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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不爱灰姑娘(抄袭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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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唯一纯情的时候,大概就在情窦初开、十五六岁的青春年少时,对心中暗恋的那个女孩,一个不经意的手势或眼神念念不忘的那份痴心呆傻。完全的昨日黄花。
  “季家那两个少爷衔着金汤匙出生,年纪也不小了,像你说的条件又挺好,一堆蜜蜂苍蝇蝴蝶围着团团转,我干嘛去凑那个热闹?”
  “你就是会说长篇大道理!印夏,你该不会是害怕碰钉子,没勇气尝试,怕自尊心受伤害吧?别光只敢对付那种阿猫阿狗的货色,对像季家兄弟那种真正好条件、男人中的男人,却内心自卑、自惭形秽,一径的畏惧退缩,还自欺欺人说对人家没意思,安慰自己。”
  “嘿!”要激人也不是这种方式。
  “我真怀疑你哪里有问题。正常女人,遇到他们那种家世、长相、身材、才干样样条件都好的男人,都不会放过,都会想尽办法接近。除了你,还跟我说什么『马桶上的顿悟』!”
  “你还记得这个?”王印夏不禁咯咯笑起来。
  她跟邱怡萍混在一块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也跟邱怡萍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想忘也忘不了!午饭正吃得香喷喷,你故意提什么马桶的,乱不卫生的,害我把嘴巴里的饭都喷出来,还差点噎到!”邱怡萍白她一眼。
  王印夏哈哈大笑。
  “还笑!”邱怡萍推她一把。“你就是会掩饰,那时借口就一大堆!说穿了,看人家条件太好,心虚了!”
  “我只是实际。”
  “没有人恋爱时会讲『实际』的。”
  “拜托!我又没跟他们在恋爱。”
  “难道你真的都不曾想过要接近认识他们?”
  “哎,小姐,你醒醒好不好?再说,我也不是没人追,干嘛去倒追他们?”
  “那不一样。”
  有人追也没什么好高兴的。纵使有一百个男子爱你、为你神魂颠倒,可最精采的那个不来爱你,也是枉然。
  “有什么不一样?”
  “层次、标准都不一样。最精采的那个追你才有意义。”
  “最精采的那个?谁?季安东吗?还是季安森?”王印夏眸子一斜,有点故意,很是讽刺。
  邱怡萍翻个白眼。“别跟我说那样的男人你看不上眼。”
  那倒不至于,太虚假了。季家那两个王子,身家条件好是一回事,的确也相当有男性魅力,她也曾经发过热病的。
  “好吧,女人都爱白马王子,这是天性。可是,人家王子凭什么爱上你?天下女人那么多。”
  “为什么不?”
  “因为——”王印夏往前一倾,鼻子几乎碰到邱怡萍的鼻子,怪腔怪调。“王子不爱灰姑娘。”
  邱怡萍描得细致的双眉毛一挑。
  “你读过童话吧?王子看上的是一身脏兮兮的灰姑娘,还是变成高贵美丽的公主?”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同一个人。”
  “不不不不不。”王印夏伸出手指,左右连连摇了好几下。“出现的身分及形象不同,代表的意义就不同。两个身分形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背景层次。就好像一颗真宝石与仿宝石,同样的一颗宝石,但组成的化学式不一样,光采度就有细致的分别。王子看上的,是那当下,仿宝石化学式改组而变成真宝石的那个光采层次,看上的其实还是真宝石。”
  “什么真宝石仿宝石,还不是都一样,都是宝石。”
  “不一样的,血统不一样。『九品中正制度』你听过没有?门第,门第!门当户对你不知道吗?就像纯种狗都有证书证明一样,王孙贵公公主也都跟那些纯种狗一样,门第高贵,血统纯正,那样王子才看得上眼,不是鱼目混珠的灰姑娘。”
  她说一句,邱怡萍就瞪一个眼,挥手说:
  “什么灰姑娘公主的,那么复杂。那不简单,你就把自己变成公主就成了。”
  “然后,等着过了午夜十二点被打回原形?”王印夏哼一声。
  邱怡萍双手抆腰,下巴微微抬高,说:
  “什么原形不原形!飞上枝头就是凤凰了,童话都告诉我们了,女人可以凭着青春和美貌飞上枝头变凤凰。瞧,灰姑娘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实在!
  王印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真佩服邱怡萍的自信与勇气。
  “是是,你说的都有理。不过,王子王子的,你就光会想王子。你别忘了,王子可是青蛙变的,一个搞不好还是癞虾蟆呢。”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不对吗?”对她的反应,邱怡萍很不以为然。“什么青蛙虾蟆的!你最会乱比喻!”
  王印夏抹抹笑得溢出来的泪。
  她实在服了,邱怡萍这个天才!
  “还笑!你老实承认,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们,讨厌他们?”邱怡萍双手叉着腰,鼓了鼓腮帮。
  “那倒不见得。我也是懂得欣赏男人的。”季家两个王子算是一品的,尤其是那个大少爷。
  老实说,若不是在马桶上早早顿悟,她会喜欢这样的男人的。
  为什么不呢?
  他英俊高大有魅力,身材结实有弹性,充满肉体美,赏心悦目。
  “我就说!”邱怡萍一副果不其然。“喜欢就老实说,干嘛说那一大堆有的没的,心动就要马上行动!”
  “要怎么做?我说你真的没搞清楚状况。”王印夏皱眉。“难不成,随便走到他们一个的面前,直截了当说——”她拿起冰开水咕噜一口吞下肚子,晃晃空空的杯子,装着嗲嗲的鼻音说:“季安东先生,你好,我叫王印夏,我对你十分仰慕,一直很喜欢你、欣赏你,尤其是你的身材、你的体魄,十分的有魅力,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幸——”声音嘎然停住,直瞪着门口,呆愣住。
  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半敞开,门边站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子斜倚着,浓锐的双眉剑一样一点褶都没打,表情漠漠,声色一点不动,一双冷亮的眸眼望着她。
  “季……季……”王印夏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似,呱呱叫了两声。
  “季安东。”对方索性接口。
  邱怡萍看看季安东,又望望王印夏。
  “嘟”一声,好巧不巧,对讲机响起。
  “啊!”王印夏震跳一下,总算又可以动了。“大概是我妈来了。”看一下季安东。
  可她母亲有钥匙的,不必按铃。
  “喂?妈——”
  “喂?花店送花的。”
  瞪着桌上那一大簇鲜红的玫瑰,王印夏皱着眉,跟邱怡萍我看你你看我的,就连季安东也抬了抬眼皮。
  “印夏,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爱慕者?”邱怡萍吹了声口哨,忍不住碎嘴,遭王印夏一个白眼。
  她吐吐舌头,忍不住,拿起卡片读了起来。
  “亲爱的印夏小姐,很遗憾没能与你多谈心,期望再次再见到你。余企中。”抬头说:“余企中?谁啊?”
  季安东剑眉微动一下。
  王印夏还是皱着眉。
  眼角余光无法忽略季安东的存在。
  她不知道门为什么会打开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站在门边的,她跟邱怡萍说的话,他到底又听到了多少;然后,他自动自发的走进来;然后,又是这莫名其妙的玫瑰。
  那个余企中是怎么知道她住的地方的?她跟他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就送来这样一大簇玫瑰,还是鲜红色的——太夸张了。
  “我跟他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她摇摇头,又对着那一大簇红玫瑰皱眉。
  邱怡萍瞄瞄季安东,也不敢再乱说话。
  别扭的王印夏,撇得那么清!说什么她不去捞季安东这个月,结果他季家太少居然亲自上门来。这代表什么?
  季安东对那簇玫瑰不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意见,很理性、不动声色到几乎冷淡的表情。他将手上提的袋子放在桌上,就在那簇玫瑰旁,也不知是不是讽刺。
  “哪,这是你要的书。这盒蛋糕是老陈要给你的,这一盒则托你帮忙拿给老陈女儿。”语气态度像吩咐下属公事一样。
  “呃……谢谢……”王印夏眉心仍然微蹙,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请问……呃,我妈呢?”
  “王婶有事走不开。”
  即使如此,也不该是他。怎么他……他……
  “呃,印夏,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气氛好像有点那个。邱怡萍不打算当电灯泡。
  “怡萍!”王印夏拉住她。
  邱怡萍扳开她的手,暧昧的对她眨眨眼。“季先生,常听印夏提起你,很高兴终于见到你。”
  嘿!她什么时候“常常提起季安东”了!
  王印夏张大眼瞪她,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季安东点个头。从他没表情的表情,没人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好好把握机会。”邱怡萍冲着她一笑,压低了声音。
  在又惹王印夏白眼之前,撇下她赶紧走了出去。
  这个邱怡萍!
  居然撇下她跟季安东干对眼!
  她站在那里,一时不晓得该怎么办。
  “我肚子有点饿,能不能切一块蛋糕给我?”季安东指指蛋糕。
  啊?
  王印夏无法不惊讶,诧异的看着季安东
  “有热茶吗?”季安东自动的坐了下来。
  “只有开水。”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也好,那就给我一杯开水好了。”
  大剌剌的坐在那里,看着王印夏倒开水、切蛋糕。“你也一起吃吧。”
  “我不饿。”
  咕噜噜……
  猛不防响起一串细微的冒泡似声响。
  季安东挑挑眉。
  王印夏整张脸胀红,没想肚子那么不合作的挑这时候丢她的脸。
  先前炒饭还没吃完,她坐下来,吃了一口冷了的炒饭,没去碰蛋糕。
  季安东还是一脸不动如山,不显情绪,从容的吃起蛋糕。
  只听到咀嚼声。然后,忽地电话声打雷似的响起来。
  第四章
  “结果呢?”
  隔两天,邱怡萍逮着王印夏,兴致勃勃的不断关心地催问她“后来呢”。
  “结果他要我切一块蛋糕给他,还要了白开水。”
  “然后呢?”
  “然后就吃了起来。”
  “然后呢?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
  “什么都没说?”
  “哦,吃完蛋糕,他说蛋糕还不错,又说了一声谢谢。”
  “再然后呢?”
  “然后就走了。”
  “就这样?”
  “就这样。”
  “这样就没了?后来呢?他真的都没再跟你说什么吗?”
  王印夏烦不胜烦,挥手说:
  “还有什么后来!什么都没有了。就这样。”
  “不会吧引”邱怡萍不相信,把描得大大的眼睛张得更大,盯着王印夏。
  “要不然你希望怎么样?”
  “他没问你电话号码,没约你出去喝咖啡什么的,那样就走了?他巴巴跑去,特地替你妈送东西给你,就专门为了去吃蛋糕的?!你没骗我吧?印夏。”认为她不肯将事实告诉她。
  “我骗你做什么?好了,不要再烦我了。”
  “这样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能跟我说什么?以前我还住在季家的时候,他一年跟我说不到四句话,现在更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这样,那他干嘛没事找事,突然那样做?说是说帮你妈拿东西给你,可是印夏,你老实说,季安东有必要这么做吗?那又不关他的事,别说帮忙,他其实根本不会理这种事的才对吧?”
  别说亲切这个形容词跟季安东搭不上,他跟王印夏她们是上与下、佣与雇有距离的关系,而且也不是闲着没事干,没理由特地替佣人送东西去给她的女儿。
  “大概吧。天晓得他在想什么。”
  “我看他一定是对你有意思!”
  “咳!”王印夏咳一声,差点被口水呛到。
  “拜托你好不好,怡萍。季安东不过心血来潮做件事,就叫『对我有意思』?自我陶醉也不是这种陶醉法。”她摇摇头。“你别杵在这里烦我了。你都没事好做吗?”转身要走。
  “等等!”又被邱怡萍拽住。
  “又怎么了?要是又要说那些无聊的事,我可没空。”
  “我都还没开口,你就先心虚。”邱怡萍白她一眼。“我是想问你,你暑假有没有什么计画?”
  “干嘛?”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日本自助旅行?好不容易要毕业了,趁最后还有一点闲情好好玩一玩,也算是庆祝你继续深造,我则成为无业游民。”
  “日本?你不是去过好几次了?”
  “那都是跟我爸妈他们一起去的,不是买东西就是泡温泉,没什么意思。这次我打算自己去自助旅行,从东京开始,到横滨、京都、神户、大阪和名古屋,一直往西,然后到九州、福冈。”
  说得王印夏有点心动。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妈担心我一个人,我想跟你一起去会比较好玩。”
  “听你说得,我也挺心动。不过,日本消费那么贵,照你那样走,交通食宿,一定要花很多钱。”
  “我们买便宜的票,住便宜的民宿,吃便宜的拉面或便当,可以省很多钱。”
  “你行吗?”王印夏怀疑的看着邱怡萍。
  “当然!不要把我看得非住五星级饭店不可。”
  但就算是克难的旅行方式,要花的钱还是不少。
  “我再看看吧。即使住便宜吃便宜的,交通食宿还是很可观,要花的钱还是不少,都够我缴研究所的全部学费了。”王印夏想想摇头。
  “话是没错。可是,花的钱跟行这万里路比起来,还是很值得的,对吧?怎么样?好啦!跟我一起去啦!”邱怡萍不断鼓动。
  “我得想想。”王印夏不置可否。
  从她袋子里不防突地爆出手机铃响。
  王印夏反射的皱眉。
  “你什么时候有手机的?怎么没告诉我!”邱怡萍提高三度音,有些惊讶。
  “这不是我的。”王印夏又皱眉,捞出手机。
  手机萤频闪闪的显出一个男人的头部影像,来电显示出余企中的名字。
  “余企中?那个送花给你的爱慕者?”邱怡萍更惊讶。
  “什么爱慕者!”王印夏仍然皱着眉。“他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跟电话的,莫名其妙的送花,又打电话约我,还要我的手机号码。我跟他说我没空,也不用手机,他居然又莫名其妙送这个东西来。”
  那天季安东刚坐下吃蛋糕,她刚吃了一口炒饭,电话就响了,就是这个余企中,问她喜不喜欢他送的玫瑰,还要请她吃饭。
  她没去看季安东的表情,也不知道季安东是怎么想的。而且,她跟邱怡萍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季安东听到了多少。但又是花又是电话的,他会以为她在捕钓余企中吗?
  想想有些尴尬。
  但她又不喜欢季家兄弟——不,也不能说不喜欢,而是“不想”去喜欢吧;也没打算去捞那个月,没必要去担心季安东是怎么想的。
  但这余企中真是烦人!她很明白的拒绝了,他又自以为是的送手机来。
  是有钱公子没被拒绝的经验或习惯?还是他以为她欲擒故纵,当她说非即是?
  她并不清高,也喜欢享受的生活,更喜欢过少奶奶般优渥舒适的日子。
  但在马桶上顿悟后,她明白到,他们与有钱人当然是有差别的,可大概就是有钱人的马桶可以用金子打造的那等差别——生活上享受的品质当然有差,但基本上,有钱人能有的,他们也能有。
  有钱人,或者干脆说余企中好了,能给她的,她自己也能赚到——因为她不需要金子做的马桶,而且,吃个五百块的大餐她就觉得很饱足了,也不觉得用量产的、无印品牌的东西有什么丢脸的。
  最重要的,她也贪喜那种青春大好、有色有身材又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啊。
  她要一个外表身材能让她垂涎,身材高大结实,让她触碰他时意乱情迷,靠着他时觉得舒服享受的男人。
  再说,她又不是没能力,得用青春美色换取享受的生活,何苦为钱为享受去伺候那些除出家世背景,本身却不怎么样、甚至体衰色残的男人?
  她也重视感官享受的,重视肉体的美感给人的愉悦与赏心悦目,也喜欢英俊有魅力有男人味的男人。
  余企中一点都不让她心怦跳,虽然长得不错,脸正鼻直,但脸上肉多,都有双下巴,隐隐还一个啤酒肚,看得出来并不注重运动健身。
  大概因为是富家子弟,他的家世他的身分财富就是他的商标,许多青春美貌的女子争着吸引他的注意,所以他以为只要有钱,年轻美俏的女人自然就会自动黏上去,没想过对自己身材的管制,加强自己形外的魅力气质。
  那的确也是事实。王印夏无法否认。
  可是,那样的话,就吸引不到她这种人。
  可是,他不该来烦她。真的烦死人!
  “喂?”她接了手机。
  跟着一皱眉,直截了当拒绝,说:“很抱歉,余先生,我真的没空。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个礼物我用不上,我会请快递送还。不好意思,我还要上课,再见。”立刻收了线,关上手机。
  “你怎么认识他的?”邱怡萍一直盯着她,等她收了电话立刻追问。
  “在李芝琳的生日会上碰到的。”
  “那个李芝琳会请的朋友,应该是非富即贵喽!”邱怡萍说:“怎么?你不喜欢他?看起来挺不错的,身家也挺不错,又有心,又送花又打电话的。”
  “你喜欢?那好,给你。”王印夏把手机丢给邱怡萍。
  邱怡萍把玩着造型精致高贵的手机,还真有点爱不释手。
  “这个你打算怎么办?看起来挺贵的,真的还他?”
  “嗯。”
  “干嘛不留起来?我一直要你买支手机你不肯,这下正好,以后我跟你联络也方便。”
  只换到王印夏一个白眼。
  “其实有钱人也是人,人家也有感情的,你何必那么敏感,撇得那么清、那么清高,老说什么『王子不爱灰姑娘』的。”邱怡萍不以为然。
  “拜托,怡萍,我没说王子不好,也没说我不爱王子。可你也挑一下对象好不好?不要被王子看一眼就昏了头,搞不好那王子还是青蛙变的。”
  “你是说你不喜欢那个余企中?”邱怡萍看看手中精致的手机,觉得有点可惜。
  王印夏拿回手机,也懒得回答了。
  不要说什么贤慧或内在的,王子看上的,完全是“灰姑娘”美丽漂亮的外表。
  王子不爱灰姑娘,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灰姑娘只能是调剂。
  可灰姑娘呢?她可爱王子?
  多半的人都理所当然的以为,凭王子的身分地位,尊贵、高高在上的王子看上灰姑娘,是她的造化荣幸,她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不爱王子?
  却没有人问一声,灰姑娘是否期望白马王子看上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灰姑娘”又是否也爱王子?
  童话里没有告诉这答案。
  因为事实真相总是不美、残酷的。
  “你应该有她的电话吧?”马彦民一进季安东的办公室开口就问,也没有指名道牲。
  说得没头没脑的,不过季安东显然一听就明白。
  他眉毛一扬,不置是否,反问:“你说有事,就是为了这件事?”
  “当然不是。”马彦民笑了笑。“不过,先来跟你打声招呼,毕竟你抢先了我一步。你早就认识她了吧?”
  季安东停了两秒,才说:“也不算。我以前不常见到她。”
  马彦民抬抬眼,等着下文。
  季安东没往下说,又反问:“你真的对她有意思?”
  “什么真的假的,只是一个电话号码而已。”
  也是。遇到的女人千千万万,多的是自动接近他们的,难不成只要是问了对方电话的,都表示对对方有意思?
  “不只是一个电话号码吧?”但马彦民却特地来找他——
  马彦民抬抬眉,笑了一下。
  “好吧,是有一点。”
  季安东看看他,眼眸散发惯常的冷光。他点个头。
  “她母亲在我家帮佣。”直截了当,也不费事表示含蓄,或用好听的说辞。
  马彦民又抬下眉。没想到。
  沉吟片刻,才说:“那么她现在住在你家了?”
  “不,应该没有——没有。我记得王婶是一个人的。”季安东摇头。
  王印夏应该很早就搬出去了才对,但他没印象,根本不知道王印夏什么时候搬出去、从季家消失的。他从来没有费心去注意过。
  “你对她没印象?”马彦民问。不意外,他认识季安东许久了,很了解他不会去注意与他处于不同“界面”的一般平凡人。
  “我也很讶异她居然那么大了。”
  “人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两兄弟却不大赏月。”马彦民笑。
  “她跟王婶到季家时不过一个小毛头。”季安东丢下笔,背舒服的靠向椅背。“再说,我们尽量避免麻烦的事。倒是你,你是说真的?”
  马彦民要是有听到王印夏那个“王子不爱灰姑娘论”,及那个“青蛙论”,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兴致勃勃?
  不过,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她对他们是那样的想法……
  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讽刺,竟拿纯种狗做比喻;还有那个乖戾的青蛙论——有个性是好,但太有个性了,棱角便太多,不够温顺。
  老实说,那些渴望飞上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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