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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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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外,北风凛冽,其利如刀。
江母和冬儿、崔筝仍在忙活,见江逐流回来,三人都放下手中地活计,围了上来。江母关心地问道:“舟儿,太后来圣旨招我儿作甚?”
江逐流任腹中五脏翻腾,脸上去灿烂地笑道:“娘,舟儿升官了呢!太后下懿旨,招舟儿进京,担任山陵使承事郎。”
江母一听儿子升官了,顿时心花怒放,咧着黑洞洞没有一颗牙齿的瘪嘴,发出跑风地笑声,“我儿升官了?那山陵什么使成四郎是什么官?比县丞大多少?”
江逐流笑道:“是啊!娘,舟儿真升官了呢!山陵使承事郎乃从七品,还是京官,比阳县丞高一级呢!”
“好!好!朝廷皇恩浩荡,我儿可一定要忠心报国,对得起太后的圣恩才是!”江母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向外散发着骄傲的笑意。儿却感觉江逐流有点言不由衷,和江逐流生活这
间,江逐流情绪上最细微的变化也瞒不过冬儿。
崔筝也同样如此。虽然她和江逐流最近说话都很少,但是对于江逐流情绪上的细微起伏,崔筝也有着惊人的敏感。
见冬儿和崔筝眼中都流露出担忧的目光,江逐流又是呵呵一笑,道:“好了,不要炸制什么食物了。我们明天就要随钦差大臣进京去了。冬儿、崔筝妹子,你俩陪娘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我们带到汴梁去吃吧。还有,这些吃食收拾完毕后,还要收拾一些要紧的衣物,明日你们随我一起进京。”
“明天就走啊?怎么会这么急切?”冬儿和江母齐声问道,“马上就要年节了,怎么不等年节后再进京城呢?”
和冬儿与江母不同,崔筝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她惊喜地说道:“江大哥,也让我陪是一同进京吗?”
“到京城过年节更热闹呢!”江逐流强笑着说道:“钦差大人那边催得急,一刻都不能耽误呢。”
答过冬儿和江母,江逐流对崔筝答道:“你现在是母亲的开心活宝,我不让你随母亲一起进京,母亲岂能愿意我?”
江母又发出跑风的笑声,口中说道:“算你小子识相,没有抛下你妹妹!”
崔筝却是一阵失望,口中喃喃道:“原来是因为母亲啊。”
冬儿想地却是另外的问题。她对江逐流说道:“官人,我们东西众多,这急切之间,如何能收拾的完?”
江逐流道:“捡紧要的,眼下用的着的物品收拾,其余物品留给郭大哥,让他整理完毕后,派人送到汴梁便是。”
当下冬儿和江母开始忙碌着收拾东西。崔筝也要去帮忙,却被江逐流拉到一边。
“崔筝妹子,这阳的五万多亩盐碱地你想怎么处理?”江逐流和崔筝商量。
“大哥说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崔筝柔声说道,她不看江逐流,却低头看着地面,用脚尖来回拨弄着地面上一粒小石子。
“我的意思是。这五万亩土地还保留着,不要卖。引黄淤灌工程仍按照我们事先计划地继续进行,不过妹子要从崔家调来一个得力的人手在阳替你照看这一摊子。”江逐流说出了他的计划,无论如何,这五万多亩盐碱地是江逐流的试验田,他的生态农业的构想就像从这无万多亩盐碱地上发端,自然舍不得崔筝把它卖掉。
“我听大哥地。”崔筝脸上飞起一朵红云,“明天就让哥哥从崔家分号调过来一人主事便是。”
和崔筝商议好之后,江逐流又来到崔一虎的房间。崔一虎正在呼呼大睡,江逐流推醒了他。把发生的变故告诉了他。
“什么?要进京给皇帝修墓?”崔一虎拨愣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新式书院呢?还办不办?”
“办。当然要办!”江逐流坚决地说道:“大哥就留在阳,在郭主簿的配合下住持着阳学院的前期建设。等我在京城稳定了。再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俺老崔留在阳?”崔一虎摇晃着大脑袋说:“不行不行!俺老崔不是那块料子。你这个江老二,想撇开俺老崔,自己单独跑到汴梁胡天胡地的,却要哄骗俺老崔在阳受苦,太不地道了!”
江逐流苦笑道:“胡天胡地?崔老大,我是去修缮皇陵,如果在这期间敢胡天胡地,被人奏上一本。脑袋还不搬家么?你莫要胡思乱想。”
然后江逐流又拍了一下崔一虎的马屁,“崔老大。你身为未来的阳学院的名誉院长,自然要留在阳都监新式书院的建设。有院长大人在此坐镇,还有什么人敢怠工偷懒啊?”
崔一虎顿时开心起来,对呀,俺老崔在阳坐镇,哪个贼王八敢偷懒怠工?
江逐流打铁趁热,继续说道:设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将来人家看到阳学院都笑话,崔老大,你这名誉院长脸上很光彩么?”
着啊!崔一虎点头称是,如果阳学院搞得乌七八糟,他这个名誉院长也跟着受累啊。
“江老二,为了未来的新式书院,俺崔一虎豁出去了。俺不随你到汴梁去,俺留在阳都监新式书院。”崔一虎大包大揽道,“你放心,等这阳学院建成,俺老崔绝对保证,它会是天下第一等地书院。”
“好!崔老大,有你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江逐流总算又了了一桩心思,他叮嘱崔一虎道:“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找郭主簿和张县尉商量,郭主簿年纪大阅历丰富,蛇,他们两个都在阳任职超过八年,小弟相信,有郭主簿和张县尉在一旁协助,崔老大在阳应该不会遇到什么真正地麻烦。”
崔一虎鼻孔朝天重重地哼道:“俺崔老虎还是洛阳一霸呢!俺相信在阳即使没有郭主簿和张县尉,俺老崔也不会遇到什么真正的麻烦!”
江逐流苦笑一下,任崔一虎自吹自擂,他返回房间开始和冬儿一起收拾行装。
当夜,江逐流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在阳发生的一切都如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在他脑海中重现。
第二日一起床,江逐流照了一下铜镜,发现自己双眼通红,不由得又苦笑了几声。
郭松和张保显然也没有睡觉,他们带着十多个衙役,来为江逐流一家送行。也不知道郭松、张保和这干衙役昨天晚上是不是也没有休息好,他们俱都双眼通红。
一家人收拾完毕,江逐流静静地坐在家中等候着钦差大人的消息。
忽然,衙门外传来一阵痛哭之声,而且声音愈演愈烈。
江逐流坐不住了,开口问道:“什么人在衙门外哭泣?”
张保和郭松对望一眼,低声说道:“阳百姓!”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万民伞
更新时间:2008…9…2 18:45:16 本章字数:3985
青天大人……”
见江逐流走出县衙,为首几个白发如雪的老者扶着巨伞跪倒在地,老泪纵横,他们身后的众百姓都伏地跪拜,痛哭哀声。
“各位父老,你们这是何意?”江逐流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把几个白发如雪的长者搀扶起来,又向周围的百姓不住地打躬作揖道:“诸位乡亲,快快请起,不要折煞江舟了!”
“青天大人,我们几位老朽代表阳数万百姓,恳请青天大人留任阳!”
几个白发长者齐声对江逐流哀求道。
“是啊,青天大人,你不要离开阳!”
“青天大人,你离开阳后,我们这些百姓有个冤屈,去找谁申诉呢?”
“青天大人,你好歹干完一任再走啊,我们阳的蜜枣、樱桃,你还都没吃到呢!”
众百姓跪地不起,七嘴八舌地向江逐流哭求。
更有人高声叫道:“青天大人,你且留下,待我们向皇上上书陈情,让皇上收回圣命。”
“对!青天大人,你别走,就留在阳县吧!”
江逐流长叹一声,抱拳向四周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江舟垂蒙抬爱,不胜感激。”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众百姓都抬起泪眼仰望着江逐流,看着这位可爱可敬的父母官会说出什么话来。
江逐流强压着内心深处的激动,理了理烦乱的心绪,缓缓地开言说道:阳的喜爱丝毫不逊色于生于斯长于斯的众位乡亲。江舟知道,众乡亲不希望江舟离开,可是在江舟内心深处,又何尝想离开阳这片土地?又何尝想离开关爱江舟的众位父老乡亲?”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间或响的抽泣声让人明白,江逐流并不是自说自话,还有无数百姓跪拜在地上聆听他的话语。
“可叹造化弄人,太后懿旨召江舟进京,惊破江舟终老阳之梦,使江舟无法在阳继续垂领众位父老的教诲,这实在是江舟心中一大憾事。然则太后懿旨,江舟安敢不从?身为大宋臣子,江舟非江舟之江舟,亦非阳之江舟,乃为大宋之江舟。”
江逐流声音在冬日之晨清冷的空气中激荡着,说不出是喜是悲。
“既为大宋之江舟,江舟一身也非自身所可左右者,唯有听从朝廷号令,因此,江舟今日不得不告别阳父老,到汴京赴任。”
“众位父老勉留江舟,江舟幸甚!只是太后圣命难违,江舟若强留阳,岂不是陷众位父老于不忠之地?所以,对众位父老殷切之情,江舟只能憾而却之。”
众百姓心中一紧,抽泣声响成一片。
那抽泣声传到江逐流耳中,让他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湿热的液体直在眼眶中打转。江逐流仰头双眼望天,努力不让那湿热的液体溢出眼眶外,可是又如何能控制地住呢?江逐流本来以为他心硬如铁,可是却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形下,他竟然热泪四溢。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江逐流才会想起他刚满二十一岁……
一阵凄厉的西北风呼啸而过,江逐流做出一副被风沙迷了眼睛的模样,用手背轻沾眼眶,拭去泪痕。
“众位父老,切莫哭泣!”江逐流走上前去,拉住面前最年长的老者,低声劝慰道:“江舟虽然身离阳,可是心却留于斯地,和阳众父老在一起。阳这片土地承载了江舟太多记忆,江舟永远不会忘记,江舟的第一任官职是阳县丞,江舟的第一起案子是在阳审理……”
“青天大人!”
周围又是一片哀泣之声。
“呵呵,众位父老,你们这是作甚啊!”江逐流见劝慰不管用,只好换一种语气,“江舟此去汴京就任山陵使承事郎,乃是高升,你们应该为江舟感到高兴才是,却为何总是一副凄凄惨惨的哭泣模样?难道你们不希望江舟高升吗?”
几个长者听江舟这么一说,终于破涕为笑,口中连道:“青天大人,是我等糊涂。大人高升一步,我等阳百姓自然要为大人高兴才是!”
他们转过身来,冲身后的众百姓说道:“大家不要哭泣。来跟老朽们一起,恭祝江大人步步高升!”
在几个长者的指挥下,阳众百姓齐齐整整地喊道:“阳百姓恭祝江大人步步高升、飞黄腾达!”
江逐流强作微笑向百姓们拱手谢道:“江舟感谢众位父老的殷切期望,江舟今后无论高升与否,心中都会装这阳众位父老。也希望阳众位父老以后若到汴京,务必到江舟寒舍一叙
顿了一顿,江逐流又说道:“好了,时光不早了,钦差大人在驿站候着江舟,江舟收拾一下马上出发,诸位父老请回吧!”
江逐流拱了拱手,就欲返回县衙。那几个长者却张口叫道:“青天大人,且慢!”
“几位老人家,还有何事?”
几个长者颤巍巍地举着那把巨伞,来到江逐流身前。
“江大人,你在阳虽然只有两个月,但是做下的事情却是别的官员十年也做不到的。阳百姓对江大人的恩德无以为报,只有制作了这把万民伞,希望江大人收下。这把伞虽无大用,却雨天可为大人挡雨,晴日可为大人遮阳。无论是晴天雨天,大人只要看见这把伞,就会想起阳的数万百姓,就会想起黄河南岸的阳,有数万百姓日日夜夜在为大人祈福!”
江逐流鼻子又是一酸。他有何德何能,能当得起阳百姓如此爱戴?
正犹豫间,身后的张保走上来,替江逐流把万民伞收了下来,口中说道:“众位乡亲,江大人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时候不早,你们请回,勿要误了江大人的行程。”
众百姓站了起来,却依旧不肯离去,把县衙外包围的水泄不通。江逐流看一时也不能劝退他们,只好深深地躬身说道:“江舟再次谢过阳众位父老深情厚谊。”然后快步退回了县衙。
江母、冬儿和崔筝早已经收拾停当,在侯着江逐流,见他两眼红红的进来,连忙问什么事情。江逐流摇头强笑道,风大,吹红了眼睛。
不能再在县衙内等候钦差大人了。江逐流交代张保,让他即刻赶往驿站,让钦差大人在驿站等候,一会儿江逐流率一家人从县衙后门绕出,到驿站拜会钦差,和钦差一同前往汴京。
张保领命从县衙门正门出去,向驿站快步而去。
这边江逐流又让郭松从县衙后门出去,探明外面没有百姓围堵之后,就连忙领着江母、冬儿和崔筝三人从后面悄悄地出来,抄小路向驿站走去。那些收拾好的行李行包,只有等他们走后,郭松再安排人送往汴京了。
一行人轻车简从,匆匆赶到驿站。
传旨的黄门官正板着脸在等候江逐流。他见江逐流进来,冷笑着说道:“江大人民望很高嘛,竟然让阳数万百姓候在县衙门口恭送,实在是让本钦差大开眼界啊。”
原来黄门官早上也起得很早,他本来打算率领护卫赶到阳县衙门,可是走到中途,就看到无数百姓围堵在路上。黄门官遣随从悄悄上前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阳百姓听说县丞江舟要调任京城,纷纷赶过来送行。黄门官很是惊奇江逐流在阳百姓中的民望,加之随从又禀告说听到一些百姓激愤的言语,黄门官见群情汹汹,生怕强行过去请江逐流上路会激起民变,就又返回了驿站。
回到驿站中,黄门官左想右想绝对有点不对。这个江舟,不过到阳担任县丞不过两月有余,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民望?会不会是江舟故意煽动百姓来和他这个钦差大臣为难呢?
黄门官愈想愈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又派随从换上便装到阳县衙门口前去打探。随从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回来,把百姓哭求江逐流不要离开阳、向江逐流赠送万民伞的情形向黄门官叙说了一遍。黄门官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两个月就送万民伞?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白痴也知道这是在演戏嘛!
等到张保过来求见黄门官,说江逐流恳请钦差大人在驿站等候,他从县衙后门抄小路过来时,黄门官冷笑着点头也不言语。身为钦差大人,黄门官自然犯不着和一个从九品的小吏计较。
又等了一刻多钟,江逐流领着家人匆匆来到驿站,黄门官这才把憋在心中的怨气向江逐流发泄出来。
“钦差大人,”江逐流虽然感觉黄门官语气有点古怪,又哪里想得清楚其中的缘故,他抱拳道:“阳百姓只是苦于长时间没有主持县政的父母官,见下官到任,自然是多了几分欣喜。可是两个月后,下官又再行离任,他们心中难免有些彷徨,于是就聚集在县衙门为下官送行。此事其实是阳百姓心中的一种焦虑,与下官的民望毫无干系。”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兴师问罪
更新时间:2008…9…2 18:45:16 本章字数:4019
江承事郎,阳乃弹丸之地,任你闹得天翻地覆都无黄门官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是汴京却乃天子脚下之京畿重地,若是再有这么大动静,到时候惊动了太后、皇上,恐怕就不容易这样收场了。”
说罢,不待江逐流再说什么,黄门官一甩衣袖,喝令扈从启程返京。
江逐流无奈,只好率领家人,跟黄门官来到水运码头。
水运码头之上,一艘大型客船早已经受命待发。
江逐流让冬儿和崔筝先扶着江母上船,他在码头上和郭松、张保二人话别。
有码头上的民众认出了江逐流,他们立刻把江逐流围了起来,哀求江逐流不要舍阳而去,更有人飞快跑向县衙门方向报信。
黄门官见此情形,连声催促江逐流上船。若是让阳县衙门外数万人得知赶了过来,还不知道要起什么变化。
江逐流双眼含泪,躬身对郭松和张保说道:“郭大哥、张大哥,阳之事就拜托两位大哥了,务要照顾好阳众百姓,不使江舟挂怀!”
郭松和张保泣泪答道:“县尉大人只管去的,只要属下还有三分气在,定不会让阳百姓受苦。”
码头上数百姓本来就不忍江逐流离去,见此情形,哪里又肯放江逐流走,他们跪在地上死死拉着江逐流的衣袍下摆,口中哭喊道:“青天大人,勿要弃我阳百姓!”
江逐流强硬起心肠不看地上几位百姓,只管拔足就走,可是如何又能走得动?他挣了几挣,都没有挣开,却又不忍心责怪地上的百姓,一时就僵持在那里。
郭松一看不好,连忙对张保吩咐了几句。张保快步上前,对众百姓喝道:“尔等欲陷县丞大人于不忠乎?”
地上的百姓有所意动,正欲松手间,忽然听闻远处原来阵阵哭喊:“青天大人,勿要离去!青天大人,勿要离去!”
几个百姓立刻改变了主意,手中将江逐流的长袍拽得愈发紧了,口中还抗声说道:“忠孝大义小民自是懂得,我等如此,也只是稍微迟滞一下青天大人之行程,以欲阳数万百姓到码头送别青天大人。”
张保一时犹豫起来。
郭松板起病恹恹的面孔,冲张保大喝一声:“张县尉,还不动手?”
张保这才下了狠心,抽出腰间钢刀,口中说道:“得罪了!”
一刀下去,江逐流的长袍自腰间被割断,江逐流趁机脱身,不敢再耽搁,发足奔上客船。
这时数万百姓的哭喊声愈来愈近了。
客船之上,船夫早已经升起了风帆。在强劲西北风的吹拂之下,风帆膨胀如鼓,高高的桅杆也发出吱呀呀的声响,整个船身向东南方向倾斜。
见江逐流跳上客船,船夫甚至不敢去解缆绳。他们收起跳板,拿起斧头,一斧将粗大的缆绳砍断。
客船去掉了缆绳的束缚,顿时船身一震,在疾张的巨帆带动下,向汴渠中央航道缓缓滑去。
耳中只听到百姓的哭喊声和脚步声,举目望去,人流如潮水一般涌上了码头。
“青天大人!不要舍弃我们阳百姓!”
数万百姓望着矗立在船头的江逐流,黑压压地一片跪倒在地。
北风猎猎,江逐流凌乱的长发和断了一截的衣袍在风中飞舞,模样狼狈而又滑稽,可是此时谁又会去注意这些?
“阳众位父老,天气寒冷,请回去吧,勿要冻坏了身子。”江逐流鼻子酸酸的,口中却强自大声喝道:“江舟圣命在身,身不由己,望众父老体谅则个!他日若有机缘,江舟必再度到阳为官!”
说完,江逐流躬身冲码头上阳众百姓下拜,他的腰深深的弯下,额头触着船头的甲板,久久不愿起来。
一时间天地无声,连凄厉的北风和百姓的哭声放佛都凝固起来。
此时客船已经到了中流,借助西北风的风力和汴渠东流之水,客船速度逐渐快了起来,未几,便疾若奔马。
众百姓抬着泪眼望去,只见客船渐行渐远,而拜倒在船头甲板之上的江逐流,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百姓们呆了片刻,忽然间都放声痛哭,事实就如这东流的汴渠之水一般不可挽回,阳县已经永远失去最关爱它的父母官了。
郭松和张保俱是双目含泪,望着汴渠中的孤帆远影,口中喃喃自语道,县丞大人,无论将来是谁主政阳,只要郭松和张保
就会尽力保护阳,不让阳众百姓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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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上耽误了些时间,即使客船借助风势顺流直下疾若奔马,来到开封已经是天黑时分。
江逐流领着家人,随黄门官于西水门外汴渠码头上岸。黄门官看看天色,对江逐流说道:“江承事郎,今日天色已晚,你且到驿馆安歇。明日一早,自有人过来带你到审官院去。”
审官院和流内的考课院同属于吏部,只不过考课院负责磨勘州县幕职官员,审官院负责磨勘京朝官员。黄门官让江逐流到审官院去,就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组织关系交接,江逐流在承事郎一职上的仕途考核,就归审官院管理了。
黄门官差一扈从,手持公牒,带领江逐流一家来到西角楼大街的会贤驿馆,驿馆见了公牒,就把江逐流一家安排在一个偏院里。
时近年节,诺大的驿馆冷冷清清的,除了三五个当值差役外,就只有江逐流一家四口。江母本是山村老妇,当日到洛阳就觉得那是是天下第一等繁华之地,等此时来到汴京,才知道洛阳所谓的繁华和开封根本不值得一提,她一想到儿子就要在汴京担任官职,不由得喜笑颜开,对驿馆的冷清混不在意。
冬儿自不必说,崔筝一路上也察觉了江逐流的心事重重,但是难得江母高兴,她们总不能拂了老人家的兴头,于是就陪江母张罗着借用驿馆的灶房起火做饭。
江逐流心情不佳,任由她们忙活。等饭菜烧成之后,草草用罢,便回房休息。江母却兴致未减,让冬儿和崔筝陪着她去逛汴京***如昼的繁华夜市去了。
三人离开后,江逐流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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