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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吾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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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亲亲!吾爱
作者:寄秋
内容简介:
她这安家小公主终于能轻松呼吸,
脱离家里恐怖的粉红色“监狱”,
拜托,连哆啦A梦都是粉红ㄋㄟ!
但她出国前忘了去献香油钱,
所以佛祖懒得渡海保佑她,
先得罪坏坏英国女,宿舍成了贵宾休息室,
想打工还没上工,就沦为议员老板的玩具,
抗议,泥塑的娃儿也是有脾气,
不准他拉她辫子、握她手,她不想出锋头,
更不要他假好心,
告知什么堡里有活跳跳的小东西,
可是妈呀!真像他说的,他家家具会走路!
少爷,你们古堡有、有鬼啦……
正文
回忆——国中篇
“哇!你看,那不是三年一班的李XX,你最喜欢的那个男生。”
不带讽刺的取笑声轻轻扬起,三个白衣蓝裙的大女孩倚靠在三楼栏杆旁,视线停留在第一好班的某某男生身上,而他正在爬楼梯。
青涩的青春在笑闹中飞扬,第一次牵手跳土风舞的男孩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犹然不知自己是一群女孩子的目光焦点。
他,曾经是无忧无虑的小男孩,像阳光般发热的生命体,而且是个连作弊都抄不快的笨蛋,理数强得要命,文科偏偏和她同样烂得要命,两人是小学同学。
年少不识情,同学六年打打闹闹宛如不知愁的孩子,直到升上国中,才有那么一点点暧味情愫,可惜暗恋归暗恋,见了面仍是擦身而过。
第一升学班和第二阶段升学班的分野在于压力与自在,他的笑容渐渐淡了,阳光一点一滴由他脸上消失,一直到多年以后仍为他心疼,为何要让自己沉重不堪,开开心心不好吗?不一定要为别人而活呀!
这个男孩真的很笨,居然对喜欢他的女孩说他喜欢另一个女孩,也就是女孩的好朋友,甚至要求她打听她是否有男朋友。
笨到极点了,那日同学会不就是人家的未婚夫送她去出席的,而他还会问出这个蠢问题,真是叫人伤心又难过,暗恋就此终结。
尽管心中仍存着欣赏,但是不再是傻傻的付出关怀,让最美的回忆留存在心灵深处,日后慢慢反刍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毕竟曾恋上一个男孩,年轻岁月不留白。
想起校园那一排排卞棉花,类似凸起坟地的花圃,小小的喷水池,夭声很容易流逝,很难忘怀曾经拥有的曾经,人家说念旧的人太重感情。
虽然校舍已改为国小,脑海中的影像却无法消散,福利社前的各班脚踏车排放处,旁边有棵围起来的桃花,只是当时没人会去了解桃开一树的美丽,只想着要如何摘半生不熟的桃子。
当然这结果是被训导主任追着翻窗跳墙,死不承认是偷桃者,即使嘴边还有涩涩的桃子味。
男女合班的战争也燃烧了两年,其中有争吵、有差点大打出手,也有导师的偏宠。
长相真的很重要,加上成绩好及受人欢迎的特质,就算做错事也会从轻量刑,例如不同的两位同学一起看漫画被逮,一位被没收漫画并加以严训,一位是轻言轻语归还漫画,仅要她带“回家”看。
那个她就是横行无阻的秋仔,受尽偏宠却依然无法对导师心生好感的叛逆份子,有一回还在课堂上公然反抗他,不过他也许是太偏坦了,仅仅罚站而已,若换了其它人,可就是大板伺候了。
唉!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阿秋仔的反叛性天地可表,至今未成熟。
谁叫秋仔是天蝎女子呢!天生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只讲公平不求宠爱,我只爱我自己,旁人滚开。
楔子
“我不要,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我不要穿上有蕾丝花边的公主装,我不要──”
一位长相十分清灵的女孩留着长长的乌黑秀发,前发拉至后脑扎了个可爱无比的公主头,粉红色的缎带系成蝴蝶结煞是美丽。
不看她一身彷佛天使化身的穿著,光看她一室的粉红就知道她多受人宠爱,有粉红色的凯蒂猫,粉红色的芭比娃娃,粉红色的维尼熊,粉红色的哆啦A梦,粉红色的巧虎和琪琪。
天花板是粉红色的,床单是粉红色的,枕头套是粉红色的,小钢琴是粉红色的,窗帘是粉红色的,拖鞋是粉红色的,连地板都是粉红色的。
粉红色的房间是女生的最爱,但是全部都弄成粉红色就恐怖得叫人不敢领教。
甫上大学的女孩快被一室的粉红色搞疯了,她不过去趟芬兰探望远嫁的表姐而已,热情没处发泄的继母就自做主张为她布置了一间“美美”的卧室。
她不是不知感激,而且也知道继母是真的疼爱她,不像童话故事里坏继母一心排挤前妻之子,她受宠的程度可由眼前价值千万的粉红钻石首饰看出。
还是清一色的粉红,包括项链、戒指、耳环、手镯和脚炼,她真受够了。
她要独立。
但是──
“宝贝,你不喜欢呀?我叫你哥哥换一套,我们慢慢挑没关系,你瞧这件粉红色的公主装多可爱,穿在你身上多相配呀!承迩,你说是不是?”
阴美男子宠溺的一笑。“是呀!恩恩穿什么都好看,她是我们家的小公主。”
“公主?”女孩嫌恶的扮了个鬼脸。“二哥,你别哄我了,就算我穿乞丐装你们也会鼓掌说好看。”
“恩恩天生丽质嘛!天生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另一位俊朗男子靠在门边欣赏妹妹的“美色”。
“四哥,你可不可以别在一边搧风点火?我不信你能在我房间待上一天。”她马上送上“麻木不仁”的匾额一座。
他讪笑的挂搓鼻子。“妈,咱们家的小公主长大了,不用包尿布了。”
“武承嗣,你什么意思,故意嘲笑人家长不大是不是?”可恶的臭哥哥。
他痛苦地扶着头。“拜托,我已经冠上爸爸的姓,请叫我安承嗣。”
他口中的爸爸是继父,他和其它三个兄弟是母亲的陪嫁品,武承嗣等于五X四,从小被人笑了好几年,所以母亲一改嫁,四个兄弟无异议的改姓。
因为承揖、承迩、承萨、承嗣再冠上武姓,真的很像九九表。
“恩恩,你别辜负妈妈的好意,她只有你一个女儿。”虽是继女却疼如亲生。
安晓恩好想哭。“大哥,你们别对我太好嘛!我只想当一个平凡女孩子呀!”
四个哥哥都大笑的摸摸她的头表示同情,安氏集团总裁的独生女怎么可能当得成平凡人,她注定不凡。
五个孩子的母亲在一边跟着微笑,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是看见自己的孩子开心,她当然是快乐地陪笑,他们是一家人。
幸福的安家人。
第一章
两年以后。
和风徐徐,百花盛放,绿色的大地生意盎然,一片日春盛况。
花叶繁盛自然蜂蝶成群,此情此景正好可以应用在一所女子学院上,开放的校园不时上演火辣画面,其激情动作不下性风泛滥的美国。
圣玛丽亚学院是一间享誉有加的百年学店,不分宗教、人种而广泛收纳各阶层学生,只要申请符合该学院宗旨一律入学。
因此来自四面八方的学生有亚裔民族、欧美民族、非洲大陆和南极洲,贫富差距极大。
有出身上流社会,拥有贵族血统的女伯爵,或是富豪之家的千金小姐,出手之阔绰叫人咋舌,三天两头换新车,永远打扮得如同时尚模特儿般光鲜亮丽,同一件衣服绝不会连续穿两次。
对比之下,来自贫穷、落后国家的女孩就失色多了,换来换去就那几件破制服,稍微可见人的衣服亦不出色,拿给人家当抹布都嫌不够艳。
在这一个大杂烩的学店中,还有两个看似平凡身世却显赫的年轻女孩,交情颇为浓厚。
一个是着传统服饰的贝南王国嫡传公主,在王室王子犹虚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打破男尊女卑的旧观念,成为贝南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王。
如果第三位王妃腹中的胎儿仍是公主的话,她的王位唾手可得。
另一位女孩就神秘了,常常有不明人士寄来昂贵礼物,举凡珠宝、服饰、名画之类,她看都不看的直接退回去,然后标明不准再寄。
但是并无功效,三不五时仍收到爱心关注,让她不胜其烦地转送国际红十字会,由他们去拍卖、统筹。
两人的共同点并非不出色,而是非常不出色,平凡到让人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丝毫存在感皆无地遭人漠视,彷佛是空气一般。
掠过的微风拂动树叶,石墙上的雪柳像是含着笑,一朵朵小白花似在告知春天的来访,要人们别错过一季好景。
狐尾椰子树下有位戴着眼镜的辫子女孩正翻著书,目不转睛的专注神情几乎要与附近的花草融为一体,叫人很难发现有个活的物体曲着腿,坐在花团锦簇的中央草坪内,浑然忘我的品尝孤独滋味。
“孤独”真的很不容易获得,在孤军奋战了一年以后,她终于能自由的呼吸,拥有不受打扰的宁静日子,真是幸福。
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别人的意见不算意见,包括恋女成癖的继母,宠爱有加的哥哥兵团,以及出外一条龙,回家是孝女的伟大父亲。
英国的天空,好蓝。
“跑到英国念中国史,你脑袋肯定有问题,没人会离乡背井修自己国家的历史。”应该早就读腻了。
穿着传统长袍围面纱的黑肤女子在她身边坐下,手上是一本政治学和王室统治权精选小册,深黑色的瞳孔看得出非裔人民的表征。
特异的服饰在古老国家引不起注目,圣玛丽亚学院有不少回教国家的贵族千金小姐来就读,因此长袍面纱随处可见不足为奇。
外观看来逊毙的女孩抬头一笑。“我爱国嘛!不管身在何地,永远心向生养我的土地。”
“谬话,我看你是怕跟不上进度,故意挑最拿手的科目来混文凭。”连中国史教授都不耻下问的求教于她。
“诬蔑哦!芬兰小姐,我也选修英国史吶!而且连拿了两次第一名。”她是不做则已,一鸣惊人。
“所以遭人怨恨。”通常“平凡”人不该太出锋头,该适可而止。
“你是指薇薇安?”父亲是上议院议长,本身继承母亲爵位受封约克女伯爵。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快被暗杀了,我当你没感到离死不远。”有得救就好,她朋友不多。
国内因为继承权问题闹得不可开交,一派主张由现任国王之女,也就是她继承父亲王位;另一派则反对女子揽权,极力推荐她堂叔霍尔沙亲王来执政。
纷乱的现象造成时局不稳,担心她遭波及的内务大臣,连忙将她送出以保正统王室血脉,低调地让她混进一般不分贵族、平民的学院。
因此她不太与人往来,怕是堂叔亲王派来对她不利的叛党,只有同她一般低调行事的恩莲娜值得信任。
两人都是充满秘密的人。
恩莲娜很无辜的推推平光眼镜。“我怎么晓得修英国史的同学素质那么低,随便写两篇论文就能得高分。”
已经降低程度去配合了,总不能要她交白卷吧!家里那群鸡婆党可会连夜包机赶来,问她是不是水土不服,然后二话不说地把她打包带回台湾。
以前常听说国人是死读书机器,所以不管到哪一个国家求学都能名列前茅,因为是考试专家嘛!在非创意方面胜过欧美国家甚多。
一开始她还隐藏实力不想锋芒太露,没想到只拿出平常表现的一半左右就“技压群雌”,大出她意料之外,苦恼的她才信原来传言属实。
芬兰·贝里压低音量开口,“小心被保皇党的人听见你就完了,她们现在正准备抓你的小辫子。”她还真随便,一点都不畏惧人家来找麻烦。
保皇党是以薇薇安为首的上流人士之女的戏称,大部份成员是贵族之后,或英国几支有势力的家族之女,而她们这些没没无闻的学生便自嘲是平民党。
政治与她们无关,纯粹是两个世界的分野互不来往,明显的表现出阶级之分。
除非平民党犯上保皇党,否则真是山河两分明,永无交情。
“扒得到才有鬼,我一向安份守己不闹事,安静得像不出声的影子。”恩莲娜轻轻地甩着两条长辫子,无邪的眼波中闪着笑意。
“这倒是,不过如影随形也很可怕,人家可不高兴屈居第二。”习惯了当焦点的人是不容许有人抢了主角宝座。芬兰提醒她,“你要当心点。”
恩莲娜无奈的阖上书本,“你要我怎么做?人多势众的保皇党不好惹。”
“别问我,我自身难保,看你有没有本事找个人来保你。”她得为贝南王国保重,她的生命不属于自己。
“真小气,借个侍卫也不成……唔……”她真狠,居然用书拍她嘴巴。
“你想让全世界知道我的身份呀!没良心的女人。”芬兰慎重的看看四周有无人走动。
自古江山多妩媚,人人争夺。“中国有句成语叫草木皆兵,你未免太紧张了吧!”
老是疑神疑鬼。
“恩莲娜,你还有时间说风凉话,瞧谁来了。”她要先溜为快。
一只手忽地拉住她长袍下端,英文名字恩莲娜的安晓恩朝她一笑。“别想抛弃我。”
“拜托,你说得多暧昧,很容易引起人家的误解。”要命,薇薇安带着保皇党的人走了过来。
“误会就误会呀!我是很爱你。”此爱非彼爱,乃友爱之意。
“真给你害死,我怎么会以为东方女孩都很温顺呢?”错误的第一步。
“彼此、彼此,我一直认为非洲女孩是不穿衣服的。”而她却包得密不透风。
“你……”芬兰为之语塞,真败给她了。
交错朋友是一回事,希望日后政策的决定不会失误,不然会愧对爱护她的子民。
“你们这两只小老鼠倒挺会找地方窝,要不是听见交谈声,我当是两棵可可树种在这里。”
薇薇安·道格顿的娇笑声充满蔑意,似乎不屑的站得远远地,维持着两、三公尺的距离,身后更多的咯咯笑声附和的响起。
很想当做没看见的安晓恩拍拍草屑起身,打算不与她们发生冲突绕过去,可是几名态度倨傲的女孩一字排开挡住她的去路。
“有……有什么……事……薇……薇薇安……同学?”可可树是指芬兰吧!她的皮肤和可可一样黝黑。
傲慢的薇薇安以鄙夷的目光注视安晓恩。“结结巴巴的老鼠倒是少见,你凭什么拿高分?”
“我……我……我有看书……看书。”她必须说不用看也能拿高分,对手太弱了。
谁不知道学院里的学生是所谓修新娘学生,有一部份人是家族赞助,拿张文凭好打入社交界钓个丈夫,成绩优越与否不在考量之中。
薇薇安便是如此,课她爱上不上老师也管不着,打扮得漂漂亮亮受人吹捧才是主要目的,谁敢得罪女伯爵自毁前程。
只要能按时把报告交到授课讲师手中,一学期旷课了一大半也不打紧,有成绩好打就可以,这是圣玛丽亚学院的特色。
但是有一点绝对严禁,那就是抄袭和请人代写,理事会的修女们眼睛可尖了,是不是本人的论点一看便知,没人能轻易唬骗过。
所以保皇党很不甘心落于平民党之后,尤其是貌不惊人的东方女孩,对她们的颜面问题是一大打击,因此无法忍下这口气,非讨回面子不可。
“你是指我们怠于课业不用功喽?”一个满脸雀斑的红发女孩代为出头。
安晓恩状似惊慌,“我不……不是这……这个……意思……”事实如此何必明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会读书有什么了不起,书呆子一个。”其中一个女孩推了她一把。
心底暗气的安晓恩告诉自己要忍耐,别和她们一般见识。“我可以……回……回宿舍……吗?”
一阵大笑声让她有些不安,莫非真要无聊的整她冤枉?
“好好的凭吊你目前的老鼠窝,再过几天你就得搬出去。”不信她能有心思在课业上。
“什……什么意思?”只要不是粉红色的少女房她都能接受,老鼠窝也算是顶级享受。
目中无人的薇薇安朝她脸上抛下一张通知单。“不好意思咯!你住的那一层宿舍打算改成贵宾室,目前的‘平民'宿舍没空房。”
好毒的一招,庆幸不住在宿舍的芬兰暗自松了一口气,搬家很费时、费力。
“你打掉我的宿舍?”不装结巴的安晓恩讶然的睁大眼。
“咦!你不结巴了?”一间小房间算什么,她一句话学院哪敢不照办。
安晓恩以笨拙的动作扶扶下滑的眼镜。“被你吓好了。”
公报私仇,这人的气量未免太小。
“哼!你最好趁早准备走人,真不晓得学校为什么要接受你们这些脏兮兮的有色人种入学。”薇薇安口气十足的歧视。
一说完,飞扬的鬈发一撩,她得意非常地带着一票保皇党走人,像是打赢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宛如女王般睥睨群雌。
她是骄傲的,非常自信能得到所要的一切,予取予求惯了,她会不计代价得到她认为应该属于她的荣耀,所以她请求身为上议院议长的父亲捐一笔钱修缮贵宾室,好随时在以家长身份来学院走动时休息。
藉私人名义公然行驱逐之举,几个外来的留学生是不能与贵族对抗的。
“恩莲娜,你倒霉了,我只能安慰你节哀顺变。”事不关己,芬兰说得轻松。
好个顺变呀!“芬兰,你收留我吧!”
“甭谈。”她不假思索的拒绝。
“好朋友是当假的呀!你忍心见我流落街头?”不赖上她能赖谁。
“就是好朋友才不能收留你,你知道我的处境并不安全,我不想害死你。”芬兰以客观的角度分析。
万一霍尔沙亲王有夺权意念,第一个被开刀的人便是她,连累朋友的事她做不来,只有狠下心推掉。
“那我怎么办?挨家挨户请问人家要不要收养东方小女孩?”安晓恩自我消遣的说。
芬兰好笑地扯扯面纱,“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的底细我清楚得很。”
为了确保安全,她忠心的部属会撤查身边每一个人,以达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人家说黑人的心都是黑的,果然不错。”她故意翻脸的哼了一声。
“我还不算太黑,肯亚的诺密丝公主才是真正的纯黑。”她只有四分之一的黑人血统,黑得不够彻底。
不过她一直以身为黑人而骄傲,他们的祖先已不再是次等国的奴隶。虽然国家不大,人民不到六百万,但是那里是孕育她生命的地方,她永远怀着敬重的心情去面对,它是沙漠王国中少数的绿洲国家。
咖啡和可可亚是主要外销产品,占了全国税收的大部份财源,是一块令人眼红的宝地。
“煤笑锅底黑。”安晓恩用中文嘟嚷了一句。
“别用我听不懂的语言骂我。”刻意不让人了解的语句肯定非好话。
真敏锐,不愧是未来的女王,不晓得以后向贝南王国买咖啡豆有没有折扣。她再问:“真要让我自生自灭?”
“撒娇的方式对我没用,你只要向你哥哥们开口……”马上由麻雀变凤凰,华厦美服不缺,仆从成众。
“噢!不,那是我的恶梦。”安晓恩受不了的一拍额头,死也不肯向那几个变态的哥哥求援。
好不容易逃出地狱般的天堂,她才不自投罗网回去当他们的芭比娃娃。
“恩莲娜,恶梦往往最真实。”取笑的弯起唇,芬兰不忘给予忠告。
镜片后的迷人双眸朝她一瞪。“我确定你在落井下石,你、真、善、良──”
“哪里、哪里,好朋友不提点怎成。”她做好逃生的动作。
“芬兰·贝里,我要挖出你的黑心。”她还笑得出来,可恶。
风追逐着云,两个不起眼的女孩在草坪上追逐,年轻的生命是不该有烦忧。如同此刻的她们。
一道犹豫不决的身影在进与不进的关口徘徊,及臂的长辫子随来回走动的主人晃来晃去,一刻不得闲地数着地上的脚印。
手握着字迹鲜明的推荐信函,没有打工经验的安晓恩还当真不敢上前,就怕笨手笨脚地惹人嫌弃。
在家里她一向不用自己动手,继母和四个哥哥会抢着帮她做,说什么公主是等人伺候,鄙事由鄙人负责,她的工作是监督。
进了厨房会被厨娘赶出来,理由是怕她被油烫到手,想种种花又吓得老园丁连忙抛下花肥要她别伤了玉手,到了阁楼想喂喂野鸽,女佣马上扫把一拿地驱鸟,生怕弄了她一身脏。
就算搬凳子拿高处的书也不可以,她亲爱的老爹立刻命人把柜子锯短,让她不必辛苦的爬上爬下。
人家羡慕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其中说不出口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明了,被人当成易碎的娃娃可不好受,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来英国留学。
像她一身的拙相就是出自三哥安承萨的手,创造美感与流行的服装设计师把她弄得这么丑也真难为,他和其它哥哥怕她太“美”会引来坏人的觊觎,坚持要为她变装。
其实,英国的美女才多呢!她根本不算什么,像令人无法产生好感的薇薇安就美得惊人,与她一比较其它人立刻黯然失色。
杞人忧天根本是没必要,他们太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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