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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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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半营,全部被歼灭。包括约克少校在内七十多人死亡,八十人被俘。
楚剑功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不算四大总兵,自己带着一千五百人,十打一,二十八人阵亡,五十多人受伤。
卫州镇总兵李廷杨走过来,满脸堆笑:“楚老弟,大捷啊。”
楚剑功也换了一副面孔,“大捷,大捷,几位镇台辛苦了。”
“诶,楚老弟,这是什么话,我们都知道朱雀军功劳第一,不会抢你的功劳的。”浙江水师的总兵葛云飞也过来了。他倒是实诚人。
“不管怎么说,英夷扰边以来,第一个大捷是我们江南五大总兵打的。”
“哎,可惜了谢朝恩兄弟,要是一开始就让楚主事挑大梁,谢兄弟也不会去了。”
“悔之无用,还是想想怎么和朝廷告捷吧。想想啊,阵斩都司三名,斩首一百,俘虏也是一百,那至少可以报两千敌军啊。”
除了楚剑功似懂非懂,其他几位总兵对这个算法心照不宣。
楚剑功突然想到一事:“几位镇台,下面的兵丁搜检战利品,这英夷的金表,金饰,戒指,佩剑什么的,我都不要,只是这些火枪……”楚剑功心想,这可都是正牌的布鲁维克前装滑膛击发枪啊,“这些火枪,各位镇台没有弹药火帽,拿去也是无用,不如都送给小弟。斩首数不管报多少,我们五人均分,俘虏小弟想先把他们押下,可能里头会有些有用的人……”
“天色不早,大家赶紧收拾,退往长溪岭大营,想来明日,还有一番苦战。”
“还有苦战?我看那些英夷,未必敢再来。”
“镇台,我刚才问过这些英俘,他们是出来哨探的,后面还有两个千人队伍。他们已经向余姚的参将报告了,我看明天,英夷的大队就会过来。”
“明天,这么快?”
“大人,这些哨探,就像是幼崽。英夷的大队,就像是母兽。母兽不见了幼崽,一定会发狂出来寻找的。”
英军的斯科尔斯上校果然在发狂,“我要把这些卑鄙的,粗俗的,野蛮的黄猴子全都用火烧死。”
“上校,我只是觉得这些清国人只是数学不好。”
“我们问,慈溪还有多远,回答是,还有半天路程。走了两个小时,再问,仍旧是,还有半天。”
“是啊是啊,他们分不清方向,总是那边,那边,他们连左右都分不清。”
“别说了,先生们,我们现在怎么办,露天夜宿吗?谁知到最近的村庄怎么走吗?”
“不知道,上校,我看还是就地休息,啃干面包,幸好这里还不是太冷。”
“好吧,全体就地休息,去找些树枝来。”
楚剑功他们也要休息了。在退往长溪岭大营之前,楚剑功拜托水师总兵葛云飞留驻大宝山,作为前哨。
“镇台不用死拼,诺是遇到英夷,只消派一骑快马往长溪岭送信,然后稍稍拖延英夷前进便可。”
楚剑功相信,这点任务对葛云飞这样的宿将来说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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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援兵
9月12日
天亮了,第26混编团第一营的英军士兵们抖抖索索的从已经熄灭的篝火边爬起来。江南的初秋,湿气大,木头一烧起来黑烟滚滚,熏得这些英军一晚上没睡好,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上校,我们去哪里?”
是啊,去哪里?这是个问题,苏格兰半营一直没有消息,恐怕情形不妙。而回余姚,抛下一百多士兵不顾,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何况,在见识了清军的战斗力之后,一个营又一个炮兵连的不列颠陆军不战而走实在是太丢人了。
那好,前进,但是去哪里,慈溪吗?已经过去一晚上了,没有任何新的消息传来,谁也不知道会怎么变化。
“我们继续前进,把翻译找来。”
翻译来了,是澳门的一个买办。他讲广东味的官话,和当地人的浙东方言可算是棋逢对手,谁也听不懂谁,纯粹靠手势。昨天他带着26团第一营转悠了好几个小时,愣是没找着方向。
现在是上午,大白天,翻译有些机灵劲,直接和当地人比划,有没有见过其他像英军这样,穿得像龙虾的。问得人多了,终于有几个人指对了方向,大宝山。
斯科尔斯上校还是派苏格兰半营的传令兵,骑马去宁波,向陆军司令郭富禀报。而26团第一营,摸索着,向着大宝山方向走来。
经过三个小时,英军到了大宝山,昨天战斗的痕迹历历在目。
“苏格兰半营到过这里。”
“是的,看这些树干上的弹孔,是我们的步枪,嗷,上帝啊。”
斯科尔斯上校看到了朱雀军最开始埋伏的战壕,从战壕的布局看,是一支19世纪的军队,战壕被挖成了锯齿形,考虑了防炮的需要。
埋伏,苏格兰半营中埋伏了,难道苏格兰半营就这样丢掉了吗?一支成建制的不列颠军队就这样被黄猴子消灭了吗?
不行,我要把他们救回来,或者,为他们报仇。
昨天这里有数千人激战,他们撤走的痕迹还很清晰,脚印,车辙印都还留着。
斯科尔斯上校命令一个连打前哨,顺着车辙印就摸向长溪岭。
长溪岭,因为一条长长的溪流汇入奉化江而得名。这长溪岭依岭延绵,山高水长。沿着这山水,有些村落零散分布着。这些村落连当地的县衙也统计不全,只是泛泛的称作长溪村
朱雀军已经在长溪岭上挖出双排战壕,一千四百余名朱雀军的士兵,就隐身在这些战壕里,和昨天一样,这些战壕的边缘用树枝和泥土伪装起来,远看是看不出端倪的。
四大总兵在溪流的上游扎营,福建提督余步云也带着自己的提标赶来了,现在长溪岭大营屯驻了接近五千清兵。大营经过了加固,按清兵习惯的方法在营前掘了长壕,引入溪水灌之。
按楚剑功对清兵的观察和理解,这个时候的清兵,仍旧有些诚朴敢战之士,在各项条件有利,或者清兵觉得有利的时候,清兵还可以拉出来打一打。但一旦遇到困难,被包围,被突破,清兵就会崩溃。
昨天打了一场胜战,清兵的士气很高。有几个年轻的游记都司甚至高叫着要和英军主力列阵而战。幸好几位总兵都清楚清兵现在能吃几碗饭,新到的余步云也是持重老成之辈。在众人商议之后,近五千清兵扎住大营,引诱英军向他们进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即使无法在野战中和英军衡,五千清兵守大营应该还是守得住的。
楚剑功比较担心英军携带的火炮,但也只是提了提,没有深究。
哨探已经送来了消息,这次到来的英军,大约七百人。大家基本就放心了,仅仅朱雀军就两倍于敌人。
下午一点多钟,第26混编团A营,带着一个马德拉斯炮兵连,到达长溪岭。放眼望去,群山环绕,峰峦叠翠。这么大一座山,到哪里去找苏格兰半营。或者说,哪里藏着清兵主力?
斯科尔斯上校派出A连,沿着溪流探索了一段,在前方发现了一个村落。
“全体都有,到村落中休息,吃饭,B连,负责警戒。”
就在斯科尔斯上校到村落中休息的时候,在宁波的海军司令伯麦和陆军司令郭富,见到了他派出的传令兵。
“清兵的主力在大宝山,并且成功的击败了我们三个苏格兰连。”
“你们这些蠢猪,居然让三个苏格兰连单独推进。”第49苏格兰步兵团的团长索尔斯克亚上校愤怒的叫道,“把我的连还给我。”
“上校,你太激动了,回屋里去,冷静一下。”
“是!”索尔斯克亚上校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既然找到了清军主力,那就不用废话了。伯麦命令自己的传令兵,依次通知留驻宁波的马达加斯加、弗莱基森号,奉化的复仇神号,沿奉化江开进,向慈溪集结,命令通知余姚的女王号,也向慈溪集结。
郭富派自己的传令兵前往奉化,命令驻扎在那里的第18混编团乘坐轮船,跟随复仇神号,前往慈溪。
“一个混编团,兵力是不是少了点。”伯麦问,“不如,我们让苏格兰49团的剩余兵力也去吧。”
“阁下,我们现在有八百多病号,还病死了五百余人,这就是一个团。现在留在宁波的能作战的,只有水兵,四个苏格兰连和苏格兰团的炮兵连。”
“你说得对,我想,四艘武装轮船已经足够控制清国的内河。即使陆军作战不力,也可以乘船撤回来。”
“阁下,你太小看陆军了。前几天的战斗表明,清国没有任何军队可以挡住不列颠一个团的进攻。您要知道,第18团也好,第26团也好,都在长期的殖民战争中证明了自己的勇敢,荣誉和忠诚。我们在北美,在西班牙,在阿富汗都经历过数倍敌军的围攻,但事实证明不列颠陆军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陆军,没有之一。即使最喜欢吹嘘自己的法国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好了,好了,我无意冒犯你们陆军的光荣,皇家海军将和你们并肩作战。”
“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喝酒?我说,义律阁下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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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僵持
A连、B连、C连……一个连队接一个连队,沿着溪流推进。
A营营长科尔少校带着A连,作为尖刀队在前面探路,50名英军左侧是高山,右侧是溪流,溪流蜿蜒向上,英军们踉踉跄跄,跋涉前进。
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吹了一夜冷风,被篝火的烟熏烤,今天早上到现在两点多钟,几乎一直在走路。疲惫、厌倦,加上临近敌人的紧张,折磨着这些英军士兵们。
楚剑功拿着千里镜观察了一会这些英军,他把千里镜交给陆达,说:“怎么样,七百人,靠二营能不能拿下来?”
“不好说,要是搁昨儿以前,俺肯定一口咬定,能拿下,可昨儿打了一仗,不算葛制台他们,十打一,折了二十多兄弟。这英国佬,厉害啊。”
“怕了?”
“没有,要是咱们朱雀军都打上两三年的仗,恐怕比他们还要难啃。”
“没错,老兵都是打出来的。今天,二打一,算个小考验吧。”
“钧座,俺想顺着战壕走一遭,看看部队。”
“行。在下面转完了,直接去二营指挥点,等我信号。”
“俺理会得。”
陆达顺着战壕向下走去。
整个朱雀军的布置是这样的,从清兵大营侧面的山坡上,向着溪流的流向,第一条壕沟里依次排列着第四连到第八连,从最前一人到最后一人,绵延八百米。后面一条平行壕沟里,则趴着第一连、第二连、第三连。整个朱雀军,就像一条长蛇,匍匐在这长溪岭上。
楚剑功以前没有战场经验,按他自己的谋划,英军看见清兵大营,定然全力攻击,等英军在清军大营前展开的时候,朱雀军从侧翼发动猛攻,最好能把英军的火炮打掉。
居高临下,突然袭击,以逸待劳,这几点,可以弥补朱雀军都是新兵的劣势了吧。
英军大队慢慢顺着溪流走上来了,英军十个步兵连,炮兵夹在中间,七百来人拉出了近千米的队列,松松垮垮。队形松散,要么是疲惫,要么是轻敌。好兆头。
最前面的A连发现了盘踞在溪流一侧的清军大营,科尔少校命令队伍停住,排出了两行的横队,山地,横队排得有些挤。然后派人向斯科尔斯上校汇报。
斯科尔斯上校带着传令兵跟了上来,拿着千里镜,仔细的观察了清兵大营一番。
“他们很松懈,哨兵站在木墙上闲谈。”科尔少校说
“可是,我有些疑问。”
“怎么了?”
“既然他们这么松懈,为什么会把大营扎在这么险要的地方呢?直接找个村落扎营不是更好?”
“也许他们的长官是个有经验的人,但他改变不了自己的士兵。”
“少校,你还年轻,你要记住,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敌人。”
“是的上校。”
“好吧,少校,我命令你占领我们左侧的山岭,保护我们的侧翼。”
“是,上校。”
科尔少校带着A连就向山上摸来。
他们眼看爬到半山腰了,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哨声。
一股白烟从地面升起,枪声几乎是同时传来,科尔少校和他身边的几个士兵从山上滚了下来,A连连长带着A连退了下来。
有埋伏!所有的英军都意识到了。
“快,后队向前队靠拢。”斯科尔斯上校命令道。
楚剑功非常的郁闷,他想象的,英军看见清军大营,就像见了鱼的猫一样扑上去的那种情形没有出现。
现在朱雀军的两个营,横绵在700米长的壕沟里,最头上的几个人就非常孤立了。
“快,命令二营全体,向战壕尽头靠拢,在战壕里列双行横阵。陆达指挥。一营向我靠拢。”
仓促之间的变阵很不得法,朱雀军此前的一切布置都荒废了。奔跑中的士兵把战壕的走向暴露的清清楚楚。
“这些狡猾的黄猴子,居然想攻击我们的侧面。炮兵连……”
马德拉斯炮兵连已经慢慢跟上来了,三门6磅炮在山下展开。黑森森的炮口,指向山上。
“敌炮兵距我三百步,嗯,两百米吧。”陆达是武榜眼,对三百步这个校场边长很熟悉。
楚剑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身后:“200米,六磅炮有效射程以内了。”
“嘭!……”山下开了一炮,大铁砣子带着哨音,从众人头顶上呼啸而过,落在山后,爆炸声传来,伤害了一些花花草草。
“哈哈哈……噢噢。”朱雀军的士兵们嘲笑着,起哄。
“嘭!……”又一门炮开火了,炮弹飞到半空,爆炸,碎铁片,弹药皮像雨点一样洒下来,朱雀军的士兵都爬到战壕底部,那些碎弹片打到战壕的内墙上,没有伤到人。
“不能这样干挨打呀,准备开枪。”
“等等,榜眼。两百米,子弹不知道飞哪去了。叫大伙在战壕里别动,别开枪,浪费弹药。”
山下,斯科尔斯上校恼怒的叫喊着:“这些狡猾的黄猴子,居然躲在战壕里,没有胆量来一场面对面的决战吗?”
“长官,我们有炮兵。”
“操你,你,带着B连,C连,到山上去,把他们从战壕里挖出来。”
“是,长官。”
两连英军,列好了纵队,向着山上爬。
“全营都有,自由射击。”等英军向上爬了一点,陆达下令道。
排枪一响,英军就退了下去。
“你这个懦夫。”
“上校,你自己听听,这枪声,敌人的人数不比我们少。”
怎么办,朱雀军有地形,英军有炮兵。谁进攻,谁吃亏。
楚剑功和陆达在山上也在犹豫,要不要全军冲锋,拼着挨几炮,冲上去肉搏。
楚剑功不由得看了看几百米远的清兵大营,要是他们现在打开营门冲出来,那该多好啊。
可是大营上挤满了看热闹的清兵,却没人出来作战。
“我们在这打,人家在那里看猴戏。”陆达愤愤不平。
楚剑功心中一动,便对陆达说到:“你去大营那里,请几位镇台出兵骚扰。”
陆达得令去了。楚剑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笑,真是好青年啊。
现在,陆达把自己当做朱雀军的一份子,却没有意识到朱雀军和清廷的区别。但他一旦感受到这种区别,就会在心中作出衡量和选择。这种感受迟早会来的,如果陆达迟钝得意识不到,楚剑功也会帮他意识到。
朱雀军将因为这些区别和由之产生的隔阂,而从清廷的体系中自我孤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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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列阵
陆达顺着第二道战壕一溜小跑,到了溪水的上游,下得岭来,进了清军大营的主寨。
“军门、诸位镇台。”
“陆都司不在前面督战,来此作甚?”
“我家钧座请军门出兵骚扰一下英夷,这样我朱雀军方能有机可趁。”
“朱雀军很能啊,昨天大捷,几乎是朱雀军一军打下来的,今天也可以一军独胜嘛。”福建提督,赞襄浙东军务余步云慢条斯理的说。
这时,边上的浙江水师总兵葛云飞说话了:“军门,楚主事还是很照顾同袍的,昨天的斩首,都和我们平分,夺得的金饰细软等物,也都让给了我们。李镇台刚刚献给军门的那块西洋表,便是楚主事得来,让给李镇台的。”
“呸,他一个小小的七品文官,也谈得上让不让?”
按清制,七品文官和正三品的参将敌体,在座的提督余步云和四大总兵都位居其上。
“军门,朱雀军打了胜仗,也是军门调度有方。”
“陆都司是武榜眼,京里出来的官,很会做人嘛。跟我们这些西边滚出来的老兵油子耍官腔,我们可担不起哟。”
余步云所说的西边,是指平张格尔之乱,目前清国有点声望的武官,包括声望最著的果勇侯杨芳,几乎都是这一役中爬起来的。这一批西军武官和长龄系的宗室之间互相勾结拉拢,是绿营中最大的一派,对外系武官排挤打击尤甚。
而这一系武官又是最为保守的一群,几乎抵触所有变革,绿营衰败,由此愈演愈烈。相反,这些武官涉及不到的水师,反倒还有些更新的希望,也新出了一些人才。
朱雀军从建立开始,就自外于绿营体系之外,也就自外于西军。余步云怎么看朱雀军都不顺眼。
前几日镇海之败,谢朝恩让家丁谢富传话,说“听朱雀军的”,为伊里布所采纳,余步云就心怀芥蒂,只是不便发作。现在正好借题发挥。
“陆都司,朱雀军有一千五百人吧,人人都是上好的洋枪,又占了居高临下的地利,怎么畏首畏尾,胆怯不战。去告诉楚剑功,速速列阵而战,本提督为他压阵。”
“军门,英军有炮,我等列阵,只怕损失巨大。”
“杀敌报国,怎可犹豫不决。”
这时候,边上有一个声音叫道:“请楚主事出战,我等亦出战,两下夹攻。”
众人扭头一看,是个文官,江浙候补兵备道,候补校检,郑鼎臣。
余步云看了看郑鼎臣,笑了笑,把目光转向,他爹,四大总兵之一,寿春镇郑国鸿。
郑国鸿大窘,急声道:“你懂什么,还不退下。”
余步云不再深究,转头对陆达说道:“陆都司,你回去告诉楚剑功,本提督准他便宜行事,进退战守,由他自行定夺。本提督在这里压阵,待得英夷松懈,定会出击。”
陆达没有办法,行了礼,退了出来,心中抱着一线希望:“等英夷松懈,便会出击。”
陆达回了自己的阵地,双方还是僵持着,英军时不时的开炮,但朱雀军都在战壕里,也没什么大碍。
“怎样?诸位大人什么时候出击?”楚剑功故意问。
“他让咱们先动手。”
“果然,你不在的时候,我想过了,就靠我们,和英军硬桥硬马的打一场。”
“英夷有炮,损失可大了,咱们的兵,练得可不容易。”
“精兵都是打出来的,总想着等条件相当了再正面作战,慢慢就变成怯战了。这一次,我带队。”
“钧座,还是我去吧,朱雀军没了你,就散了。”
“我死了,你一定要把队伍拢住,回广东,找李颖修,除我之外,只有他知道该把队伍往哪里带。”
“是,钧座你很多东西,我都看不透,只有李先生才明白吧。钧座,还是我去吧,你是主帅,不该上阵的。”
“就这么定了,一营列队,随我出击。我若是那么容易死了,那我来这世上干嘛?”
在两道壕沟之间,一营的十六个排,每排站成一行,布成横向四十人,横向十六行的纵队,因为两侧有壕沟,不能直接冲下山,要绕出去。
旗手打着朱雀军的赤旗,站在第一行的正中,行进之时,全营都要以这面旗帜为准,标齐自己的队列
楚剑功站在队列左侧靠前,把佩剑拔出来,他的身边,围着号手,一方面方便听他的命令,另一方面也是保护他。
“吹起步号!”
全营五个号手,以营号手齐奏,其他号手加入,吹了一轮短号。
短号重音一落,各连的鼓手用左手的鼓柄敲出一系列碎点,这是提醒步兵注意,要起步了。同时鼓手之间利用这些碎点,协调节奏。
突然,所有的鼓手用右手鼓槌重击一下,“咚!”,听到这个鼓声,最前面的一连一排把总高喊:“齐步——走。”然后开始吹哨:呜——呜。一排一动,二排接着动,整个一营都跟着动起来。
看得一排走出了战壕的夹角,楚剑功下令,“转弯号,向左转。”
嘟嘟嘟——嘟嘟嘟——,三声短号,循环。
第一行的赤旗向左指,第一排以左手第一人为轴心,扇面旋转,后续诸排跟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呜——呜。
鼓声夹杂着哨声,第一营跟随着赤旗,从长溪岭上转了出来,排得整整齐齐,克服着崎岖的山路,向下。
最开始鼓声响起的时候,英军还不明就里,看到朱雀军列队出来,斯科尔斯上校的眼睛都发亮了。
“从我离开军校之后,就没有进行过阵列线战斗了,总在阿富汗,印度和野蛮人捉迷藏。很好,很好。”
“全营听我命令,蚂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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