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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勾心王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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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平静,下一刻,她伸臂搂着他,靠在他胸前,嗅着他身上那种熟悉而陌生的体味。
陡然,大单于狠狠地抱住她,铁臂箍紧,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让她再也不能抽离。
一行热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顺着眼角、顺着鼻梁,滴落。
她觉得快窒息了,骨头被他压得生疼,可是她不在乎——好久好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这样被他紧紧地抱着,紧窒的拥抱。
只有这样的拥抱,只有融为一体,方能证明,她真真切切地回到他身边。
他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抱在怀中的真实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停地问自己:这是真的吗?雪真的回来了?不是做梦吗?
杨娃娃挣开,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心中又酸涩又甜蜜。
大单于捧着她的脸,嗓音暗哑,“雪,真的是你吗?告诉我,是不是你?”
她心痛如割,给他一抹凄楚的笑,“是我,真的是我……”
他缓缓俯首,湿热的双唇吻在她的前额,婉转而下,眉心,鼻尖,下颌,雪腮,轻缓而有力,缠绵流连,仿佛隐忍着巨大的悲痛与可怕的情火。
雪腮染了一抹胭脂红,她的双唇泛着淡淡的粉色,分外诱人,他再也禁不住体内情潮的奔涌,颤抖着吻了下去。
所有的刻骨相思都化作再次相见的热泪,他的威武与傲岸、霸道与温柔也都沉醉在这一刻的***。
杨娃娃强忍着心中的凄痛,含住他温热的双唇,尽付一腔相思与他痴缠。
烛火暗淡,打在她白瓷似的脸颊上,清滟中漫生出一丝妖娆。
帐外夜空沉寂,冷风裹挟着狼嗥远远传来,悉数散入幽寂的天地,这个浓情的一刻,自是不关风与月。
大单于觉得怀中的女子娇软无力、温柔如水,于是定定地看着她。
她双眸微眯,满目迷乱,仿似再也承受不住这浓烈的情火。
满目眷恋,满腔热火,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离开穹庐大帐,走向只属于夫妻的寝帐……
————
大单于将她放在简易的床上,轻轻拨开她的黑衣。
昏暗的帐内,冰肌玉骨莹然生辉,微弱的红光细细流转,令他血脉贲张。
情意深浓,他将她裹进怀里,“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杨娃娃见他一直患得患失、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不由得心中酸楚起来,默默地抱紧他,“是我,我回来了,不要怀疑,真的回来了……”
他低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离开月氏?”
她一惊,稍一犹豫,应答便慢了,“月氏王宫中有一位夫人见我可怜,帮我逃出来……”
大单于迷乱的目光饱含怜惜,声声低语仿佛从胸腔内挤出来,“茫茫大漠,千里风沙,这一路很辛苦吧,最近才回来的吗?”
她轻轻点头,终究禁不住他的凝视,别开脸,不发一言。
他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忍不住问道:“我听闻,未蓝天封你为‘雪夫人’。”
陡然,一张俊美如铸的脸庞,一个丰神俊逸的男子,一种深情、痴心的眼神切入眼底,硬生生地揪住了她的心……那是未蓝天,无辜被她耍弄、伤害的孤寞男子。
今年夏季,她听闻月氏王封匈奴阏氏为“雪夫人”,很疑惑,自己逃出王宫了,怎会还有匈奴阏氏?
假如这消息是真的,月氏王宫怎么可能还有一个匈奴阏氏?
假如未蓝天知道她逃走了,仍然册封她为“雪夫人”,那就是故意封锁她逃走的消息,让匈奴知道,她还在月氏。但是,未蓝天为什么这么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娃娃满心苦涩,哽咽道:“不要问了,好不好?不要问……”
如果说早已回到匈奴,那她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立即回单于庭?一旦解释,势必牵扯到她与未蓝天的事。
如果说刚刚回到匈奴,那么她在月氏王宫多月,难道两任月氏王就没有对她有任何企图与不轨?她再怎么解释,他也会猜疑,会吃味,会愤怒,会疯狂。
大单于见她一副神色不宁的样子,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心痛如割,勉强一笑,“你累了,好好歇着。”
他拉过毡毯盖在她身上,凝视她半晌,轻拍她的脸腮,然后背对着她,整着衣袍。
杨娃娃知道,他心中有疑问才不愿与自己同眠,心中隐痛,艰涩地问:“你还不睡么?”
大单于头也不回地说道:“到外面巡视一下,很快就回来。”
话落,他起身欲走。
她立即起身,用尽全力抱着他,恳求道:“不要走……你舍得丢下我一人吗?”
他脊背僵直,任凭她紧抱着,轻叹一声:“你累了,好好歇一晚,明日再说。”
他可以给她一晚的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将她在月氏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他只想知道真相,只想知道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而且他不会逼她说,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告诉他。
“我不要你走,不要……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她耍赖道。
“不要闹,我马上就回来……”大单于试图掰开她的手,却又舍不得弄疼她。
“只要你离开这个寝帐,我立即消失。大单于,今夜之后,你永远找不到我。”杨娃娃一字字地坚决道,松开他,侧对着他。
他转身看着她,眼底的薄怒慢慢消散,捏住她的下颌,似笑非笑道:“多月不见,变得这般任性,究竟是谁宠的?”
她冷哼,拂开他的手,坐在他腿上,明澈的眸子变得媚眼如丝,勾魂夺魄,“你说,还有谁?”
素手轻抚他略蹙的剑眉,缓缓下滑,抚触着他微抿的双唇,蜻蜓点水一般拂过他喉间的凸起,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撩拨着他,“大单于不年轻了,相思催人老,你想我的,是不是?草原深夜,帐外冷寒,你忍心让我独自一人受冻吗?”
大单于的眸色瞬间变了,目光渐渐炽热;全身绷紧,仿佛顷刻间就会绷断。
她轻笑着解开他的衣袍,轻吻他的侧颈,在他耳畔吐气,软语蛊惑道:“我知道,你想我……”
老了?
她竟敢说他老!
他粗鲁地解开她的衣袍,眸底清寒几许,“你说我老了?嗯?”
杨娃娃推开他,急速后退,俏皮一笑,“你就是老了,莫非你比我年轻?”
大单于猛地紧抱着她,攫住她的唇,狠狠地吻她。
她环着他的脖颈,沦陷于他的激情,尽付满腔相思。
相拥的身影慢慢倒下,他湿热的唇舌吻遍她的肌肤,她轻喘着展开身体,与他抵死缠绵。
天地间疾风劲吹,扫荡着草原浓重的夜色。
低吟细细,喘息沉沉,烛火低垂,一帐秋冷与春光交融出千般旖旎、万般深情。
万籁俱静,大单于半靠半躺着,搂着慵懒的女子,大手轻轻摩挲着她薄红的腮,轻咳一声,低沉道:“如何?我老了吗?”
杨娃娃伏在他胸前,把玩着他散垂的发丝,“噗哧”一声,“大单于神勇非凡,怎么会老呢?”
他朗声笑起来,仿佛弦月破云而出。
她抬首望他,望进他神采奕奕的黑眸,“我们回单于庭,好不好?曼儿和瞳瞳想我了吗?是不是把妈妈忘了?”
她今夜来见他的目的,便是让他撤兵,阻止匈奴与月氏的烽烟、战火。
前两日,她无意中听闻大单于亲率铁骑攻打月氏,就马不停蹄地赶来。
她被月氏掳去,他隐忍至今,背负着巨大的痛楚,训练鸣镝亲卫队,惩戒犯上作乱的韩氏部落,收服兰氏部落等漠北大小六七个部落,基本上统一大漠南北,至此,单于庭成为匈奴唯一的统治中心,雄风再起,铁蹄再响,震慑邻邦诸国。
这样的大单于,让她放心,让她敬佩。
他真的变了,沉稳睿智,霸气内敛。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转变,她不知道,只是很开心。
“你回来了,也无须让兄弟们死伤了。”大单于爽快道,拿起她鬓边的一绺发丝嗅着,“孩子很好、很乖,就是不想妈妈,每晚都缠着与爸爸睡。”
“你骗我。”杨娃娃娇嗔道,轻抚着他的胸膛,“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更紧地搂着她,不发一言。
他等着,等她自己开口告诉他,无论她在月氏遭受了什么。
这是横在他们之间无法回避的问题。
她轻叹一声,极其轻渺的叹息,融入漫漫长夜,“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你怎么说,我怎么听。”他平静道。
“早在四月,我就回到匈奴了。”她鼓起勇气,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月氏王宫中的‘雪夫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那就奇怪了,月氏王未蓝天为什么对外声称册封匈奴阏氏为‘雪夫人’?他不知道你逃出来了吗?”他眉宇紧皱。
“我也觉得很奇怪。”杨娃娃垂下眸光。
“你为什么不回单于庭?你可知……”大单于冷声问道,手臂略紧。
“我知道,我知道……”她心慌地打断他,声音越来越低,“我担心……我一回到单于庭,月氏王就会知道……”
见她欲言又止、心慌意乱、羞窘尴尬的模样,他恍然了悟,也许,月氏王未蓝天与他心爱的女子发生了一些事,也许,他们之间有着纠缠不清的情事,就像她与呼衍揭儿那般。
他面色微沉,“你担心未蓝天知道你回匈奴后,会发兵来袭?”
杨娃娃轻轻地颔首。
大单于勾起她的下颌,迫视着她,语声冰冷,“未蓝天要你嫁给他?他喜欢你?”
她支起身子,解释道:“他还是王子时,我……引诱他,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让他逼老月氏王退位。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娶我,也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逃出月氏……”
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双眸酸涩,泪水滑落。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自然而然的,就哭了。
他痛惜地拥她入怀,沉声安慰,“我知道你不容易……都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我背叛了你……我……”她哭道。
“不要说……不要说……”他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话悉数吞没。
“不,我要说,是我勾*引他……我对不起你,也伤害了他……”她悲伤难抑。
大单于无言地拥紧她。
她终于说了,他就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心中一点一滴汇聚的,是怜惜与心痛,一寸一寸剥落的,是对她的猜疑与不信。
杨娃娃伏在他胸前,语声悲切,“他吻过我……我背叛了你……”
大单于更紧地抱着她,埋首在她凌乱的青丝中,微闭双眼。
亲吻?背叛?那又如何?
他的雪值得每个男人去爱,而拥有她的爱,是他的幸运。
烛影摇曳,明灭斑驳,他们相拥而泣,虽然心痛,却也释怀了。
她哽咽道:“我与他,只是……他没有强迫我……”
她的眼眸溢满了泪水,凄楚地问,“你相信我吗?”
他的鼻端轻触她的鼻端,嘶哑道:“一切都过去了,我只知道,你在我身边,不会再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信……”
是的,他不在乎,只要她回到他身边,永远不再离开。
————
天色大亮,明媚的阳光透过帘幕投在地上,抖落一帐旖旎秋光。
黑色长发散落一枕,黝黑的面容坚毅如石,唇角勾出一抹几近于无的笑意。
大单于缓缓睁眼,眼底眉梢似有笑意,伸手一摸,却惊得翻身而起。
人呢?
他愣住了。
那么真实,不可能是做梦,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雪已经回来了,回来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在身边?为什么不见人影?
是梦,还是真实?
大单于胡乱地穿上衣袍,焦急地出帐。
冷不防,一只素手掀帘进帐,正巧与他撞个正着,纤瘦的身躯硬生生地反弹出去。
他及时揽住她的腰肢,拥她在怀,好像失而复得,分外珍惜,他摩娑着她的肩背,揉着她黑亮的长发,“我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就像以前每次醒来,只有我一个人,只有空荡荡的寝帐……”
杨娃娃知道,他仍然患得患失,也许是尝够了绝望与痛楚,才会这样的吧。
他霸道,他暴虐,对她却是深情如海,矢志不渝,不因岁月流光的侵蚀而减了半分。
她淡淡而笑,是幸福的笑,“不要担心,也不要怀疑,我不会走,再也不会离开……”
大单于松开她,宠溺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不累吗?”
想起昨晚两三次的颠鸾倒凤、极尽缠绵,她的双腮顿生红晕,埋首在他的胸膛。
“大单于……大单于……”
伦格尔焦急地进帐,看见令人尴尬的一幕:
大单于抱着一个女子,眉宇含笑,柔情流溢,而他怀中的女子试图推开他,却推不开,只能被他抱着。
伦格尔愣了一下,惊喜道:“阏氏!阏氏回来了?太好了!”
杨娃娃终于挣出来,却被他揽到身侧,见他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就横他一眼,“你们谈正事吧,我先去……”
“无妨。”大单于打断她,揽着她的腰肢,朝伦格尔问道,“什么事?”
“月氏王未蓝天亲率大军,昨夜驻扎在边界,士气正盛。”伦格尔正色道,一脸凝重。
杨娃娃心口一紧,愣愣地看向大单于。
他剑眉微蹙,黑眸凝聚出一抹凌厉的冷光,“想不到未蓝天来得这么快。”
“单于庭一定有月氏的耳目。”伦格尔道。
“在帐中等我回来,不要让我担心,嗯?”大单于抚着她的腮,分外温存。
“去吧,我等你。”她温柔地笑。
他快步而去,朗朗秋阳下,魁梧挺拔的背影从容不迫,令人着迷。
她失神地望着他,玉容渐渐清冷,微笑渐渐凝固,消散于冷意飒飒的秋风中。
回帐稍稍收拾,之后,她牵了一匹骏马,与一个侍卫低语几句,便绝尘离去。
抵达月氏营地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杨娃娃打定主意,纵然他会生气、会猜疑,她也要见未蓝天一面,因为,她必须有所了断,必须阻止匈奴与月氏的战火。
然而,月氏守卫听不懂她的话,凶恶地轰赶她,还推了她一把。
恰时,她望见一抹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于是惊喜地叫道:“秋霜!秋霜!”
远处一抹粉红的倩影转身望来,静静地望着,好像在想着什么。
杨娃娃高举手臂,不停地挥着,高声叫着,秋霜这才狐疑地走过来,蹙眉望着杨娃娃,“你是谁?你如何知道我会说匈奴语?”
杨娃娃一笑,“秋霜,你不认得我了?”
秋霜瞪大眼睛,终于认出她的声音——她将头部包得严严实实,当然不易辨认。
秋霜正要迎上来,却突然止住脚步,转身对守卫说了几句,就拉着她走出营地。
走了很远很远,她们来到一处宽阔的草地。
秋霜亲昵地握着她的手,欣喜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阏氏,阏氏,你怎会来这里?其实,阏氏不该来的……”
秋霜的真心真意,杨娃娃明白,笑道:“秋霜,你为什么跟着大军出征?”
秋霜轻叹一声,“阏氏慢慢听我说来。”
她眉心微蹙,“云夫人早已安排好一切,帮阏氏逃出王宫,却带着另一个女子入宫,阏氏,你知道吗?这个女子与阏氏长得一模一样,假如你们不开口说话,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闻言,杨娃娃太震惊了,须臾,心中一沉。
在这个时代,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应该是真正的燕国公主。
云夫人竟然将那个燕国公主带进月氏王宫,代替自己,且将自己秘密杀害,永绝后患,云夫人当真心狠手辣。
“虽然雪夫人与阏氏长得一模一样,心智与脾性却只是一个小姑娘,大王一见便知事有蹊跷。于是,大王派人暗中查访,终于查到是云夫人暗中帮阏氏逃出月氏。大王很生气,将云夫人遣送出宫,命她永远不得入宫。”说到云夫人的下场,秋霜很解气。
“阏氏无需自责,云夫人说阏氏已经命丧大漠,大王不信,派人秘密查访,却始终没有消息。大王担心走漏了风声,便封那个姑娘为‘雪夫人’。”秋霜见杨娃娃面有愧疚,安慰道。
“那……大王待雪夫人如何?”杨娃娃感慨万千,想不到那个燕国公主会流落到月氏。
“雪夫人很乖巧,有时候像个小姑娘开朗活泼,有时候很忧郁、很安静,不过,她真心喜欢大王,大王待雪夫人也很好,跟她在一起时很开心。秋霜觉得,大王有点喜欢雪夫人,不过,我觉得大王很想念阏氏。匈奴大单于举兵侵犯,大王知道后,就亲自统兵迎战。”
杨娃娃颔首不语,半晌又问道:“那你为什么随军出征?”
秋霜笑应:“大王担心雪夫人留在王宫会有不测,就带着雪夫人同行。”
杨娃娃“哦”了一声,默不作声,心中不免猜测,未蓝天此举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单从容貌看来,雪夫人就是匈奴大阏氏,是威胁大单于的唯一筹码,未蓝天怎会放过这个筹码?
秋霜开心道:“阏氏是来见大王的吗?秋霜通传一声,大王一定很开心。”
杨娃娃望向遥远的天际,秋日蓝空,深深的蓝,蓝到深处,令人心醉神迷,仿佛情到深处、让人身不由己。
她舒眉一笑,“好,你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有一位女子想得到他的原谅……他就知道了……我在这里等他。”
秋霜应了,转身离去。
杨娃娃望着一行飞鸟自由自在地翱翔,搅动了一方天地的宁静与澄澈,不带走一丝云彩。
她就像飞鸟,搅混了他平静的世界,陷他于不孝不忠的境地,惹他情意满怀,却又从他身边逃走,让他一腔情意付之流水。
她太可恶,不可原谅……
马蹄声越来越近,撼天动地,仿佛踏在她的心坎上。
杨娃娃凝眸望去,漫天烟尘之中,一抹黑影猛烈地抽鞭,疾速地飞掠而来,仿佛裹挟着惊天动地的怒气。
她的心口越跳越快,虽然早已料到他会追来,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追来了。
须臾之间,一队人马如狂风般呼啸而至,骑兵远远地走开,在外围守着。
那抹黑影踏步而来,披风下摆飘荡于秋风中,翻卷如鹰;沉重的步伐重重地踏在地上,仿佛要踏碎大地一般;俊豪的脸孔冷肃如寒天,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
大单于生硬地拥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他深深地凝视着怀中的女子,眼中凝聚着冰寒的怒气。
杨娃娃知道他濒临爆发的边缘,轻轻一笑,双手环上他的腰,依偎在他胸前,“你来了……还不慢……”
他深深吸气,再缓缓呼气,怒火正炽,“我不是让你在帐中等我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杨娃娃轻轻道:“有些事,我想亲自了结。我不想因为我,匈奴和月氏开战,烽火千里,战祸连绵,消弭战祸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要和月氏王见一面,你不会介意的,是不是?”
“我介意!”大单于生硬地打断她,紧紧地盯着她,眼眸深寒,却弥漫开一丝无奈,“可是,我不会阻止你,我也不想我们匈奴的好男儿无辜死伤。”
“我离开月氏王宫后,有一个女子被带进宫,成为月氏王的‘雪夫人’,而且这个雪夫人,与我同名,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月氏王知道这个雪夫人不是我,不过待她很好,很怜惜她。”她缓缓道。
“世间竟有这样的事?这世上竟然有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他不可置信地说道。
“如果我说,她才是真正的燕国深雪公主,你相信吗?”杨娃娃意味深长地说。
他深深一怔,随即笑了,一本正经道:“雪,在我眼中,你不是燕国公主,也不是南方邦国的人,我不管你是谁,你只是我的女人、我的阏氏,你只能是我们匈奴大单于的大阏氏!”
杨娃娃无语望他,明眸渐渐发酸、发烫,泪光摇曳,仿如一汪碧水潋滟如波。
心中甜蜜,她靠在他的肩窝,低声道:“我不是燕国公主,也不是南方邦国的人,我……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两千年以后的世界,在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个世界,在这片广阔的草原,匈奴已经消失一千多年了。”
“两千年后?”大单于震惊道,双臂微微发颤,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你是两千年后的人 ?'…fsktxt'匈奴消失了?”
“是,我从两千年后来到这里。”不知不觉,泪水滑落。
“你是说,你我之间相隔两千年?”他颤声问道。
杨娃娃郑重地颔首,“也许,我会突然消失,回到我原来生活的世界……”
大单于陡然拥紧她,狠狠地、死死地抱着她,仿佛一瞬间她就会消失不见,“不,我不让你走,你不能回去……”
她皱眉,“你弄疼我了……”
他的眸中闪烁着骇人的怒气,恶狠狠道:“我警告你,你不能回去,不能离开我!”
她抹去泪水,微微一笑,“我不会离开你,莫说我已经无法回去,即使能回到两千年后,我也不会回去。”
大单于俯在她的耳畔,沉声道:“我不相信你是两千年后的人,你只是我的女人……雪,你跟我说,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阏氏……”
他的怒气与惊怕,他的慌乱与痴心,无不让杨娃娃感动。
她扬眉一笑,“我是你的女人、你的阏氏,永远都是……”
————
湛湛秋阳下,站着一个丰神朗傲的男子,俊美如铸,仿似不是世间凡人。
他英眉紧蹙,望着前方深情相拥的一男一女,冷沉的目光宛如秋风萧瑟,万般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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