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传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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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厅中又有两个声音响起，“公主，可别拉下我们，无论如何，芬利尔的公主也得由我们芬利尔人守卫！”众人的眼光一起聚集到了声音传来的角落，原来是空和凌两个，玄慧站在他们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也来到了小厅。
　　　　玄慧看着雪舞，眼中满是欣慰，公主已经长大了。先皇在天之灵也该告慰了。
　　　　看到两个人如此年轻，众人不禁嘀咕起来，
　　　　而雪舞则慌忙搜寻着星尘的踪影，可是没有看到。星尘没有来，少女的内心有点而失落。
　　　　“两位少年魔法师，站到前面来。”休斯说道。
　　　　人群让开一条缝隙，两人来到了休斯面前。
　　　　休斯默默地注视着两个几乎还是孩子的人，目光里充满着挑战的意味。
　　　　“怎么样，你们有信心保卫公主的安全吗？”他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即是是以生命的代价？”他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两人的眼睛，直视他们的灵魂。
　　　　“是！”凌理直气壮地回答，而空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同样坚决地回答。
　　　　“嗯！”休斯像是非常满意两人的回答，他把背靠在椅子上，像是完成了一项什么重大的任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公主就拜托你们两个了。”
　　　　“明白！”空颇为兴奋地回答，凌则重重地点了点头。
　　　　“又是这两个小家伙，不要拖后腿才好。”想起雾中的情形，紫萱仿佛心有余悸。
　　　　“将军，我们也去！”又有许多手举了起来，众人本来没有自信，但是看到就连空和凌这样的人，居然也得到了几乎苛刻的休斯将军的认同，突然之间信心大增。
　　　　“大家……”看到众人争先恐后地想要护送自己，雪舞更加感动了，她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请求得到如此多的人支持。
　　　　“我……代表芬利尔谢谢大家！”她深深地一鞠躬。
　　　　“这……”看到众人如此踊跃，休斯也有点意外，正在他考虑该如何挑选人的时候，迪特出声了。
　　　　“将军，我想五个人已经是极限了。”他的话不响，但是众人却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我想我还没有告诉大家，那个魔法设施是靠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开动的，现在我能够做到的就是在一天内最多只能输送5人，再多的人恐怕就有问题了。”他说完了这句话，敬了个礼，又退回去了。
　　　　迪特的话语让众人的心头顿时一凉，举着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大家也不必沮丧。”法琅鼓励众人道，“如果大家想要帮助公主，那么就在公主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好好守卫法托城，不要让公主的心血白费！”他把手一挥，道，“千万不能让索拉利斯的奸计得逞！”
　　　　听到将军如此说，生为索拉利斯人的凌天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旁边的紫萱关切地拉拉他的袖子：“不是说你了。”她安慰少年说。
　　　　凌天心中稍微好受了些，点点头，感激地望着她，紫萱脸一红，撇过头，不再理他。
　　　　听到将军如此说，众人的眼睛纷纷一亮，有点消散的斗志又旺盛起来，“明白了将军！”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那么就这样定下来了，！公主和护卫一行人可以退席，就商讨搜寻守护神具体事务。克鲁伯爵和迪特也请你们把你们的方法告知公主！剩余人的在军事厅集合，法托城的城防问题，我和其他将领要好好商议。”法琅如此说道。
　　　　休斯双手抱在胸前，双目微闭，暗暗欣慰，“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是不简单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多的杰出人物，看来我们这些老一辈也该退场了。”他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第十六章　风雨之夜（上）
　　　　雪舞，凌天，紫萱和克鲁退出了客厅，玄慧与空和凌也跟着退了出来。迪特因为还要参加法托城的防务会议，因此就没有跟来。
　　　　“公主殿下，请您稍等一会，等将军分配完任务后我一定会去拜访公主的。”他如此说道。
　　　　“那就麻烦迪特了。”雪舞答道，迪特能够提供尽快面见守护神的方法，雪舞十分感激，要不是他解围，恐怕她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赶到。
　　　　“喂，克鲁，搞得神秘兮兮的，快说，你到底有什么方法尽快见到小爱？”紫萱恶狠狠地威胁克鲁说。
　　　　“对，老实交代，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奥利津也插着腰，一副助纣为虐神情。
　　　　“喂，奥利津别添乱！不过……”凌天说到这里，笑着对克鲁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倒是也想弄个明白。”他的眼神里露着笑意。
　　　　“真是的，就连凌天老师也是这样！”克鲁有点生气了，显然三人都想嘲弄他，“我只不过是想利用一下传意之镜罢了。”克鲁说完，紫萱的两个眼睛瞪大了。
　　　　“什么，传意之镜，你可真是胆子大呀！”紫萱摆出说教的姿态，“居然把传家之宝也偷出来用了！”
　　　　“喂，主人，到底什么是传意之镜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奥利津问道，“不过，看姐姐凶狠的样子，显然克鲁是干了一件大坏事！奥利津可以肯定，偷东西不是好孩子！”
　　　　“什么和什么呀。”克鲁马上反驳道，“传意之镜和钢金双锋都是我们弗雷尔的传家之宝，作为继承人的我拿出来用有什么不对……”
　　　　“那么我想，黑斯一定不知道这件事吧！总不算光明正大！”紫萱一下子点中和克鲁的要害。
　　　　“这个，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哈哈哈”克鲁故作轻松地说，“所以才不让休斯知道嘛，不然……”
　　　　“不然就要被说教了！”奥利津马上接了上去，“不过作为传家宝，到底有什么用处呢？难不成可以做甜食？”
　　　　“不是啦！”克鲁立即否认，“听名字就应该明白了，是让两个相距非常远的人能够穿越空间对话的神奇法器，无比珍贵的东西。昔日的弗雷尔伯爵就是用它来联络各路军队的，怎么样，厉害吧！”克鲁一脸的自豪。
　　　　“啊哈，没劲！”奥利津打了个哈欠，“不过能够帮到雪舞姐姐，也算有点用吧。”
　　　　“确实是非常厉害的法器那，可惜大材小用，被克鲁用来和小情人聊天，难怪不敢让黑斯和休斯知道了。”紫萱坏坏地说。
　　　　“没有啦！”克鲁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否认：“只不过是上次白夜袭来以后，为了确保小爱的安全，我特地回弗雷儿拿来的，这样一旦小爱遇到危险就可以通知我们了，但是还是不让休斯和黑斯知道为好，不然又要有得受了。”克鲁心有余悸。
　　　　“不过我认为，休斯和黑斯殿下一定知道这件事。”凌天插话道，“两位一定是认同了克鲁的做法，不然刚才凭休斯殿下的直觉一定不会不追问的！”他肯定地说。
　　　　“那就好。”克鲁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我把其中一枚给了小爱，还怕有点问题呢。”
　　　　“不过，以后也得和他们打声招呼才行，”凌天笑着说，“不然，和我说也行，这样休斯他们问起来，克鲁也不会那么尴尬了，至少我可以帮你蒙混一下，偷偷摸摸地拿出来总是不对的。”
　　　　“是，凌天老师！”克鲁正色道。
　　　　“真不知道你这个老师教的到底是什么呢？”紫萱无可奈何地说。
　　　　“本来就是嘛！”凌天反倒是一脸自豪，“如何玩啊，如何偷懒啊，当克鲁闷的时候陪陪聊天，有空的时候过上几招。我想我就是教这个的吧，本来我就只会这些的。”他的表情如同宣扬政绩一般。
　　　　“没有上进心的家伙。”紫萱给出了如此的评语，“不过，话说起来，雪舞到那里去了，怎么没有看到她。”
　　　　“对呀，姐姐一直没有出声，原来她不在这里啊。”克鲁很高兴从谴责自己偷拿传意之镜的话题中解脱出来，“让我们去找她吧。”
　　　　“那到不用，我看见她与她的老师，还有空他们一起走了，看来是有什么话要说，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凌天倒是非常注意周围，特别是雪舞的行踪。
　　　　“原来如此，也好，”克鲁回答，“等姐姐回来我们再使用传意之镜吧，现在也只有等待啦。”他如此说道。
　　　　当时雪舞跟出小厅，就被玄慧留了下来，里斯他们谈得比较热烈，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离开。
　　　　雪舞点点头说道；“老师，我也有话要询问老师。”四人来到了走道边上的开阔地方站定。
　　　　老人慨叹说；“公主你长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为了一个连老师我都非常佩服的人，真是难以和3年前星尘带来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他叹了一口气说，“倒是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徒弟，反而是一点也没有长进。”
　　　　听到玄慧的责怪，空和凌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老师，没有的事，一来，我没有多大的成长，依旧是那个什么也不懂，一直缠着老师问问题的小女孩，如果硬要说我有什么成长的话……”少女看了看窗外蓝天，“只是我现在觉得，以芬利尔的公主的身份，必须做些什么，再也不能那样下去了。”
　　　　玄慧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雪舞，少女的眼里没有一丝迷茫，她继续道，“就算是空和凌，他们也是非常努力，无论是照顾我，还是这次要和我们一起去会见守护神，他们不也都是非常努力嘛。”
　　　　“公主！”空有些激动地说，“谢谢公主对我们的信任。放心吧，我们几天来特训的实力，绝对不会让公主失望的！我们已经……”旁边的凌猛地撞了他一下，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对不起，又得意忘形了。”他脸色通红地退开，“老师，对不起……”他的声音里面有着深深的自责。
　　　　“算了，”玄慧慈祥地说，“可能是我对你们太苛刻了吧，”老人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感伤，“活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看不破啊，也许我是在找寻天破的替代吧，不知不觉地就拿你们与他相比，这是我的责任啊。”老人用他那双苍老的手默默两人的头，“可是你们也有你们的优点哪，就替老师好好守卫公主吧，空，还有凌。”
　　　　“老师，”空一时语塞，就连凌也露出激动的神情，“我们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的！我们绝对会向天破师兄的方向努力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老师，天破是……”雪舞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式地询问到。
　　　　“天破就是星尘队长的名字啊，”老人察觉到雪舞话语里隐含的东西，“他是我第一个弟子，也是有如星尘兄长和父亲一般的存在啊。”老人的话语里可以感觉到一股沉痛，显然这个优秀弟子在老人心中的地位相当重要，他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老师……最近星尘究竟……？”雪舞不安地问。
　　　　“是啊，我也察觉到了……”玄慧忧虑地回答，“昨天从给天破扫完墓回，就有点失神落魄样子。”他想起了非常久远时代的事情，“好像回到了天破刚刚带他来到我小庵的那段时间。”
　　　　“老师……？难道说星尘他是被队长从外面带回来的？”雪舞非常地吃惊，她虽然知道星尘是一个孤儿，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他的队长领养了他，难怪星尘十分尊敬队长，一直苦练剑术和法术，想要为他报仇。
　　　　玄慧点头说；“是啊，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听到老师讲述过去的故事，空和凌都屏住大气，不敢打断老师的思路。
　　　　虽然是十年前的事情，玄慧的记忆依旧非常清晰，宛如昨日，“那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天破刚刚就任芬利尔近卫骑士队长不过三个月的时候，这天晚上，我正在书斋研读书籍，书名叫做《记忆操纵术》，这是一个具有非常强大威力的暗系术法，我还清晰地记得是我看到关于魔术干涉的那一段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正在想，究竟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拜访我，想不到门外出现的居然是应该在外面执行任务的天破。”
　　　　“当时的他一脸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因为不停地赶路，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巴巴的，靴子上也布满了泥浆，我正在诧异，为什么与国王一同出巡的天破会在这个时候赶远路来找我，心里暗暗揣测，难道陛下发生了什么不测，而他却闪进屋里，一言不发，缓缓地掀开披风，露出一个孩子来。
第十六章　风雨之夜（下）
　　　　“那便是星尘，当时的他年纪不过10岁，身材瘦小，简直就可以说是只剩下一副骨架子，虽然外面罩着天破的骑士外套，里面却只是一件破破烂烂的小褂，在深夜的寒风里面，牢牢地抱住天破的双腿的他，显得可怜又无助。但是最让我心惊的还是他的那双眼睛，我实在是难以形容那孩子的眼睛，一般的小孩在这个年龄里面通常不是透露出天真，就是惶恐，就算是受到了惊吓，那么也是恐惧或者是慌乱，但是没有，这个孩子眼睛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感情都没有，甚至可以说，就像是在脸上开了两个洞，活生生地把两块灰扑扑的石头塞了进去一样，”玄慧说到这里，声音稍微有些颤抖，那个孩子的眼睛确实非常可怕，以至于十年后的今天他也无法忘却。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看到这个孩子，我的心不由得一阵绞痛，究竟这个孩子有什么样的遭遇，使得他变得如此模样，天破看到了我的疑惑，不等我发问，就主动回答道：‘这个孩子的家在一个小村庄，我们路过那里的时候，发现那儿遭到了魔兽的袭击，整个村庄都被血洗了，生还者只有这个孩子。’他的声音有点嘶哑，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牢牢地盯着孩子，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当时我的眼睛就湿润了，‘多么可怜的孩子呀。’我伸手去抚摸孩子的额头，想要宽慰他，可是孩子对我伸出去的手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一尊呆呆的雕像，一动不动地承受着。如同傻了一般。”
　　　　“当时天破就恳求我说；‘老师，你能够暂时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吗，我随陛下在外办事，带他在身边有所不便，现在也是乘休息的当儿赶了一晚的路过来找老师的。想委托老师帮忙的，等下还得在天明之前赶回去，希望陛下不要发现我的擅自离去才好。’”
　　　　“他的话非常快，就像一下子从口中蹦了出来一样，当时就算他不提出要求，我也会主动提出他把孩子留下来，于是一下子就应承了下来。天破听到我肯收留孩子，像是非常感动，‘谢谢老师，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天破这个孩子真是奇怪，帮助别人为什么要他感谢呢，如此可怜的孩子，又有谁不肯施以援手呢？
　　　　“天破离去了，我又仔细地打量了孩子一下，他皮肤黝黑，身上也有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显然许久没有洗过澡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小声问他，孩子没有回答，好像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于是我又问了一遍，孩子还是没有回答。”
　　　　“于是我又换了一个问题，‘你饿了吧，那么，你想吃些什么呢？’我如此问道，可孩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我就像不存在他的眼睛里面，站在我面前的几乎就只是一个躯体，被硬生生拔掉灵魂的存在，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正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忽然孩子颤动着身躯，反复地念叨着，‘怪物，不……别过来，不……’他脸扭曲着，可是就是眼睛没有任何变化，可怜的孩子显然是被吓坏了，于是我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别害怕，别害怕，这里非常安全，放心吧，爷爷会保护你的。’听到我如此说，那个孩子突然安静了许多，僵硬的身躯也软了起来，过了不久便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那以后接连5天，孩子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有的时候更是在晚上连连惊呼，叫喊一些我不懂的古怪词语，我心里非常焦急，面对亲人死在面前的强烈刺激肯定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相当大的创伤，这样下去这个孩子的将来将不可设想，我甚至不敢肯定他能够走出这个阴影，健康地成长。”
　　　　“天破一去不回。在没有人商讨的情况下，我终于决定使用最后的办法。”玄慧说到这里，望了雪舞一眼，轻声说道，“雪舞，老师也是一个没用的人哪，在那种情况下就擅自决定了那样重大的事情，把那孩子的将来就草率地押了上去，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点后怕。”他的眼神里充满愧疚。
　　　　雪舞真诚地说；“我相信老师的决定，我想，无论方法是什么，当时的老师心中肯定已经反复权衡已久。”
　　　　“雪舞，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我玄慧在暮年能够遇到像你这样的如同孙女一般的孩子，也算是老怀宽慰了，”玄慧缓缓说道，他又继续开始讲述星尘的故事，“于是我就决定使用记忆操纵术！”
　　　　“记忆操纵术！”空低声惊呼，凌也眨了一下眼睛，显然这个法术非常可怕。
　　　　“是呀！”玄慧颇为艰涩地回答说，“就是这个被人们称为最可怕的暗系法术的记忆操纵术，据说使用得当，能够随意修改别人的记忆，最恐怖的还能让人几十年的经历在一瞬间就变为一张白纸，当时的我当然没有完全掌握这项技巧，你们应该还记得，我说过，在天破来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还在研习这本法术书。”
　　　　雪舞这才明白，为什么老师就连自己看书看到那一部分都记得非常清楚，原来这于星尘有着莫大的关联，难怪老师记忆犹新。
　　　　“当时我就冒险决定一试，毕竟如果不使用这个法术，这个孩子的精神恐怕也是全毁了，其实以我当时暗系法术的修为来说，使用记忆操纵术中最初级的术法，改变最近的一段记忆，其成功率也不过30％，可当时我还以为至少有50％的成功率呢，现在想起来都有点而后怕。”
　　　　“那么老师后来究竟怎么样了呢？”雪舞虽然知道，法术肯定试成功了，不然星尘的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向玄慧发问道。
　　　　“法术非常成功。”玄慧有些欣慰地回答，“其实，完全是神明的佑护，倘若当时失败了，我的一生恐怕就要永远背负起这罪孽了，万幸的是经过了记忆操纵术的作用，孩子的眼神很快就恢复了神采，开始活泼起来，没过多久，天破也回来了，听到我如此处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孩子的表情更是让他欣喜，于是我们就决定给他取名叫做星尘，由我代为抚养，天破也时不时地回来看望他，顺便教授他一些武技。”
　　　　“我们一直瞒着他，告诉他是我从路边捡来的孤儿，他本人也深信不疑。后来的事情，大家都非常清楚，他在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入了近卫骑士团，他和天破就像兄弟一般，又如同父子，星尘对天破非常尊敬和爱戴，就这样过了两年，我以为这个孩子将会从此过上幸福的一生的时候，三年前，就像天破带着他来到我的小庵一样，他也带着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来到了我这里，她就是你啊，雪舞。”老人说完了这一番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睛眺望着远处的群山，呆呆地出神。
　　　　雪舞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来没有想到，星尘有着这么一段过去，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老师，那么……”她感觉到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清楚到底该从何说起。
　　　　“老师现在说这番话，并不是想要炫耀些什么。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我到宁愿自己把它带到坟墓里永远不要在提及这件事，但是看这个孩子现在的情况，好像记忆操纵术已经失效了一般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时候。”
　　　　玄慧面露忧虑：“也难怪，那个孩子自从王城脱离以后，便让自己背上了太多的承重包袱，为队长报仇，复兴芬利尔，保护公主，本来就不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承担的责任，他却硬要把它揽在身上，完全无视自己本身的烦恼，反倒是一味地压抑，逃避。他难道不明白，其实天破本人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他快乐的笑容罢了，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老师……我明白，那么能让我和星尘谈谈嘛？”雪舞听到玄慧的话，下定了决心。
　　　　不能在让星尘这样下去，不能让他再勉强挑起本来属于自己――芬利尔公主雪舞的责任，其实自己能够在这三年里生存下来多亏了星尘，现在是该让星尘从这个重担中解脱的时候了。
　　　　“他在哪里？”
　　　　“刚才他和我一起来到小厅，但是没过多久就走了出去，现在，我想他多半是在城堡的最上阶阳台吧，他说自己最喜欢那里的风景，没事的话就会到那里去呆上好长一段时间的。”
　　　　“嗯，老师，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劝说星尘的。”雪舞说道，快步跑上楼梯。
　　　　“那个孩子果然也还没有意识到哇……”玄慧若有所失地念叨道，“星尘恐怕你也是如此吧……”他失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留下呆呆的空和凌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第十七章　心之声（上）
　　　　雪舞走上顶层，发现星尘正倚着了望台边上的栏杆，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的风景，她凑上前去，轻轻地喊道：“星尘……”
　　　　星尘一怔，回过头来，“公主殿下……”他颇为诧异地望着雪舞，欠下身去，“为何到这里来，难道找我有事？”他回避着雪舞的目光。
　　　　雪舞缓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星尘，这里没有外人，你为什么要如此恭敬？”她有些哀伤地说，“我们一起生活了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