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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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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匈奴使者来到长安,言称单于义女已来到长安,请刘备择定吉日成婚,刘备闻言甚喜,当即请谯周择定吉日完婚。谯周接到命令后彻夜不眠,挺着脖子看了一个晚上的星星,手指也不闲着,不停掐算,次日一早,他的脖子定了型,就这么头抬得高高的走到刘备面前禀报道下月十五这日上上大吉,百无禁忌。刘备连连点头,却见他脖子一直抬着,未免有些目中无人,问明端的后恍然大悟,赏了他两万钱,谯周平白无故便发了一笔小财,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地去了。
连日来太平无事,十五这日很快便到了,刘备大摆筵席和单于义女刘氏成亲。南匈奴单于曾被汉朝皇帝赐以国姓,是以和刘备一样都姓刘。此女即是单于爱女,自然也就和他一样姓刘了。酒宴一罢,贾仁禄满怀热情,想着去闹刘大大的洞房,可是没走出数步,便被凶神恶煞的近卫给拦了回来。当时和他怀着一样鬼胎的也大有人在,可也一样是不得入内,唯有长吁短叹,怏怏而回。
转过天来,刘备大宴群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备十分高兴,蓦地里轻击两掌,孙夫人、刘夫人缓步而出,来到刘备身旁坐好。本来群臣夜宴邀夫人出席于理不合,可刘备已年近半百,竟还能连娶两位貌若天仙的俏佳人,喜悦之情当真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有心让众文武见识一下两位夫人的美貌,好眩耀一番,暗里也存着和贾仁禄一较高下的意思,仿佛在说,别以为就你艳福齐天,我的艳福也不浅。
其时贾仁禄正低头猛吃,听得环佩声响,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立时目瞪口呆,只觉孙夫人英姿飒爽,刘夫人娇柔妩媚,各有各的好处,竟是难分伯仲,呆若木鸡地看了一会,口不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刘封正在坐于边上的马岱敬酒,听得脚步声响,便侧头望去,忽然之间,像遭电击一般,全身剧震,一连眨了数下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像是遇到普天之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蓦地里伸手一指刘夫人道:“你……你……怎么会是你?”
众文武尽皆莫明其妙,霎时间无数道质疑的目光向他扫去。刘备向刘夫人瞧了一眼,见她也是一脸迷茫,更加不明所以,又上下打量刘封一眼,长眉一轩,道:“见到长辈怎么如此没大没小,娘也不叫一声?难道你认识她?”
贾仁禄仔细地瞧了刘夫人一眼,只觉得很熟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心道:“这小娘们看起来比刘封还小,却成了他的长辈,唉,萝卜不大长在背上……”
刘封向刘夫人凝目瞧去,见她正漠然的望向自己,一脸狐疑,伸手指着自己,问道:“你难道不认得我了么?”
刘夫人摇了摇头,道:“这位是?”说着话时眼光瞧向了刘备。
刘备道:“他是我的义子刘封。”
刘夫人道:“常听人说夫君膝下有一个能干的养子,屡立奇功,就是他么?”
刘备点了点头,道:“正是。”说到这不自禁的向刘封瞧去。
刘封大吃一惊,道:“你怎么了?什么地方不舒服,怎么就不认得我了?”
刘夫人颇为奇怪,问道:“我与公子素昧平生,怎么会识得公子?”
刘封痴痴呆呆地道:“不可能,不可能,难道世上竟有长的如此相像之人?”
刘夫人道:“公子想来是认错人了,我自八岁起便居于匈奴腹地,从未涉足中原,怎会识得公子?”
刘封又上下打量刘夫人一番,半信半疑,道:“可能真是认错人了,得罪莫怪,得罪莫怪。”
刘备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原来是认错人了,这倒没什么,不过世上竟还有像夫人这般美貌的女子,真是奇怪之极。”
贾仁禄总觉得刘夫人似曾相识,不禁多看了两眼,忽地一张面庞浮现脑海之中,不禁大吃一惊,心道:“是她!”原来他忽然想到,眼前这个刘夫人与画师按照姜维口述画的那个神秘女子一般无二。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刘封来访
更新时间:2008…4…11 10:47:58 本章字数:5021
言念及此,又向刘夫人看了两眼,越看越像,不得不佩服那画师的功力,果然画栩栩如生,十分神似。刘备见贾仁禄两道色迷迷地眼光老在刘夫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不禁微感不快,咳嗽两声道:“怎么了,仁禄也认得夫人?”
贾仁禄正在出神,没有听到他这句话,自然不加理会,刘备眉头一皱,朗声道:“仁禄。”
贾仁禄回过神来,自觉失态,老脸一红,道:“主公有何吩咐?”
刘备问道:“仁禄也认得夫人?”
贾仁禄连连摆手,道:“不是,从未见过,从未见过,只不过夫人长得实在太美了,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请主公恕罪。”
刘备哈哈一笑,道:“仁禄家中娇妻个个貌若天仙,怎么见到夫人竟也会如此失态?”
贾仁禄忙献上马屁,道:“能配得上主公的自然都是天上仙女下凡,我家里那几个黄脸婆只不过是貌若天仙而已,终究还是不是,又怎能和真正的神仙相比?我陡然间见到两位凌波仙子飘然而来,好似腾云驾雾一般,试问又怎能不为之失魂落魄?”心道:“越来越热闹了,这会有好戏看了。”
刘备听他说的十分恳切,显是由衷称赞,不禁暗自得意,笑道:“哈哈,满朝文武之中就属你会拍马屁。”
贾仁禄忙道:“实话实说,实话实说。主公这两位新夫人均生得清丽绝俗,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活脱脱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女。仙女自然是长命百岁的了,试问除了主公这样的万岁之躯,谁又能配的上?”
刘封瞧了刘备一眼,脸上闪过一失怒色,原来平放在大腿上的手握紧了拳头。
刘夫人、孙夫人听他夸自己美貌,十分高兴,笑靥如花,齐声道:“没想到名震天下的贾军师的嘴竟然这么甜。”刘备心花怒放,也没注意刘封神态有异,道:“万岁二字再也休题。不过既然两位夫人都说你嘴甜,不赏你点东西可就说不过去了。”传令道:“赏仁禄蜀锦百匹,黄金百镒。”
贾仁禄忙跪倒磕头道:“谢主隆恩,祝主公和夫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一时也想不到什么祝颂之词,便将神龙教里的那一套搬了出来,鹿鼎记里神龙教主每次听到这些言语时都是“龙颜大悦”,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备听到这句话果然也是“龙颜大悦”,笑得十分爽朗,良久不绝。
自从刘封见到了刘夫人后,便闷闷不乐,一言不发,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斟得极慢,却饮得极快。过不多时便喝了三五十爵,只觉天旋地转,趴在案上,双眼一闭,去问周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酒酣宴罢,刘备在两位夫人搀扶下,回到内堂。刘备挥了挥手,令孙夫人退下,向刘夫人问道:“你真的不识得封儿?”
刘夫人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刘备将信将疑,道:“可为何封儿见到你之后便变得古里古怪的?”
刘夫人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呵呵,见到我和孙姐姐后变得古里古怪的人还少了么?那个贾军师不也是古里古怪的么?”
刘备随即释然,哈哈大笑道:“他一向古里古怪的,没个正经时候,别去理他。这次我让你们出去也是于礼不合,封儿既便有些古怪,也是怪他不得。”
刘夫人道:“夫君真是宽洪大量啊,就好像春秋时的楚庄王一样。”
刘备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你居然也知道楚庄王绝缨大会的故事,说说看。”
刘夫人道:“爹爹那里有许多汉人书籍,我十分喜欢,常向他借书来看,这绝缨大会的故事自然就知道。当年楚庄王曾大宴群臣,并使自己最得宠的宠姬出去敬酒。忽然之间一阵风吹过,将灯烛吹熄了,四下里一团漆黑。便在这时一名将军欲念突生,在那宠姬的手上轻轻摸了一下,那宠姬不胜其愤,推开将那名将军的坏手,反手将他头盔上的红缨摘了去。跟着悄悄来到楚庄王跟前说道有人乘着黑暗对她行无礼之事,她摘了那人的红缨,赶紧点亮灯烛,只要看到谁的头盔上没有红缨,便是无礼之人,可抓起来治罪。楚庄王听完之后便下令众将士去缨痛饮,不去缨的就不算尽欢畅饮的,要罚酒。众将闻言个个去缨痛饮,等灯烛点亮时在场众将头盔上都没有红缨,根本不知道哪个人曾对楚王宠姬无礼了。其后楚庄王出兵征讨某国时曾遇凶险,那员将军感绝缨之德奋力死战,救庄王脱离虎口,最终力尽而死,临死前才说明了事情的原委,楚庄王叹惜不矣。若非楚庄王豁达大度,他便将不免于难,也就不会名载史册,成为春秋五霸了。”
刘备微微一笑道:“你把我比作楚庄王,那可是太瞧得起我了。楚庄王胸襟宽广,我又怎能及得上他的万分之一?”
刘夫人道:“夫君拔贾军师于行伍之间,三顾诸葛先生于草庐之中,举之勇,信之专,此等胸襟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及?楚庄王不过是割据称雄,哪能和夫君这样一位混一天下的雄主相提并论?”
刘备心中大乐,问道:“你说我真能统一天下?”
刘夫人道:“如今夫君拥有四州之地,带甲百万,战将千员,又有诸葛亮、贾福为谋主,关羽、张飞、赵云为羽翼,试问天下间还有谁能和夫君相抗衡?”
刘备道:“你可不能小视天下诸侯啊,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地广兵强,勇将如云,谋士众多,着实不易对付。孙权占有江东六郡,坐拥长江天险,进可攻,退可守,实力也不容小觑。”
刘夫人笑道:“夫君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世人都说曹操、孙权如何如何威风,怎么怎么厉害。我看也不怎么了不起,只可惜我是一介女流,不然定当吞曹灭孙,让主公瞧瞧。”
刘备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两下,道:“没羞,你有何本事,敢说这种大话?”
刘夫人道:“夫君且听我一言,若我说的没道理,夫君再羞我不迟。”
刘备点了点头,刘夫人道:“曹操以臣逼君,已犯天下公愤,他的实力再强,又怎能敌得过全天下老百姓的声讨?这是其一;曹操生性多疑,疑则多败。荀彧对他忠心耿耿,只因不赞同他为魏公便即赐死,自毁长城,试问这样多疑的人又怎能成功?这是其二;曹操好大喜功,刚愎之用,听不进逆耳忠言,一个人的智力毕竟有限,曹操欲以一人之智削平天下,又怎么可能?这是其三。”
刘备连连点头,问道:“那孙权呢?”
刘夫人道:“孙权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以他的实力全力争天下,早就不是现今的规模了。夫君还在孤身奔窜时他便已有江东六郡,如今夫君拥有四州,曹操统一河北,他还只有江东六郡,其无用可知。像这种只知偏安一隅的守财奴,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夫君可厚币甘言以结其心,专心对付曹操,曹操一平,孙权自然土崩瓦解,不能久存。”
刘备脸上现出了笑容,道:“这些见解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能想得出来,一定是有人教你的吧?”
刘夫人道:“这的的确确是我想出来的,怎么是别人教的呢?哼,你这么小瞧女儿家,不理你了!”说着撅起小嘴,将头扭向一旁,显然是生气了。
刘夫人又比孙夫人年轻,美貌也略胜一筹,且言词便给,极会讨刘备欢心,是以刘备对其宠爱有加,一见她生气,忙将其搂在怀里,温言抚慰,一场小风波就此消于无形。
贾仁禄在酒宴上根本没有喝酒,只是不住吃菜,因此可以保持直立的走出大门,飞身上了卢柴棒,一路狂飙,而没有人将其拦住开罚单,告他酒后驾马。过不多时,他回到狗窝,一脸严肃,来到书房,将门闩住,一个人在房中走来走去。
曹静有过生产经验,最近一直在照顾甄宓。貂婵见他高高兴兴出门,回来时却闷闷不乐,知道出了大事了,便来到书房前,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道:“相公,我可以进来吗?”
贾仁禄打开屋门,貂婵走了进来,问道:“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就闷闷不乐,出了什么事了?”
贾仁禄走到案旁,低头瞧着那副神秘女子的画像,自言自语地道:“像,真是太像了。”
貂婵走上两步,低头一看,道:“这不是那个总在刘封身边的女子么,相公今天见到她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你猜我在今天在哪见到她的?”
貂婵笑道:“一定是在宴会上。”
贾仁禄打了个响指,道:“答对了,不过没分加。”
貂婵笑靥如花,贾仁禄又问道:“你既然这么聪明,便猜猜她是谁?”
貂婵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道:“相公这么聪明的人连想了几个晚上也想不出她的身分,我笨头笨脑的,哪里能想得出来?”
贾仁禄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是俺老婆,在俺的言传身教下,IQ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又怎么会笨。不过这个女子实在太鬼了,我保证让你猜上八百次你都猜不出来,她就是匈奴单于的义女。”
貂婵大吃一惊,啊地叫出声来,道:“这么说她如今就是使君的夫……夫……人!”
贾仁禄点头道:“嗯,她就是使君的第二夫人。”
貂婵怔了一怔,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
贾仁禄叹道:“老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如果说这只不过是巧合的话,那也太巧了吧,如果说这是某一个人布的局,那他该有多聪明?”
貂婵道:“应该不会是局吧,也许单于为了部落的太平,硬逼着她嫁给了使君,她也是逼不得已。”
贾仁禄摇头道:“那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认识刘封,你是没见她在宴会上的表情,一副完全不认识刘封的样子,我若是没想起这副画像来,也认为刘封发癔症呢。”
貂婵笑道:“你这个大老爷么成天就知道怎么排兵布阵,又怎知道女孩子家的心思?若她在宴会上认出刘封,一来,会招使君之忌,使君一定会加害刘封的,如此反而害了他。二来她已嫁给使君,木已成舟,既便刘封知道了此事,也是于事无补,闹不好还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为今之计,只有装着不认识他,让他大怒而去,终身恨她,这样他死了心了,必当另娶,才不会终生受苦,这女子心中实是爱煞刘封,甘愿自己伤心一世,也不愿刘封日后受苦。”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贾仁禄深信不疑,道:“唉,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真是可惜了。”
貂婵道:“照画像上看刘夫人比刘封都小,嫁给使君,确实是不般配。”
贾仁禄叹道:“唉,老牛吃嫩草,如今这头老牛已被老子喂得很肥了,他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区区一个单于义女,还不是手到擒来。”顿了顿了,道:“刘夫人你是没见,我见犹怜啊,这样的美女嫁给老子,倒也有些道理。可惜如此一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暴殄天物,焚琴煮鹤,真是大煞风景啊。”环顾当今敢明里骂刘备老牛吃嫩草的,也就他一个人而已。如今刘备如日方中,声势正盛,谁敢当面说长道短,既便是在心里悄悄的骂,也不会有很多,他已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貂婵笑道:“刘夫人不嫁使君,也是嫁刘封,又怎会嫁你。瞧你这窝囊样,除了我们这几个黄脸婆拿你当珠当宝之外,谁还瞧得上?”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老子有这么不堪么。看来是我多心了,事情可能就是你就像你说的那样。”
貂婵正要说话,忽见梅花走了进来,道:“老爷、夫人,刘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贾仁禄笑道:“这家伙不是喝得醉熏熏地,让人给抬回去了,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梅花道:“对的,他醉得厉害,疯言疯语的,没一句听得懂,还不停的吐,红袖怕他弄脏了老爷的屋子,正在前厅伺候呢。”
贾仁禄道:“这家伙受了这么大的激击,也是要好好发泄一下了。”说着走向前厅,刘封正趴在案上,见到他来,扶着桌案,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突然之间,心中一阵烦恶,张开嘴来,唔的一声,一股粘乎乎的物事向他身上喷去。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避居荥阳
更新时间:2008…4…11 10:47:58 本章字数:5052
贾仁禄忙向后退了一大步,已是不及,那团污秽不堪的呕吐物还是溅到他的衣袍上,贾仁禄眉头大皱,将外袍脱下,递给红袖,喝道:“***,老子这身行头可是名牌,卡尔屁丹知道不?你吐在老子身上,老子一想起来就恶心,这衣服还怎么敢穿?不行,你得赔!”
刘封哈哈大笑,道:“赔,不就是钱嘛,我赔!呃!”哆哆嗦嗦地伸手进右袖中掏摸了半天,摸出十吊钱来,重重地放在桌案上,道:“够了么?”
貂婵拎了件锦袍来,为他穿好,贾仁禄道:“***,老子这件袍子可是蜀锦做的,貂婵一针一钱亲手缝的,这可是无价之宝。老子一向舍不得穿,一直压在箱底。今天主公大宴群臣,老子才将它从箱底里刨了出来,武装上去,前后不到几个时辰,便被你弄脏了。你就用十吊钱打发老子,当我是要饭的啊?”
貂婵听贾仁禄说她做的锦袍是无价之宝,十分高兴,笑靥如花,对刘封说道:“不就是一件锦袍,值得什么?别理他。”
刘封又从袖中掏出二十吊钱来,道:“我身上的钱都在这了,先拿着,不够明……天,呃……明天到我府上去拿!”张开双臂,仰面朝天,大声道:“你的衣袍脏了,我赔你。我的妹妹跟……跟……呃……跟了别人了,谁来赔我!”顿了顿,又大声叫道:“谁来赔我!”说完放声大哭。
贾仁禄叹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蓦地里觉得不对劲,一脸惊诧,问道:“妹妹,你说她是你妹妹!”
刘封心情激动,酒劲上涌,一张脸涨得通红,身子晃得更加厉害。贾仁禄本想上前扶他坐好,但又怕他吐自己一身,右手一挥,红袖会意,扶他坐好。刘封定了定神,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瞒军师了,军师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情景。”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谁还记得起来?”
貂婵沉吟片刻,道:“我还记得,当时公子偷了一家店铺的几张烧饼,被店小二抓住当街毒打,正好我们经过那里,替公子解了围,使君还收公子为义子。”
刘封问道:“那后来呢?”
貂婵一脸迷茫,道:“后来?后来这事不就……对了,后来公子带我们到一所破旧道观之中找寻妹妹……”说着向刘封瞧去,道:“你是说……你是说……”
刘封苦笑道:“对的,这个所谓的单于义女,现今的刘使君夫人,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贾仁禄觉得天下最匪夷所思之事莫过于此,一脸难以置信,表情十分古怪,道:“这也太巧了吧。”
刘封向他瞧了一眼,道:“别说是军师,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确是如此。”
贾仁禄道:“既然她是你的妹妹,你就啥也别想了。如今她嫁给主公,便算是彻底脱离苦海了,你当替她高兴才是啊?”
刘封握紧了拳头,道:“高兴个……个屁!她虽是我的妹妹,但我们之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们曾被一个大坏蛋掳了去,因此相识,后来那大坏蛋对我们相当暴躁,肆意虐待,我们不堪其辱,便逃了出来,其后便相依为命。初时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便哥哥妹妹的乱叫,久而久之便叫顺了,一时也改不过口来,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兄妹。”
贾仁禄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刘封点头道:“嗯,算是吧,可你在宴会上也看到了,她那眼神简直就像完全不认识我一般。为了她,要我死都愿意,可是她……可是她……为了荣华富贵,视我如同路人,无情无义,简直猪狗不如!”说着端起案上的茶碗,奋力一掷,啪的一声,茶碗摔个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梅花、红袖吓得花容失色,忙将刘封触手可及的贵重物事一一收起,以防他再乱砸。贾仁禄笑了笑,心道:“这两小妮子倒挺机灵的,知道心疼老子的家当,真是好样的,下次给她们长工资!”说道:“公子且息怒,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刘封一张脸涨得通红,怒道:“误会,误会,这怎么可能是误会?”定了定神,又道:“那日我在蓝田街上第一次见到她时,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很奇怪,便一路跟踪,可出城没走多远,便被她发现。我们打了一架,其后都冷静下来,问明原委,这才发现她竟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后来我们便背着杨先生私下里来往。我和她自幼便相依为命,那时我只觉她很可怜,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没有别的念头。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情窦初开,和她相处久了,自然产生感情。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心想爹爹若不同意,最多说我胡闹,打我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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