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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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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吕础<秩事宦扯研Γ锨胺鲎。溃骸八嫘刑揭严晗讣觳榱斯锏囊盘澹な倒锬艘蚧统杉玻欢馈U馐潞湍阋坏愎叵狄裁挥校縼V那桩案子也已证实非你所为,如今真相俱已大白天下,你也就不用在牢里趴着了。今天把你叫到这来,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你已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尽可自便。”
最近一段时间邓艾日日夜夜就盼着有朝一日能沉冤得雪,可这一天真的来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当下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贾仁禄笑了笑,道:“会试之期虽过,可是榜单尚未公布,你还有机会。我们冤枉了你,害得你无法参加考试,自会做出相应补偿。”指着案上放着的一卷白帛,又道:“这就是今番会试的试卷。我们三人连名上表,替你陈述冤情。皇上怜你遭遇,破例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在这里考试。我们三人就是主考官,具体规矩一会元常自会对你说明。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你可得好好把握,倘若你拉稀摆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老子饶了你,皇上也不会饶你。到底是要老老实实的展试你的才华,还是要投机取巧、混水摸鱼,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邓艾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良久,跪倒在地道:“多谢三位大人,多谢三位大人。若非三位大人连名上书,小人将永无出头之日。三位大人之恩,小人定当铭于五内不敢一时或忘!小人能获此机会,已是檄天之幸。若是执迷不悟,投机专营,又怎对得起三位大人的厚恩?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钟繇道:“你可别谢我们,要谢就谢皇上。”
邓艾连连磕头,道:“皇恩浩荡,皇恩浩荡。”
当下钟繇将考试的规矩一一讲明,然后将卷子发下。笔墨砚台等物自是早已备好,不用邓艾操心。邓艾定了定神,来到案前坐好,摊开试卷,从头到尾浏览一遍,微一吟神,提笔作答。
贾仁禄煞有介事的看了一阵,突然间一阵困意涌来,势如排山倒海。他打了个呵欠,跟着趴在案上,打起呼噜。诸葛亮轻摇羽扇,笑吟吟的看着邓艾,默不作声。三人中就属钟繇最敬业,时不时来到邓艾跟前,低头细看。他有了一次监考经验,收放更加自如,此时他表面上虽神色漠然,心里却啧啧称赞。
显示时间的沙漏还只漏到一半,邓艾便已飞快的将题答完。这场考试可是关系到他一生的命运,千万马虎不得。当下他从头到尾仔细仔细的看了几遍,这才将卷子交给钟繇。诸葛亮微微一笑,伸手推醒贾仁禄。贾仁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道:“你小子真不给老子面子,怎么这么快就答完了?”
邓艾不知该如何回答,怔在当场。诸葛亮笑道:“这家伙就这德性,你别理他。馆驿已为你准备好了。你先下去稍适休息,过几日便有分晓。”
邓艾不停的对三人鞠躬作揖,千恩万谢,过了良久良久方告辞离去。
钟繇待他走后,又低头看了看试卷,由衷赞道:“你们说得一点也没错,此人果是天赋奇才,各道题目答得好极了,想前人之所末想,道前人之所未道,只可惜末了那篇赋不是上乘之作,或多或少会影晌他的成绩,不过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这一篇赋,也属难能。”一面说,一面来到诸葛亮跟前,将卷子递上,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你想要除掉他,不知可有此事。”
诸葛亮低头阅卷,缓缓地点了点头。
钟繇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此人才堪大用,就这么斩了太过可惜。”
诸葛亮目中那两道好似冷电般的目光在卷子上扫了几扫,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此人恃才傲物,久后必反,不如乘皇上心中狐疑之际先斩之,以绝祸根。”
钟繇道:“如今他的冤曲业已洗清,杀之无名,徒惹天下学子非议,不可,万万不可。”
诸葛亮向贾仁禄瞧了一眼,道:“你小子快别打瞌睡了,有什么好主意,赶紧说出来吧。”
贾仁禄从睡梦中惊醒,定了定神,说道:“这小子是杀不得,眼下有一件大事,没他还真是不行。至于杨瑛那边,老子也有一计在此,保管可让杨瑛痛下决心,远嫁鲜卑。不过师父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小子桀傲不逊,目中无人,久之必为祸患,倒也不可不防,至于如何防微杜渐嘛……”向诸葛亮瞧了一眼,道:“这个师父可比小徒厉害多了,就不用小徒在这里浪费口水了。”
诸葛亮笑道:“好了,我要判卷了,没空跟你饶舌,赶紧滚吧!”
贾仁禄道:“弟子遵命。”笑嬉嬉的扬长而去。
钟繇和诸葛亮对望一眼,不禁莞尔。
贾仁禄别了诸葛亮,来到邓艾下榻之处,邓艾不意他猝至,受宠若惊,抢步上前,纳头便拜。贾仁禄伸手相扶,问其所学。邓艾倾倒胸中,尽展所长,贾仁禄欢喜赞叹一番,告辞离去。邓艾不知他此行是何用意,微感奇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下意识伸手挠了挠头。
此后数日,贾仁禄每天都到邓艾下处嘘寒问暖,言语中似乎对他的生活情况、家庭环境很感兴趣,常拐弯抹角的询问他的生辰八字、可曾婚配、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等等情况。邓艾见他打听的比媒婆还要详细,不由得更加纳闷,不知他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这日贾仁禄差人将邓艾请到自己居住的馆驿内,邓艾一心想攀上这株大树,日后好乘乘凉,听闻传唤,大喜若狂,在衣箱里翻找了老半天,这才选了一件自认为十分得体的衣袍换上,随着那人来到贾仁禄下处。甫入大殿,只见贾仁禄坐在正中,笑容可掬。他身边依旧坐着些莺莺燕燕,不过和上次相比,又大为不同,犹其是坐在左手边上的女子,出落的清雅难言,好似画中神仙。邓艾原以为杨瑛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可和眼前这个女子一比,相形之下,也难免见拙,不禁怔了一怔,这才上前行礼。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客气。快起来,快起来。”顿了顿,又道:“呵呵,今天在场诸人和前一次相比大不相同,气氛也完全两样。怎么样,有点晕吧。来,我给你介绍。”指着左手边的女子道:“这位是我的夫人名唤貂婵。”
邓艾听过貂婵大名,心想难怪她长得这般好看,原来是天下第一美人,上前请安:“夫人好。”
貂婵笑道:“快别这么客气。”
贾仁禄指着右手边的女子道:“这位是老子的另一位夫人姓曹名静。”
邓艾躬身请安:“曹夫人好。”
曹静还了一礼,坐了下来。贾仁禄指着曹静下手的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道:“这位是小女贾元春,元春,你还傻戳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见过士载,真没礼貌!”对邓艾说道:“这小丫头片子,自幼娇生惯养,没规没矩,还请士载别见怪。”
邓艾看这阵势也知道是见家长了,不由得心如鹿撞,只觉心里好似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一时倒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道:“哪里,哪里。”
贾元春白了贾仁禄一眼,盈盈起立,福了一福,邓艾慌忙还礼不叠,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贾仁禄侧头和两位夫人咬了几下耳朵,悄悄的说了几句话,道:“既是如此,你们先下去吧,这里就由老子来搞定了。”
众女起身应是,齐刷刷的向贾仁禄行了一礼,退入后堂。
邓艾仍傻乎乎的跪在那里,不敢起来。贾仁禄微微一笑,伸手扶起,道:“老子膝下只有一女,你方才也看到了,样貌还算过得去。这书嘛她也读过几年,肚子还算有几两墨水,虽比不上她几位娘亲,却比老子强太多了。我看你一表人才,满腹经纶,有心和你结亲,将小女许配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邓艾乍闻好音,心里乐开了花,傻笑了好一会儿,方道:“大人乃当朝司空,官居……居一……一……一品,小人不过一介寒……寒……寒儒,无品无级,这门……门……门不当户不对……”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世人皆重门第,老子却视之如同狗屁。别看老子现在人五人六的,想当年还不是一堆臭狗屎,给人踩来踩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子之所以能有今天,也不是靠着哪个世家大族的福萌,而是靠自己一刀一枪打拼出来。”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了两下,道:“小子,老子很看好你。以你的才学,想要取万贯家资,荣华富贵,直如探囊取物。何况小女年纪尚幼,今日不过只是结亲,我料成婚之时,你必为朝中大员,富贵荣华,到那时又有何门不当户不对?”
这一番话说得邓艾心里舒坦,心道:“原来世上知我者,不只有荀公达一人,如今遇上了贾司空,我终于有出头的一天了。”道:“可是………可是……可是……”
贾仁禄道:“可是什么?难道你有心上人了?”
邓艾立即想到了杨瑛,心中一阵酸痛,可是这酸楚、愧疚之情转瞬即逝。寻思杨瑛虽是前朝太尉杨彪之女,可杨彪业已归隐,在朝中虽有根基,毕竟差了一层。如今朝中最得时令的就属眼前这位贾司空,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像这种高门大户,就算是官宦子弟削尖脑袋也不一定能挤得进去,如今人家不计门第爵位,只看人品本事,主动求亲,这样的机会真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结成了这门亲事,这爵位门第,富贵荣华,也就随之而至,自己从小到大的一番雄心壮志,也可得以实现。想到这里他脸色苍白,手指微微发抖,正要答应,可不知怎的又想到了杨瑛,心中又是一阵悸痛。杨瑛一路上对他关心照拂,深情款款,他自然看在眼里。何况他曾听蹇福说过,杨瑛为了搭救自己不惜舍却毕生幸福,这番情意,实是世上少有。他一心只想飞黄腾达,于儿女之情看得极淡,但杨瑛对自己如此情深一往,又岂能动于衷?
这时突然间要舍她而去,另行去追求仅有一面之缘的贾元春,他虽觉得理所当然,却也于心不忍。当下两种想法在他心里反复交战,过了良久良久,他忽得想到:“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英雄大豪杰,须当勘破‘情’字一关。何况贾元春明艳照人,也不见得就输给杨瑛。待我出人头地之后,三妻四妾,自是十分平常,贾元春名媒正娶,自然做为正室,这杨姑娘做为侧室,也就是了,到时我多宠爱她一些,又有谁管得着?”
当下他微一沉吟,便不再以杨瑛为意,道:“没……没有!”
贾仁禄长眉一挑,道:“既然没有,那你可是什么?”
邓艾道:“小人口……口……口吃,怕配……配……配不上令爱。”
贾仁禄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小女素爱英雄,常对老子说:‘爹爹是个大英雄,我将来嫁人就要嫁像爹爹一样的大英雄。’……”
贾元春听了,嘟起小嘴,悄声对曹静说道:“妈妈,爹爹胡说八道,我哪有说过这话。再说爹爹什么时候成大英雄了?”
曹静笑靥如花,低声道:“你爹爹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吹牛,别理他。”
只听贾仁禄接着道:“你小子在小子辈中出类拔萃,将来一定是大英雄,大豪杰,正是小女良配。区区口吃,何足道哉?”
邓艾打心眼里乐了出来,道:“既是如此,小人就却之不恭了。”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过两天老子就差人到你家里下骋礼,待小女……”
刚说到这里,一个白衣女子从后堂转了出来,泪流满面。她向邓艾瞧了一眼,冷冷道:“恭喜你结成了这门好亲事。”哇的一声,掩面奔出屋去。
邓艾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瑛,吓了一大跳,背上冷汗直流,伸手指着贾仁禄的道:“你……你……你……”
贾仁禄没想到杨瑛不进而反出,急道:“你什么你,还不赶紧追去!”
邓艾犹豫了一阵,却见贾仁禄展开不知叫什么名目的轻功,手脚并用,追出屋去。他没想到贾仁禄为追杨瑛急得竟四肢着地,相比之下自己便显得自私凉薄,心中一急,也跟将出去。杨瑛轻功尚佳,奔行奇速。片刻之间,便窜到馆驿围墙之外。由于她窜房越户,不走寻常路,把守在大门的亲随差役都没瞧见她身影,想拦也无从拦起。
贾仁禄见杨瑛轻轻一纵,便从丈许来高的围墙顶上飞越而过,不禁脸上变色。当下他气极败坏的叫人搬来梯子,吭吭哧哧的爬上去一瞧,但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又哪有杨瑛的影子?
正当他心灰意冷,准备回屋分派人手四下找寻时,忽见西北角屋顶上一道白影一闪即逝,赶忙叫道:“在那里,在那里。快追,快追,叫上府中所有人手齐往西北方向搜寻!”
邓艾听了鬼号,知杨瑛向西北方向奔去,忙辩明方向,疾追而前。
适才一应布置其实都是贾仁禄的诡计,旨在试探邓艾对杨瑛是否真心。杨瑛自认为邓艾对自己情深一片,绝对不会变心,觉得贾仁禄这样做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过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在心上人心目中占了多少份量,便十分配合的躲在后堂偷听,哪知听来的却是这么一句。适才邓艾说自己没有心上人时,她就是伤心欲死,泪水盈盈欲滴。待邓艾答应了那门亲事,她再也忍不住了,冲了出来,言不由衷的道一声贺,飞奔而屋。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甘为之舍弃毕生幸福的心上人,却为了荣华富贵,弃其如敝履,不由得伤心欲狂,几乎要吐出血来。她心里一个劲的在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在做梦么?他原先的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
她心乱如麻,自然不辩东西南北,向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不知不觉出了县城,来到郊外一片小湖前。湖中碧水如镜,反照她那凄凄惨惨的面容。她低头瞧了瞧水中的自己,心痛如绞,几滴珠泪滴下,落在水面上,泛起了涟漪,几个小小水圈慢慢向外扩展开去。她盯着湖面怔怔出神,过了良久良久,方道:“这世上已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我还是死了吧。”
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叫道:“杨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瑛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拓跋力微策马疾奔而前,叫道:“你别来管我,我不……不……不想活啦!”
拓跋力微吃了一惊,勒马不前,道:“杨姑娘何出此言?”
杨瑛道:“你少假惺惺的关心我,哼,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你乘早死了这条心吧!”
拓跋力微苦笑道:“真不知道你们中原人怎么想的,姑娘若是不喜欢在下,尽可言明,何必自寻短见?既是我惹得姑娘不快,我这便向姑娘陪罪。”他说到做到,滚鞍下马,双膝一屈,登时便跪在他面前。
杨瑛怔了一怔,冷冷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动不动就下跪,还叫男子汉么?”
拓跋力微道:“你们中原人古怪规矩就是多,我们草原人可不讲这一套。我们草原人干什么都爽爽快快,只要自己错了,就低头认错,绝不拖泥带水。”
杨瑛道:“你少自作多情啦,我自己伤心,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赶紧走,我不想见你!我不想见任何人!”
拓跋力微走上两步,道:“姑娘,你到底遇到什么为难的事,能和我说说么?”
杨瑛嗔道:“和你说又有什么用,你又没法帮助我!”
正说话间,邓艾气端吁吁的追至,向拓跋力微瞥了一眼,不再理他,道:“杨姑娘,你听我解释。”
杨瑛冷冷地道:“解释?我当初为了救你甘心舍弃毕生幸福,可你却为一己荣华弃我如遗。你自己说说,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邓艾道:“杨姑娘,我……我……我……”
杨瑛走上两步,伸手挽着拓跋力微的胳膊,笑盈盈的道:“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么?”
邓艾摇了摇头,杨瑛道:“我在长安遇到了比你好一百倍的小伙子,就是他。他叫拓跋力微,是鲜卑族拓跋部的王子,拥有无数的金银,无数的牛羊。而且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对我别提有多好了。不像你,认识你这么久,你竟连一根钗子都舍不得买给我。我已决定了,这辈子非拓跋公子不嫁。我觉得这样做对你很不公平,就打算来这里和你解释清楚,没想到你竟也另有新欢,这样倒省得我费神解释了,可好的很啊!”
邓艾没想到恶梦真的成了现实,只觉天旋地转,喃喃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说着转头发疯般的向远处奔去。
正文 第596章 … 杨瑛出塞
更新时间:2009…8…29 17:15:31 本章字数:8932
拓跋力微推开她的手,道:“你怎么不去追?”
杨瑛摇了摇头,喃喃道:“我刚才为什么要伤心,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么。我是一个不祥的女人,跟他在一起,除了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苦难之外,还能给他带来什么?为了我的事,皇帝赫然震怒,下旨在全国范围内通辑他,他区区一人又如何与整个大汉帝国的抗衡,估计不出数日他便会被官府抓住,身首异处。既便他有法子逃脱官府缉拿,他也永远无法实现他的理想,无法扬名立万、出人头地,这样他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如今只有让他恨我,忘了我,他才能过上好日子。只要他能快快乐乐的活在世上,便是要我立时死了,也是心甘,区区一点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她也不管拓跋力微听不听得懂,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其实这番话与其说是在对拓跋力微说的,倒不如说是她在自言自语。
拓跋力微道:“你适才说他另寻新欢,弃你如遗可是真的?”
杨瑛心中一恸,泪水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拓跋力微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铮地一声拔出弯刀,抓住马缰便要飞身上马。
杨瑛道:“你要干什么?”
拓跋力微道:“你应该知道的。虽然这事我不便出面,可我最看不惯这种人,说不得只有得罪了。”
杨瑛拽着他的手,道:“你别去。”
拓跋力微回头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杨瑛道:“他答应贾司空提亲,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实现毕生抱负。而我除了给他带来痛苦,还能给他带来什么?”
拓跋力微道:“他如此对你,你居然还为他说话?不过事情始末,我不清楚,不便多所置喙。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对我说说么?就算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你把伤心事说出来,心中也会好过些。”
杨瑛将方才的事情复述一遍,说完便伏在拓跋力微肩头,哭了起来。
拓跋力微双眼精芒暴盛,右拳紧紧握着,道:“我不清楚你们中原人的处事逻辑,不过这种事在我草原绝对不会发生。我们那既便是三岁孩童也是知道要取得猎物,得靠自己手中的弓箭。靠别人施舍过活,那还算是男人么?这个叫邓艾的居然为了能当大官,而弃你不顾,这样的人也值得你同情?”
杨瑛心痛如绞,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要拓跋力微弯弓射雕自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要他劝杨瑛不哭,却也是老鼠拉乌龟,没有下嘴的地方。当下他像根木头一般一动不动的戳在那里,不敢有半点动弹。他虽生于草原,长于草原,却没有被培养成豺狼之性,倒也有几分柳下惠的本事,这两只手竟老老实实的垂在双腿外侧,既没有上下其手,也没有大吃豆腐。这情景要是被那个一向视有便宜不占为王八蛋的贾仁禄撞见了,肯定要骂他是全宇宙第一超级大傻蛋。
杨瑛哭了一阵,心里好过了些,抬头向拓跋力微脸上瞧了两眼,道:“我听说你当着皇上的面,说对我有意思,是也不是?”
拓跋力微脸上微微一红,点点头。
杨瑛道:“我知道你只是对我有意思,不一定非娶我不可。皇上拿着鸡毛当令箭,竟差人到我父亲那游说,要他答应这门婚事。也不知爹爹是怎么想的,竟也同意了,来信劝我当以国家大局为重,不可使小性。好,我现在不使小性了,我决定嫁给你。”
拓跋力微瞧了她一眼,道:“这可不是胡乱答应的事,你可要考虑清楚。”
杨瑛道:“我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我是思前想后,才作的决定的。”
拓跋力微道:“你嫁给我,那邓艾怎么办,你有没有替他考虑过?这人才华横溢,他日前途不可限量。你们俩郎才女貌,又两情相悦,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虽是域外蛮夷,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强逼他人成亲这事,我是不会做的。”
杨瑛笑道:“呵呵,两情相悦?两情真的相悦么?我心里有他,可他心里却只有理想抱负。你别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这里我不想再呆了,你带我回长安吧。”
拓跋力微道:“你不是也说邓艾这么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一路之上他迭遇危难,自然极希望有一个机会能杨眉吐气,一展抱负。而这个机会就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你叫他怎能不好好把握。若换作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不一定能顶住如此大的诱惑,坚执原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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