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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将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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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了自己的诺言,在你十六岁之前,便把天下让给了秀忠。眼下把你推举为右大臣,不过是欺骗我们的手段。”
  “啊,我难受……欺骗?”
  “明摆着,就是要把你叫到伏见城,或下毒,或暗杀……可这个时候,修理和且元却要让你去,母亲绝不同意!他们要是强行让你去,我就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母亲大人!”秀赖浑身颤抖,他并无仔细分辨母亲之话的能力,“我终于明白了。我知母亲为何动怒了。我难受,母亲先把手放开。”淀夫人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她为自己的胜利欢呼。
  治长和且元感到浑身无力,此况已非他们二人之力可控制。
  “秀赖,你听明白了?”
  “明白了。”
  “他们都欺我们孤儿寡母,想把我们出卖给江户。”
  “我们绝不能忍受。我听母亲的。”
  “你们听到了吗?修理,市正!”
  “哪有此事!”这次开口的是且元,但同样遭到淀夫人厉声呵厍:“市正闭嘴!秀赖说他根本就不会听已与家康私通的高台院的。他说,你们要是强行让他服从你们的决定,他就和我一起自杀。你们想眼睁睁看着我们母子死去?”
  治长甚至没了表示惊讶的力气。本以为只要压服夫人,她便能恢复理智,却想到她会变得如此疯狂。他只得柔声道:“您先把少君放开。”
  “那么,你们听我的?”
  “听,怎能不听?我们乃是丰臣家臣。”
  “你们向我发誓。”
  “发誓?”
  “听说让秀赖进京一事,实在意外。德川原本便是丰臣家臣,他们有事,亲自来大坂就是。不,还不够,应严厉指摘他们,为何不来向秀赖问安?”
  “夫人让我们这般说?”
  治长看了一眼且元,向他求救,但且元只是痛苦地垂着头,泪水啪嗒啪嗒往下落。
  “那么,我们发誓。”治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会回复高台院夫人,秀赖进京一事,恕难从命。”
  “光这些还不行。还要让他们来问安。”
  “对高台院说出这等……”
  “不!高台院已不再是丰臣氏人!她是一条狗,江户的一条狗!”
  “夫人竟说出这等过分之言来?”
  “治长,我过分?那个弃城而逃的从一品北政所,哈哈!那个下贱的女人,因为天下公留下的天守阁过于沉重而畏缩,她逃了去。这种女人,我为何要听她支使?”
  “夫人。”
  “你发誓!”
  “是。”
  “秀赖,你也听到了?修理和且元都要听从我的吩咐,让德川父子来问安。哈哈!”
  淀夫人这才放开秀赖,纵声大笑。秀赖忙离开淀夫人,松了口气,转向且元:“市正,母亲的话,你都听明白了?”
  市正急擦脸上的泪水,抬起头。他原本想,起码秀赖多少能明白他们的苦衷,可那竟也成了奢望。
  “你们还对母亲有所不服?我也取消先前答应过的话。我不想大老远到伏见,让人取了性命。你们明自吗?”秀赖又道。
  “明白。”
  “明白了还哭哭啼啼?你是害怕江户爷爷的责骂?”
  “大人!”且元哽咽道。
  “看看,又掉泪了。
  “片桐且元并非江户家臣,乃是从小便在天下公身边长大,由天下公一手带大的丰臣家臣。”
  “那么……”秀赖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淀夫人,“母亲大人,这样行了吗?且元和修理都会明确回绝。”
  淀夫人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把匕首插进刀鞘,“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既然是高台院提出的,我就往高台院那边派个使者。”
  “母亲大人,您替我拒绝?”
  “对,让大藏局去吧。喂,大藏!”
  大藏局全身僵硬地跪在那里,偷偷看了一眼儿子治长,两手伏地。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
  “你去一趟她那里,就说她若胆敢再为秀赖进京一事插嘴,我们母子就要自行了断。”
  “但是……”恐是觉得这样会让母亲为难,治长想插嘴,却被淀夫人厉声呵断:“休得多嘴!修理,大藏要是无法完成任务,我就赶走她。大藏,你去吗?”
  “遵命。”大藏局不敢轻易出口反驳。恐正是周围人的顾虑和怯懦,才使淀夫人变得越来越疯狂。
  “哈哈,这就好。不用通过市正和修理,也可把事情办成。大藏,你见了高台院,就对她说:她为了建寺院而讨好家康,我们管不着,但若把秀赖也卷入其中,便会给我们造成很大麻烦,秀赖乃是天下公唯一的儿子。”
  大藏局低下头,不语。
  治长和且元甚至已无力气互看一眼,亦垂头沉默。
  第二十八章 胸怀如海
  高台院收到织田有乐斋书函,称秀赖进京一事,大坂方面严辞拒绝,故请高台院切切周旋,务得家康宽谅。有乐斋说他已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最终未能说服秀赖母子。片桐且元及大野治长本也同意秀赖进京,但因淀夫人过于激愤,并且声称,若强令其进京,母子二人将会自行了断,因此,最后大家只能噤口。有关详情,有乐斋本想亲自前来解释,但最终无法成行。
  自从淀夫人声称母子二人将自行了断,大坂城内便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感伤,众人都不敢随便说话。“真是可怜。他们真有此想法,我们岂可苟活于世?”以七手组为首,从侍女到司茶人,人人都说出同样的话。
  淀夫人原本想让大藏局作为使者,但大藏局知且元和治长均不赞成此事,便以身体有恙为由推辞不去。故使者可能换为正荣尼。
  然而有乐斋最担心的,还是城内的感伤流到外边,一度安静的百姓恐又要骚动不安了。万一有不轨之徒生出祸心,京城所司代和堺港奉行必出兵干涉。以此为契机,或成口实,不知会生成多大的乱子。关于这些,有乐斋请高台院一定放在心上,多为秀赖操心。
  令人窒息之气,笼罩大坂全城。
  高台院阅毕,震惊不已。她原本是想尽自己所能,为丰臣氏做些有利之事。她与秀赖并非亲生母子,这个事实如一堵墙横在了他们之间,可叹秀赖并不能明白她的苦心。
  “去请清正,就说我有要事相商。”高台院叫来庆顺尼,吩咐道。
  命加藤清正在家康之后来到伏见的也是高台院。清正为了迎接秀赖进京,在旧臣之间奔走相告,秘密布置防卫。要是秀赖不来,首先要通知的便是清正。
  加藤清正快马从伏见赶到三本木。
  关于大坂城内气氛,清正也略有耳闻,因此告诉庆顺尼,他正打算来见高台院。
  据说,清正在江户筑建了令诸大名瞠目结舌的气派府邸,在大街上,他骑一匹举世无双的宝马,持一柄长枪,捻着引以为豪的美髯,威风凛凛,震惊了江户百姓。
  高台院深知,清正之所以这般虚张声势,都是为了秀赖。清正高大的身躯已经被病魔纠缠。从他咳嗽的声音,高台院便已觉察到了。威风凛凛的胡须只是为了掩饰病情,是为了向人夸示:丰臣旧臣加藤肥后守清正依然身体康健。仅此一点,就足以使德川家臣不敢蔑视秀赖。
  清正到了高台院面前。
  “听说秀赖拒绝上京。”他站在当地,大声嚷嚷,施礼后,咬牙坐下,“我们的诚意全都化为泡影。夫人,请容清正再去一趟大坂。”
  高台院看着清正,许久不言。让庆顺尼去请清正时,她也这般想,但经过一番仔细斟的,她还是认为不能贸然前去,遂叹道:“清正,算了吧。”
  “夫人的意思,是听之任之?”
  “派个有身份的人前去,她依然不答应,当如何是好?”
  “虽说如此,听之任之,将军父子会大失颜面。”
  高台院缓缓摇了摇头,本想轻笑一声,却笑不出来,“要是连肥后守都被拒绝,家康和秀忠便愈无面子。”
  “哦。”
  “因此,莫要把这当回事了。”
  “就这么完了?”
  “先莫要管它。你也装作不知情,就说秀赖偶感风寒,无法来京。”
  “那么,夫人您对将军父子……”
  “到了丰臣氏存亡的关键时刻,老身也要演上一出好戏了。”
  “哦?”
  “我亲自去拜访家康公,就说秀赖腹痛,又不小心吃多了药,无法外出。让他一笑了之,唉!”
  清正未能立刻明白高台院的意思。看到她强作欢颜,他的眼泪不由刷刷落了下来。
  “你怎的了,清正?我亲自去拜访家康,他也就能够宽谅了。你不用担心。”
  但清正的泪水依然止不住,恨道:“市正这厮!”
  “且元什么地方做错了?”
  “且元整日不离少君左右,为何允许他们作出这样的决定?如此一来,不管是清正、正则,还是浅野,又要欠德川人情,在德川面前抬不起头来。”
  “是啊,你们对家康低头,都是为了不让秀赖受委屈,可是……”
  “夫人啊,丰臣氏还能存续下去吗?”
  “因何说出这等不吉之言?”
  “家康公曾与在下说笑,让在下把胡须剃掉。”
  “哦?这可是你引以为豪的美髯。”
  “在下说不剃。这胡子不仅能震慑天下,亦是声名远播高丽的鬼判官加藤正的标记。家康公听了,苦笑说,时局变了。”
  “时局?”
  “是,时局。家康公道:在这太平之世,你还留着这样的胡须,欲吓唬何人?”
  “是啊,这……”
  “家康公还道:方今天下,已无人可吓了,故,若留着胡子,只会引起误会。”
  “误会?我得听听。”
  “就是说,清正身染疾病,形容消瘦,已经感觉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乃是为了掩饰而蓄胡须。将军大人笑道,要是众人都这么想,我可就吃亏了。连清正的心事他都能看穿,真是可惧。”
  高台院故意大声笑了,“是啊,他总是那般周到,因此,我们不必顾虑。不管怎生说,我得去向他赔个不是。你要注意,不可令双方关系坏了。”
  “在下明白。”清正这才止住泪水,“那么,在下再无去大坂的必要了吗?”
  “一切都交给老身好了。”
  清正点点头,站起身来,“谣言还未散布开时,先与众人说明。”言罢离去。
  清正离开以后,高台院马上准备外出。
  在清正面前满怀自信的高台院,内心其实亦是七上八下。大坂倘若一直蛮不讲理,家康不久便会硬起心肠,石田三成即是极好的例子。三成始终敌视家康,但在被七将追杀时,他逃到家康处,家康却并未把他拿下,而是护送他回到了佐和山城。但亦就在那时,家康即决意和三成决绝。
  家康看到事情于天下不利时,他自会放弃无谓的忍耐,但表面上却会不动声色。正因如此,不管高台院在道歉时,家康装得多么若无其事,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
  与此相比,大坂则显得甚是胆小而任性。若是秀吉,他必会单枪匹马迅速赶到京中,令家康等人大吃一惊。那才是男子之间气度的较量,没有这种气度,很快便会落于人后。
  大坂错误地以为,让秀赖到家康父子面前,有伤体面。若他们相信高台院,让秀赖前来,高台院定会让秀赖在天下大名面前表示:“江户的爷爷和岳父大人同心协力,天下便可永保太平了。”那时,不仅丰臣旧臣,多数大名都会流着泪交口称赞秀赖的非凡器量。
  但如今,此梦已破。如今,高台院至少得让家康在心中觉得:“不愧为太阁遗孀。”不然,大坂气数便尽了。
  高台院更衣毕,和庆顺尼乘了轿,径往伏见城而去。她估量,秀忠此刻正在二条城等待秀赖,然后一起前往伏见,与家康并排而坐,接受诸大名拜贺。
  到了伏见城,高台院在大厅稍候片刻。家康要把一个养女嫁给山内忠义,现正在商议此事。
  “让您久等了。大御所吩咐,高台院不是外人,请到内室说话。”出来的为本多正信,他笑道,“哦,我还没告诉夫人呢。因为新将军已受敕封,故日后称我家大人为大御所,请务必记住。”
  高台院表情有些僵硬,此番理亏的乃是丰臣氏。想到这里,她感到很是心痛。“都一大把年纪了,我这是怎么了?”她想起了秀吉,想笑一笑,却笑不出来。
  “夫人染上风寒了么?”高台院进去时,家康问道,“夫人脸色不好。切切多多保重。下个月高台寺就能完工了。”
  家康话中,流露出一种非常自然的关怀,这愈发让高台院难过。高台院道:“老身这次来,是想告诉大御所,秀赖有些意外。”
  “意外?”
  “是。据说腹泻不止,吃多了药。”她欲笑,但不知为何,眼泪竟涌了出来。
  “哦。不能进京了啊。”
  “请多宽谅,大御所,我没脸再见您了。”
  家康沉默。他必在思索高台院为何哭泣,高台院感到一阵战栗。
  “哦,来不了了?”
  “……”
  “大御所,您必很是不快。”
  “我不想敷衍您,说我并未不快云云。”
  “都是老身平时用心不够。”
  “……”
  “老身原本想,过多抛头露面,必会让淀夫人烦心,才故意疏远。这都是老身的错啊。”高台院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家康依旧无言,他沉思着,眼睛一眨不眨。
  “大御所,老身想找个机会去一趟大坂。我隐匿佛门,过于疏远世事了。秀赖亦是我儿子,这样下去,我怎么对得起已故太阁?”
  家康突然笑了,“哈哈,夫人,还是算了吧。刚才看见您的泪水,连家康也觉伤怀。哈哈!”
  家康看了看一旁的正信,接着道:“世间之路有千万条。孩子不智,才会走死胡同,我们大人的智慧终是无穷的。”
  “是。”
  “好了好了。阿辰已到了吧。让他来这里。对了,都已十四岁了,不能再叫辰千代了,应是松平忠辉。哈哈,让忠辉过来见过高台院夫人。”
  高台院还不知家康为何发笑,为何要把忠辉叫来,只是低了头,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
  本多正信带着家康六男忠辉过来时,高台院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只见忠辉着一身漂亮的远山霞纹样衣衫,仿佛就是当午那个威风凛凛、让年轻的高台院目眩神迷的年轻武士——信长公深为宠信的森兰丸。
  “啊,这便是忠辉公子?”
  “是啊,今年十四了,比秀赖早一年生,排行第六。阿辰,见过夫人。”
  “是。忠辉见过夫人。”
  忠辉口齿清楚,不卑不亢。他个子比秀赖略矮些,但此刻一见,高台院反而觉得忠辉要高大许多。
  “现在的孩子,都比父辈高。听说秀赖也快长到六尺了。”家康叹道。
  “真是威武。忠辉定能长成伟岸的大丈夫。”
  “不定乃是因为到了太平世道,饮食好了的缘故。我和太阁那时,整日就食干米饭和酱汤。”
  “真是太威武了!”高台院仍然不知家康为何把忠辉叫来,只是出神地看着身边的忠辉,眼里充满爱意。
  “忠辉啊。”
  “在。”
  “为父想让你代将军去一趟大坂。”
  “去大坂?”
  “是。这可非寻常的差事。你必须全心全意出使。”
  “孩儿明白。不知所为何事呢?”
  “我想让秀赖进京,和将军一起接受诸大名拜贺,可是……”家康看了一眼高台院,苦笑。
  高台院全身僵硬,几难呼吸。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秀赖却染疾卧床,上京之事被耽搁。因此,想让你代将军去探望一下。”
  “是。”
  “我有口谕,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孩儿明白。”
  “闻右府大人染疾,将军甚为挂怀,本欲亲来探视,无奈公务繁忙,特派在下为使,前来望候。请安心养病,以期尽早康复。记住,说话时一定要恭敬。”
  听着听着,高台院的眼睛湿润了。
  一听说秀赖拒绝进京,家康甚是震怒。高台院也颇为清楚,他必心中暗恨,咬牙切齿。可他却一句责备之言也无。非但没有责备,反而让忠辉前去探望。在高台院看来,家康的这种大度,同时也是冷酷。一想即此,高台院又无法控制泪水了,但这泪水绝非出于感动。秀吉在世时,她哪里有过这般感觉?
  “都明白了?”家康并不看高台院,单是再次叮嘱忠辉,“你是将军的亲兄弟。若有闪失,必给兄长脸上抹黑。”
  “孩儿记住了。”
  “好了,正信。”家康对面无表情坐在旁边的本多正信道,“忠辉去大坂,告诉二条城的将军。跟随忠辉前去的人选,由你的情定吧。”
  不等正信回话,忠辉先笑了。高台院吃了一惊,看着忠辉。
  “忠辉,怎的了?”家康问道,“有可笑之言?”
  “父亲大人,忠辉乃是兄长的使者,可对?”
  “是。”
  “哈哈!可是,一切都由父亲做主,孩儿觉得有些好笑。”
  家康低吟一声,忠辉一针见血。虽把将军之位让给了秀忠,可一切命令还是由家康下。这是将秀忠置于何地?这是忠辉的抗议,也是忠告。
  “正信,”家康正色道,“忠辉不服,但他说得在理。你与忠辉去一趟二条城,领过将军之令后再出发。”
  “遵命!”
  “好了,忠辉,你与正信去一趟二条城。”
  “遵命!”
  高台院羡慕地目送着忠辉。
  “夫人,如此可好?”忠辉和正信离开后,家康转向高台院道,“大坂一事,是家康的疏忽,我不该让您张口,您都已归入佛门了。好了,把它忘掉吧,咱们说说筑建高台寺的事。”
  “大御所,”高台院努力堆起笑容,道,“请大人说几句对秀赖不满的话,骂他……”
  “这又是为何?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
  “只是,老身觉得,秀赖甚是可怜,身边无人能把他调教成忠辉这般有男儿气概之人。”
  “哈哈,夫人想差了。忠辉乃性急之人,眼见不到,他便会行危险之事。方才您也看到了,他对我还出言不逊。”
  “正因如此,才让人备觉可靠。”
  “夫人这想法,也跟不上时局变化了。”家康摆摆手打断高台院,“您看见忠辉那眼神了吧,那是乱世中人的眼神。一有可乘之机,便会扑上去,就如草丛中等待猎物的蛇。”
  “啊,大人言重了!”
  “哈哈,男儿的眼神,应如正信那般,眯成一条缝,看似睡了,其实醒着,看似什么都未看到,其实一切皆如明镜。我要是让忠辉和秀忠现在就变成正信这般,也太心急了。忠辉笑话我,秀赖拒绝进京,都是出于年轻人的激切,并无大碍。诸事得慢慢来。”
  高台院脸色这才轻松了些,“秀赖的事,就拜托……”
  “把眼光放远些,多照顾他,慢慢就能长大。教导虽然重要,但于人的成长,神佛起的作用更大。”
  “您是说,与其把秀赖拜托给您,还不如交给神佛?”
  “哈哈!是啊。夫人不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归人佛门吗?”
  二人同时放声大笑。家康的胸怀愈宽广了。要是家康真这样想,便是把秀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了。秀吉还未看到这样一个家康,便归天了……高台院眼前再次浮现出秀吉的身影,不禁双手合十。
  “土井利胜一直亲力亲为,高台寺的进展比想象中快些。”高台院道。
  “理应如此,将军也不能离开江户太久。”家康道。
  “是啊。”
  “我才令土井利胜抓紧些,到时候他不得不和将军一起回江户,即便他不情愿,也得在走之前把事情做完。”
  高台院本欲再说什么,但话再也出不了口——为了秀赖和丰臣氏,必须让着家康……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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