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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无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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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瑀故作惊讶,瞪圆了双眼,“五两?”
“不不不,”老婆婆连连摆手,“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好宝贝,可惜正值兵乱,要不然肯定不下五百两。现在我只算你五十两。这还是看你们夫妻俩气度不凡,老婆子拉个主顾。”
王瑀憨憨一笑,正想开口,慕容晓已接着答道:“嬷嬷,我们要了。”纤纤玉手一摊,“当家的,拿钱来。”
王瑀搔搔头,慢慢吞吞的从怀里掏了半天,方掏出一包碎银子,“只有十两。”
老婆婆面露为难之色,“不成,太少了。”作势就要把手串撸下来。
慕容晓连忙护着后退一步,目光可怜兮兮的瞅着王瑀。他可是真的不知道王瑀到底带了多少钱。
王瑀为难的皱着眉在土黄色衣襟里摸来摸去,半天才摸出一小块鸡血石印章,“嬷嬷,这个先放你这儿,待会儿我拿钱来赎,成不成?”
老婆婆接过一看,这块印章通体无暇,出手温热,正面印着一个篆体“王”字,心知不是凡品,忙笑呵呵的收了,“娘子放心,我一定给您收好。”
慕容晓一怔,只那是王瑀的私人印章,刚想开口,王瑀已经笑嘻嘻的拉着他走开了。
被拖着走了两步,慕容晓就急了,把手串褪下来往王瑀手中一塞,“快去把印章换回来。”
王瑀淡淡一笑,“你真当这是市面上随随便便可见的赝品啊。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这次出来,本来就想送他点东西。难得碰到一件珍品。不过,还真是特权阶级当久了,平日身上基本不装钱,今个儿上街,从睿敏留给她的钱匣子里翻了翻,竟然最小的面额是千两,根本就没法在集市上流通。那钱袋,还是从一个胖子身上摸来的。
慕容晓见她面色如常,他一向信任王瑀,便心下释然。笼了手串,两人又继续溜达。
阿蛮
两人走到一家李记铺子的面馆点,慕容晓就不走了,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王瑀,“夏雨说过这家面馆的砂锅面很好吃。”
王瑀看了看,铺子不大,人却不少。隔着重重帘影,能很清楚的听到里面吆喝叫骂嬉笑声,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皱。
慕容晓抻着王瑀的袖子就往里面拽,“走啦,这顿我请。”
两个人进了里面,早有一个穿短大褂小厮利落的挑起门帘,清亮的嗓子就吆喝了一声,“有客两位。”
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郎笑盈盈把她们带到靠里间的一张桌子,殷勤的为她们拉开黑漆镂雕靠背椅,一口吴侬软语,“这儿清静些。客人想吃什么?”
慕容晓侧头想了想,“你们这什么最好吃?”
少年郎笑得眉眼弯弯,“自然是面啦,我们的爆鳝面、过桥面、砂锅面都非 常(炫…网)好吃。”
慕容晓看了看王瑀,她微微摇头。便笑着说:“两份砂锅面。”
“好咧。”少年摆着杨柳细腰活泼的走了。
王瑀从桌下伸过手去,狠狠的从腿上掐了慕容晓一把。她最讨厌吃面,明明都跟他示意了。
慕容晓“扑哧”一笑,从桌子底下偷偷握住王瑀的手,悄悄说:“尝一尝,好不好?”
把他滑腻的小手反握在掌心,王瑀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我要求补偿,今天晚上。”
慕容晓横着眼波斜睨了她一眼,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面很快就来了。白瓷的托盘上绿汪汪的两个大碗,看起来又干净又清爽。碗中的面,根根如银丝,半浸在高汤之中,一碗的整齐素雅,饱满夺目。随后还上来了鱼戏莲叶的小砂锅,油光红亮,香气夺人,白里泛红的虾仁,衬托着酱色浓重的鳝段,青翠菜叶,色香俱全。
慕容晓的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喜爱,对着俏生生的小堂哥点点头。将筷子在滚烫的茶水中烫了烫,提箸吃了一口,果然香甜满口,韧性十足。再看王瑀,早已运筷如飞,埋头苦吃了起来。
慕容晓不禁抿唇暗暗偷笑。
王瑀一举一动,都有一种清冽的贵气,只有吃相最最朴实。吃饭一向神速,从来都不浪费粮食。再难吃的饭,最多就是一口一口慢慢吃,绝对不会剩饭底。
一会儿,王瑀跟前的一锅一碗就见了底。
慕容晓把他的半碗面推到她的面前。王瑀狐疑的看了看他,“你不是想吃吗?”
慕容晓以手支颔,笑语嫣嫣,“我饱啦。”看着她吃,心里面都胀得满满的,确实不饿了。
王瑀叹了口气,刚想提箸,外面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喊,还伴随着凄厉的喊叫,“娘,娘!我不去,我不去!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啊啊啊……”
慕容晓一怔,听了一阵,眼里慢慢就浮出了怒气,椅子窸窣一动,人就站了起来。手突然被按在桌面之上,王瑀的声音夹着含糊的咀嚼声传了出来,“别冲动。”
慕容晓一楞,目光怔怔的瞅在王瑀骨节清瘦的手指上,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伤痛情绪,人慢慢的坐了下来。
学医人应有天下大爱,只是他心中的天平却只倾斜向了王瑀一方。哪怕有一丁点可能,他都不能让王瑀因他再涉险。
王瑀看着他,目光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又浮现出满满笑意。知他是响起了上次遭遇偷袭的事件,却也没有点破。咕噜咕噜的把汤喝完,拿袖子一抹嘴,豪爽说:“孩儿他爹,结账。”
慕容晓那个羞呀,旁边的客人都拿眼瞟着她们。男人是嫉妒,女人是不屑。匆匆结了帐,拉了王瑀就走人。
旁边还有个老大爷教训他儿子,“看到没?这才是正经。别成天想着把你女人拴在床上。无论到哪个地步,有钱才是王道。”
慕容晓只觉自己的脸已经热的像要烧起来,亏得把肤色调暗了,不显眼儿。偷瞥了王瑀一眼,她正傻笑的一脸没心没肺,映着他的目光却是清澈温暖。
到了店外,叫骂声更清楚了。街中心早就围了一群人,“唉,造孽呀,好好一个孩子。”“听说是卖给了人牙贩子钱老三。”“石头他爹没眼哪,嫁给了这个招猫逗狗的东西。”……
“赔钱货,下贱种,老娘抽死你。你走不走,走不走?”
“啊……啊……娘,娘!我给你做活,我出去赚钱,你别卖我,啊娘,娘!”
王瑀感到慕容晓的身子在轻轻颤抖,双眸之中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丝凄然,不由心下诧异。拍拍他的肩,双手一分人群,“麻烦让一让。”
人群中间有一吊梢眉三角眼的褐衣女子,赤着一只脚,千层底的黑布鞋正被她抓在手中,没头没脑的抽向匍匐在地上的一个孩子。
孩子疼的在地上翻滚,一双手却始终抱着这女子的脚踝,满口“娘娘”的惨叫。
葛二娘正打的兴起,却不料横空出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哪个不长眼的……”碰到来人冷冷的目光,胆气顿时弱了几分,剩下的话自动消音。咽了咽口水,又竖起三角眼,“我教训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王瑀眼中的冷光一闪而逝,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孩子,“他真的是你儿子?”
葛二娘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夹子紧紧箍住,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挣脱出来。知道这是个硬茬子,忙腆着笑脸说:“真是我儿子,不信,”比划了比划四周,“这都是老街坊,您尽管问。”
周围的人们一阵“嘘”声,有个杵着拐杖的老头子直接一口浓痰“呸”的一声吐在了她的面前,“太冲没有你这样的败类!你把你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葛二娘脸上挂不住了,“叔公,咱们好歹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爹在世时,可没少救济你。”
老爷子拿着拐杖“笃笃”凿地,气得须发皆张,“你这个畜生,你还有什么脸提你爹?你爹他早就,早就……”眼看着双眼上翻,一口气没提上来,人直直的往后仰去。
人群一阵慌乱,抱的抱、抬的抬,簇拥着老爷子就医去了。
慕容晓的声音幽幽响起,“既是你亲生,为何要卖了他?”
葛二娘的眼一翻,“家里揭不开锅了,不卖他,难道卖我?”
慕容晓看着她,目光里有一种透骨的悲凉,“原来天下还有这般狠心的父母。”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说与他人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突然之间失了生气,看了看王瑀,“咱们走吧。”
王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下一用力,“喀嗤”一声,葛二娘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地上的孩子连忙爬起来,抱住她的腰,嘶哑着嗓子连声问,“娘,娘,你怎么了?”见葛二娘只是一连声的惨叫,孩子急得声音都打了颤,怒目看向王瑀,“放了我娘!”
王瑀见他一张小脸满是乌黑,只有眼睛下有两条白白的肌肤。一双眼睛却是点漆一般,灵气逼人。心中不由一动。
慕容晓慢慢的蹲下身去,抬头看着小男孩,轻声问,“她要卖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救她?”
小男孩戒备的看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她是我娘。”
“好孩子,”慕容晓的眼睛渐渐模糊,却能直直的凝视着他,“跟哥哥走,好不好?如果你娘一定要卖你,我买了你。”
葛二娘听了这句话,顿时不嚎了,“这位公子,这位公子,你好眼光。他又会做饭又会洗衣,人又机灵,模样也不错。五两,不,十两。十两,你就把他领走。生死契,随你处置。”
一把大力袭了过来,她捂着脸在地上翻了两圈,“哇”的一声,一口血水里夹着三颗门牙。看了看手里的门牙,两腿一伸,直接昏了过去。
王瑀用丝帕擦了擦手,对扑倒在葛二娘身上哭叫的小男孩伸出了手,“过来。”
小男孩兀自趴在葛二娘身上哀哀哭叫,王瑀目光一暗,正待上前。慕容晓已先她一步,他蹲在葛二娘身边,摸了摸她的脉息,转头对小男孩轻声说:“不要怕,你娘只是痛晕了,一会儿就能醒。”
小男孩的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就冲着慕容晓磕了两个响头。小小的稚幼声音里却透露出了一往无前的决心,“大哥哥,你救救我爹,我跟你走。”
慕容晓看着他,眼里闪着真实喜爱的光芒,伸出小拇指,“拉钩。”
小男孩一脸郑重,伸出小拇指与慕容晓勾了勾,“我要是反悔,就让我变成爬爬,被人一脚踩死。”
慕容晓眼角微微湿润,拿着手帕把他一脸的眼泪鼻涕污垢细细擦净,一张清清爽爽的小脸不由让人眼前一亮。慕容晓柔声问道:“好孩子,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努力的吸吸鼻涕,看着慕容晓的眼里有明显的孺慕之色,“我叫葛阿蛮,六岁了。”
慕容晓郑重的把他的小手放进自己的掌心,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只手紧紧相握,“阿蛮,现在你就是我雪谷一十八代传人。记住师父的名讳,我复姓慕容,单名一个晓字。”
安顿好葛二娘,给她了十两银子,拿着她欢天喜地欠下的卖身契,慕容晓与王瑀带着阿蛮就回到了军营。
到了前院,慕容晓就停下了脚步,对王瑀轻声说,“你去忙吧,我要把阿蛮好好打理一下。”
王瑀没吭声,目光从阿蛮满是补丁的衣服上打了个转儿,点了点头。就站在原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牵着手慢慢离去。
负手站在原地,看着阿蛮紧紧地依偎着慕容晓,王瑀的心里突然有了微微的烦躁,抿着唇,转身去了校场。
军营里队正以上的头目,这几天看了王瑀就绕道走,大家都知道折冲都尉这几天火气相当大。被她逮到去了练武场的人,不折胳膊断腿根本就下不来。大家虽然都不是狗熊,可也不想没上战场就被担架抬着走啊。惹不起,就只好躲了。
王瑀眯着眼,手里的鞭柄轻轻敲打着掌心。
天阴的很黑,骤起的东南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平台之下,正有一队人马憋着劲做拟地形野战训练。沙地匍匐、荆棘穿越、水下屏息……每个人都是一脸汗水,却没有一个人擦一擦;轰隆隆的雷声就响在耳畔,也没有人抬头往天上看一看,紧缩的瞳孔全盯在赤金三足蟾嘴里含着的一支檀香上。
极地挑战,时间,半柱香!
“啊……”夏雨一阵狂吼,身形暴闪,终于在荆棘合围之前闯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地二先她一步到了,嘴里叼着一根长颈草,瞥了一眼马上就要燃尽的檀香,嗤笑道:“你还真是命好。”
夏雨仰过身来,苦着一张脸,“老二,想个法子吧,我可是撑不住了。”
地二冷哼一声,你主子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想什么法子,直接把慕容晓绑了,扔她床上,保证就不再是这幅便秘的表情。
夏雨苦恼的抓抓头,“唉,也不知道小神医怎么想的。大街上捡了个流浪猫,偏偏宝贝的跟自个儿儿子似的。再怎么说,也不能为他冷落了咱家小姐呀。”眼中瞄到蟾嘴那点红光闪了闪,灭了。“呀,香熄了。怎么办,怎么办,还有四五十号人呢。”
地二啐了她一口,“睁开你那瞎眼,仔细瞅瞅,那香还有一截呢。”
王瑀冷眼瞅着被风吹熄的香,默了半晌,对站在身旁的天一说:“收队,晚上给大家加餐。”
慕容晓真的很喜爱阿蛮这个孩子。
他虽然七岁,却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懂事,人又非 常(炫…网)聪明,三天之内,就能认出上百种草药。他看到他灵气逼人的眸子时,总会忍不住想,师父看到他肯定会很高兴。师父常说,小时候的他跟师姐一个是石头,一个是木头,都不会像别人家小孩那样撒娇耍赖,一点也没享受到带小孩的乐趣。
慕容晓抿着嘴,静静凝视着提腕练字的阿蛮。小小的人目光专注,一个“蛮”字虽然还无筋骨却也写得方方正正。
将酸梅汤放在他旁边,摸摸他的头,柔声说道:“可以了,先歇一会。”
点上最后一个点,阿蛮方欢呼着放下笔,“太好了,师父。我最喜 欢'炫。书。网'你煮的酸梅汤了。”见托盘中放着两小碗,便用小手端着一碗放到慕容晓跟前,自己才端了另一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慕容晓看着他喝完,方含笑说:“阿蛮,将这一碗端了送你瑀姨吧。”
阿蛮立马就苦了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看向慕容晓,“师父。”
慕容晓一脸无奈,待要板着脸逼他,却又不忍。不知为何,这孩子极是黏他,见到王瑀却像耗子见了猫儿。心中叹了一口气,慢慢来吧。
“不去可以,屋里还放着刚收回来的艾叶、地榆、大小蓟,去把它们挑出来分开放好。”
阿蛮极是痛快的“欸’了一声,放下碗就急急的跑了。
慕容晓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推开窗,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一股子泥土清新气息夹带凉意扑面而来。望着刚刚露脸的月亮,微微失神。
这个时候,她应该闲下来了吧。两个人虽然住一个院里,几天里面却只打了两次照面。单只一个阿蛮,便把她的行程排的满满的,布置屋子、裁衣、买一些男孩用的小物品,哄着他帮他消除刚离家的恐慌,连晚上都得师徒俩挤在一张床上,因为阿蛮每夜几乎都会在噩梦中哭醒。
明天,找个机会,去看看他吧……
王瑀冷着脸看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个人,慕容晓的手环在阿蛮脖颈下,阿蛮的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师徒俩的头靠在一起,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
看了半晌,拂手抚了阿蛮的睡穴,抱了他就扔在了窗前的靠榻上。
慕容晓顿时惊醒,手往身旁一摸, “阿蛮!”
一个人影已重重的扑了过来,熟悉的兰麝香顿时让他松懈下来。伸手环住王瑀的脖子,低低问道:“阿蛮呢?”
“哼”,王瑀的唇已暴风骤雨一般压了下来,他马上就没有心神再去关心别的问题。
“嗯……”妩媚的鼻音轻轻逸出,慕容晓强自把修长的大腿盘了王瑀的腰,坦开身躯任由王瑀侵略。
今夜的她,热情之中带了些许急躁,攻势又快又猛。慕容晓紧紧咬着下唇,实在受不住才会低低的哼一声。
王瑀的攻势一停,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畔,声音中染了浓浓的□,“想我了吗?”
慕容晓点点头,羞涩的献上红唇。
王瑀眸光一暗,腰肢猛的往前一撞,己将他深深地吞入自己体内。双手一用力,已将他翻转过来,双腿大大的分开,跨坐在自己腰际。
慕容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适应了这种深入极致温暖紧致的感觉。强烈的羞意带着快感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王瑀,不行……啊……”
王瑀双手紧箍住他劲瘦的臀部,腰肢猛的向上一顶,看着他半张着红唇,深深喘息,诱惑的低哄,“晓晓,你动一动,好不好……”
野餐
一夜癫狂。
慕容晓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醒的时候小徒弟正一脸焦急的望着他,“师父,你不舒服吗?”平日的时候师父都会早起,今日他连连招呼了几声,师父才勉勉强强的睁开眼。
看着一室阳光,慕容晓几乎呻吟出声。疲倦的揉揉额头,对小徒弟说:“阿蛮,你先去厨房端饭,我马上就起。”
阿蛮点点头,担忧的望了慕容晓一眼,才转身离去。
他走之后,慕容晓才敢掀开被子。一看,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里衣和亵裤都完整的穿在身上,依约记起王瑀最后抱着自己整(www。fsktxt。com)理清洗的情形,脸不由的红了红。
起身下床,到梳妆台前撩起头发梳头之时,才发现脖颈之上有一块清晰的吻痕。用手抚摸着这块红色印记,眼波深处半羞半恼。王瑀从未在他身上留下这般明显的印迹,大抵明白原因,心底慢慢的就浮上一丝甜蜜。
师徒俩简单的用过早餐,慕容晓就叫阿蛮背上药篓,准备带他上山采药。
两人刚出院门,就碰上了出操归来的王瑀。
王瑀穿着窄袖圆领的齐膝外衣,足下瞪着长筒靴,挺拔如竹的身姿上,杀伐之气还未完全散去。她骑在照夜狮子白上,黑眸在慕容晓身上静静地打了个旋儿,“去哪儿?”
慕容晓含笑看着她,“去城东山上采药。”拉拉一见王瑀就躲到身后的阿蛮,“阿蛮,跟瑀姨打招呼。”
阿蛮磨磨蹭蹭的从他身后探出头,眼睛瞅着地下,“瑀姨好。”
“嗯。”王瑀随意应了一声,眼睛还是直盯着慕容晓,语气里有轻轻的责备,“怎么不带人呢?”
“没关系的,就在城东的观音山。”观音山山下就有军队驻扎,寻常人很难靠近。
王瑀从马上伸出手,“上来,我陪你去。”
慕容晓往后退了一小步,含笑摇摇头,“阿蛮怎么办?”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终是王瑀轻轻的“哼”了一声,调转马头走了。
慕容晓苦笑着摇摇头,一个大女人竟然吃起了孩子的醋。
阿蛮在一旁怯生生的问:“师父,瑀姨是不是不喜 欢'炫。书。网'我?”
慕容晓温柔的拍拍他的头,“阿蛮这么可爱,没有人会不喜 欢'炫。书。网'的。你瑀姨只是严肃惯了,不善表达而已。”
两人说说走走,刚要出城门,身后就急驶来一辆单驾油蓬马车,一溜儿尘烟扬起,“吁”,马车就恰恰停在在他们的身边。
慕容晓诧异一看,驾车之人却是王瑀。
冷着一张脸,凤眸半半眯起,“怎么不等我?”
慕容晓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几时说了等她?拉着阿蛮的手,“阿蛮,快上车。今天有免费的车夫。”不理会王瑀,两人直接就进了车篷。
观音山上并没有菩萨。
传说观音大士曾在大旱年间,在此洒下杨枝玉露,一夜之间此地现出深谷镜湖和绵延百里的杨树林。人们感念神迹,便把相连的三座山峰并称为观音山。
此刻慕容晓带她们爬的便是中间的飞来峰。
阿蛮小小的身子灵活的在树丛里窜来窜去,不时从树枝上摘下几只红红的果子,给慕容晓吃,遇到特别红的,也会犹豫着递给王瑀。
慕容晓看他跑得飞快,总会忍不住叫上一句,“阿蛮,慢一点,小心摔着。”
阿蛮清脆的笑声在林间飞荡,有几分骄傲和自得,“放心吧,师父。我常常到这儿来的。哪儿的蘑菇多,哪儿的果子甜,我都知道的。”
慕容晓看着他小小的单薄的身子,心头就一酸。爹爹死得早,亲娘又不成器,这个孩子多吃了多少苦啊。
见他渐渐跑远,就想加快脚步,谁知身后一紧,却是衣摆被王瑀捉在手中。
王瑀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晓,慢慢的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慕容晓被她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慌,本能的感到危险,“王瑀,阿蛮在前面等着呢。”
王瑀伸出食指点在他的红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口,缓缓将脸凑到他的耳畔,声音轻轻柔柔,“再叫一遍‘阿蛮’,我就把他卖给街头杀猪的郑屠户。”牙齿轻轻地咬在那小巧的耳垂之上,“只不过是一个臭小子,你竟然……”因为他冷落我。
慕容晓只觉得被她啮咬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心头又好气又好笑,急着用手去捂她的嘴,“王瑀,他是个孩子,需要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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