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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天才男朋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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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笨,那些拿来对付你……”安沛伦叉子叉着一块鱼肉比比安沛尔。“还有用,想对付以欣,恐怕还差上那么一大截哩。”
“胡说!”安沛尔不由挺挺胸膛。“我只是不想而已,如果真有需要,我也敢和爸爸正面对战,包准比你们这一位还要惊天动地。”
“白兰!”安沛伦拿着切鱼刀指指安沛尔,旋即又低下头切他的鱼肉。
“白兰?”安沛尔一脸茫然。“什么意义?”
乔以欣忍着笑。“白痴加孟加拉。”
“孟加拉?”安沛尔更困惑了。
乔以欣咬了咬唇,好不容易才又强忍住笑。“唬烂。”
安沛尔用力贬着眼。“嘎?”
“骗人,吹牛,说大话,反正就是‘青菜讲讲’就对了。”
“白痴加吹牛?”安沛尔倏然眯起双眼。“伦特尼,五十秒!”
“四十五秒!”
“不可能!”
“Tryme”
“好,现在就去……”
“等等,等等!”乔以欣忙抬手阻止两个欲起身的大男人。“你们在说什么啊?”
安沛伦耸耸肩。
“萧邦B小调奏鸣曲的尾奏是六小节间持续的九和弦,类似巴赫作品之装饰奏的第二主题的声部,还有中间部左手上持续的升下音等,满复杂的,一般需要一分二十秒以上的时间来弹奏。我们总以这部分的弹奏速度来比赛,可是他……”他咧嘴一笑。“从来没赢过我。”
“天杀的他总是快我五秒!”安沛尔恨恨道。“每次我练快了五秒,他还是依然能快我五秒!而最最该死的是他从没练过,他就是以他所想要的速度将它弹出来,结果永远都快我五秒!”他死瞪着安沛伦。“可是我绝对不信他能快到四十五秒,那是不可能的事,没有人手指能动那么快!”
安沛伦嘻嘻笑。“Tryme,ISay,tyeme!
“你……”
乔以欣突然站起来,猛然的速度吓了两个大男人一大跳,而后她将切鱼刀分别塞人两个男人手里,接着就开始收拾餐桌。
“两位请去决斗,用刀子既快又干脆,结果如何也不必来通知我了,反正一定是一个隔屁,一个吃免费公家饭去了!”
两人同时呆了呆,安沛伦忙道:“老婆,你生气了?别生气嘛,我们只是闹着玩而已嘛。”
乔以欣没出声,逞自收盘子、面包篮、叉子。汤匙、酒杯……
“老婆,别生气啦。”安沛伦讨好地帮她收拾。“我帮你收拾洗碗,你去休息一下,我拿布了……”
她用力拍掉他的手。“明天就要演奏了还洗?要是又摔破碗割伤手怎么办?”
“那……”
乔以欣瞄一眼窗前的艺术高背椅,安沛伦一声不吭,立刻走到高背椅上坐下,两手乖乖地放在双膝上。
安沛尔看得好笑,而乔以欣则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收拾。
“老婆……”安沛伦嗫懦道。“我还没吃到蓝莓布丁耶。”
当安沛翠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有趣的景象……
乔以欣在擦餐桌,安沛尔端着一碗布了来帮她开门,安沛伦则坐在窗边,也端着一碗布丁享受,而他的样子实在像极了被罚跪在墙角的小鬼,可怜兮兮却又暗自喜孜孜地享受某人同情他而塞给他的糖果。
“他怎么了?”安沛翠忍不住问道。
安沛尔好笑地瞥一眼兀自舀食布丁的安沛伦。
“别管他,你要不要也来一碗布丁?蓝莓的,非常好吃哦!”
“呃,我……”
“来一碗吧。”乔以欣早已端来布丁捧到她面前了。“沛伦也说很好吃的,每次总要两三碗才够哩。”
话才刚说完,安沛伦空碗就伸了出来。“老婆,我还要。”
乔以欣怀疑地睨视他。“你不会也想跟你姐姐过两招吧?”
‘不会,不会。“安沛伦猛摇头。”派翠西亚从不跟人斗嘴的,她最文静了。“
乔以成转跟向安沛尔,安沛尔点点头,她这才接过碗朝厨房去。耳后听到安沛伦的嘟嚷——
“其实我也很乖嘛!”
安沛尔拉着妹妹一块在沙发上坐下。
“你怎么会来?你不怕被爸妈知道吗?”
“他们和安妮塔出去了。”安沛翠忍不住又问:“伦特尼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
“他喔,”安沛尔不理会安沛伦的瞪眼。“他被以欣罚坐在那里喔!”
“罚坐?”安沛翠喃喃道。“好奇怪的名词。”
乔以欣端了两碗布了过来,一碗递给安沛伦后就走回沙发坐下。
“吃嘛,有什么事可以一边吃一边谈嘛。
安沛翠吃了一口,旋即赞道:“嗯,真的很好吃!”
“谢谢。”
安沛乐吃完后将碗放到桌上,问:“派翠西亚,你来干什么呢?”
“我……”安沛翠犹豫一下。“我听到他们说明天要想办法将你……”她望着乔以欣。“骗开,不让你去白金汉宫。”
“放心吧,我告诉过他们了!”安沛尔说。
“但是你不知道他们……”这次安沛翠犹豫的更久。“他们打算趁机把她的孩子拿掉。”
“什么?”安沛伦蓦地整个人跳起来,布丁碗捧在地上,脸上震惊暴怒之色狂炽。“他们胆敢这么做!”
安沛翠被安沛伦的大吼吓得瑟缩了下,安沛尔不敢相信地呆愣着,只有乔以欣镇定地放下布丁碗,走过去安抚安沛伦。
“不要这样,沛伦,冷静一点。”
“冷静?冷静?你叫我冷静一点?”安沛伦不可思议地叫道。“他们要杀了我们的孩子你还叫我冷静一点?天杀的,那也是他们的孙儿女呀!”
“那你这样冒火又有什么用?”乔以欣板起脸。“想办法应付才对吧,你以为吼一吼他们就会算了吗?”
“我……”安沛伦陡然泄了气。“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那么狠,为了他们的自私,竟然能狠下心来毁掉自己的亲孙子!”他苦笑。“看来他们对我真的是连一点点骨肉亲情都没有。”
安沛尔过来拍拍他的肩,同样将他带到沙发上坐下。
“不要想那些了,看看该怎么应付才是。”安沛伦深吸一口气。
“不必应付,我会直接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敢伤害乔以欣和孩子一根寒毛,我就毁了自己的双手!”这是涂明山教他的,他的双手是他最大的筹码,必要时心狠一点,跟他们卯上了。
“沛伦!”
“伦特尼!”
“不必劝我。”安沛伦紧抱住乔以欣。“我的手算什么,”他亲亲她,“以欣才是我的生命!
安沛尔又拍拍他的肩,用力地。“好家伙,如果你用这种口气和他们说,相信他们吓就吓死了,哪还敢动以欣半报寒毛哩!”
“我不会再对他们客气了,”安沛伦毅然坚定地说。“他们已经将我对他们仅剩的一点歉疚毁灭了。”
乔以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只能叹息。
安沛尔转望安沛翠。“你为什么愿意来警告我们呢?”
安沛翠微笑。“你不也在帮他们吗?”
“我佩眼伦特尼,也或许是……”实沛尔耸耸肩。“不久的将来我也会这么做,帮他们也等于是替自己寻找勇气和助力,他们若成功,就代表我失败的机会越渺小。”
安沛翠低头沉默了片刻。‘我也是。“
“你?”安沛伦低呼:“派翠西亚,你一向是最柔弱顺从的,怎么会……”
“简单!”乔以欣望着安派翠直笑。“她也有喜爱的人了,对不对?”
“咦?派翠西亚?你?”
兄弟俩惊愕地瞪脸蛋潮红的安沛翠。
半晌,安沛翠才抬起头羞涩地说:
“爸妈嫌弃他只是个小商人,认为他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但是我……我……”
“明白了。”安沛尔环抱着她纤细的肩膀。“等他特尼的事情摆平之后,我们再一起来帮你,OK?”
安沛伦同样环住她。
“放心,我这边都能搞定,你这边又算什么,小case嘛!”
乔以欣悠哉地又端起布了。
“是啊,然后就轮到比尔了。我说,比尔,”她俏皮地朝安沛尔贬眨眼。“你可是老大哦,如果你的动作不决一点,我们就要将安妮塔塞给你了哟!”
“安妮塔?”安沛尔哀呼。“让我死了吧!”
第八章
黑色的燕尾眼罩在雪白的衬接上,安沛伦脸色冷涩凝郁,浑然天成的孤傲气势凌人。一旦他戴上阴郁漠然的面具,他本人便和他的音乐一样拥有让女人丧失理智的性感魔力,那分独有的音乐家丰采和男性魅力令名媛仕女们不顾一切蜂拥而至,不愿错过任何一次能见到他的机会。
此刻,他负手站立在窗前。
“伦特尼,时候到了,应该出发了。”苏莉安娜在他后面催促。
安沛伦一动不动。“我等以欣。”
苏莉安娜脸颊微微抽搐了下。
“不必等了,女人在试装换衣服时总是会拖拖拉拉的,如果你要等她一定会来不及的。”
“那我就迟到吧。”
“那怎么可以!”苏莉安娜高声叫了句,随即又惊觉地降下音调。“听我说,伦特尼,安妮塔和派翠西亚带那个、呃、她去挑选合适的晚礼服,还有配件、鞋子、首饰什么的,时间上一定会就搁很久”我已经替她买好礼服了,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坚持要她另外选购?“
“场合不同啊,伦特尼。”苏莉安娜忍耐地说。“你买的礼服只适于一般场合。但今天这场演奏会绝对不同以往任何一场演奏,你心里也明白的不是吗?她必须有更精致的礼服才行呀。”
安沛伦仍然头也不回。“那又为什么要在临出门前不久才坚持要她换装?早一点说就不会这么紧凑了不是吗?”
“呃、这个……”苏莉安娜脑筋快速转动着。“这边商店没那么早开门,太早去也没用。”
“是吗?”
“对,伦特尼,就是这样,她们肯定会有好一阵子的担搁,你还是先出发吧,我自然会通知安妮塔直接到白金汉宫和我们么会。”
安沛伦这才微侧过头来深深凝视母亲一眼,那眼神奇诡怪异得令苏莉安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妈,如果没等到以欣,我是绝不会出发的。你们或许可以将我五花大绑抓去,但是我的手也绝不会放到钢琴动上半根手指头……”
苏莉安娜感到有些惶恐和焦虑。
“你……你怎么说不听啊!唉好吧,还是让你爸爸来跟你说或许比较有用。”
她无措地转身向后,准备向丈夫求援,但是儿子冷酷果决的警告声却又让她立刻停下一脚步。
“还有,妈,如果你们敢动以欣和我们的孩子一根寒毛,我发誓我会亲自毁了我自己的双手!”他冷笑。“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苏莉安娜倒抽一口冷气,淬然转回身。“伦特尼,你……你在说什么?”
“我的手……”安沛伦举起自己的双手反覆观看,仿佛他头一次认识自己的手。“我绝不会吝惜于毁了它们,如果你们敢伤害以欣的话。”
苏莉安娜惊恐地瞪着儿子颀长的背影三秒,骤然转身冲出门去。
安沛伦缓缓转过身来望着母亲仓皇离去的身影,嘴边噙着一抹有趣的微笑。
有派翠西亚和比尔的暗中跟随保护,他并不担心乔以欣真会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借这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有所警惕的警告也是必要的。
看样子满有效的,不是吗?
基于安沛伦那双宝贵的手,乔以欣未久便换了一套新礼服回来和安沛伦一起出门赴白金汉宫的演奏会。
而安禾亭夫妻俩苦于无奈,只能进行C计划:尽量分开伦特尼和那个女人,不让伦特尼有机会公开介绍那个女人。
安沛伦暗自好笑,但只要乔以欣和孩子安然无恙,其它都无所谓了。
于是,白金汉宫的宴会厅中,“阿拉贝斯克作品十八”犹如风琴的圆滑奏仿佛从遥远的地方悠扬传来,把听众带到自得的情景,那些柔和的弱音将人引导到舒曼如诗的“第三号奏鸣曲”,所有的音都沐浴在阳光下,使出了钢琴的极限,像是海面上的波涛,汹涌澎湃,气势磅礴。
李斯特的“喷泉”真如潺潺清泉那么幽美,拉哈曼厄诺的奏鸣曲则充满了俄罗斯风味的忧愁与抒情,贝多芬的“月光奏呜曲”犹如在月光闪耀的瑞士琉深湖上随波摇荡的小舟二般异于普通手法,轮廓模糊的和声,悄悄打开了音乐美学意识的门扉,通过树叶的轻微飘动,从不知处传来了钟声,德布西的“飘过树叶的钟声”敲动了听众心灵的震撼。
丰富的感情与天赋的感受力,他的演奏比作曲者更具说服力。
当最后一曲的尾音为这场演奏会划下完美的句点,平日端庄拘礼的英国仕女绅士们也情不自禁地起立狂呼“安可”,连英女皇也忍不住拍红了手。
伦特尼安的魔力再一次风靡了所有的听众二局贵狂做地伫立在舞台中央,伦特尼优雅自然地恭身答礼。疯狂的热情包围着伦特尼,但他依然无动于衷地转身离去。
“太棒了!沛伦?太棒了!安可!安可!”
奇迹似的,在震动整个宴会厅的狂吼声吵,他依稀听到了那个唯一能撼动他心灵的低沉沙哑嗓音。所以,他缓缓转回身来,踏国舞台中央,双眼极目搜索着他心爱的妻子。然后,他看到了。兴奋感动的笑容在俏丽的脸蛋上荡漾,与有荣焉的骄傲在她眼底闪耀。
于是,他笑了,一向冷漠沉郁、从来不曾公开展现过笑容的伦特尼安竟然笑了!
惊讶的听众们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掌声与狂呼,突然寂静下来的宴会厅中清楚地传出伦特尼·安温柔亲昵的语声。
“Fouyou,mylove,onlyforyou。”
安沛伦从容地坐口钢琴前面,双手轻抬,李斯特“爱之梦”三首“夜曲”开始在他指下场起歌颂爱情的乐音。
在所有听众震惊的屏息中,伦特尼·安生平头一次在安可声中加奏一曲,为了他的爱人!
但是,即使再好奇,也没有人会拨出心思去寻找那个能使伦特尼倾心的女人。浪漫“飘逸夜曲”在第一颗音符开始飞起时便攫去所有人的心神,在如诗如梦的琴声中跌人爱情的愤憬中。
愿抛弃人世的快乐,追求至高无上的爱!
以极尽所能的去爱,不让此生留下遗憾!
抒情的旋律编织面旖旎浪漫的气氛,悠然跳跃的音符仿佛爱语的呢哝,华丽装饰的伴奏有如洋溢欢欣的示爱。
从第一曲“圣高之爱”到第二曲“爱到永远”,安沛伦始终深情凝视着远处的妻子。
Foryou,mylove,onlyforyou
演奏会结束当天,在安禾亭完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安沛他带着乔以欣一溜烟逃回台湾,扔下一大堆记者访问、演奏会订期、达官贵族邀宴,还有大失所望的安妮塔对焦头烂额的他大肆咆哮不已。
半个月后,他才将所有能拖能延的全都安排好,而后举家追杀到台湾去。
无论如何,他非将金鸡抓回他的手掌心不可!
既然事情都已明朗化,安沛伦自然敢开始动用他的财产而不必再担心别人追到他的行踪了。头一件事当然是找个窝。就是廖如凯家附近,乔以欣看中了一栋小巧温馨的二楼洋房,四周围有不算小的庭院。
但在修缮装潢期间,他们还是得暂居廖如凯家中。过年时回乔以欣家,过年后应该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进驻新家了。
“……迷人的丰采风靡了所有的听众,独一无二的性感魁力牢牢吸引住仕女们爱慕的视线,伦特尼安的魔力又一次震撼了……”
何希玉突然停下念诵,她放下报纸斜眼看另一张沙发上的男女、一脸痴呆满足地将面颊紧靠在乔以欣腹部眨听感觉的,正是“迷人性感”的安沛伦。
忍不住大叹一声后,何希玉大声嘀咕着:“真是乱写一气!什么风采?什么魅力?根本就是阿达一个嘛!”
“阿达”立即应景似的傻笑一下。“老婆,我好像感觉他在动了耶!”
“你白痴啊你!”何希玉忍不住骂道。“才三个多月而已动什么动?我看是大肠蠕动要拉肚子……”
一本厚厚的育儿宝鉴淬然凌空飞射过来,何希玉忙闪身躲过,结果砰一声结结实实砸到后面的江亦雷头上。正在潜心练武的他惨叫一声,立刻扔掉武侠小说跳起来摆好架式。
“谁?谁?是谁偷袭我?好胆撂下名来跟我面对面比试一场!”他呼呼挥舞两下。“我非让他尝尝我催心掌和夺命拳的厉害不可!‘
两秒的静寂,继而是惊天狂笑。
指着莫名其妙的江亦雷,乔以欣大笑道:“正牌的阿达在那儿哪!”
“抱歉,阿伦,抱歉。”何希玉揉着眼泪。“刚刚送给你的阿达宝冠我要收回来转送给阿雷了!”
仍然陶醉地趴在乔以欣肚子上,安沛伦随手挥挥。“请便,请便。”
“老兄哪,你真是……”廖如凯摇头叹息。“难怪消夜永远是你在买。”
江亦雷搔搔脑袋。“不是你们叫我去找漂亮的女乞丐顺便买的吗?”
在另一阵大笑声中,门铃响了起来。
“可能是涂大哥,他说过今天要来的。去开门吧,阿雷。”
“又是我?”江亦雷指着自己的鼻子,随即个情不愿地去开门,嘴里还咕哝着:“为什么都是我?”
而所有的笑声在门外一串人冲进来后惨然而止。
“阿伦,好像是敌军首领亲自带领大军冲杀过来了。”廖如凯冷静地说。
安沛伦愕然抬头往后看,父母兄姐全到齐了,微蹙眉之后,他立刻定下神来缓缓站起身。
“爸,妈,你们来了,坐啊,不用拘束,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大家都像自己人一样,我……”
“你这个混蛋!你竟敢未经我的同意就这样跑走了!”安禾亭开口便是怒吼。“你知道有多少方程还等着你完成吗?我勉强拖这么久了,已经不能再施了……”“
“那就取消啊!”安沛伦暗暗向兄姐点点头。“我说过我要退出音乐界,所有过去或未来的演奏会、记者会等等,我都不会再举行。你不用再拖了,爸,直接取消就行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安禾亭挥舞双手大叫。”我们都已经收下订金了,怎能……“
“我会负责赔偿,爸。”安沛伦踱开两步。“在我离开前所订下的合约,我会负责赔偿。但是我离开之后的部分,也就是没有我的签名的合约,恐怕就要您自己解决了。”
“什么?你这……”
“爸,您冷静一下,先坐下来再说。”安沛尔向母亲使个眼色。“大叫大嚷解决不了问题的。”
苏莉安娜附和道:“是啊,禾西,我们不是讲好了要平心静气地和伦沛尼好好沟通一下吗?伦沛尼长大了,你和他吼是没用的。但是如果跟他讲道理。我相信他一定能接受的,对不对,伦沛尼?”
安沛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先坐下来再说吧。爸,我相信你们一定是一下飞机就赶来了看看要吃点什么或喝点什么,我让以欣帮你们弄。”
“我才不……”
苏莉安娜用力按按丈夫的手,示意他噤声。
“好啊,是有点饿了,随便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都可以,那就麻烦、呃、她帮我们准备一下了。”
于是,乔以欣被支开去准备吃食,而廖如凯。江亦雷和何希玉当然很识相地退回自己的卧室。
安家一家人围坐客厅,却有如两军对阵般壁垒分明。安沛他虽然看似势单力孤,但他的气势最为冷静稳定,另一边的安禾亭夫妇表面狂做霸道,私底下却是忐忑不安,而安沛尔兄妹更早已是倒戈的间谍了。
在乔以欣为他们端出一杯杯香浓扑鼻的普洱又回到厨房后,苏莉安娜首先打量一下室内。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她略带不屑地轻哼两声。“家里的豪宅华邱、舒适大套房、成群佣仆你不要,却宁愿来住这种又小又邋遢的小房子?”
“这里虽然小,但是很温馨。虽然一切都要自己动手,却反而比我感觉到生存的活力。”安沛伦淡淡一笑。“我很喜欢这儿,可是这儿毕竟是我朋友的家,所以我另外在附近不远处买了一栋洋房,正在装演,一样不大,但是那儿会是我和以欣最温馨甜蜜的爱窝。”
安禾亭脸一紧又想叫出来,但依然被苏莉安娜掐手阻住。安禾亭很快冷静下来,她拍拍他的大腿示意他慢慢来,而后再度转向安沛伦。
“你能不能告诉我,伦特尼,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安沛伦注视母亲片刻。
“基本上,你会这么问我就表示你不会了解我的痛苦,但是既然你问了,我还是会回答你。”他深吸口气。“我想要自由,想要我自己的生活,想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想要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想要……想要自己想要的一切!如果我向你们讨回自由,你们会还给我吗?”
不待母亲回答,他自己便摇头否决。
“不会,你们不会还给我,只会更小心的看管我所以如果我真想要自由,除非自己行动,所以……”他耸耸肩。“我就行动喽。”
“我明白了。”苏莉安娜点点头。“其实仔细想想之后,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过的确是太疏忽你的想法和需要了,所以我们打算和你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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