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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选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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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灵挠头想了想,说道:“呃,就是在上头的那个。”

楚墨更加迷糊了:“上头?哪个上头?”

韩灵有些急了,怎么就跟他解释不清呢?不由地提高了声调道:“哎呀,你笨死了!就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在上头的那个。”

她这话一出口,前后的十余人都听见了,齐齐回头望向两人,带着诧异和鄙夷之色。

“真是不要脸,两个男人竟然行这等事,还敢大声说。”

“想不到这两人一表人材,相貌堂堂,却有断袖之癖,真是可惜可叹。”

“……”

韩灵十分郁闷,他们两个说悄悄话,关他们什么事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装,她朝着议论的人群瞪了回去,喝道:“看什么看?两个男人就不能对攻?”

楚墨在旁扑哧笑出了声,此等私密之事亏她说得出口。前后的议论声比方才更大,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一脸鄙夷和嫌弃,仿佛她污了他们的眼一般。

韩灵顿时恼了,叉腰怒骂道:“还要不要排队?不排队就到后面去。”

这下楚墨笑得更欢了,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他在脑海中想象她此时可能的蛮横模样,一定有趣得紧。想着,他笑得愈加开怀,只恨为何没有早几年认识她。他这一举动,更是掀起又一番议论的热潮,先前只是言语上的争论也就罢了,如今却付诸于行动,这如何能让围观者们保持心境平静?

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前排的僧侣们的注意,几名僧众朝着这边走了来,前来协调。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不知有何事相争?”

韩灵抬头望向说话的老和尚,不由地愣住,这不就是国师吗?怎么国师亲自前来跟她交涉?而且……为何他的额头上有一块乌青?

她眨巴了下眼睛,忽然想到了那声惨叫,这乌青极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得来的。想到此,她扑哧笑出了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忙轻咳几声保持肃静。

一旁的和尚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方丈大师。”

韩灵顿时愣住,吃惊不小:“你是方丈大师?那国师……”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定是搞了乌龙,接收到对方疑惑的目光,她忙甩甩手,干笑道:“没事,没事。见过方丈大师。”

方丈大师笑得慈眉善目,旁边的和尚小声在他耳边提醒了句,方丈大师微诧,再次重新打量了韩灵一番,双手合十道:“原来是贵客临门,老衲失迎怠慢,还请见谅。”

想必他一定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韩灵摆摆手道:“不碍事。”

又指了指方丈的额头,小声问道:“方丈大师的额头是怎么伤的?”

方丈大师的脸上露出窘困之色,但高僧就是高僧,不过片刻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一言以蔽之道:“不小心撞伤了,并无大碍。”

韩灵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本来是想捉弄国师的,却不想连累了他,真切地关怀道:“方丈大师该好生休养才是,千万不可太过操劳。”

方丈大师满目的感激之色,点头道:“多谢施主关心,施主二位请随老衲来,老衲为二位引见国师。”

“那有劳了。”有他的引见也好,免得他们还要继续排队。她转身拉起楚墨的手,跟着方丈往大殿的里边走去,直把其他还在继续排队的人给羡慕得眼红。

在大殿的左侧有一道小门,此门通往佛堂的内殿。在佛堂的内殿设有一道帘帐,将内殿隔成两半,在烛火的掩映下,帐内人影攒动,看不真切,只看到有两个身影投射在帘帐上。人影经过投射失去了原来的形状,因而分辨不出里面人的高矮胖瘦。

韩灵好奇地盯着那道帘子,很想看一看国师究竟是何等模样。身后的楚墨似感觉到了她的分心,捏了捏她的手,韩灵回头,看到他局促不安的神情,于是挨近他跟他小声嘀咕,描述内殿的情形。

“前面有一道帘子,里面有两个人,看不清容貌,估计其中一个就是国师,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她在这边嘀咕,而那边方丈也掀帘而进,与里面的人小声低语。可惜帘子落下的速度太快,她看不真切,最终还是没能看清国师的容貌。

过了稍会儿,方丈从帘子内步出,而帘子的那头也开始有人说话。

“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听那声音浑厚沙哑,应该是个老者的声音,韩灵回道:“国师不必多礼,我此来是想请国师为我卜上一卦,问问姻缘。”

里面静默了少许,那浑厚沙哑的声音又再响起:“麻烦公主将右手伸进帐内。”

韩灵挑了挑眉梢,难道是要看手相?刚想伸手,后边的楚墨拦住了她,摸索着自行将手伸进了帐内。

“等一下,我先来。”

帐内的人又再说道:“如果是男子,请伸左手。”

楚墨蹙了下眉头,有些不耐,换了只手伸进帐内。

帘帐的里边又开始陷入一阵静默,只看到里边的人影晃动,似有人在执笔写着什么。韩灵很是好奇,悄悄地掀开帘子的一角,想要探个究竟。帘子掀开时,忽然对上一张染有短须的国字脸,她猝不及防,连忙将帘子放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国师,不知道算好了没有?”

心中却在寻思着,虽然国师不是个糟老头,年纪也已逾不惑之年,看他相貌平淡无奇,他到底凭何才能能当上一国的国师?依照她对韩皇的了解,他如此精明睿智的一个人,应该不至于分不清对方究竟是否有真实才干,难道他果然有知天命的本事?

“算好了。这位公子生来贵不可言,奈何少年时命运坎途,直至二十又二才潜龙升天。不过……”

里面的人欲言又止,韩灵观察楚墨的神色,显然里面的人都说对了,她急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公子如今虽已飞黄腾达,却仍是路途坎坷,艰险不断。尤其是情之一路,更是一坎接着一坎,日后能否修成正果,还看天意和人为的努力了。”

楚墨闻言,眉宇纠结到了一处,怒喝道:“一派胡言!朕已有了心爱之人,又如何会情途坎坷?你分明就是危言耸听,欺世盗名,根本不配当什么国师。”

他这一声暴喝过后,整个内殿的温度骤降,气氛变得极为诡异。韩灵还在思索着国师的卦言,被他这么一喝,整个人都震了一震。按说前面的部分的卦言算得是没有错的,只是这后半部分……

“阁下若是不信卦言,尽可一笑了之,何必动怒?”帐内之人也有些不悦,话语之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外边的方丈大师见状,忙上前调停道:“施主,国师卜卦向来算无遗策,施主若是不信,日后便可观之,核查真假,何必迁怒于国师?国师并无过错,不过是照实直说。”

韩灵也拉住了他,怕他一怒之下拆了内殿,忙凑近他小声说道:“墨,不如让我试试,由我来拆穿他的蛊惑之术。”楚墨这才稍稍消了气,暗暗点头,在她的牵引下,静坐在一旁。

“还请劳烦国师为我算上一卦。”

韩灵屏息上前,将右手伸入帘中,穿过那厚厚的帘帐,她看到一抹身影向她靠近,手上忽然传来一阵触电之感,不止是她,连着里面的人也跟着一起颤动了下。韩灵有些惊诧,但回头一想,应该是静电摩擦的缘故,否则她实在想不出跟一个老男人之间能擦出什么火花。

那身影没有停留太久,转身离开,接着她又看到了有人静坐书写的身影。她略感诧异,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演算,还是在做别的什么。按理说,算卦的直接口头描述不就行了,干嘛还要用写的?

当黑影再次向她靠近,她便知国师已经有了解。

“公主殿下,您的命相比较特殊,请恕在下不敢直言公主过去的命格。”

韩灵心中一凛,莫非他真的能算出自己的过去?

那边楚墨带着鄙夷之色,讽刺道:“为何不能直言?莫非国师算不准公主的命格?”

“并非如此,而是公主来自另一个世界,本不属于这里,所以……”

楚墨微愣,不解道:“另一个世界?什么意思?”

韩灵心中震惊,他竟然算出了她并非来自这个世界,难道他真的有预知过去未来的本事?怕他们继续纠缠在她的来历和身份上,她打哈哈道:“过去的已然过去,暂且不提,那可否请国师算一下我的姻缘?”

里面的人顿了顿,娓娓说道:“公主命犯桃花,今世的姻缘不断,却也因此前途坎坷,举步维艰。近一个月内恐怕会遇大劫,还请公主多加留心。”

听到说自己命犯桃花,韩灵顿时来了兴趣,直接忽略了什么大劫之类的话,凑近前,好奇地问道:“呃,能不能问一下,我到底有多少桃花?”

“韩、之、花!”那边的楚墨已经坐不住,对着她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是不是存心想气死他?竟然在他面前询问自己的桃花几何。

“随便问问而已嘛,别当真。”韩灵一边跟他打哈哈,一边又凑到帘子边上,极为小声地询问,“到底有几朵?”

“你当朕是聋子吗?”楚墨上前一把拽住她,拖着她往殿外走,他一刻也不想停留在里面。韩灵可怜巴巴地望着帘子方向,她真的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若是很多的话,她以后得注意一些,不能再随便招惹美男了。

一路上,楚墨都是黑沉着脸,犹如狂风暴雨来临前的乌云笼罩之势,将人压迫得喘不过气来。韩灵瞄了他几眼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跟他说道:“喂,你还在生气啊?你都说了,国师算的根本不准,是欺世盗名之徒,那你又何必在意他的话呢?”

楚墨脚步煞停,忽然转身拥住了她,双臂不住地向内收缩。想起方才国师的预言,他的心收得更紧,他怕国师真的一语成谶。

“灵儿,你会离开朕吗?”

韩灵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他们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像其他情侣一般相处,他有他的国家和子民,而她也不可能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跟随他的脚步,与他的三千后宫佳丽去争宠。她不愿意,更不屑。

楚墨见她迟迟不回答,内心愈加紧张,寻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住她,想要借此来发泄内心的不安和焦躁。唇齿相磕,韩灵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不安,她体会到了,她不知该如何安抚他。他们之间本就隔着太遥远的距离,不止是秦国与韩国的距离,更是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的距离。

韩灵喘不过气,重重地推开了他,他的步伐未稳,再加上不能视物,险些跌倒在地。韩灵忙上前扶住了他,内心愧疚,她差点忘了他目不能视,差点忘了此刻的他内心是多么得不安和恐惧。

“墨,我……”她想告诉他,只要他们之间不再存在任何障碍,她便不会离开他。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了打斗声逐渐临近。

她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楚墨手下的黑甲护卫正围着一个人攻击,狠辣的手法,招招致人于死地。而那被围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水慕华。

“慕华?”她松开了楚墨,往水慕华方向跑去。水慕华此时已摇摇欲坠,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看来对方是打算要痛下杀手。水慕华在看到她跑过来时,眼底泛出几丝光彩,喜出望外。

韩灵护在了他跟前,大喝道:“住手!你们在做什么?为何要伤他?”

黑甲护卫知道她是皇上的人,不敢伤她,一个个拿询问的目光望向楚墨。楚墨从黑暗步出,一步一步沉稳无比,他不能让他的下属看出他有夜盲症。他停在了一个适当的位置,冷冷说道:“他是无影殿的人,方才在后山出现的那批杀手就是听命于他。”

韩灵大惊,摇头道:“不会的,你有何证据?”

寒翼从黑甲护卫中走了出来,指着水慕华的腰间,回道:“他腰间的红木令就是最好的证据。”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水慕华腰间的红木令上,包括水慕华自己,他的神色微变,似方才发现一般,神情有片刻的慌乱。韩灵还是不愿意相信,嗤笑道:“红木令?一块破牌子能说明什么?”

寒翼见她不信,解释道:“无影殿的杀手只认红木令,谁拥有红木令,他们就听从谁的命令行事。”事实上,从他和主子第一眼看到那块红木令后,心中就有了不好的念头。他之前没能及时前去保护主子,也是为了监视水慕华,怕他对主人不利,谁料想他早已先一步派出了杀手。

韩灵转头,定定地望着水慕华,问道:“慕华,你真是无影殿的人 ?'…fsktxt'”

水慕华微蹙了下眉头,默默点头。韩灵双瞳收缩,继续问道:“是你派杀手杀他?”

水慕华摇头,坚定地回道:“不是,与我无关。”

韩灵不由地陷入迷惑,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他,可是一切的迹象表明,他的确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你之前告诫我不要离他太近,说有人要杀他,你知道杀他的人是谁,对不对?”她希望他能说出真是的幕后主使之人,这样才能为他自己洗脱罪名,可惜他还是不愿意道出。

“灵儿,我不能说。”

楚墨对于她的一心袒护很是不悦,厉声道:“分明就是他派人杀朕,他还想矢口否认。来人,给朕杀了他!”

黑甲护卫得令后,一拥而上,再次将水慕华围上。韩灵挡在水慕华跟前,拦阻道:“不能杀他!”他一次次地救自己,还千里迢迢地为自己送解药,即使他真的有心要杀楚墨,她也不能不管不顾,她韩灵并非不懂知恩图报之人。

“灵儿,莫非你为了护他,想跟朕作对?”楚墨双拳攥起,一阵阵的戾气自双眸中迸射而出,他的愤怒在逐渐地上升。

韩灵左右看着楚墨和水慕华两人,一个处于愤怒的濒临点,一个面色惨白,伤口正在渗血。此时此刻,无论谁对谁错,她都会选择护佑弱者,更何况她相信水慕华的为人。

“我相信他的话,他不会骗我。”

“你信他,却不信朕?你说,在你心底,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朕重要?”

面对楚墨的步步紧逼,韩灵使劲地摇头,奈何他根本就看不到。

“墨,你不要逼我,我不会让你伤害他。”

楚墨眯起了眼,森寒的眸光乍现,在盛怒之下,他已动了杀机。再不顾她的阻拦,他厉声下令道:“来人,给朕拖开公主,杀了水慕华!”

两名黑甲护卫忽然拥上,将韩灵一左一右架住,脱离了包围圈,速度之快,连让她反应的时间也没给。

“放开我!楚墨,我不许你杀他!如果你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

既然他如此决绝,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丢下了狠话,她说到做到。

她的话不但没有震慑住楚墨,反而将他逼得更甚,他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除去水慕华。

“给朕杀了他!”他的话掷地有声,不容任何亵渎和质疑。黑甲护卫在接收到他明确的命令后,再也不留后手,个个全力以赴,试图以最快最有效的手段杀了他们的目标。黑甲护卫,个个身手了得,武功造诣都接近神剑三阶,与冰司的实力相当,乃是特别级的皇家护卫。水慕华本就身上受了伤,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此刻身上的剑伤、刀伤瞬间又多了好几处。

“慕华!”韩灵担忧不已,挣脱了黑甲护卫的束缚,转头望向楚墨,嘶吼道,“楚墨,你是不是疯了?你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吗?”

楚墨决然道:“是,朕决不允许朕的仇人活在世间。”

“好,那你就别怪我。”

韩灵闭目,沉吟了片刻,待再次睁开眼时,一抹决然的杀意自眸中划过。她一步步地走近楚墨,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忽然拾起了遗落在地上的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住手!谁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们的皇上!”

“皇上!”黑甲护卫们皆停了手,担忧地望向他们的主子。

一抹痛苦的眸光自楚墨的眼底划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最心爱之人会有一日拿着刀来对付他。还在方才,他们相处融洽,他们互诉衷情,而此刻却是刀剑相向,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冷声质问:“灵儿,你果然为了他,要杀朕?”

韩灵的手中一抖,她当然不想杀他,可是形势逼人,她不得不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水慕华不能死,他也不能死,她只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

“墨,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他。”

楚墨却笃定她不会杀他,抬手握住了刀柄,向外拉扯。韩灵顿时醒过了神,她必须掌握主动权,她手上再次用力,冷声喝道:“别动!我会真的下手的。”

楚墨放弃了,事实上要制服她,夺下她手中的刀,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然而,他是真的失望了,伤心绝望了。他冷笑,他自嘲。

“看来国师的卦象没有错,什么都让他算准了。”

韩灵知道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忙朝着水慕华喊道:“慕华,你快走!”

水慕华拧眉深望着她,目光黝暗,他知道她今日如此做,付出了许多的代价。他于心不忍,他宁可死,也不想见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灵儿……”

“快走!”

水慕华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拔腿离开了。他的身影踉跄,脚步摇晃,在他走过的地上留下了点点滴滴的血迹,他真的伤得不轻。

直到他走远,遥遥地离开了她的视线,韩灵才颓然地丢下了手中的刀,她知道一切已难以挽回。楚墨突然回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指尖向内用力。

“朕最痛恨别人用刀架着朕的脖子,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墨,对不起……”她没有挣扎,她亵渎了他对自己的真心,背叛了他的信任,这是她应得的。直到她轻咳出声,脖子上的力道便倏地松开,他最终还是不忍心伤害自己。

“皇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墨凭着记忆中的方向,徐徐地离开了现场。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韩灵还呆立在原地,脑中一阵空白。她究竟做了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临近,她以为是楚墨返回来找她,她欣喜地回首,却没有见到她想见之人。

“飞轩?”

来的是一袭素色青衣的飞轩,他静静地望着她,星光璀璨般的黑眸平静如波,连着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他仿佛生来就有这等摄人的魔力,任何时候都平静如水,进而将这种气氛不断地扩散,从而影响到其他人。

韩灵迈步走向廊边的阶梯,蹲身坐了下来,见着他,她就仿佛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都看到了是吗?我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飞轩默然抬手,手腕在空中轻转,他的动作看似寻常,实则暗蕴了内力。临近的一棵梧桐树叶子沙沙作响,随着他的手腕转动,几十片叶子随风席卷而来。他纤长的手指一阵拨动后,飞落的叶子在地上有序地排成一个“劫”字。

韩灵怔怔地看着他的举动,没想到他竟也是个高手,再低头看地上的字,她更加诧异:“劫?你说这是我的劫?”

飞轩打了个手势,清澈的眸子漾出丝丝浅笑。韩灵拧眉猜测道:“你是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劫?”

见他点头,她忙又问道:“那要如何化劫?”

飞轩仰头,正好见一只飞蛾自头顶飞过,他的掌心扇动,助了它一把力,任由它自由自在地飞翔。他的一举一动几乎可以用艺术来形容,优雅的举止,比起任何王公贵族都要来得尊贵。

韩灵有些迷惑,猜测道:“飞蛾?风?空气?”

飞轩摇头轻笑,整个人在夜色中变得更加梦幻飘渺,他执起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描绘。他的每一笔,都带动着细微的电流瞬间划过两人的指和掌之间,牵引着丝丝缕缕异样的感觉。

韩灵颇为诧异,这感觉为何跟方才与国师的手相触时如此相似?仔细看他所写的内容,她才恍然大悟,好奇地问道:“顺其自然?真的可以顺其自然吗?”飞轩默默地点头。

韩灵忽然顿悟,想明白了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她托腮打量着他,调侃道:“飞轩,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都这么有哲理?要是你能说话,那你说的话就可以编成一本大辞典,名字就叫做《飞轩哲学语录》。”

她的话语逗笑了他,他笑得更加瑰丽,仿佛夜色中默默绽放的昙花,散发着迷人的幽香。

“我还是现在就去找他说清楚,误会总是一垒接着一垒,越到最后越说不清。”她起身,不忘感谢他,“飞轩,谢谢你。”

目送着她离开,飞轩也跟着起了身,他抬头仰望着星空,他的视线凝注在了天边一颗忽明忽暗的星辰,而它的周围,正有几颗闪亮的星星在向它靠近。星星与星星之间,相隔的距离可以很遥远,也可以很相近,有些星星看似遥远,但其实很接近,而两颗星星之间想要无限地接近,就必须燃烧尽它们外壳的能量,否则,同样强势的两颗星星便永远也无法共存。

他的手伸向天边,仿佛浩瀚的星空触手可及,他的目光变得迷离,星空如此浩瀚,到底哪一颗才是属于他的星?他可以算尽所有人的前世今生,可唯独算不出自己的命运,他究竟为何而来,为何而往?

韩灵回到楚墨的房中,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就连他的行囊也消失不见。她顿时慌了神,莫不是他真的气她,而离开了?

跑出门外,正好撞见一小僧打着灯笼经过,她忙拉住他,询问道:“小师傅,有没有看到屋子里的人回来?”

小僧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头,回忆道:“刚刚有人回来过,不过很快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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