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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传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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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少年相顾大笑。
***
爱莲王独自坐在帐篷之中查阅古籍，看到星尘进来便随手往桌上一放。
“爱莲王，您叫我来……？”星尘充满疑虑地问道，他实在不明白爱莲王的用意。
“其实呢，也没有多少的事情，只不过，想跟你谈谈关于雪舞公主的事。”爱莲王说道。
“公主，她……？”星尘看着爱莲王，神情警惕。
“她身边的少年，嗯，确实是叫凌天来着的，我，倒有些话要说……”
星尘不语。
“将公主放在他身边不太好吧……？”爱莲王的话语意味深长。
“您究竟想要说些什么？”星尘盯着爱莲王的眼睛，目光凌厉。
“那个青年呢，我也稍稍有些兴趣，于是便委托属下做了一些调查，结果却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爱莲王说，“他，好像有着一种不同凡人的本事，嗯，确实是，魔物的属性弱点，好像一眼就能够知道，使用什么技巧也是了然于心，更加神奇的是，就连人，他不作任何魔力支配实验，就能够知道他的先天属性，星尘，你听说过这件事情吗？知道这个能力吗？”
星尘脸上的疑惑转瞬便逝，他胸有成竹地回答：“真实之眼！”
“你果然知道，没错，就是真实之眼！星尘呀，你知道这个能力意味着什么吗？”
星尘的脸色铁青。
“奥托伯呀，奥托伯，你的胆子真是够大的，居然留着这样的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我都要佩服你的胆量了。”爱莲王摇摇头说。
星尘像是要匆匆离去。
“别忙，星尘，暂时那个人还不会对公主有所威胁，就等明日会战结束以后再说吧。”爱莲王伸手阻止他，说，“而且，我还有一个惊天大秘密要告诉你！”
星尘瞪大眼睛，想不通爱莲王还要说什么。
“是关于雪舞&；#8226；索哈儿和你的秘密，不，应该是叫索哈儿雪舞才对头。”爱莲王微笑着说。
***
漆黑的天幕之下，凌天依靠着大树，凄然地问：“哪，奥利津，明天我们究竟会怎么样，你知道吗？”
“主人……？”奥利津关切地望着凌天，他实在是想分担一些他的忧愁，可是却做不到。
“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在这个灵族已经不存在了的世界上？”凌天淡淡地问。
谁也不知道答案。
就在不安和疑虑之中。巴鲁哈拉平原的战役终于打响了。
第五十七章 巴鲁哈拉战役
太阳暖和地照在巴鲁哈拉平原之上，两军已经列好了阵势，一丝风也没有，万里无云，是一个好天气，对于决战来讲亦是如此：没有任何人占便宜，上天对于每一方都一样公平。
正如星尘所料，索拉利斯将其大军分为三部：中央是鲁迪恩本人亲率的天牙，皇星，玄鸣三部，而左路便是神魂，龙牙，圣月，浑天等四路部队，剩下的右路兵便是剩余五族的混编。
索拉利斯的阵形对称，中军向前凸出，两侧的部队作雁翼之形。
中央的兵力配备雄厚，兵士排成紧密的队形，一共有七列，分为前后两个梯队，两翼部队排做六列，也是两个梯队。
第一二列全部都是步兵，装备着长剑和短矛，三四列的兵士的武器手持方形盾牌，五，六列配备的是弓箭手，再后面便是魔法师部队。
每个方阵约有1000人，骑兵被配备在两翼，更有少量的部队设置在中军的各个方阵之间。
索拉利斯也有重装步兵参战，但是一律配置在中央前列，两翼除了轻装兵和弓箭手，更无别的兵种。
******
鲁迪恩本人的指挥营设在星龙之丘上，居高临下，整个战局一览无余。
对面的联盟军部队摆开阵势。对方居然也是三分部队。
鲁迪恩仔细地观察着：中路军由芬利尔的重骑士和爱莲的骑兵组成，右路士兵则以三领部队为中心的。
可以看到弗雷尔的长枪手，奥托的圣骑士，以及部分艾里尔的魔法师。
左路军则飘扬着爱莲王国夜鹰骑士团的军旗，指挥者当是爱莲王无疑。
想到此人也来了，鲁迪恩眉头微皱。
对方的阵形非常散乱，中军的配置基本上以骑兵打头阵，紧接着的是芬利尔的重装兵和轻步兵，重装兵在前，轻装兵在后。
而三领方面的，先阵的乃是弗雷尔的步兵，接着便是奥托的圣骑士团，最后的是艾里尔的魔法师部队。
最后的爱莲方面军，依旧遵循一贯的战术，配备大量骑士在后方，打先阵的是是部分步兵。
对方也有弓箭手，但数量难以和索拉利斯匹敌。
而且鲁迪恩看到对方的队形，微微一惊，对方排开的阵形不及己方的宽大，兵力配置相当密集，厚厚的有十列左右，而中央更是达到了十一列。
兵士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前后推攘着，身上所披的铠甲在太阳光照耀之下反射出阵阵金光。
整个中列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铁板一般，严丝合缝。
这便是在巴鲁哈拉平原上展开的两军配置情况。
鲁迪恩思忖着，回头望一眼身边的冰狼和白夜。
冰狼身体微颤，一脸兴奋，一到战场之上，他便故态萌发，白夜却漠不关心，视若无睹。
鲁迪恩略感遗憾，战争不是游戏，如不是想为索拉利斯的后代争取一片独立的天空，自己万万不会妄兴兵戈。
他暗下决心，战争结束后定要好好教导这位年轻人，须得让他明白世界上并不只有战斗和流血而已，作为索拉利斯征服世界以后的希望之火，他要这些未来的领导者们明白生命的宝贵。
*****
联盟军大后方，雪舞也是同样望着这片大地，平原之上陈列着将近十万的大军。
虽然在漫长的历史中，这片平原见证过许多比这场战斗规模大得多的战役，可生活在这个世代的雪舞却不愿意看到在和平了七十年后又有如此惨剧发生。
战士头顶之上旗帜迎风飘扬，骑士们排成整齐的方阵，胯下的战马不安地踏着脚步，喷着鼻息。
整条战线有如微微起伏的波涛，只等一声令下，便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击敌人。
金色的披风，雪白的战马，漆黑的铠甲，它们都是光荣的象征，如果不是在这样场看到的话，雪舞一定会由衷地倾服于它们的威严。
可而今的雪舞，何为正义何为不义，已没有信心说清楚了。
现在眼前的这片平原上，正值初夏时节，草地已由嫩绿转为深绿色，漫步在这片土地上应该是多么快乐的事。
但在不久之后，它们便将被战争的铁蹄所倾轧，这绿意盎然的大地之上将遍开鲜红的花朵。
那是人的生命和梦想的残片，无数的未来，无数的可能性，没有出生的孩子，未来的将军，它们全部即将消失，荡然无存，就在正义和守护的名义之下。
残酷的死神已经牢牢地抓住这些年轻人，将他们的名字撰写在死亡的绘卷上，只等不久便要渴饮他们的热血，以他们的残躯献祭战争之神，奏响终结的序曲。
在即将成为地狱的战场之上翘首企盼的少女，忽然听得风中传来一个声音，柔和，温柔，宛如母亲般慈祥，在她耳边喃喃：战争，你讨厌它么？为什么讨厌战争？
“痛苦，毁灭，死亡，战争带来的就只有这些。”雪舞自言自语。
没有战争又何来守卫，如果看着对方的刀子浸满你亲人的血，你不痛恨吗，你不后悔吗？
不懊恼自己没有拿起武器来保卫她们？
人类的心灵渴求着鲜血，就连三岁的孩子也渴望着玩战争的游戏，体现他们支配的欲望。
就连没有任何能力，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他的心中照样怀着征服，成为统帅之心。
每个人便都是如此。
雪舞无言，她不知道，浑然是没有答案。
也许真的便是如此，人类天性喜欢残杀，热衷于战争。
而且就算讨厌战争之人，为了守护自己的爱人，亲人，孩子，也不得不拿起武器，让它上面溅满血渍。
也许真的只是自己天真，想着战争就只是不好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要战争，可是却没有考虑到战争亦有正义和不义。
克鲁和艾里尔伯说得对，这是一场正义之战，是决定未来存亡与否的战斗。
毁灭或者是被毁灭，两者择一的话，没有人会选择被毁灭的一方，雪舞突然领会了克鲁，星尘话中的含义。
可即便是明白了这一点，她心头依旧悲伤，犹如深深的大海包容着她。
老师的死也曾带给她悲伤，可却从未有过绝望。
而此刻心中莫名涌起的悲伤夹带着绝望，翻涌着，无声无息地侵蚀着她的心灵。
声音不再言语，悄无声息地逝去。
雪舞知道势必有什么地方不对，可究竟是什么，却不清楚，不明白，回答不上来，无法反驳。
真实犹如狡猾的精灵，有时以为自己已然捕捉到他，放开手一看，到手的只不过是一层迷雾罢了。
******
战斗便在她迷乱之中打响。
在震天喊杀声中，联盟军战士们对对方防线发起了冲锋：红色，黑色，蓝色，白色，所有的一切承载着希望和梦想全部交织在一起。
朦胧之中雪舞看到的是，旗帜倒下了，生命消散了，箭矢如雨，火焰和风刃四处飞溅。
大地在颤动，犹如煮沸般翻腾着，人群组成的波浪渐渐交织在了一起，互相倾轧，转瞬之间消散。
兵士的生命犹如秋天的树叶般凋零。
*******
双方统帅全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眼前那条弯曲的战线，看着它缓缓移动，心情随之起伏。
星尘惊讶地看着，心底暗自焦急：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战斗打响后，首先是由中央阵线发动进攻，随后便是两翼部队。
中央阵线第一波攻势由骑兵组成，对对方的阵营发动冲击，随后将是重步兵和轻步兵组成的攻击和巩固线。
可是出于他意料的是：左路军居然先于中路军与敌方发生接触，并且迅速地交上火。
在爱莲骑兵的猛烈攻势之下，索拉利斯战线难以支撑，开始缓缓后退，可阵形依旧没有崩坏的迹象。
紧接着的是中路军开始与对方接锋，没有产生星尘想象中能够撕裂对方阵线的效果。
骑兵的攻势遭到有效的削弱，冲到对方阵营前的骑兵遭到长枪的顽强抵抗，没有冲散对方的队列。
而随后赶来的重装骑士则被拉下不小的距离，等到赶到前线已经由于遭到对方弓箭兵的狙击，有了不小的伤亡。
芬利尔重装骑士战斗力不俗，可是面对对方简简单单的六列，苦战许久却居然没有突破防御，看到这一点，星尘暗自焦急。
另一方面，攻势较为顺利的爱莲方面，当敌军退避到山林地区时，也开始放慢了速度。
而对方在侧翼布置的骑兵时刻威胁着后方安全，使得他不敢直指中军。
当他再将自己的视线移往三领方向时顿时大惊失色，面对对方五部，三领现在居然已在苦苦支撑。
对方的剑士在混战之中占尽了上风，防线居然已是支离破碎。
上空的飞龙依旧维持着法托那样的混战局面，没想到索拉利斯居然暗地里训练如此多的飞龙骑士，就连以飞龙战术见长的芬利尔和弗雷尔两国联手也占不得上风。
冰龙与火龙混杂的编制让煌灵炮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如此下去被突破防线的不是对方而会是自己，想到这点，星尘汗流浃背。
他匆匆请示了一下法琅将军，便将克鲁等人的预备队投入战线支援艾里尔伯。
克鲁等人的迅速赶到暂时稳住了战线，可中路军依旧没有丝毫突破，反而在敌人渐渐反攻之下有所后退。
就在此刻，星尘突然看到对面山冈之上红旗飘扬，显然对方是有所举动。
想到这里他心中大呼不妙，说不定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
他的不祥预感很快变成了现实，只见平原左侧杀出一支伏兵，笔直地威胁着爱莲的侧翼。
一直攻击较为顺利的爱莲军显然没有料到对方还有如此一招，慌忙之中调动兵力抵御，正面攻势也因此停顿下来。
战局居然维持到了不动的局面。
这可是星尘万万没有想到的，倘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可两军相持的局面也就是短短一瞬间的事。
三领方面居然又传来急报，虽然加上克鲁等人的部队，艾里尔伯仍旧不敌索拉利斯的军队。
雪上加霜，让他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支从对方背后杀出的骑兵迅速地包抄到三领联军的后方。
现在艾里尔伯的军团已经被完全切断了退路，腹背受敌。
短短几分钟之内艾里尔伯的军团已经完全溃散。
第五十八章 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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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乔王子的不祥预言居然就这样灵验了！
看到自己的部属一个个倒了下去，艾里尔伯露出痛苦的神情，奥力拖哈儿战役的一幕居然又重演了。
三领的兵士一旦被突破的阵形，在近身战中便就完全不敌索拉利斯的剑士，对方的剑往往就是比己方快了那么几秒钟时间，可就是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就决定了兵士的生与死，胜利女神的微笑究竟是属于谁，挥动距离广阔的长枪在近身战中完全是没有用武之地。
一支箭矢射中了艾里尔伯身边的兵士，他缓缓地倒了下去，敌人已完全逼到自己的眼前。
“我……再也不会逃跑了！！”艾里尔伯一抖身上的战袍，握紧法杖，“……鲁道夫，你不要太得意！古王国研究成果的仇，女儿的仇，还有奥力拖哈儿战役中战死的无数将士，我不会再后退了！”他眼睛里燃烧着愤怒。
“星光呀！汇聚与此，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吧，圣洁之光！！”光属性魔法形成明亮的光球，宛若漫天群星漂浮在伯爵周围，伯爵一挥手，它们便有若精灵一般飞向冲上来的敌人，前赴后继地击打在他们身上，绽放出璀璨光芒，铠甲在它们面前有如薄纸一般毫无作用，辉光束缚着他们，士兵们手脚痉阮，转瞬之间便倒下大片。
一名索拉利斯的兵士长砍倒了两名弗雷尔兵士，冲到伯爵面前，宽阔大刃当头劈下，伯爵侧身避过，伸出手掌击向他的肋下，嘴中快捷地念唱着暗系咒法：“黑色的利刃，夺命的长矛，畅饮对方的鲜血吧，生命将在你命中对方的瞬间逝去，成为献给冥王的祭品！！黑魔血矛！！”
暗系魔法力鼓胀着，宛若水银流淌向他的掌心，迅速汇聚成一柄漆黑的三戟叉，黑光霎时间贯穿他的身体，鲜血顺着它流淌下来，浸透大地，兵士缓缓软倒。
伯爵又开始寻找新的敌人。
不远处，威斯坦和爱米恩也在各自为战，虽然两个人的魔法力相当了得，无奈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而己方的兵士却在一个个倒下去。
“风刃，出现吧！”爱米恩手指优雅地划过天空，风刃切断一支刺向威斯坦的长矛——那是一个索拉利斯士兵从倒下了弗雷尔兵士身上夺过来的，她背后一名索拉利斯兵已揪准这个机会，长剑长驱直入，劈向爱米恩的左肩，她竭力避向右侧，堪堪躲过，可肩头依旧被剑压擦破一个口子，血浸透了白色的衣衫。
爱米恩靠着威斯坦，皱眉微笑，用手捂住自己的肩头，咏唱着水系的治愈魔法，前面，索拉利斯兵蜂拥而至，剑锋发着幽幽寒光。
“颤动的大地，撕裂的伤口，吞噬逼近我们的敌人吧！！该亚之怒！！”威斯坦释放着强力咒术，大地上剧烈地振荡着，犹如被巨人所拉扯，裂开一条深深沟壑，顷刻之间将两人与对方隔离开来，暂时阻挡住敌人的脚步，一些冲得较快的索拉利斯兵一下子收不拢脚步，跌入地下，惨叫声不绝于耳，地母满意地吞食了自己的晚餐，翩然离去，地面恢复平整，一切就如没有发生过一样。
威斯坦深情地望了爱米恩一眼。
退，现在是万万说不出口了，看着爱米恩坚决的眼神，威斯坦明白，纵是她能够逃离这片人间地狱，如果自己阵亡，她也必将追随自己而去。
“对不起，爱米恩……”威斯坦轻轻说道，“……到了在这样的时刻，我才敢说我爱你，实在是对不起。”
“嗯，威斯坦，威斯坦，我很高兴……”爱米恩甜甜地笑着。
“就让对方看看艾里尔魔导学院的号称双壁之人的力量吧！”威斯坦大声喊着，“……这是我们最后的意志！能够在人群之中遇到爱米恩，我威斯坦已是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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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败！没有想到真的会败！克鲁用钢金双锋刺倒一名索拉利斯兵，不甘心地想，连乔到底是什么人！该死的，他还真说对了！
不，我不能够死在这里，他努力驱赶走心头的沮丧和绝望，告诫自己，我死了，小爱怎么办，小爱怎么办！为了当日和凌天老师的誓言，我克鲁绝对不会死在这里，此刻他的心头盘旋的唯有这样一句话。
他将钢金双锋在天空之中挥舞了一圈，大声呼喊着。
“威光啊，倾注在我的武器之上，闪发神奇之力吧，看，此乃切断山岩的剑！！光轮灭碎！！”钢金双锋化作一团金光，产生的华丽光波击向前方，犹如光神的长枪扫过战场，眼见着敌人便犹如割草一般起刷刷地倒下。
可是，他的脚下一软，整个人不自觉地向右边倒去，靠着钢金双锋才勉力支撑住身体，视野也开始模糊起来：该死的！想不到这招剑技如此耗费体力，他懊恼地想，前面影影绰绰，眼见又涌上来不少索拉利斯兵，克鲁咬咬牙，挺起了钢金双锋，发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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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连星尘也无法保持镇定了，计划应该是非常完美才对，为什么敌人能够突破防御圈，三领为什么会溃败，现在自己手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支援的部队了，三领覆亡几乎已成定局，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有，他看了前方一眼，告诫自己，唯有放弃三领了。
这场战斗，只要击败鲁迪恩就行，只要他死了，索拉利斯自然就会溃败，星尘眼中发着血红之光，眼前的战场盘旋摇晃着，一切模糊不清。
“笑，你笑什么！！我不会败的，我不会败的！”星尘瞪大眼睛，自言自语道，“只要，只要公主活着就行了，只要公主活着就行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才是正确的，你这个一直缠着我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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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覆敌人的暗云，弥漫死亡的气息，夺取生命吧！噬魂之息！”迪特又用魔法打倒了一位敌人，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可现在已是极限了，没有办法再支撑了，指挥部不派兵来解围反而转而竭力攻打中路，看样子自己一路就这样被放弃了。
迪特心中倒是没有任何恨意，战争就是如此，作为一个参谋，如果自己在场也会如此选择的，与其再多做牺牲，不若抓住胜利的最后一线机会，孤注一掷，或许还能够扭转乾坤。
他环顾周围，暗自悲伤，伯爵魔力也不多了，连续释放如此强力魔法，就算是星虹的导术师也不能够支持太久，爱米恩和威斯坦也被团团围住，自保尚且不及，无暇顾及他人。
迪特的眼睛模糊了，脑海里闪过伯爵的话语，发掘古王国的秘密，我……是看不到了，少年的眼中闪耀着泪花，他已打定主意，遗迹守护者可以失去迪特一个，却绝对不能够失去伯爵，还有爱米恩，她还没有享受过真正的幸福！
自己是多么希望爱米恩幸福啊，尽管这个愿望是自己永远没有办法实现了，可自己至少也要守护这一份希望！
对不起，爱米恩，伯爵，还有威斯坦公子，紫发少年默默念叨着。
他丢掉了法杖。
敌人一拥而上，七八柄利剑向着他的身体攒刺过去，迪特已是无路可退，犹如七八匹猎狗撕咬猎物，对方眼中尽是疯狂，这个暗系法术师杀死了自己不少同伴，他们是绝对容不得他活下去的。
剑在半路上停住了，它们被一层漆黑的障蔽所隔挡再也递不了半寸，兵士将牙齿咬得咯噔咯噔响，眼中浮现恐惧的神情。
黑魂之仪，长久一来的约定要实现了。少年嘴角咧出一丝微笑，眼前人影飘逸。
反正这条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了，就让它为自己所爱的人闪耀光芒吧，让他们能够在新的世界里面活下去。
他轻轻地将自己的双臂伸向天空，背后是伯爵惊惧的眼神：“迪特！你要干什么，别胡来，迪特！老师命令你！！”
可是他已经听不到了。
******
……吾乃吞噬无数索哈儿生命和以太力的黑魂之仪，人类的少年，你要使用我吗，使用我的话，我将赐予你无限的魔法力，这伟大的力量甚至能够改变时间的流动，突破空间的限制，随心所欲，变化无穷……可是，我等渴求生命，如果你决心以你的生命为代价，与我订立契约，那么我就可以实现你突破时空的愿望！
这么可怕的东西，爱米恩，还有伯爵，我怎么敢告诉你们，不过现在的我实在是非常感谢，感谢我能够使用它，也许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在这样一个空间，这样一个时间里，用自己的生命拯救自己所爱的人。
这就是我迪特最后的魔法，对不起了，索拉利斯的诸位，原谅我，但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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