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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之夜·火之镇魂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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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11月,方发表讲话,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就是要孤立反贼,与他们划清界限,这是作为一个好公民的义务。”
康伯将这篇讲话复制了很多份,命人各地散发,给人民阅读,“让每一个平民都能聆听元首的金玉之言!”
看过讲话的村民,都为自己做了一次好公民而庆幸,连舒然的两个妻子都不例外。
过了一年,梦之国的动乱结束了,大部分劳改犯都回家了,舒然却自愿留在了劳改所。总算新的统治者仁慈,没有取消劳改所,给舒然留下了一个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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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发生在劳改所的两个看守人员之间的对话:
“那个老头,人挺好的,无论做什么脏活累活,都毫无怨言。这里的其他囚犯使唤他给他们做事,替他们干活,他都从来不反抗。”
“是啊,这年头,这样的老实人真是不多见了。他刑期多少年啊?这么好的表现,还不早就减刑释放了?”
“不知道啊,大概是无期吧。”
“哦……唉,别的犯人都整天想着逃跑,他却不然。把他放出去逛,他都会很快就回来呢!”
“唉,多点这样的人,咱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是啊……不过他人好是好,就是有点神经质,也不跟别人交流,整天就念叨着一句话。”
“什么话啊?”
“‘我以为我逃出了地狱。’”
(外传·地狱逃亡者 END)
(火之镇魂歌)第四部·一将功成4。4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狂彪掀起的全国性大叛乱,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但是由此事件所引发的余波,却尚未止息。
夜笑着说:“康伯又怎会放过这个铲除政敌的最好机会呢?毕竟,叛国罪可是最好用的罪名了。”
山石先生叹了口气:“的确,历朝历代的统治者,没有一个会放过叛国的人,无论其情节是否属实,都足以使统治者心生怀疑并降罪于‘叛国者’。”
“狂彪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他没有想过,自己这种做法,不仅给了康伯诬陷他的口实,更给了康伯诬陷别人的口实。他自己可以无所谓,别人却未必能无所谓,国家更不能无所谓。或许他这种做法,只是更加快了康伯的步伐而已。”
山石:“夜,我知道你的力量,你若出手,可以轻易铲除康伯的——你是个可以用一个人的力量,匹敌整个国家的人。你为什么不出手呢?”
夜微笑着泯了口茶:“山石,我记得相类似的话,早在梦党与卢恩王国在吉芬开战时,你就对我说过了。”
山石沉默地点了点头,明白了夜的意思。
小室中的两人一时都无语,窗外一朵云缓缓飘过。
山石若有所思地一笑:“夜,我老了。”
夜看着山石班白的两鬓,也是若有所思地一笑:“山石,你的确老了。”
“年轻时没有做的事,老了再不做,可就没机会了。”
夜望着窗外:“我记得你年轻时,可是讨厌梦党的呀。”
山石哈哈大笑:“我既不爱卢恩王国,也不爱梦党,我只爱我自己。
以及,与我相似的,千千万万的人。”
夜狡黠地一笑:“真是只任性的老狐狸啊,跟年轻时一模一样。你的流氓脾性,一点都没有变。”
“当然,生来如此,到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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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中,康伯单独觐见方。
“元首,有一件事不知您注意了没有。”
“什么事?”
“罗艺也是名将,怎么会在与狂彪接仗时,那么快就大败下去了呢。”
“狂彪出奇制胜。”方的双眼似闭非闭,“胜负也是兵家常事嘛。”
“不,元首您有没有想过,其中有诈?”
方仍微闭双眼,但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
“臣的密探们得到消息,罗艺与狂彪暗中有书信来往。据此臣判断,罗艺的失败是故意的,只等狂彪取得压倒性的优势,他便打开城门,引叛军入城。”
方的双眼睁开,额头皱纹纵横,望着天花板。
“证据确凿?”
“是的。”
方的双眼又闭上了,忽然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
“罗艺!罗艺!”
梦之国22年3月,普隆德拉总督、首都卫戍长官罗艺因“叛国罪”被解职。
罗艺在议事厅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只得到一个答复:“元首不愿见你。”就被监察司的几名士兵架了出去,随即被投入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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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夜之间又变老了。康伯能察觉到,这个曾叱咤风云、带领梦党统一天下的人,现在正在急速地衰老,那曾支持他鏖战、拼杀、对决的非凡活力,都在流失之中。
“普隆德拉不能没有总督,康伯,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臣已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哦?是谁?”
“公孙玉。”
“哦,”方的眉毛挑了挑,“就是那个在迎击叛军时,英勇作战、身负重伤的公孙玉?”
“正是。臣认为无论勇敢,还是忠诚,他都是无可挑剔的。”
方考虑了一会。
“好吧,那就让他去吧。”
“是。”康伯行礼,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康伯转过身:“元首还有什么吩咐?”
“你哥哥康星病情怎么样了?”
康伯叹了口气:“自从议和那件事之后,他就一只郁积心中。他的身体没有病,有的是心病。”
方的目光中有一些悔意:“也许该把议和的内幕提前告诉他的,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欺骗了狂彪而感到内疚了。”
“他只是有些事情想不开。请元首相信,无论做了什么,我们都是为了国家着想。”
“是啊……”方的目光又迷离了,他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狂彪叛变了,康星病倒了。康伯,你是我唯一可以倚仗的股肱之臣了。以后,军事、外交的事情,也要你多费心了。”
“臣定当尽力竭力。”
走出议事厅,李赫接康伯上了马车。在车上,康伯欣喜地对李赫讲了元首对自己的任命。
“那真是恭喜您了,康伯大人。”李赫也很高兴,“这么一来,您就独揽了行政、军事、外交、财政、文教、监察六司大权,各军区的总督也都是您的亲信,真的是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是啊,我已经扫清了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障碍,终于离实现我奋斗目标的日子不太远了!”随即,欣喜转为惆怅,“康星,我的哥哥……”
“李赫,掉转马头,我们去康星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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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康星显得苍白而无力。他勉强睁开眼,看到了站在床前的康伯。
“你……你是谁……”康星气若游丝。
看着康星憔悴的样子,康伯心里一痛。
“哥,我是康伯啊!”
“康伯?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哥!”
“出去……”
康伯很清楚,多年来的工作使康星体质脆弱,毕竟岁月不饶人,他都已年过天命,身体早已不再是壮年时的状态了。而自己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给了他更沉重的打击,使他多年积累的疲病一下暴发出来。
“哥,都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你还这么顽固!”
康星凝视着康伯,慢慢地说:“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早就向元首死谏除去你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也不会留着你让你有进谏的机会。”
两个人一起落下泪来。
“可我们,毕竟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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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国22年4月2日,一代名臣康星病重不治,与世长辞,享年55岁。
同日,公孙玉宣誓就职普隆德拉总督兼都城卫戍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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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士兵奔进来:“公孙大人,那个‘岩’又作案了!城南的军用仓库被袭击,卫兵全部被杀死。”
公孙玉感到眼冒金星。从他上任起,一个月之间连续发生十余起抢劫、盗窃、杀人案,案发现场都留下一个“岩”字纸条。罪犯武功之高强、作案之猖獗,令人震惊。而且,他的目标都是军用仓库、国有企业,这摆明了是跟自己这个新总督过不去。
令人沮丧的是,他动用了都城大批警力,严密搜查,在各处仓库也增派人手,但仍没有找到一点线索。无论派多少人守仓库,那个“岩”都毫不费力地杀死卫兵,大摇大摆地进去掳掠,完事后留下字条。这令公孙玉头疼不已。
他去向上司康伯讲明了自己的烦恼,康伯也一筹莫展,只是让他再多派人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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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一个身影矫健地越过围墙,刚一落地就隐没了身影,几个士兵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嘀咕道:“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影的……”
话还没说完,他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话了,因为吼管已被切开了。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其他几名同伴倒了下去。
山石手持短剑,再度潜遁,进入仓库内部,一个个地割开所有人的吼管。最后在仓库外墙显眼的地方,贴上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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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时,已是黎明,山石打了个呵欠,推开门,却意外地发现,夜就坐在桌子旁。
“果然,你就是那个大盗。”
“是啊。”山石很漫不经心地答道。
“凭一己之力搅得全城不得安宁,百姓怨声载道,怀疑治安部队——公孙玉的能力,让公孙玉、康伯这些大人物一个个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你还真有两下子。”
“算不上什么,我没有匹敌一个国家的能力,但扳倒几个败类还是办得到的。”山石一笑。
“不过,你还真是没创意,自己叫‘山石’,就留个字条写着‘岩’,这样的拆字游戏也太简单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写的本来就是‘山石’啊。是那些傻瓜非要看成‘岩’的。”看来,山石是把夜也归入“傻瓜”的范畴了。
夜立刻反唇相讥:“这只能怪某个傻瓜书法太差,把两个字写得跟一个字似的。”
两人笑了一阵,山石又说道:“不过,那些老百姓倒是真够傻的,当初康伯一起哄,他们就盲目地崇拜方。我袭击了几个军用仓库,他们就担心自己的安危。也多亏了他们,才能制造如此的舆论压力,让公孙玉如坐针毡。”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说道:“人民,永远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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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山石家”迎来了第一位客人。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山石与夜的畅谈。山石皱了皱眉:“我去把他打发走。”
过了一会,山石回来了,表情十分神秘:“我把他接进来了,他只要了一壶茶。你猜他是谁?”
夜挑了挑眉毛:“是……”
山石点点头:“公孙玉!”
这完全是个巧合,刚刚从案发现场回来的公孙玉感到十分疲惫,于是一个人逛街散心。当他看到“山石家”的牌子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信步走了进去。老板看他的眼神有点古怪,似乎是惊讶,嘲讽,又似乎有点怜悯。公孙玉无暇想那么多,只是坐下来要了一壶茶。
山石:“这小子很对我的胃口,夜。”
夜作了个疑问的表情。
“我知道,我做这个大盗的结局,就是我与他之间,会有一个人倒下去。”山石神情苦涩,“或者是两个人都倒下去。但无论如何,这是我自己的事,所以请你不要插手。”
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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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岩”仍在猖獗活动,人民的怨声也更强烈,公孙玉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引咎辞职了。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康伯。
“不要气馁。你想,那个人——无论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公恨也好,私仇也罢,他的直接意图就是要扳倒你。若你引咎辞职,不就正中他下怀了吗。”康伯耐心地开导他,“你再好好想想,这两天来,有没有偶然看到过、听到过什么可能是线索的东西?”
公孙玉苦苦思索,回忆,蓦然间——那家叫做“山石家”的饭馆!
“我知道了!”公孙玉激动地叫道。
康伯赞许地点了点头:“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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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玉立刻领兵包围了“山石家”,但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公孙玉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条:
“月圆之夜,在东门外等你。”
公孙玉拿着这张纸条请示康伯。康伯沉思了一会,说道:“既然大盗自己愿意现身,总好过你到处去找他。不过他必定来意不善,你要做好万全准备。”
“是,但我还是决定自己去找他。”公孙玉答道。
“为什么?”
“不知道,但我就是莫名其妙地认为,应该自己去见他。”
康伯又考虑了一下:“那我去给你压阵,可好?我就一个人,而且隐藏起来,不干预你们的事。”
公孙玉知道康伯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他躬身行礼:“康伯大人肯屈尊降贵,令我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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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到了月圆之夜,公孙玉穿好战甲,带好佩剑,前往东门赴约。康伯用伪装隐去行踪,紧随其后。
东门外的旷野,公孙玉一个人站在草地上,仰头望天。
“月亮真圆啊。”自从从军以来,公孙玉就很少有这种机会独自仰天赏月了。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低沉的声音蓦地在公孙玉身边响起。公孙玉一惊,急忙连退三步,拔出佩剑。
一个全身黑衣的影子在他视野中出现。
“是你?”
“是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早就来了。”
“你约我来干吗?”
“决斗。”
公孙玉握紧了佩剑。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趁我毫无防备时出手?”
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山石手中多了一柄短剑。
“有个人说我始终是只任性的老狐狸,我回答说是的,生来如此,到死为止。
所以,别问我为什么。我为什么没出手,我自己也不知道。”
公孙玉也笑了:“是,你说的对。
那么,我们开始吧。”
“嗒”的一声轻响,两个身影如鬼魅一般瞬间交换了位置。
“你的武功很好。”
“你也一样。”
两人背对背,再度同时出手。
“背刺!”
“反击!”
一声轻响过后,两人保持半跪的姿势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公孙玉左肩被开了个口子,下颚被踢了一脚,山石右胸中剑。
山石喘息了几声,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灰:“我是真的老了,唉。”
公孙玉的回答是笑了几声,然后拔地而起再度发动攻击。
左砍,右砍,都被山石挡下,公孙玉双手持剑,用力一记狂击劈头而下。山石也双手握住短剑,挡住这一击。
“用狂击破坏我的武器吗?没用的。”山石举起手中的短剑,“这把剑随我拼搏了一辈子,不是你破坏的了的。”说完两人又继续搏斗。
相比于公孙玉只用剑攻击,山石的打法就很五花八门了:肘槌,足踢,拳打,头撞,几乎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是武器。蓦然,“当”的一声,公孙玉握着右手手腕向后急纵退开,长剑掉在地上。
是流氓惯用的招数“武器卸除”。
“年轻人,也许我确实是老了,不中用了。”山石平静地说,“但我的经验比你丰富的多。”
“那又怎么样。”公孙玉亮出双拳,猱身扑上。
又是一阵快斗,然后两人同时向后一退。
山石急促地喘息着,咳嗽几声,他的胸口被轰了几记重拳。公孙玉也没好到哪去,身上被短剑刺了三个伤口,血流如注。
“我有金属铠甲护身,你不会刺得太深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上的战甲一声轻响,脱落下去。
是“铠甲卸除。”
公孙玉咬着牙,看着徐徐笑着的山石。
身影再度交错,山石掂着手中的短剑好整以暇地站定身影。
公孙玉倒在了地上,他在交错的一瞬间中了背刺,背上的肌肉已完全裂开了。
“在死之前,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呢。”公孙玉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又问为什么啊。”山石看着月亮。
“其实,我觉得与你很投缘,或许错就错在,我生来如此。
到此为止。”
公孙玉不再发出声音了,山石叹了口气。
“若我们不生在这个时代,不生在这个身份,也许我们本可以成为好友,共同喝着酒赏月。”他默默地画了个十字,“安息吧。”
忽然,又一股杀气暴涨了起来,这与先前公孙玉那纯净犀利的杀气不同,这股杀气只让人想到——赤裸裸的死亡。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甚至来不及叫一声,山石直直地飞了出去。康伯手持拳刃站在那里。
“该死的贱民,该死的贱民!”
从没有见过康伯如此骇人的怒火。就在他要扑上去做第二击时,一个迅捷无伦的影子一闪,接住了山石,又瞬间消失了。
但康伯也停止了追击的脚步。一方面,他知道没有必要,他只要一次出手便无须补上一击。
另一方面,在那一刹那,他分明看到了一头白发。
与方一样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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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最终没能救的了山石。康伯练就的“死亡气息”实在太可怕了,从伤口直渗入五脏六腑,侵蚀人的生命,为每一块神经、每一根神经带去死亡,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
次日,在普隆德拉城东南的公墓中,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又多了一块墓碑。没人注意到它曾存在过。
而在那场空前惨烈的动乱中,就是千千万万块这样的墓碑,铸就了那一瞬间的历史,及这个时代的缩影。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END)
(火之镇魂歌)第四部·一将功成4。5那一晚的月
“爸,我走了。”陆锋戴上军帽,穿好制服,回头跟父亲打招呼。
屋子里的中年人脸色阴郁。
“去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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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默默走在街上。
北方的天气变化无常,已经一年多没放晴了。白天看不到太阳,晚上看不到月亮与星星,也不下雨下雪,就是这么一直阴着。
老人们传说,这是天怨——天之怨,因人而起,也只能因人而解。但是,由谁而起,又由谁而解呢?人们讳莫如深。
“鬼天气。”陆锋啐了一口。
与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他是个锋芒毕露、骄傲、充满活力的人。他听从父亲的话参了军,锻炼出颀长健壮的身体,及一身武艺,后来就在父亲原先任职的艾尔帕兰当了一个驻军的小军官。
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除了那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蓬勃的英俊面容以外,还因为他的父亲有个响亮的名字——摘星。
父亲是赫赫有名的艾尔帕兰总督,自己一向在军队中颇受同事巴结,以及上司的垂青。
但是这一切从那时起就改变了。
许多年以后,当站在权力顶端时,陆锋仍不会忘记,父亲被宣布解职的那天。
父亲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然后遣散了家中的仆人,带着家产,带着他,来到了艾尔帕兰附近的这个小村隐居。而陆锋仍需每天跑很远,去军队工作。
生活从那时起就改变了,就像是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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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到达了军队,已是日上三竿了——并没有日,其实只是根据钟表判断时间。艾尔帕兰城里最出名的建筑莫过于钟楼,在这个钟楼四面各有一块巨大的表盘,上面的时间从没有偏差过。
陆锋走入军营,周围的士兵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冷冷地看着他。迎面走过来的士兵也不敬礼,只是带着古怪神色从他身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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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点点头:“恩。”
每天都是这样,人人用看敌人、陌生人、局外人的眼神看他,仿佛他不是这里的一员,不是功勋卓著的战将之子。
这也难怪,在这个疯狂崇拜元首方、以方为神的时代,谁会同情一个被方赶出去的人的孩子呢?没有把他从军队里踢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陆锋也就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他不能怪父亲,他每天回家,都会看到父亲神色木然地坐着喝茶看报。
陆锋从小母亲早丧,父亲虽忙于国事,但也一直关心他、爱护他。在外摘星是威风八面的元帅、总督,在家里他却是个温情的父亲。
“父亲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自己的事,就自己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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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坐在营帐中,听着外面的消息。
自从父亲离职后,新总督费庐作为康伯的亲信,在艾尔帕兰地区推行高压政策。部分卢恩王国降卒惶惶不安,开始兵变。军队也是疲于奔命,整个艾尔帕兰军区动荡不安。
果然,今天,驻守于艾尔帕兰西北的一支小队又兵变了,大营中迅速抽出一个大队前去平叛。
但是,无论哪里有事,永远也轮不到陆锋率军出动。同样是大队长级军官,陆锋自认为才能也决不下于另外几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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