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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腾-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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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张伟将北京战事说出,帐内汉军各将都是激动非常。身为武人,自然渴望与强敌交一交手,此时纵观天下,明军与农民军正面交战都不是敌手,也只有辽东的八旗骑兵打将起来,还有一些味道。这些武人心中期盼,立时七嘴八舌,纷纷提出立刻进兵北上,与八旗兵一较高下。
张鼐与江文瑨却并不如属下这群将军卫尉们这么激动,只是两人对视一眼,却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兴奋之色。张鼐先沉声道:“陛下,既然如此,不如命我金吾卫迅速北上,与飞骑万骑配合攻下河南,得开封、商丘,河南可保,河南与山东互相为犄角之势,敌兵必不敢南下。”
张伟摆手一笑,向各人道:“不急。我已命周全斌屯兵驻注南,派遣官员招抚败兵流民,开仓放赈收拾人心,先把山东稳住要紧。至于开封,这几天就有消息。张瑞日前有信,道是有轻松破城的良法。开封城几千明军驻守,若不是城池高大,周王又赏金丰厚,士卒效命,飞骑将士们一天就攻下来了。”
帐内诸人一听得开封名城又要落入飞骑之手,各人都很是沮丧,却又听张伟道:“此处事毕,你们尽数开往山东,山东要紧。八旗必不会赴西面往攻潼关,亦不会直入中原腹地,首战之地,必在山东。”
他站起身来,长舒一个懒腰,振起精神,向着众人道:“若是能趁着北京乱局,迅速招降山东、畿辅一带的残败明兵,这自然是再好不过。此间事毕,我便要先赴济南,筹划与满人的决战。”
江文瑨却又问道:“陛下,若是洪承畴等人不肯投降,如之奈何?”
张伟诡笑一声,答道:“今日听了你们说起孙传庭行事的话,我到已有了计较。文瑨,此事就该着你派神威卫去做,你来安排。”
说罢命众将先行退出,张伟拉住江文瑨窃窃私语,直又谈了一刻时间,才命他依命行事,出帐办事不提。
汉军会议之后,原已是接近子时。夜深人静,城内明军已是多半在饥寒交迫中沉沉睡去。
正睡的香甜之际,却突然听闻对面炮声大做,汉军所有火炮尽数开火,夜色中火光四射,炮弹落入城墙之上,当真是砖石和着血肉横飞,其状惨不忍睹。明军猝不及防之下,死伤甚是惨重。这些天来汉军并未攻城,城上明军早就懈怠,虽然总兵大将们防着张伟亲自统兵破城,然而直到天黑亦无动静,各人都自回府歇息,不再理会。谁料炮声突起,立时打的全城文武官员魂飞魄散,各自统兵至城下守卫,却又被猛烈的炮火打将回来,不能近前。后来汉军炮火延伸,便是城内亦不安全,各官都躲在房屋之内,向天祈祷,只盼炮弹千万长眼,莫要落在自已头上。
火炮打了一个更次,却又暂歇,待两刻之后又开始雷鸣般轰响起来。如此几次三番,得到凌晨之时,天气最冷,汉军根本全无动静,只是打炮不停。城头上下的将校都道:“想来他们是借火炮立威,明天才会攻城。”
各人将心放下,除了留下一些副将协守,又都寻了地方草草安歇,养足了精神等待第二天守城。城头上炮火猛烈,士兵很难立足,只是在炮火暂歇时有派几个小兵上去哨探外面动静。
黑暗中有几个汉军官兵悄然摸近城边,因为人数太少,明军并不能发觉。他们已然全数换上明军袍服,以飞抓搭在城头,爬将上去。
第六十八章 灭明(四)
等攀上城头之后,那些汉军摸黑清除了趴在城角准备上城哨探明军,潜伏不动。待一会儿炮火之声又起,急忙趁乱往城内跑去,不一会儿功夫,便已淹没在城内四处游荡的明军之中了。
汉军的火炮一直打到天亮时辰,明军将校勉强合眼休息一会,待汉军炮火停止,便各自带人上城查看。却只见四处是断壁残垣,血肉模糊,当真是惨烈之极。各将都是打老了仗的,若不是前一阵子领教过汉军炮火威力,只怕此时都已吓的呆了。饶了如此,看着几个城楼全数被轰塌,碟台也多半被催毁无存,原本驻在城头的士卒十有八九死在城头之上。
等洪承畴与孙传庭持尚方剑,王命旗牌、印信等物上城,督促诸将一定要实心防守,奋力死战。对面的汉军却是全无动静,全体明军不及吃饭,一直呆站到下午时分,对面仍然是连人影也欠奉一个。明军上下又累又气,开始有士卒低声漫骂,军心已是不稳。各总兵大将心中着急,此时却是不敢责罚兵士,若是一个不好,只怕立刻就是兵变之局。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眼见一天又混将过去。各将不免如释重负,这样的情形居然并没有敌人来攻,城池又保了一天平安,当真是邀天之幸,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陕西汉中镇总兵虎大威亦是疲乏之极,他身为总兵,最近又与督抚有些不对,暗中很生了一些闲气,是以当差分外提了小心,唯恐被人拿住小辫子发作,城池未破先丢了脑袋,却是很不上算。好不容易捱过一关,虎总兵心中大乐,此里城中虽然缺粮,却是少不了他的一份。他心中谋算:“娘的,过一天是一天。一会子回到家里,总得叫几个亲兵来唱几句二黄,老子边喝烧酒,再教人整治个火锅,岂不乐哉?”
此里城内肉食早绝,虎大威前天命人杀了几匹精力不足的战马,除了每个亲兵和近身仆役能分到一点肉渣骨头之外,大半都被他命人严格看守。他每天回府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便人称一下马肉,若是少了一星半点,当值看守的人就得拿命来偿。他住在城内一个富商的家中,就在人家的大堂之内折了梨木椅子做为生火之物,用墙上挂的字画等物擦嘴,一边大块朵颐,一边猛灌烈酒,一边听着几个眉清目秀的亲兵咿咿呀呀的清唱,到也是痛快非常。
正吃喝的兴起,却听得有小兵禀报道:“大帅,外头有河南副将陈永福求见!”
他高兴一拍腿,叫道:“他娘的,忘了请他!快,请他进来。”
这陈永福自上次触犯军令之后,当差办事很是谨慎,被派到河南穷追李侔不及,又是无功而返。若不是汉军攻势猛烈,明军不及内耗,只怕早被看他不顺眼的猛如虎等人谗言治死。洪承畴也知道他与猛如虎并不和睦,因为他手下还有两三千士兵,几百匹战马,害怕他气急火拼,便命他归虎大威统管。这两人曾在陕西争战时做为同僚,此时相处的也算融洽,是以虽然此时来撞席,虎大威却也并不着恼,忙一迭声命人唤他进来。
陈永福却不似他这般兴高采烈,虎大威见他一脸青白之色,神色很是不愉,忙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又有什么军国大计督师大人不纳么?你管他这么许多!只要咱们统兵的人手里有兵,怕个鸟。你好生陪我吃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是与非!”
他目不识丁,拽文之后很是得意,嘎嘎粗笑两声,又闷头吃肉喝酒。见陈永福仍是一副死了亲娘的模样,不禁气道:“不吃酒来做甚?还不如去睡个大头觉。一会子城外那些死人打起炮来,别他娘的想睡安稳了。”
正要举杯再饮,却被陈永福拉住手腕,他一阵恼火,正要开口斥骂,却听得陈永福低声道:“大帅,别再喝了,咱们的祸事到了!”
虎大威虽是粗俗,却并非是愚笨之人,若不然也坐不到统兵大将的位子。此时被陈永福的话说的一惊,忙停了手上动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沉声令道:“所有人都出去,我要和陈将军说话!”
他的亲兵头领知道其意,忙带着一众亲兵把守好府院大门,手按腰刀四处巡看,防着闲人接近。
虎大威见关防严密,忙低声问陈永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永福脸色惶急,虽知房内无人,仍不免四顾打量一番,方低声道:“城内谣言四起,不知道是什么人和咱们有仇。四处散步消息,说是上次孙督帅斩了你的亲兵,你心怀不轨。会同了我们几个大将,要趁着汉军火炮攻城时,先造反杀了孙督帅,然后裹挟了洪制军,开城投降!”
他声音低沉,话风夹杂几滴唾沫喷在虎大威脸上,当真是如同幽幽鬼风,令人毛骨悚然。虎大威勉强一笑,向他道:“全是扯骚!娘的,老子忠心耿耿,给朝廷效了十几年的力,身家性命都搭在战场上了,要是想投,早他娘的降了。制军和督帅必不相信,你放稳了心睡觉去。”
陈永福冷笑一声,向他道:“这种事换了你做统兵大将,是宁信其有,还是放心大敢的睡大头觉?城内军心不稳,大家都想着投降保命,你虎总兵没有过这个念头?此时谣言纷传,没准就是洪制军和孙督师设的局,找个借口,把咱们两人给办了!”
他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向虎大威道:“借咱们的人头稳定军心,好狠的计谋,好毒的心肠!”
见虎大威还在迟疑,他不禁苦笑道:“无风不起浪,这种事情传将开来,没人能隐瞒的了。何况两位督师在城内尽有暗探打听消息,这会子只怕他们都已知道,就是没有害咱们的意思,只怕也非得动手不可了。唯今之计该当如何,请大帅你定夺,永福追随马后,唯命是从!”
虎大威呆坐半响,只觉得身上酒意渐渐散去,暖意一退,寒意上来,一阵冷风吹来,竟致浑身发抖。他吃吃道:“莫不如咱们现下打开城门,出城投降,如何?”
陈永福点头道:“我开初也是这样想。只是汉军今夜没有打炮,城内安稳,城门处都堵上了沙包木料,堵的严严实实,又有重兵把守。咱们没有均命,合起来七八千人马,离城门又远,只怕没等城门打开,我们俩人头已然落地。”
虎大威急道:“左也不成,右也不成,到底该当如何?”
陈永福将他拉坐下来,低声道:“不如把几位副将和牙将参将们都叫过来,一起商议。”
待各将到来之后,虎大威不免将事实夸大几分,仿以洪承畴与孙传庭即将要把他的全部将军都拉去砍头一般。各将正睡的迷迷糊糊,甫一听此恶耗都是吓的呆了。哪里还有甚能力分析,先是愕然,继而都怒道:“既然督师们这么恶毒,咱们不如反了吧!大明亡国已成定数,咱们早些投效汉军,还能得个富贵,若是迟了,连尸骨都是冷的!”
陈永福过来之时,左思右想亦是此意,此时听得虎大威属下各将亦是此意,他不免添油加醋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征战之时,割人头如同草芥,咱们动的迟了,明日校场之场,一起做鬼!”
虎大威听了此话,仿佛觉得脖子一寒,一边狂打冷战之余,一边是恶气上涌,他站起身来,叫道:“既然如此,就反了他娘的!左右听命,征集将士,就说汉军惫夜入袭,已潜入督师府中,咱们现下过去救援!”
取出令箭,将各将的任务分派完毕,又吩咐道:“两位督帅虽然不仁,咱们却不可伤他们的性命,好生勒控你们的属下,一定不得伤害他们。”
各将暴诺一声,各自领命而去,虎大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道:“只需将几个大员抓住,成功的突出城去,一场大富贵却是跑不了了。”
他只顾着升官发财,乃至于谋反,至于身后骂名,虎大帅大字不识一个,哪里顾的了那么许多。
自他下令发动而起,不过一个更次不到,城内已是火光四起,局面大乱。偏生汉军也来凑趣,一发现城内混乱,立时又开始打炮。城内几个领兵的大帅自顾不暇,其余一些总兵或是至城下把守,或是趁火打劫,火同虎大威等人一同造反,或是打太平拳,两不相帮。孙传庭与洪承畴两人的标营亲兵加起来不到两千人,又是分驻两地,哪里经的住越来越多的叛军攻击,虽然亲兵们拼命抵挡,到了天亮时分,两人已然双双就擒,被捆的结结实实,分头关押。
至于凤阳总督方孔昭,原本并没有人理会于他,是以他原本有时间从容自心殉节。他与凤阳知府苏观生居于一处,两个约好自杀以殉,听到城内杀声四起,两人便依次入房,悬梁自尽。谁料方孔昭原本是机变之人,哪里肯真心就死,不过被书呆子苏观生逼迫不过,却不过大义之说,勉强答应罢了。两人入房之后,方孔昭先入内室,顾意踢倒椅子,口中发出呃呃之声,半响之后方不出身。那苏观生听的真切,以为方孔昭已死,于是慨然赋诗一首,挂在胸前,自已当真悬梁,一时气绝。方孔昭待外面没有动静,溜将出来,也不顾苏观生尸体挂在梁上,自已带了亲兵固守在府。他知道此时外面混乱,出去没准会被乱兵杀死,只是守在原处,等候局面平定,到时候尽可挥洒自如,笑傲风云。
虎大威与陈永福擒了两个督师之后,立时知会了其余几个愿降的总兵,几股兵马合力,打开南门出降。城内其余兵马见大势已去,或是随之而降,或是出城逃窜,被埋伏的汉军打回之后,亦是请降。乱纷纷闹到中午,城内终于安定,汉军分批入城,将投降的明军赤手空拳尽数押出,关在城外军营之内。
张伟傍晚入城,在千余禁军的护卫之下入住原本洪承畴的居所。先是接近虎大威等投诚将军,好生勉慰一番,命他们就在城内居住,等候发落。城内文官除了知府吊死,推官不知所踪,总督和其余文官皆愿投降,于是分批接见,却不似武将那么客气,除了对方孔昭稍加辞色,其余文臣很是被痛斥了一番,然后命人押往南京,等候发落。至于原本的监军太监,除了死在乱军之中的,剩余活口全数被下令诛杀。这些太监横行霸道,除了不要女人,当真是什么都要。明军上下无不痛恨,待首级挂上城头,那些被分头押出城外的明军竟致欢呼起舞,明朝之不得人心,竟致如斯。
到得此时,汉军在陕西已占据潼关天险,保有西南大半,又占了山东大半,全歼一股明军主力,击败一股,明朝除了在通州附近的几个总兵领着几万残兵,勉强维持,就只有山西一带有秦晋二王,还有袁崇焕与卢象升带领的几部明军有些战力,其余都不足道矣。张献忠被撵出四川,在陕西亦不能立足,只得一路奔出,往甘肃一带投奔李自成去也,至于两部是合力东进,还是因争地盘而火拼,却也是不得而知了。
局势如此,张伟一则要提防满清南下,二则意欲迅速稳定北方已占领土局势。是以一面加紧派人劝说洪孙二人投降,一面修书命人送往山西,劝袁卢二人亦降。袁崇焕是否投降,他到不得而知,到是那卢象升,则可断定必然不降。张伟肚里叹气,知道此事急迫不来,只得一面飞奔济南,就近指挥汉军,一面将洪孙等文官带同前往,预备亲自劝说。
第六十八章 灭明(五)
张伟因知道洪承畴与孙传庭等人都是以清节忠忱自诩,定然不会一说就降,想来要费一番功夫。至于皇太极曾经使用的以庄妃劝降,他手头一无庄妃,二来也并无此需。明朝将亡,洪承畴等人失却效忠对象,自然方便许多。
他急奔赶赴济南,就近指挥前方布防,现下山东全境已被汉军收复,河南豫东地界八府十二州一百零六县亦已攻陷,刘国轩与孔有德攻克陕西大半,现下已派兵入大散关,危胁汉中。若不是八旗摆脱了后方被袭危险,十五六万骑兵全数入关,蓟镇、通化、昌平等畿辅名城重镇已被满清所得,吴三桂等人又屯兵通州,汉军现下只有一卫兵马驻屯山东,打明军是绰绰有余,与满清对战实力却嫌不足。是以停下脚步,整治州府,派驻官府,减免赋税,安抚流民,开仓放赈。张伟甫至济南,便命全城开仓放粮,在城门各地开办粥场,施舍因兵火天灾流落的难民。因为这些举措,汉军与张伟名声大好,此前又有江南治政实绩在,士大夫多半归心,不过一月功夫不到,整个江北山东已然归附,除了少数治绩和官声都很差的贪官污吏都被抓捕,引发一些比较小的动荡之外,再无反复。
与李自成得不到地方豪强的支持,下派官员并不能行使职权不同,张伟自江南带来了大量具有实际行政经验的官吏,厢军、靖安司官员,再有地方清要士大夫家族的支持,占领一个地方,很顺遂的就可以得到某地的物力和财力支持。他住进济南德王的王官之内,每天召见投降明朝官员,地方豪绅,好生安抚劝慰,以定人心。
就他在抓紧时间整军治民,稳固后方的同时,又命金吾、神策、神威三卫将防线前移,大军压向畿辅地界,兵锋直指通州。又调集一军的兵力,直奔河南北部,往山西陕西交界一路横扫,以期与刘国轩等人会师,若是招降袁崇焕部不成,就以强兵猛攻山西,迅速将明朝残余势力扫平。
皇太极驻节于北京东郊城外,此处乃是明朝官员出外任职,陛辞后官员送行之所,也是皇帝出行归京,或是有大臣回来的迎接之处。他自十一月初深秋叩关,轻松击破只有千多残卒守护的大明山海关重镇,又横扫畿辅诸多强镇,将所有的重镇全数拿下。此时明军主力一败于凤阳,二败于江北,仅有唐通吴三桂等人领着几万强兵勉强打了一仗,远远觑见八旗兵锋,便已是落荒而逃。各镇都已很少有兵把守,而明朝兵部尚书傅宗龙秉承皇帝旨意,要在畿辅编练七十三万强兵,奈何无饷无粮,又无兵源,等八旗兵攻来之时,除了各城附近的乡勇豪绅还略做抵抗,其余官员军队或逃或降,根本未尝一战。
此时已是十二月中,一月以来,除了京师和南面的几个强镇,畿辅所有已全被八旗攻占,于以前入关抢劫不同,此次八旗兵并不似以往那么凶神恶煞般四处抢掠,而是张榜安民,并不乱杀乱抢。是以虽然人心惶惶,各府、州县的市面到也安然,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骚扰和逃难大潮。与历史上的记录不同,此时明朝的官员有南方的强势新汉人王朝可以投效,很难枉顾民族大义投靠满清,所以尽管皇太极以恢宏的度量和气魄招揽明朝郧贵和官员,收效却是很差,这么些天,只有几十个低品杂职官员被迫投降,其余官员或躲或藏,并不出来做官。
清兵的火炮并不很多,因为满人虽然很善于打造铁甲和兵器,铸炮的时间却是很短,铁材浪费严重,工艺对他们来说也太复杂。这两年来费尽财力物力,才铸成大炮六十余门,中小火炮三四百门,又因为要防备汉军袭辽,将一部份火炮留在沿海港口和险要之处,铸成炮台守备。此次入关,只带有大小火炮百门左右,已是倾尽了全国之力,方才成行。待攻到北京城下,崇祯命成国公朱纯臣统领三大营出战,清军不过冲杀一阵,三大营七八万京军已然溃不成师,朱纯臣侥幸得脱,带着一半人逃回城内,其余败兵或死或降,带出城外的几百门火炮和炮弹火药白白便宜了清兵,立时与从关外带来的火炮并成一处,终日向城头打炮,使得明军不能驻足城上。
北京城头而险峻,是成祖花费百万民工,历时多年修建增补而成,英宗时十万京军面对二十多万瓦刺强兵的攻击而巍然不动,就是清兵多次围城,京师为之戒严多次,而始终不曾担心京师会不能守。此番却与往日不同,不但没有了强兵驻于城外,与城上守兵以为犄角,就是源源不断奔来勤王的兵马也是一个没有。满城的百姓成日听得城外炮声不停,守城的五六万明军来回奔走,还有内操的四五千小太监也在大太监的带领下匆忙出宫,操刀持箭上城头守卫。这种情节从未有过,百姓们很是心慌,一方面是觉得大事不妙,一方面很看不起守城的京营兵和太监,各人看着那些耀武扬威持刀弄棍的太监上城,心里均想:“这种畜生都上了城头,看来大明离亡国真的不远啦。”
朱纯臣虽然苍皇败退,崇祯却也并没有怪罪于他,只是命王德化、曹化淳、王之心等大太监一起上城,监视着守将严守城池,又令朱纯臣为提督大将,总理城内防务。那朱纯臣是郧贵之后,喝酒听戏最是拿手,行军布阵如何能行?他别无办法,只是每天缩在府中,下发命令让京营诸将一并上城,严密防守。又命帖出告示,命京师各衙门的差役、杂工一并上城。又使更夫宣谕:贼兵离城不过五里,守城十万火急,城破之日,百姓必不可免,今命全城丁壮尽数上城,协同防守,不准迟误!各家门口悬挂灯笼,严防奸细;各人不准随意上街走动,违者立时拿问!
于是全北京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百姓不堪劳役之苦,上城守备,一无官粮补帖,二无兵器,只是赤手空拳,呼喝纳喊。而家中妻儿嗷嗷待哺,无人看顾。各人都是心急如焚,一面担心城破后被辫子兵屠杀,一面又巴不得早日解脱为好。
崇祯居于宫城之内,自然不会知道外城情形如何。他虽然每天都担心城破,自已攻入敌手,辱没祖宗。又觉得事情未必如此之坏,吴三桂等人整顿军马后,自然还会回来救驾,袁崇焕等人亦不会袖手旁观。他每天带着周后和田妃等人到皇极殿焚香祈祷,期盼祖宗有灵,能使得勤王兵马赶到,解此危局。虽然后妃们心中明白,此番再无援兵,各人都是满眼含泪,却并不敢在皇上面前哭出声来,只是低声啜泣,不知道前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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