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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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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怕又惊又气,忍不住跺脚大叫,泪水狂奔,“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每个晚上都梦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是沉明月,我不要当陶花容,我不要不要啊!”
  他的怒气和震惊都被她凄厉绝望的声音给慑住了,杜少卿怔怔地看着她,一颗心也随之紊乱了起来。
  “你……别哭……”他手足无措了,“有什么话慢慢说,你把我弄怔了。”
  她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惊惶畏惧却坚定地道:“我要回去,我要回我家,我不要住在将军府,不要夜夜作梦……不要在梦里是另外一个女子,我不要!”
  她被这一切弄懵了,吓住了。
  他捕捉到了她话里的一丝什么,失声道:“你说……你在梦里是另一个女子,是……花容?”
  她摇着头,泪珠儿纷纷跌碎,“我不要当陶花容,我不要……她好可怜的,我不要……我再也不要梦见我是她了,我要做原来的自己,我是沉明月……老天,我的头好痛!”
  他惊疑未定,心底却没来由冒出了一个大胆古怪的想法——
  难道……容儿真的死了,可是却借着明月的身体要回来与他再续情缘?
  他结结巴巴起来,“你……你……”
  小茶在一旁担心的不得了,忍不住插嘴道:“将军,不得了了,您得快快请个道士帮少夫人作法除祟,她已经好一阵子都梦见她是陶姑娘,而且总是说一些什么出征、什么桃花树下、什么此情永不离……稀奇古怪的话,我好担心,她一定是魇着了。”
  他一震,惊异地盯着茫然失措的明月,一时之间又心痛又欢喜,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有可能吗?有可能容儿真的附了她的身要回来吗?
  可是……
  他的心底掠过一阵强裂的撕扯心疼感,这对明月太不公平,而且看见她这么痛苦的样子……
  他用力一甩头,毅然决然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大踏步往外走去。
  “将军,您要把少夫人带到哪里去?”小茶在后大呼小叫地追着。
  “你让我回去!”
  “不,除非你告诉我,这一阵子你究竟作了什么样的梦?”
  明月对他大眼瞪小眼,可是杜少卿依旧执拗得像一头驴子,两人谁也不退让。
  “我不知道。”她口是心非地转过头去,心下却是一酸。
  他的脑袋里统统都是陶花容,根本没有她沉明月的存在……
  她真是大傻瓜,之前还想着若能变成陶花容,就能永远守在他身边了,可是心爱的男人在看着自己时,眼里心里永远是另外一个女人,她真的受得了这个吗?
  瞧,她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模样,为了留在他身边,为了爱他,她甚至不争气到在梦里把自己给化成了陶花容。
  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就因为爱他。
  杜少卿固执地将她的小脸捧转向自己,逼着她与自己双眸相对,“告诉我。”
  “我不要。”她的拗脾气也上来了。
  他瞪着她,有些莫可奈何。可恶,这个时候的她就执拗得跟花容一模一样!
  “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锁在屋里,别想回娘家去。”他撂狠话。
  她气的不得了,“亏你是个堂堂大将军,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他啼笑皆非,还是坚持地道:“快告诉我,否则我真的会这样做。”
  “你……”她想要别开头,下巴却被他的手掌握得紧紧,“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就胜之不武,”他淡淡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无所谓。”
  她瞪他瞪了半天,却发现一点用也没有,他的决心看起来比城墙还坚定。
  到最后,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全盘托出——
  说完后,她还急急补充了一点,“这统统都是梦,我半点也不相信。”
  “如果只是梦,你怎么知道花容和我之间的誓言与点点滴滴?”他努力抑下胸口剧烈的喜悦和悸动,紧紧地盯着她。
  她一时语塞。
  老天,难道……这是真的?
  花容的芳魂真的慢慢萦绕在她的身上,要与他再续前缘?
  只是他的心底在狂喜之余,为何还有一丝丝的失落和遗憾?
  杜少卿摇了摇头,甩去那股莫名的心疼,凝视着明月,“你是花容选中的人,她就是你的前身,一定是的。”
  她惊恐地瞪着他,“不,不可能,我们年纪差不多,怎么可能她是我的前身?如果你要说我被她附了身,那我还相信……”
  不不不,这样也不行,她不要!她是沉明月,不要变成另一个人。
  他眸光炽热地凝望着她,“这么说,你也相信你的身体里面是有花容的存在了。”
  “不!”她拚命往后缩,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我是沉明月,为什么要被附身?你们去找别的人吧,不能因为我也喜欢你,就不由分说不管我的意志,强自对我附身……”
  天,越说越像真的,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怎么会发生?
  他心脏咚地一声,“你、你喜欢我?”
  明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双颊情不自禁飞红了,“呃,我……我……”
  剎那间,杜少卿心底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他一时之间心情复杂至极,竟不知该如何感觉。
  不过她是他和花容之间唯一的媒介与连系,他不会放掉这脆弱却难得的机会。
  他又是喜又是悲,喜的是终于和花容有一丝丝牵系上,悲的是花容真的魂归离很天,只能够用这种方式和他再续情缘了吗?
  明月看着他的神情,好心痛。
  果然,他的心里永远只有陶花容,她不过是个影子罢了。
  “我把话统统告诉你了,我可以回去了吧?”她强忍着泪水,坚强地望着他。
  他眸底盛满了柔情,低沉有力地道:“我明天会让人护送你回门,但是当天就得回来。”
  她想要争辩,却已沮丧得没有丝毫力气可争辩了。
  如果她是以沉明月的身分回去,恐怕他会要她干脆长住在娘家别回来了吧?可是现在他认定她被陶花容附了身,待她的神情和语气就完全不同,一副再也不愿放她走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呢?
  明月低垂下视线,突然发现自己又想哭了。
  第七章
  马车轮骨碌碌地在大路上滚动着,马儿撒蹄声踢踢踏踏,明月静静地倚在小茶肩头,思绪飘浮在半空中,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马车上的两个人各自想着不同的心事,马儿却不管这些,很快地撒蹄奔驰到了沉家巷口前。
  “少夫人,到了,请下车。”将军府的护卫掀开帘子,恭敬有礼。
  瞧,身分不同,连待遇都不同了。
  明月苦笑一下,点点头,在小茶的搀扶下下了车。“多谢你,真是麻烦你还送我过来。”
  “少夫人别客气,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他们缓缓走近沉家大门,簇新的门联和大囍字显示出沉家还沉浸在一个月前的喜事里,明月情不自禁苦涩地笑了。
  唉……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仆打开了大门,在见到她时不禁一愣,随即欢然叫了起来。
  “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她还来不及反应,里头已经热闹翻天了,沉老匠和沈夫人匆匆赶了出来,在她刚刚跨进庭院的同时,欢天喜地的簇拥着她。
  “月儿,你回来了?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将军有跟你一道回来吗?”沉老匠兴奋的不得了,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深深引以为傲的将军女婿。
  明月凝视着爹,突然有些陌生。
  梦里,她还有另一个爹,胖胖的,憨憨厚厚的……
  她甩了甩头,甩去那令人困扰的梦境。不过是作梦罢了。
  沈夫人则是怜爱心疼地抚摸着她消瘦的脸颊,“你瘦了好多,将军待你不好吗?还是将军府里有人欺负你?快快跟娘说啊!”
  她望着娘,不禁悲从中来,感慨又感动,“娘,我很好,大家都对我很好,您放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呵……
  “如果大家都待你好,为什么你会瘦成这样呢?”沈夫人敏感地问,心疼的不得了。
  小茶在一旁张口欲言,却被明月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她怎么能让娘知道,虽然已嫁入将军府,却还是日日夜夜受相思之苦呢?
  “娘,我想你们,所以自然瘦了。”她挽起两老的手,迫不及待想要跟他们再享天伦之乐。
  “快进屋去,外头太阳这么大,万一晒坏了就不好了,有话进去慢慢聊吧!”沉老匠这才想起。
  一行人进了屋,小丫鬟立刻捧上了茶点和香茶,随即就又退下去。
  “小双,麻烦你带小茶到后面亭子赏花吃点心,”明月温柔地道,“我想跟爹娘好好聊聊,这儿就不用你们服侍了。”
  沈夫人紧紧握着女儿的手,贪恋不舍地打量着她,“月儿,娘好久好久没看到你了,真是想死你了。”
  望着母亲,明月热泪盈眶,可是她心底还是有一丝丝的迷惑待解。
  “娘,女儿也好想您。”她诚恳至极地问:“对了,有件事,您和爹可以帮我解答疑惑吗?”
  沈家夫妇互觑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相同的迷惑。
  “你想知道什么?”沉老匠认真地道。
  “女儿是不是曾打树上掉下来撞到头,还是曾被马车撞过?”
  沈老匠摸摸女儿的额头,“月儿,你不要紧吧?怎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明月急急道:“爹,有没有嘛?”
  她想知道,是不是之前有受到什么打击或震荡,否则怎么会成亲前后,她就开始作奇奇怪怪的梦?
  她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的脑袋瓜坏了。
  沈夫人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傻丫头,你没有被马车撞过,也没有从树上掉下来,不过你之前倒是生了一场大病,那时娘好担心啊。”
  大病?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无?
  “是啊,你那场病来势汹汹,足足病了两、三个月,差点把我们给吓死了,就连大夫都宣布束手无策了,幸好你慢慢苏醒了过来,否则我和你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沉老匠想起来犹有余悸。
  “我病了两、三个月?”她沉吟,“是什么病?”
  “你打小就有心绞疼的毛病,那一次你淋了一整晚的雨回来,立刻就病倒了,大夫说你是风寒和心症并发,危险的不得了。”沉老匠接口,眼中还有着一丝谴责,“到现在,我和你娘都还不敢问你,你为什么淋了一整夜的雨?又究竟到哪里去了?”
  她一怔,一头雾水。
  “那你们觉得我生病前和痊愈后有什么两样吗?!”她稍稍迟疑了一下,又问。
  沈家夫妇呆了一呆,“呃?”
  “我发现我有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她微焦急地问,“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也感觉到我有些不一样?”
  沈夫人吞吞吐吐地道:“你的性子的确有些改变,不过可能是因为生过大病,心绪总会有点变化吧?其它的没什么不一样,至于你的记性……的确是有很多事你都忘了,可是这不打紧,你的命保住了才是最重要的。”
  沉老匠也频频点头,“你娘说得是。”
  明月心脏猛跳了一跳,她为什么都记不起来?难道……难道事有蹊跷,真没有那么简单?
  “假如我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你们还会疼我吗?”她莫名冲口而出。
  沈家夫妇惶恐地瞪着她,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谜语。
  明月撑着额头,鬓角隐隐抽痛,情知爹娘也无法帮助她什么,如果她再多说多问,只是让两个老人家徒增困惑与忧虑罢了。
  “爹,娘,我想回房休息一下。”她抬头。
  沈家夫妇迷惑地看着举止有些奇怪的女儿,“呃……那敢情好,你回屋里歇歇,或许心情会好些的。”
  明月点点头,往自己的闺房方向走去——此刻爹娘一定在纳闷,她是不是在将军府受了什么刺激,人犯胡涂了吧?
  回到自己出嫁前的闺房,里头淡淡的香气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松了口气,“我果然是沉明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幽魂。”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忐忑、上下难安?
  她轻轻地坐在书案前,无聊地摆弄着架上的书。
  有她熟悉的,也有她略觉眼生的,其中一本《离魂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心念一动,油过了那本厚厚的书册,随手翻起。
  《离魂记》记载的是张倩娘和表兄王宙自小情深意重,本有结为连理之盟约,后来因倩娘之父百般阻挠,因此迫使王宙远走他乡,在出发不久后却发现倩娘追随而来,愿与他天涯海角同生共死……数年后,小夫妻胼手胝足做着小生意,也生育了一名娃儿,倩娘表示甚为思念母亲,因此王宙便带着妻子乘船回乡,要求得岳父母的原谅,并慰藉倩娘思母之苦。
  倩娘有些近乡情怯,王宙因而让妻子留在舟中等待,自己先行至姑父母处请罪,没想到姑父却说倩娘自他出走后便重病在床,昏迷不醒至今,王宙甚为错愕,声称倩娘已与自己共结连理数年,此时正在舟中等待消息。
  姑父带着王宙来到倩娘闺房,果见倩娘重病卧床,只是在见到王宙之后,倩娘蓦然睁开眼笑了,叹息着:“这一路可真远。”
  而后起身下床往屋外走,正好和由外走进来的另一个倩娘合而为一,倩娘清醒了过来,身上却穿著两套不同的衣裳……
  张家与王宙引以为奇事,后来才得知由于倩娘心心念念不舍表哥离去,因此魂儿一分为二,离了躯体跟随表哥而去,长相厮守还生下一子。此事传扬开来,邻里啧啧称奇,都说是真情感动天。
  后来王宙与倩娘在张家承认下正式成亲,夫妻相爱厮守终老,所育子女才德兼备,亦有为官者……
  明月略略读完了这本书,却像是被火烫着了般把书扔开。
  “天,我是在怕什么?”她发现自己竟在发抖。
  这个跟她有什么关系?
  书本斜斜摊在案上,明月蓦然发现一张小小的纸笺露了出来。
  里头娟秀雅致的字迹很是陌生,一字字地写着——
  但愿此身非我身,离魂随君去……
  这是谁的字迹?
  她愣了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匆磨起了砚,抓过一枝狼毫就在那张纸笺上也写着同样的两句话……
  “咦?”她的手一颤,豆大的墨渍落在纸上。
  不一样?不一样!
  她写的字迹,反而跟那一天找到的“九张机”字迹好象……
  “不!”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
  她是疯了还是怎的?难道她真的是陶花容的魂魄跑到沉明月的身体来了?
  她的脑海空白一片,总觉得应该记得的,可是偏偏怎么也想不起。
  “有没有可能……我和人家交换了身体?”她脑中灵光一闪,失声惊呼,“借尸还魂?”
  有可能吗?之前的那一场大病就是关键吗?
  她情不自禁颤抖了起来,无法想象这种离奇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不不,”她拚命摇头,将书卷推得好远,彷佛这样就可以拋开那个惊人的发现,“我是明月,沉明月,我不可能是另一个人。”
  老天,她快疯了,究竟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静夜十五明月夜
  杜少卿带了一篮子的点心,紧紧张张地来到了小跨院。
  美丽的月色迷蒙,随着轻纱般的云儿时而露脸、时而掩映,皎洁清华不可方物,他知道她也爱赏月,尤其是满月。
  以前他经常到她家墙下,偷偷用小石子丢着她的窗台,英俊的笑脸漾满邀请,张开了双臂接住爬窗跃下的她。
  如此这般,就是为了要观月去。
  他难掩心头的怦然忐忑,今晚,她的芳魂会出现在明月的身上否?
  打从那一天她从娘家回来,就时时刻刻躲着他,害他急着想要见她,想要在她身上找寻那缕熟悉的气息和感觉,却都不得其门而入。
  现在夜深了,她该不会又有恁般的防备和借口了吧?
  他已经被小茶端出的种种借口搞到耐性全失,今晚再见不着她,他怕自己会做出破门而入的狂野举止来。
  杜少卿不断告诉自己,是因为花容附身在明月身上的关系,他才这么心急难忍地想见她,可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隐隐约约在嘲笑他——
  真的单单只是这个原因吗?
  来到拱月门,他轻轻走了进去,正见到她独自在月光下发呆,就着淡淡银色的光华,她乌黑的发丝浅浅绽放着光芒,小脸上的迷茫好不教人爱怜。
  他的胸口狂悸,一抹纠然的心绪弥漫了全身——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呵!
  在这一瞬间,他再无力控制自己放肆的思念。
  “是谁?”他的脚步惊动了她。
  杜少卿振作了一下精神,“是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她的模样又惊悸又渴望又迷惘,本能想逃,却又移动不了双脚。“有、有事吗?”
  他来了。
  千盼万盼终于来了,可是他却是为了“花容”而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她。
  她的心好痛,像是有千根针不断在戳刺一样,可是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办呢?
  摆在面前的一切,统统都让她整个人着了慌,完全乱了手脚了。
  “这是我让他们做的一些点心,想着今儿是十五,可能有很好的月色,如果你还未睡的话,正好可以边看月亮边吃些点心。”他的眼神充满了怜爱与温柔。
  如果这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她怔怔地盯着那一篮子点心,泫然欲泣。
  “不请我坐吗?”他有些心慌了,手足失措得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怎么会这么紧张呢?
  “寅夜时分,孤男喜女的总是不妥。”她低着头,虽然好想跟他看月亮,可是一想到这个复杂难解的局面,她的心就更乱了。“将军,您还是回去吧!”
  他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和失落,“你……不愿让我陪你坐坐?”
  我愿意!我怎会不愿意?!她心底好想吶喊出来,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她。
  她最后还是忍着泪水,“那么……请坐。”
  他如释重负,有些忐忑地坐了下来,端详着她轻愁的眉眼,“你……有心事?”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忍着泪就是不敢开口。
  “告诉我。”
  她哽咽,“我不想说。”
  他的关心统统都是冲着花容来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不敢戳破这一层,她也怕破坏了这如梦似幻的关怀呵!
  “花容……”
  “我不是花容!”她的反应好激烈。
  他一震,“对不起。”
  “我不要当陶花容,我不想当她,”她绝望地瞅着他,“求求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在作梦,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怔住了,眸光复杂难解,“我不能承认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否则那些梦境作何解释?”
  她激动地道:“就算我在梦里是陶花容,也不代表我在真实世界里也是陶花容,如果我真是她,为什么会把你忘了呢?”
  “不,你并没有忘了我,在梦里,你不是将我俩的点点滴滴记得清清楚楚吗?”他也有些激动。
  “可是……可是……”她的头好痛、好乱,忍不住捂着两鬓痛苦地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乱了……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相信我!”他心疼地抱住了她,将她的头紧紧按在胸前,“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嘘,什么都别想了,你就是花容,我深深爱着的花容,从幽冥之中回到我身边的花容!”
  “可是我是沉明月。”她的争辩好无力,靠着他的感觉好美好舒服……
  彷佛天大的烦忧都不见了,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会有他宽阔的肩膀顶着……
  “嘘,慢慢你会明白过来的。”他紧紧抱着她,瘖哑地道:“这是老天爷再给我们一次重生的机会,让我们可以再续情缘。”
  怀里的温香柔软而熟悉,拥抱着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对此,他不禁深深感谢起老天爷。
  她一定是花容,一定是的。
  就算她的躯体是明月,可是此时此刻,他们俩的心熨贴得如此之近,灵魂与灵魂是如此契合……她是属于他的,这一点他深深相信。
  “我是……花容吗?”她呓语般低问着自己。
  是吗?真的吗?可能吗?
  倘若她真的相信了,可是有一天,事实证明她根本彻头彻尾就是沉明月,跟陶花容的幽魂一点关系都没有,到时候……该怎么办?
  他又会怎么做?
  她颤抖了,情不自禁将他的腰抱得好紧好紧。
  从那一夜后,明月陷入了深深的甜蜜与矛盾挣扎中。
  杜少卿对她好温柔好温柔,简直将她捧在手掌心上,一时一刻也不愿稍稍分别。
  明月又是喜又是忧,更多的是徨惑和恐惧。
  万一……万一有一天发现这一切才是梦,那该怎么办?
  只是爱情来得如此强烈浓烈,如滔天巨浪般包裹住了她,她沉溺在幸福海之中,就算有疑惑烦忧,她也顾不得了。
  如同此刻,他悄悄蹑足出现在她屋里,顽皮地捂住她的双眼。
  “说你想我。”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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