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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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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不好吧?这么多人不好带呀。”刘振说。
“多带些好。”霍元甲轻易不愿意丢掉胜利果实。
队伍走得很慢。霍元甲急了。抓住一个家伙推了下。因为刚才的枪声俄国人肯定知道。
不料,那家伙早有预谋,立即反手抓来,夺到了步枪,嗨一声,想夺走。其他的俄军俘虏也都包围过来,向着霍元甲和刘振拳打脚踢。
霍元甲这才意识到,在培训时栗云龙军长的交代的教条:侦察兵的目的要专注,要单纯。
霍元甲和那名俄兵形成了对峙,两人谁也拉不过谁。不过,只一刹那间的事情,他把枪托一扭,平衡方向用力,再猛然一送,噗!枪刺深深没入了那俄兵的小肚。惨叫一声蹲了下去。
不过,俄兵是在垂死挣扎,极其顽强,双手还是夺走了步枪不丢。
两名俄兵一齐晃起了铁钵般的大拳头,那黄色的长毛在手背上分外狰狞。
霍元甲不愧为迷踪拳的大师,速度也快得惊人,后发先至,化拳为掌,狠狠地切中一个俄兵的手腕,使他嗷一声僵住。此时,另一个家伙拳至,霍元甲把臂一收,下身躲避了他的熊腿,趁着不平衡的腾越之势,以右肘猛击,顶中那兵的胸膛。
这回,他的力量得到充分发挥,那俄兵被撞得树叶烂纸般倒飞出一丈多远。
“嗨!”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动作几乎不停,已经猱身而起,侧面的俄兵只觉得眼前电影特技般一花,好象两只中国农村灰色的土布鞋一闪,就丧失了意识。
那边,刘振也刺倒一人。
俄兵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霍元甲追上,一个个把他们击昏。
“师傅,军长说,我们侦察兵要残酷无情,是不是把他们全部杀了?”
“不要吧?我们是仁义之师,军长也说,不能滥杀无辜,不能虐待俘虏。”
师徒俩争执的结果是,带走了一名军官,因为他的服装与别人稍有不同,在向东北进军之前,侦察部队就开始了解俄军的一些情况。
“可是,要是他们苏醒了怎么办?”
“没关系!”霍元甲笑笑,在每一个俄军昏迷者太阳穴上点了几下。“没有两三天,他们是不会醒的。”
当霍元甲师徒回到了部队的时候,军长,师长直接接见了他们。同时被召见的还有四拨侦察兵。最高部队首长亲自询问敌人情况,这是很罕见的。
栗云龙和龙飞认真地听着,威严的目光里非常专注,一丝不苟地倾听着,还拿着钢笔在纸片上写写画画。
“很好,你们的任务都完成地很好!非常感谢,我代表军部和师部的各位首长向诸位表示诚挚的谢意!”栗云龙的和蔼可亲让侦察兵们如沐春风。十分感动。
“龙局长,是不是给完成任务的每个战士记一大功?”
“应该!不过,作为侦察兵和特战部队,我需要向诸位提醒:除非必要,一般不要留活口!”
侦察兵散去了,霍元甲却被叫住:“霍元同志,你们的功劳最大,两人摸掉了十三个敌人,还带回来一个活口,多谢了!我想证实一下事情的真实性。”
霍元甲在军队中用的是假名:霍元。
“诸位将军雄才大略,力挽狂澜,乃是国之栋梁,在下打几个洋毛子算什么?事情是真的,不过,将军要不相信我也不勉强,”
“我相信!”
龙飞带着人开始审讯俄国俘虏,总共抓到了三个。龙飞因为搞情报,通世界数国语言,是个天才,对俄语也毫不陌生。再加上身边就带了个长期走西口和俄国人做生意的山西商人,审讯起来没有多大语言障碍。
审讯经过了两个小时才结束,龙飞询问得十分认真细致,细致到俄军每一支营队的番号和猪官姓名都问到了。
俄军士兵在得到了生命保证和食物以后,还算配合。
在夜晚的时候,中国军队停止前进,驻扎在锦州城南三十公里的地方,牢牢地扎好营盘,挖高了壕沟,做出防御的姿态。
部队营以上军官都到师部开会,商讨眼前的作战方案。
阳历十月中旬的天气北方依然残留着难以想象炎热,在小村庄的外面打麦场上,四十多名军官打着扇子,驱赶着轰炸机群般的蚊子,认真思考着。
龙飞的报告非常简洁,俄军已经布下了陷阱和埋伏,兵力雄厚,怎样才能以少胜多,击败他们,减少损失。
这些军官有一半是老坦克兵,其余的是能力超强,表现积极的新人,现代军事素养几乎没有。
要不是出于对栗云龙和龙飞的崇拜,几个家伙早就跳起来呼喊了:打,打!随便他怎么安排陷阱,随便他们有多少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一股轻狂浮躁的傲慢之气弥漫在军官们的心头,脸上自然显露。
段大鹏师长做了认真详细的报告,严肃地说道:“就是这些,俄军的层层阻击和外线包围与内线作战相结合的方式,对我军威胁很大。尤其是骑兵的偷袭与冲击。”
第二十四章,偷袭敌炮
段大鹏对骑兵的作战效能是充分认识的,因为,他们的坦克兵就一直自诩为现代骑兵军,他对骑兵的历史,尤其是近代热兵器时期骑兵参与的战役的研究表明,骑兵的远距离奔袭与冲锋掩杀的打击力还是非常可怕的!
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三十年代红军西路军失败于西北军阀马家军的悲惨情景,还有西北军出身,后来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吉鸿昌将军的骑兵部队横扫蒋介石嫡系步兵的那些资料与传说。
军官们分小组充分讨论,然后典型发言。最后,由栗云龙拍板定案。栗云龙本是个霸道家伙,这时候能这样谦虚谨慎,实在知道事情太过重大。
“好,就这样了!”会议解散时,每一个军官都已经明白自己的部队该怎样行动了。
第一师以三三制建制,三个旅,也就是三个协,旅下三个团,依此类推。九个团里只有一个骑兵团,还全是缴获八国联军的战马武装起来的,士兵都是地道的农民,训练得很有限。单纯的骑兵对抗绝对不行。
望着军官们在苍茫夜色中消失的身影,栗云龙第一次感到了沉重的压力。俄国人已经打精了,以后的仗越来越难打,敌人也越来越多,原来轻松收复东北的想法过于天真。三个师分兵作战的方案也过于冒险。
当夜,他就命令通讯员和第二师第三师电报联系,要求两师尽快向自己靠拢。
不过,紧张归紧张,他对自己的布置还是相当满意的。他也庆幸自己没有冒冒失失地直接引兵北上,直薄锦州城下和俄军大会战。
部队在驻野地里驻扎了五天,一连五天,都没有向后前推进一步。士兵们议论纷纷,都跑去问自己的主官。
“班长?我们什么打到锦州呀?”士兵问。
“我不知道!”
“排长,我什么时候去弄俄国人?”班长问。
“我不知道!”
“连长?我们……”
“那好,我们一起去问营长吧!”
士兵们的士气还是很高的,而且随着天气的炎热和停止推进滞留的时间更加喧嚣。
白强带着一个完整的侦察连,携带着十五挺轻机枪,二十支坦克兵们配备的自动步枪,一百号人分成三个小组秘密地前进在北边上大道西边的草地树林间,他们的火力非常强大,二十支自动步枪因为和缴获联军的子弹不配套,根本没有子弹的补给,只能吃老本儿,栗云龙几乎把这点儿看家底子全拿出来了。他们还利用联军的炮弹火药制作了炸药包。士兵们坦克兵们换下来的迷彩服,戴着钢盔,每人一支步枪,一只手枪,一把匕首,全副武装。
本来,作为侦察大队长的孙武是个热门人选,可是,他带领的四十几名官兵要挟着十几个法国人在海上打游击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部队上联系了好多天都没有信息,只能将白强团长再次调集到侦察兵队伍里。
事前充分讲解了任务的艰巨性和行动的过程,侦察兵们都能明白,况且,他们实际上是师里除坦克老兵外训练最好,素质最高的人员。当然,这里也有好几个老坦克兵。
侦察连连长由栗云龙的警卫连长王猛暂时代理,老兵,副连长是新人。霍元甲已经提升为排长,负责一个分队的行动。
为了避免和俄军巡逻部队遭遇,他们昼伏夜出,巧妙周旋,用了两天时间,才秘密地潜伏到了俄军的炮兵阵地上。
俄军的封锁线不是太严密,也许是因为当时的特工作战还没有足够的影响。
傍晚的时候,用望远镜对俄军炮兵阵地进行了认真观察,龙飞和刘猛等人商议了很久。
是夜,天色阴郁,星月全无,到了大约七点钟的时候,细密的小雨带着清凉的滋味倾洒在辽西走廊的田野和丛林里,也让中国特工小组的官兵们感到了艰难险阻。
“太好了!这是我们出动的最好天气。”
到行动的时候,一个连三个分队只到了两个,另外一个可能迷失了方向。
“这次作战是整个大会战的关键!”白强小声地鼓励着战士们:“我们干掉敌人一门炮,胜利就多了一分保证。”
队伍悄悄地出发,向着俄军的炮兵阵地摸索,阵地上有一些灯光,是野火,围着些人在烧烤东西吃,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脸,斯拉夫人短圆的脸型,挺翘的鼻子很感性,大约有七八个士兵,边说边笑,还有人轻轻地哼着俄罗斯民歌,低沉动人。
王猛唰地拔出了匕首,第一个向野火堆附近走去,军靴沉实地踩在松软的乱草上,没有一丝声音,夏天的草丛里总有丰富的鸣虫和它们精彩的吟唱,也成了很棒的掩护。
中国官兵一个个轻巧地向前潜伏着,三个一组,慢慢地野猫一样谨慎。
武功最好的霍元甲排长理所当然地和刘猛在一个小组,在他们面前,是俄军的步兵掩护战壕。
一个俄军士兵正把草编的帽子遮掩到头上,愤愤不平地咒骂着恶劣的天气:“清国的天气真是坏透了。”
“坏透了!”另一个兵活动活动身子,挪了挪下面铺垫的油布,“要是这样蹲下去,再有三天,我的腿就会坏掉。”
潮湿的战壕里,他唉声叹气地把枪扔到一边。
“不要紧,只要你的那个东西不坏就行!”他的同伴嘲笑道:“否则,等我们打胜了仗你也享受不到美丽的清国姑娘。”
“打胜仗?呸!我们在大沽,北京的兄弟们还在监狱里呆着呢!清国人也全是傻瓜!相反,这些傻瓜们把我们的前锋部队打得全军覆没!山海关的那个旅团完了,将军不允许传播消息,可是,谁都知道,他们只回来一百多人。”
“清国人真坏!”
引起了话题以后,这里有四个官兵加入了山寨论坛,他们的声音不高,一个上尉军官叼着烟斗看了看,晃着精致的马鞭走了,还在路上悄悄地咪了一口薄铁罐儿里隐藏的伏特加。
中国特工小组的官兵在俄军的步兵战壕的前沿小心翼翼地等候了半个小时,有一个倒霉的士兵甚至被迫浇灌了一顿俄罗斯“人造啤酒”。
俄军掩护炮兵的主要兵力有一个营。五百来人,几天来中国军队没有进攻动静,使原本紧张到极点的他们渐渐松懈了许多,他们开始轮换上岗。因此,今天夜里,前沿战壕里的坚守士兵只有二百多人,而真正蹲在战壕里防御的不到一百五。到了半夜的时候,留下少数人站岗,更多的人跑回了设置在后面七百米处的中国村庄的兵营里休息。
这时还是正规战的年代,偷袭是令人不耻的,怯懦的行为。十五年前,在福建马尾军港,法国舰队向中国福建海军进攻,之前还专门派人送信,指出开战的时间,非常绅士,非常可爱。
正因为了解这一点,为了减少损失,栗云龙才暗下狠手,对准俄军最为倚重的炮兵阵地进行斩首行动。
霍元甲矫健的身姿在黑夜的海洋里闪了下,战壕里的一名俄军士兵就被匕首切断了脖子。
王猛在另外一个俄军士兵的肩膀上拍了下。
军人都有条件反射般的动作。俄军士兵自然地抬头扭转,露出了空虚的咽喉。
匕首划过,只受到一些柔软的阻碍,用力后是流畅的哧声。
正面战壕的四名士兵被干掉了。
第五名士兵在睡袋里舒服,王猛稍一摸索,毫不犹豫地比到了要害位置,深刺一刀,再旋转。
这时,小雨更加密集,连那堆火也渐渐熄灭,天色更加暗淡。
牢牢地记着白天观察的地理环境,王猛等人迅速穿越了步兵的战壕防御线,切入到了炮兵阵地上。
战壕后面二百米,有一些树木遮掩,还有几堆火。俄军并不畏惧寒冷,相反,对炎热的天气很反感,生火只是为了照亮,为了不太郁闷。
中国的特战小组猛虎般扑了上来。
“谁?”一名机警的俄军官刚站起来拉上裤子。
一阵冰凉切入他的颈项,封冻了他浑浊的意识。
火堆旁的俄军官兵都在雨具的遮掩下进入了梦乡。步枪架在火堆旁。
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威严的野兽吼叫。
一个俄兵惊醒了:“老虎!”
“不要紧,有火,它们不敢来的!”另一个兵安慰着他。
两只睡袋在地上滚了下就安静了。
干掉了炮兵阵地上看守的三十多名官兵,他们控制了所有的大炮。
“点火!”
用炮弹火药制造的炸药包堆放到了大炮膛里,等几个士兵传递消息都做好了以后才开始下一步。
除了点火的士兵以外,其余的人都迅速转移。
二十五章,反袭
炮兵司令官普列汉斯准将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爆炸声中惊醒了,他不愧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在最快的时间内就跳起来,抄起手枪和指挥刀就向外面奔去。
在他的眼前,三百米的地方,正是他心爱的炮兵阵地,一字儿排开的数十门中小野战炮正在冲天的火光中礼花般绽放,每一个爆炸,都有耀眼的火光闪烁,照亮了事故现场很大一片地区。
可以看到中国士兵的影子在飞快地逃跑着。
“快去抢救我们的大炮!”准将疯狂地冲上前方,在他的感染下,俄军炮兵士兵和一部分正在发呆的陆军保护部队蜂拥而上。
可是,迟了。中国士兵搁置的炸药包连环爆炸了,俄军根本就冲不到跟前,几个冲在前面的士兵立即被大火吞噬,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抓住敌人!”心如刀割的准将义愤填膺地呼喊着士兵,向黑暗里的敌人包围过去。
王猛带着一个小队分向西路撤退,黑暗里,俄军紧追了几步,他们立即进行还击,一阵乱枪,猛烈的冲锋枪火力和轻机枪火力让俄军割草般倒下了一大片。
“冲!”准将疯狂地跳跃了一道壕沟时,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前胸,又冲了十米,才无力地栽倒在地。
俄军很快就停止了追赶,只是象征性地在附近乱开着枪乱呼喊着。夜幕和小雨使阵地上一片漆黑,根本无法辨别敌我,更辨别不清中国军队的方向。
天亮的时候,中国侦察连的两个排顺利返回军营。
俄军前敌总指挥谢辽沙少将骑马跳上了炮兵阵地上,首先看到了还连着气息的炮兵司令官血呼呼的尸体,空气中除了清凉的雨丝外,就是呛人的硝烟味,柔软的土地上满是漆黑的烟熏,大炮横七竖八地倾倒在潮湿的草地上和战壕的泥泞里,象被歹徒**了的少女丢弃在草丛里的内衣。
“将军,撤退吧!”第八步兵师的代指挥官莫里托夫少将悲哀地从准将的身体上抬起头来,用油布给他盖好:“冷静地说,没有了大炮,我军无力消灭清国的坦克部队,也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因此,撤退是最佳的选择,我们撤退不是逃跑,在沈阳城下,我们强大的炮兵就会给清国的坦克和所有部队以沉重的打击,把他们全部撕成碎片。”
“很有见地!”谢辽沙师团长沉重地点点头,示意把阵亡的俄军官兵善后一下,率先赶到的莫里托夫告诉他,被少数清国军队袭击以后,俄军炮兵团官兵伤亡一百多人,一部分被炸伤,一部分追击时遭遇猛烈火力。
“立即进攻!”师团长面无表情地咬着牙,对副官吩咐道:“西线的骑兵二十一团,二十二团,立刻从隐藏地出发去进攻清国的军队后方!”
“将军?我们?”莫里托夫欲言有止。
“少将,带着你的士兵,准备进攻!我们虽然丢失了大炮,可是,我们的哥萨克骑兵手中的马刀还在!”谢辽沙师团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狠狠地一夹马肚,向着正面的战场奔去。
莫里托夫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回头,向着普列汉斯准将的尸体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
栗云龙用望远镜观察着俄军的阵地,已经是清晨时分,侦察兵已经回归,失踪的一个小组暂时不理睬,他把全部心思都用在揣测俄军的下一步动作上来。中国新军的坦克是每一个敌人着力打击的目标,可是,对付坦克的利器目前只有大炮,并且还得把坦克局限于某些狭隘地区以后才有机会。如果俄军的炮兵没了,他们会不会知难而退呢?那是最好的事情,栗云龙可不想在这里和他们做持久战,尽快恢复东北领土主权,建设中国复兴基地的雄伟大业正任重而道远。何况,这里虽然有平原地带,但是往西一些就是丘陵区,山地作战对坦克不利。
“龙飞,你说呢?俄军下一步会怎样做?”栗云龙担心地问。
龙飞没有正面回答:“还是按照我们谨慎的策略办。”
“对,俄军的这个指挥官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栗云龙拍拍龙飞:“走,看看我们的侧翼战线。”
第一师采取了坚强的防守态势,各部官兵开挖了巨深的壕沟,建立了防止敌人进攻的纷乱障碍。幸好是夏天,幸好刚还下着小雨,中国旧式铁钎很笨重地开挖壕沟时,累得战士们怨天尤人,愤愤不平,不过,累归累,说归说,还没有人敢对抗军令。
第一师绝对是新军的主力,不仅有坦克营在,机枪装备也比其他师为多,因此,它必然是正面进攻的部队。在京津地区的部队紧急整编的时候,以原来坦克团老兵为军官核心组建的第一师成为栗云龙重点培养的对象,虽然张德成的第二师团和曹福田的第三师团的武器弹药,物资什么的也不少,可是,栗云龙不能说出来的理由是,这些人还不能充分信任,只能慢慢地锻炼,培养。当栗云龙和龙飞赶到了西线某团的时候,首先视察了机枪阵地。
“军长!”
“局长!”官兵们纷纷向两位长官问好。
“好!大家好!”
大家对普通的士兵来说是个新概念,尽管他们此前也听过几次,可是这和他们对清军的了解绝对不相同。这个词新鲜,也和气,充满了温暖,事实上,栗云龙一再强调的官兵平等,互相团结观念,正符合了这群农民新兵们的兄弟意气,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心底里的共鸣。新军的官兵团结,也是它强悍战斗力的源泉。
“军长,为什么不向北边开呀?”
“对呀!直接打进锦州城去!俄国佬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鼻子肿一点儿,个子高一点儿吗?”华贵成尖着嗓子打着响指吼道。
“很好!我喜欢大家这样!”栗云龙喊来该部的营长,吩咐他小心谨慎,准备应付敌人的大规模进攻。“当然,如果一天之内他们不进攻,那就预示着,我们可以兵不血刃地进入锦州城了。”
到了中午九点光景,西线的步兵防御阵地上,士兵们突然喧哗起来,他们发现了敌人,发现了俄军大片的骑兵。
汉可已经是副排长了,只是还带着原来的班,部队缩编给他的晋升造成了一些障碍,不过,他没在意,他最关心的还是战场的胜负,战友们的安全和生死。
“俄国佬来了!”
官兵们纷纷传递着这个可怕的消息,同时,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惊喜地颤栗起来。
“不知道这回能逮住几个俄国大鼻子!”
“我们的坦克什么时候上来?”
“坦克要不来我们可就糟了。”
“俄国军队里有没有女兵?”
汉可吩咐士兵们不要骚乱,也不要胡说话,只是严肃地叮嘱大家,按照既定方针办事!
官兵们严阵以待,同时,心里对军长师长的高明预见感叹不已。
“军长已经算透了俄国佬了,嘿嘿,这些大洋马们,跑这么快来送死啊?”
这回,连汉可都忍不住要得意。文心阁埨坛
西侧步兵防线的阵地是非常巩固的,栗云龙严厉指示,要按照对付敌人大规模骑兵进攻的可能来设置防御,虽然他并不是太懂,但是,底下的士兵们却有自己层出不穷的办法。壕沟挖得极深极大,把挖起的土加到沟边,使敌人的骑兵一下子窜不过来,要跳只能跳沟里,而跳进了沟里就失去了机动,那差不多就完了,和步兵一样了。在沟里,设置了许多的木签,也就是所谓的鹿砦,在壕沟的外面开阔地上,还有数以千计的陷马坑,这是步兵对付骑兵最阴险的办法之一,在地上掏出一个直径五六厘米至十厘米不等的小洞,深可半尺或一尺。只要奔跑中的战马踩到了其中任何一个小洞,立即就给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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