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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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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巡抚乌尔恭额说道:“大人,剿抚并用,恩威并施。既然已经让洋人知道了厉害,不如市之以恩。”已经打了这么多胜战,再加上收回定海,那他这个“戴罪立功”就圆满了。
  “楚主事,你看呢?”
  “大人,换吧,英军炮舰犀利,我们强攻的话,过不去的。”
  两下商定,英军在九月二十三日撤离了定海,转头南下。
  九月二十五日,伊里布在定海府衙之内设宴,招待有功的诸人。饭后闲谈,伊里布、乌尔恭额、余步云三人向众人展示了给道光皇帝的奏折。
  伊里布的奏折这样写道:
  “臣伊里布、乌尔恭额……以下文武大小官员二十六人,跪请圣安。自英夷六月(农历)犯浙以来,陷定海,镇海,宁波诸城……”
  伊里布的这段奏折,第一段是讲英军来势汹汹,气焰滔天不可一世,连克大小州县。第二段就开始表功了。
  功在第一的是浙江巡抚乌尔恭额,八千英夷(伊里布就是这么说的,《清史稿》也是这么记录的)压境,乌尔恭额抚台大人临危不乱训导有方,民心安定,军备无缺。
  功在第二的是福建陆路提督余步云。此人熟知兵法,善晓战略,深得军心,麾下五镇以及朱雀军,都令行禁止,对阵之时调度有方,实乃国之栋梁,
  死去的谢朝恩总兵功第三,请朝廷善加抚恤。
  以身犯险,负责诱敌的卫州镇总兵李廷杨功第四,卫州镇折损超过六百余人,可见战斗之苦。
  其他葛云飞、王锡朋、郑国鸿、楚剑功等人,皆有功。
  奏折的最后,伊里布表示,自己能够参与这场大捷,深为荣幸,但自己不知兵法,又挂念着皇上。请皇上早日调自己去京城听用。
  浙江巡抚乌尔恭额的奏折与此大同小异,不过伊里布的功劳为第一,而他乌尔恭额这个“罪臣”终于光复定海,虽然不能赎自己的罪,但希望皇上能稍减怒气。
  福建提督余步云的奏折,则是把伊里布和乌尔恭额的功劳放在前两位,然后盛赞诸位总兵大人的忠勇。
  三人的奏折,都在定海县衙内公布开来,从总督大人到七品主事楚剑功,都在谦虚的谈论着浙东大捷。
  陆达在一旁暗暗冷笑,楚剑功见状,把他拉到一旁,笑着问:“怎么了,榜眼。”
  “没什么。我是京营出身,这等作态,我见得多了。”
  “榜眼,这种虚功,没什么好计较的。这次缴获了一千支滑膛枪,全部归了我们朱雀军,这才是实惠。”
  陆达仍是有些愤懑,楚剑功一笑,不再劝解他。
  陆达啊陆达,你很快就会觉得朱雀军是你唯一的容身之处了,你这种京营出身的钦点武榜眼都如此,朱雀军的那些士兵,还用说么?他们除了和朱雀军一体,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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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裕谦
  10月2日
  因为怕英夷复来,朱雀军不回广东,而是回到镇江休整。楚剑功得了伊里布的许可,安排八百里加急,将英军南下广东的消息送给广州,同时又写了一封私信给了李颖修。
  此次大战,谢朝恩的狼山镇伤亡最重,全镇而没,连总兵都阵亡了,调金华副将朱贵续任总兵。其余四镇,李廷杨的卫州镇折损两百余人,被俘的六百多人已被英军放回,葛云飞改授新的定海镇总兵,接替中炮身死的张朝发。他的浙江水勇也和原来的定海镇残兵合镇,加起来有一千五六百人。其他处州、寿春两镇,也有上百人的折损。
  而朱雀军损失最巨,第一次大宝山伏击战近三十人阵亡,五十人受伤,长溪岭伏击战阵亡和重伤不治的大约三百人,两百人轻伤。9月十六日的第二次大宝山伏击战又有近百人阵亡。现在朱雀军除了留在广东的一个营,在镇江的只有整整1000官兵。
  按伊里布的命令,江南各镇就地补兵。楚剑功也抓住机会,在江苏招募一千五百新兵,陆达坐守镇江,张兴培到江宁,乐楚明到吴淞,楚剑功去苏州,设了四个招兵点。按楚剑功的吩咐,保甲户籍一概不管,只要不是官府正在通缉人犯的就行。招兵就看三条:身体健康,智力正常(识字更好),自愿报名。
  十月二日,楚剑功到苏州的第三天,便去拜访江苏巡抚裕谦。
  裕谦见着楚剑功甚是高兴,“楚主事,朱雀军骁勇善战,威名远播,本院(巡抚称院)在苏州也早有听闻,前几日看了军报,称慕不已,恨不得相见,昨日见了主事你的拜帖,终能见英雄一面。主事少年英武,名不虚传。”
  “院台您谬赞了。”
  “楚主事到苏州有何公干?还是战时小憩休整身心?还住在驿馆吗?不如我调个园子给你住下?”
  “哎——千万别,我只是个七品文官,住到园子里,逾制,要杀头的。再说,我只是打了几仗,小胜而已,当不起啊。我到苏州,只是奉了伊里布中堂的命令,招募些新兵。过几日就回镇江。大人费心了。”
  “也好,楚主事勤劳兵事,裕谦不敢阻拦。我这苏州子弟,畅晓义理的忠勇少年倒有不少,楚主事倒可尽数招去。”
  “谢院台。”
  “楚主事,你是读书人,我听说,你是林则徐林大人的门生?”
  “缪传了,林大人在湖北时,常到家严的学馆走动,与家严交好,对学生也高看一眼,但并未列入门墙。”
  “令尊想来定是大儒了。不知治的哪家训诂?道光九年的时候,我也曾做过武昌知府,说不定还见过令尊。”
  “院台见笑,家严只是一无名儒师,没有什么著作。”
  “不碍事,令尊有子若此,定当欣慰。”
  “谢院台夸奖。”
  “唉。”裕谦突然叹了口气,“忠勤报国之士,尽在民间,达官贵人,却畏敌如虎。”
  “院台何出此言?”楚剑功问。
  “我瞧着军报,心中不大妥定,楚主事,你若无它事,不如在我这里用饭,饭后给本院讲讲浙东战局。”
  楚剑功自然无有不允。
  饭后,在裕谦的书房里,按着浙江全图,楚剑功原原本本的把浙东战事的过程讲了一遍。
  “这么说,定海不是收复的,是用俘虏换回来的。”裕谦对朱雀军的步枪队列战壕没什么兴趣,却对结尾的战俘换岛追问起来。
  “是啊,也没有别的办法,英军坚船,我水师决然不是对手。”
  “那在广东,我听说有九龙、官涌两次大捷,难道浙江水师和广州水师差得这么远吗?”
  楚剑功心中暗想:“九龙之战还可以称作平手,官涌之战后,连水师提督关天培都放弃了海上争雄,这才有了我在湖南练朱雀军。要说林大人的军报我也看了,只说水师忠勇,没说打胜了啊,怎么到了裕谦这里,就成了大捷了?”
  但口头却不能这么说,楚剑功道:“那时英军只有两艘大兵船,而这次有十六艘大兵船。”
  “总之,是上官无能怯战。也都说英军火器犀利,但有了朱雀军,不也斩杀了三千英夷吗?”
  “斩杀三千?”楚剑功有苦说不出,对这位巡抚大人,你要告诉他,毙、伤、俘加起来才一千挂零,他的反应,要么是无视,要么是勃然大怒“好啊,伊里布谎报战功。”这样节外生枝。
  裕谦接着说:“可见,英夷并非不可战胜,重在将士用命,江南五镇,拼了性命去打,便有大捷,邓制台在福建,守备森严,英夷在厦门就无机可乘。”
  楚剑功心里腹诽:“厦门只是骚扰吧。”但口上说:“院台说的是。”
  “可乌尔恭额呢,疏于守备,镇海、宁波一败再败,伊里布身为钦差大臣,不当即将乌尔恭额这奸逆绑缚京师,反而回护于他。”
  裕谦越说越气愤,“我连续四次,向伊里布上书,提出收复定海的办法,可恨他置之不理,一意议和。”
  楚剑功心下暗笑,伊里布畏惧英舰,试图羁縻的心态,他是知道的,如果当时不是他向伊里布建议,以“送英俘前往北京斩首示众献捷”来激怒英军,让他们进攻镇海的话,只怕这仗还打不起来,双方到现在还在和谈扯皮中。
  但话说回来,裕谦给伊里布的建议,伊里布也是拿出来参详过,楚剑功当时的评价就是:“书生空想。”比如裕谦的建议中有一条,使用满载柴草的火舟,“用周郎故智”,来烧毁大海上的英舰。
  想到此处,楚剑功不由得笑了起来,被裕谦一瞪,楚剑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赶快说:“畏敌如虎,也是可笑。”
  “着啊,”裕谦如逢知己,“我已经向圣上上表,弹劾伊里布、乌尔恭额。”
  “啊”楚剑功大吃了一惊,心里暗想,“我只是想老老实实造反而已,可不想牵扯到你们督抚之间的恩怨中去。”
  就听裕谦继续说道:“我是在武昌做过父母官的,叫你一声表字,可以吧。”
  “大人抬爱了。”
  “那就好,剑功啊,我上书弹劾伊里布,乌尔恭额,和我一道弹劾的,还有新任浙江布政使刘韵珂,即将赴任的闽浙总督颜伯焘,你把我们这里的情形给林大人修书一封,林大人自有分寸。”
  啊!楚剑功心中一紧,莫非,自己要卷入一场牵动东南九省四督的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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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募兵
  10月9日
  “苹果哟,又香又脆的山东苹果哟。”一个黑塔一般的汉子,挑着两筐苹果,沿街叫卖。这时,就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他也挤过去看。
  “各位乡亲父老,得了总督大人伊里布的许可,特在江苏境内募兵千五。……”
  一个朱雀军的士兵,站在布告前大声解释着,诸多百姓围在布告旁边,议论纷纷。
  “每个月二两银子呢?张家小子,你去啊,总好过你在街上游手好闲。”
  “白大哥,你怎么不去?”
  “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我是有正经营生的人,你不同啊,这么大了,也没个正事做。去当兵,每个月二两的饷银呢。”
  “免了,兵头喝兵血,别提多狠了。每个月能拿到二两才怪。再说了,入了绿营,子子孙孙都要当兵了,和入了贱籍一个样。”
  那念布告的兵士听见了,说道:“小哥这你可就错了,我们朱雀军,把总都是和我们这些小兵一同入队的,说来都是弟兄,只是他们训练比我们好,才被提拔为把总。我们这些人,说到底就一个官长,就是我们主事。你们看那位千总,便是枪操的好,武艺精熟,年纪轻轻,就当上千总啦。”
  这士兵所指的,正式乐楚明,他正在吴淞摆摊招兵。他选了两个口齿伶俐的士兵,在这市集上宣讲,自己坐在一旁压阵。
  “都知道浙东大捷吧,就是我们朱雀军打的,我们朱雀军啊,个个都是好汉。”
  他们又雇了人,将朱雀军的浙东大捷写成评书,送到茶馆中去宣讲。别的不说,江宁吴淞等地的老百姓,对浙东大捷可是街知巷闻了。陆陆续续,有些年轻后生投了朱雀军。
  这一日,招兵点来了个人,挑着两筐苹果,看那布告,放下担子,就奔着招兵点去。
  “老总,就收了我吧。”
  乐楚明看这人,甚是高大健壮,络腮胡子,黑塔一般往自己面前一站。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幕洛一。”
  “幕洛一?哪人?看你样子,不像江苏人。”
  “是,我是山东人烟台人,一路卖苹果到了江苏。”
  “走街的货郎。你为什么要当兵啊?”
  “我喜欢当兵,我家世代将门?”
  “将门?”
  “我祖上在大明世职东莱镇百户,到了本朝,我家人就在家务农为生,只是从未忘记自家是将门,武艺也未搁下。”
  “世代务农隐居,那你现在怎么想到从军了?”
  “我在这附近,看了好几日,也在茶馆听了几日,觉得朱雀军的确不一样。”
  “你都会什么?识字吗?”
  “我识字,还举得一把好石锁,人人称我‘赛翼德’”
  “你有朝廷的路引吗?”
  “有的,我家世清白着呢。”
  “好,列名,你先去卖苹果,每日你来这招兵点点个到,我走时再通知你,我们朱雀军在这里没有营房。来,先把名字写了,画个押。”
  过了几日,来投军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贫苦农家子,他们每日土里刨食,尚得不了几两银子。月二两的饷,已是及丰厚的一笔收入。而朱雀军在浙东一战,也打下了些名声。
  这天,一些青年们正排着队呢,边上来了一条大汉,挎着一口腰刀,走上前来,推开前面那些人,说道:“总爷,我要投军。”
  乐楚明看了他一眼,眼一挑:“后面排队。”
  “排队?”那大汉拍了拍自己的腰刀,说道:“我叫胡义成,人称胡一刀,谁不对我胃口,我就是一刀。总爷,我能打啊。”
  “不听军令的,要你何用。”乐楚明鄙夷的看了看他:“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在本总爷面前吆喝?”
  “呵,你这小毛头,看你是千总,才好生和你说话,我胡一刀胡大侠,生平对谁客气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完,转身要走。
  这种混子!乐楚明少年心性,决定要教训教训他,边说道:“胡大侠,我便不用这军爷的身份,和你耍耍。”
  乐楚明哗的一下脱了军装,要过身边帮忙的衙役的水火棍,往街上一站。
  来投军的大多是后生,见有热闹可看,便大声鼓噪。有的对胡一刀这狂妄做派早看不惯,便叫:“乐千总,让我们看看朱雀军的威风。”
  那胡一刀便拔出刀来,摆个架势,“总爷,小心了”。
  乐楚明前后脚站住,摆出了突刺的准备姿势。
  胡一刀大吼一声,高举着大刀,就冲了过了。
  乐楚明木棍斜上一挑,胡一刀一下泄了力,慌忙用刀来架,乐楚明孟河一声:“扎。”棍头一下子就点在胡一刀的肋骨上,一下子把胡一刀点翻在地。
  “好!”周围一片喝彩声。
  “总爷,你使得那家枪法?”
  “我们朱雀军的刺枪术。”乐楚明说出来,颇有些自豪,这套刺枪术,原型取自英法两军的刺枪术,可谓战场之上千锤百炼,朱雀军使用前,又有张兴培和乐楚明这样的练家子按东方人的身材加以修改,简单实用,枪刺一出,一往无前,有进无退。
  乐楚明习武出身,本来用柳工拐和鹤行枪,现在也弃之不用,而对这套刺枪术情有独钟,每日自行加练,可谓朱雀军中刺枪术第一高手。
  乐楚明看见胡一刀过来插队,脚步虚浮,虽然气势汹汹,但料定他不过身大力不亏,欺负人惯了,武艺一般,便有心借这个机会再为朱雀军扬扬威。
  “我们朱雀军,可不仅仅是洋枪厉害,凡是入我朱雀军者,人人习此刺枪术,你们愿不愿意学。”
  “原意,原意。”众人都欢呼起来。
  那胡一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肋骨,挤到乐楚明面前,躬身说道:“总爷,您就收了我吧,我今后一定规规矩矩。”
  乐楚明手一挥:“排队去。”
  等这天招兵收摊,乐楚明让胡一刀留了下来,详问他的身世。
  胡一刀不好意思的说:“我啊,苏北沐阳人。从小性子野,学了些武艺,到处和人比试,去年,失手打伤了人,家里没银子赔,便跑在外面游荡。看见这里征兵,就想有个安稳地方。”
  “平日跟谁都是这么蛮不讲理的?”
  “没有,没有,这不看这里都是大小伙子嘛。我从来没有欺负过老弱妇孺。”
  “行,以后到了朱雀军,身边的都是兄弟了,别挑事。”
  “我懂,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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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战和
  10月11日
  广州外海,零丁洋锚地,英国皇家海军印度洋舰队中国远征分舰队的十六艘战舰,四艘火轮船和几十艘兵船停泊在这里。
  英军在浙东失败的消息,早于他们的舰队传到了澳门和广州,首鼠两端的葡澳当局拒绝让英军的舰队在澳门停驻和补给。
  “葡萄牙都要亡国了,居然拒绝大不列颠的舰队住泊。”
  “我们是否要武力占领澳门呢?”陆军司令郭富比较直接,“很容易的一件事情,两个小时就可以解决。”
  “不要节外生枝,在对清国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前,尽量避免招惹新的敌人。不管这个新敌人看起来是多么的弱小,也有造成大麻烦的可能。”商务督办义律说。
  郭富还想说什么,海军司令伯麦劝住了他,把话题岔开:“懿律全权代表阁下的病情怎样了?”
  “越来越严重,我看,我们要把他送回印度治疗。”
  “好吧,腾出一艘运输舰,将懿律全权代表和重伤员,重病号都送回印度去。我现在正式代理全权代表职责。”伯麦宣布。
  “先生们,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你们有什么新想法?”
  “我们回到广州的名义,是要和新的钦差大臣琦善谈判,并执行巴麦尊外相的训令。”著名的巴麦尊训令有这样十个条款:
  开口岸,
  设立使领馆,
  割地,
  赔款,
  赔偿鸦片,
  赔偿商欠,
  赔款计年利5%,
  英文为外交语言,
  限期批准条约,
  英国海军在中国沿岸的自由行动权。
  这一系列内容,大大超出了琦善和义律在天津见面时义律提出的五项条件,有些内容琦善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昨天,义律和琦善进行了一番书信接触。义律没有正式向清方提出了新的“十款条约”,而是试探了一番琦善的底价,或者说道光所容忍的范围:无非允许通商,默认鸦片贸易合法,再白送一个“严惩林则徐”,双方完全谈不到一块去。
  “没有可能达成任何协议,甚至连谅解备忘录也不可能。”义律说,“谈判是需要妥协,而外相的训令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至于琦善,他只能照清国皇帝的旨意办事,没有妥协的权力。”
  “我们的军队,需要一块陆地休整。”郭富没有执着于无聊的谈判草案内容,而是提到了另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我们谈下去是不会有结果了,”伯麦看了看义律,“而我们的军队急需上岸。那好吧,先生们,我们还等什么,动员舰队主力,进攻广州,至少,夺下虎门炮台,让清国人看看我们的厉害。”
  “等等,伯麦阁下,”义律试图阻止他,“我们在浙江就是因为低估了敌人,吃了一个大亏,我们不能贸然进攻。”
  “清国人也有两只手,击败陆军没什么了不起,但他们想击败皇家海军……我不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郭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义律还想说什么,伯麦不高兴地说:“义律阁下,你胆怯了,你在懦弱的东方呆的太久,已经忘掉了皇家海军的光荣。”
  伯麦坚定的说:“明天,做进攻准备,休整。三天后,只要海风一起,我们就进攻。”
  在零丁洋的对面,李颖修正带着杰肯斯凯站在定远炮台上,遥望着珠江口的沙角,定远炮台是在八月初开建,现在刚刚建成的,这是按照杰肯斯凯的建议和范中流的设计,建设在武山顶上的最大的炮台,有炮一百二十门,向西(江面)的炮位一百个,向南(珠江口英军入侵方向)炮位八十个。
  在定远炮台的下方,是原先就存在的镇远、靖远、威远三炮台,有炮一百四十门,面向江面,威远炮台南面新建的致远炮台有四十门炮向着珠江口。
  越过江面,在江心的横档岛,下横档岛所有的隐蔽物都被铲平了,空无一人,上横档岛的山顶,有新建的横安炮台,有炮八十门,两百个炮位,可以向任何方向集中八十门火炮。
  上横档岛上合武山隔着珠江东水道相望的是同安炮台,有炮四十门。
  而在山的另一侧,是永安炮台,有炮二十门。
  隔着珠江西水道,永安炮台的对面,是巩固炮台,原先有炮四十门,经过改建,又增加了六十门大炮。
  这翻改建,已经把广州所有的大炮都集中到了虎门要塞,而将内河的四方炮台,乌涌炮台都拆了,前面的大脚,沙角炮台也拆了,只设了两个观察哨。
  李颖修转卖给广东水师的六十门三磅骑兵炮则另有布置,广东水师的炮手们已经很熟悉这些新式火炮。
  李颖修在长达两个月的和朱雀军第三营的合练中,凭着海上风浪中历练的果敢和坚定,以及老成的手腕,已经完全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和尊重,第三营的士兵,已经承认李颖修是楚剑功之后朱雀军最重要的人。
  杰肯斯凯说:“李颖修同志,我们的布置,完全有能力,克制英国人的舰队,只有一件事我还不放心,就是我们的盟军。”
  盟军就是清兵了,楚剑功和李颖修一直向杰肯斯凯灌输,朱雀军和清兵不是一体的。
  “你不放心?是水师还是绿营。”
  “都不放心,他们太散漫,缺乏意志品质。没有意志的军队无论拥有多么先进的装备,都只会溃逃。”
  “水师还是不错的,绿营反正我们也不用。”
  “但愿如此。哎,范来了。”
  李颖修一看,范中流正在往山上爬。
  “你怎么才来?”杰肯斯凯问。
  “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反正,炮台已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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