔顺的青丝在太阳的炙烤下已暗淡无光,凝脂的肌肤上到处是肆虐的伤痕,黑紫的血液蜿蜒在全身,昔日含情凝睇的明眸如今都大大的圆睁着,惊恐、愤怒、绝望、哀求……
四十八个或待字闺中或已为人夫的娇俏男儿已成了一具具冰冷的蒙受耻辱的尸体。
钢铁般的身躯轻轻颤抖,不屈的英魂低低呜咽。
明明是烈日炎炎的盛夏,却让人感到了寒风凛冽刀割一般的寒意。
王宸一声长啸,啸声说不出的悲怆激愤。扬剑指天,字字冰雪,“毁我家园者,杀;辱我夫儿者,杀!”
全军齐喝,“杀,杀。杀!”
昔日繁华天上城,今成地狱修罗场。王宸一怒,下令将一万两千俘虏全部坑杀于蜀州城北,用她们的鲜血为四十八位男子浇土祭灵。杀神之名,再次扬威。
慕容晓端着药膳缓步进了重兵把守的庭院,未及房门,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咳嗽,他清俊的眉毛微微皱了皱,眼底闪过一丝忧色。
轻轻敲了敲槭木雕花门,“宸姨,我可以进来吗?”
王宸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传了出来,“晓晓,进来吧。”
有人先他一步挑起了蝶穿花的怀素纱帘,慕容晓一愣,直直望进了一双静静含笑的眸子中。
这是当日别后,他第一次见到王瑀。见她一袭缠枝莲花素锦长衣,轻袍缓带,眉目含笑,心中没来由的一闷。
绕过王瑀,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宸姨,开饭啦。”
王宸坐在黄梨木四出头官帽椅上,故作惊讶,“晓晓,你不认识王瑀了?”
慕容晓轻哼一声,“奇袭函谷关,力劈金元珠,我们天朝新出炉的小神将,谁人不认识?”
王瑀清冷的眉目因笑意变得柔和,瞅着他缓缓说道:“我却是不知,原来你这般关心我。”
慕容晓又羞又恼,横目嗔道:“休要胡说,谁……谁关心你?”
王瑀但笑不语,眼神明亮的像刚刚破云而出的皓月。
慕容晓脸一红,声音就渐渐的低了下去。
王宸看着他这种小男儿神态,不由“扑哧”一笑。伸了个懒腰,走到桌前,“看看晓晓做了什么好吃的?嗯,茜草炖甲鱼、人参富贵香酥雀、糯米鲶鱼、花生枣泥粥,今天的午膳真丰盛啊!只是,”她摸了摸下巴,“好像都是补血的菜吧……”
慕容晓玉面一窘,急忙说道:“师傅说,宸姨这几天大动肝火,心神受损,需要益气补血。”
“哦——”王宸故作恍然。
意味深长的看了王瑀一眼,“瑀儿,你帮帮姨娘的忙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很难完成任务啊。”
王瑀淡淡一笑,“将军有令,敢不从命?”拉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王宸又问慕容晓,“晓晓吃了没?”
慕容晓用青花碗帮她们盛好饭,闻言点点头,“我陪师父吃过啦。”
走到书桌前,随手帮王宸整(www。fsktxt。com)理一下杂物,看着她们一大一小你争我抢的吃饭,时不时会心的微笑,心里突然变得异常宁静祥和。
“臭丫头,那条鲶鱼是我的!”
一阵用力咀嚼的声音,半晌才含含糊糊的说:“鲶鱼头给你。”
猛的一拍桌子,“不孝女!”
饭后,老少俩都摸着肚子半躺在椅子上。
慕容晓收拾好碗筷,对王宸说:“宸姨,我要去善堂啦。”
善堂是大军进城后召集医生建的救治伤员的地方,梅珈师徒三人都在里面帮忙。
王宸摆摆手,“去吧。”
王瑀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
王宸诧异的问:“瑀儿也走?”
王瑀点点头,语气淡淡的说:“我有个部下受伤了,我去善堂看看她。”说完,对慕容晓微一颔首,“慕容公子,你能给我带路吗?”
出诊
王宸现在居住的宅院是蜀州富商颜余之的一处私宅,虽遭抢劫,但园中陈设大多完好。
栖凤梧枝叶繁茂,白石铺成的甬道上光影斑驳。
王瑀与慕容晓一前一后,谁也没有说话。
微带湿意的风拂起王瑀的衣摆,银线绣成的玉莲叶泛着细细的光芒。衣袂翩飞,宛若一只张翅的蝶。
看着她右手随意的提着紫竹食篮,一步一步走的轻松惬意,慕容晓的心底一寸寸的柔软下来。
这些日子,常常在夜半醒来,总会想起那一支洞穿左肩的翎箭。别人议论战事时,以往的他总会远远走开,可现在他总会把手里的活计放慢些,只是想多听一些她的消息。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王瑀的安危已隐隐牵动了他的心。
王宸端着一杯牛乳红茶,将视线从金漆彩绘雕花窗棂中收回。
一阵低咳,苍白的脸上浮出潮红。慢慢的合上双目,唇边有一抹苦涩的笑意。
多么美丽的年纪,就像数九过后第一缕破冬的阳光。刚刚萌发的心苗会在它的照射下飞快的生长,坚硬的土地,恶意的践踏,都不能阻挡它的成长。
瑀儿,这么可爱善良的男孩,你一定——要珍惜。
从大门出来,宁静的心境瞬间阴霾起来。
可容四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宽阔街道上空旷无人,空气中弥漫着焚烧之后的焦糊味。隐在古木之后的朱红大门紧紧关闭,几乎每家门前都悬挂着白纱扎成的宫灯。
两人正欲翻身上马,忽听一个声音厉声叫道:“慕容公子留步!”
慕容晓转身,见一人急匆匆打马奔来。未等马停,就从马上滚了下来。
来人是一个中年女子,身穿天青色短布衫,容长脸,对着慕容晓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哑声说:“慕容公子救命!”
慕容晓一急,就要上前。王瑀前迈两步,正好挡在了他的面前。淡然开口,“你是何人,为谁所求?”
中年女子见她气宇非凡,当下咚咚磕了两个响头,急切的说:“小人是涨团练的管家,想求慕容神医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他……投缳自尽,虽抢救了下来,但却人事不省!”
堂堂女子,趴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
王瑀闻言神情一动,“张团练,可是西林攻城之日殉城而死的张怀章?”
中年女子抬起头来,满脸涕泪横流,嘶声说:“正是小人家主。”
慕容晓已是按捺不住,翻身上了马,“救人要紧,你头前带路。”
中年女子大喜过望,从地上爬起来,策马就往回跑。
慕容晓正欲打马追上,一双猿臂伸了过来,稳稳把他抱到身前,耳畔传来王瑀清冷的声音,“事情紧急,应当权宜。我的马快,带你一程。”
一声轻叱,照夜狮子白撒蹄狂奔。
慕容晓被她双臂圈得动弹不得,心中羞恼怒急,百般滋味。终是救人之念占了上风,咬着银牙忍了下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明明占人便宜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可是大街上,就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她的打击下越来越强硬,也不免心中忐忑。
张管家正在打马狂奔,忽听身后马蹄得得,一匹白马已电闪而过。马上两人白衣飘飘,恰似芝兰玉树,正是慕容公子与那位让人心生畏 惧“炫”“书”“网”的清冷女子。
张管家大急,疾呼,“慕容公子,慕容公子——”
慕容晓一双玉手无意识的踩着照夜狮子白长长的鬃毛,半晌才问:“你认得张府?”
王瑀轻轻一笑,把鬃毛从慕容晓手里解救出来,“你弄疼大白了。”
慕容晓“噌”的一下转过头去,怒声说:“王瑀……”
转的太快了,他的脸颊几乎挨着了王瑀高挺的鼻尖儿,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见王瑀嘴边含笑,一双眼睛直直的瞅着自己的嘴唇,脸慢慢的凑了过来,慕容晓吓得连忙往后闪。
王瑀一紧胳膊,拉回他差点掉下去的身形。语气微含宠溺,“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慕容晓连做好几次深呼吸,方将狂乱的心跳压了下去。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故作漠然的转过脸去。
照夜狮子白跑的很快,夏风撩起的发丝拂在王瑀脸上。鼻唇之间全是那种清清洌洌的草木之香,看着慕容晓的耳垂慢慢被红晕泅漫,王瑀悠悠开口,“张怀章是一个真女子。蜀州城破那日,她第一个率众冲出了城门,身中五刀十箭。西林破城之后,她合家上下都没有能够幸免。她家的大公子……”想起金元珠私帐之内被铁链拴住脖子,像狗一样蜷曲在地上的赤/裸男子,王瑀的声音不禁低沉了几分,“是我从西林人那里救出来的。”
慕容晓心头一紧,王瑀的语气中藏着淡淡的悲悯,那张公子的遭遇恐怕是寻常人难料的凄楚。这类病人,治好了肉体上的伤,心上的创伤如何医治?
心情瞬间低落下来,望着路两旁一闪而过的断壁颓垣,慕容晓轻轻开口:“为什么一定要有战争?”
王瑀的眼神幽深喑暗,半晌才淡淡开口,“因为,她们都比你贪婪。”
纵使已有心理准备,见到张凤兮时,慕容晓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葱绿撒花绸被之下,躺着的人苍白羸弱。两颊深深地凹陷下去,露出的手臂不堪一握。细细的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四肢不时抽搐。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雪白的脖颈上那一道深紫的勒痕。
慕容晓急忙上前,手指抚上他纤细的手腕。凝神片刻,方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对张管家说:“没有大碍。只是一口气郁结于胸,短暂昏迷。帮我准备一盆净水,我为他施针之后,就能清醒。”
“那就好,那就好。”张管家不住喃喃。转身小跑着出了房门。
慕容晓对站在一旁的王瑀说:“你先到隔壁等一下,我要为张公子施针。”
王瑀果真转身就走,临到房门,忽又停下。淡淡说道:“若是你把他救活后,他还要寻死,你待如何?”
慕容晓张了张口,沮丧的发现自己一点主意也没有。
王瑀静静等他半晌,方开口道:“给他找点事干,让他知道还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仇恨,比任何东西更能让人坚强。
一会的功夫,张管家就端来了温水,又躬身退下。
慕容晓静了静心,将手在盆里仔细的洗过。摊开金针,伸手解开床上人的衣襟。
白玉般的胸膛上,到处是青青紫紫,还有不少啮咬的齿痕,甚至下身还传来阵阵腥臭。
闭了闭眼,压下胸中涌起的不适。手下金针沿着水沟、百会、合谷、内关、足三里、太冲、涌泉一路扎下。
又在手心倒了一点苏合酒,轻轻揉搓他的胸口。
半晌,方听床上人幽幽吐了一口长气,睁开了眼睛。呆滞的眼珠慢慢转了一圈后,又合上了眼帘。
慕容晓呆了呆,想起王瑀静静幽深的眼神,“若是你把他救活后,他还要寻死,你待如何?”。
起身取过一白玉小盒,将淡绿药膏轻轻的涂到伤痕上。连私/密处也用清水擦拭,重新换药包扎。
身躯在他指下轻颤,干瘦的手指紧紧抠进了床单,却始终未发一言。
收拾完之后,慕容晓重新为他盖好被。搬过一个海棠花杌凳,就静静的坐在了床前。
情敌
隔壁花厅。
高挑敞亮的房间里,异常空旷,只有两把镂雕的官帽椅和一张红木茶几,墙壁之上还能见到剑劈刀砍的痕迹。
王瑀坐在椅子上,张管家垂首肃立在一旁,慢慢的诉说着当日的情景。
“那天西林军冲入府内,见人就砍。夫君把小小姐塞给了我,让我一定要保全家主的这一点血脉。小小姐大哭着要娘,我匆忙中带着她躲进了一口废弃的枯井。死死按住小小姐的嘴,躲在井里,听了一夜亲人的惨呼和西林人的狂笑……”
痛到极处,已经有些麻木,她几乎是机械化的继续往下讲,“等到一切都平静后,我才敢带着小小姐出来。院子里全是尸体,女的还好些,大不了一刀毙命。男的,男的几乎全被□。而夫主他们……”深吸一口气,止住声音的颤抖,“我终于在大公子的闺房里找到了他们,张府的男主子除了大公子之外全在里面。”
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声音逐渐变得凄厉,字字啼血,“那群天杀的西林畜生,小公子……小公子才刚十岁呀!”
终是忍不住,哭倒在地。“大人,张府满门百口,只剩下了我们主仆三人。我舍不下她们孤儿寡女,只能厚颜乞求大人,替张府,替蜀州报这血海深仇。”
王瑀低叹一声,温言相慰,“起来吧,这仇,一定能报。教养好你家小小姐,不要坠了她娘一世英名。”
张管家被她清冷目光一触,忍不住止了哭泣,哽咽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等慕容晓从房里出来时,已是日过中天。
王瑀见他眼眶微红,眸中盈盈水意,更显黑白分明,便知定是陪着张凤兮大哭一场。
走到他跟前,将他额前的发丝抿了回去,温言说道:“好了吗?”
慕容晓心中积郁难平,恨不得立刻找地大哭一场,也顾不上理会王瑀的行为。对张管家说道:“你家公子已经醒了,待会给他煮一碗软软的稀饭送过去。时候不早,我也要去善堂。若有事,你再来找我。”
张管家大喜过望,公子自被人送回家中后,滴水不沾。昨晚丧礼结束后,更是想要悬梁自尽。若不是她放心不下,深夜探视,恐怕已是香消玉损。如今竟想进食,她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慕容公子,你真是神医啊!”
张管家把两人送至门外,王瑀执缰对她说:“张团练为国捐躯,朝廷理应照顾她的子女。稍后军部派人来,你只管接着,有什么需要,就向她们提。”
张管家扑通跪下,头磕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小人替两位主子谢过大人!”
慕容晓亲手把她扶起,软言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这本是她分内的事。”声音一顿,踌躇一番又开口,“能把府上的马借我一用吗?”
张管家抹了一把眼泪,苦笑说道:“公子,你折杀老奴。你救了我家大公子,就是要我赴汤蹈火,我也不会皱皱眉头。”
亲手牵来树荫下的枣红马……将马缰递给他。
慕容晓眼露感激,清声说道:“多谢。”
王瑀等慕容晓翻身上马后,向张管家微一颔首,“回去照顾你家公子吧。”
轻磕马腹,双人双马驰骋而去。
王瑀驭马与慕容晓并驾齐驱,打量一番他暗含忧色的眉宇,出言问道:“你应了他什么条件?”
慕容晓向来明澈的大眼布上了一层阴云,闷闷的看了王瑀一眼,语气沮丧,“我答应他在蜀州的这段日子教他用毒之法。”
学医之道是为了救人,他今日所作的诺言已大大违背了祖师爷的初衷。如果张公子被仇恨蒙蔽了内心的纯善,岂不是会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王瑀目视着前方,语气之中淡淡柔和,“不必介怀,你只管治病救人。张公子还有幼妹,行事不会走极端。”
她的话有一种奇异的安定人心的力量,慕容晓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马蹄得得声中,有一种谐和安详的气氛悄悄流转。
善堂设在蜀州城右侧的演武堂,为的是那里庭院宽敞,能容纳更多的伤员。
已经可以看到演武堂门檐之上蹲着的兽头,王瑀忽的开口,“回去之后帮我准备一些驱蛇毒的药物。”
慕容晓一怔,手中缰绳一紧,马速就慢了下来,又要出征吗?“什么时候要?”
王瑀也放缓了马速,“晚饭前后,我派人来取。”
“好。”声音淡淡的,尾音袅袅。
到了善堂大门,就见萧逸正在原地转圈。慕容晓开口唤道:“师姐。”
萧逸见他二人并辔而来,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恼意,嗔怪道:“去哪了,怎么到现在才来?”伸手挽过缰绳,左臂一伸,慕容晓按着跳下了马。
“路上看了一个病人,耽搁了一点时间。有事吗?”
萧逸牵着马就往里走,“好几位男病人,别人都不方便。”
慕容晓的脚步顿了一顿,望着依旧坐在马上的王瑀,“你不是要探望伤员吗?”
夕阳的余晖为王瑀镀上了一层淡金的光晕,整个人都发着柔和的光芒。迎着慕容晓略带询问的目光,她缓缓启齿一笑,“忽然想起,昨天她已经伤愈归队了。”
萧逸面色不豫,大踏步走到两人中间,故作诧异的向王瑀拱拱手,“原来是折冲都尉,善堂急需人手,改日再陪都尉闲聊。”闲聊二字咬的极重。说完,带过慕容晓的肩膀就往里走。
王瑀含笑未语,等到她二人走到庭院中间,方唤了一声,“慕容公子,别忘了今晚亥时之约。”
她的声线本就极清,又刻意而为,字字如珠玉相撞。旁人想听不清都难。
慕容晓脚步微一踉跄,只觉得满院的呻吟声都停了下来。没敢往周围瞅上一眼,速速逃回大厅。
萧逸却是怒目回视,却只得王瑀淡淡一瞥,随即催马离去。
梅珈晚上回房时,只见她的宝贝徒弟正在翻箱倒柜。瓶瓶罐罐扔了一地。
她心疼的从地上拾起一株仙鹤草,吹胡子瞪眼:“晓晓,你在干什么?”
慕容晓从黄杨木大柜中中抬起头,“师父,我记得你有一只千年独角莲,放在哪里了?”
梅珈大惊,“难道你蛇毒未清?呃,”不对,独角莲是外用的蛇咬特效药。慕容晓的伤疤怕是都掉了。目露狐疑,“你要它做什么?”那只独角莲是她好不容易从风老怪那里骗来的。要知道独角莲百年的已经很罕见了。
“我有急用,到底放哪了?”
很少见徒弟如此烦躁,梅珈犹犹豫豫的从多宝阁上方拿下一个玉盒。
慕容晓伸手夺了过来,开盒看了一看,抱在怀里就往外走。
梅珈原地跳脚,“回来,回来!给我留半棵。”
梅珈正瞅着满地狼藉生闷气,萧逸一股风似的进来了。“师父,你看到晓晓了吗?”
梅珈一瞪眼睛,“就知道你师弟,没看到为师正心烦吗?”
萧逸一愣,忙小心翼翼的赔笑,“师父,我找师弟有事,他到底来过没有?”
梅珈无力的摆摆手,“算了,逸儿。人早跑了,你追不上的。”
花前月下
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
慕容晓抱着一个大包袱在银杏树洗徘徊。
左右张望,怎么会没有人呢?来报信的小厮明明说是在这等的。
蓦地,一阵清风吹来,有一双手突然蒙上了他的眼睛。一阵清冽的酒香随风飘了过来。
慕容晓心中一惊,正想出声呼叫,却从指畔之间闻到了如兰似麝的熟悉香味。
把包袱重重往地下一摔,用力去掰覆在脸上的手指。语气之中带上了薄薄嗔怒,“王瑀!”
温热的手顺势拿下,却猛地环在他的腰间。往后一揽,人就偎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唇畔呼出的热气就拂在□的脖颈上,麻麻的,痒痒的。
慕容晓咬着银牙,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撑开一条缝隙,转过身来。用手掌抵住慕容晓的肩膀,轻皱着淡墨双眉,“王瑀,你发什么酒疯?”
王瑀低低浅笑,头往前伸,额头与他相抵。清清凉凉的触感让她舒服的半眯上了眼睛。
她即将前往沼西,王宸设宴为她践行。酒是喝了不少,却远远未到醉的程度。此刻看到慕容晓似怒非怒,似嗔非嗔一双明眸,心中倒是微醺。
“嘘——”伸出手指放在慕容晓海棠一般娇艳的唇瓣上,王瑀的神色无比认真,“别乱动,就这样让我抱一抱。”
慕容晓心中气苦,张嘴就把那只可恶的手指紧紧咬住。
王瑀神色未变,依旧含笑凝视着他。
慕容晓看着她专注的瞳眸里映着漫天星光,光影中心就是他的翦水双眸。光晕流转,似有情思无限。
咬着咬着,牙齿就松了。
王瑀的手指一得自由,反而往里送了送,中指的边缘轻轻扫了扫柔嫩的舌头。
慕容晓被她逗得双颊酡红,明眸之中雾气蒙蒙,浑身娇娇懒懒的,再也不见初见时的冷静自持。
王瑀见他双唇被她蹂躏的水润粉泽,忍不住就将唇凑了过去。
慕容晓低呼一声,急急就往后退。却不料后脑被她蛮横的托住,怒斥的声音就淹没在彼此的唇舌之中。
王瑀的吻霸道而又温柔。
先是在唇瓣之上辗转吸吮,等慕容晓实在憋不住气时,灵巧的舌就趁虚而入,半强迫的邀请丁香小舌一起与她共舞。
慕容晓被她吻得气喘吁吁,只觉得浑身软的像是一滩水,只能紧紧地依附着王瑀。意识里好像同时绽放了许多绚丽的烟花,身体里有一道道电流簌簌闪过。日月颠倒,花谢花开,什么都不能思考,只觉得整个人都在旋转,旋转……
“真的好像丝绸。”王瑀埋首在他脖颈嘟哝了一句。
慕容晓一激灵,猛的惊醒过来。才发现月华素锦长袍已被王瑀撩到腰间,一只可恶的长手正在那里细细摩搓。
看着微闭双眼的女人一脸迷醉的神色,慕容晓心头火起,狠狠一脚就踹了下去。
王瑀正在陶醉于掌下光滑细腻的肌肤,猛的小腿一阵剧痛,疼得她立刻瞪圆了双眼。
看着慕容晓怒火熊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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