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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疑似故人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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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不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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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想男沉默不语。她拉起叶祖儿的手，默默地给她安慰……世间的事很多是没有答案的。
叶祖儿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想男姐……我妈妈是有错……现在她很后悔……”
顾想男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缄默。
顾想男看着梨花带雨的叶祖儿，她突然明白，原来在这种所谓的爱情游戏里，每一个女人与他们的孩子都受到了伤害……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毫发未损……顾想男突然原谅了波波的妈妈……
顾想男走了，她到学校去看波波，波波正安静地坐在饭桌前对付着他的饭菜。
老师看到顾想男赶紧迎了上去：“周太太，您来了。”
顾想男笑着说：“我在这附近办事，顺便来看看波波。老师，你去忙吧，我一会儿就走。”
老师点点头，遂离开了。
波波还是发现了姐姐，他冲到姐姐的怀里：“姐姐，你怎么来了？”
顾想男紧紧地把波波抱在怀里，什么都不说。
波波就这样安静地让姐姐抱着。虽然他只有7岁，可他似乎也能明白姐姐到底有多紧张他，上次的事情过去以后，姐姐就会经常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他，似乎害怕他再次消失……
顾想男把波波牵到位置上：“波波，你继续吃，姐姐一会儿就走。”
波波点点头：“姐姐，你吃了吗？要不分你一点，老师不会说的。”
顾想男看着波波那认真的劲，‘扑哧’笑出声来：“波波，姐姐待会再吃……”
巫叶子同学对经常出现在他们饭桌上的顾想男已经习以为常，她笑眯眯地说：“想男姐姐，波波想吃冰激凌。”
波波一向很大方：“叶子姐，我们快吃，姐姐会给我们买的。”
顾想男看着这一群可爱的小朋友，心里很是安慰。孩子就是未来的希望！
“波波，你姐夫还有戴哥哥今天回来，晚上就能看到他们了。”
波波高兴地跳了起来：“叶子姐，今晚你到我家吃饭吗？”
巫叶子同学惆怅地说：“不知道爸爸、妈妈让我去吗？”
顾想男摸着波波的头，对巫叶子说：“叶子，我来跟你爸爸、妈妈说，你们两个要好好学习、好好听老师的话，放学以后我来接你们俩。”
两人拼命地点头。
顾想男带着两个孩子在大门口翘首以盼，这是顾想男与周戟重逢以后最久的一次分离。顾想男发现自己真的很想周戟……
周戟的汽车已经缓缓地驶进小区，远远地周戟就看到顾想男带着波波还有隔壁的女孩站在门口等着，他会心地笑了。
戴卫国兴奋地说：“哥，是嫂子和波波。”
周戟摇下窗户，伸出手，挥了挥。
顾想男高兴扔下两个孩子，兴奋地跑向汽车。
戴卫国也把汽车给停了，周戟跳下汽车，迎向妻子。
顾想男冲进周戟的怀里，周戟一把就抱住了顾想男，重重地吻向妻子：“老婆……”
顾想男高兴地大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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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外面等？现在太阳都还没下山呢？不热吗？”
“我等不了……”
周戟温柔地再次吻了吻妻子：“傻瓜……”
波波甩着肥肥的屁股冲进周戟的怀里：“姐夫，抱我！”
周戟放开顾想男，抱起波波：“儿子，想姐夫没有？”顾想男使劲地翻着白眼，‘儿子’，还‘姐夫’？
波波重重地点头：“想！”
巫叶子也拉着周戟的衣角：“哥哥，我也要抱！”
周戟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走着，巫叶子的父母在自家门口看见了，巫叶子的爸爸笑着说：“周戟，你家波波可够坏的，就这样把我家叶子给拐走了，恨不能吃住都在你家。”
周戟咬了一口巫叶子的小脸蛋：“你女儿是我周家的人了……”
四个大人哈哈大笑。
巫叶子的爸爸是宁春市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巫燕文，平日工作很忙，妻子是人民医院的儿科主治大夫经湄，所以很多时候他们的女儿都是顾想男在照顾，两家的关系很好。经湄是经纬唯一的妹妹，自然巫燕文与省委庞书记就是姻亲。
“周戟，明天我没什么事，想不想去打一场？”
周戟点点头：“行呀，明天是星期六，把这两个也带上。”
巫叶子一个劲地催着正在她家门口跟爸爸说话的周戟：“哥哥，我们走呀~”
巫燕文与妻子：“。。。。。。。。。。。。。。。。。。。。。”
周戟哈哈大笑地跑了起来：“我们走咯，拿这两个小猪去卖咯！”
孩子们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小区。
经湄不好意思地对顾想男说：“想男，真是麻烦你了，有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叶子又不喜欢跟着保姆。”
顾想男笑着说：“湄姐，这有什么，我们都是邻居，这也是缘分，远亲不如近邻。再说经纬与周戟又是老同学，老朋友，燕文哥和你的工作又那么忙，叶子跟波波又好，你们俩就放心吧。”
巫燕文揽着妻子，看着顾想男的背影说道：“老婆，周戟选这个老婆还真是选对了，想男的为人真的让人无话可说，怪道周家老爷子一点也没嫌弃想男的出身，他明白这个孙媳妇能帮到他的孙子……”
经湄点点头：“我听嫂子（庞清）说过一些，听说想男在周家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现在周家没人敢小看想男。”
巫燕文冷哼：“哼！这些人伸腿也不看看地方，我们跟想男做了那么久邻居，你看她对我们女儿的态度就知道了，她会害人吗？周家那些人，说实话，除了周戟我还真的一个也看不上，你看着吧，周家还得乱。周家老爷子英雄一生，没想到现在却骑虎难下……”
６６
“或许这就是爷爷的最终目的……”周戟轻飘飘地笑了笑。
顾想男若有所思地看着周戟，到这一刻，顾想男终于明白，周戟是真的对周氏毫无兴趣……
当看到万安妮的那一刻顾想男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万安妮早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意气风发，她简单地一身地摊货似的T恤与牛仔裤，球鞋很脏，手臂的颜色明显不太一样。脸上油腻腻的，哪里像一个才23岁的女人……
万安妮躲闪着顾想男那专注的目光，可是她又不能不上前去……
顾想男主动地开口：“万小姐，你是来找我的吧？”
万安妮红着脸点点头。
万安妮做梦都没想到，顾想男既然拉起她的手就走。
“万小姐，我们到前面的小公园去坐坐。”
万安妮的眼泪顿时‘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她明白，顾想男是害怕在那些她曾经每日消遣的地方碰到熟人尴尬……其实刚才她已经看到庞清等人了，可是那些人都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到了一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两人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中，顾想男静静地陪着万安妮，没有开口说话。
万安妮看着穿着迪奥蓝色休闲装的顾想男是那么的恬淡而又温润，她的眼泪拼命在眼眶中打转……
“顾小姐……”此时此刻万安妮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顾想男也不逼她开口，静静地坐着。
“顾小姐，今天……我……是来求……求……求求你的……”
顾想男微微地点了点头。
“顾小姐，我刚从监狱里出来，家里都被封了，妈妈的身体很不好……爸爸和哥哥都被判了刑……周跞又跟哥哥离婚了……还把小海带到了澳洲……不让我和妈妈看小海……”
顾想男默默地给万安妮递了一瓶矿泉水。
万安妮脸红红地接过：“顾小姐，谢谢你……谢谢你一点也没为难我……”
“你不必说谢谢，因为当日你也没有为难住我，我们之间说不上谁为难谁……”
“小海是妈妈唯一的精神寄托……可是周跞看都不让妈妈看看小海……”
顾想男疑惑地问：“你们这种情况能出国吗？”
万安妮看着顾想男的眼睛，这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哪会是她万安妮能斗得过的，当日真是油蒙了心……能抓住周戟，并且让这个骄傲到极点的男人死心塌地对待的女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了……
“顾小姐，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是没有钱到澳洲去看小海……也……不能出国……可我们听说周跞带着小海回到了上海，她就是不让我和妈妈看看小海，还说是周爷爷的命令……老躲着我们……哥哥早已经对周跞死
心……可是小海也是哥哥的孩子，她不能不让妈妈见自己的亲孙子……”
看着一脸油光的万安妮，顾想男万分的同情。
“万小姐，你现在有工作吗？”
万安妮摇摇头：“那些大公司哪里会用我，小公司一听到我是谁都会立即把我解雇……现在我和妈妈就靠妈妈的退休金生活，还要给爸爸和哥哥寄上一些。我现在还没有解除监管，也不能到别的地方去从头开始……”
“万小姐，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万安妮流着眼泪，紧紧地抓住顾想男的手：“顾小姐，你能不能帮我跟周跞说说，让我妈妈看看小海……”
“万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明白，我跟周跞的关系也并不融洽……”
万安妮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顾想男：“顾小姐，你看，这就是小海，他跟你弟弟一样也是7岁……他那么的可爱……我们没想抢走孩子，我们只是想看看而已……”
“万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小海是周家的孩子我怎么能没见过呢？你是想让我跟周跞说吗？”
万安妮摇摇头：“顾小姐，你能不能帮我跟爷爷说说……”
顾想男不免在心里失笑，都是聪明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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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小姐，这个事情现在我不能答复你。我得回家告诉周戟以后才能决定……”
万安妮看着顾想男的眼睛：“顾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情或许只会有你帮我……那些人……那些事……现在我看透了许多……顾小姐，虽然我知道这或许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我还是想跟你和周戟说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想到我的任性把爸爸和哥哥都害了……”
顾想男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她突然觉得词穷。这个女人虽然可恶，可是她已经为当日的行为付出一生的代价……
顾想男看着不远处的花坛，喃喃细语：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你错过一次，或许就错过了一生……”
“顾小姐，你知道吗？我无数次幻想过死亡，可是看到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模样我也只有挺着牙关站直了……我已经为任性付出了承重的代价，不能在我的自私让妈妈难过……”
顾想男点点头：“万小姐，我们的立场虽然很尴尬，可是我依然真心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这是我的心里话！”
万安妮笑了笑：“顾小姐，我相信你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来之前我已经很明白了，到了这个时候或许也只有你愿意帮助我了……其他人……我不敢想……”
“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万安妮摇摇头：“为了小海和妈妈今天我是厚着脸皮来的，这已经很好了……”
“你的工作……”
万安妮吃惊地看着顾想男，她没想到顾想男会主动提出帮助她找份工作。
“顾小姐，现在我明白阿戟为什么会爱上了你了……你……真的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我不能再利用你的同情心了，那太无耻了……”
顾想男遂不再勉强。她看着万安妮的眼睛说道：“万小姐，当我们用泥土扔别人的时候，自己的手也会脏。”
万安妮的眼泪始终在眼眶里打转，顾想男的善良与不计前嫌的帮助让她无地自容，可是为了妈妈，她只能找顾想男试试……她彻底对周戟死了心，她清醒地认识到这个男人就是再过一百年夜未必看得上她万安妮
６７
顾想男看着万安妮跳了一辆公共汽车，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命运无常。富贵如浮云，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无论好的，坏的都会过去，剩下的或许也只有我们自己……
顾想男走进咖啡厅，庞清等人齐齐向她招手，她走过去，笑着说：“对不起，我好像迟到了。”樱花岛咖啡厅是整个江南地区最好的咖啡厅，以提供最有品质的咖啡而闻名于世。因为价格昂贵，渐渐地，成为各路精英消遣的好地方。
大家心照不宣地摇摇头。庞清等人对顾想男的性格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她最不可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落井下石。刚才她们都看到了万安妮，也知道万安妮能找的也只有顾想男而已，她们这些人躲都躲不及……
顾想男现在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偶尔她也会答应她们的邀约出来社交。可是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在扮演听众，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槛外人……
庞清悄悄地问顾想男：“她找你干什么？”
顾想男小声说：“万家想见见孙子，可周跞不让……”
庞清冷笑道：“我也算服了你这个大姑子了，我想她现在恨不能给儿子换血。”
顾想男笑了起来，这庞清形容得也太形象了。当然周跞处处以万家的好儿媳示人，没想到万家一倒台，瞬间她就翻脸不认人。可是一想到那日大房恨不能没有周跞这个女儿的时候，顾想男似乎又理解了周跞……
人生的无奈就是爱恨情仇，就像此刻坐在这里的自己，心不由己，生活的真谛就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
顾想男接到周戟的电话：“老婆，在哪？”
“在樱花岛，有事吗？”
周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刚才打电话回家万阿姨说你出去了……”
顾想男的心里甜滋滋的，她笑眯眯地问：“你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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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跟经纬在一起，我问问他……”
顾想男对庞清说道：“周戟与经纬在一起，他们想过来，要不晚上我们在一起吃饭吧，这附近有一个还不错的海鲜酒楼，让司机把孩子们也送到这。”
庞清点点头，她虽然怀孕4个月了，可是她能吃能睡。她曾经当着丈夫的面无奈地对顾想男说道：“想男，你见过31岁的女人已经有3个孩子的吗？就是农村，像我这样的情况恐怕也少见。”
每到这时候，经纬总是对妻子媚笑。当小儿子三岁的时候他就动了心思再要一个女儿，现在儿子都快4岁了才成功让妻子怀上他的第三个孩子。
在酒楼的包厢中，看着经纬的两个儿子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大闹天宫，周戟对顾想男说道：“老婆，现在我觉得波波真是太‘文静’了。”
庞清平静地回答：“当然，任何小孩有了这两个参照物，都会立刻变得很斯文。”
顾想男与周戟哈哈大笑。因为这里有个典故，本来经纬把大儿子和小儿子都送到上海的国际学校，可是双双都被退了回来。因为他们的儿子才一个星期就把这个全封闭的贵族学校搅得鸡犬不宁，校长只好亲自给经纬打电话，让他把儿子领回去。现在经纬的大儿子跟波波在一个学校，可是他已经换了3个班了。
经纬非常溺爱他的两个孩子，他提前把1万元捐给了儿子的学校，以期在今后不需要家长到学校赔偿损害的公物。实验小学的校长哭笑不得的接受了这笔捐款。
顾想男看着又在欺负波波的经天同学对经纬说道：“经纬，你儿子怎么就那么聪明呢？听说下学期校长建议又跳一级。我听波波说，你儿子又得奖了。”
经纬得意地看着顾想男：“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这小子代表他们学校去英语口语比赛愣是得了第一名。”
经纬的大儿子跟波波一样大，可他都上3年级了。
顾想男疑惑地问庞清：“庞清，你儿子在班上不受欺负吗？那些孩子都比他大，正是皮的时候。”
庞清两口子羞愧地看着顾想男，周戟哈哈大笑地告诉妻子：“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跟经纬在一起吗？因为他这个宝贝儿子把我一个厂长的儿子给弄得头破血流的。”
家长非要学校给一个说法，经纬只好请周戟出面，好好向人家赔礼道歉，打躬作揖，这个事情才算过去。
庞清挺着大肚子教训儿子：“经天你能不能消停点，做你爸妈好辛苦的。”
经天摸着妈妈的大肚子：“妈妈，你放心，妹妹长大了我来保护她。”
经纬立刻把儿子揉在怀里：“我的好儿子！”
庞清也被经天弄得破了功，再也板不起面孔教训儿子。
经纬的小儿子经果才4岁，坐在顾想男的身边安静地吃菜，他虽然不爱说话，可是破坏力却十分的惊人，他喜欢吃螃蟹，又喜欢干净，所以他总是把手擦在顾想男的身上，又便宜又快捷……
晚上回到家里，顾想男告诉周戟：“阿戟，今天白天的时候万安妮来找过我。”
周戟觉得奇怪：“万安妮找你干什么？”
“她妈妈想见见孙子，可周跞不让见。”
“周跞不是在澳洲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几天，现在风头过了，她在澳洲怎么呆得住？”
顾想男与周戟相视一笑。他们当然明白周跞在万家出事的时候躲到澳洲并不是因为周戟，是因为周家需要她消失一段时间，平息舆论。爷爷当初那样说，只是向周戟卖个好罢了，顾想男与周戟从没当真过。
“可是她找你干什么？”
“她想让我帮她跟爷爷说说。”
周戟撇着嘴：“坐了一次牢房，脑子突然好使了。”
顾想男沉默，她明白并非周戟无情，当日万家对周戟用了同样的手段，只是万家技不如人，否则输的就是周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
“阿戟，她已经为她的任性付出了一生的代价……今天在樱花岛，庞清那些人其实都看到了万安妮，可是谁都装傻，我想万安妮也是下了很大勇气才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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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８
周戟想了想：“这个事情我不管，你自己处理吧。可是不是我泼你冷水，爷爷对于这些曾孙个个都是疼进心里的，他未必会答应你。”
“我也只是答应她我会去试试，其他的我也帮不了她什么？我想还是先找找周跞。”
周戟不置可否。
顾想男第一次一个人回到上海周家的大宅，果然周跞带着儿子住在这里。看到顾想男，周跞像个没事人一样跟顾想男打招呼：“想男，怎么今天有空回来？”
顾想男笑吟吟地回答：“妈妈让我回来看看爷爷、奶奶，拿点好鹿茸回来给他们补补身子。”
顾想男陪着奶奶说了会话，爷爷到金茂大厦去了，现在他每天上午都去金茂大夏工作半天。
看到周跞一个人在树下闭目养神，顾想男慢慢走了过去：“周跞……”说实话，此时此刻的顾想男的确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周跞缓缓睁开眼睛，戏谑地看着顾想男：“顾想男，我以为你还没有酝酿好情绪……怎么？真的是同情心泛滥吗？”
顾想男笑了：“看来在周家没有秘密。”
“见仁见智。”
顾想男笑了：“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怎样开口……”
“那就不要说，万安妮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你以为她真的想看我儿子吗？想男，你错了，她是想让你知道我回来了，而且想让你看她现在的倒霉样，让你老公不要把她逼得太紧……我知道现在万家还有一笔钱藏着……她和她妈妈从来不需要把日子过成这样……”
顾想男苦笑，原来个个都是九曲回肠……
“可孩子毕竟也是万家的……”
“那又怎样？我为了万家做了那么多，可到头来他们还是把我当做外人一样推到周戟的对面，让我落到今天的下场……我从没想过万家是要把周戟置于死地！如果周戟真的输了，那么今天周氏集团也不会好过的，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所以我才会毫不留恋的离开万家，他们原来从没有把我看做自己人……”
顾想男沉默着，她不知道原来事情比她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周跞的眼角有眼泪溢出，她看着顾想男：“顾想男，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没品、没义气，其实在周家你又把谁放在眼里呢？我们都知道，在你顾想男的心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依附在爷爷身上的寄生虫，不事生产，就是工作，也是在周氏的这一亩三分地里争得头破血流……”
顾想男唯有沉默。
“我首先是周家的人，然后才是万家的儿媳妇，可是万家却把我当成傻瓜一样，我怎么可能不跟万家划清界限？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这些年来我除了儿子在万家什么也没得到……”
顾想男喃喃地说：“可是伦常……”
周跞打断顾想男：“别跟我说什么伦常，万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周戟的姐姐呢？他们不是要把周戟弄走，他们是想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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