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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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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下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全斌知道您是不想多杀人,但这闽人现下情绪激动,全斌又不敢下令全部开枪,只怕不一会功夫,场面就控制不住了。”
“以暴制暴不好,不过有的时候,暴力实乃制乱之不二良方,全斌你看,那些愚民可不是退了。”
周全斌转头一看,果见在那三百飞骑卫的冲击下,叫嚣着向前的乡民已被迫退后,有那些腿脚稍慢的,直接便被马蹄踩踏在地,拖拽之下,惨叫连连。眼见得就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那些适才还勇不可挡的乡民见得如此惨状,心内大骇,往后逃的脚步却又加快了几步,不消一会功夫便跑回了大队。只是在靠近神策军士的场边又多躺下了十几人,到也不知是死是活。
张伟赞道:“张瑞这差事办的不错。没有动刀便吓跑了这些人,很好,很好!”
又听得那些跑回大队便开始破口大骂的乡民,嘴角一撇,笑道:“难怪人都说人多胆壮,这些人适才还嫌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现下又是勇字当头了。”
待张瑞领着人返回,张伟便吩咐周全斌道:“现下这边暂且无事,他们一时半刻不敢再向前了,你稳住阵脚。我先过去将粤人劝退。”
“全斌知道,爷请小心。”
张伟纵声大笑道:“有这些虎贲之士在我身侧,我有何惧?”
又向面露自豪神情的飞骑卫们道:“随我来!”
那数百人一齐暴喝道:“听爷的号令!”
张伟将手一挥,当先而去,身后马蹄声隆隆,三百飞骑又转向那数千粤人方向驰去。
第三十章 械斗(下)
那粤原本也不敢与两倍与已的闽人争斗,只是这数月来一直得到官方明里暗处的支持,气焰渐长,又知道后退必吃大亏,是以虽人数远少于闽人,到也是喝呼叫嚣,声势也是不凡。
待张伟冲到近前,那些粤人因见张伟身后的飞骑卫适才踩踏闽人的残酷,各人均吓的脸上变色,虽张伟身边的卫士大声呼喝,令人上前来答话,一时半会尽然无人敢靠上前来。
张伟颇是不耐,乃吩咐左右不要跟上,自纵骑又向前一点,喝道:“你们中推举几个能说话的,快上前来。”
那粤人面面相殻В蛑盼笆钦馓ū敝鳎蝗斯律砩锨埃谛哪税病5毕陆惨橐环瓷侠戳思父鑫迨笥遥婺亏詈谥耍盼凹魅耸稚隙际抢霞耄闹邪堤荆骸捌犊嘀链耍挂诙罚闭媸恰
面情上却是不露声色,只向那几人问道:“你们几人,可做得了主?”
那几人都陪笑道:“这台北自然是您老做主,小的们怎敢。”
张伟笑道:“你们到会说话,不过现下可不是卖皮子的时候。一会耽搁久了,那边冲了过来,我可护不你们了。”
“爷说的哪里话来!难不成在这台北,还有人能翻的了天,只要爷一声令下,这些个贼还能活的过今晚?”
张伟一眼看去,却见是那五人中个子最矮的一位,正在舌灿黄莲,口口声声劝张伟下令大军平乱,杀光那些闹事的闽人。
张伟见他唾沫横飞,嘴巴一张一合间,露出满嘴的黄牙,心头一阵厌恶,到也不好发火,乃笑道:“这老者,你这几天没涮牙吧?”
那老头儿一楞,显是没料到张伟会如此说,半响才吭哧道:“回爷的话,小的这几天太忙,又没有到镇上去,却是忘了。”
“忘了?我下令的事你们全然不当回事,正事都忘的一干二净,现下杀人的事,你到是忘不了!人家便没有父母妻儿了,你满嘴杀杀杀,很好,现下就把你架到那边去,让你去杀个痛快!”
那几个见张伟如此发落,各人均吓的魂不守舍,一齐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求爷饶恕,小的们再也不敢不涮牙了。”
张伟哭笑不得,只得摆手道:“都起来都起来,咱们还是说今日之事。现在我的意思,你们粤人都退回去,各人关好门窗,都睡觉去。你们可依?”
那几人半响方爬起身来,听张伟如此说,各自都面露难色,半响方有一人大胆道:“回爷的话,我们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闽人欺人太甚……”
张伟怒极反笑:“当真是混账话。这平日里对你们照顾还少么?怎么,现下得了便宜卖乖了?很好,我这便令神策卫让开道路,让你们两边打个痛快,死上几千人,你们便舒服了!”
那几人听张伟又大发雷霆,又见那三百飞骑在张伟身后虎视眈眈,无奈之下只得回话道:“小的们自然愿意息事宁人。现下就去劝大家伙回去便是了。”
张伟却又道:“平日里对你们关照太多,反弄的你们恃宠生骄起来。你们仔细听了,我知那高杰对你们多有照顾,现下我告诉你们,日后凡闽粤之人再有争端,不分谁对谁错,我一概处置,传话下去,都给我小心了!”
见那几人唯唯而退,回到大队中大声劝解一阵,那粤人队伍便开始后撤,张伟方又回头,向闽人阵前驰去。
却说那闽人因见粤人后退,却又重新鼓噪起来,待张伟调马赶回,却又见大队闽人向前涌来。
张伟怒道:“当真是不知死活!周全斌,令所有神策卫军士向天空放枪!”
待周全斌一声令下,两千名军士皆将火枪抬起,就那一众闽人正往前冲的当儿,却听得山崩海啸般的枪声响起,当下各人都吓的魂胆欲裂,只以为对面的军士们得了命令,正在向自已开枪。虽不见枪子飞来,各人却都趴倒在地,双手掩耳,如入阿修罗狱中,心中直盼能过得了这一劫。直待枪声平息,尚且都不敢乱弹。
张伟冷笑几声,乃策马向前,这一次飞骑卫却不敢怠慢,半步不离的跟在张伟身后保护。
“你们听了,我是这台北之主张伟,知道你们受了蒙骗才来此闹事,我也不与你们计较,现下就都退下,我既往不咎!”
一时间竟无人答话,张伟到也不意外,这些闽人中做主的人此刻正被押来,却如何有人能回话。
当下也不再多言,只骑跨在马上,傲然看着身下的这些农人,只待高杰押人前来,到时便可消解这场乱局。
第三十一章 立威(上)
张伟喊一通话后,见无人理睬,便冷笑一声,退回神策卫阵内,只留下张瑞带着三百飞骑镇守在前方,以防这些闽人靠近。
周全斌见那些闽人阵中突然有数人往新竹镇内方向狂奔,便急忙策马至张伟身边,道:“那阵中突然有人跑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要不要全斌带人去追?”
张伟笑道:“他们去寻主心骨去了,放心罢,寻不到自然会回来的。”
因见不远处有火光闪动,又笑道:“高杰这厮若早来片刻,人家也省得跑腿了。”又向周全斌吩咐道:“高杰立时便要押人过来,需得提防那些人冲上来抢人,派人去向刘国轩发令,一见到有人向前冲,龙骧卫立时上去阻挡。”
周全斌应了一声,便自去派人传令,张伟咪着双眼,看着那高杰带着巡捕营的兵士押送着上百人逶迤而来。
那些闽人却也发现事有不对,一时又不清楚就里,只是两眼盯着高杰过来的方向,惊疑不定。
待队伍稍近一些,众闽人顿时发现不对,铁链锁来的正是各自族中的族长、平时里受敬重的老人,当下众人大急,发一声喊,便向高杰处冲去,一时间数千人手持各式农具冲上前来,声势到是颇为惊人。
堪堪冲了百余米远,却正迎上刘国轩带领的龙骧卫的两千兵士,身后又有如雷的马蹄声而来,显是适才凶神恶煞般的飞骑卫也追袭而来,众人慌了手脚,和粤人械斗还算是民间争斗,若是和这些兵士打将起来,那可便是造反了,一时间各人手足无措,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国轩却不待这些闽人主动进击,一声令下,两千名训练有素身强力壮的兵士举起事先备好的粗长木棍,劈头盖脸的向跑在前列的闽人打将过去,一时间棒子如雨点般挥舞下去,一时间便有数百闽人头破血流,“唉呀”一声,被打倒在地。后面诸人眼见这些兵士如虎似狼,凶横的紧,一时间各人都吓破了胆,转身向后跑去,却只得叫一声“苦也”,却原来是飞骑卫赶到,马蹄处处,又是踏倒不少时运不济的倒霉鬼,众闽人这才息了救人的心,忙不迭自顾逃命,饶是如此,仍是被打翻了上千人,一个个头破血流,只躺在地上,却是分毫不敢动弹了。
那高杰却是机灵的紧,眼见这边打的热闹,他却率巡捕营的兵士拐了个大弯,总算是赶到神策卫阵中。见张伟正在阵中,快步窜到张伟马前,禀道:“属下高杰,带全部人犯赶到,无一漏网!”
张伟点头道:“很好,将这些人带到阵外,我要训话。”
高杰听命吩咐下去,一帮巡捕立时又拖又拽,将一干人犯拖到阵外百米处,那对面的人虽看到,却刚刚被打的灰头土脸,如何敢来相救。
“你们大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有镇上有头有脸的大商人,今晚的际遇,自已在被逮之前,没有想到罢?”
有一黄姓老人见张伟问话,梗着脖子道:“正是,就是在内地大明皇帝治下,也没有这般对待不曾犯罪之人。”
见他开口,其余众老者便也纷纷开口:“正是,派兵士不问究竟,不分青红皂白拿人,哪家的皇帝都没有这么干过!”
“暴虐之人,必无好报!”
“手中有刀,便可随便杀人么,也忒不讲道理了!”
张伟见场面混乱,咬牙笑道:“周全斌,全体鸣枪!”
一声令下,两千神策军士又一齐举枪射击,“砰砰”一阵巨响后,那些适才议论纷纷的已不敢做声,张伟笑道:“适才有人说的一句话,一半对,一半不对。手中有刀,便有资格不讲理,便可以随便杀人,这话对了一半。不对的一半是却是爷要和你们讲理,今晚逮了你们来,还是要先把道理说说,看看你们为什么会站在这儿。”
见众人无话,张伟又道:“你们之中,有好几十位是老者,有各族的族长,长老,说话都是有份量的,有时候比我这台北之主还管用,你们说说,为什么今晚会有这么多人来械斗?”
“奄?没有人回答么?以为躲在家里便可以推避责任了?平时你们的威风哪去了,怎么这么多人持刀弄棒的来打架,你们这些家族长老们全然不知?”
见张伟逼问,适才首先开口的黄姓老者又接话道:“来打斗是我们的不是,不过这数月来粤人一直欺付闽人,官厅中人又回护着粤人,待闽人不公,此番私斗,却也是你逼出来的。”
“哈,当真是笑话!我逼出来?我在这台北说话算么。但凡我有什么举措,你们这些人无一不在背后议论,百般不妥,千样不是,就差把我公然撵下台,让你们来当家做主了!”
“爷如此说话,我们无话好说!”
“很好!我便给你们一些真凭实据!”
火光下,铁青着脸的张伟开始逐一点名,历举这些族长暗中搞的活动,使绊子的,说怪话的、暗中联络军士的图谋不轨的;还有一些来台经营产业的富商,觊觎张伟何斌的成就,阴谋不轨,暗中借由农人不满而拉拢人心者,收买闲人打手的、暗中收买那些不思垦种懒人地契者。举凡种种,张伟一一点名道出,只不过半个时辰光景,便一一清算的清清楚楚,一众人等面色死灰,开始还有打算抵死不认的,现下也只能希冀张伟从轻发落,好在张伟在这台北一地尚未开过杀戒,或许此次只是责罚一通了事吧……
第三十一章 立威(中)
张伟见眼前诸人各自垂头丧气,却都用乞怜的眼神看着自已,心中冷笑一声,嘴上语气越慢慢变的柔和:“这台北虽由我做主,到底没有设官立府,说的难听点,我只是个强盗头儿,你们不服我,到也算不上什么造反,谋逆。”
见众人精神一振,张伟又道:“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诸位没有触犯国法,却违了我的家规,这处罚却是免不了的——有什么遗言,现下就和那边相熟的人交待一下吧。”
场中诸人如遇雷击,怎地也想不到张伟会下此辣手,竟然要将他们处死。当下便有数名后来台的富商喊道:“张老大,咱们不在这台北便是了,现下就回去收拾细软——不,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你放咱们一条生路,我们立时便动身离台,不敢在此碍事了。”
张伟冷笑道:“若是以前,我定会放你们走,现下却是休想了。放你们走,在内地造我的谣言,说的我不是,坏我的名声么!放心,你们的家产我一个子儿也不要,你们的家人我也不会为难,只是寸板也休想下海!”
又咬着牙笑道:“你们说我心狠也罢,说我冷血也行,总之我现下的章程就是,我的话便是天理,我的话便是人欲,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你们若是有本事,便是我死,现下我擒了你们,对不住的很,各位都别想活命了。”
那黄姓老者惨笑道:“大家伙去找族人留话吧,这位爷是要杀咱们立威了。杀我们一人,可比杀一百个普通人还管用呢。”
赞许的一笑,张伟道:“这话说的也算有理,诸位,请快行吧。”
因见有半数人惊惶过度,瘫软在地,张伟便下令神策军士过来掺扶,向闽人大队那边稍近了些,稍顷,便听闻得那边哭声震天,张伟虽是努力收敛心神,仍是心头大震,差点便要狠不下心来。
又稍过一会儿,张伟在马上向高杰摆摆手,道:“动手罢。”
火光下,注定要被处决的人又被拖拽而回,在场中空地依次排好,巡捕营的士兵们开始举枪瞄准,张伟在马上挥挥手,枪声响起,各人身上迸出血花,倒在地上,抽搐了一阵,自有巡捕营的兵士上前补上几枪,高杰待属下报告后,确定全已死尽,乃跑到张伟马前,报道:“一百零七名人犯皆已处决完毕……”
“好了,不必说了。将尸体交给那些人,令他们带了回去吧。明儿巡捕营宣喻布告,将他们的罪行公报四方。”
当下打马而回,不忍再听身后那些哭喊,心内也极为矛盾,不知此事过后,这个历史分支会给自已什么样的评价。只是以眼下看来,若要施行自已的主张,就非得行威权之道,不杀人无以立威,张伟此番杀人,纵有百般借口,自已心里却明白,所杀之人大多罪不致死,只是现下要建立威权独裁,也只能如此。
心中虽郁郁不乐,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向众神策及飞骑军士们训了几句话,褒奖一番。又令周全斌不可回营,就带着人轮班在新竹巡逻,整个台北五镇近期内实行宵禁。
第二天张伟至台北衙门,颁布法令,严禁私立族长,禁买卖田土、禁军人参预民政、禁诽谤官员、禁非议政策法令……
举凡种种,皆是集权独裁之举,因昨晚大开杀戒,全台北震怖,见官厅之人四处张帖布告,又是那些被处死之人的罪行,又是种种禁令法条,原本对张伟施政方法一直有种种议论,现下布告下来,官厅之人打锣宣告,旁边虽有无数民众倾听,却再也无人敢发一言,自此而后,凡张伟下颁之政令无有不畅行者。
在压抑和不安中,又是一年除夕来到,张伟在明末渡过了第二个春节。此次过节却与上次不同,去年除夕张伟整日价被人邀请,每日里喝酒喝的头晕,现下他威风凛凛,杀气十足,寻常人见了他脚都软了,哪敢邀他。除何斌外,一个年节竟无人敢邀张伟,便是施琅,也是音信全无。
这一日眼见是元宵佳节,张伟心中纳闷,无奈之下只好借赏灯名义,邀了何斌,又下帖子请了施琅,令人在后花园整治酒席,只待众人前来。
眼见天色已晚,夜色苍茫,张伟令人在后园点了数十盏灯笼,将场中照的如同白地一般,家中仆役穿花蝴蝶般上菜,不消一会功夫,一桌酒菜便已整治停当。
张伟见众人尚未到来,便向府中家仆道:“你们派几个人去催催。”
那长随诺了一声,便待出门,却听得不远处有人大笑道:“志华这后园,在台北要算是最精致的……”
第三十一章 立威(下)
现下敢在张府大门外稍做停留者都是少之又少,更别提敢在张府内大声喧哗,正是那何斌与陈永华携手而来。
张伟迎上几步,笑道:“廷斌兄,你这话说的可不地道,你府中的花园新近花了几万银子修缮,小桥流水,鸟语花香,你当我不知道么,前几天你请我过府喝酒,居然舍不得让我去享用一下,可真是小气的紧。”
何斌向陈永华笑道:“你看这人,好心请他去喝酒,当时他不说要去花园看看,现下却拿这个来堵我的嘴,好生没劲。”
陈永华笑道:“花园再好看,也不过是人工雕凿而成,哪有那自然野趣来的真实可爱,两位,若闲暇时不妨到那台北各处转转,比窝在这小花园里强多啦。”
张伟何斌两人却似早料到陈永华会如此说,也不与他争论,只都一笑,便各自入席。
张伟向陈永华道:“复甫,自从你将内地家眷接来,可就没有邀我去你家中一次。这年酒也不清我喝,真是小气的紧。”
陈永华笑道:“到不是我不想请你,实在是你身高位尊,我家中又甚是窄小,哪容得下你这大人物。”
张伟喟然一叹,道:“你也罢了,施倔驴也好似与我生份了似的。从印度回来后,他忙碌的很,便很少与我见面,上次械斗乱子起后,他更是很少与我沾边,怕是我这身上有血腥气,他怕闻到吧。”
陈永华不便答话,何斌只得安慰张伟道:“志华放心,尊候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弹压内乱,压制这些宗族势力,也是迫不得已。日子久了,他会理解的。”
张伟叹一口气,不再抱怨,心头却甚是不悦。何陈两人见他如此,也各自气闷,三人不再说话,只是闷声喝酒。
酒过一巡,何斌见气氛沉闷,便强笑道:“志华,复甫,枯酒无趣,咱们不如来行个酒令?”
张伟却最怕这玩意,连连摆手,正要推辞,却听有人在花园角门处笑道:“行酒令,那我还是趁早离场的好,没的在这出乖露丑。”
众人回头一看,却不是那施琅是谁。何斌大笑道:“尊候,你来迟了,又抗我的酒令,罚酒加倍,先饮了六杯再入席说话。”
当下把那青花细瓷的酒杯递与施琅,三人笑看着施琅饮了,方才准他入席。
施琅到是无所谓,饮完哈着酒气坐下,向各人陪罪道:“不是我有意怠慢,实在是家里有亲戚在,非逼我喝了一巡才放行。小弟向各位大哥陪个不是,恕了小弟这一回吧。”
张伟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尊候,你家里的酒难饮的很哪。非得我请你才赏光,怎地,我便不能上你府里去了?”
施琅先是一阵尴尬,全然没想到张伟会一开场便如此直白,抓耳挠腮半响,却是答不出话来。
张伟见状,冷笑道:“尊候,此次邀你们过来,便是要把话说清楚了。动手之前,你们也都隐约知道此事,怎地,现在都与我划清界限,自个儿大义凛然去了?”
施琅无奈,只得道:“大哥,此次你误会重了。此番举措我完全赞同,这阵子之所以少见你,是因为和英国人在商讨一桩事情。事情没有眉目之前,没有与你讲而已。”
“喔?是前次与你一共前来的那几个英国人,他们说啥了?”
“他们对大哥这次的行动,很是赞同。另外,他们有些想法,正在与我商议。”
“什么想法?”
“他们说,咱们中国人看似集权,其实民间掣肘的力量很强,皇权其实是貌似强大罢了。”
“此话怎讲?”
“他们说,根据这些年在中国沿海的所见所闻,再加上对大哥治理台北的观察,他们认为,在最高统治者下,有这么几个阶层:一,儒生士大夫阶层。他们是道德的捍卫者,他们是舆论导向的左右者,在很大程度上,在朝堂的儒生没有在乡野的儒生更能影响更多的人。”
“很对,这些洋鬼子的话听起来很怪,不过说的是实情。复甫,廷斌,你们如何看?”
陈永华点头道:“诚然如此。数千年下来,便是皇帝也无法改变现下儒家独大,儒生操持经典,掌握舆论的力量,当年后唐朱温将唐朝数百名儒臣投入黄河,曰:汝辈自号清流,今日吾让你们变浊流。朱家天下从此臭名远扬,短短数十年而亡,算是要遗臭万年啦。志华,对儒生的处断,将来你不可不慎。”
张伟沉默不瓖,向施琅道:“尊候,还有什么?”
“二,族权在相当程度上削弱了中国政府中央集权的力量。而族权的理论基础,便是儒家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地方官员很多时候都对地方豪族无能为力,大哥你在台北宗族一事的处置,英国人都很赞同。只是,光在肉体上消灭还无济于事,将来若是没有大哥这样的铁腕人物,只怕一切又是白费功夫。他们说,还得在经济和理论形态上,彻底铲除儒生及宗族,才能形成真正的强力的中央集权。如何在最大程度上的利用民间有一切力量,这是摆在大哥你面前的命题。”
张伟在心中暗想:“这些英国佬眼光到准的紧,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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