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纪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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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齐死死的盯着葛朗姆，开学这么久了，他一直不见葛朗姆回到学校，心里就在担忧他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如今他居然被一群惩戒神殿的人抓了过来，林齐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大祸临头的不安。

葛朗姆惊恐的看着四周，他死死的跟在阿尔法的身边，寸步不敢离开阿尔法，他的身体剧烈的哆嗦着，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绝望和恐惧。林齐能够理解葛朗姆的恐惧从何而来，但是他为什么绝望？

“该死的！”林齐的嗓子眼一阵发痒，一股热力从心脏传入了嗓子眼里，他差点就发出一声龙吟喷出一道龙吐息。还好他控制得快，没有在法庭上做出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情来。

法庭内的混乱之持续了一盏茶时间就恢复了原样，已经离开了法庭的高卢皇帝以及各国贵族纷纷赶了回来。惩戒神殿的圣堂大主教居然亲自降临法庭，还带来了所谓的人证，这让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提升到了极点。

因为神恩令的关系，只要林齐肯花钱，除非是当面亵渎神灵的重罪，否则没什么罪名是能奈何得了林齐的。阿尔法就算带来了人证，他又能把林齐怎么样？

所以贵族们在弄清事情的真相后，又迅速的赶回了法庭，只是法庭内的护卫凭空增加了两倍。

而皇帝的脸上更是带上了一丝隐忧——这些日子，为了防范于未然，帝都一直开启着扰空结界，寻常的传送法阵根本无法通过扰空结界进出帝都。这个圣堂大主教阿尔法到底是怎么样突破扰空结界到来这里的？

定位传送法阵，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连扰空结界都无法干扰它的运作？

阿尔法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法庭中，难道他就不成突兀的出现在胜利宫皇帝的卧室么？

皇帝的脸色很阴沉，心情很沉重，他坐在包厢内，一条又一条的命令不断颁发了下去。

囚笼内的林齐等得法庭内重新恢复了平静，他看着葛朗姆，轻松的笑着：“葛朗姆，你怎么这次开学这么久了还不来报到？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葛朗姆不敢看林齐一眼，他只是向罗门大法官和律行了一礼，然后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

“我检举，林齐犯有亵渎神灵的重罪！”

“他私自印刷赎罪符贩卖，所有的账目都在我这里。三年中，他私自贩卖了四万五千张赎罪符！”

“他贿赂教会神职人员，他甚至和教会的女教士通奸，时间、地点、通奸的对象，我这里都有记载！”

“他，他，他还是众神之启的嫡传弟子，他服务的导师科查大师，就是众神之启查尔金一脉的传人！”

林齐的身体晃了晃，脸色骤然一阵惨白。

旁听席上传来一声怒吼，恩佐拔剑、冲刺，一剑向葛朗姆的喉咙刺了过去。

第297章　葛朗姆的证词

“小朋友，你想要亵渎公正的法律和神圣的法理正义么？”

恩佐从旁听席上冲出，一剑刺向葛朗姆的喉咙，这些动作已经快到了极点，快到一些贵族只是眼皮眨了眨，恩佐已经从旁听席上跳了出来，赤红着双眼的他剑尖已经顶在了葛朗姆的喉咙上。

但是圣堂大主教阿尔法只是轻轻的一笑，他慢条斯理的向恩佐伸出了一只手掌，然后轻飘飘的说了这一句话。他的话语气很慢，很悠闲，好像每一个字之间都隔了很长一段时间。而恩佐的剑已经到了葛朗姆的喉咙口，只要轻轻一刺就能将葛朗姆接下来的话全部封进他嘴里。

可是就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时间，阿尔法说完了长长的一句话，然后恩佐就再也无法动弹。

从阿尔法伸出的手掌上，每一条掌纹都在放出淡淡的白光，柔和却充满了神圣威严的白光，让人一见就恨不得想要跪倒在他面前忏悔自己所有罪责的白光。恩佐的身体就在白光的照耀下僵硬在了半空，他的脚离地有三寸，身体犹如一支利箭激射向前，剑尖已经贴住了葛朗姆的喉咙，但是他就这么僵硬在了那里，好像他身体所处那一方空间突然凝固，也好像他身体附近的时间突然凝滞。

“尊贵的圣路易十三世陛下，我代表教会向贵国提出控诉！在如此神圣庄严的法庭上，在皇权和神权联合审判的神圣日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胆大妄为的人想要杀人灭口？”

阿尔法抬起头，神色从容的看着皇帝所在的包厢：“这个年轻人穿着帝国的军服，他是帝国的军人！难道他的行动代表了帝国的态度？高卢帝国准备不惜代价的包庇一个……一个渎神者？”

皇帝缓缓站起身，有男仆拉开了挡在他面前的轻纱帷幕，于是所有人都看清了皇帝的面容。

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尔法，皇帝皱起了眉头，他轻轻的拍了拍手，低沉的下令道：“把恩佐和他的同伴都带陆军学院，关上一个月的禁闭！不像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大群重甲战士呼啸而来，他们死死的按住了恩佐和龙根等一批人，将他们强行带离了法庭。林齐的这帮子兄弟当中，只有恩佐突破到了地位的实力，其他人都不过是人位骑士的水准。但是这些重甲战士个个都是宫廷禁卫中的精锐之选，他们的实力不是恩佐等人能对抗的。

皇帝向阿尔法微微的鞠躬一礼，温和的笑道：“现在，可以重新开始了。我期待着您的证据！”

阿尔法微微一笑，承受了皇帝的行礼。

在教会，最高权力机构就是教宗厅。其中圣冠教宗执掌神职，是距离神灵最近的人，权力最大。圣玺教宗执掌权职，负责教会的日常行政和人事安排。圣杖教宗执掌武职，掌控了教会所有的武装力量。

在三位教宗之下，名义上和教宗厅权力相当的是由三百六十位圣堂大主教组成的长老团。这些圣堂大主教也是各大神殿的实际执掌人，他们在教会地位高隆、权力极大，除开极少数从平民百姓爬到这个阶层的幸运儿，这些圣堂大主教基本上都是神裔家族出身。

阿尔法大主教，就是圣堂大主教之一，教会最顶尖的人物。

在圣堂大主教之下，才是负责各国教区大权的枢机红衣神冠大主教，这些枢机红衣神冠大主教的地位和各国的皇帝相当，所以在西方大陆，圣堂大主教的地位高过各国皇帝！在复苏历初期，各国皇帝都需要得到圣堂大主教的赐福和册封，才能最终接掌皇位。

如今虽然各国皇室已经不再依赖教会册封，但是圣堂大主教的身份地位，依旧在皇室之上。所以骄傲一如圣路易十三世，面对阿尔法他也只能鞠躬致礼——哪怕他站在高高在上的包厢中，阿尔法站在地势最低的囚笼前，但是皇帝毕竟向他屈身了。

一名圣堂大主教足以震慑全场，哪怕教会因为百年陆岛战争实力大不如前，一名圣堂大主教依旧可以震慑一国的皇帝。圣堂大主教，那是智慧的象征，那是力量的代表，那是权力的凝聚体，是西方大陆乃至这个世界最可怕的那一类存在的一份子。

尤其阿尔法大主教，他是当今惩戒神殿的五位主持圣堂之一，他的亲弟弟，就是惩戒骑士团的团长，传说早在百年陆岛战争中期就突破了天位的可怖存在。

满堂静悄悄的，随着恩佐等人被禁卫强行带走，所有在场的贵族纷纷起身向阿尔法大主教鞠躬行礼。饶是这些贵族刚刚联手在教会的身上砍下了一大块肉，但是面对阿尔法这样的人，他们还是出自本能的表示了自己的敬畏之情。

皇权和神权的斗争，一直是西方大陆政治风云的主题之一。现今虽然皇权鼎盛，似乎压制住了神权，但是谁知道神权在未来某天会不会突然旺盛，一举将皇权打压下去？

所以在一个圣堂大主教面前表示出自己的谦卑和虔诚，是绝对没错的事情。

阿尔法矜持的点了点头，他欣然于自己的身份带给所有贵族的压力。他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厌恶的看向了林齐：“这个看似淳朴，看似憨厚，看似纯良，看似清白的年轻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无赖、法律的破坏者和渎神者！”

脸色惨白的林齐没有辩驳阿尔法的话，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葛朗姆，死死的盯着他。

葛朗姆不敢看林齐一眼，他低着头，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将身体藏在了阿尔法高大的身躯后面。阿尔法淡淡的笑着，手掌轻轻的拍在了葛朗姆的肩膀上：“葛朗姆，迷途知返的孩子，向在场的贵族，这些大陆上最高贵的人说明林齐的罪恶！让一个真正的罪人受到惩罚，你身上的罪就能洗清！”

用力按了按葛朗姆的肩膀，阿尔法沉声道：“你家族的罪，就能得到清洗！”

葛朗姆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他身上的肥肉就随着这一下颤抖荡起了绵绵的肉浪。

林齐听出了阿尔法言语中的某些蕴意，他盯着葛朗姆厉声喝道：“葛朗姆，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你开学这么久还没有回学校，是不是因为你家族的原因？嗯？葛朗姆，不要让我记恨你，就算我要死，你也要让我死得明白！”

林齐一拳头砸在了坚固异常的囚笼上，他嘶声咆哮道：“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就算你要出卖我，给我一个让我原谅你的理由！”

阿尔法眯着眼笑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含糊的咕哝了一声：“天真的年轻人，真是……蠢极了！”

站在高台上的律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放声怒吼的林齐，他的眼睛闭了起来，低声的说道：“出卖自己朋友的人，出卖自己兄弟的人，这是罪啊！堕落的罪人，你们身上的罪愆又多了一份。只有神圣的火焰，才能彻底消泯你们身上的罪，在神的法理和正义之前，你们要认罪！”

葛朗姆畏畏缩缩的看了林齐一眼，他没吭声，只是转过头，从宽大的袍子下面抽出了一个账本。

阿尔法的手一挥，葛朗姆手上的账本就飞到了罗门大法官的面前，葛朗姆向法官们所在的高台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诸位尊贵的法官阁下，诸位尊贵的红衣主教阁下，这，这是林齐这三年来所有违法乱纪的记录。他贩卖兵器，走私丝绸，非法酿造烈酒，强占民宅，强夺帝国公民产业，强暴无辜民女，勾引神圣的神职人员，与女教士私通，甚至在神圣的教堂内媾和！”

林齐漠然的看着葛朗姆，这个正在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头上的胖子，真的是他认识的葛朗姆么？

“最最不可饶恕的就是，林齐亵渎了神灵的威严，他私自印刷赎罪符，假冒神灵的名义贩卖赎罪符，让原本可以洗清自身罪愆的帝国公民受到了最无耻的蒙骗！他贿赂教会神职人员，逼迫神职人员为他提供赎罪符的模板，强迫神职人员为他勾引教会的女教士。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类渎神者！”

“更加不可原谅的罪责就是，他是众神之启的嫡传学徒，他配制邪恶的药剂，妄图复生邪恶的魔神。这是罪无可赦的重罪，就算神恩令中也规定，任何与古老魔神有关的罪责都不可宽恕。”

葛朗姆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渗透。

阿尔法看向了巴林神父，他淡淡的说道：“这位巴林神父，十二年资历的正统教士，就是被林齐诱惑堕落的罪人。诸位，证据确凿，林齐的罪是无可辩驳的。”

林齐深吸了一口气，他高声叫道：“我抗议，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这些罪，都能用神恩令洗清。我唯一不可赦的重罪是我企图复活魔神，但是我没有！我并不是众神之启的人！”

葛朗姆狼狈的抬头看了林齐一眼，然后他重重的垂下了头。

阿尔法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瓶淡青色的药剂，他看着林齐幽幽叹道：“那么，最确凿的证据就在这里。”

阿尔法冷冷的看着林齐，语气中透着一股子阴沉的煞气。

“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认罪！”

第298章　证据确凿

“这是什么？”罗门大法官看着阿尔法手上的药剂，异常严肃的说道：“尊贵的阿尔法圣堂大主教，在帝国的法庭上，我们不允许动用任何可能损伤嫌犯身体的手段来寻求证据。”

阿尔法微微一笑，他高高的举起了那瓶药剂，淡然的说道：“这是鉴魔药剂，只需要一点鲜血，就能分辨出一个人是不是众神之启余党的神奇药剂。”

转身看向了圣路易十三所在的包厢，阿尔法微微颔首道：“陛下，还请陛下挑选几个可靠的人来完成这一切。就是这药剂，均分成十份，然后随意挑选九个人和林齐一起接受鉴别，不容辩驳的事实会证明林齐有罪，会证明林齐他……和魔神有染！”

法庭内的喧哗声又大了起来，无数人纷纷站起看向了阿尔法手中的药剂。

皇帝指派了他身边的宫廷总管哈维带着几个忠实可靠的禁卫来到了阿尔法身边，随着皇帝的命令，过了一会儿，一队执法官带着十个干净的玻璃杯走了进来。白净透明的玻璃杯，没有任何颜料，没有任何花纹，大家都能看到，这杯子干干净净的，里面也没有什么杂质。

几个卫兵搬来了一张长长的桌子，十个玻璃杯一排儿放在了长桌上，阿尔法仔细的将青色的药剂均分成十份倒进了玻璃杯中。随后他转向了在场的贵族，淡淡的笑问道：“我需要九位勇敢的贵族献出一滴鲜血！”

众多贵族相互望了一眼，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

阿尔法说得好听，说这是鉴魔药剂，如果是众神之启的余孽，只要将鲜血滴进药剂里就会验明正身。但是如果阿尔法在里面捣鬼，不管什么人的血液滴进去都会发生某些诡异的变化，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么？这种事情教会的人绝对做得出来，他们刚刚吃了一次大亏，害死几个贵族做利息，这是他们绝对做得出来的事情。

所以没有一个贵族上前。

站在包厢内的圣路易十三世脸色阴沉的看着那十份药剂，他沉声喝道：“大主教，还是你挑选五个神职人员，加上我指派的四位护卫尝试着滴血吧。林齐，你可以随意指定一份药剂滴入鲜血！”

说完这番话，皇帝离开了包厢，顺着通道来到了囚笼边。他要在近距离亲眼看看这些药剂的变化，他可不想让人在他的眼皮子下面捣鬼。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十个玻璃杯，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十个杯子都没有动手脚，药剂也都是一模一样。皇帝自身修为极强，他的感官也极其强大，如果有人在这些杯子和药剂上捣鬼，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和鼻子的。

林齐深吸了一口气，他指着从左数起的第四个杯子点了点头：“陛下，将这个杯子递给我，您亲手递给我，可以么？”林齐的话摆明了不相信教会的人，他也唯恐有人在转移杯子的时候捣鬼。

阿尔法冷笑了一声，他看了林齐一眼，然后向皇帝点了点头。

皇帝走到长桌边，亲手端起了坐起第四个玻璃杯，小心的递进了囚笼递给了林齐。

林齐接过玻璃杯，然后冷笑着看向了阿尔法：“大主教，您可以开始了！”

阿尔法随意的指派了身边的五位白甲剑士，让他们割破了手指头将鲜血滴进了五个玻璃杯。这边皇帝也指派了四个禁卫，让他们将鲜血滴了进去。

青色的药剂包裹着殷红的鲜血，血珠进入药剂后凝而不散，殷红的血水悬浮在药水中缓缓旋转，渐渐的有淡金色的光芒释放了出来。光芒越来越强，到了最后那些鲜血就好像一颗颗小太阳放出了夺目的光芒，玻璃杯里的青色药剂都被染成了淡金色。随后药剂冉冉蒸发，化为一道淡金色的雾气飘起，一股氤氲的淡香在法庭内逐渐扩散开，这股香气让人闻到后只觉得一阵的神清气爽，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清水洗了一遍。

阿尔法笑着看了皇帝一眼，他不无得意的点了点头：“纯正的神的子民的血液，在鉴魔药剂中将散发出让人精神振奋的清香，金色的光辉，是神灵对他们忠诚信仰恩赐的光芒。”

随手指向林齐，阿尔法冷笑道：“林齐，到你了！”

林齐瞪了阿尔法一眼，他皱了皱眉头，用牙齿咬破了指尖，小心翼翼的将一滴血滴进了杯子里。

殷红的血液滴入水杯，青色的药剂突然翻滚起来，犹如大海生浪，泛起了细小波纹的药剂将林齐滴下的那一滴鲜血搅得稀烂，变成了无数极细的血晕扩散到了整个杯子里。随后伴随着无数人的惊呼声，玻璃杯突然炸裂，那团青色混合着血色的药剂飞了起来，然后色泽迅速变成了淡黑色。

随着一声低沉的虎啸声，翻滚的药剂炸成了一团黑色的浓烟，从中隐隐有一头狰狞的背生骨翼的魔虎凝出。随后是一头豹子，一头野狼，一头狸猫，几种魔兽都是通体漆黑，散发出让人难受的野蛮气息。靠近囚笼的几个白甲剑士急速拔出了利剑，小心的护住了身后的阿尔法。

随后这团浓烟炸开，一股淡淡的威压从中扩散开来，随着一声低沉的龙吟响起，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飞龙虚影从浓烟中飞出，迅速绕着林齐飞了几圈，然后飞龙炸开成了一团淡淡的烟气，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逐渐在法庭内扩散开。

别人滴下的鲜血变成了金光、淡香，林齐滴下的鲜血变成了黑气、恶臭！

法庭内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林齐，就连皇帝的脸色都变得无比的诡异。

林齐真的是众神之启的余党？众神之启最为大陆上民众所知的力量，就是从各种魔兽体内萃取精华，用这种精华淬炼人体，让人的力量得到提升。不用阿尔法解释，法庭内的众多贵族都看得明白，林齐分明是服用过好几种众神之启的秘药强化了肉身，否则他的血液中不会带有这些魔兽的气息。

曾经也有别的秘药师想要模仿众神之启的这种药剂，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或许他们能够从各种植物性、矿物性药材中提取出增强人体力的药剂，但是从魔兽身上，他们从来没有萃取出任何有益人体却又没有副作用的东西。

这是众神之启的独门秘方，独此一份，大陆上再不见有其他人能做到。

皇帝犹如见鬼一样看着林齐，他深深的吸着气，那表情就好像一个饥肠辘辘走在大街上的乞丐突然看到了一大块面包，但是这块面包却被丢在了一堆马粪里一样纠结。他的脸抽搐着，十指在轻轻的痉挛着，那纠结的表情啊，让林齐都有点为他难受。

不等众人从林齐服用过众神之启秘制药剂的震惊中恢复，法庭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队神色肃穆面容呆板的裁决牧师簇拥着两个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教士大步走了进来。

林齐呆呆的看着那两个小腹微微隆起的女教士，突然觉得眼角一阵抽搐！

刚刚葛朗姆给林齐编造的罪名中，可就有勾搭女教士这一条重罪。勾搭女教士也就罢了，在帝都的纨绔公子中尽有这种喜欢猎艳猎奇的人，他们经常和一些立身不正的女教士勾勾搭搭，于莲甚至还为他们凑合了好几对露水夫妻。

但是让林齐崩溃的就是，葛朗姆说他和女教士在教堂中，在诸神面前秽乱，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亵渎神灵的大罪！虽然这和神恩令中的当面亵渎神灵还差了一点，但是神灵这种事情，你能说得清楚么？

如果阿尔法说，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教堂的某个神像面前，林齐和某个女教士坦诚相见，在神像下风流一宿。然后只要阿尔法拿出证明，说那尊神像在那个夜里正好有某个神灵的一缕神识附着在上面，林齐可就犯下了就连神恩令都无法赦免的重罪！

谁能说得清那尊神像是否有神灵的神识附着？这还不是看这些大神棍怎么说么？

林齐当即举起手：“我抗议，我抗议……”

话音未落，两个女教士已经扑到了林齐的囚笼外，伸手牢牢的抓住了林齐的长袍。

“我爱你，但是，我们玷污了神的光辉！”两个女教士异口同声的看着林齐哭泣道：“希望神灵能够免去你的罪，所有的罪责，都让我和我腹中的孩子来承受吧！”

林齐根本来不及反应，两个女教士已经掏出了锋利的匕首，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阿尔法愤怒的咆哮起来：“林齐，你又逼死了两个误入歧途却还能迷途知返的神的子民！你这个罪不可赦的罪人啊，你还不承认你的罪么？”

林齐死死的盯着阿尔法，他正要开口，一名裁决牧师已经将一套众神之启的法袍拿了出来。

“圣堂大主教阁下，这是我们在林齐宿舍墙壁上的暗柜里找到的法袍……众神之启学徒的法袍！”

阿尔法摊开了双手：“诸神在上，林齐罪证确凿，无可分辨，他有罪！”

律举起了双手：“林齐有罪，他……有罪！”

法庭内的众多贵族看着惨死在囚笼外的两个女教士，同时惊恐的低下了头。

罪证确凿，林齐无法辩驳。

第299章　破空传送

世界上有些人喜欢锦上添花，但是更多的是那些很快乐的落井下石的人。

阿尔法刚刚宣布了林齐的罪责不容辩驳，法庭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身穿褐色短大衣，胡须乱糟糟的堆砌在脸上，汗水让他的发鬓都湿透的第五大学教务处长格朗先生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刚刚走进法庭，格朗先生就‘咕咚’一下跪倒在地，他伸出双手，身体慢慢的俯下，额头重重的撞在了地上。法庭内的人齐声惊呼，不知道多少人相互交头接耳打探消息，低沉的嗡嗡声顿时笼罩了整个法庭。

格朗先生在帝都也是上流社会的一员，属于极有人望的文人雅士。曾经有人传言，格朗先生在第五大学兢兢业业的工作已经落入了帝国教育大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