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传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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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柔软。
　　　　鲁道夫解释说：“这件战衣是古代灵族采集空中之风，水精之歌，自然魔力的集结者所制成的，不但能够自动治疗使用者所受到的伤害，而且抵御魔法之力的力量也相当强大，虽然不是铠甲，可是因为加上了以太魔力的祝福，能够在敌人的武器命中您的一瞬间产生魔力障壁，抵消掉它们的力量并守护穿着者。”
　　　　凌天也感觉到它确实是一件无比神奇的衣服，他从穿上这件衣服开始便觉得犹如母亲般温暖，不安和彷徨骤然减轻许多。
　　　　他点头说：“导师，我们去见父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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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拉利斯皇帝看到凌天穿着这身衣服出来，又有些兴奋了：“不愧是索拉利斯子孙，温迪鲁……想不到父亲还有看到你长大成人的一天，我实在是高兴！怎么样，拿到理力之刃了吗？”
　　　　凌天点点头，举起从里面得到的理力之刃。
　　　　“好，拿起以前你所使用的理力之刃，同时输入你的魔力……”
　　　　凌天将自己手腕之上挂着的白色衣服递给鲁道夫，掏出自己别在腰际的理力之刃。
　　　　鲁道夫轻声询问道：“凌天殿下，这件破旧的衣服，我就将它处理了吧……”
　　　　“不……”凌天轻轻一顿，回过身柔声说，“麻烦您送到我的房间去吧……因为是一个朋友的礼物……”想到这里，凌天的心中微微一酸，心中默默念叨：雪舞，我还会与你相见吗？他摇头驱赶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肯定会见面的，如今修顿神雷发射，盟军说什么也不会善罢甘休的，银月城的一战在所难免，想到要与雪舞等人对阵，凌天的心不禁一阵酸痛。
　　　　“温迪鲁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皇帝关切地问，
　　　　“没，父皇，没什么！”凌天忙凝住心神，暗自击中魔法力到两柄理力之刃。他的左右两只手发出耀眼光芒，剑刃骤然伸长，映得少年满脸霞光，凌天吃惊地看着两柄理力之刃。右手的剑发出隐隐红光，那是炎属性的剑，而自己左手中的剑却是蓝色的剑刃，闪着阵阵光芒。水属性的剑！
第七十一章　各自的答案
　　　　“父皇，这？”凌天惊问。
　　　　“这便是理力之刃的真正形态呀……温迪鲁，艾里爷爷手中的两柄佩剑――理力之刃，一柄将跟随使用者的先天属性，变为相应属性的剑，而另外一把则是逆使用者的先天属性，变换为对属性的剑，就像是你先天属性是炎，另外一把理力之刃的剑刃就是水了……”皇帝说了如此一大段话，微微有些气喘，他依靠在椅背之上略微休息了一下，继续道：“当初我给你的剑，那是破坏者，而今天……你拿在手中的理力之刃……它的名字便是……拯救者……”
　　　　“破坏者……”凌天看看手中红色剑刃，又看看左手手中蓝色的剑刃，“拯救者？”
　　　　“力量究竟为何物，迷恋于力量之人终究有一天会被这其所吞噬，陶醉于力量之中的心灵，任由自己手中的武器破坏，毁灭，最终堕落为黑暗之身，如果光有破坏者在手，那迷恋于力量之人就如同是在水中漂浮无依的浮萍，不明白自己为谁而战，亦不明白自己为谁而生，迷途彷徨，最终必将沉沦于破灭之中。
　　　　“而拯救者就是卫护破坏者之存在，它的职责就是平衡破坏者追求力量的冲动，让其不至于脱离了常道，是守护庭院的篱笆，破坏者必定要与拯救者同时存在，与其同行，是持有者心灵的慰籍。须明白不管如何，世界之上永远存在着峜待你去守卫之人，破坏者正是为不能出声之人而言语，为其不能卫护自身之人而长鸣。
　　　　“倘若有一天你为自己手中的毁灭之剑所迷惑，忘记了自身的存在与希望之时，就看一眼你左手所持的守护之光吧，力量绝不为你而生，它乃是为你希望守护的东西而存在！牢记这一点的人才可驱使这理力之刃，为汝等心中之光而奋斗。也才不至于沦为彷徨之人，迷失于毁灭之路，再也不能回头。”
　　　　皇帝断断续续地念完了这样一大段话，凌天细细回味着里面所含有的道理，不由得心中万般感慨。
　　　　“温迪鲁……就让父皇教给你历代索拉利斯直系之人所使用的剑技……神光玄明斩，双羽灵月破。用这两柄理力之刃去守卫你所爱的人吧……温迪鲁……”
　　　　“是，父皇……”凌天看着手中的理力之刃，心神飘逸。
　　　　**********
　　　　索拉利斯的皇城银月终于出现在雪舞等人的面前，当众人抵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眼前高峻的城墙上旌旗林立，全副武装的士兵有若铁铸的雕像般伫立着，饱含仇恨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这群不速之客，天空中一轮昏月映衬着城内寂缈的***，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影没有比此刻更加强烈过，可索拉利斯战士的勇武和刚毅使得这群兵士丝毫没有过多地去自己前途的黯淡渺茫，依旧牢牢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面对法琅将军递去的劝降信，索拉利斯照旧不予回应，攻城之举势在必行。
　　　　******
　　　　星尘进入雪舞的营帐轻轻报告：“公主，我们明日将要进攻银月城……”
　　　　雪舞背对着星尘，帐内昏黄的烛火将她柔弱的背影投在地上，孤独无依。
　　　　现在的星尘离她实在是太远太远，少女简直不再相信他就是那个在自己十三岁的那年流着泪抱着自己离开皇城之人，人就是在一个晚上变得面目全非的，恐怕这就是雪舞对星尘变化的最好诠释。
　　　　星尘见雪舞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先退下了，公主就请好好休息，不要过多挂念战斗的事，全部交给我们负责好了。”
　　　　他呆呆站立在那儿足足有十分钟之久，可雪舞还是没有说话，死一般的寂静如水银般灌满了整个空间。
　　　　星尘在无奈中退了出去，轻轻掩上帐篷的垂帘。
　　　　雪舞神情木然地望了奥利津一眼，他委顿在桌子上，本来红润的脸失去了神采。
　　　　“那……奥利津……，”雪舞无助地问，“凌天会去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奥利津摇摇头，含泪自责说，“奥利津不知道！主人究竟是去哪里了，不要奥利津了吗……”
　　　　小家伙已经是哭了有一天了，眼睛已然是红肿不堪，刚才强自抑止住哭泣的他听到雪舞提到凌天，又开始抽抽啼啼起来。
　　　　雪舞心酸地看着他：自己又何曾不想哭呢，可是现在哭究竟还有什么用，两天来雪舞都是在泪水的陪伴下度过的，可是无论她流多少泪凌天还是没有回来，已然发生的过去再也无法改变，而现在在她任由痛苦让自己消沉下去的时候又毫不留情地逝去，雪舞不知不觉中丧失的是自己改变未来的可能性。
　　　　在过去的时候雪舞可以找凌天和星尘寻求支持，可是凌天已然离去，星尘变得形同陌路，此刻在这里的唯有她自己而已，雪舞自己一个人罢了。
　　　　曾几何时开始，雪舞变得开始依赖凌天起来，在这两个月里都是他每每在关键时刻出现，带着自己从绝望之中走了出来，可现在这一切再也不会发生了，虽然她心中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不论她如何依恋那段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光如水般逝去，任凭她流干泪水也再也难以换回。
　　　　“绝对不能够这样下去！”她捂住胸口轻轻告诫自己，如果自己还是一味在这里啼哭，而不采取一点措施的话，未来还会像吞噬老师，迪特，冰狼和白夜的生命一般，将自己某个重要的人带走。
　　　　神是残酷的，因为他没有赐予人们如何掌控过去，但他又是慈悲的，因为还有现在维系着未来，而这就是雪舞唯一可以把握的东西。
　　　　少女坚强地拭干泪水，勉力对奥利津一笑：“奥利津，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那边有甜食，你饿了就吃一点吧，我去外面一下……”
　　　　奥利津睁开朦胧的泪眼，目送雪舞离去：“吉纳塞斯……”他默默念叨着。
　　　　*******
　　　　雪舞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出去凉快一下，在那个帐篷里面脑子便一直是浑浑噩噩，如同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一丝头绪来，两日来她在这个帐篷里干的事情除了休息便是哭泣，这恐怕已经是成为了一种惯性，牢牢锁住她的灵魂，如果再呆在那里的话势必是什么主意也想不出来。
　　　　改变一下环境就会好得多。
　　　　夜空还是那么寂静深邃，仰望着漆黑的天宇中闪耀的群星，雪舞骤然感到久远无边的意识包裹了自己，这夜空也如此这般注视了脚下的人类几千年，乃至几万年，比起这股伟大意识的来，自己的些许烦恼又算得了什么？
　　　　心不可思议地沉静了下来，感受清风拂面，点点滴滴的会意犹如池底清泉冒上心头：当日里雪舞也曾和凌天一起驾驶着飞龙，那时候的风也是这样如同母亲之手般轻柔，只是现在身边没有了凌天，少女竭力抑住酸楚的泪水，牢牢抓住思绪之尾，追寻着自己的答案。
　　　　从那以后又有许多人死了……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再要人死的，明明企盼着不要再有人受伤的，可是事情还是不可挽回地发生了，迪特为了拯救大家而死，艾里尔伯爵为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而死，冰狼为了卫护自己尊敬的人而死，白夜为了不让自己所爱的人受到伤害而死，奥托伯死于索拉利斯的正义之光下，成千上万的无名的盟军战士和索拉利斯战士，为了自己相信的那个正义洒下了满腔热血。
　　　　本来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就是因为自己软弱，自己的胆小，自己的善于妥协，终于一切即将无可避免的发生了，现在悲剧又将重演，如果明天攻城必将有更多的索拉利斯人，更多的联盟军战士死去，也许克鲁会死，紫萱会死，休斯会死，黑斯会死，星尘会死，甚至凌天也会死，这可能将成为现实的想象交织成一股洪流击打着少女的心，肆意品味着她的痛苦。
　　　　空中的明月毫无慈悲地映照着少女美丽的脸，凄婉和痛楚交汇在一起，但她的眼底却含着一丝希望，她找到那困扰自己许久的答案，在深切的痛苦中她看到了无比真切的自己。
　　　　风送来了一个温和无比的声音：“你能够做到么，这一切真的可以避免吗，你真的有信心结束这场战斗吗？”
　　　　雪舞微微一笑，声音异常柔和，她对自己说。
　　　　“是，我终于明白了，这场战争不是这样的，索拉利斯绝对不是为了为了单纯的征服世界而战，看到他们英勇战斗的我终于明白了！”
　　　　“我相信索拉利斯人必定也是为了守护某些东西而战的，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这般拼命，在巴鲁哈拉平原战役之中为了掩护主帅的安然离去而决不后退！不是野心，不是欲望，不是这样的！”
　　　　“同样我们也是为了守护我们的亲人而战的，怀着同样感情的人，为什么非得战争不可呢？两批有同样信念的人们却在彼此伤害，那样岂不是太可悲了么？”
　　　　“所以我要去见索拉利斯皇帝。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为什么要侵略别人，我相信索拉利斯的皇帝，凌天的父亲一定不是像破军那样的狂人，这里面必定是有什么理由。”
　　　　“索拉利斯也好，我们也好，为之战斗的东西里面一定有一样共同的东西，谁也不会为了破坏而战斗，我要找到它，以它为基础让这场战争终结，不能够再让悲剧重演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得到解决的。”
　　　　声音舒了口气，轻轻说：
　　　　“既然公主已经下了如此的决心，那么就咏唱这歌吧！当这歌声响起之时，你的愿望会得到实现的。”
　　　　谢谢你，璀星之杖的主人……雪舞轻声说，让微风轻轻将其吹送到远方。
　　　　声音就此消散在天宇之中。
第七十二章　光与风的诗歌
　　　　“甜美的歌谣，风中的甜香，大地的气息，母亲的拥抱，奏起伟大的歌，虹的奇迹！就让这甜蜜的风，带我们疲劳的将士们进入梦乡！光与风的诗歌！”
　　　　伫立在夜空之下的少女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恬静的力量，舒展开双臂，裙摆随风飘逸，蓝金两色的光芒从她双掌挥散而出，犹如魔法撒下一片金粉，周围的阴暗骤退去，无形的母亲托起这股安祥之风，飘扬在天空中。
　　　　璀璨的群星之下，战士们突然之间觉得睡神铺天盖地不可抵挡地袭来，眼前的篝火宛若精灵般狡黠跳动，武器不由自主地掉在脚下，他们软倒在地陷入了深深的梦乡之中。
　　　　城楼之上的守卫早已疲惫不堪，在这飘扬的歌声抚摸之下，也依靠在墙头沉沉地睡了过去，梦中犹自还握着手中的武器，墙壁上的火把映衬他们年轻的脸庞，上面布满了笑容。
　　　　*****
　　　　爱莲王惊讶地看在自己营帐之中的参谋副官个个有若着了魔一般倒下身去，任他如何叫也不醒，就连使用了无数次恢复的光系咒文也是如此，不由得懊恼异常。
　　　　他跑出营帐，发现不只有他的士兵出现如此的情况，整个战场有如被梦魔控制住一般，霎时间丧失了活气。
　　　　远处的小径上雪舞走了过来，背后跟着紫萱，克鲁，休斯，黑斯，法琅将军，威斯坦，爱米恩，还有星尘。
　　　　他们全部都是雪舞用魔法唤醒的。
　　　　“爱莲王你就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他们全部都被我魔法催眠的，您无法唤醒。”雪舞淡淡地说，“让我们大家一起去见索拉利斯皇帝吧，去问明白他发动战争的真相……”
　　　　众人尽是郑重地点点头。
　　　　紫萱看了雪舞一眼，脸上犹自留有一丝泪痕：“是呀！索拉利斯皇帝……”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弓箭。
　　　　爱莲王笑了：“好，这样再好也不过了，这样一来战争就可以结束了，我也不喜欢杀戮和牺牲。”他意味深长地望了星尘一眼。
　　　　*******
　　　　鲁迪恩一开始就觉得这歌声不太对。门外传来卫兵背靠墙壁坐倒在地的声音，鲁迪恩立刻明白了：“是催眠之歌！！”
　　　　自他被卫兵带到这偏厅软禁起来后已过了一天，陛下一直没有传唤他，今日傍晚的时候他听得卫兵们的窃窃私语，似乎联盟军已经是到了城下。
　　　　银月城的危急迫在眉睫。
　　　　就在他彷徨之间，突然一阵奇异的歌声从城外联盟军的营地里飘来，笼罩了整个皇城。鲁迪恩只感觉到一阵头晕，四肢无力，只想沉沉睡去，他猛力地塞住耳朵，可那歌声有如妖魅，狡猾地透过那手指间的缝隙，钻入他的大脑。鲁迪恩匆忙中抄起一只摆放在桌子上的花瓶，往地上一砸，巨响之后花瓶碎裂成无数块，他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块往自己手上一扎，剧痛直钻心窝，从刚才开始一直盘踞在他脑海中的睡魔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敌人的魔法也不是没有破绽，鲁迪恩打开门环顾四周，虽然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卫兵仍然在沉睡着，鲁迪恩从他腰间解下佩剑，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
　　　　“导师……？”听到这阵古怪歌声的凌天惊奇地问鲁道夫。
　　　　“莫非是传说之中的催眠魔法……？”鲁道夫脸骤然阴沉。
　　　　这件封印之间因为受到结界的保护，这歌声才没有发挥作用，倘若敌人使用这个魔法催眠兵士然后入侵皇城，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导师行了个礼，恭敬地说：“请陛下和殿下在此稍等片刻，老臣去去就来……”他捏了捏悬挂在腰间的法杖，缓步走出封印之间。
　　　　*********
　　　　使用御风神术的雪舞等人畅通无阻地抵达皇城的上空，望着脚下雄伟的王宫，雪舞暗自乞求能够在里面遇到凌天，身边的紫萱面带忧色，显然也在为凌天担心，魔法的效力不知道何时就会过去，必须赶快见到皇帝！
　　　　众人降落在了皇城前的空地上，
　　　　皇宫门前果然是守卫森严，可是在雪舞魔法的作用之下，卫兵们全部陷入梦乡之中，没有遭遇任何抵抗，绕过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士兵们，一行人就此进入皇宫。
　　　　皇宫里金壁辉煌，到处可见精致的雕像和华丽的廊柱，可是没有人有心思再去欣赏，虽然怀着各自的想法，每个人共同的目的就是要见到皇帝。
　　　　克鲁颇为忧虑地看了一眼皇宫内错综复杂的道路，问：“怎么办……？这样贸然进去的话，说不定会迷路……”
　　　　奥利津从雪舞衣服的口袋里探出头，伸出手指，小声说：“奥利津知道路，我能够感觉得到主人就在这皇宫里面！”
　　　　他很是急切想要见到凌天。
　　　　雪舞点点头，柔声说：“那就拜托奥利津指路了……”
　　　　凌天，她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一定要等我们来，我必须要见到凌天，少女告诉自己。
　　　　左手面幽深的过道中传来一阵缓缓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皇宫中清晰无比，居然还有人没有被魔法催眠。
　　　　一个低沉的声音随着响起：“休斯，你们果然来了……”阴暗之中鲁迪恩缓步走出，慢慢抽出从卫兵身边拿来的长剑，对准休斯。
　　　　“鲁迪恩……”休斯注视着他，对方的脸上布满了坚决。
　　　　那就是鲁迪恩，雪舞悲哀地看着他，从眼前的这名督军鲁迪恩身上，她几乎是感觉不到一丝生气，眼中除了忧郁以外一无所有，三军总帅之气荡然无存。
　　　　“鲁迪恩殿下……我是向皇帝寻求和平的，请您带我们去见皇帝吧，不要再继续无谓的争斗了……”雪舞几乎是恳求说。
　　　　鲁迪恩有如没听见雪舞的话，依旧一动不动地用剑指着休斯：“休斯……上次在法托城的胜负，是不是该有个了断了？”
　　　　鲁迪恩的眼睛中映着长剑的影子，发散点点幽寒之气，对方只求一战。
　　　　休斯拍拍克鲁的肩膀，低声说：“请将这里交给我，伯爵就先和雪舞公主一同前往皇帝所在之地。”
　　　　“可是！”雪舞根本不忍心看到两人再战斗下去，她实在是想不通事情已经演变到如此地步，还有进行争斗的必要。
　　　　克鲁推了推雪舞，轻声说：“我们走吧，雪舞姐姐……凌天老师在等我们呢……”
　　　　克鲁的话有若一道光明刺破了笼罩在雪舞脑中的混沌，自己浑然是忘记了来到皇城的目的，她望了一眼休斯，对方点点头，似乎也是在请求雪舞将鲁迪恩交给他来对付。
　　　　恐怕是没有人有办法阻止两人的这场决斗了，雪舞狠心不再去看鲁迪恩和休斯，匆匆跑入走廊深处，紫萱瞪了鲁迪恩一眼，也快步跟上，余下的众人随即紧随雪舞而去。
　　　　威斯坦走过鲁迪恩身边，轻轻行了个礼。
　　　　鲁迪恩并没有去追离开的众人：“这场战斗终究是索拉利斯方败了，作为失败的一方，我是爽快地承认了这一点，恐怕索拉利斯毁灭或者是不会毁灭，已经不是我所能够干预的事了……此刻在我心中，与你一决胜负就是我唯一希望做的事情！”他盯着休斯，缓缓地说。
　　　　休斯拔出随身佩戴的弯刀，剑气如鸿：“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鲁迪恩……你要战斗我随时奉陪！”
　　　　“明白了吗……休斯？”鲁迪恩摆好架势，长剑之上的杀气更盛，“此刻的我早已不是督军鲁迪恩了，现在我是以剑士鲁迪恩身份向你挑战！究竟谁对自己的正义更加有信心，就让手中的长剑来决定！”
　　　　“我明白……”休斯双手握紧弯刀，全神贯注，“怀有迷茫的剑是不可能在这场决斗中取胜的，可惜……”他闭上眼睛缓声说，“你是不会获胜，因为你在犹豫，动摇……就连你的心也在哭泣着，鲁迪恩！”
　　　　“也许吧……休斯，你做好准备没有，十五年前的那场比试就让我们在今日做个最后了断！”
　　　　休斯目光如电：“好吧……，鲁迪恩，恐怕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向对方扑去，弯刀和长剑化作两道白光激烈地碰撞着，火星四散飞溅，‘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昏暗的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壁之上，飘忽不定，飞散的剑气击灭了几盏幽暗的***，光明更加黯淡。
　　　　没有一个人敢大意，对方都是一流的剑士，一个不留神就会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两个影子交织在一起，为自己的信念而舞动手中的长剑。
　　　　鲁迪恩脸上尽是兴奋之色，这场战斗他已经企盼了许久，必须要分出胜负，与之相反，休斯却依旧是漠然的表情，可心中企盼胜利的心情并不稍减，两个人均是久历沙场，招数凌厉无比，一进一退都布置了死亡的陷阱，每一道剑光闪过，就是犹如和死神又一次打了个照面。
　　　　两人激斗许久，雪白的墙壁被他们挥舞长剑所夹带的凌厉剑气所切削，布满道道创痕，衣襟在剑风夹带下‘哗啦啦’作响，下摆撕开细微的小口，就像两只猛禽，彼此追逐，寻找对方招数中的破绽，追求一击致命。
　　　　终于剧斗有了结果，休斯手中弯刀划过一道半月形的弧线，在冲着他右胸刺来的鲁迪恩右肋划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如泉涌入，对方刺向休斯的长剑一歪，擦过右肋，鲁迪恩整个人全部颓然靠倒在休斯的身上，长剑‘咣档’落地，他吐了一口血，面露愧疚：“哈哈……休斯，你说的对，是我的剑迷茫了……胜利者是你……”
第七十三章　回廊之内的决斗
　　　　“鲁迪恩……”休斯望着眼前这位剑友和老敌手，心中百感交集。
　　　　“这场战斗我……无怨无悔，虽然索拉利斯发动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